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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过一念之间的事 作者:gt长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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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关系。
  齐嶶没有拒绝,算是接受了林蔚然的还款,房子已在前一天定好,还是公司为她准备的那套公寓,现在她需要做的只是提包走人。
  “这算是斩断我们最后一丝情意,对吗?”齐嶶挑起眉角问道。
  林蔚然不看她也不做声,还能有什么意思,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一个月前的亲密无间,自以为是的失而复得竟是那么的可笑。
  “你真的觉得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划清了吗?”没有示弱,没有挽留撒娇,齐嶶就是这样的女子,这句话反而听上去那么的咄咄逼人。
  是啊,我们的关系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被抹杀被遗忘,你是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人,我付出整个炽热青春去爱的人,你也是我心头最深刻的伤,一次两次不够,你从来都是不肯放过我的。可是这一次,我要下定决心放弃你,就算从此以后面对孤苦一辈子的命运,我也认了,无心无爱的活着总比被爱折磨得夜不能寐的好。
  出门之前,齐嶶再次环视整个房子,这里是我们共筑的爱巢,是你几年来独自面对的冰冷,现在它完完全全的属于了你,将我彻底抽离在外。但是林蔚然你要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再回到这里,这个房子里的一事一物,都打上了我们的记号,不是你能随意就能独自拥有的,包括,你。
  
  初八正式收假,林蔚然刚进办公室不久,就被许清急急忙忙叫去了总经理室。坐在办公桌前的许清怒容满面,见林蔚然进来了,神色更是一凛,冷冷的丢出一沓文件摔在林蔚然面前。
  “你自己看吧!”许清对林蔚然的态度从来没有这么恶劣过。
  林蔚然弓身捡起,拿在手上细细阅读,越往下看,眉头越是挤得厉害,手中握纸的力度也乱了分寸,读完最后一个句点,右下角的纸张已经被林蔚然完全捏坏在手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决定。”许清见林蔚然面色不善,知道她已经看完,从林蔚然的表情上,也证实了她的猜测,不是她的错,可又是她的错,如此火气也只能冲着林蔚然发。
  “对不起,我辞职。”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林蔚然已是脸色苍白,愤怒还是悲戚早已混在一起。
  许清从皮椅上站起来,拍桌。
  年后第一天上班,就收到几个固定厂商打来的电话传来文件,痛诉自己国外客户的信息被她公司的人透露给同行的厂家,并且春节期间对方不停地在出货,以低价打压自己的商品。而客源信息只有受委托的公司和承运方知道,“线人”提供给厂商的消息是资料是从许清公司泄露出去的,为的是讨好近期少量在许清公司下单的厂商,赢得他们新的业务多拿回扣,并且“线人”直接指出,是市场部的人干的。
  许清自己叫来操作部的人,盘查都有些什么人看过委托。小杨说只有林经理在春节期间来过公司要求查看文件,这一点本身不足为奇,可是时间刚好在大家都放假的时候,而今早得知林蔚然刚卖了自己的车。最总要的一点,文件上注明了,抢去许清公司业务的公司副总齐嶶刚好和林蔚然是中学同学,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而且事情刚好发生在齐嶶上任之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林蔚然,若不是自己算是了解林蔚然,也仔细观察了林蔚然在看了文件之后的表情,许清几乎就要相信林蔚然就是出卖商业机密的那个人,如今看来,似是而非谁得知。
  可林蔚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辞职,而不是选择调查下去差个水落石出!
  “好!好得很!林蔚然,你马上收拾东西,滚蛋!”许清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就算想要护着你,让你查出给整个公司员工一个交代,你既然自己拒绝了,那好,我不留你!
  “妈!肯定不是她干的!”一早就听说了此事还没来得及给林蔚然通风报信的元苗苗,一直在门外偷听她们的对话,虽然林蔚然选择辞职让她也很吃惊,但是从来温文尔雅的妈妈竟然说出“滚蛋”两个字,让元苗苗急了,直接推门而入,想要缓和二人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林蔚然只是黯然退了出去,还为她们母女带上了房门。
  “妈,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林姐干的,她是被诬陷的。”元苗苗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些所谓的证据明明都是专门针对林蔚然的,她害怕许清误会林蔚然,更害怕许清彻底追查林蔚然并摊上官司,说不好会给林蔚然带来牢狱之灾。
  许清定了定神,才直视元苗苗答到,“我知道不是她,否则就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走了。”刚才听到林蔚然说要辞职,确实惹恼了自己,但是想想林蔚然这个决定,未必不是另一个转机,林蔚然不走,自己也无法交待,更无法抓出真正的叛徒。
  
  




第 22 章

  天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林蔚然关在卧室拉了窗帘不知道自己已经躺了多久,手机不停的来电和连续的短信提示终于耗尽了最后一格电自动关机。此刻的林蔚然异常平静,如释重负,是谁在栽赃陷害已经不想去查了,这件事与齐嶶到底有没有关系也已经不愿去猜了。委屈不是没有,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怪谁也没有用吧。可惜了自己这么久以来投入在工作上的精力和热情了,随着这件事情的发生,让林蔚然心凉了不少,也好,或许这才代表一个新的开始,就像傅恒岄说的那般,之前的奋斗不外乎是为了能和齐嶶站在一个高度,现在看来,这些已经不需要了。
  电子钟没有日期只显示是下午四点过,林蔚然挣扎着爬起来,最早倒下时落在枕头上的眼泪已经没有了痕迹,不知是几顿没吃饭的她已经饿到快要虚脱,本来就不太健康的胃开始咆哮不满。插上充电器开了机,看也不看就删除所有来电和短信。从此要当宅女还是再入职场,林蔚然暂时不想考虑,首先要做的恐怕是买好食物填充冰箱,先过一段悠闲的日子比较好。
  换好衣服出门后才发现没有带车钥匙,等再返屋开门时,记起自己已经卖了车,这时候林蔚然才意识到,失去工作的她,加上每个月的房屋贷款,很快就会坐吃山空立地吃陷。这个社会,处处都是咄咄逼人呐。
  
  林蔚然没有想到,发生泄密事件第一个到访的竟然是徐珊,呵,还找上门来了。
  “我知道不是你。”徐珊刚坐下来就直接进入主题。
  林蔚然笑,为什么都要以一种肯定的姿态表明你所谓的立场呢,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你凭什么知道不是我,是因为自认为了解我很多吗。
  “你可能不知道,你刚收拾完东西离开公司,就有快递送来永盛公司给你的聘书。”之前徐珊见林蔚然不以为然的笑,甚是不满,那好,这个消息总该让你有所反应了吧。
  永盛就是齐嶶所在的公司,快递这一招看上去很低劣,许清肯定能看出端倪不会相信,但最低劣的招数对于堵下面人的嘴足够了,也为那些想要上位的人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些故意想要致你于死地的人正可以借用这个理由多补你一刀。
  林蔚然眯眼撇嘴,齐嶶,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可惜,我不是你,我不在乎。而至于你,徐珊,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可知道永盛如此一来二去,你在这个行业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徐珊紧盯着林蔚然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在整个业内都传开了,还劳烦你亲自前来告知于我。”林蔚然不屑,这里本来就没有值得她可留恋的,“我一个小角色,竟引得大家如此关注,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徐珊变了脸色,你林蔚然当真不在乎吗,你辛辛苦苦跑来的客源竭力维护了几年,被永盛一个小手段就轻而易举的打败,甘心吗。
  “恐怕大家更关注的是海达吧,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以后许清要怎么收场才好。”
  果然,听完这句的林蔚然眉目之间浮起一丝担忧,这件事情看上去冲着她林蔚然来的,可林蔚然很了解齐嶶,海达从元旦之后业绩一直在下滑,如果齐嶶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对付自己,不可能那么早就有动作,而之所以后来做得那么绝,恐怕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许清于自己来说,恩情总是有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放自己在部门经理这个位置,不止是伯乐之恩。如今或多或少因为自己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还撒手不管直接走人,她却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还要为自己收拾烂摊子。愧疚丝丝入心,可现在的我,又还能为你做些什么。站出来和齐嶶公然开始这场战争,会有胜算吗,何况,永盛在海达肯定放有内应,此刻我已经主动辞职,倘若现在回去,恐怕悠悠之口也不得不让许清将自己拒之门外吧。
  “这件事情上我对不住许总,但是你也知道,现在我在行内名声已经败坏,我应该被所有人列入黑名单了,没人会再买我的账,我什么也做不了。”
  “不是还有永盛要你吗,聘书都送来了。”徐珊笑得一脸戏谑,对于永盛的行为,徐珊比许清想得更深一些,聘书的目的有一半是为了做给海达的人看,但如果林蔚然和永盛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难道就不怕林蔚然真的接受吗。恐怕这个永盛和林蔚然多少还是有些渊源,至少招安的意思肯定是有的。永盛近期有如此大的动作,据说是因为来了位新的女副总,林蔚然不是直人,那么这个人和林蔚然的关系是什么?
  “噢,对,或许我真的应该考虑考虑。”林蔚然似真似假的说。
  徐珊皱眉,莫非林蔚然与这人真有什么关系,可永盛的做法对林蔚然并不见得好,相反,还弄得林蔚然名誉扫地。徐珊迷惑了,这个棋局越看越不明白。那不妨赌一赌吧,靠着对林蔚然的认识,不像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就赌林蔚然是受害者吧,虽然她本身就是受害者。
  “你可以来我们公司任职,我可以帮助你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揪出搅浑这摊水的人,还你一个清白。薪水方面,不会低于你在海达的待遇。”
  “现在谁都不敢要我,你可以?你能做主?”林蔚然挑眉,恐怕现在我去哪个公司,哪个公司就会被行内所排挤吧。
  “我敢说出这话,自然就能做到。”徐珊说得轻描淡写,“其实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就是几个国外客源嘛,行内同类产品的价格是明摆着的,小小低价能横行多久,再者,生意场上比起价格来讲,恐怕人情关系更为重要吧。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怎么会闹得这么大。许清在商场上这么多年,那些固定的老客户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和她翻脸,最多不过要求在以后的价格上多打点折扣罢了。永盛刚入这行不久,很多流程并未熟练上手,单靠挖人墙角是不够的,但凡有点小错误给客户惹了麻烦,损失可比那一点点折扣大多了,我想大家还是宁愿多花一点小钱获得更好的服务。”
  “照你这么说来,我干不干都无所谓了,许总那边也不会有太大麻烦。”
  “哼。”徐珊轻哼,拿出鄙夷的表情,“我以为你是敢于承担责任的人,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当缩头乌龟。你难道不觉得该站出来正个名吗,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可是海达呢,被陷害的不仅是你,别忘了海达也顶着罪!”
  不错,海达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对手极有可能就是永盛,如果可以找出内奸,就可以还海达一个清白。那么徐珊极力邀请自己去她们公司,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帮助自己帮助海达吗。
  “这么帮我,你又想从中得到什么?”林蔚然正色,抬头直视徐珊。
  “呵呵,很简单。你。”一字一句吐出,此刻的徐珊笑得极为诱惑,却不失认真,看得林蔚然一阵眼花缭乱。
  果然,徐珊你还惦记着呢。
  
  




第 23 章

  “恭喜齐总,上任不到两个月,就开拓了新的业务还打败了海达公司,齐总的能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啊。”此刻在齐嶶身旁拍马屁的是永盛财务部门的副经理马泰,自从上面派了齐嶶这个钦差来了之后,他很明智的选择站在齐嶶这边。齐嶶算是太子党的人,在X市不会待太久,但是把她伺候好了,等永盛旧实力一倒台,自己的升职是没问题的,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调去S市的总公司。
  齐嶶放下手中的报告,看了一眼这位站在自己办公桌前四十不到就快秃顶的男人,视线很快又回归到报告上,这种男人多看一眼都难受。
  “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马经理也了大量的工作,辛苦了。不过现在客户尚未完全信任我们,要稳定好他们还得花一番功夫,毕竟价格不是唯一选择合作商的要求。”
  “好的,后面的工作我们会跟上去的,只是公司刚开始从事这样业务多少有些生疏,我已经为员工安排了培训课程,主要负责人也从猎头公司找来了熟手。不过那个林蔚然,没有接受我们的邀请。”马泰很满意自己的工作,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单单是财务部的管辖范围了。
  “噢?”齐嶶难得抬头多看了马泰一眼,其实林蔚然不接受也是在她意料之内的事情,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既然林蔚然放弃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为何还没有来登门问罪,她在等林蔚然来找她,想要见林蔚然,不惜以这种方式逼迫她,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动静,这让齐嶶很是泄气。
  “我知道了。财务部门该提交的数据也准备好了吗,时间上也差不多了。”
  适时提醒马经理,除了新的业务,更重要的是将公司内部的那一批人扫地出门,这才是你最主要的任务。
  “是,已经快准备好了,最近我会抓紧的。”
  马泰恭敬退出齐嶶的办公室,齐嶶起身来到身后落地窗前,不知道为什么,打败海达的捷报并不能让她如往常一样有胜利的喜悦,这次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是因为战败的是林蔚然,还是发现林蔚然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林蔚然你真的是百忍成钢了吗,我做了这么多也引不来你,就算是来责难我,你也嫌麻烦?有我的地方你就自动消失,你一定要把我们之间划得一干二净才行?
  桌上手机震得嗡嗡作响,齐嶶以为是林蔚然,两步上前就要接通,抓起来才发现是江名扬,无奈接起,就听到对方略带兴奋的声音。
  “HI,宝贝儿,听说你又打胜仗了,恭喜你。”
  “谢谢。”齐嶶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和他讨论这件事情。
  “打完胜仗就该凯旋而归才对,让我为你接风洗尘好好犒劳一下我们勤劳的江夫人。”江名扬嬉笑。
  “江夫人”在齐嶶听来颇有些刺耳,但又不好正面发作,“还有更重要的事,李霁还没解决掉,怎么能回来。”
  “哎,我说,我都没有这么操心自己公司的事,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呢,我知道你是为我分忧,但这劳累过度我会心疼的。”江名扬很是不满齐嶶女强人的作风,刚开始还好,到后来,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不是不懂齐嶶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得到公司的认可,可是齐嶶迟早要嫁给自己,一旦和齐嶶结了婚,老爷子断是不可能把公司的主要权利交到齐嶶手上,齐嶶只能在江家安安分分的当个江的媳妇儿,所以现在的这些闯荡,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就连现在,若不是有自己为齐嶶说着好话,老爷子又怎么会同意齐嶶去X市做副总。
  “名扬,这个问题我们说过……”
  “好好好,我知道,我不干涉你的工作,好了吧。”江名扬缴械投降,装出可怜的样子,“不过这次事情办完,总该把婚事定了吧,老爷子催多少次了,我天天饱受折磨啊~”
  “嗯,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提到婚事,齐嶶更不想讲下去,找了个借口直接挂机,电话握在手中,齐嶶突然很不甘心。
  林蔚然,我看你还要忍多久。
  
  事实上,那天林蔚然只是礼貌的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没有当场答应徐珊,就连徐珊也认为林蔚然或许真的无心恋战不在乎名利。
  林蔚然送走了徐珊,就倚在门边笑,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我林蔚然有那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个甘愿冒着风险打着关心爱护的旗号来包养我吗。齐嶶可以一边有男友一边和我同居,甚至不惜毁掉我的工作让我走投无路自己送上门;徐珊可以冒同行大不韪让我去她公司任职还给予高级待遇,只需要我答应和她在一起
  实在是太好笑了,噢,在你们眼里,原来我就是这样只能被包养起来的人。我的志气我的尊严在你们眼里都是不屑一顾的垃圾,随便就可以踩在脚底。我真的就那么贱吗,几年来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上进也被你们看做是可有可无的吧,只要傍上一个女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是吗。
  笑到脱力的林蔚然滑坐在地板上,冰凉的地板并不及林蔚然的心来得冷。
  接下来几天,林蔚然从元苗苗处得到的消息,永盛并没有放过海达,还在不停的争抢客户压低价格,也不知道永盛在哪可以得到如此地的价格。
  林蔚然给徐珊发了一条短信,答应了徐珊的要求。又发了一条消息给元苗苗,告诉她自己的打算,并且说自己会处理这件事。
  徐珊很快回复过来,说是明早会来林蔚然家签合同,末了还让林蔚然不用太早起床,睡足了再起床也不迟,自己会买菜来在林蔚然家做饭。元苗苗则是没有回应。
  林蔚然看着手机,几天未出门的她肤色看上去很苍白,徐珊的“体贴”短信让她心生寒意,嘴角却勾起嘲弄般的笑容,手机灯光打在脸上,如同鬼怪,看上去甚是骇人。恐怕人心,比鬼怪都要恐怖得多才对。
  难道明天就要“侍寝”了吗?还真是迫不急待啊!
  齐嶶,你可曾想到,是你亲手把我推到徐珊手中的,会不会觉得很讽刺?还是你这次所获得的完胜,又能为你职业生涯铺平一番道路,用我的血肉,让你走起来觉得舒服吗?
  
  




第 24 章

  咚咚咚!
  林蔚然翻身用床被捂住整个脑袋,真要命,临死前都不让睡个舒服觉,这么早就来,还说什么让我随便睡懒觉。不管!
  咚咚咚!
  外面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泄气,以极为不优雅的方式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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