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念之间的事 作者:gt长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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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蔚然好心情回家,还带了一束花,齐嶶也被其感染,“真好看,怎么想到买花了?”
递给齐嶶,林蔚然笑眯眯的问,“难道不可以是别人送我的吗?”
心情果然很好啊,竟然能和我开起玩笑,“那我就只能送它进垃圾桶了。”作势要扔进垃圾袋,被林蔚然阻了下来。“别呀,扔了多可惜。”
将花藏于身后,左右闪躲,不让林蔚然拿到花,“不扔这花,指不定哪天人就不见了。”
林蔚然始终抓不住那束花,干脆耍赖环上齐嶶的腰,“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
齐嶶嘟嘴,“那你老实交代,谁送的。”
“我送的。”
“送谁的?”齐嶶已经弯了嘴角,捧花勾住林蔚然颈脖。
“送你的。”林蔚然也不介意了,两人越靠越近。
“是作为这两天伺候你的奖励吗?”狡黠一笑,试要把林蔚然逼上羞涩的地步。
“不,这是附加的,主菜你还没尝过,现在就赠送。”说完俘获眼前双唇,毫无犹豫的吻了下去。
天色已暗,晚饭时间早就过了,林蔚然环抱齐嶶在怀窝在被子里,轻轻吻着齐嶶的额头,“总感觉不是真的。”
齐嶶虚脱的枕在林蔚然手臂上,闭着眼睛微笑着享受林蔚然的亲吻,也不作答,只是更加的往林蔚然的方向靠了靠。这家伙一攻起来还是比自己强势多了。
“或许等吃饱了就真实了。”听到肚子在咕咕抗议,惹笑了二人,一个元旦,过得怎么那么累啊……
“乖乖,我去热菜,你再躺会儿。”林蔚然轻轻收回自己的手臂,起身下床。暖暖的台灯,空气中尚有残留□的气息,虽然很舍不得那个温暖的身体,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拢了拢被子,没了那人的怀抱,周围似乎低了好几度,这让人怎么睡?面对林蔚然,总是迷倒在她清澈的眼神里,那些旧日的关爱,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默契,即便分隔千日,也按捺不了初见的悸动,这个世间已然找不出第二个可以让自己如此放肆放松的人。可惜你林蔚然却也同为女人,路长且坎坷,未来多灾多难,倘若无坚强的意志及百分百的真心,恐怕都难以有好结果,我该如何待你才好……
第 14 章
元旦之后,齐嶶正式忙了起来,之前在公司制定的计划开始一步一步实施,家务事宜彻底落在林蔚然手中。两人经过元旦的折腾,林蔚然渐渐拿出当初热恋时的热情,减少应酬时间,一有空就变着花样的给齐嶶做些好吃的,每每齐嶶在外吃过了回来,也会不负盛情吃上小半碗。
齐嶶刚洗过澡穿着粉色浴袍站在镜子前,进来刷牙的林蔚然见齐嶶傻站在那里,从后面拥住她,嬉笑道,“哟,这么自恋呐,这样看都看不够?”齐嶶身上香香的,林蔚然不自觉的多嗅了几下。
被环住的齐嶶就着姿势在林蔚然手臂里转了一个圈,后背抵在洗手台前,皱着眉,“然然,你不觉得我长胖了吗?”
腰上的手臂紧了又松,下巴被人轻轻捏在手里,“不觉得啊,没有双下巴。”手指轻佻齐嶶下巴,林蔚然做出一副“给大爷笑一个”的姿势,脸上尽是促狭的流氓色。
“你不觉得你太闲了吗,老是做那么好吃的,挑战我的自制力。”齐嶶眉头未松,林蔚然的已经皱起来。
自从元旦之后,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各自心里都有数,当下她们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关系,齐嶶尚是适可而止,林蔚然则有推脱工作,将精力悉数放于内务上之嫌。本来也是,林蔚然本就不是一个特别上进的主儿,工作从来都是排在她人生要事中倒数的位置上,齐嶶没有回来之前,林蔚然也不见得是用了百分百的精力在工作上,齐嶶回来之后,自然更是能逃班就逃班。林蔚然一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个家需要付出极大的热情和精力来照顾才能温馨,此番齐嶶回来刚开始也是费了不少神在这个屋子里,可现在……
林蔚然放开齐嶶,退后一步,眼中原本的炽热褪去,怀疑和猜忌涌现占据其中。原来在你齐嶶的心目中,事业从不曾被放下或是放松过。“你又觉得我不上进了?”自己时常等齐嶶到晚上八点,才见这个已经在外面饭局上吃过的人回来,从无怨言,而今,顾家在她眼中,竟是“闲”的代名词,你齐嶶果然没有变!
看着林蔚然将一切表情写于脸上,齐嶶软下声调,“然然,能这么快当上经理,我相信你是用了心的,你是市场部,按理不应该有这么多闲暇时间来照顾家务,而最近你好像都没什么事做,快到年底了,该应酬的还是要积极一点,否则,该打点的没有做好,客户被别人抢了去,可就浪费了你之前的努力了。”
林蔚然渐渐放下防备,齐嶶也上前一步,吻吻林蔚然嘴角算是打了个招呼出了卫生间。这一晚,林蔚然第一次在元旦之后有齐嶶相抱的夜里,失眠。
有了齐嶶的提醒,林蔚然不得不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工作上,一看数据也小惊了一场。这个月接到的委托单下降了百分五十左右,除了几个固定的厂商支撑,其他近半年开发的新客户尽然鲜有委托传来。
见一脸菜色的林蔚然呆坐在房,元苗苗把手中文件一放,不拿正眼视之。
“苗苗,这个月单子少了许多呢。”年关将至,各个厂商任务完成得差不多,按往常情况来讲单子减少是正常的,但也不至于少了一半的生意。
“你才发现啊,我以为你已经沦为家庭主妇了呢。”元苗苗挖苦道,“有别家更便宜的呗。”
“少了哪几个点?”林蔚然挠头,打算叫人进来汇报
“南非和东南亚地区,报价低我们2%。”林蔚然诧异抬头,也暗暗自责,作为一个部门的经理,竟然还不如一个实习生了解的情况多。
“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林蔚然咬牙,首先要查出来是哪家能拿出那么低的价格,还是……还是别人根本就没有要利润?
叫来助手小吴,两人即刻出发去拜访客户,顺便打个电话给齐嶶,今晚不做饭。
疲惫一天的林蔚然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得到的信息并不算多,对手是本市原来就存在的一家公司,原本业务上没有冲突,但不知为什么近来也插手做起自己这一方面的生意,并且一来就以低价占领市场。这些也都是在拜访了好几家客户才套来的信息,看来对方在上游的关系比自己强,棘手得很。
齐嶶见林蔚然无精打采的样子,微笑道,“怎么,今天才发现公事堆积如山啦?我煲了汤,过来喝点吧。”
“哎……”边喝汤边叹气,如若不是有齐嶶提醒,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已经面临不小的危机。
“还有一周多就要过年了。”齐嶶的话引得林蔚然抬头,“我可能要提前回去。”
自从齐嶶去了S市工作,父母也一并接了过去,林蔚然没有家人在S市,就算有……呵,这么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年,今年也不例外吧。
“哦,好。”林蔚然又埋下头继续喝汤,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你不回家过年吗?”两人还是没有谈及过多家里的事,齐嶶只知道林蔚然向家里出柜了,但是并不知道林蔚然傲着一口气,这些年都没有回过家。
“再说吧。”很明显林蔚然不想谈及这个话题,事情发展成这样,或多或少与齐嶶有关,不过两人断了联系这么久,现在家里情况又不太明了,还是放一放再说吧,“什么时候走?”
“这周五。”今天已经周三了,听到这个回答,林蔚然心中不由再朦上一层灰。
“送你吗?”
“公司派了人,回去还要先到总公司处理点事物。”
“哦。”
洗洗睡吧,现实从来都没有放过自己啊。当年和齐嶶分手在即,父母也觉出自己情绪上起伏很大,最后因为独自承受不住压力,对父母只得合盘托出。林蔚然家也不过小康,父母都是公务员,自然不是赞同林蔚然的取向,好在当林蔚然讲出之时,已经和齐嶶彻底断了。林父林母也乐见如此结局,于是常常在林蔚然耳边提及找男朋友之类的事,最后林蔚然怒了,丢下一句“我就是LES,就算没有齐嶶,就算我身边的位置一直空着,也不会是个男人!”林父当即就是一耳光,这下打得林蔚然再也没有回过家,每每过年之时,也最多一个电话向家里拜个年。林母倒是时常打电话过来,也曾跑来X市见女儿,从刚开始的哭诉,到后来也渐渐习惯女儿如此。与齐嶶已经断了这么多年,林蔚然在这方面的态度一直没有软下来过,前几年林母还会试探性的问林蔚然有没有和齐嶶复合,林蔚然也实话实说,但是末了总要加上一句,“我就是LES”堵得林母也无话可说。
如果告诉父母自己又与齐嶶在一起了呢?恐怕父母和平接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些年林母也有过对自己女儿是LES的事情上表示默认和理解,但是想到对方是齐嶶,恐怕护女心切的林母该是不会接受当年将自己女儿伤得死去活来的人吧,况且父亲的态度怎样,自己尚未可知。
缓缓吧,再缓缓。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老是在车上度过,ABC市的跑,回家倒头就睡。
高速路两旁的油菜花开得真好看 :…D
见了一个合作商的工作人员,竟是我死党曾经的同事,早有耳闻,如今一见,那真叫一个JP的女人啊!
第 15 章
送走齐嶶,迎来了傅恒岄。年底忙得快飞起来的林蔚然自然没有太多时间去照顾这个小孩,元苗苗经手得了林蔚然家的钥匙,帮着傅恒岄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行李送到林蔚然家客房。
“我可没有办法陪你。”话是这么说,元苗苗心里也有些许愧疚,不过要怪更应该怪傅恒岄的父母吧,一个海外云游宣传画展,一个侍驾左右跟踪报道,扔下孩子形单影只过春节,“为什么不带你一块儿去呢?”
“他们走的时候我还没放假。”低头整理自己的衣物,傅恒岄兴致不算高,原本以为可以和元苗苗一起过年,没想到许清要带她去老家祭祖,兴冲冲的跑来得到一个失望的消息,如若不是有林蔚然在X市,恐怕自己这个春节会相当惨淡,毕竟一开始就断了自己的后路,豪情万丈的拒绝同姥姥姥爷一起过春节。
“哎,那你就安心和林蔚然作伴吧,她也孤零零一人。”
停下手中动作,极其怨念的目光洒向元苗苗,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在说自己给林蔚然陪葬呢……
大年二十八,元苗苗已随许清离开X市,林蔚然仍奋斗在一线,不过这个时间点,谈什么公事都不太合适,找机会还是翘班吧。这几日在傅恒岄的“服侍”下,还是过得很舒服,上班有人打扫卫生,下班有热腾腾的饭菜。
林蔚然叼着筷子头,不住的点头,“小岄手艺不错啊,又是一个品质上乘的家庭主妇。”
傅恒岄不理她,这几天林蔚然时常把自己说得像一个养在深闺温婉贤淑的姑娘,刚开始自己还要反驳几句,后来就发现这人脸皮真是厚到不行,不管你怎么驳回,她也能找出歪理来占据上风。明明是住她的吃她的有点小内疚,反正也没别的事做,就搞搞劳动干干家务呗。
饭后林蔚然主动说要洗碗,傅恒岄拗不过她,只得端了一盒糖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热火朝天的演出。
某天林蔚然回来得比较晚,饭菜已经热过两次,进门时提了两大熟料口袋,翻开一看傅恒岄就囧了,全是些膨化食品,热量高的糖果,汽水酸奶,最让人哭笑不得的还有花生瓜子。用林蔚然的话说,这叫年货,过年看电视身边不放电杂七杂八的垃圾食品,怎么能算是过年呢。
虽然傅恒岄很鄙视林蔚然这个行为,但是心里还是暖了许多。对啊,小时候过年就是这样的,这样才有家的感觉,索性没事就抱着这些所谓的垃圾食品开始和电视死磕。
座机电话叮叮作响,厨房冲水声太大,傅恒岄唤了几声也不见作答,就接了起来。
“喂,你好。”
“……”对方没说话,傅恒岄刚想挂电话,却听见,“然然在吗?”
“你是?”能这样昵称林蔚然的女人声音,莫不是?……
“我是然然的妈妈,然然在吗?能让她听电话吗?”
傅恒岄赶紧跳下沙发,转成分机奔向厨房递给林蔚然。
林蔚然关了水,一脸困惑的望着傅恒岄,“你妈。”傅恒岄做了一个口型,就见林蔚然脸色垮了下来,自个儿蹦出厨房,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妈。”压下声调,林蔚然情绪不好。
“然然,今年回家过年吗?”一句使得林蔚然差点泪飙,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呐!
“可是,爸爸……”林母的邀请并不代表林父就愿看到林蔚然,想起那一巴掌,虽然过去几年了,火辣辣的疼仿佛现在还能感觉到。
“两父女哪有隔夜仇的,你爸爸这么多年没有看到你,也怪想你的,他老了,已经没有力气来干预的你生活了。”
“好,可是……”林蔚然立马点头答应,归家,这是怎样一个字眼啊,还是在此时最是思家的节日里,但林蔚然也没有忘记,客厅里还有一个小孩,也是同样的无家可归来投靠自己。
“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孩子吗,也一并带回来吧,带回来给爸妈看看。”林母充满慈爱,停,好像误会什么了……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确,傅恒岄再怎么T,声音也终归是个女孩,再说傅恒岄也不是那种比较MAN的T,还是文文弱弱的样子,就是,比自己高了一点。
“没关系,不管怎样都带回来吧,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好么?”林母不给林蔚然解释的机会,声泪俱下的关爱及包容,也林蔚然落泪。
“好!”
在厨房红了眼的林蔚然这才发现,不是自己要求傅恒岄跟着自己回家过年就能成的。定定神到客厅里离傅恒岄比较远的地方站着。
“你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吗?”林蔚然表情不自然,自己好像从未没有在傅恒岄面前这么,脆弱过。
“嗯,好呀,哪个家?”傅恒岄从林蔚然出来就故意没有看她,自顾自得看着电视,不是没有听见厨房里林蔚然对她妈妈说的对话,心里猜想今年春节肯定有什么变动,没想到自己猜对了,林蔚然也怪可怜的,那就从了她吧?呸呸呸,什么从了,是不难为她。
天真样的傅恒岄,此刻并没有被林蔚然看出是故作的。这孩子还真好说话,林蔚然想,多乖巧呀,“我爸妈家,咱们自己开车回去。”
“行,没问题,什么时候走?”傅恒岄在沙发上直起身子,偏着头微笑地看着林蔚然。
挠挠额头,林蔚然皱眉,“我明天上午去公司,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就走,回家赶中午饭。”本来其实两个家也隔着不远。
真够急的啊,暗笑林蔚然明明想归家得很,还要装作为难的样子。跳下沙发,傅恒岄汲着拖鞋就往客房走,“那我收拾东西。”留林蔚然在客厅傻笑,又探出一个头问,“你不用收拾东西吗?”
噢噢……
需要吗?也不知道自己的物品是不是已经被当时愤怒的父母给处理,就算有完好无损的保留着,已经这么多年了,衣服大概都穿不得了吧。想到大学毕业不久,就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四五年,如果换位思考,自己不一定有妈妈的那个气度吧,哈,也不一定,我又不是当妈的人。
各种表情汇集在林蔚然脸上,归根结底,林蔚然紧张了。
路上拥堵得很,好不容易出了城开上了高速公路,林蔚然松了一口气。傅恒岄打开车载音响,电台情歌也被换成喜庆洋洋的贺年歌曲,第一次和不太熟悉的人一起过年呢,傅恒岄趁着林蔚然去公司的时间在附近的超市转悠了几圈,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礼物送给林父林母,物流业发展到今天,什么东西买不到?纠结老半天,傅恒岄还是选了棒子国进口的蜂蜜柚子茶,不贵,但是好喝,她自己就最喜欢喝了,林蔚然也喜欢,同理可证林父林母也会喜欢,吧?
“林姐,说说你的事吧。”果然两个T还是不适合这样的音乐,关掉电台,见林蔚然一直木然的脸。
“我的什么事?”林蔚然在城里行驶急的心烦意乱,现在上了高速了,反而脑子一片空白,没有想好用什么心情表情来面对或许已经年迈的父母。
“你的感情,和你的家庭。”傅恒岄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
“……”林蔚然脸一沉,“你真要听?”
“嗯,够路上打发时间了。”意思淡淡的无所谓,说出来却是无比的认真。
林蔚然沉默半响,笑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懒……我真的不是懒。
周末有空会多更一点。
没有检查过,看到虫子请自动绕过。
第 16 章
“就是这样的。”林蔚然做了一个深呼吸,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把自己和齐嶶的起、转、承、接、终、续讲完啊,很有成就感,原来这么长的故事讲起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林蔚然一口气讲完,傅恒岄再中途没有任何打断或评论,就连“哦”、“嗯”、“然后”也没有。
分一些目光给身旁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人,林蔚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自言自语。有探寻的意思,却没有恳请或者迫使傅恒岄发表什么看法。
傅恒岄还是不说话,按下车窗,冷风灌进来,又抬手又打开了电台,听到锣鼓喧嚣的喜庆音乐响起,林蔚然撇嘴,似乎有一点委屈呢。
城还是熟悉的城,这几年并不是一次也没有回来过,每次出差到自己成长的地方,除了默默的叹息,一个人游游荡荡于白衣飘飘年代骑车穿过的街道,对家始终是避而远之。
正值午饭时间,小区里到处都飘来阵阵饭香,门卫多瞅了两眼车内才开门放行,万老头该是回家颐养天年了吧,过去玩得疯的时候,总是在半夜两三点在小区门外大呼“万师傅开门”,万老头每次都不情愿的起床开门,却拒绝收取任何费用。没有告别他,就换人了,林蔚然多少有些惆怅。
颤抖着掏出钥匙,那把多年未用也不曾锈迹斑斑的钥匙,总是每个月固定的用酒精棉清洗一次,保存得完好。家具摆设没有变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