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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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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如瑾偏过头,对太子妃送过来的警告的眼神视而不见。太子妃莫名的敌意,大概是来自于寂明大法师的馈赠吧,如瑾不想和蛮横无教养的人接触。

瓜果冷盘摆在桌案上,众人按位次一一入座,如瑾和张六娘分坐长平王左右。没多一会,帝后同来。内侍高声通报着,殿中所有人起身行礼迎接,低着头恭送帝后入主位。

如瑾站在长平王身后,刻意让长平王高高的身影挡住了视线,她还没做好直面那个人的准备。

帝后入了席,皇帝昂然在雕龙鎏金椅上坐了,皇后微笑着让众人平身。如瑾低着头随着众人落座,心在胸膛里一下一下闷闷的跳着。

“妹妹,你怎么了?”张六娘轻声问道,充满诧异。

如瑾愕然抬头,看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唇上,伸手一抹,才发现唇上有血。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把唇咬出血来了,却一直浑然不觉。

“没事,大概是上火了,唇上起了皮,不小心碰落了。”如瑾用帕子将血迹擦干净,随口找了一个理由。张六娘就指了指案上瓜果让她多吃些去火,长平王转眼过来,目光在如瑾暗红的唇上打了一个转。

正说着合家团聚之类客套空话的皇后转脸朝了这边,慈祥的笑:“老七一家子嘀咕什么呢?往年都是老七一个人,现在热闹了,看着让人心里高兴。”

静妃一边亲手给十皇子剥葡萄,一边凑趣说:“等明年再抱着小皇孙同来,那就更热闹了。”满殿附和着笑,皇后就跟长平王说:“那你们可别让父皇母后失望。”

长平王低头:“儿臣努力。”

御座上原本一脸严肃的皇帝闻言撑不住,微微露了一丝笑容出来,满殿的人就笑得更大声了。

如瑾眼角余光瞥见那一抹明黄,笑容勉强。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已经一年多了,她以为什么都淡了,可真正和皇帝咫尺相距,她才知道以前那种锥心的痛还是清晰而强烈。

偏偏,皇帝还点起她的名来。“朕还没见过老七的侧妃,就是你么?”

如瑾只能离座起身,走到御座前端正跪下磕头:“妾身蓝氏叩祝吾皇万岁。”她以额触地,想起潋华宫里接旨的早晨。

皇帝叫起发了赏,眯着眼睛朝下打量,口中说着,“襄国侯的女儿……抬起头来。”

如瑾笼在袖中的手攥紧了,咬牙间又将唇里咬出了血,咸涩的腥味扩散在嘴里,她顿了一下,慢慢抬起头。忍了又忍才控制住直视天颜的冲动,她真想盯着他问一问,怎么就可以轻易灭人家满门。

可是,就算问了,也问不出来什么。前世她没有机会问,这一世,物是人非了。

殿角的宫廷乐工们细细吹奏着团圆曲,夜色弥漫,灯火渐渐明亮,殿中人低低的交谈着,笑着,不过都在默默注视她的拜见,还有皇帝的一举一动。

如瑾垂眸面圣,皇帝看着她,似乎在打量。对于两个人的身份来说,这个打量有些时间过长了。庆贵妃早就转过美目关注不说,皇后也轻轻咳了一声,笑着吩咐殿内侍女们上菜。

宫女来回穿梭,一个又一个食盒提上来,打开,分奉到每个人的桌案上,殿中弥漫着酒香和菜香。皇帝这才开口说:“早听说蓝泽家里有个厉害的丫头,这么一看,倒是看不出哪里厉害,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而已。”

听到这话的人都露了或多或少的异色,不知寡言少语的皇帝为何对一个皇子侧妃这么感兴趣,还说人家漂亮。如果说是长辈对孩子的随口称赞,方才的打量却又说不过去。相熟的人互相交换眼神,跪在殿中的如瑾微微白了脸,忍住了才没皱眉。

长平王喝了一杯酒,拿起壶,又去倒另一杯。张六娘下意识的去看主座上的姑母,皇后却没看她,正低声吩咐宫女去取新酿的宫制桂花酒。

如瑾跪在御案前,过了一会皇帝才说,“去吧。”她听了,叩个头,垂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张六娘偏头过来轻声说:“我第一次见到皇上也吓得不轻,后来就好了,皇上威严,但不会轻易苛责晚辈,你别怕。”

如瑾点头和她道谢,仰头喝空了杯中酒。火辣辣的滋味一直烧到腹中,微凉的手脚也并没有得到缓解。桌帷掩盖下,长平王伸过手来,在袖子里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的刹那,如瑾感觉到了一点温暖的热度。

开宴后大家纷纷向帝后敬酒,觥筹交错,歌舞缭乱。殿门大敞着,一轮月亮挂在树梢,白惨惨的颜色。天气太热了,到了中秋时节,晚风里还带着落日的余温。如瑾喝了几杯酒,感觉身上发热,却又出不了汗,喉咙里干干的,舌头底下都在发涩。

皇后在问长平王的病,“这么久了还不见大好,明日换个太医过府去瞧瞧。”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习惯了,除了白日头晕夜里发汗,倒也没觉怎么不好。”长平王信口胡说着。

皇后就说:“这还叫没什么不好,明日让太医院的院正亲自带人去问诊,好好的开副方子出来,再不好,索性去宫外找郎中算了,看他们还有没有脸吃皇家的俸禄。”

长平王道谢,说起宴上桂花酒的甜香,跟皇后要方子,皇后就让身边的宫女出去找,一副慈母之态,倒把远处默默独坐闷头吃菜的陈嫔比下去了。

如瑾跟长平王和张六娘告了一声罪,借口更衣,起身出了殿外。

晚风吹了一地落花,月亮在摇摆的柳树梢头乱晃,那么大那么亮圆圆的一个饼,沉沉的悬在半空里。中秋满月,纤云舒展,本来是很好的景致,不知为什么,在这西林苑里看来,怎么都是别扭。

如瑾想起家里,也不知道母亲和妹妹是怎么过的节。妹妹的脾气还是那么坏吗,会不会跟着丫鬟们一起拜月娘娘呢?

如瑾在花树底下站了一会,躲开殿前明亮的宫灯,以及来往频繁的宫女内侍。吴竹春在几步远的地方守着,不说不动,给了她很安静的空间。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吴竹春轻轻的唤了一声“娘娘”,如瑾转过头,看见靛青色长裙的纤瘦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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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累,暂时写这些。

247 母后恩典

“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是不是不习惯?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习惯这种场合。”含笑而来的陈嫔很和蔼的说话。她的眼角有细纹,笑起来那纹路就更显了一些,不过容颜还有昔年俏丽的影子,和庆贵妃浓妆艳抹的张扬不同,和媛贵嫔的诗书气也不同,是可以妥贴安放的令人舒心的温和的美。

皇宫里头环肥燕瘦各逞姿色,出身寒微的女人要么将自己打扮的格外华美,要么就像陈嫔这样子,穿戴言语中都透着谦卑,和晚辈说话也不例外。

如瑾走近几步行了礼,笑着说:“是有些不习惯。”

陈嫔一个侍女都没有带,吴竹春就退开了几步,留了婆媳两个站在桂花树下低声说话。陈嫔抬头看了看天上白亮亮的月,说,“没关系,一年下来也没有几次必须要进宫的日子,左不过吃顿饭,听听人家说话,熬过去就好了。”

如瑾感谢的“嗯”了一声。以前还真没和陈嫔有过什么接触,记忆中那是一个总站在人后的沉默的影子。

“在宙儿那里还习惯么?”陈嫔问道。

“很好,谢谢娘娘关心。”

陈嫔就说:“跟前又没人,不用那么拘礼。你过得惯就好,他那里人是多了一些,但是你看起来是可以在任何地方过日子的孩子,我觉得你可以应付,要是能想开,还能过得不错。”

如瑾不知道陈嫔是从哪里看出来这种事的,不过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就笑着说:“其实谈不上应付,大家各有各的居处,我倒是没觉得府里头人多。”

“那就好。”陈嫔朝主殿那边看了看,灯火辉煌的喧闹歌舞,和这边是两个天地。她提起上次如瑾进宫的事,“我说过要给你们抄一千本佛经,到前日是彻底抄完了,已经送到了慧一法师那里。”

如瑾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听说她真的抄了千本经,不由吃惊。不认字的陈嫔画起经书来是多么费劲啊,竟画了一千本。

“多谢娘娘,这……已经不是道谢可以表达感激的了。”

陈嫔眼角的笑纹加深:“不用谢,我整日又没有别的事可做,正好用来打发时间,你不嫌弃就好。”

如瑾这才想起来,当时在梵华殿的院子里,陈嫔的确是说过身无长物,唯有抄经书做见面礼。“娘娘,我怎么会嫌弃呢,那才叫不知好歹。”

“我把这些年积攒的能拿出手的钗环都给了六娘,却还不抵皇后娘娘一半的赏,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娘娘的经书就是最好的赏。”

“你能这么想,我可真高兴。你不知道,这次我用的墨里掺了些竹叶捣的汁子,写出来,纸上留着清香气,研磨用的水,是天明时花草上落的露水……”

陈嫔说起抄经书的事,兴致很好,如瑾就安安静静的听着,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在陈嫔一路絮絮的述说中,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殿门口那边走来一个侍女,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找人,如瑾隔着花枝隐约看见并没在意,过了一会那侍女渐渐走了过来。吴竹春笑着迎上去打招呼:“香缕姐姐,你怎么晃到这儿来了,可是闻见了桂花香?”

香缕“呀”了一声,“果然在这里,那边是侧妃吗?”

如瑾从花树后走出来,“我在这边散散酒气,怎么,有事?”

香缕看见随后而出的陈嫔,赶紧行礼,又冲如瑾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皇后娘娘看见王爷跟前少了人随口问一句,王妃替您解释了,并且让奴婢出来看看,看您什么时候回席上去。”

陈嫔说:“那你就回去吧,我再散一会,殿里头有点闷得慌。”

如瑾点头:“要不要留竹春在这里服侍您?”

“不用,你们去吧,我一个人清净。”

如瑾觉得她大概是在避嫌,不只自己,就是见了长平王,陈嫔也不会过多接触攀谈,于是便留下她一个人先回殿里去了。香缕在前头引路,一边走一边说,“六王爷不在,太子殿下就和咱们王爷喝酒,王妃看着他们喝得有点多,很是担心。”

如瑾笑说:“一年就这么一回中秋宴,却也不好劝。”

香缕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引着如瑾回到了座位上。如瑾想,她那句话若不是无心的闲聊,大概就是引着自己劝王爷少喝酒吧。张六娘光担心不付诸行动的事,如瑾才不自告奋勇。长平王喝多喝少自有帝后看在眼里,侧妃从中拦一头,算是什么事。

落了座,发现长平王果然酒气重了不少,呼吸都带着桂花酒的香甜。他脸不红,手不抖,看起来和不喝酒时没什么两样,不过眼睛却是更亮些,见如瑾回来,就转脸朝她笑了笑。

静妃在那边提了一个酒让大家共饮,说的是团圆美满的吉祥话,皇帝赏脸举杯沾了唇,大家就全都喝干了杯中酒。皇后撂下酒杯说:“静妃这话说得不错,咱们是皇家,为天下万民之表率,更要和气美满才是。这一年皇子们跟前都添了人,热热闹闹的几家子,来日再给你们父皇和本宫添几个皇孙,那就更好了。”

众人纷纷附和称是,皇后又说,“借着这回团圆宴本宫说一句,咱们虽是皇家,居家过日子柴米油盐,却与宫外百姓一般无二,也免不了会有烦恼。若是遇到了什么事,都要看开一些,以和为贵。”

大家自然又都应是,一贯爱找皇后麻烦的庆贵妃也没挑刺,由着皇后继续说。皇后看向太子妃,“你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急了一些,如今东宫里头添了侧妃良娣,你也有了左膀右臂,平日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办。”太子妃起身承训,皇后让她坐了,又看向宋王妃,“你是本宫最放心的儿媳妇,来日本宫那不懂事的侄女到了你跟前,你可要多替她担待一些,本宫就将她托付给你了。”宋王妃赶紧说“不敢”。皇后有转向张六娘。

“你这孩子自小老实木讷,这几年好容易有了些机灵,却还是毛毛躁躁的不晓事。以后做什么事之前多忖量几番,听到没?”

张六娘站起来红着脸欠身,“谨遵姑母教诲。”

如瑾低头看着桌上菜肴,保持恭谨聆听的姿态,免得让皇后注意自己,不想皇后却指了过来,告诫张六娘说,“你跟蓝侧妃多学学,她在家时就帮着襄国侯夫人管家,里里外外都拿得起。”

张六娘应“是”,如瑾不得不站起来说“不敢”,皇后说:“你年纪小却沉稳些,譬如前几日那件事,就不似六娘急躁。”

前几日?大略就是撵乐女的事了。如瑾欠身说:“王妃治家有方,并不曾有一丝急躁,娘娘爱之深责之切,难免对王妃严厉了一些,其实王妃很好。”

皇后注视如瑾一瞬,唇角弯起来,“你倒是会替她说话。”

如瑾说:“并没有替王妃说话,只是如实陈述罢了。无规矩不成方圆,府里头大家都很信服王妃。”不知道皇后为何当众提起这事,但夸夸她的侄女总是没错的。

皇后呵呵的笑起来,指着长平王道:“你这样说,老七可要不乐意了。”

长平王抬头朝皇后一笑:“儿臣冤枉。府里正觉有些乱不知该怎么办,六娘替儿臣省了不少事。有了六娘,儿臣以后再也不怕人多事烦了,尽可再多挑些技艺好的婢子上来,她们不懂规矩,自有六娘调理。”

如瑾暗骂这人脸皮厚,不由悄悄去看张六娘的神色,果见她脸色不太自然。皇后笑说:“老七多用些心思在正事上吧,若嫌跟前人少,母后替你找身家清白的,别弄那么多乐女舞姬在府里让人笑话,你父皇也生气。”

长平王哈哈笑道:“和母后说笑而已,儿臣已然大婚,自然要收敛了。不过却还真要求母后一个恩典,让儿臣府里再多进些人。”

皇后挥手让张六娘和如瑾都坐下,兴致很好的笑问:“什么恩典?”

长平王起身一揖,“求母后改一改规矩,让六娘和蓝氏从娘家再多带些人过来。不怕大家笑话,上次六娘去捆个乐女还要从蓝氏跟前借人,蓝氏却也没人可借,只能借出两个婆子,儿臣府里人多,却也不如她们自己的用着顺手,索性不如让她们将娘家的旧人带进来,也是替儿臣减少麻烦。”

皇后目视皇帝,半带调侃的说:“咱们老七的细心全都用在了这些事上。”

皇帝淡淡笑了笑没接话,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如瑾素知此人不在内务事上留心,让他对儿媳妇跟前仆役增减的事情表态,像皇后这么暗示着问肯定是不行的,明着请示他都不一定会搭理。

皇后看向张六娘:“你以为如何?”

张六娘说:“但凭姑母吩咐。”没有明着拒绝,也就是认可长平王的提议。

皇后又看了一眼皇帝,见他仍是没什么反应,就自己拍了板,“老七轻易不跟父皇母后求恩典,既然开了口,本宫也不驳你的面子。不过毕竟规矩在那里,也不能逾越太过,就让她们各自再带六个人吧。”

“多谢母后。”长平王躬身行礼,拿起酒杯来朝皇后敬了一次,皇后笑着喝了。

如瑾陪了一杯,知道在张六娘强行撵乐女这件事上,皇后和长平王互相给了对方交待,也达成某种程度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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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荷叶饺子

酒过三巡,随着静妃和穆嫣然不是凑趣说话,席上气氛渐渐热闹起来的时候,有个内侍进殿来,绕过众人背后去主座服侍的康保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康保就弯身低声禀报了皇帝。殿中有歌舞曲乐,其他人并不能听见康保说了什么,皇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康保就打发那传话的内侍去了。

关注皇帝一举一动的人自会思量所为何事,像如瑾这样只顾闷头不惹人注意的,自然也懒得过多留意别人,皇帝的事她更不加理会。

她倒酒时目光扫过长平王的侧脸,看见峰峦一般深刻的轮廓,从这个角度看去,长平王和他的父亲还是不一样的。皇帝侧面并不是很突出,蓄着胡子,下巴也略微有些圆,毕竟不年轻了。

没过一会,庆贵妃提完了酒,大家刚把酒杯撂下,皇帝说:“朕有些乏了,散了吧。”

这吩咐十分突兀。月亮刚升到中天,时辰还早,往年的中秋宴不会这么早就结束,庆贵妃甚至有点疑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提酒有不妥当处。不过皇帝是天,他让散,大家无论心中怎么想,都是无不听命的,太子还上前关心皇帝的身体,说国事操劳太久,请父皇万万以身体为重。

皇帝站起身,冲三儿子微微点了头,然后转向长平王,“老七过的日子正是朕向往的,奈何政务繁杂,却妥不得一丝清闲。”

长平王躬身道:“儿臣惭愧,有心与父皇分担一二,只可惜身体总不顶用,儿臣在家清闲,心里却一直不敢忘了父皇教导。”

这种官面客套说者不走心,听者也只当一阵风,皇帝走下主座的御阶朝殿门去,身后康保领着众内侍两列相随,而彩袖辉煌的舞女们来不及退出去,纷纷让开路,跪在两边的桌案前头。皇帝一边走一边说长平王,“你自小不笨,脑子却总不肯往正路上用,在家清闲听曲,不如多读读书。”

“是。”长平王欠身答应着恭送父皇,殿中许多道眼风或轻或重的掠过他身上。

在宫里年头久了,谁不知道皇帝对七儿子从来甚少关注,偶尔见了面也很少与之说话,像这么样听起来像是责备的训导,其实都是很难得的。

正好出去透气的陈嫔才从外头回来,迎面碰上皇帝往外走,她赶紧闪开了门口福身行礼,口里说着和众人一样的“恭送皇上”。陈嫔在宫里向来是个影子都不如的人,自身存在感又差,矮身下去之后就跟宫女们没什么两样,所以大家都没把她的出现当回事。然而皇帝却停了脚步,低头问她,“听说你抄了一千本佛经?”

陈嫔似乎也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和她说话,停顿了一下才回答说:“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也是宫里许多嫔妃看不上她的地方,觉得她小心木讷太过,譬如现在,若是别人遇到皇帝主动问话,起码也要解释上一两句以博得皇帝的欢喜,或者展现自己的纯善。陈嫔却只是死板生硬的一个字。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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