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宫嫡女-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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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 后位风波
眼看着马上过年,突然有人闹了这么一出,闻信的官吏们无不愕然。
有老臣当即就气得破口大骂,骂带头上表的安阳侯等几位是奸佞小人,专会祸国殃民的谄媚之徒。
也有暗地里捶胸顿足懊悔不已的,怨怪自家后知后觉,光想着过年了,公事上懈怠,结果没赶上第一茬献媚。
有人立刻把心一横,当即跟风写了附议的折子,匆匆送往通政司,与安阳侯几人的联名上表前后相差不过半日。本已经没心思做事、一心等着过年的通政司几员值守小吏突然接了许多奏折,还有送折人的孝敬可拿,顿时都来了精神,乐乐呵呵地忙起来,一面私下里揣度着这股子劲风的方向和势头。
还有权衡再三的人,最终也拿不定主意,索性就着过年休沐的由头假作不知道,对此事保持了沉默。
却也有唱反调大力反对的,写折子恳请不要立蓝氏如瑾为后,历数如瑾做过的不贤良不宽厚的事情,从娘家到朝廷,数了个遍,还把现在觉远庵苦修的正妃张氏抬了出来,搬出先帝赐婚旨意,言说正妃犹在,岂能将侧室扶正。
其中尤其以与安国公府素有瓜葛的几个臣僚反对得最厉害,又把安国公府当初问罪的情况旧事重提,说其中有冤情,必定有人背后捣鬼故意陷害,将矛头直指如瑾。
还有拎不清状况在里头和稀泥的,说蓝妃不是有孕未生么,不如就等生了再定位分,若生了儿子还可考虑是否立后,若生的是女儿,就只能立妃云云。
这主意一出来就遭到双方反对,没人支持。
一时间各方表态,安阳侯等人的上表犹如热锅里烹了油,将本已冷清下来的朝堂弄得沸沸扬扬,热火朝天。
偏生各衙门早就封了衙,根本不办公,于是接折子的通政司成了满朝上下最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吏员们接银子接到手软,心里乐开了花。京城里四下通气打听消息的豪奴贵仆也是到处走动,临近年关着实忙了一把。
如瑾坐在家里继续绣荷包,是准备孩子出世后挂在床头纳吉的,因此绣得十分认真,并不假手他人。
一边绣,一边听吴竹春报备外头的动静,听到热闹处,就付之一笑。
外面闹得再热乎也在意料之中,用那些腐儒的话说,立后之事关乎国本,马虎不得,安阳侯几人的上表起了头,接下来有的闹呢。
好在是年关,再闹也只是私下里闹,摆不到明面上来,通政司收起的折子要等到正月里开衙才会递交天听。
“今天好几位老臣都来府门求见,王爷一概没见,只说在安排辽镇军情。”
如瑾笑道:“比之军情,立后的事就不要紧了,老臣们也只得吃闭门羹。”
“主子说的是。”
于是腊月二十八这天就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到了二十九,依旧延续前日的乱乎。
长平王府闭门谢客,除了为军情上的事,谁来也不得进门。终于到了除夕夜这天,有些人反应过来了,顿时老实了许多。想置身事外的依旧保持沉默,想讨好的继续往通政司递折子,有那上窜下跳反对的,也收敛了一些,甚至有人私底下贿赂通政司吏员,将之前言辞激烈的折子拿回来换了一份温和的,或者干脆变了主张,附和起立如瑾为后来。
除夕夜长平王和如瑾守岁,特意去宫里接了陈嫔娘娘出来,又将秦氏叫到一起,四个人围在辰薇院暖烘烘的屋子里闲谈。底下丫鬟婆子内侍团团围着,到了夜半裹上锦裘去院子里看烟花,着实和美。
子夜一过,陈嫔和秦氏分别回安置她们的院子了,如瑾和长平王换了寝衣歇下,刚躺下就有加急的军报送来。这方面长平王从不耽误,当即又披衣起来看奏报。
看着,嘴角就带了笑。
如瑾拥被靠在床头,问:“哪里的喜讯?”
“蔺国公那边的。”长平王飞速写了批语,出去交给底下人送走,回头重新躺回枕上,将如瑾搂在怀里,“前日活捉了李园昌与其麾下主将,正在押解回京的途中。匪首就擒,底下溃散的各部大半缴械投降,宁死抵抗的也快要收拾干净了,不出半月蔺国公必定可以凯旋。”
“果然不愧是老将。”如瑾由衷赞了一句。
长平王心里显然也很痛快,又提起辽镇,“留在那里的将帅还算得力,战事有条不紊,只是那边天寒,行军打仗不是很便利。稳稳拖着也好,总之现在用的是他辽镇的粮草辎重,朝廷不费钱粮,围堵何氏一个冬天,到了开春他们粮草耗尽,这边正好收网。”
有一种四方将定的坦然。
于是这一夜如瑾睡得很安稳。
黎明时分朦胧醒来,听见身边人沉静的呼吸,她心里踏实,又闭目睡去。
初一这一天按照惯例,本该是朝臣命妇们进宫拜见的时候,但今年情况特殊,长平王不登基,索性连这套规程都省下了,只定了初三去祭天,将前两日空下在家休息。
没什么要紧事可忙,初一这日如瑾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就看到通亮的窗子。
因要养胎,不用去几家长辈处拜年,反而是熙和等人派了家中小辈来王府拜会,知道如瑾不宜长时间待客,都是匆匆行个礼便告辞。
熙和派来的是长媳,温柔沉默的妇人,循规蹈矩得过头,问安恭贺之后就没有下话可说了。倒是跟来的嬷嬷是熙和身边的,和如瑾搭了话:“我们长公主惦记蓝妃的身子,特意让老奴来问问您这两日如何,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说。眼看着要临盆了,天气还没回暖,长公主叮嘱您千万注意着些,别受凉受寒。”
“多谢他老人家记挂。”如瑾笑着道谢。
那嬷嬷不动声色四下看看,见跟前只有如瑾身边的人,便说,“年根上外头吵闹的因由,我们长公主也略有耳闻。朝堂大事她不管,但侄儿家里立谁为主母,她做姑姑的倒是可以表一表态。”
如瑾没想到熙和会借着拜年提起这事,于是含笑静候下文。
那嬷嬷说:“我们长公主的意思,昔日先皇后张氏阴德有亏,死于非命,死后先帝都不肯给她发丧,也未同意让她入皇陵,可见她是不妥当的。当日赐婚让她侄女嫁给王爷,也是她一手促成。她本人都不妥,安排的侄女怎会是好的?果然王妃张氏屡屡有错,最后被王爷打发去了庵堂——这也是给他们张家留个脸面,没有直接休掉就是好的。现如今王爷要继承大统,后位自然轮不到她,立后立贤,我们长公主说,蓝妃内能持家外能辅国,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她改日就会去太庙祭告,和祖宗们提一提此事,回来写表。”
说得这么直白,真是出乎意料。
按熙和的地位身份,着实没必要如此表态。
如瑾愕然之余却也欣然接受对方示好,站起来朝熙和府邸的方向微微施礼,“多谢长公主。”没有推辞菲薄,说什么当不起之类的话。
嬷嬷笑着客套了几句,领着熙和的长媳走了。
后来和长平王说起此事,长平王笑道:“熙和姑母心里有数,从不做没谱的事。”
如瑾只以为熙和是为自家子孙铺路,一时没在意。初三日长平王领着群臣祭天,熙和真得带着几个老姐妹去太庙告慰祖宗,回来就按照当日说的,以长公主的身份联名上表陈情,附议立如瑾为后。
这直接将腊月里的热闹又勾了起来。
眼看着朝廷上下要开衙办事了,关于立后的讨论便由此拿到了明面上,又是一番闹腾。
有几个御史受了安国公府所托,写折子提议重新查证安国公府当日的罪名,并给王妃张氏平冤昭雪,莫让小人一手遮天。
小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过了初五,恢复早朝的第一天,阁臣们就将立后事拎出来说。
长平王言道:“本王尚未登基,你们倒着急立后。现而今四海未靖,战事未平,满朝上下不在意立国安邦之事,反在本王的后院留意。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当下发作,将言辞最激烈的几个折子扔下去,把写折子的下了诏狱。
有言官上书分辩,提醒不能让臣属“因言获罪”云云,否则堵塞言路,国将不国。长平王当即将这人也下了狱,冷笑:“若觉得本王是分不清忠奸良莠的昏聩人,直接上表请本王让贤便是,你们不能因言获罪,倒可以肆无忌惮胡言乱语了?有本王在一天,大言误国之事,就绝不可能发生。”
此番,满朝上下似乎才想起来,这位王爷不是什么善茬。
当日在先帝寝宫前就敢杖杀阁臣的,现在掌了大权,更是想收拾谁就能收拾谁。
谁愿意触霉头?
当即有人退缩,到通政司去贿赂改折子。
到了蔺国公那边的胜利传遍朝野,安阳侯几人又率先上表请长平王登基,将立后的事也再次重提。这下附议的人多了,京中重臣和封疆大吏纷纷有书递上,一片颂扬之声。
长平王对此却并不是太高兴。
如瑾劝他:“你刚准备继位,朝局未稳,底下人心里也都不踏实,说话做事就难免失衡。待日后各方面都稳定了,大家也习惯了你的做事风格,慢慢地才敢放开手脚。现在应声虫多一些有什么关系,总比都是唱反调的好。趁着他们心中畏惧,你倒可以大刀阔斧做几件事。”
长平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一方面要压着言官稳定局势,一方面又希望臣属在大事上各抒己见言之有物,本身就是矛盾,也唯有一点一点慢慢来了。遂调整了情绪,按部就班地做事。
如瑾这边却动用了崔吉初初搭建起来的人手,分配给他们第一件事。
就是彻底打压安国公府。
她打定主意要做皇后,风声放出去,就不许有人跳出来阻拦。安国公府当日被长平王打击得几乎一败涂地,不过保留了人命和爵位而已,却还不死心,到现在还想趁着新帝登基捞一笔好处,想拿张六娘的正室地位做筹码,简直痴心妄想。
他们未必是真要皇后之位,或许更自知要了也没好处,不过是借机换点油水,不甘心沉沦下去罢了。
但这也不行。
杀鸡儆猴,就拿张家开刀。
“不是有言官上书要重新彻查当日之事么?那么重新查便是。只这次,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如瑾吩咐下去,崔吉带人做事去了。
他是杀手出身,官面上不熟,该怎么取证,怎么让对方有苦说不出,这些弯弯绕绕要靠宦海里混过多年的人来做。
如瑾用的是江五小姐的父亲,京兆府老官江汶。
这位是再好不过的人手,一用才知,真是一肚子层出不穷的阴人手段,直让如瑾怀疑江五不是他亲生,父女两个真是天差地别的性子。
结果正月还没过完,大理寺重查安国公府旧案,不但没翻案,反而又多了许多人神共愤的罪状,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直接议定夺爵抄家。
此举一出,反对如瑾为后的奏书一封也没了。
先前涉足其中的官吏,纷纷想办法抽身。
江汶私下传信禀报进展,笑言那些人就是“一身贱骨头”,鞭子不抽到身上,总想折腾着闹,挨了打吃了苦头才能老实。
这话说得粗鄙,可细想起来,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如瑾不由失笑。
可见有些事做起来,一味退让是不行的,强硬一点,反而让人心生忌惮不敢妄动。
经此一事,她仔细琢磨底下人手的配置,想将江汶收为己用。但这员老吏浸淫宦海多年,油滑有余,可用却不能尽信。她想起刘家。
表伯父刘衡海心有成算,底下长子刘景枫心思也细密,又要走文官的路子,以后也许会是助力。产业这边有彭进财和吉祥,生意可以尽可能往大扩,倒是不愁。崔吉那里拉起来的人手是顶尖的,非常好用,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只是这些都需要长久经营,一时急不来。
而眼前就要面对的,是越来越近的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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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 忐忑之后
从过了上元节开始,如瑾的心里便有些不踏实。
两世为人,虽然经历过许多常人未曾经历的事情,可到底从来没有怀胎生子的经验。生产之于女人从来是一道关卡,她便是能坦然面对外头一切纷扰,却也没法子对这等事处之泰然。
平日里行动坐卧倒还如常,也和大家说说笑笑,但私下里她其实很有些紧张。除了本身的畏惧,还有对之前中毒的担忧,怕孩子生出来不妥当。于是找着机会就跟秦氏打听生产宜忌,将临盆前后的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
秦氏也感受得到女儿的忧虑,越发尽心陪伴。
凌慎之和稳婆也每日都到跟前探视,询问起居。
这日长平王从外头回来,凌慎之正好在辰薇院里说话,两人碰面,凌慎之起身上前行礼打招呼。长平王笑着问了几句如瑾的身体,凌慎之也笑着答了,闲聊几句告辞而去,长平王还让至明亲自去送。
私下里却和如瑾悄悄说:“怎样,我够大度么?”
如瑾笑话他,“本是大度的,这话一问出来,倒显出你的在意了。”
长平王露出不甘心的神色,“他活生生住在我家里,又曾觊觎于你,我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什么叫‘觊觎’,真难听。”如瑾正了脸色告诉他,“凌先生是恩人,又行止端方,且现在是我义兄,你再起这样的心思真是不该。莫忘了若没有他,便没有我和孩子的命。”
“急什么,逗你两句而已。”
长平王将脸贴在如瑾肚子上,细细听里面的动静。
如瑾见他真是随口说着玩,不由为自己的认真好笑,说起别的将此事岔开了。
后来还有两人碰面的时候,气氛也都融洽,有次秦氏也在场,几个人还笑着聊了一会,真得像亲戚一样。过后秦氏就感叹,“王爷是难得之人,你义兄他……更是难得。”
如瑾心里明白这两个“难得”之深意,无以为报,只能将两人的起居生活安排得更加周到体贴。
正月眼看要过完,如瑾心情更加紧张。
若按照正常日子算,产期该在二月半左右,她想起妹妹晴君出生时母亲的痛苦,不由暗暗捏汗。
母亲两胎生产都很艰难,自己体质也并不比母亲好多少,会不会延续那种艰难呢?
晴君那时候胎气有损,母女两个九死一生,自己也中过毒,是否也会凶险?
而且自己怀的还是双生子,生产本就危险。
从得知有孕开始就没停了滋补和锻炼,但到底管不管用?
听说女人生产要疼得死去活来,会是怎样的疼法?母亲说见到孩子的那一刻疼也值了,那又是怎样的感觉?
孩子是男是女呢,会长得像谁?
……
诸如此类的想法每天萦绕脑海,弄得如瑾有时夜不安寝,要紧紧贴着长平王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才能渐渐安眠。
这份紧张也传染了长平王。公事之余,他每日要亲自询问照顾如瑾起居的人好几遍,问如瑾情况如何,找凌慎之说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这天,秦氏为了给女儿缓解情绪,拉着她商量二月二龙抬头要怎么过。这个节令本是乡间农户喜过的,城里不怎么当回事,但秦氏和孙妈妈带着几个上年岁的婆子讲古,围坐聊天,只哄女儿高兴。
如瑾听着祈雨、支碾子等风俗讲究,也觉得有趣,一时听住了,冷不防却觉得腹痛起来,肚子里一阵阵紧缩得疼。
她愣了一会,疼痛很快过去了。
到了午后又突然疼了一阵,于是她终于肯定,恐怕是产期要到了。
担心忐忑了许久,临到此时,心里头反而镇定了许多,有一种该来的总会来的平静。
她甚至没有将疼痛说出来,直到两三日之后,疼痛越来越频繁密集,被长平王看出了端倪。
“怎么了?”彼时是子夜,两人正相拥而眠,他被她身体的颤动惊醒。
如瑾额头微汗,捉了他的手,说,“要生了。”
长平王立刻紧张坐起,扬声叫人。
辰薇院上下顿时惊起。
府里一切都是备好的,如瑾听着外头人声,再看长平王凝重的脸色,反而笑着安慰他,“不着急,疼起来还要好久才能生的,你且去外头眯着,别耽误早朝。”
长平王哪里肯走,找帕子给她擦额角疼出来的汗,一面催促下头人快点进来服侍。
医婆稳婆们小心翼翼赶过来,觑着长平王的脸色,试探劝他去外面等着。长平王一个眼风过去,谁也不敢言声了,循规蹈矩该做什么做什么。
如瑾看着好笑,不疼的时候就跟他说话,杂七杂八地说家常,等秦氏过来了,又跟秦氏要吃的。长平王喂她吃了一碗红糖鸡蛋,见她状态还好,才略略放了心,在秦氏的劝说下勉强出了内室。
他一走,屋里婆子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开手脚做事。
可长平王并没走远,就在西厅那边来回踱步,内侍来报上朝的时辰,他将之赶了出去。
天亮之后宫里陈嫔派了嬷嬷和太医过来,又有熙和那边派来人问候,还有刘家也过来了大伯母李氏,如瑾疼痛暂缓的时候就和这些人说话,间隙还要吃要喝,为生产蓄积体力。长平王在隔间里远远听见她的声音,才能安坐一会。
可到了午间还不见生产动静,如瑾说话的时候少了,疼得时候多,长平王又紧张起来,几次要进内室去。
秦氏只得几次把他劝回去,“女人生产都是如此,疼得越密,时辰越近,再等等就好了。瑾儿自己心里明白着呢,您来了只让她分神。”
长平王倒是顾忌秦氏的面子,每每依言退回,但也是坐立不安。
到了晚间如瑾几次疼得喊出来,他就不停在隔间和厅堂里来回走动。
一会说“怎么还没动静”,一会捉过一个医婆来问端详,一会又朝里喊如瑾的名字,倒弄得满屋子服侍的人手忙脚乱。
最后还是候在外头的凌慎之上前进言,将他劝住了。
长平王就叫了凌慎之一起到西厅里,从头到尾仔细问他如瑾最近的身体情况,关心生产会否有危险。
凌慎之道:“见惯了王爷气定神闲的模样,今日也算开眼了。”
长平王面无表情瞅了他一眼,也不生气,只遥遥望着东间内室的帘子。
凌慎之见他如此,神色缓了几分,道:“妹妹她大体不会有事,只是孕中耗损太过,产后要仔细调养。另外,孩子也要精心照料,头两年尤其要着紧些。”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