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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封神同人)[封神]不要叫朕大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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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岐山(七)

  作者有话要说:
  那赵公明果然依计而行,与纣皇结盟后立即拈了纣皇一缕魂魄,送入对方的躯体内,使它不会断去声息,变成真正的死人!
  随着本尊躯壳稳定下来,纣皇的三个分。身也迅速地恢复了软热,不再似一具具僵硬的尸体。纣皇便将魂魄中的一缕塞入江一春的躯壳中,而剩下的却是全部附在了金甲身上!
  却说伯邑考领着闇兵守着纣皇身躯赶入冀州,一路花费的时间也是不少。等到他入了冀州,那赵公明早已经将纣皇被天雷劈中遭了天罚的事情随风四散到了世人的耳里,引得诸侯大动!同时关内以魔家四将为首拥兵一方的截教门人也已经按照赵公明送来的“纣皇口谕”,纷纷起兵谋反!
  正如纣皇先前所料,人都有着从众心理,被魔家四将这些官兵一搅合,莫说那些本就野心勃勃者,就连一些没有动过谋反心思的诸侯,在有心人士的挑唆下也高挂了旗帜,要脱离商朝的统治!
  犹如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天下自立君王者就不下于三十家,彼此联合、自立山头的更有许多,加之此前谋反的二十六路诸侯,大商颇有实力的一百七十九家诸侯竟有一半举事谋反,另一半也被拖累着卷入了这场反商大战,或中或反或左右摇摆,不一而足!
  伯邑考一路上接到闇兵送来的消息,对诸侯如此迅速的动作感到既惊诧又愤怒,一面吩咐闇兵去调查是何人泄露了纣皇病危之事,一面叫这些闇兵前往战场搜集战况随时报往冀州与朝歌两处,同时下令若能直接将那些谋反的诸侯一家老小连同主事将领全部暗杀,便直接动手了,无需回报再做定夺!
  那些闇兵受御七调。教,本就是为了专门干这些阴私不能外露之事,只是此前世道太平不好打草惊蛇,就等着这天下大乱的时候浑水摸鱼!虽然御七昏倒前不曾将这件事告知伯邑考,但他那日见了闇兵的身手,又从八角口中得知了闇兵的内部情形,哪里还猜不出这些人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他也非是一味仁慈之辈,对自家周人还有三分情面可说,对旁的人哪里会有不必要的“善心”?只一个命令便叫闇兵先后灭了十七家诸侯满门!

  等他到了冀州;从费仲口中意外得知江一春竟然也于同一日内病倒身体变得僵硬,由是心中起疑起来,总觉其中有些怪异。但他此时担忧纣皇安危;精力全部放在这被雷劈倒的混蛋身上;心中虽有疑惑;也已经不能分神去细细寻思;更不会联想到江一春、御七甚至是那金甲与纣皇就是一个人。

  却是朝歌人马刚刚来到冀州不到一日的时间,那晕倒犹如死人的江一春奇迹般地突然苏醒了过来。他一醒来,便从费仲口中得知纣皇受到重创,正躺在宰相府中昏迷不醒。君臣礼度之下江一春根本管不得自身情况;急急忙忙就赶到费仲府中,求见纣皇。

  伯邑考听闻江一春竟然醒了过来,很是吃了一惊;连忙问左右闇兵御七情况如何,却是被告知依旧如昨日一般,只是身体不再僵硬,肌肤已柔软了下来,正叫冀州的大夫为她看诊。

  伯邑考微微松了一口气,迅速扭头来看依旧躺在床上的纣皇,似也见他气色好了一些,却依旧是气游若丝一般。但是想到江一春此前如御七是一般情况,现在却突然好了,大公子便希冀着妙手回春的御七也能够恢复,那纣皇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只是叫他失望的是,御七的身躯虽然变得与寻常人一般,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个且不谈,伯邑考早已知道江一春是纣皇死忠,今日见他来求见自然不会阻拦,反而还有许多事情要与他相商。

  江一春说是来求见,但纣皇如此模样,他除了依照君臣之礼外跪一跪之外,着实没有别的什么可做。

  正要离开,伯邑考却走了出来,说要与他相商一二。江一春微微挑眉,便拖着刚刚痊愈的身躯与大公子拐到一处僻静房舍内碰面。

  伯邑考本因此前江一春对自己诸多欺骗而对他很是忌讳,却又实在欣赏对方展露出的风采,即便心知不过是金玉其外,却是想恨也恨不起来。如此矛盾的心情下,便并不十分想要与他相见或是对质。若不是这次纣皇病重不醒,形势对纣皇又十分不利,伯邑考大约会故意避开与江一春碰面!

  伯邑考既然是为了纣皇才与江一春相见,所提之事自然也是与纣皇有关,正是要和这人商量保守住纣皇藏身在冀州的秘密——此前虽然叫天下人都知道了纣皇正值病危将死之局,但他此刻所在之处却没有泄露出去,反而是纣皇已经被运回朝歌的传闻甚嚣尘上,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引诱诸侯向朝歌进军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样,伯邑考一面不愿诸侯得知真相而齐齐袭击冀州,使纣皇落入叛军之手,一面又很是担忧太子殷郊年幼不能抵御各处虎狼之师,想要让江一春尽力抵制住从西、北两面而来的叛军,为朝歌留下喘息之机!

  至于过去与江一春之间的过节,他却已毫无心思再去提及了!

  伯邑考的吩咐,江一春自然答应下来,同时向他相借几个闇兵,以供自己与朝歌做联络——伯邑考早就知道这些闇兵多是江一春从冀州送入御七手中,因此并没有紧抓闇兵不妨,立刻答应了下来!

  两人商议过后,江一春当即离开——此时正是时局紧张之时,诸侯早已经谋反混战起来,但是这种时局很快就会稳定下来,等到弱小的势力都被兼并了,很快就会形成诸国鼎立的局面。到了那时朝歌只能与之权衡,若想绊倒这些势力可就要麻烦了!

  因此在时局稳定之前,朝歌就必须将这些蒙头混战的诸侯们一个个暗暗解决掉!

  这最适合的一支队伍便是金甲手中驯养三年的麒麟军!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支精练而出的队伍早已非是此时代的散兵游勇可匹敌,若是再加上早铁器装备,真可谓是横扫千军无可匹敌!

  此前因为担忧铁器这个秘密曝光,冀州只运送了一部分战衣、兵器到金甲手中,而今纣皇特意将一缕神识落在江一春身上,要的便是立即赶工,做出足够朝歌所有军士所需的兵器、棉衣、盔甲,并将它们送入朝歌。

  之所以要将棉衣一起送去,乃是因为现在正是年终冬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麒麟军若得了这批棉衣,身手自然要比那些冻得发僵的诸侯士兵灵活、凶狠许多,可谓是如虎添翼!

  而那朝歌也非一味束手待毙,等着各路诸侯来袭或冀州的帮助——那附了纣皇大部分神识的金甲将军,早已经上殿向太子殷郊提出奏疏,要领着已扩张到两千人之数的麒麟军立刻出城,去征讨叛军!

  至于剩下的御林军,金甲一个也不会带走,全部交给殷郊,由他领着御林军与朝歌百姓一起抵御打到朝歌门口的叛军!

  殷郊看过奏疏十分吃惊与惊慌——他毕竟没有上过战场,突然叫他统御军队抵御叛军,肩负守护江山社稷的重担,哪里能够一丝惊慌也没有?

  何况他虽然回来日短,却也知道麒麟军是朝歌驻兵中最精锐的一支,如今金甲要将这支部队全部带走,怎能不叫他有所迟疑,对金甲的忠心抱有疑虑?

  金甲见太子惊疑、沉默了下来,连忙安慰道:“陛下曾指着臣子对殿下说过,为国之君者不仅要有治世之能,更要有御兵之才,才能保证天下江山固若金汤——想陛下于先帝在位时,同殿下一般身份,却能创建御林军,领军讨伐四方,为大商打下偌大江山。正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殿下正应该以超越陛下为目标才是,如何能在此时退缩?”

  殷郊听了这番话,当即热血沸腾,表示自己绝不会输给当年的父皇,日后也绝不会输给他!金甲见此很是满意,这才将那压箱法宝——炸药拿了出来,并告知了殷郊这东西的使用方法。

  殷郊得此法宝,顿时信心百倍,也不再怀疑金甲的忠心。再等金甲说出冀州将会送上比铜更坚硬的护甲、更锋利的兵器以及让士兵穿了犹如进入三月一般温软的棉衣后,殷郊对这场战争再无顾虑,立即批准了金甲离京讨伐叛军!

  却是这时金甲还有话来与殷郊说,却是要他尽量拖延使用炸药的时候,最好是等到他讲叛军剿灭三分之一叛军,剩下的诸侯就算联合一气也不能将大商、朝歌如何时再使用!

  殷郊不是蠢物,听了金甲之言,略作思考后立即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答应了金甲的最后要求!

  金甲得了殷郊允诺,很是满意,当日便领了麒麟军,揣着一堆炸药离开了朝歌,一路向北。

  江一春与金甲早以闇兵为枢纽,彼此联系约定好了,因此出了朝歌的麒麟军很快就与冀州运送战略物资的队伍迎头撞上。

  因为麒麟军是要在外出生入死的,与固守城池的御林军不同,要危险许多,所以这批物资全部都落入了金甲手中,直等他将麒麟军每一个士兵都装甲上,才将剩下的扔回给冀州人,叫他们继续送入朝歌。

  这麒麟军本就是凶猛之师,而今又得了战甲、兵器,还有保暖的棉衣,炸人炸城两相宜的炸药,可不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而那朝歌,虽是及后得到物资,但毕竟处在后方,诸侯打到他门前时已经接近战争之尾,哪里还需要殷郊拖延什么?直接在城门外一圈埋了炸药,配以弓箭手将来袭的叛军轰杀了个屁滚尿流!

  反而是那冀州,因为要同时面对西、北两路兵马相冲,此前又没有刻意训养士兵,不过几日战事便已吃紧,让人很是心惊!


  ☆、凤鸣岐山(八)

  作者有话要说:
  虽说远在纣皇定下田猎压缩西岐势力的计划之时,冀州就做好了准备,开始有计划地驯养军士。但是毕竟时日短暂,而且当初纣皇的计划便是一旦西岐谋反自己便立即返回朝歌坐镇,而冀州则托着过去与西岐的交情,在周人的劝说下自动投降,将道让开使西岐军队直接与朝歌对上,如此一来并不需要正面迎击叛军!
  孰料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纣皇竟在半路上被念经念到一念之差的燃灯道人降下天雷劈死了?
  偏纣皇是个看到机会便要搏他一搏的人,眼见自己已被劈“死”,天下必然大乱,立即动了将天下诸侯一锅端,彻底拆毁分封制的打算!只是殷郊尚且年幼,而且长期游历在外,刚刚归来大商,于朝廷上不论是势力还是威望都还不够。一旦金甲离开了朝歌,要这年幼的少年郎一下子面对四面八方如潮水而来的叛兵,终究是一件不稳当的事情,故此冀州只能硬抗下西、北两地的叛军!
  而为了保守住昌州铁矿的秘密,江一春更是将大部分兵力都抽调入了昌州——索性地处北方的三山关总兵洪锦一支早早地听了赵公明传达的圣谕,已经增援到昌州以北,护住他北方门户,不让外敌北狄有可趁之机,也变相地减缓了昌州兵力的压力!
  但昌州虽不用担心北狄的侵略,却要压制住北伯候崇侯虎的进攻,其实也是吃力不小。
  却说这北伯候崇侯虎是个贪婪无远见的人,一向以助纣为虐为己任,倒是从没生过叛变大商的主意。只是他见冀、昌两州百姓渐渐过上了富庶的日子,而自己封地内的百姓却个个衣不蔽体,因此心里很不平衡。他不想是因为自己的横征暴敛才叫那些平民衣不蔽体,只道冀、昌两州明明归属他北方二百诸侯中,受他这个诸侯之长统辖,这两州一切的好处自然就都属于他!
  只是金甲兄妹都是狗皇帝面前头一等的大红人,他不能像对待别的诸侯一般向这两州狮子大开口,由此心中早早记恨上!每次崇侯虎一想到这么两块大肥肉就在眼前却吃不着摸不到,便要转辗反侧、难以入眠!
  因此纣皇病危的消息一来,崇侯虎立即跳了出来,想要趁着天下大乱的机会将这两州掠夺一空,到时只说是派军来庇护这两个属地,等到天下大定了谅金甲兄妹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他是计划好好,打着庇护的名声想叫昌州打开城门,谁知昌州早得了江一春的指示,知道给谁开门都成就是不能给这只贪婪凶狠的老虎开门。
  崇侯虎见昌州这么不识相,便撕下了温和的假面,直接呼喝着军队便要将昌州攻下!
  因崇侯虎并未高举反旗,昌州自然不能向守在边关的洪锦求援,只能独自与崇侯虎相战,因仗着武器先进,一时之间倒也叫崇侯虎不能破门而入。
  昌州虽是暂时得了保全,那冀州却是万分为难!
  何来?只因纣皇将铁矿看得远比煤矿重要许多,因此将两州大部分的兵力都抽调在昌州,冀州所剩的兵力却是还不到八百——为了叫天下诸侯“安心”造反,江一春也不敢将炸药这等神器拿出来使用——一旦遇到外敌来袭哪里能够硬碰硬地去抵抗?
  偏偏这头一个上场的便是西岐这个最不好对付的敌人!

  这西岐如今失去了西方诸侯之长的名号;已成了光杆子司令一个。它原本就不是像东鲁一般人口基数极大的诸侯,而今孤单造反,于纷乱的时局之下;实在没有什么优势!

  可是姜子牙走了昆仑山一遭后;那阐教教主便立即请示了鸿钧老祖与玉帝;得他二人同意将教中弟子派去了西岐;相助于他!

  如此一来,西岐立即多了许多能人志士的襄助,一下子气势大壮,非是人间势力可以抵抗!而那姬发在得了纣皇将死的消息后;竟是变得与过去仁厚性子极为不同,做起事来很是狠辣,完全不顾仁义之名;只求速战速决直接领着这支叛军将沿途关卡逐一打破,渡了黄河,冲到了冀州大门口!

  原本还道冀州与西岐有几分情面,姬发顾着自家辛苦经营了几代的仁义名声,怎么样也要来个先礼后兵才是,不想他竟是一上来就叫人架起投石车和撞门追,便要攻破冀州,撕开攻向朝歌的大道来!

  幸好土行孙事前被姜子牙收了过去,他虽不受重视,到底担了一个官职,多少知道一些周军的情况,便每夜地遁到冀州,将周军情况告知于他。

  江一春从土行孙口中得知了周军渡过黄河后并没有松缓迹象,反而气氛更加沉重、亢奋,立即明了了姬发的用意,是以早早做下了准备,以陷阱等待周军的袭击。

  同时他也将周军将来袭击的消息告知了伯邑考!

  伯邑考原本还不敢相信,觉得这种完全不顾情面的打法完全不符合姬发的性格。等到周军果然如江一春所料一到门前立即列阵冲杀过来想要突破关闭的城门时,伯邑考才错愕地相信了这件事情。

  他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姬发的凶悍变化,但是时局紧张,哪里有时间容他慢慢适应?他也不婆妈,在纣皇病床前站了些许时间,喃喃问了一句昏迷的狗皇帝何时才能醒来,如此艰难局面是要他如何面对?见纣皇依旧“死睡”在床毫无反应,不由得骂了句“殷受你这混蛋”,之后立即就去寻了江一春,要将全部闇兵都交到他手上。

  不想江一春听了他的话,竟是微微一笑道:“此事恐怕不妥当,而今非是冀州一城受困——姬发虽是凶悍,崇侯虎却更加贪婪,又有二百诸侯可供他差遣,若不能即可派人前去镇守,恐怕昌州不保!”

  伯邑考闻言一愣道:“难道你要前往昌州?”

  江一春笑笑,无什真心地提议道:“若是大公子放心得下陛下,倒也可以代替江某,前去抵抗崇侯虎的狼虎之师。”

  不想伯邑考听着外面传来的激烈打斗声,咬了咬嘴唇后竟对江一春说道:“邑考可以替江城主,但是请江城主千万保护好陛下,莫让他落入……叛军之手。”

  江一春闻言,眸光微微一寒,却是很快恢复如常,点点头向伯邑考拱手道:“此事自然!”

  江一春虽然掩饰得极好,但是伯邑考与纣皇相处日久,又经受了一个多月狗皇帝反复无常的性格,对江一春这一变化可谓十分熟悉,因此立即敏感地感受到了他眼光中一闪而过的寒意,不由得一顿,心底忽然泛起一股寒意,仿佛面前站着的人非是江一春而是那纣皇,竟是脱口而出道:“城主何意?”

  却不想江一春只是抬起头,奇怪地看向他,仿佛刚刚眼中的寒光不过是伯邑考的错觉。伯邑考见他这样,心中古怪之情更加严重,不由得说道:“江城主可是觉得伯邑考主动要求代替城主,前往昌州,有刻意躲避与西岐正面相对的嫌疑?”

  江一春微微一笑道:“血缘天伦乃是天之天性,大公子性情仁厚,不想形成与二公子兄弟相杀之局,本是人之常情,一春岂能相怪?”

  伯邑考听了他这番体贴话,却不觉得熨帖、感动,反而冷下眸光道:“你分明不是这样想!”

  江一春错愕道:“一春不是这般想又是如何想?何况一春如何想于大公子都无关紧要,只要陛下不会怪罪不就行了?”

  伯邑考闻言冷静了下来,轻声叹息道:“周军虽然凶狠,但是长途跋涉而来,早已经人困马乏,而你冀州却是军民一心共同抗敌,一时之间周军哪里能够攻破得进来?”

  江一春笑道:“非是这般道理,此前便已告知过公子,周军中很有些能人异士,莫说破开我这一池城门,就是移山排海也是易如反掌。”

  伯邑考目光渐渐变得犀利冷僻,直直看着江一春道:“遇见卿之前尚未见过陛下,见过陛下后便再没与卿相见过,而今却发现你与他得意之时,神情颇为相似!”

  江一春闻言一愣,而后换了一番笑意道:“这话如何说?自你我相逢至今,江某可是一直被混乱的时局压迫得紧张不已,而今更是眼看着就要被周军破城而入,哪里还有‘得意’一说?”

  “你虽表现得十分紧张、困恼,但是邑考始终觉得你留有后招。”伯邑考说罢抿紧了嘴唇,冷冷地看向江一春,仔细观察着他神情,竟是不肯错过那上面一丝一毫的变化,“你是陛下心腹,若没有万全之策哪里还会将陛下留在冀州,而不是想法设法将他送往更加安全的……朝歌——得你冀州挡在前方,朝歌岂非比别处更加安全?”

  江一春被他这般紧迫地盯着,终于经受不住撇下嘴角笑意,冷下面目道:“既然如此,大公子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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