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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机关算尽(修文开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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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张光耀一直拉着卫锦兮说话,不停地与她对饮。然后,一直在旁边作陪却滴酒未沾的苏秦暮突然问道:“卫公子,你觉得身子软么?是否醉了?”
  原来酒里下了软筋散。卫锦兮在这一刻才明白了张光耀的计划。他还真是不遗余力地要摘清自己的责任。酒是苏幕遮的酒,人也死在苏幕遮,而他也同样被下了药。这样一来,谁都没办法怀疑这个只是半路上跑出来与昭阳公主驸马叙旧却无辜遭到牵连的张公子了吧?
  在苏秦暮的匕首刺向自己的时候,卫锦兮只觉得锋刃的寒光太过刺眼。手臂的疼痛提示她自己已经受了伤,可同时疼痛也唤醒了她的部分力量。她努力偏过身子倒在了地上。然后苏秦暮,这个本来可以一刀结果了自己的女人,却在此时稍稍转换了匕首的方向,将它直直插入了毫无防备的张光耀的胸口。
  “苏大家!”本来已经得意地闭上眼睛等待结果的张光耀吃痛,身体在苏秦暮地前冲作用下栽倒在地上。匕首顺势进得更深,张光耀撑大了眼睛,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就断了气。
  “苏秦暮……你这是……”卫锦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她完全没料到苏秦暮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真的会动手杀人。
  苏秦暮将匕首拔了出来,在张光耀衣服上蹭了蹭:“卫公子方才是不是以为秦暮准备杀你?”
  “苏大家的表演太精彩,卫某来不及思考,不得不当真。”卫锦兮努力撑起身子,磨蹭着退到墙边靠着。
  如果此时,苏秦暮要杀她也是轻而易举。然而——
  “我弟弟被他们利用……连我也要被他们利用……卫公子,是不是我们这些下等人,就只配被别人指使?就算秦暮已经有了一个可以到处巡演的舞团、就算我苏秦暮的名字被这大江南北的人知晓,却还是逃不出为他人所用的命运?”苏秦暮问道,“秦暮自幼失怙,只与幼弟形影相吊。后来弟弟突然失踪,我也落入教坊。因了师父的一句鼓励,我拼命练舞,就是为了有了名气能到处表演寻访幼弟。谁知好不容易见了……就成了最后一面……”
  卫锦兮沉默,看着苏秦暮向自己靠近。她闭上眼睛,内心却平静下来。
  或许她现在死了,死在周国,对此刻或许知情又或许还毫不知情的柴秀来说也是天大的幸运。至少秀秀,那么好的秀秀,再也不用面对两难的局面,也不用承受早就被自己背叛的真相了。
  这样……也好……
  然而苏秦暮并没有按常理出牌。她的匕首刺在了自己耳畔的墙壁上。贴着耳廓的冰凉让卫锦兮知道,她离去阴曹地府赎罪,只差那么一点点了。
  然而,苏秦暮却在这个时候攥着她的匕首退回了桌上。卫锦兮看到她饮下了从酒局开始就一直放在苏秦暮面前的那杯一直未动过的酒。
  苏秦暮笑:“卫锦兮……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还没有杀死你?”
  “你做什么?刚才的酒……”卫锦兮瞪大眼睛,看着黑色的血从苏秦暮的嘴角眼角流出。
  “没错,这本来是上次,我准备拿来毒死你的酒。”苏秦暮吃吃笑道,“卫锦兮,你这么笨,运气好得很。总是能……化险为夷……”
  “你为何……”
  “我为何不杀了你?”苏秦暮因了毒药脸色越发苍白痛苦,但她在听了卫锦兮的话之后还是挣扎着扯出了笑来,“我依旧不相信你……根本不相信你的……鬼话……但我……相信我弟弟……”
  玉笛,又救了她一命……
  在认识到这一点以后,卫锦兮终于还是为那位儿时的伙伴落下了泪水。她对玉笛的好,根本比不上他对自己的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咳咳,虽然存稿不多了,但我还是跑去玩游戏了。。。不过某阮说话向来算数,会坚持日更60天的。。。

  ☆、第廿二幕

  转眼间到了大殷天佑六年,卫锦兮来到周都的第三个年头。这两年多,两国都各自得了些胜仗,但与以往相同的是,谁也没能站到绝对的优势。
  卫锦兮知道这场战争怕是会战到最后不死不休。所以在周国的这些年,除了面对每月十五必定会抽出时间来召见自己的殷晏会感觉烦躁之外,她还深深担忧着那个为了自己披甲挂帅的公主殿下。军中非儿戏,战场更不是玩耍。柴秀此时会在哪里?是否会为战事的全无进展烦心?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背叛而难过?
  她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
  终于又一次听到了关于柴秀的消息,是在殷昭的生辰宴会之后。这位公主生在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天。或许正如她的出生,她的名一般,她又一次给卫锦兮带来了希望、带来了光明。
  原来自天佑四年三月两军胶着不下,殷帝就连下了四道圣旨召回了一直在军中不肯回京的稷和长公主。可是倔强的公主殿下根本不肯放弃那个能够亲手夺回自己驸马的机会,居然搬出“将在外”的说法回绝了她的父亲。最终皇帝没法,只好威胁公主,若不回京立即选择适龄男子成婚,甚至还找好了一大批新驸马人选,隔三差五快马加鞭送到军帐中供公主挑选。公主没法,这才不甘地打包回了帝京。
  “原来她回去了啊。”卫锦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刀剑无眼,比起自己的安危,她显然更担心那个为了她这个根本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置身险境的女子。
  “放心了?”殷昭挑起眉头,感慨道,“你啊,本有可能成为一方良臣,为何偏要被私情绊住呢……”
  卫锦兮抿抿嘴唇,露出无辜地笑容,轻声说道:“人各有志,公主不必多说。”
  殷昭轻哼一声,不屑说道:“听说前阵子苏幕遮对面开了家叫虞糖的糖铺子,卫锦兮,你去给本公主买来。”
  “我不去。又不是我要吃,喊弄潮他们去便是。”卫锦兮觉着自己自从被刺了一个窟窿来到周都,就没有哪一年不会遇上血光之灾的。她打心里对苏幕遮那个地方产生了排斥。她一共就去了苏幕遮两次。第一次被酒壶碎片划伤了脸,花了好几个月才让那道疤痕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第二次被匕首弄伤了胳膊,到现在左手的力气都还没有完全恢复。
  “你不去?”殷昭瞪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不去可别后悔!”
  “不就是买个糖,能有什么后悔。”卫锦兮不解地看向殷昭,觉得她的眼中似乎藏了些什么类似幸灾乐祸在里面。卫锦兮倒吸一口凉气,狐疑地开口问道:“莫非那糖有什么特别?”
  殷昭清了清嗓子:“我听说那虞糖只是个小买卖,店家却从开张就有名言规定。店中糖果只卖有情之人。予实在好奇,想要尝试一下。可惜店家刚正不阿威武不屈,怎么也弄不来那糖食。想来想去,身边就你怕是还能入得那店主的眼,所以,希望你去试试。”
  卫锦兮听了这话,方觉着有些意思。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三番五次拒绝大周最受宠爱的昭阳公主?她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转头问身旁的殷昭:“我若帮你买到了糖,能有什么好处?”
  殷昭轻笑:“便答应你一件,予力所能及之事如何?”
  就买个糖能有这等好处?这昭阳公主为了那虞糖铺子里的糖食是有多疯魔?还是……卫锦兮一寻思,莞尔一笑:“好啊,在下就帮公主这个小忙好了。”
  “诶等等。”见卫锦兮这就起身准备出发,殷昭又喊道,“考虑到卫郎若办到此事,本公主就得允你一事。呐,我也不能让你太轻松获胜不是?”
  “公主还有何要求?”
  “这一次,你不许借助任何外力。府里这些人,我也不许他们跟着。”
  有何不好?卫锦兮撇嘴。她已经受够了这种被监视的日子。可是……为何会突然把这种明面的监督给撤去了呢?难道……南边来人了?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再一结合殷昭的反常表现——这两年多她可从来没见过昭阳公主吃甜食。
  只是既然有这么个可能性,就算那虞糖铺子是龙潭虎穴她也得去闯一闯。不靠交流又不引人注目传递消息的方法多得是。
  卫锦兮从帐房支了一口袋钱,路上碰到弄潮还不忘把自己和昭阳公主的打赌说出来,末了还不忘抱怨几句:“真不知昭阳这是瞎凑什么热闹。不就是几颗糖么,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么?唉……”
  弄潮忙一脸“要不得”的表情制止了卫锦兮的抱怨,为难说道:“驸马爷,那您还是早去早回啊。公主殿下不就是觉得新鲜么。驸马爷您和公主在一起这么久,还不了解她么?”
  “昭阳变了,我也变了。”卫锦兮蹙眉,握紧钱袋说道。说完,转身朝苏幕遮所在的永安巷走去。而被留下的弄潮,被这一句“变了”吓得心肝乱跳。他蹙着眉头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变了”是怎么个意思。寻思了半天仍旧想不明白,忠心的他还是将驸马爷方才的言行告知了公主。虽然驸马爷是南边的降臣,但这些年很公主在一起也是琴瑟和合、万分般配的。他的师傅虽然曾万般告诫不要参与到主子们的争端中,但为了陛下最心爱的公主殿下的幸福,他愿意做适当的逾矩。
  “她真的这么说?”殷昭听了弄潮的小报告,居然露出些许羞涩。
  “是的。”这样的反应让本来准备报告完公主就传讯给陛下的弄潮突然没了主意。莫非驸马爷和公主殿下在打情骂俏?弄潮在暗中又仔细观察了昭阳公主的表情片刻之后,决定还是不拿这种夫妻家事来烦扰陛下了。或许,这其实是两个主子之间的什么小秘密?仔细想来,两位主子在这些年的确都变了很多。
  大概,公主殿下并不是真心想吃什么糖果。而且那个糖铺子打出的口号“只卖有情人”打动了公主殿下吧?弄潮暗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在公主殿下略微不满的神色中弯下腰:“抱歉殿下,是弄潮多嘴了。”
  殷昭听了他的话,轻叹一声:“你自以为单纯便能得到驸马的信任,却全然忘记驸马她本身就是做这个的。就你这点道行,与其如此,不如放下目的真心相对。想来陛下让你来跟着她,也不是真的要你监视她的。”
  “殿下。”弄潮因殷昭的话红了脸,“小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也不能再唤回她的信任。”殷昭轻叹一声,“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只是,你既然已经被她知晓,陛下难免是要罚的。可她身边突然换了人怕更加麻烦。此事予暂且帮你压着。只是,日后驸马为了离间怕是会传些假消息于你。你以后,得了消息便先告知予,由予来判断真假,再传给皇帝哥哥吧。”
  弄潮一听大为感动,扑通跪下连连磕头:“谢公主殿下,谢公主殿下……”
  而另一边,完全不知道昭阳公主又帮了自己一次的卫锦兮,正站在虞糖铺子门口。
  这铺子规矩也实在是多,无怪乎激起了公主殿下的斗志。
  铺子门口有告示,说铺子每天只开两个时辰,糖果每日三种,各限量五十颗。还只卖店主认可的有情人。这哪里是做生意,明明就是博关注嘛。
  按照告示上的说明,现在离开店时间巳时还有一刻钟。她来早了。
  苏幕遮已经在开年的时候重新开张,不过老板换了人,经营内容也变成了酒楼。老板自称是苏秦暮的大哥,他自称妹妹在西行的路上遭遇危难已经香消玉殒。见过这位奇女子舞蹈的人听了难免唏嘘,但毕竟与自己无甚关系。所以很快,那位曾经名冠两京的苏大家,就被大家遗忘在了茶余饭后。
  卫锦兮在虞糖铺子门口站了一会,就被一个举着一只插满糖葫芦棒子的少年拦住了:“诶客官,是来买糖的么?”
  “嗯哼。”卫锦兮应了一声,“你是这家糖铺子的?”
  “不不,只是我和店主家是邻居。今天这家店不会开的。”少年呲呲牙,“听说今天是店主姐姐的生辰。”
  生辰?卫锦兮“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今天当是柴秀的生辰才对。算起来,倒如今,连秀秀都已经过了双十年华。而她自己,再过些日子也当加冠取字了。秀秀的生辰,虽然自己不在身边……也当买个礼物才是。这么一想,卫锦兮越发觉着要买到这家虞糖铺子的糖果尝尝。毕竟,殷昭虽然不喜欢吃糖,但柴秀却非常好这一口。
  “诶,小兄弟,如此,你能带我去店主姐姐的家么?”卫锦兮扯开一个小脸,喊住准备离开的糖葫芦小哥。
  “你要做什么?”糖葫芦小哥一脸狐疑。
  “是这样的。今天也是我娘子的生辰,她爱吃糖。我想给她买一些。”
  糖葫芦小哥“喔”了一声:“带你去是可以。但是店主姐姐卖不卖就不好说了。你跟我走吧。”
  卫锦兮连连道谢,跟着糖葫芦小哥从旁边的巷子穿了进去。周国的京城有很多这种狭窄的只能过一个人的巷子,深处常常连着大家的院落。两人在巷子里穿梭了一阵,最后停在一处很普通的小院门口。糖葫芦小哥指了指说:“这就是店家姐姐的家了,我得继续卖葫芦去了。”
  “谢谢。”卫锦兮摸出些铜板来,“小兄弟,你家糖葫芦多少钱,卖我一只吧。”说着将钱递到糖葫芦小哥手上,从棒子上取下一只糖葫芦。
  待糖葫芦小哥走了以后,卫锦兮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等主人家开了门,卫锦兮看到主人家脸的那一刻,恍然如丢了魂一般。
  那主人家见到卫锦兮倒也不惊讶,只是咧开嘴“呵呵”笑道:“怎么了?驸马不认得贫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第廿三幕

  有那么一瞬间,卫锦兮以为自己在做梦。再联系殷昭的态度、过生日的店主姐姐,卫锦兮很快明白了这中关节。刹那间,她第一次对一直以来便对自己多有照顾的殷昭由衷感激。他乡遇故知,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事儿了。
  她笑了一声:“先生怎得也做起买卖了?还走这么远?”
  “宁家姐弟近些年开始将南边的茶叶、丝绸销往周国。老道解决了温饱,也有了游山玩水的闲情,正好跟着他们的商队跑跑。”静修先生笑眯眯道,“这到了周都,贫道突然想起驸马爷如今也在此处,便开了铺子。还想着寻个时间上门拜见,请驸马爷给照应照应,这驸马爷就突然从天而降了。”
  宁家姐弟?卫锦兮疑惑:“两国交战,宁家姊弟还能把生意做过来?”
  “是啊,小宁夏的脑子好使,小宁靖又能吃苦,再来走商走得也都是些周国稀缺的东西,官员们并没有太为难商队。”静修先生摆摆手,“驸马爷搞那些阴谋阳谋的还行,但这经商之道,就一窍不通啦。就算打仗,人民还是要生活的嘛。”
  卫锦兮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要说其他商人还好说,但宁家姐弟可是大殷皇商啊。周国官员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他们的商队进入周国的国境?
  静修先生看出卫锦兮不信,只好在卫锦兮的质疑表情中尴尬地说出实话:“其实前些年你兄弟卫四爷就把生意做到这边了,这次贫道能在周都立足,也是靠了他。”
  “锦丰?”卫锦兮点点头,“那便是说,秀秀真的来了。”
  “诶诶,驸马爷,您这思维也太跳跃了。怎么就从卫四爷跳到小公主了?”静修先生一脸不可思议,“莫不是有了昭阳公主陪着,还忘不了糟糠之妻?”
  “连先生也要打趣锦兮么?”卫锦兮清淡地一笑,“先生从南国来,可知锦兮家人如今如何了?”
  “驸马爷为大殷立下大功,卫氏又是三朝老臣,再加上公主与太子一力争取,您的家人自然是安然无恙的。”静修先生道,“小公主还一心想着要救驸马回去,坚持为驸马爷守节。只是,驸马爷真的没有忘本么?”
  “连先生都不相信锦兮了么?”卫锦兮长叹一声,“也是,来周三年,我什么也没有为秀秀、为大殷做过。”
  “你至少为了她做了一件事。如约定的那般,你还活着。”
  卫锦兮闻声而望,只一眼就足够把一切抛诸脑后。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惦记的人居然真的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在见到静修的时候,她料到了秀秀或许也已经来到周都,却没料到她会这么早就现身相见。
  “秀秀。”卫锦兮的唇动了动,声音在喉咙里打转。
  “驸马,你很好。”那个如今已然过了双十年华,在自己身上耗费了大半青春的女子说道。从她的眸子里卫锦兮依然可以真切地看到,原来在分别的岁月里,她们都不曾改变。
  卫锦兮摇摇头。明明预备了千般言语,却在此刻一句也不能说出。她不好,她一点都不好。她欺骗了所有人,不敢承认不说,还妄图继续欺瞒下去,还期待着能在谎言和欺骗中得到幸福。她已经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你自然是好的。”柴秀轻声叹气,上前捧起了卫锦兮越埋越低的头,“这几年,过得可好?”
  “他们未曾动用武力对我。”卫锦兮说,难过又羞愧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
  “既然如此,为何我却总听见你受伤?”完全不需要听卫锦兮叙述这些年的那些“苦难与富贵”,柴秀只在倾刻间就揭穿了一切。那个人当然不至于对卫锦兮动用武力,可别的人就不见得了。
  “呃。”卫锦兮不好意思地搔搔脸,“这都是私人恩怨。”当初她顶着被碎片划破的脸回到昭阳公主府,便是用一句“私人恩怨”搪塞了殷昭的盘问。然殷昭与她最多算作朋友,再加上各种复杂的关系,卫锦兮不愿意说,殷昭根本不好再追问。
  柴秀却不一样了。
  柴秀是她的妻,反之亦然。她们的婚事得到了双方长辈的认可,敬告过先祖,公示于整个大殷。她们经历过三媒六聘,也拜过天地、入了洞房。最是难得,她们两情相悦,得到了这世间最宝贵的情感。
  所以根本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言语去逼问,只需要一个眼神——又或许应该形容为一个诚挚地对视。总之,卫锦兮很快就败下阵来。她简单地向柴秀交代了一切,除去隐藏了自己那见不得人的真实身份。
  她边说,边小心谨慎地观察着柴秀的表情。好在英明的公主殿下似乎真的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只是在她说到苏秦暮放过了自己的时候蹙了下眉。这个细微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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