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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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被王爷禁足的时候,国公府可有人替我出头?”
“这……大概是碍着王爷的面子,也许,是皇后娘娘不让?”
“如果他们真心惦记我,何必管别人的面子授意。我保住了自己这房的孩子不被过继,事后,有人谢过我一声吗,有人问我是付出什么代价办到的吗,她们都觉得理所当然。倒是二伯母她们从此记恨了我,给我使绊子。蓝氏的亲人朋友来府里做客,我的亲人朋友有来看我的吗?”
藤萝见主子情绪不对,不敢说话了。
张六娘就说:“嫁进来几个月,于我来说,就像过了几辈子。什么事都经历过了,什么人也都看透了。父母亲族,血脉靠山,关键时刻都是不顶用,人唯有自己靠自己。”
“所以……您要振作。”
“我很振作。”
张六娘幽幽看着贴身侍女,将之看得背脊发毛。
……
长平王也正盯着纪氏看,看得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纪氏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偷眼去瞅坐在长平王身边的如瑾。如瑾不理她。
“王爷,妾身冤枉!”纪氏磕头,“妾身和罗姨娘一同进来,比邻而居,情意不比旁人,就算平日脾气不大对路,可也是难得的伴儿,妾身做什么要去害她?妾身没理由啊!王爷您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冤枉了妾身,不然罗姨娘缠绵病榻,妾身受屈,王妃又闭门不出,当日宫里指给王爷的人可只剩了蓝妃一位了,她多孤单!”
这是要说她孤单,还是说她可疑?如瑾听得无奈。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地摆着,这纪氏竟然还能红口白牙地胡说八道。
“拖下去。”长平王更不耐烦听这些胡言乱语,大手一挥就要让人料理。
如瑾拦了:“王爷且息怒。临近年关,宫里也图个喜庆热闹,不喜眼皮底下坏事太多,她毕竟是由秀女指进来的,就算只是个小妾,处置她也最好通过上头,何必在年根儿上给帝后添堵呢。何况王妃那里闭门不出,外头已经要议论王爷,再闹出一件小妾互相暗害的事来,后宅混乱,对王爷名声实在不好。”
纪氏眼睛骤亮。
长平王问:“那依你如何做?”
如瑾道:“不如就让罗姨娘暂且看着她吧,过了年,寻个合适的时机再打发她。”
纪氏脸色顿垮。
如瑾斜她一眼。对这种心怀鬼胎的人,如瑾向来耐心也是不多,要不是顾忌王府名声,谁有心思替她长篇大论的说话。男人和女人想事情毕竟不同,长平王又在姬妾安置上思路诡异,自然也习惯于将纪氏简单划分为“可留”“应杀”之类,不会想太多。
可他不想,如瑾不能不替他想。姬妾满堂已经受人诟病多年,再闹出一两件丑闻,那成什么事了。
于是纪氏在锦绣阁关了好些日子之后,被“送”回了自家院子。
罗纪两个院子很快打通,成了一个拐角独院,罗氏奉命担任起来“照看”纪氏之责,而纪氏身边则多了两个矫健婢女。
纪氏跑到罗氏跟前哭:“你别听信别人污蔑,绝对不是我,那晚我坚持请御医,是蓝妃压着不让……”
“那晚当值御医在御前伺候,根本不能来,如果专等御医,我现在还活着吗?”罗氏冷冷地说。
“那……那也不是我……”
“纪姨娘,从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你这点分量老实安分些才好,你偏不听,还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现在被查出来,还闹腾什么?”
罗氏拖着病体查了几日,刚有了一点眉目,那边如瑾的结果就意外出来了,和她查到的蛛丝马迹非常吻合,矛头皆是指向纪氏,也不由得她不信了。眼见着纪氏死活不承认,她怎能不气。
“真的不是我!”纪氏赌咒发誓,嚎啕大哭。
罗氏眼风像刀子似的,“纪姨娘,王爷让你好好‘养病’,我看,以后没事你就不要出房门了,免得病恹恹地吓到别人。”
说罢,让人押着纪氏直接送进了屋里,房门一关,任凭里头喊破了喉咙也不再开门,只每天送进去一顿冷透得饭菜,倒一次恭桶,彻彻底底将纪氏囚禁了起来。
如瑾听说那边院子的事,讶然:“那罗姨娘倒是个记仇的。”
纪氏一个陪嫁丫鬟有次趁着罗氏不备偷跑了出来,先去舜华院叫门,没叫开,又跑到了如瑾这里哭,给主子求情。如瑾命人把她好好送回去了。回去,自然又被罗氏认真修理了一顿。
吉祥就议论:“这位纪姨娘长颗黑心,养的丫鬟倒一个两个都是忠仆。那个替她下毒,这个替她求情,主仆几个坏到一路去了。”
下毒的那个原是在厨房分派饭菜时,借着议论两个院子的饭食高低,将罗氏那边的食盒拿过去瞅了一瞅,后来罗氏中了毒,如瑾得空将那两日接触了罗氏的仆婢都拘来问话,就将这档事翻了出来。及至派人搜纪氏房舍,便在一个花盆泥土里将未用完的一点砒霜翻到,经验老道的医婆很快确认了罗氏中的就是这种毒。
动纪氏要通过宫里,动她的丫鬟可不用,长平王直接让管事安排那丫鬟得了急病。
此时听着吉祥念叨议论,如瑾只是沉思。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奇怪,还真是挺奇怪的。纪氏一个刚进门不久的妾室,府里多少房子多少人恐怕还没摸清呢,忙不迭地去动罗氏干什么,就算平日有些口角,也不至于闹到害命上吧?难道两人有旧怨?
私下派人去暗查罗纪两家,也没查出什么。于是只得纳罕嘀咕,不得其解。和长平王说起此事,长平王只是笑笑,说:“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花来?理她什么缘故,关起来,什么心都不用担了。”
这倒也是。
于是如瑾就一心一意准备过年了。
娘家那边,青州送了今年的进项过来,除了留在老家府里的,送进京的不过是一些年货土仪,以及微薄的三百两银子。今年西北闹旱,这几百两已经是挤出来的。
蓝泽捏着账册发愁。
京里两间铺子也收益甚微,统共算起来,蓝府今年的开销都要指望这三百两银了。偌大一个晋王旧宅,上头翻修赏赐了,自己平日维护起来也是大笔开销,三百两,够支撑多久的?何况眼看着就要过年,三百两也许连一个年都过不完。
于是就想到了经常抱着账簿进府回事的彭进财。
暗忖,秦氏那边的产业到底经营成什么样子,是不是很红火,不然怎么总要报账呢?又想到每次彭进财进来都是如瑾回娘家的时候,难道这产业跟如瑾有关?
待如瑾再次回家的时候,他就在女儿进内院之前,先拦着她请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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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开源节流
如瑾瞅着欲言又止的父亲好笑,又有些失望。
临近年根,郑重其事地请了自己到书房叙话,除了开销银子,还能为什么。见他这么吞吞吐吐,想必还有一些顾虑和羞耻心,许是知道自己惦记女眷的私房不妥当?
便直接率先开口问了出来:“您找我过来,可是为了家里用度?这时节青州也该送进项过来了吧。”
蓝泽略微汗颜:“……送的不太多。正要与你商量商量。”被女儿一双光亮迫人的眸子盯着,他终究是没好意思将彭进财的事问出来。
如瑾道:“我已经是出嫁的人了,偶尔回一趟娘家是为着团聚亲情,家中大事小情却尽量不掺合为好。这是眼前没有兄弟,不然,家里有了少奶奶,想必不高兴我在娘家指手画脚。您若有难处,不如去跟母亲商量。”
如瑾是想借此让父亲主动跟母亲低头,想着老夫妻两个总不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起码表面上应该维持和气。蓝泽听在耳中,却是非常郁闷,暗忖这时候你说起出嫁女儿不管娘家事了,平日可没少见你管。
可是如瑾的话说在这里,封死了他继续开口的可能,他一个当父亲的,总不能真跟女儿要银子花吧,何况还是出了嫁的女儿。
跟秦氏商量?他一点都不想去。
于是从来就未曾根治的头疼病又犯了起来,当时便觉得头痛欲裂,抱着头歪在椅子上叹了几口气,将如瑾打发下去了。
如瑾看着父亲这个样子实在觉得无奈,欲待劝几句,两人实在没有共同语言,说不定适得其反。临走时只好说:“您要是怕家里用度不够,不如将宅院用不到的地方都封存起来,免得还要费银子维护。或者等年后开了春把那些园子空地好好整一整,种些可以贩卖的花木,另外种些菜蔬,府里也不用总花钱去外头买菜了。”
蓝泽没当场驳斥,但脸上是的确不大高兴。
如瑾也就没再说什么,直接出去了。她知道父亲向来自矜身份,非常要面子,明知住大宅子费钱,但让他在自家院里经营花木菜蔬,估计比直接抽他的脸还要难受。
但需知勤俭持家,开源节流,既然没有开源的本事,节流还不能做么?每天府里上下的饭菜就要多少钱,真能自己种起菜来,一年四季有两季的菜钱都解决了。
于是朝明玉榭走的时候,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可行。以前在青州,她当家未久,来不及思虑这些就进了京城,出嫁前又没想着要在京里久居,但现在不同了,看这样子,蓝家至少也要在京城住个一两年再说,那晋王旧宅这么大的院落,不利用起来岂不可惜?
及至见了母亲,如瑾就认真说起这件事。
秦氏一听非常赞同,拉了女儿的手坐下来细说:“前几日管植造的人还和我提起家里照看花木的开销,的确所费不少,别说满府,就是日常走动的地方要打理好了也需许多人工银钱,我还想着明年要削减这项任凭花木乱长去,可巧你想了这个主意。”
如瑾道:“也是最近看王府账目想起的。比起咱们家,王府后院人多,日常柴米油盐的花费一月几乎顶上咱们一年的,着实惊人,我就在想该怎么节省。”
秦氏就说:“是啊。王府我只去了一次,可就那次见到的吃食用具,件件样样,无不让我意外。皇家再富足,勤俭才是长久之道,过分奢侈有损天和,你若不思虑这些,我还要找机会劝劝你。”
如瑾笑笑没往深了说。母亲所见的奢侈不过是表面,王府里许多东西都是在内务府过了明路的,日常吃穿也符合皇子该有的开销,皇家本就是如此,并非长平王自己一味奢侈。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如果让母亲知道王爷随便出手就是一万一万的银子,更要犯嘀咕了。
过来凑热闹的贺姨娘一身简单的家常打扮,跟着搭话说:“上次彭进财老娘过来的时候,顺便还带了她们自家院子里种的菜蔬给我尝鲜。听说她家房前屋后两小片空地,种上一些常吃的东西,夏秋两季全家的菜就都有了,还能余下来不少送亲戚朋友,所以他们家一年倒有两季不用出去买青菜,夏秋的菜收下来做成菜干,或者腌成酸菜酱菜,越发连冬春两季的都有了呢。姑娘要真有心在咱们府里种花种菜的,不但节省开销,说不定还真能有富余往出卖。”说着就笑起来,“到时候咱们侯府可要成附近最有名的菜农了。”
如瑾听得眼睛发亮。
她从来没留意过嫁樯之事,偶尔兴起念头,还没往深了想,真不知道两片小菜地就能养活一家子的事,不由张大了眼睛,露出日常少有的好奇之色:“真的?”
“是真的。”抱着孩子的青苹笑眯眯接话,“以前奴婢在家,家里也是自己种菜吃的,院子里辟出一片小空地就很管用。不但夏秋能种,冬天若是搭了菜棚子,也能养活新鲜蔬菜。不过那棚子搭建和照料都要精心,姑娘得找懂行的人来问问,奴婢不太清楚。”
“那敢情好。”
如瑾就开始盘算,家里这么大院子,真要利用起来,那得节省多少日常用度啊,而且种菜这种事听起来真得挺有意思。不但家里可以种,她还开始琢磨王府的空地。
长平王对这些事向来不留心,自己若真是在府里开辟菜地,他不会反对吧?
应该是不会的吧。
如瑾想起他对自己的用心,觉得他肯定会支持。
“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等过年开了春就开始打算吧。我回府也和王爷说说。”如瑾做了决定。
贺姨娘笑道:“王府要是也种菜,那最有名的菜农肯定不是咱们侯府了。”
“管它什么菜农,有用有趣就是好啊。”
如瑾兴致满满。开个小绣铺子就已经让她感受充实,在自家院子里鼓捣菜地,岂不更是有趣了。她以前从不在这些俗务琐事上留心,及至一步步上心起来,发现都挺有意思的。
彭进财过来报账的时候,十分兴奋,因在佛光寺法会上赚了不少银子。
“东家,三天法会,您猜咱们净利多少?”
如瑾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少,就顺着话头问:“多少?”
“足有一百二十两!”彭进财用手比划。
“这么多!”
如瑾非常意外。铺子一个月下来也不过四十两左右的进项,全赖彭进财的头脑和独特的花样,在那条街上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店铺了,不然怎么会招了地头蛇跑去强行入股呢。没想到,短短三天法会,竟赶上正常三个月的收益了。
彭进财笑道:“可不就是这么多。还要跟东家禀报一声,咱们只留了一百两,另有二十两进给寺里做香油钱了。”
说完,就停住了话头。
吉祥在旁边伺候,闻言不由立了眉毛,当场数落:“这样的事你怎么可以先斩后奏?统共才赚了百二两,你倒大方,出手就分了二十两给别人,还是当香油钱。你信佛么?平白做这个大香客干什么。小本生意,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消耗。”
两人定了亲事,接触日久,吉祥这个未过门的媳妇管起丈夫来一点不留情面,如瑾看着好笑。
“你这样子日后必定是个厉害婆娘,还是收敛着点儿,免得把彭掌柜吓得不敢娶你过门。”
吉祥脸色微红,住了嘴,瞟向如瑾的时候眼里带着担心。
“得了,你也不用在这唱白脸,怕我责怪彭掌柜就先将他数落起来。”如瑾看穿她的心思,笑向彭掌柜道,“你不是做无脑事的人,开销出二十两银子去,是在和尚们身上打主意吗?只不过佛光寺大香客多的是,区区二十两,人家未必能看在眼里,你求的是什么?”
彭掌柜这才嘿嘿地笑:“东家精明。和尚也不是傻的,咱们打个散摊卖三天货就能进献给他们二十两,他们肯定知道咱赚的更多。这次法会一过,掌管俗事的当家未必不会在这上头思虑。我跟他们说了,要是能在寺外辟个地方长年卖东西,香油钱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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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笑道:“要是人家看着钱多,自己揽下这生意呢。”
“那也有可能。他们要是自己弄,咱能给供货也成啊。要是给地方开固定摊位,就得东家出力了,别让旁人把地方抢了。”
“彭掌柜有心,我试试吧。”
这事,还得让江府丞出面,打着造福乡民的旗号跟寺里和尚扯皮去,佛前做生意赚香客的钱,有个好听的缘故才名正言顺。至于具体要给寺里多少分润,跟哪位大和尚打好关系,不要惹到哪家大香客,等等细致问题若是江府丞办不下来的,就找贺兰私下里疏通去,他肯定有门路。
若真能把这件事办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进项呢。这次回娘家所想所议,又是节流又是开源的,如瑾心情非常好。随口就让彭进财从进项的百两里拿出来一半做分红。
“你自己拿三十两。余下的给伙计们分一些,绣娘们为了法会的货物赶工也受累,别忘了她们。”
“这……”
“拿着吧,一是为这次的奖励,二来也是年底的分润。铺子才开,今年大家分不了太多,以后生意好了的话,每次年节都会有红包。”
如瑾说的明白,彭进财便没再推辞,道声谢就收下了。
热热闹闹在家过了大半日,留下过年的年礼,又带了母亲准备的吃食,如瑾高兴登车回府。回到王府很久,眼睛里还带着笑意,显然心情很好。
长平王见了就奇怪:“往日没见你这么高兴,难道在本王跟前不能让你开心?”
他一本正经板着脸严肃发问,如瑾便也严肃回答:“嗯,大概是吧。”
“哦,这样吗。”长平王摸摸下巴,嘴角挑起不怀好意的弧度,凑近她耳边低声,“那今晚改个样儿试试?看你心情能不能好起来。”
“你……”
如瑾脸上发烫,眼见着丫鬟还在屋里,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一边,欣赏瓶里新换的梅花去了。
长平王便眯了眼睛笑得开心,跟上去同作欣赏状:“今天这花似乎比往日好看呀!”
“嗯。”如瑾淡淡应一声,走到旁边去。
长平王再跟过去。
整理从蓝府带回来的东西的吉祥见状,忙借故领人退了出去。
长平王便从身后抱了如瑾,轻轻咬她的耳朵:“要么现在就试?”
如瑾赶紧推开他。这人不正经起来没完没了的。
“王爷,我要跟你说件事。”
“嗯,说罢。”长平王坐到了一旁直直盯着她,那目光特别不加掩饰,上下打量,充满暧昧。
“我想在府里开几片地种瓜果蔬菜,自己种菜自己吃,既能省钱又有趣,你看怎么样?明年开春就动手好不好?”如瑾在他的扫视下红着脸强作镇定。
“好。”继续不停打量。
“那你喜欢吃什么菜?让人多种一些。听说不但夏秋能种,冬天搭了棚子也可以,一年下来省下不少菜钱呢。我知道王爷不在乎这点小钱,不过能省一点是一点……”
如瑾不停地说着,脸色越来越红,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实在是对面那家伙的眼神太不怀好意了。
“你有没有在听?”她微恼。
“有啊。”长平王一本正经点头,“这主意非常好,我看不仅园子里可以种,各处院子也可以嘛,花太多了香气也是熏得慌,不如把花棚改了葡萄棚子,一样乘凉,还能吃果子。这些女人闲得无聊,让她们种菜玩儿吧。”
这还差不多。
如瑾脸上热度暂消,赶紧接着这话题说下去,“你这么说,我倒有个主意。要是为了给她们找消遣,除了种花种菜,还可以给我当绣娘,不然我还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