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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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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若你不介意,我时时给孩子调养着,到三岁之后体格健壮了自可放心。”

长平王闻言而笑:“你是做舅舅的,给孩子调养身子是分内事,我为何要介意?”

凌慎之便也笑:“如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是。”隔了一会,在凌慎之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的时候,长平王突然说,“我可不认你这舅兄。”

凌慎之道:“在下不敢。”

那边内室隐隐传来如瑾压抑的低呼,登时将两人话头打住。

这次的呼痛却没像之前那样一会便停,反而越来越痛苦,听得长平王几步就跨到了内室门口。

“瑾儿?!”

门从里头被栓住了,秦氏在内劝他别进去。

长平王推门的手停在半空。

他自然能轻而易举打开门,可进去之后只怕添乱。听动静是到了紧要关头,他忍了忍,最后返身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屋里头稳婆医婆们的说话声清晰可闻,还有如瑾的呼痛,一声声提着他的心。

踱步间隙偶尔偏头,看见凌慎之远远站在西间门口一脸担忧的样子,他立住脚,问,“女子生产都是这样吗?”

问得有点傻。

凌慎之点点头。

结果没过一会,他又问了一次。

直到许久之后内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婴儿啼哭,他猛地站住,身子僵硬直直瞅着紧闭的门扇。

又隔了约摸三盏茶的工夫,里头再次传出啼哭和欢呼。

已经僵站了许久的长平王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往内室门口走的时候他脚步有些虚浮,将手放在门上拍了两下,里面秦氏和他交待,声音有些不稳,“王爷放心,一儿一女都很好,是姐姐和弟弟。”

“瑾儿呢,她怎么样?”长平王努力从啼哭中分辨如瑾的声音,却没找到。

“她累极睡着了。”

“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等房里收拾好,现在您还不能来。”

长平王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如瑾,秦氏隔门听着他紧张的问话,心中宽慰极了。看着满头大汗昏睡的女儿,不由掉了眼泪。

……

……

如瑾一直睡到次日午后才醒。

醒来就看见长平王坐在床边的侧影,正拿着折子看。她略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发软。长平王已经察觉,放下东西转过了头。

他眼里有血丝。

如瑾朝他虚弱地笑了笑,问:“孩子呢,你看见孩子了吗?”

她嗓子哑哑的,长平王拿了备好的温水喂她,“孩子睡着,有乳母,你别操心了。”

如瑾让把孩子抱来。

她生产时疼得厉害,根本没精神看孩子什么模样。

很快两个白胖的乳母就将孩子们抱到了床前。大红色的襁褓里,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正睡得香甜,鼻子嘴巴都皱在一起,一个稍微胖些,一个瘦瘦小小的。

长平王指着那个瘦小的说,“这是女儿,看,眉眼很像我。”

小孩子五官都淡淡的,还没长开,哪里看得出像谁,但看见长平王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如瑾只得笑笑,算是承认他的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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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 父子对垒

两个孩子都很齐整,并没有如瑾事先担心的毛病,除了女孩子身体瘦弱一些,其他都与正常婴儿无异。而且都很能吃能睡,男孩儿的哭声尤其响亮,夜里饿了哭起来,声音能传到院子外头去。

本来在正屋西边的暖阁收拾了床铺,乳母带着孩子们打算睡在那里的,但如瑾想把孩子养在跟前,就让人把婴儿小床移到了自己床边。

小小花梨床都是早就打好的,又精致又漂亮,两个孩子并排躺在里头,怎么看怎么喜人。如瑾坐月子,睡醒了张开眼睛就能看见孩子,算是真正明白了母亲那句话,“再疼,看见孩子也值了”。

如瑾自己奶水不多,而且她孕中一直用药,也不敢贸然给孩子哺乳,孩子们便都吃乳母的奶。如瑾让乳母们轮番睡在屏风外的暖榻上,方便夜里照顾孩子。她坐月子,长平王也不能在跟前,便把长平王赶去了锦绣阁。

长平王半开玩笑地抱怨,“怎么我倒成了外人!”

孩子洗三这天,上门送礼的人络绎不绝,门房上忙得不可开交。但王府并没有大摆宴席,只将跟前的亲戚请来吃了顿酒。所谓跟前的亲戚,也就是如瑾这边的刘家和长平王那边的熙和等人。

仪式人不多,但欢声笑语很热闹,胡嬷嬷主持招待了女客,外头是贺兰伺候着蓝泽、刘衡海以及公主府的子弟吃酒。

长平王给孩子起了名,女儿叫做“潆”,男孩名“峮”。

宾客们自然都称赞名字起得好。

晚上私下相处的时候,孩子都睡了,长平王坐在床边看着他们,问如瑾,“名字可行?”

如瑾笑道:“行不行的,你都说出去了,难道我还能强硬改过来?”

“这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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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长平王上去呵痒,将如瑾呵得讨饶,笑软在枕头上直不起腰来。长平王顺势就除了外衣滚到床上一并躺了。

如瑾依偎在他怀里,看见一双儿女在旁边睡得香甜,心中只觉得圆满。

“阿宙。”她轻声叫枕边人的名字。

“嗯?”他的回应也是轻轻的,带着慵懒和满足。

“阿宙,今天我很高兴……不,不只今天,一直以来我都很高兴。我从来没奢望过这样的日子,不是不敢,是连念头都没起过——我不觉得世上有女子可以如此。”

长平王揽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肩头。

如瑾微微仰起头,看进他的眼睛。

平日里他对着旁人的时候,眸子经常是幽深的,深不见底,越看越让人胆怯。可现在,这双眼睛却像是春天最清澈的溪水,又暖又干净,清清楚楚倒影着如瑾的影子。

如瑾像在照镜子,不由抿起唇角笑了。

他的吻就落下来,由浅至深,缠绵,甜软。

寂静的房间里渐渐响起急促呼吸,最终如瑾红着脸推开他,将头埋在他胸口。

小床上睡着的婴孩在梦中哼唧两声,长平王探头看看,伸臂给他们掖了掖被角。如瑾问:“是不是儿子?”

“嗯,你怎么知道?”

“他睡觉不老实。”

长平王饶有兴味地盯着孩子的脸,“是吗?女儿很老实?”

“是,儿子爱哭,女儿很乖,饿了也只哼两声,吃上奶水就安静了。”

“那女儿是随我了,母妃说我小时候便是安静过分。”

如瑾失笑,“难不成儿子随我?”

“难道不是?”长平王支起脑袋,“你小时候什么样子,说来听听。”

外头响起一更鼓,时辰还早得很,如瑾问他,“今晚没有公事要做吗?”

“今天休息。”

长平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如瑾知道他整日忙累,巴不得他能歇息一晚,便踏踏实实躺下来跟他闲聊。熟睡中的儿子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时而呜呜两声,或者嘴巴吐个泡泡,两个当爹娘的就停下来瞅着他笑。旁边小女儿倒是安静得很,一动不动只管酣睡。

“你起的名字很好。”如瑾望着儿女,轻声提起之前的话题,“峮者,山之连也。潆者,水相环也。儿子恐怕是个好动的性子,长大之后不管是否为储,都要有山一般的胸怀,这名字恰好是个鞭策。等他到了年纪,再予他一个相衬的表字吧。而女儿,我性子刚强有余柔婉不足,倒希望她莫要随我,这名字正好。”

长平王用唇角触碰如瑾额头,“你喜欢就好。之前未与你商量,其实我心里也隐约在想,在儿女的期许上,你会否与我心意一致。现在,我很高兴。”

继而又说,“他们的名字,也是万里江山之意。这双儿女来的正是时候,瑾儿,谢谢你。”

他将如瑾搂得更紧了些。

相比初为人父的喜悦,他心里头其实尚未消散那日陪伴生产而起的惊悸。从头到尾聆听着如瑾当时的痛苦,他才知道为人妻为人母有多不易。尝听俗语说,女人生产犹如在鬼门关走一道,自那日起他才体会出这话的意味。

倘若当时出点什么意外,他无法想象自己该以什么心情面对。

所以眼前的一家齐全就更显珍贵。

娇妻在怀,儿女在侧,军营里听到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村言戏语再次划过脑海。

……

……

孩子满月的时候,长平王搬回了辰薇院。

如瑾出了月子,但身体还没养好,就把他安顿在西边暖阁睡觉,自己带着孩子们在东间。这样睡了几天,长平王发现孩子夜里不怎么哭闹,非常安稳,就和如瑾打商量,“我晚上也在这边吧?”

如瑾笑道:“这几日才好的,不如再等几日,他们夜里确定安稳了再说。”

她其实是特意让乳母们掐着时辰喂孩子,渐渐把孩子们的作息调整过来了,夜里才能睡安稳没几天。

长平王觉得无妨,当晚就搬了过来,将乳母遣了出去。

结果儿子非常不给面子,一晚上哭了好几次,不是尿湿了就是饿了要吃,如瑾起来照顾,长平王帮手,被儿子尿在怀里。

白天秦氏就数落女儿,“哪有你这样的?王爷别说这样的身份,就是普通男子也不可能帮着带孩子,夜里还是将孩子给乳母带吧,你们安稳睡觉。你若不放心,晚上只管把他们放到我屋里去,我必定比你伺候得精心。”

如瑾笑而不语。

果然长平王不同意将孩子送走,当晚回来指着儿子说,“不高兴我住进来?我偏不走,有本事你再哭一晚,看咱们谁耗得过谁。”

于是,这晚当爹的又被儿子尿了一泡在身上。

小孩子仿佛故意似的,躺着只是哭,抱起来才冷不防撒尿。如瑾忍着笑拍女儿安睡,看那边长平王手脚利落给儿子换尿布。长平王学什么倒是很快,最开始连抱孩子的手法都不懂,一晚之后,连夜里起来伺候孩子都很拿手。

如瑾笑着和他商量,“安排人值夜吧,长此下去不行,耽误你上朝,我也不得安睡。”

长平王说:“我还没有想做却做不成的事。晚上你只睡你的,我料理他。”

如瑾知他脾气,没深劝,由着他去。

然后每天夜里就是父子俩对垒。

小孩子夜里睡得少,白天可以补眠,长平王白天却是很忙,七八天后他眼底有些浅青。如瑾正想着要不要再劝,别说皇家,市井里也少见当爹的夜里照顾婴儿的,府里又不是没人可用,一大群乳母婆子内侍闲着,他自己辛苦,何苦置这口气。

再说跟才满月的小孩子置气,算什么事?

谁知还没等如瑾开口,长平王自己每天加了一个时辰炼体。早晚各半个时辰,每次练得满身大汗。练完了泡过热水,精神百倍地出来,冲儿子笑:“接着熬。”

如瑾索性不管他。

床很宽,她将女儿放在身边睡。长平王睡在外侧,不时听着小床上儿子的动静。

如此又过了七八天,不知是如瑾白天熬着儿子不让他睡起了作用,还是长平王打压了儿子的气焰,这位长子大人夜里渐渐安稳了,从只醒一两次,到最后一觉天亮,中间再也不哭。

长平王嘴上不说,但明显极高兴,食量都变大了,晚上吃饭时还笑吟吟要喂儿子喝汤。

如瑾忖度着,他大概是觉得战胜了儿子?

……

……

草长莺飞的时候,辽镇传了捷报。

于是登基大典定在五月初。

安国公府再次定罪之后子弟皆为庶民,张六娘的父亲以罪民身份往京兆府递书,请府尹转交天听,言称教女无方致使其无德无能言行失格,唯有常伴佛前方能赎清罪孽,主动提出让出王妃之位。

现任京兆府尹不敢得罪属官府丞,事事都要反过来与他商量,接了信,就如同接了烫手山芋,赶紧拿去跟江汶商量。

江汶言语模糊,“这是王爷家事,按理直接交去王府便是。但也是国事,是不是也该商量诸位阁老?”

嘴上不肯拿主意,回头却很快把消息捅给了如瑾。

如瑾忙着照顾孩子,闻听之后只笑了笑,“前日听觉远庵来报,说王妃偷着往家里送了一封信,看来是为这件事了。是该说她太明白,还是太糊涂?”

若要递书,往哪里不能递,偏往京兆府递。

众所周知京兆府的江汶是她的人。

这信若不放到明面上,日后被人知道,只会说她欺人太甚。若放到明面上,正室的位子倒是被“让”出来的了。

左右都是对她名声无益。

可事到如今,这点损害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难道张六娘只是为了最后恶心她一把?

如瑾就告诉江汶,“早晚都要摆开的事,张家既递了书来,就让大家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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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 江山如画(终)

更新时间:2013…12…25 23:56:37 本章字数:7934

京兆府将张家的请罪书摆到明面上之后,朝廷中的反应既在如瑾意料之外,又在她的意料之中。睍莼璩晓

结果是没人反对。

与年前讨论立后的时候不同,这一次再没人帮着张家说话了,而且还出现了不少替如瑾请求长平王早点定位后宫的人,将如瑾一分好处夸到十分,不但列举去年几次风波里她的作为,说她是古今难求的贤良辅国之人,还提起她未嫁的时候来,说她在青州时就“贤名远播”、“彪炳一方”。

长平王捏着最夸大其词的折子好笑,“原来你还有这么多好处,深闺未嫁之时便如皓月辉照天地了?”

如瑾疑惑地接过长平王递来的折子。

他在国事上并不回避她,偶尔也会拿奏折之类的给她看,所以如瑾踏踏实实从头到尾看完,之后也是忍俊不禁,“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女子在闺阁之中远近闻名,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就是有古怪。这些言官的确该整一整了。”

整日见风使舵盯着上头,寻着机会就要搏一把前程,这种人还做什么言官,哪有真正为国为民的心思。

长平王笑道:“倒也不急于一时,我看这份折子写得不错。”

如瑾将折子扔回给他,转身抱儿子去了。

朝廷上的事她不操心,那是长平王的天地,他暂时留那群谄媚之人定有道理,她现在只一心一意照顾孩子。

最该她操心的正侧之位已经定下了,还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孩子们太小,以后日子长着呢,她慢慢将他们养大,逐渐将势力培植起来,在长平王或者孩子和亲人们有需要的时候出手帮一把,便足矣。

不过,关于张六娘,如瑾还是让吉祥带着藤萝等人走了一趟。

张家的请罪书没有起作用,但张六娘这个人怎么安置,日后该让觉远庵怎么管教,或者还要不要继续让她留在那里,总要看看她的态度再做打算。

吉祥手臂受的箭伤刚好不久,在家养伤时彭进财待她很好,体贴周到,无微不至。她自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照顾过,背地里感慨了好久。想起已经过世多日的昔日同伴如意,越发庆幸自己当初跟了如瑾的决定,也更感激如瑾。

所以领命去觉远庵之前,她事先着人和庵里的姑子仔细打听了一番,务必要将这趟差事办好。

不过打听出的结果却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张六娘近日根本没有异常的举动,除了那次给家里送信,其余时候都是按部就班地做事做活,学佛的进展也很快,专心致志,比有些进庵多年的人做得都好。

如果不是跟家里联系,大家还都以为她从此一心向佛,远隔红尘了。

“难道又像以前在府里似的,许久按兵不动,憋着什么坏?”吉祥纳罕着,带着一众人叩响了觉远庵的山门。

为了不妨碍庵中的正常修行,待客的女尼将她们引到后头一处独门小院,已经名叫“忘缘”的张六娘正在院中候着。

初时她背对着院门,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扫帚,缁衣圆帽,在春天微带凉意的晨风里扫院子。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上却是春意刚至,墙角两溜野花开得绚烂,院中的青石砖缝里也有绿油油的杂草冒出来,一切鲜嫩得可爱。

在院中孤零零扫地的女尼就像山水画里的人一样。

吉祥最初进院时还看了那背影一眼,生出一种山中修行也不错的感觉。直到引路的女尼叫了一声“忘缘”,张六娘停了扫帚回过头来,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吉祥才吃了一惊。

她没想到张六娘瘦成这个样子。

因为女尼们身上还穿着薄棉衣服,刚才看背影倒还身形正常,及至看到了脸,才发现张六娘几乎是皮包骨头的样貌了。

若不是眉眼还有昔日的模样,也知道“忘缘”这个名号,她几乎不敢认。好在长年做大丫鬟练出了沉稳气度,惊讶只一瞬划过眼底,她很快恢复正常神情。

后头跟着的藤萝等人却相继惊呼出声。

“王妃……不,主子……”藤萝迟疑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盯着张六娘的脸。

张六娘朝她笑了笑,“我现在叫‘忘缘’,也不是你的主子了。”

藤萝身后的丫鬟婆子和内侍们全都露出惊容,看看昔日的主子,又看看吉祥,犹疑不定,也有些惧怕和忐忑。

张六娘将她们每个人都打量一番,然后转向吉祥问:“今天来此,是要做什么?”

吉祥也认真打量她。

眼前的张六娘和离开王府时大不一样,变瘦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神情举止有了脱胎换骨一般的改变,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吉祥还记得她在王府最后那段时光里的刻薄,狂躁,咄咄逼人的冷笑,以及生人勿近的寒冷。

可现在,她却看上去很平和,一身朴素的衣服,一把木杆的扫帚,站在杂草斑驳的院落中央,比那个引路的女尼更像出家人。

如果不是之前和家里的联系,以及那封让出正室位置的信,就要让人错以为她已经是方外之人了。

“忘缘师傅,我这次来,是代主子问问你,像之前给家中送信那种事,以后还会不会有了?”

吉祥开门见山,张六娘笑着说:“既然叫我佛门的名字,怎么又谈起俗事?”

吉祥也和她笑,“难不成,还要叫你一声‘王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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