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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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褚姑做的东西倒是都不错。”长平王喝了两口茶放下,起身下地招呼如瑾,“去尝尝?”
冬雪上前帮着理衣,长平王摆手拦了,自己三两下将上下收拾停当,指了指如瑾松散的发髻,“去给你们主子帮忙。”
冬雪便走过去给如瑾重新挽发,按着方才的样子只简单挽了两下,用簪子束住。
如瑾转过身来,朝长平王微微一笑:“王爷请。”
仿佛云开月明,长平王被这一笑弄得郁闷尽皆消了,看见面前少女明亮眼睛里溶溶笑意,带着些微的促狭和得意,顿时恍然。
“原来你生气是假,逃开是真?”
如瑾唇边的笑意便深了,举步往外走,还顶了丫鬟的活给他掀帘子。浅香色的小袄和鸦青挑绣蔷薇的暖帘,将她白皙脸庞衬得越发莹洁似雪,仿佛月色下盛开的玉簪花,质清而娇,冉冉秀美。
长平王眸色变深,微眯了眼缓步出屋,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偏过头去在她耳边意味深长的低笑:“逃得开一时,又能顶什么?待本王酒足饭饱,再来与你抵足而谈。”
如瑾脸上腾地泛红,笑容也僵了一半。
长平王大笑着入了席。
于是一整顿饭,如瑾都有些心不在焉。落落大方地给长平王敬酒布菜,落落大方地接受他时不时投来的注视,心里却是紧张的。
及笄礼,成人之礼,虽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但毕竟是一个门槛跨过去了。新婚夜里他说,“你还是太小了”,只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就成了及笄之礼,这下还能说年纪小么?
她能感受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强大的自控力,可,毕竟嫁了他,难道因为自己有隐秘心结,就要让他一直忍下去不成?世上并没有这个道理。
这些日子他的忍耐,她已经很感激了。他又给了她完满的及笄礼。
他方才的举动,已让她明白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
并非不愿意迎接。只是,有些不能自已的紧张罢了。
褚姑的手艺很好,美味可口的菜肴从口入腹,稍稍能平复一些紧张。她其实还想喝些酒,以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但长平王不让,说等过些日子完全好了再喝。她就忍不住想,既然说她体内气血未曾恢复,酒都不能喝,那么,有些事,是不是也要推迟些时日?
然而长平王很快打消了她的幻想。
饭后,两个人围了大衣服在院子里散步,散了许久,将要回屋的时候,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我特意问了医官,医官说,你这样的情况无妨,只要节制一些就好。”
她的脸火辣辣烧起来。
这个人,怎地还将这种事拿给医官去问!是哪里的医官?府里有医婆,她还没听说过医官呢。
长平王已经又接着问上了:“你,愿意么?”
他的声音比平日低沉几分,让她觉得冷冽的北风都快被他蛊惑,变成夏夜熏熏的东南风了。风灯溶溶的光芒里,他的眸子更亮,灼灼地注视她。
她低了头。
这种事,哪有挂在嘴上大喇喇问出来的,可让她怎么答。
感激他郑重其事的征求她的意见,尊重她,可,可也让她有些窘迫。饭前在内室的时候,怎地不见他问什么愿意不愿意。
长平王却误会了,以为她的沉默是不愿意,低声道:“你若不肯……我便再等一阵,直到你心甘情愿为止。只是,能不能大略给个期限,也好让我有些盼头。”
他朝她笑,亮出雪白的牙齿,在夜色里也是分明。
如瑾略抬了抬眼,被那微带失落却还要故作从容的笑容弄得哭笑不得。他平日那么精明强悍的人,怎地此时却糊涂起来。什么叫“给个期限”,这还有给期限的吗,互相约定一个日子,说到那天你我就共赴罗帐?
亏他想得出来。
她的紧张也被这个笑话驱散了,开口便问:“若是不给期限呢,王爷能等多久?”
长平王显然很失望,却仍旧笑着,说:“那就一直等下去呗。”
“要是一辈子呢?”
“一辈子都不肯接受我?”他惊讶,摸了摸下巴,挺起胸膛,“本王有那么差劲吗。”
如瑾别过头去,掩饰唇角弯弯的弧度,耳边却听见他说,“那就等一辈子,不行还有下辈子——我就不信讨个夫人还要追三生三世,那可真是天妒英才。”
如瑾终是忍不住笑颤了肩膀,于是很快被他发现。
他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问:“你笑,就是愿意了?”
如瑾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推开他,转身走开。长平王就在后头欣喜地吩咐丫鬟,“备热水,换新被褥!”又叫远远侍立在廊下的至明,“把东西拿来。”
如瑾迈上台阶时差点摔着,幸好被丫鬟手疾眼快的扶了。回头去看,只看到灯光里长平王满是笑意的脸,以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如瑾真想拿棍子把他打出去。他是恐怕别人不知道吗,满院子嚷嚷什么换被褥,故意还是怎地?
又不能与之理论,只好忍了,匆匆踏进屋子去。
四个丫鬟在里外屋来回穿梭,忙忙碌碌地按吩咐做事。吉祥特意拿出一套杭绸面绣鸳鸯戏水的大被,红艳艳的颜色,灯下一铺,将整个拔步床都映红了。冬雪将灯罩也都换成了一水的暖绯色,照得屋子一片橘粉。荷露和菱脂在浴室里头试水,准备香料。
水仙花在天然树根长桌上芬芳吐蕊,淡淡的甜香漫在室内,隐约有白色的水汽从床后的洗浴隔间透出来。如瑾一踏进寝房,便被眼前的场景弄得脸色微红,欲待离开,转身便对上了长平王笑眯眯的脸。
“怎么不进房?”他明知故问。
“……起居应有时,这时候安寝实在有些早吧。”她强自镇定。
长平王就张眼去看藤面方几上摆放的铜漏,“哦,的确是有些早。”
刚过戌正。
不知怎地如瑾就想起了去年腊月他潜入她闺房下棋的事来,鬼使神差的脱口:“王爷,要么下盘棋?”
“好。”他竟欣然应允。
如瑾如释重负,忙叫丫鬟去拿棋盘,拿出来,依旧是当时那副竹制的。长平王见了就问:“这个也带过来了?是否因为我用过,所以舍不得丢掉?”
端棋盘过来的吉祥没听懂,陪嫁东西都是她管着,这套棋盘从来没拿出来过,王爷说什么他用过?
如瑾忙遣她退下做事去,自己动手摆好了棋盘棋子,挑眉问:“王爷还要让九子么?”
长平王笑:“这次让你十八子。”
“怎地,王爷棋力大涨了,还是觉得我不过尔尔?”
“都不是,是你现在心乱,胜之不武。”
如瑾语塞。
长平王捏着黑子气定神闲坐在对面,玉白色的家常直缀,衬得他更加俊朗。水仙盆里翠色的叶与洁白的花,给他染了一层氤氲的浪漫气息。他又成了那个曾将她满盘兵将绞杀殆尽的人了。
如瑾不忿地想起方才在院子里,他略急、略失望,却又强作镇定从容的样子。
大抵男女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你占一会上风,便换了我占上风,轮流往返,没个定数?
如瑾倒不在意是不是自己占先,只是,此时此刻面对着泰然自若的他,觉得自己心里的紧张发虚实在是狼狈得很。偏还被他看破,说了一句“心乱”。
遂一咬牙,“不用王爷让子,就这么下。”说着,持白开始座子。
长平王笑着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跟着落了座子。
座子完毕,两人你来我往,非常快的下了十几手之后,长平王淡淡扬眉:“杀气好重。”
如瑾没说话,认真盯着棋盘计算推演,全副心神都投在了上头,面色清冷。
紧张俱都被推算冲淡,甚至全都消失了,她现在只想好好下完这盘棋,憋着一口气,免得被他笑吟吟的评价“心乱”。
至于下完棋之后做什么?
她想,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想得再多,顾虑再多,害怕再多,都是没有用的。事情不都是一点一点顺其自然完成的吗,日子不都是按部就班朝前走的吗。早就应该发生的事了,她这么惴惴不安到底是为了哪般呀!
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可紧张的,她是活了两世的人,怕他做什么!
一想开,便将所有不安都抛之脑后了,专心致志地下起棋来。长平王的棋力不容小觑,她不指望赢他,但即便是输,也不能输得太惨。不能像上次一样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丫鬟们忙活完了,看见主子们下棋,俱都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寝房里又剩了两人,可如瑾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因为全部心神都在棋里。
长平王一边回应落子,一边不时欣赏她认真起来的样子。乌黑的眸晶莹剔透,嫣红的唇瓣微微抿起,颜如玉,色若霞,自有一种比平日更清贵的气度隐隐透出来。她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真是比方才半嗔半恼的羞态更吸引人。
他不停地看,心神飘远,手下却没慢上半分。她路数凶狠,杀伐气很重,大抵是将这半日的恼意全都发泄在了棋里,他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应付着,偶尔瞅见空当便不客气地钻进去占个便宜,然后瞅着她眉头微凝如临大敌的样子,眯眼暗笑。
她的落子渐渐慢下来,及至终盘就更慢,最后,当黑白二色棋子几乎占满了整座棋盘,她深深吐口气,将莹白手心里握着的未及落下的棋子俱都扔在了竹瓮里。
“王爷艺高,我甘拜下风。”她额头微微出了些薄汗,掏出帕子轻轻擦着,开口认输。
长平王叫丫鬟进来收棋盘。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数子,因为她又丢掉了大半江山,输得比较难看。其实败势早现,只是她不肯及早认输,想着总要搏一搏才好,这才坚持下满了全盘,奋斗到最后。不料,并没有挽回多少败势。
“已经不错了,比上次强许多。”长平王说。
“哪里强?”她不需要安慰。如果认真数子,她这次大概只比上次稍微好看一点点而已,谈不上强许多。
长平王却说:“强在不肯认输的心志上。上一次,你太保守了。两厢是天差地别的境界。”
“可结果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心惊,联想到两世为人。前世诸事不理,此生奋力向前,那么,会不会最后还是走到了同一个结局,都是输……
“不一样,你这次让我费了不少心神。”长平王说。
可还是他赢了。如瑾闭了闭眼睛。
九龙御座上高高在上的身影,像是阴云一般突然朝她压下,她有一种敌人太强大,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善终的预感。
“怎么了?”长平王发现她情绪突然间变得非常不对劲,趋前握住了她的手。
如瑾张开眼睛,看见他关切的神情。
他深邃莹亮的眸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不过一盘棋而已,想那么多做什么。真正让她感受到强大的是他呀。而宫里那位,与其说是强大,不如说,是那位置太强大。
此生她是站在眼前这个人身边的。如果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的存在和力量,能助她改变良多?
如瑾朝长平王笑了:“没什么,突然有点困。”
长平王当然能看出她方才那不是困。不过她不愿说,他便不强问。何况她这困意还正中下怀。
“那,睡吧?”
“好。”
简简单单的两句问答之后,他携了她的手,一起朝浴室里走去。
荷露菱脂两个小丫头捧着柔软的浴衣寝衣在后跟随,长平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不用伺候。把至明拿的东西送到屋里来,今晚外间不必留值夜的。”
如瑾脸色微红,但没说什么,坦然和他进了浴室。
水汽氤氲。
他伸手拿了澡巾,“帮你擦背吧?”
“不,还是我来伺候王爷。”如瑾低头。
“要么一起?”
如瑾没做声。再坦然,独处在这种地方,还是有些不自在。
长平王开始自己动手解衣带,她别开了眼睛。然而半晌之后,却察觉他仍在那里站着。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正和系成了死结的衣带做斗争,眉宇间隐有怒气。
“……”没见过这么笨的。她轻轻上前两步,“我来吧。”
长平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如瑾暗自好笑。暗忖,平日他也有自己穿衣的时候,动作利索,从来没有被衣带困住的时候,这次是怎么了。难道他也在紧张不成?
那带子系的死紧,想来是他解错了方向又愣拽,反而越发解不开了。如瑾弯下身仔细费了好大劲才把死结打开,弄得一头汗。
好不容易揭开了,直起身来,长平王却一伸手,顺势将她小袄上的带子拽开了。
她愣住。
怎么他自己解不开衣服,解起她的来倒是轻车熟路?
浴室里热水蒸腾,她的脸色渐渐越来越红。抬眼去看长平王,发现他脸上也有些霞色。他将外袍除了,露出里头夹棉的衣裤,在寒冬里算是单薄的,可在这热腾腾的屋子,却是穿得太多。
如瑾踌躇着要不要继续帮他解衣。既然承担了伺候之职,是不是主动上前?可,又有些不好意思。
长平王却没让她为难,自己很快除掉了衣衫。她赶紧别开眼睛。
他踏进了水里,笑问:“你不洗吗?”在水中露出半个胸膛。
“我……我伺候王爷。”对共浴这种事,如瑾的确是没办法放得开。磨蹭着拿起了澡巾,准备乖乖当个丫鬟。
不料刚刚在水边跪坐下来,长平王那里却飞快地一伸手,将她拽进了水中。噗通!水花四溅,她忍不住惊呼,整个身子全都歪了进去。
长平王扶住她,抱着,在水里摸索着替她解裙带,“要是等你自己动手,还不知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天都亮了。”
“……”如瑾只感觉到他的手在腰间乱摸,登时羞窘不已。下意识的想要推拒挣扎,却忍了,闭了眼睛,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以免自己滑倒。
“你在害怕?”耳边听见他低低的问话。
她摇摇头。
“为什么闭着眼睛?”
她想睁开,却没做到。然后便感觉热气扑面,他的唇落在了眼帘上。
“别害怕。据说女人第一次会非常疼,但我会小心些。”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吻她的眼睛。
水里,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了,她不知道衣服是怎么被除掉的,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又仿佛过了很久。到她发现两人赤身相对的时候,已经紧紧被他抱在了怀里。
“张开眼睛。”他不断在她耳边蛊惑。
她鼓了几次勇气,试探着,慢慢睁眼,看到他精壮的略带麦色的胸膛。
“别怕。”他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将池边遗落的澡巾拽了过来,笑说,“我来伺候你。”
如瑾转开脸,没勇气再说“还是我来”。
之前想得再通透,女人和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要略逊一筹。
于是他就给她擦身子,比丫鬟的动作还要轻柔,生怕碰疼了她似的。
“洗头吗?”擦完了,他问。
如瑾红着脸摇头。并且解释她没有就寝前洗头的习惯,怕睡觉受寒。长平王便扶着她坐到了一边,自己很快洗了一遍,然后,叹息地看着她露在水面的半个肩膀。
莹白的,细腻的肌肤,精致漂亮的锁骨,他看了一会,忍不住伸手去碰,沿着锁骨轻轻摩挲。“其实……”他说了两个字,停住了。
如瑾乍着胆子与他对视,示意他说下去。
他便说了:“其实我想在水里试一试,可是医官说,那样对你不太好,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
如瑾一时都听愣了,感到非常吃惊。他……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尤其是,怎么可以拿这种事去问什么医官?
她觉得再这么和他在水里待下去,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连忙抓过池边预备好的浴衣披了,遮着身体,动作略显笨拙地沿着水中台阶往外走。
“慢点,小心!”长平王看她踉跄,赶紧扶了,也抓了一件浴衣披上,和她一起出水,“跑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说,又不真在水里。”如瑾不想再听他乱扯,快步朝外走,手腕却一直被他紧紧抓着。
“哎,你怎么这样害羞。”出了浴室,长平王将她拽到怀里。
如瑾白他一眼,“是王爷自己不正经。”
“那怎么才算正经?”他话没问完,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一直送到宽大的床上去。
被褥簇新,大红绸缎上,五彩的鸳鸯在荷叶底下交颈而眠。如瑾被放到床中间,一转头正好看见那对鸳鸯,不由垂了眼帘。
长平王轻轻躺在她身边,抱了她。
“别怕,没事的。”他低声说着,吻住她的唇。
如瑾一瞬间脚尖绷紧,心跳加快,下意识地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吻,渐渐深入,与她唇齿缠绵,身子也慢慢的,顺势覆了上来。
如瑾顿时感受到他的剑拔弩张,不由僵住。不过,他仿佛知道她的紧张,没有立刻做什么,只是辗转的,认真的吻她。双手在她身上慢慢游走,从试探,到渐渐用力。
两人的浴衣不知什么时候都掉了,身体紧贴着身体,如瑾渐渐感到燥热,也看到他额角渗出的汗,在灯光里晶莹闪着。
“……王爷,把灯熄了吧。”她轻声说。
长平王的唇落在她莹白纤细的脖颈上,声音含混:“为什么,我想仔细看一看你。”
就是不想被看到才要熄灯。未着寸缕,她实在没勇气被他盯着看。
“熄了吧。”她重复一次,带了一丝恳求。
“唔。”长平王认真看她一眼,微微抬起身子,将床帐完全放下来。冬日的帐子厚重,遮挡了大半光线,床里便成了朦朦胧胧的样子,能彼此看见,却又看不清晰。
“这样行了么?”他问。
如瑾拽过被子遮住身体,不再坚持熄灯了。
长平王便也钻到被子里头来。大红色的绣被,宽敞柔软,两个人紧贴着躺在里面,和方才感觉又是不同。如瑾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瑾儿。”
“嗯?”
“别嗯,也叫我的名字。”他搂住她,从上而下,吻在她的腰腹。
她不由战栗。“玄、玄……”努力叫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完整,整个身体仿佛都被他点燃了,声音也不受控制。
“叫阿宙吧。母妃的故乡那边,都是这么喊人小名。”
“阿……宙?”她好不容易念出这两个字。
他似乎很高兴,仿佛受了鼓舞,将她抱得更紧些。吻,也渐渐开始用力,从腰腹,一路又吻到脖子,下巴,轻轻含住她的唇。
晚饭时吃了酒,他的呼吸里残余着清冽的酒气,更多的,是属于男子的灼热雄浑的气息。如瑾的呼吸也微微急促,头脑发胀。两个人的身体越发贴紧,他的矫健与她的柔软相互摩挲,她的胸膛里渐渐涨满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像是一个人行走在湍急的河流中,往前往后都是波澜汹涌,踏一步就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