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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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垂了眼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是从第一次见面吗,可他们对话不过两三句,她看到的还是他的背影。是从他被她牵累了名声吗,可他应该怨她才对吧。从她私自出府去求他帮忙?从他在刘府里舍身救她?
桩桩件件,似乎都是她在拖累他,她身边充斥了肮脏的事情,他不但不嫌弃,还生了情意,如瑾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先生,我……我很感激你的情意。”这种话终究是羞于启齿,她说得磕磕绊绊。脸上火烧,心里也是滚热的。
凌慎之却说:“是我该感激你,感激你没有生气。”
楼下砰的一声巨响,将两人对话打断。外间传来碧桃的高声:“谁做事这么不牢靠,吓着姑娘怎么办!”
楼梯上蹬蹬蹬脚步声近,隐隐的是蔻儿在说话:“是我不好,挪衣箱子的时候绊了一跤,把箱子扔在地上了。”
“下回小心点。那箱子我都搬不动,你逞什么能呢,小胳膊小腿的肯定要摔,去多叫两个粗使妇人进来帮你。”
蔻儿清脆的答应了一声,又说了几句好话,蹬蹬跑远了。碧桃往内间里问:“姑娘没吓着吧?”
“没事。”如瑾让她继续在外守着,转头替丫鬟朝凌慎之道了一声抱歉。
经了这么一打岔,方才的话题被打断,如瑾慌乱的情绪得到了平复。她脸上潮红正在渐渐褪去,因被突然表白而飞散的理智逐渐回归。
她站起身,将凌慎之面前冷掉的茶水换成新的,又将茶壶提了出去,让碧桃找小丫鬟添滚水。这些事做完,回屋重新落座后她已经理清了思绪。
“先生,能听见你说这样一番话,我很高兴,终于知道我身边的一切,以及我曾做过的不太好的事情,没有被你看轻。先生是我仰慕的人,是我想成为的人,因此方才听到的话、收到的情意对我来说十分珍贵,我会珍重收藏的。”
凌慎之的脸色略微黯淡了一下。
如瑾前后的转变他看在眼中,知道她已经想清楚了。而这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他知道她向来有主见,视母亲如性命,他必定不能和她有什么结果。
来此之前,他已经明白。
“蓝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说,“圣旨一下,不管你怎么想,都没有任何退路了。方才我问你是否愿意,也只不过是问一问。而我所说的一切,只是想说给你听。你不必感到为难,或者愧疚,那不是我想要的,你也不会那样,对么?”
如瑾低头苦笑。
他还真是了解她。那么这样的她,他到底看上的是那一点呢?
谈话进行到这里,两人已经算是敞开了心扉。于是她便问了出来。
凌慎之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开口。
------题外话------
感谢以下姑娘们的馈赠~~林间小溪a;xiaoxino;糖糖1017;540509;mayu;xiaying1970;倩倩339;jjll99;smile1220;leiboo;chuqiuzhiye;世外寂寞姝;清心静;13554040326;rourou,谢谢你们。
小三这个称呼……我吓了一跳。姑娘们,呃,别用现代的观念套在古代社会,辩证看问题啊同志们,这个怎么解释呢,要从远古群婚制度说起么……不过说实话这个词真给了我许多灵感~~
221 本王知道
“蓝小姐,在我跟你一样年纪的时候,我的母亲也曾经……难产过。”他的脸色黯淡,说完这一句停了好一会,才继续下去,“只是她没有挺过去。我的家里人很多,几房叔伯住在一起,父亲还有好几个小妾,那晚很乱,很乱,我学医未成,他们也不让我进产房……后来,母亲不在了,没过几个月我被赶出了家门。父亲儿子不少,母亲是继室,家里有原本的嫡子和庶子,并不差我一个。”
如瑾屏息听着,完全听得出这简单的叙述中包含着怎样的内情。深宅大院,也许他母亲的过世并不只是偶然意外,而他这继室之子被扫地出门肯定亦涉及隐私。不过如瑾不能问,怕触动他的过往。往事不可追,徒惹伤心而已。
曾经有过和母亲生离死别的经历,她很能明白他的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至亲走向死亡而不能援手,那痛苦深入骨髓。
凌慎之看见如瑾的表情,温和一笑:“不必安慰,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早就想开了。去年初回京时我去给母亲上坟,几乎找不到坟茔在哪里,幸亏认出了一棵老树,可见世事变迁,什么都能磨平。非要说耿耿于怀的,就是当年我太无用,医术不好,性子也不够强硬,不然也许母亲还有救。”
他望着她的眼睛:“所以你知道,我很佩服你。你说我是你想成为的人,其实,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如瑾很意外。
她知道他是御医世家出身,现在还有长辈在宫里当差,家族应该不小。但是他的母亲竟然连坟茔都没有被人好好照管,以致他险些找不到上坟的地方,这不是一个有传承的家族会做的事。坟上没有墓碑作为标志么,难道是没有入族中坟地?
凌慎之的过去到底都发生过什么呢?如瑾能想象出那定是一片灰色。可是眼前的男子,那么恬淡温和,完全不像是经历过不平事的人。
“先生,你说佩服我,其实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她将同样的话还给了他。
同样失去过至亲,同样有委屈,如瑾自问不能像他一样恬淡处事。
甚至她知道,自己从重生之后心中一直有怨气,影响了她对人对事的态度。对东府,对蓝泽,或许后来对祖母和姨娘们,还有庶妹,她都不能彻底的看开。她可以不理他们,可以尽血亲的义务,但却不能从根本上原谅。
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心魔吧。
她的前世,正是她此生的魔障。
什么时候才能放开一切轻松生活?是不是在确定蓝家彻底安全以前,都不能平和度日了?如瑾暗暗叹了一口气。
凌慎之看向她,她也回望,对视一瞬,双双转开了眼睛。
“蓝小姐,你愿意么?”凌慎之将最开始的问题又说了一遍,并且说,“听闻那位王爷内宠颇多,日后进了王府,你要保全自己并不困难,但是……”
但是要想舒心过日子,恐怕很难。
他没往下说,如瑾也知道。在女人堆里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她前世在深宫里已经体味过了。
凌慎之的坦诚让她也变得坦诚了,除了事关长平王行踪的隐秘不能透露,她很愿意有个人倾听她内心的惶惑。
“先生,其实长平王爷和你一样,于我也是有恩的。来京的路上遇到晋王旧党,是他和永安王救了我们全家性命。所以,对于这圣旨,我心甘情愿。”
凌慎之听懂了,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窗外起了更鼓,已经戌正了。
凌慎之手中的茶盏又凉了,他摩挲着杯子,一直没有喝。碧桃在外头轻轻呼唤:“姑娘,太太打发人来瞧,问姑娘怎么收拾这许久,青苹将人打发走了。”
“知道了。”如瑾应一声。时候不早,要是再耽搁下去,恐怕母亲还要再派人来。
凌慎之站起身,“抱歉,今日是凌某莽撞,给蓝小姐添了麻烦。凌某这便告辞。”
如瑾起身相送,诚恳道:“先生能来这一趟,是先生看重我。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我都明白,蓝小姐不必说了。”凌慎之凝视她,“我不该做这样不理智的事,只是……”
只是情难自禁,他现在才明白这四个字的重量。从何刚那里听说蓝侯进宫的事,他当时便感觉心里空了一块。他早知道两人身份悬殊,没抱期望,然而骤然听见她将要嫁人的消息,还是失眠了整整一晚。
他以为自己能压住情绪的,却是高估了自己,隔日得知圣旨降临,终于忍不住想见一见她。多么冒失的举动。他从进了香雪楼就在自责,可没有一刻后悔,甚至在将要离开的此时此刻,仍然有强烈的想要留下来的念头,希望和如瑾多相处一会。
“先生,你上次说的话还作数么?”
“嗯?”
如瑾露出笑容:“上次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自然作数。”他看得出来,她是在给他找台阶,可比之于心中所愿,朋友二字还是太轻了。
如瑾说:“无论以后先生在哪里,做什么,都是我的朋友和恩人。我待先生如从前,先生也不要和我生分才好,更不要嫌弃我成了俗不可耐的皇家妇,行么?”
她尽量让语气显得轻快,含笑看着他。
如果知道最终没有结果,也许再不牵扯比较好吧。不过,此刻她只想消除他的内疚,至于以后,且再说。
凌慎之注视她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不会嫌弃你的。”
如瑾抿嘴,轻笑出声。凌慎之唇边也绽开淡淡的笑。“我走了,有事还可以找我,如你所言,就像以前一样。”他走到窗边,按着之前的约定在窗棂上轻轻敲了四下,三长一短。
于是崔吉的身影便无声出现,倒挂在屋檐上朝内做了一个可以走的手势。
凌慎之用目光和如瑾道别,然后搭住崔吉的手,一下子被带了出去,等到如瑾走到窗边朝外看的时候,只能看见被风吹动的微晃的树梢,已经不知道两人去了哪里。
窗外挂着将圆的月亮,色泽明丽像是雏莺的羽毛,安安静静悬在湛蓝夜空中。因为灯火全都移到了窗边,月光将树影投在窗纱上,只留下浅淡几近虚无的影,风一吹就要消散似的。
如瑾觉得方才的见面也像那影子,十分不真实。
凌慎之竟然可以说那样的话,直白,坦诚,与世俗礼法相去甚远。如瑾觉得自己对他远远不够了解,就像是上次在刘府,她乍然看见他用剑,也是惊讶了半天。
她其实很想与他多多交往,像朋友一样相处,或者,如果没有彼此身份的约束,他会不会是极好的伴侣呢?
她慢慢靠在窗栏上,在夜风里回想方才见面的一言一语。
……
纳采,问名,下聘,请期……婚姻嫁娶本有一系列繁杂耗时的步骤,连市井百姓也不会怠慢,要认真执行的,然而因为是圣旨许婚,这些规程便全都成了走形式,毫无实际的意义。
譬如合八字,都已经定了是侧妃,执礼的官员还能说两人八字不合?结果自然是好的。如瑾知道这些都是过场,宫里来人要做什么就由着他们做。但因为是侧妃,上头还有正妃之位,为了以示区别,如瑾这里的仪程一切都从简了。
正妃果然是皇后的侄女,张六娘。因为这层关系,礼部和内务府大半心思都花在了安国公府,对襄国侯府只是敷衍了事的态度。如瑾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因此感到庆幸。幸亏那些人不将她当回事,否则整日被缠着,她就没时间陪母亲和妹妹了。
“姑娘,你怎么不上心呢?听说还有两个贵妾也要入府,您起码该打听打听她们的来历脾性,日后也好相处。”
碧桃对如瑾整日扎在明玉榭感到不解,按着主子的习惯,不该是这么没准备的人。
“急什么,日后自然见得到。”
如瑾不加理会。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她进王府是长平王的意思,进去了之后会怎样,她一点都不想操心。那是个陌生的地方,将要面对的人也都是陌生的,以她现在的能力,即便好好打听,又能打听出多少呢?与其自寻烦恼,不如淡漠以对。
如瑾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因此感到庆幸。幸亏那些人不将她当回事,否则整日被缠着,她就没时间陪母亲和妹妹了。
“姑娘,你怎么不上心呢?听说还有两个贵妾也要入府,您起码该打听打听她们的来历脾性,日后也好相处。”
碧桃对如瑾整日扎在明玉榭感到不解,按着主子的习惯,不该是这么没准备的人。
“急什么,日后自然见得到。”
如瑾不加理会。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她进王府是长平王的意思,进去了之后会怎样,她一点都不想操心。那是个陌生的地方,将要面对的人也都是陌生的,以她现在的能力,即便好好打听,又能打听出多少呢?
222 陪嫁丫鬟
崔吉很尽职的将如瑾原话传了回去,博得长平王一笑,写了条子给她说,好好准备嫁妆,这次再敷衍可不行了。
他果然知道上次只是敷衍,如瑾暗暗想。
上次那个红嫁衣她还差个袖子没缝上呢,更别说刺绣盘花,不过的确也用不着了,如瑾早就让碧桃将之收了起来。重新买了衣料,是比正红浅淡一些的杜鹃红,原先是闹着玩,现在知道了身份可不能逾礼。
自丁家回来就不肯出门见人,整日在自己院子里闷着的蓝如琳闻之冷笑,说:“果然也有她低人一等的时候,是谁看不起妾室来着,现也不过如此。好歹我还是个平妻呢,她这算是什么!”
服侍蓝如琳的丫鬟都是如瑾安排的谨慎人,平日有个风吹草动就要报上去的,这话也很快进了如瑾的耳朵。
“她心中不平,由她说去吧,我又不会因此少块肉。”如瑾不予理会。
蓝如琳年幼怀胎本就是险事,在丁家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对待,落胎之后身子十分亏损,整日拿好药调理着也不见好,最近刚刚能起床走动。如瑾让家中仆妇好生伺候着她,保她身体不损,其余的就不多管了。
碧桃替主子不平,趁着如瑾午睡的时候小声念叨:“难怪五姑娘说风凉话,凭着咱们姑娘的人品模样,何至于只做侧室,连大姑娘那样的都能当贵妾,咱姑娘可是侯府嫡女。”
青苹悄悄拉她胳膊:“你这话私下里和我说就算了,可别让姑娘听着。姑娘什么心性你不知道么,向来最是孤傲,现如今脾气改了不少,可看她平日行事,骨子里还是那个样子,一点儿没变呢。与人为侧室难道她心中会好受,你何苦又来添堵。”
碧桃叹气:“唉,我又不是傻子呆子,怎么会说给姑娘听。就是看不过眼,胡乱抱怨抱怨罢了。咱们姑娘不上心日后进王府的事,估计是心里别扭。正妃可是皇后的侄女啊,谁敢惹。”
青苹道:“我们日后好好帮着姑娘就是了。”
那边如瑾早已醒了,听见两个丫鬟的言语,掀被坐了起来。“我正要与你们说,本朝皇子娶妃的惯例,正妃的婢女可以四个八个无定数,侧妃除了陪房之外,只能带两个婢女进府。”
两丫鬟都是一愣,显然未曾想过这茬。民间富贵人家嫁娶,陪嫁妇婢多少的都有,皇家为了礼仪规矩反而限定严格,弄得妃妾还不如平民太太。
碧桃首先想到了吴竹春:“姑娘是不是要带她,奴婢觉着……她能帮衬姑娘许多,比别人得用。”她有懊恼之色,可也照实说了。
青苹低头想了一会,说:“奴婢不灵巧,遇到事情恐怕帮不上什么,可是奴婢想在姑娘身边照顾。”
如瑾坐直了身子,招手让青苹到跟前来:“你外头还有亲人,我不能带你进王府。那里若是外放下人都有规程,上头有正妃,我不知能否给你做主。所以你留下替我照顾母亲吧,还有小妹,你做事细致,将她们交给你我很放心。”
“姑娘……”青苹眼睛顿时发潮,她听出了如瑾的意思,以后是要外放她呢。
“你不必多说,在外头做平头百姓也许还不如给富贵人家当下人,若说要外放,咱们满府里兴许没有多少人愿意出去。可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家里,你跟了我一场,我会让你出去的。”
青苹要开口说话,如瑾拦了她,“别急,我说放你,现在可不会放,母亲跟前缺人呢。你得答应我等小妹长大一些再走,行么?到时我会帮你在外过活,照看你们一家,这是咱们的情分,你不用推辞。”
“姑娘,奴婢……奴婢没起过要走的心,太太和姑娘对奴婢好,奴婢伺候一辈子也心甘情愿的。”
如瑾笑说:“母亲早就认了你当义女,哪能留着你服侍一辈子,这事就这样定了。”
“那谁跟着姑娘出嫁呢?”
碧桃说:“竹春和奴婢一起可以么?”
“不,我想把竹春留在家里。”
如瑾考虑的是青苹性子绵和,孙妈妈是母亲跟前第一人,有时做事不方便,吴竹春得力,可以在家里帮衬很多。她是延寿堂的,地位也比其他人高一些,遇事阻碍会少。
于是如瑾叫来吴竹春询问她自己的意思,没想到吴竹春不愿意,她说:“姑娘和京里人家走动得少,以后进了王府不比在家,会和那些夫人小姐打交道的,姑娘身边没有了解她们的人,奴婢得帮着。”
“你想必知道,进了王府就很难放出来了。你并没有卖身蓝家,以后是可以走的。”
“奴婢这些年早就习惯了锦衣玉食,不怕姑娘笑话,以前在那种地方吃穿也是上等的,所以奴婢不想出去过日子,跟着姑娘进王府,奴婢没想着要出来。”
于是如瑾认真考虑了一番,决定带她进王府。
这样碧桃就得留下,许多私密事是她经手的,如瑾不在家的时候,不能失去对家里的掌控,不然她不放心。
一年以后回青州的打算被搁置了,一来蓝泽不愿意回去,二来若是真将他弄回去,山高地远的他再折腾什么事如瑾鞭长莫及,还不如放在京里,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放心些。所以碧桃更要在家里照管。
碧桃知道自己身负重任,对于不能跟在如瑾身边也不抱怨,只是犯愁由谁跟吴竹春一起做陪嫁。“寒芳和蔻儿都小呢,咱们跟前没有大丫鬟了,难道要从太太或老太太那里找人吗,现下去买新人也不敢用呀。”
吉祥站了出来:“奴婢愿意随姑娘去,只要姑娘不嫌弃。”
如瑾略微惊讶,吉祥在香雪楼里十分低调,几乎让自己成了隐形人,如瑾前些日子还在考虑要不要找合适人把她嫁了,换个环境也许对她更好,这半年来她的情绪可一直不怎么样。不过一时没找到适合的人,吉祥自己对嫁人也不热衷,这才暂时搁置下来。没想到要进王府了,她却愿意跟去陪嫁。
其实她真是个妥当的人选,如瑾说:“进王府的弊端我都说过了,你好好考虑,想好了再来回我。”
吉祥真的回去想了两天,然后仍然要做陪嫁,“奴婢也是不想被放出去的,从六岁起就做丫鬟,出了侯府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过活。但侯府里已经没有奴婢的位置了,去王府帮衬姑娘是奴婢最好的出路。”
她倒是想得很明白。于是如瑾应允,吉祥和吴竹春就成了陪嫁。
两人都是老太太跟前的,吉祥还是被撵的弃婢,但如今老太太根本不清醒,家里谁会吃饱了撑的管这档事,任由如瑾将吉祥过了明路。而吴竹春在延寿堂人缘渐好,听说她被如瑾挑去做陪嫁,金鹦银鹦还挑头会同延寿堂所有丫鬟,凑银子给她置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