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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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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见蓝如瑾饭用了不少,精神似乎好些,且脸上淡淡的没有不豫之色,便笑着禀告:“二太太方才送了两个妈妈并两个丫鬟来,说是老太太过了目的,专门来给姑娘侍疾。奴婢跟她回了品霞的事,她说如今姑娘病着,身边缺人,且等姑娘好了再带她走。”

蓝如瑾默默吃茶,半晌说道:“人在哪里?”

碧桃小心翼翼答道:“奴婢说姑娘怕吵,请她们在厢房里歇着,等姑娘醒了回禀过再叫她们进来服侍。姑娘……不是奴婢自作主张,只因如今院里没了管事的人,奴婢暂且乱出主意罢了,若是做得不对……”

“你做得很对。”蓝如瑾抬眼,淡淡道。

027 连环毒计

碧桃脸上飞快闪过惊喜,又连忙忍住恢复了平静。蓝如瑾看在眼里,只道:“如今范嬷嬷走了,红橘思过,院子里只你是一等大丫鬟,该怎样做你自己掂量。”

碧桃立刻应了,又不自主地瞟了一眼青苹,见她只管端茶倒水洗帕子,心里稍安。

蓝如瑾感到疲惫,过了一会便躺下睡觉。青苹睡在床前毯子上值夜,碧桃将院里小茶房和各处都安排了上夜的人,然后自己在次间小床上歇了,以备夜里给青苹帮手。

半夜子时左右,蓝如瑾被叫起又喝了一次药,之后躺下竟一觉睡到天明,且没有了往日连绵不断的噩梦,也不知是整顿了院子之后心中稍定的缘故,还是凌慎之的药果然管用。

接下来一日按时服药用饭,到了晚间烧就完全退了,且再没复发。到了次日,从乡间归来的蒋先生前来把脉,笑说病已好了七八分,接下来只要好好将养即可。合府众人无不大喜,除了南山居不停送东西吃食来,张氏和几位小姐也前来恭喜探望,都说蒋先生师徒医术高明。

蓝如瑾对众人来访皆是敷衍着,腻了就推疲惫不见,倒也过得安稳。只是心中念着母亲,未免有些焦虑。

听说是她落水第四天时派人给庄子那边报的信,秦氏立时往回赶的,算算路程两日就该到了,怎地如今还未见人回来?

“青苹,叫人去打听打听,太太怎么还没到。”这日晚间蓝如瑾实在忐忑,正吩咐着,碧桃已经掀帘进屋,喜滋滋禀道:“姑娘,大太太回来了!”

“在哪?进府了吗已经?”蓝如瑾心中惊喜,立时下地穿鞋就要往外走。

青苹连忙过来扶住:“姑娘慢些着,小心头晕。”

只听外头一阵脚步声响,秦氏的声音透帘而入。

“瑾儿,母亲回来晚了……”说着已有哽咽之声。

蓝如瑾心头猛然一震,母亲!

又有谁知道,这一番相见,竟是隔了生死两世的!

一时眼中盈满泪水,不顾青苹劝阻,她三步并两步匆匆扑向门外,却已被冲进屋内的秦氏一把抱住。

“瑾儿受苦了!都怪我,这个时候竟然不在你身边……”秦氏抱着蓝如瑾左看右看,眼中泪水扑簌簌掉落,满脸痛惜愧疚。

“母亲……”蓝如瑾痴痴的看着秦氏,心如刀绞。

这是她的生母,她的娘亲,活生生站在她眼前。没有宫妃环伺,没有内侍逞凶,这是远离皇城的青州襄国侯府,这是她的新生,是尚未发生变故的家。

多日来满腔悲愤再也控制不住,蓝如瑾抱住秦氏,母女俩埋头痛哭。

“太太别哭了,千万小心身子。姑娘也还没好全呢,您再伤心也请心疼心疼她吧。”秦氏身后四十多岁的端方妇人柔声劝道。

“孙妈妈。”蓝如瑾含着泪唤了一声。两世为人更懂得亲情可贵,连带着看到母亲陪嫁婢女都倍感亲切。

这一声差点把孙妈妈也喊出眼泪来。蓝如瑾从来不曾这样情真意切,如今病得支离憔悴,又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态,怎能不让她心疼。强忍着泪劝蓝如瑾母女坐下了,她便亲自奉茶奉水地伺候。

蓝如瑾见秦氏面色蜡黄,精神也有着掩饰不住的倦怠,十分心疼:“都是女儿不好,母亲身体本就弱,在庄子上养得好好的,偏我出了这事让母亲担心,这一路风尘劳苦定是折腾着了。”

秦氏叹道:“别管我了,你小心养好自己要紧,你好我才能好。”

蓝如瑾就问:“听说母亲几天前就启程了,怎地今日才到?”

孙妈妈道:“走到状元镇留宿时太太没睡好,次日起来精神不济,是以歇了两天才走的,路上我担心太太身子就没让车夫快走,因此今日才到。不过姑娘放心,太太今日精神好了许多,回府住着立时就能好,姑娘只管养好自己就是孝顺太太了。”

蓝如瑾听了心中一惊。能让心急如焚的秦氏耽误路程,显然不是“精神不济”这样简单。

看秦氏脸色十分不好,又聊了一会她就说自己累了要睡觉,让秦氏回去早点休息。秦氏非要留下来照顾女儿,谁都劝不住,蓝如瑾只好应了,让人将临窗下的软榻收拾妥当,又抱了厚厚的被褥来,伺候秦氏睡下。

一时熄了灯,孙妈妈亲自在内寝里值夜,碧桃和青苹都睡在次间后头的床上。

蓝如瑾心有所思睡不着,静静躺了一会,听秦氏和孙妈妈的呼吸也都是醒着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低声问道:“母亲,是谁去庄子报的信,又是谁伺候你们回来的?”

秦氏诧异:“怎么问起这个?”她听了消息只顾伤心着急了,哪里还在意伺候上路的人。

地上孙妈妈道:“是外院郑顺家的过去的,这一路也是她家二儿子带人护送。”

“郑顺?”蓝如瑾并未听过这个名字,她往日不理俗务,只略略知道家中几个大总管的名字,再底下就不大清楚了。

孙妈妈解释道:“他是外院里伺候爷们出门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府里当差。”

“能担了报信重任,想必很得主子信任吧。”

孙妈妈微微讶异,却也立时回道,“他家人虽没什么重要差事,但也算有些体面。”

“报信时,怎么跟你们说的?”

孙妈妈仔细回想那日的情景:“郑顺家的说姑娘落水,本来怕惊扰太太不打算告诉,但姑娘几日高热不退,看着十分不好,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请太太回来……”

“回来见我最后一面?”蓝如瑾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她虽未明言,却着实有这意思吧?”

孙妈妈眉头皱起,心生疑窦。

屋中黑漆漆的,蓝如瑾睁着眼睛,将这几日所思所虑渐渐穿成一条线,虽是断断续续并不完整,但也足够描绘出事情的轮廓,让她愤恨异常。

先是将她弄落了水,未曾立时淹死,便又在她的药中做手脚让她不能痊愈,还通知远在庄子里养病的母亲说她要死了……

母亲的身体状况合府皆知,她就不信那郑顺家的会疏忽莽撞到这个程度!

若是她不治而亡,母亲劳碌悲伤太过而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父亲身边就再也没有嫡妻嫡女!

到底是谁如此狠毒?!

028 居心叵测

前世此时未曾留意,如今细想,这一番落水的劫难竟是步步危机!

可叹她前世是如何命大,竟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活了下来。

当年不知道就算了,如今既有了察觉,她定不能轻易揭过此事!

细细盘算,这事的既得利益者首先是几位姨娘,特别是有了庶子的董姨娘。前朝和本朝诸多公卿之家,都曾有过庶子改继到嫡母名下成为嫡子进而袭爵的例子。如果母亲过世,从此绝了嫡子出生的可能,那么将庶子改到嫡母名下就是蓝家人首先会考虑的事情。

只是……动机有了,但手可以伸到外院去影响报信人,姨娘的力量真有这么大了吗?

而确实有如此力量的是婶娘张氏……

撞她入水的人中有东府大姑娘蓝如璇,红橘和范嬷嬷看情形也是东府收买的,所有矛头都直向张氏……

可,张氏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有动机么?

妯娌争锋?母亲根本不参与管家,连分府后自己的家宅都任由张氏打理,也不刻意在婆婆跟前讨好,张氏风头占尽为何还要害人性命?

争夺家产?几年前蓝老太太已经打破陈规,亲自主持着两个儿子分了家,因为长子袭爵,给次子的财产就多了许多,张氏还有什么不足的?

若说是为了蓝如璇日后入宫,也有些说不过去。毁掉蓝如瑾母女和选秀并无直接关系,怎会因此去害命?

蓝如瑾百思不得其解,一时不敢下定论,只默默沉思。

耳边传来孙妈妈的劝慰:“姑娘病中不要多思多虑,什么事也得养好了再说。若是有想不明白的事情,等姑娘好了我帮姑娘参详。”

蓝如瑾心中一动。孙妈妈这言语,莫非她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是母亲身边服侍的老人了,在府里这么多年,又不是笨人,兴许比母亲更能想通其中关窍。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不是势单力孤一个人了。孙妈妈别的不说,对蓝如瑾母女的忠心可是十分可靠的。

“晚了,睡吧。”蓝如瑾结束话题,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去。

只有养好精神,养好身体,才能面对后头的事。

……

“三姐姐来啦!看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丫头打起帘子,蓝如瑾一进屋,一团火红的影子立刻蝴蝶一样扑过来,笑眯眯提着裙子在她跟前转了好几个圈,裙摆像蝶翅一样在荡起的风中飘摇而起,又翩然落下。

蓝如瑾便微笑着站住,认真看了蓝如琳几眼,点头道:“很美。”

“哈!”蓝如琳拍手一笑,十分开心,扭头便窜回蓝老太太身边,抱了她的腿扭糖似的撒娇,“您看嘛,三姐姐都说好看。”

蓝老太太戳了她的额头摇头叹息:“没个稳重样子。”又抬眼看向蓝如瑾,细细打量了几眼,点头道,“看样子是大好了。”

蓝如瑾上前两步,膝盖一弯跪了下去,早有眼疾手快的小丫头在地上扑了垫子,这一跪就跪在了枣红色绣五蝠的软垫上。

“孙女已然痊愈,特来向祖母请安问好。病中多劳祖母挂念,又因琐事叨扰祖母,万请祖母容量。”言罢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蓝老太太端坐在罗汉床上,一身靛蓝色福寿团纹盘领长衫,赤金镶翡翠头面,含笑受了蓝如瑾的礼,让吉祥搀了她起来。

蓝如瑾又和母亲秦氏、婶娘张氏见礼,依着秦氏身旁坐了。这是她病愈后第一次出门走动,凌慎之入诊之后的第十天。

其实病早已好了,只是怕反复将养了几日,彻底好全才敢出来。来到祖母房中请安,恰逢张氏为三月三女儿节的事前来请示。大家议论了一会蓝如瑾的身体,张氏便又接着说起来。

“……去年女儿节佟太守家办了春宴遍邀宾朋,前年是冯主簿家,大前年是卫大人家,再前头也是卫大人家,算起来我们家已经好几年没有办春宴了,今年不如操办一场,让亲朋家女眷们都来乐呵乐呵。”

蓝老太太道:“原该我们办了,只是时间上?”今日已是二月二十,距离女儿节不够半个月了。

张氏笑道:“母亲只管放心,三日已经足够准备了,何况这么多天呢。要是您没意见,我这就安排给各府送帖子去。说起来,三姑娘养了这么多天病,正该好好散散心玩一玩,这是好机会呢。”

蓝如瑾微微一笑:“多谢婶娘惦记。”

蓝老太太点头应允:“春暖花开的日子,原该好好乐一乐,你去办吧。”

张氏笑着应了,却并不马上去安排送帖子,蓝如瑾心中一紧。

莫非,她又要提出那样的要求了?

当年未曾觉得有何不妥,即便后来有些波折,大家也当是意外罢了。

可如今想来,张氏若存了不良的心,那件事又怎会不是她刻意安排的呢?

捏了帕子细听,张氏那边说道:“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我想着,女儿节年年如此过,不管谁家操办都是女眷们聚在一起玩乐,今年不如请了各家爷们一起来,咱们府里景致好,请大家来喝酒赏花岂不是妙?尤其是卫大人带了妻女儿子上京述职,绕路回青州家里待上几天,平日难得见着她们,如今正好是个机会,不然过几天他们就走了。”

她果然提了……

居心叵测!

眼看着当年难堪的“意外”就要重演,蓝如瑾心中十分厌恶。

蓝老太太笑道:“请男宾倒是新鲜,只怕爷们嫌由头不好,不愿意来。”

“本是找个借口让大家聚聚罢了,我先跟卫家大太太商量去,只要卫大人肯来,佟大人他们也定是愿意来的,男女老少热热闹闹多好。”张氏说得很有兴致,“听说卫大人几个子女都养得十分好,尤其是女儿有才有貌的,咱们家姑娘也多了玩伴。”

蓝老太太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如今蓝府几个少爷小姐都到了议亲的年纪,正该多跟各家朋友走动,打听相看。

当下便笑道:“你既不嫌麻烦就办吧,热闹热闹也好。”

蓝如瑾暗暗皱眉。她身为闺中女儿,又是晚辈,在宴宾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置喙的立场。

事情的开始,她阻止不了……

029 姨娘董氏

五妹蓝如琳已经在那里拍手嘻笑:“婶婶这主意好,我就喜欢人多热闹,那我这身新裙子留着春宴再穿。”

蓝老太太笑嗔:“哪里就缺了一身衣服,看你这小家子气,还要留起来穿。”

张氏连忙也笑着说道:“姑娘们的春裳早就送去了,五丫头别藏咯,快快拿出来穿吧。”

“祖母真是,孙女这不是想让您赏几件好衣服么。”蓝如琳嘟着嘴娇嗔。

蓝老太太便叫了如意:“去后头找找,那几件首饰出来给她们戴,整天就知道惦记我的东西。”

大姐蓝如璇用帕子轻轻掩口而笑:“是祖母东西太好了,难怪五妹惦记。”

一屋子人跟着笑,其乐融融。

蓝如瑾面上含笑,眸中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暗叹眼前合家欢乐之气氛,如果表里如一就好了。

一时到了上学的时辰,如璇领头站起来跟祖母辞别,如琳就拽了一直坐在角落不出声的如琦,大家一起上学去。

蓝家诗书传家,女孩们除了针织女工的本分之外,也像男孩子一样请了先生在府里教书,只是休息时间比男孩子多。如今是族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任教,名叫蓝宗礼,论起来是和蓝如瑾祖父一辈的人。

蓝如瑾大病初愈,目前以修养为要,不用跟姐妹们一起去上学,又陪坐了一会,因秦氏身子弱,最近辛劳未曾好好休养,蓝老太太便让如瑾陪她回去了。

走到半路,如瑾遣碧桃领了小丫头们先回去,独自带着青苹随秦氏回房。

秦氏所居院落名为“幽玉”,院中几丛翠竹长得十分好,取“数茎幽玉色,晚夕翠烟分”之意。一进院子,并无影壁阻挡前路,而是弯弯曲曲一条卵石小径,路边遍植幽竹,夹以青草兰花点缀,十分雅致。春季翠竹返青,老枝嫩笋浓淡相宜,一眼望去只觉心中清爽至极。

蓝如瑾扶着母亲沿着小径朝前走,一面闲话些家常。秦氏虽然体虚,但因蓝如瑾好了她心中高兴,精神便跟着好了许多,一路上说说笑笑。

两人正说着,突然旁边岔路闪出一个人,对着秦氏福身行礼:“妾身董氏给太太请安。”

她来得突然,秦氏未曾防备,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看清眼前是谁。

“你怎地……”

秦氏话未说完,前头那一袭紫色裙衫已经跪了下去:“妾身今早头晕,没赶上给太太请安的时辰,是以专门出来迎太太回房,望太太恕罪。”

低眉顺眼,恭恭敬敬,还带着怯懦惶恐,偏偏声音轻柔得像水一样,极是宛转美好。

此人便是几位姨娘之一的董氏,生有一子一女,女儿即是四姑娘蓝如琦,儿子是蓝如瑾唯一的同父弟弟,年方七岁,名为蓝琨。

董姨娘是怀县人,父亲早年曾做过怀县典史,虽是拿着朝廷银子,但终究是个不入流的小吏,致使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见识,初入侯府时闹了不少笑话,被人鄙薄至今,连带着子女都性子懦弱被人看不起。

如今她又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蓝如瑾看了不禁心中不自在,轻轻拽了一下母亲的袖子,示意赶紧打发走她。

秦氏平日也是极其不喜欢她谦卑过头的态度,能不见就不见,此时便说:“我并未怪罪,你下去吧,若是还不舒服,就遣婆子去请大夫。”

“太太……”董姨娘怯怯地抬起眼睛,没敢动。

那双眼睛并不十分美丽,但目光中带着让人怜惜的怯意,三分颜色便凭添了七分。

秦氏腻烦她这副黏黏糊糊的做派,当下便皱了眉:“让你起来就起来,不是身子不舒服么,总跪在凉地上做什么。”

“是!”董姨娘连忙惶恐站起,一时又不敢走,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十分尴尬的样子,对上蓝如瑾的眼睛,又连忙赔笑,“三姑娘大好了?看起来精神真好……”

好一副懦弱可怜的样子。

蓝如瑾心中暗叹,面上淡淡含了微笑:“姨娘身体不适,怎地出来连个丫鬟都不带。赶快回去歇着吧,母亲又不是苛责的人,你这样反而容易让人误会。”

董姨娘面色更尴尬,唯唯诺诺只管嘟囔,却又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秦氏面色不豫,拉了蓝如瑾的手径直朝前走,再不管她了。身后丫鬟婆子有沉不住气的,此时已经是面带嘲讽地看着董姨娘,要不是顾着主子在前,恐怕就要出言相讥了。

一众人走出去十几步的时候,蓝如瑾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董姨娘还站在路边没走。瘦瘦的身姿立在翠竹之下,拿帕子在眼角擦拭,似乎是受不住委屈落泪的样子。

秦氏颇为不耐烦:“一点点小事便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又没有对她怎样,那副受气样子给谁看。”

“母亲何必跟她生气。”蓝如瑾一时哭笑不得。

秦氏脾气素来如此,说起来,蓝如瑾的性子就是多半随了她。如今蓝如瑾遭逢大变想通了,母亲却仍然是那个性子,十分孤直,不喜弯曲变通。

看来,有时间要劝劝她才是。

“娘……”清脆的童音响在董姨娘身后。

“闭嘴!”董姨娘脸色煞白,左右看看四周无人,这才连忙转身抓住冲她跑来的孩子,急道,“怎么胡乱叫起来了,平日怎么跟你说的,全当耳旁风!”

那孩子便皱了眉头:“四姐姐都这样叫你。”

“还不住嘴!”董姨娘压低了嗓子斥他,“只准在私下里叫,在外头不许这样,听到没?”

“噢……”孩子悻悻低了头,无精打采,突然眼睛一亮说道,“等我长大成了侯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管你叫娘。”

“轻声!”董姨娘连忙捂住孩子的嘴。

小小的孩子,个头只到她的腰间,眉眼像极了父亲,宽额直鼻,十分漂亮,可以想见长大也必是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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