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毛凤凰不如鸡-富二代也要谈恋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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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淮看了眼手表,“五点四十了,容我提醒一句,走路过去差不多要十五分钟。所以你还有五分钟的洗漱时间……最后,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半点没等秦子扬一起迟到的意思。
秦子扬惨叫,“喂!舒淮你个混蛋!”
这下不磨蹭了,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随意用湿毛巾抹了把脸,胡乱刷了牙,急匆匆地跑出来,舒淮已经快走的没影了。
“等等我!嘿前面那个冰块脸!我叫你等等!”
秦子扬一脚泥一脚土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追到了舒淮身边,喘着气抱怨,“叫你等等没听到啊。”
舒淮回了个眼风,“不要害的我也迟到。”
秦子扬撇嘴,“不会啦,我看了时间,现在过去正好~一分钟都不浪费!”
舒淮埋头走路,懒得理他。
走了十来分钟,秦子扬肚子传来“咕嘟”一声,他才想起起的太早还没吃早饭,用手肘撞了下舒淮的胳膊,挤眉弄眼,“喂,你说主人家会招待我们吃什么好吃的?我想吃肉包子,鲜肉的那种。”
舒淮没开腔,难的好心不想打扰对方不切实际的美梦。还肉包子,有吃的都不错了。
于是剩下的路程,秦子扬满脑子都在幻想热气腾腾咬一口流油的肉包子,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结果到了主人家那里,两个人都被忙碌的景象给震惊了。
山里人结婚是件大事,十里八村的乡亲都要过来喝喜酒。那家里的亲戚全都来帮忙,洗菜的洗菜、杀鸡的杀鸡,忙的不可开交,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就被女主人吩咐了一大堆的活儿,“你们咋现在才来!先帮忙把碗洗了。”
一人手上被塞了一个装满碗筷的簸箕,沉甸甸的,秦子扬要抱着才拿得动。
他当场傻眼,“我们没吃早饭就……”
话没说完,忙的团团转的女主人就不见了人影。
看着村民往来穿梭,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神情,秦子扬忍了又忍,少爷脾气发作,一肚子地火冲着工作人员发作,“你看看!我都要饿死了,她居然连个早饭都不给我吃!”
☆、第十五章 闹事
工作人员这边也没想到这种情况,急忙找到主人,才了解到,原来这些忙活的人习惯在自己家里吃了过来的,于是主人他们也没想着要给舒淮秦子扬他们准备。
听工作人员这样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疏忽,连忙找上两人亲自道歉,又拿出玉米面窝头给两人。
秦子扬拿着干硬的窝头,脸色霎时冷了下去。
工作人员看着脸色阴沉的秦子扬,无奈解释道,“你也看到了,唯一的两口锅都正在烧水烫鸡鸭,哪里有办法给你们热一下。先将就吃吧。”
所有人都忙碌着,根本顾不上两人。
秦子扬没办法,与舒淮一道,舀了勺水,就着冷水吃窝头。
大冬天的,一口水下去心都凉了半截。秦子扬啃着硬邦邦的窝头,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吃过这种苦?
每当他以为这就是吃苦的极限时,又会有新的苦难挑战他的下线。
然而每每委屈的直想发作,把窝头扔地上狠狠踩上几脚,把冷水泼工作人员脸上,可是一转眼看到身旁默默啃窝头的舒淮,他一口气又忍了下去。
他和舒淮不太对路,但正因如此,总觉得如果对方都能坚持下去,自己半途而废的话,就是输了。
因着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争强好胜的心情,他咬牙忍耐下去。吃完了简陋的早饭,两人去干活。
这家人就住在水边,两人端了碗筷蹲在河边洗。冬天的溪水刺骨的冷,秦子扬冻得哆哆嗦嗦,都很快泛白冻僵。
舒淮则是一声不吭,快速地洗着碗。很快他那一簸箕的碗就洗了大半。
而秦子扬则被冷水冻的抽气连连,碗更是没洗几个。
眼珠一转,秦子扬瞟到对方动作利落,一手拿碗一手拿着洗碗布,拎着洗碗布的边缘在水里沾一下,沿着碗边抹一遍,既不会弄湿手,又把碗上的灰给抹干净了。
琢磨了下要领,他也跟着舒淮那样做,发现轻松又省力。
舒淮看到他在学他,什么也没说。
秦子扬心中又给对方记一笔,明明知道简单的方法却吝惜告诉他,小气鬼!
不过他没在嘴里质问对方为何不告诉他,他知道舒淮会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凭什么?”
要问他,老实说他也说不出来。两人无亲无故,对方也没有有求于他,凭什么要主动教他做事的方法。
只是他始终觉得,做人不该这么独。
洗了两大簸箕的碗,两人刚把东西放回去,就被吩咐了其他任务。劈柴、烧火、洗菜……真是没有一刻消停。
秦子扬边做边向舒淮吐槽,“这是要把全村的人都请来的节奏啊。”
工作人员解释,“这边的风俗就是这样。结婚是件大事,得把邻里相亲的都叫过来,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酒席,才算喜庆。”
秦子扬笑道,“说不定周围的人就等着这一天呢,有肉吃!”
舒淮抬眼,“你是说你吗。”
秦子扬:“……”膝盖中了一枪。
好不容易做完大部分活路,两人坐在门槛边休息,看着屋主夫妇里里外外忙碌操持,虽然辛苦脸上一直挂着喜庆的笑容,心情也有点被感染,撑着下巴感慨,“不知道我结婚的时候,我爸妈得高兴成什么样子。”
舒淮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明明白白的鄙视:毛都没张齐就想结婚了。
秦子扬一噎,“我说说而已!我又不想那么早就结婚,我还没玩够呢!”对于一个15岁的少年来说,结婚实在是太遥远的事情。
……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有一天,会想要和面前这个他曾经最讨厌的人,携手共度一生。
等到好不容易开席的时候,两人幸运地没被叫过去端盘子,大概主人看使唤他们两个少年一上午也不好意思了,主动让他们接下来的事不用管,坐着吃就行。
于是两人也不推让,开席之后,当地村民也知道他们两个是城里孩子,蛮照顾他们,尽量把肉菜往两人面前摆。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两人也不客气,吃的风卷残云般,堪称狼吞虎咽。
秦子扬正埋头吃的兴起,桌子上忽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啼哭。
他嘴里还叼着鸡腿,闻声茫然地抬起头。
原来是他们这桌的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一手指着秦子扬,哭的满脸泪水鼻涕,揪着妈妈的衣服嚎哭控诉,“妈!我的鸡腿!呜呜呜!!”
男孩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烈的地方口音,尖利刺耳,秦子扬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全桌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或者说是他拿着的鸡腿上,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什么。
他一下有些尴尬,嘟哝着,“不是还有一只么。”
放下吃的差不多了的鸡腿,他捡起筷子在面前的炖鸡汤里捞了半天,连个肉块也没捞起来。
舒淮道,“别捞了,这盆鸡汤只有一只鸡腿和几块鸡肉,都被你吃完了。”
工作人员也在旁边解释,山里穷,即使是酒席,一只鸡也要分成好几盆汤端到几桌上去。
秦子扬的筷子顿在汤盆里,这道菜是香菇炖鸡,此刻只余几块香菇漂浮在碗里,清可鉴人。
那小孩哭闹个不休,秦子扬还不解,嘀咕,“不就是个鸡腿,至于哭成这样吗。”城里来的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触这个鸡腿意味着什么。
恰在这时,他身旁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大概本来就看不惯秦子扬他们城里人的作风,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山里人穷,对小孩子来说鸡腿是过年和酒席才有吃的珍贵东西。我们大人也会把腿啊肉啊尽量留给小孩子,就像当时把肉菜端到你们面前一样。刚开始阿鲁(男孩名)都没说什么,只是看到你把肉都吃完了,他才实在没忍住。”
言下之意,秦子扬他们连谦让都不懂,比个懵懂孩童都不如。
舒淮向来喜食素,所以没怎么动肉菜;而秦子扬面前的桌子上一摊骨头。
所以,桌子上其他人虽没说话,但眼神都隐含指责地看向秦子扬。那个干瘦的青年扭头对同伴“窃窃私语”,声音大的整桌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这就是城里人的教养哦。”
“轰”秦子扬一下涨红了脸,如果对方好好跟他说,他还会觉得愧疚;可是那人说话讽刺,其他人又是这样的眼神,秦子扬被戳到痛处,顿时羞愤难当!
在城里的时候顿顿山珍海味都还嫌弃,如今在这里不过吃了根鸡腿,就要被当人用这种鄙夷的眼光看待,少年的自尊心深深受到了伤害!
“啪!”羞怒难当的秦子扬当场就扔了筷子,站起来指着刚才说话的青年,气红了眼,“你TMD再说一句试试!”
瞬间,原本热闹喜庆的气氛一僵。这里大大小小摆了十来桌,坐满了村里人。秦子扬音调极高,所有人都听到了,纷纷诧异地侧目望过来。
那男青年也一下站了起来,毫不畏惧,“你吼锤子吼!”随着男青年的动作,他玩的要好的几个朋友也纷纷站了起来,目录不悦地盯着秦子扬。
工作人员暗叫糟糕,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真闹起来秦子扬他们讨不得好!
连忙上去想拉架,没想到秦子扬直接高举起拳头,愤怒地朝人扑去,下一秒身体却被人往后狠狠一扯,一个趔趄,以至于拳头落了个空。
“放开我!”这个时候也不管谁在后面拉他,怒火上涌的秦子扬对着身后那人拳打脚踢,“TMD你给老子放开!我弄不死他!”
“别闹!”舒淮双手一使劲,就绞住秦子扬挥舞的手折在身后,一手提着他衣领,把他硬生生地扯出了村民的包围圈。
走了几步觉得乱动的秦子扬麻烦,拖着不方便,干脆一手勒着脖子,一手捏着他双手手腕,把人来拖带抱给拉出人家家里,来到屋外的林子里,这才放开。
秦子扬一把推开舒淮,捂着被卡的难受脖子,又委屈又愤怒,几次三番想冲过舒淮的封锁线进到里面和人打架,可是被对方拦的死死的,凭武力又抗不过。秦子扬红着眼睛瞪着舒淮,声嘶力竭地怒吼,“你他妈的竟然还拦着我!你还帮他们!”
舒淮不为所动,“我没有帮谁。这是人家的婚宴,闹起来不好看。”
“你想到顾及别人的心情,你怎么不考虑我是什么心情!”秦子扬冲着舒淮愤怒咆哮,新仇旧恨一下涌了上来。明明刚才舒淮就站在自己身旁,却一点没想为他说话!
他倒不知道舒淮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居然会顾忌主人家的心情!
这下也不顾自己打不打的过了,朝着舒淮就扑了上去!
秦子扬到底平时还是经常打架的主儿,没头没脑地发起疯来一时舒淮也制不住,让着他没想他反而得寸进尺,不轻不重地挨了几下之后,舒淮也毛了,猛地按住秦子扬双手反手一拧在他身后,冷声喝道,“闹够了没有!”
被舒淮一吼,秦子扬莫名觉得更委屈了。可是打又打不过,一口气硬生生堵在心口,憋屈的厉害。
☆、第十六章 打架
手腕被舒淮拧的生疼,秦子扬一声不吭,咬牙切齿的忍着,眼泪簌簌而落。
他一时没发出任何声音,舒淮才察觉不对,放开钳制着他的手,转到侧面去,才发现背对着他的秦子扬弓着身,泪流满面。
舒淮:“……”还真哭了。
秦子扬被舒淮发现自己哭了,更是屈辱的没边儿,心中涌起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心情,居然蹲下来抱着头嚎啕大哭!
“哇!妈妈!~我要回家!呜呜呜!!!”
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哭丧。
舒淮僵住了。
这个时候秦子扬完全不管不顾舒淮看待他的眼光了,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丢脸过。
工作人员在旁边又是担忧又是心疼,再怎么顽劣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即使饭桌上有不对的地方,被人当众打脸也实在难堪。
“别哭了……”好心递了包纸巾上去,却被秦子扬头也不抬地挥手打掉,“不要你管!走开呜呜!”
好心没好报的工作人员立马后退,发誓自己再管闲事他就是猪!
又过了一会儿,见秦子扬还是哭的荡气回肠,半点没收声的气势,不禁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舒淮。
不知道为什么,工作人员心中有种感觉,只有舒淮才制的住作的秦子扬,相生相克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仿佛察觉到工作人员的目光,舒淮冷眼冷语,“等他哭。”
“……”于是工作人员也安静下来,继续架着摄影机在旁边拍着,心中不禁想到,秦子扬的家长看到录像时是什么心情。
是心疼儿子的厉害,还是感慨这个混世魔王也有人能治得住了?
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的秦子扬:“……”
又嚎了十来分钟,秦子扬哭不下去了。本来他也不是爱哭的人,刚才冲动之下哭出来,后来想想也丢脸,暂时不好意思抬头面对众人。想着下次有人劝他就顺势下台阶,哪知道后面压根就没人理他!
抽泣着从膝盖上抬起头来,一包纸巾扔在他怀中,抬头就看到舒淮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哭完了就擦把脸,难看死了。”
“要你管!”嘴上这样说着,秦子扬还是抽出纸擦脸。
白净的少年鼻头红红的,委屈的模样像毛茸茸的兔子,微微撅起嘴,他眨了下眼睛,睫毛上的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却仿佛砸进舒淮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荡起丝丝涟漪。
不等秦子扬平复情绪,舒淮踢踢他的脚,“走了,回去还要生火做饭。”
秦子扬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我哭成这样,你还叫我回家做饭?”
舒淮道,“你哭你还有理了?我饭还没吃完就被你搅合了。打不过我又自己讨打,你还是滚回去哭着找妈妈吧。”
秦子扬气的发疯:“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结果扑上去,又被舒淮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
让秦子扬落地的时候,本来想狠狠给对方一个教训的舒淮却莫名其妙省了力道,所以看上去砸的厉害,其实一点也不疼。
只是正在气头上的秦子扬压根没察觉这一点区别,屁股落在地上,只觉得打脸的很,偏偏打也打不过,脑子一发热,居然一手指着舒淮,
怒气冲冲地朝旁边的摄影师告状,“他欺负人!!!”
舒淮&摄影师:“……”
舒淮一直如同冰雪封住的俊脸有一刹的融化,阳光下微笑的脸俊美宛如神帝,“打不过还找大人告状,秦子扬你比三岁小孩还幼稚。”
秦子扬怔愣地看着舒淮,被他的笑容惊艳到了。
舒淮脸上的笑意清浅,几乎一闪即逝,重又恢复了万年冰山脸,“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秦子扬看着对方的棺材脸,心中涌起淡淡的遗憾,忽然反映过来,眨巴眼,“什么意思?你分给我?”
刚才酒席上他也才吃个半饱,又哭又闹一番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正觉得饿。
舒淮没说什么,转头就走。秦子扬欢天喜地扑上去,哥俩好的搭肩,“哥们够意思。”
简直是秒忘片刻前,他还一副舒淮是他杀父凶手的憎恨心情。
这一次,舒淮居然没再说凭什么给你做饭了,而是伸手推了推他,不耐道,“过去点。”
秦子扬,“??”
“脏。”舒淮吐出一个字。
“……”脸色僵了僵,秦子扬抹了把脸,“死洁癖狂!!”
回到家,即使是简陋破败的屋子,秦子扬却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如果在宴席上和人打起架来,这是人家的地盘,还不知道会被欺负的多惨。
幸好舒淮及时拉开了他……
这样想着,心里的委屈淡了很多。舒淮在帮他,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做饭的时候,舒淮让秦子扬劈柴烧火,秦子扬气愤,舒淮淡淡道,“我只说分你吃的,没说可以不劳而获。”
妄图再一次不劳而获的秦子扬只能撇撇嘴,乖乖地去劈柴。
虽然不是第一次劈柴,但秦子扬依旧笨拙,一块木头要劈好几次才能弄开。他肚子饿了,一边心不在焉地做事,一边抽空瞅瞅舒淮那边的动静。
只见舒淮动作熟练地烧水,等水开那段时间,把别人家送的一些叶子菜给洗干净切碎,等到这边水一开,一秒不耽误的放下玉米面和蔬菜,锅里顿时冒起一阵香味,只是秦子扬瞥了一眼,黄黄绿绿的,顿时倒了大半胃口,“你弄的什么啊,看上去好恶心。”
舒淮眼皮也不抬,拿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玉米糊,“嫌弃你就别吃。”
“……”秦子扬含糊地咕哝抱怨,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
劈完了柴,其实也不过几根而已,他就借口之前和舒淮打架的时候被拧伤了手腕,好疼使不上劲,跑舒淮身边蹲着,两手托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热气腾腾的玉米面菜糊,就差冒出绿光了。
那副馋样,让舒淮想起幼时养的猫,也是这副德行。
讨食的时候乖巧安静,还会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让人想要揉一揉它身上蓬松柔软的毛……
“好了没有,我要饿死了!”
遐想被身边聒噪的吵闹声打断,舒淮无语地望向秦子扬,男生不开口时还好,一开口简直让人想堵住他的嘴。
“再等一下。”
“啊~”秦子扬佯作绝望状,故意拖腔调,“我要饿死了都是你害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舒淮就冷冷瞥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叫唤。不是你闹起来,我们现在还在吃酒席,再怎样菜色都比玉米糊好。”
自知理亏的秦子扬心虚了一咪咪,真的只有一点点,随即一扬脖子,愤愤道,“还不是那家伙挑衅我!吃块肉又怎么了,回头我让我老爹送一车肉来,一块一块砸死他!”
嘴里不依不挠地说着气话,但舒淮知道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多半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惭愧。从来不懂的谦让的人被人这样当众教训,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了。
舒淮在沸腾的锅里加了些盐,舀了碗玉米糊递给秦子扬,“快点吃,好堵上你的嘴。”
“谢了哥们儿~”秦子扬还有些不敢相信,舒淮居然会主动让他先吃,按照惯例对方做饭做他的份儿就不错了。顿时眉飞色舞地接过来,喝了一口,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