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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机关算尽(修文开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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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永和年到如今,云阳殿和寒露阁里的两位女子都不再是懵懂少女,她们所耗费的青春,根本无法用金钱来估算。
  梁宴曾听闻,云阳殿从入宫以来,从未得到过任何升迁。而她的娘家卫氏在此之后也逐渐衰落下去。更有在宫里长久任职的姑姑曾悄悄说过,陛下不满卫相所为,这些年从不曾临幸过云阳殿。
  踏入甘泉宫后,梁宴在云阳殿和寒露阁的岔路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先去寒露阁。
  到了寒露阁,说明来意,梁宴很快得到了宫昭仪的接见。宫昭仪今日只画了淡妆,端庄素雅地坐在那里。似乎早知晓这位梁画师有些与众不同,不等梁宴开口,宫倩就问道:“这次是梁画师管甘泉宫么?早知梁画师得严院正真传却总也排不上机会呢。”
  梁宴朝宫昭仪行礼,并没有答话。宫昭仪的问题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所以没有办法像在门口那样靠笔纸来表达。而她所学习的那种用手比划的方式,也是老师为了和她交流才创造的,除了她和老师、根本没有人会。
  宫倩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问道:“梁画师觉得如何才能将我画得与众不同?”
  梁宴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环视了房间的摆设,最终目光落在窗边那张美人榻上。
  宫倩会意,指了指那张美人榻,说:“你的意思是让我靠在那里?”
  梁宴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美人榻。
  “你要示范给我看?”宫倩不确定地问道,见梁宴郑重点头噗嗤笑出声来,“那便有劳梁画师了。”
  宫倩看着梁宴微微斜坐靠在榻上十分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位画师抽中了甘泉宫还真是不幸。因为这里,只有一个皇帝永远都不会宠幸的女人,和一个永远也不想被皇帝宠幸的女人而已。
  “梁画师。”宫倩实在看不下去,轻叹一声,“其实今日,我身体不太舒服。或者,你先去云阳殿会更好。”
  梁宴因此而蹙了蹙眉。虽然她对宫昭仪这种不舒服却不早说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如严熹教导的那般犯不着为小事得罪这些个娘娘。于是她又朝宫倩行了礼,抱着自己的画具离开。
  梁宴没想到云阳殿里那位也是个古怪的。原本还很有宫妃架势的卫昭容在听说梁宴从寒露阁来之后双眼一亮:“你从姐姐那儿来,怎么不先画她?”
  直觉告诉梁宴,卫昭容的态度可一点不像和宫昭仪有仇的样子。至少,这样纯真的眼神,梁宴从来没有在以前她画过的命妇见过。哪怕是一直被陛下说纯善的稷和长公主。
  这个人,一定被保护得很好。梁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摆了摆手。
  卫昭容眨眨眼:“你是想说,你不能说话?哦,我倒是忘记了,严熹大人曾经跟我提起过的。真是对不起,我有点忘形了。”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呢?梁宴摇摇头,笑着摆出了画架。
  “梁姐姐笑起了真好看。”卫昭容随意地往胡凳上一座,认真端详了梁宴的脸后突然说道,“你其实随便画画就好了,反正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把宫姐姐画得太好看。”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梁宴抿抿嘴唇,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样拒绝卫昭容的恶毒提议。然而她还没有说出口,卫昭容就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轻轻晃晃,说:“梁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严熹爷爷也会的那个手势?我央了好久他都不答应。呐梁姐姐,他不教我,你教好不好?”
  看着一脸天真的卫昭容,梁宴突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拒绝的话当然没来得及说出口,梁宴甚至忘记了去问卫昭容学这个只有自己和师父才会的手势做什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卫昭容弯成月牙的眼睛闪过一丝金光。她复又牵起被梁宴避开的手,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梁姐姐可千万别忘了哟。不然,你可能无法承担后果……”
  梁宴一愣,许久未说出话来。而卫昭容,很随意地摆了一个姿势,说:“就这么画吧。画完了,就快去宫姐姐那。”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这一章写的是这两个丫头吧?
  本来以为二十多万就能完结的,结果好像脑洞太大废话又多,说不准要冲刺三十万了,好焦虑啊。
  嗷还有,今天不出意外是三更哟。

  ☆、第九幕

  梁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甘泉宫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照大家想的,以卫氏和宫氏那从建国以来就彷如有什么血海深仇的样子,甘泉宫里肯定也该是水深火热的才是,可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卫昭容的要求,梁宴很快为她画了一幅很动人的肖像画。宫廷画师所长,仕女图首当其冲,而梁宴更是有出神入化之功。是以希望由她来为自己画像的女子排着队可以绕甘泉宫一大圈。
  虽然早有听闻,但卫瑾琳受自己那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哥哥的影响并不怎么相信她的能力。毕竟哥哥曾经说起过,这个画师画得虽然好看,却不能比柴秀本人更好看。可饶是如此,卫瑾琳本人在看到即将完成的画作时还是不经点头夸赞道:“梁姐姐技艺精湛,没想到三哥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梁宴虽然知道卫昭容有个驸马兄长,却不觉得自己的名字会被驸马爷知晓甚至跟自己的妹妹提起。更让她不明白的是,宫里人都说这位卫昭容是被父兄错放的一颗棋子——卫家父子想要靠秀女大选扭转卫氏的衰退,可是卫昭容进宫不久卫相却因为某件事情主动下野。从此卫昭容就仿佛被遗忘了一般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可这枚弃子居然能毫无怨怼地提起那位可以说害苦了她的兄长,难道,这位卫昭容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么?
  “驸马曾经提起过微臣?”如今的卫瑾琳已经学了不少手势,对于梁宴的比划她也能连蒙带猜地知晓一些。这样一来,梁宴倒是轻松很多,不用随时随刻准备着纸笔了。
  卫瑾琳在看到这样的问话时笑了笑:“难道梁姐姐也喜欢三哥?那可是不行的,他是公主嫂嫂一个人的哟。”
  梁宴原本想要辩解,可是在察觉到卫昭容嘴角的玩味后放弃了原本想要做的争辩:“昭容,你的肩不要晃。”
  其实,她早就把昭容的神态姿势全都记在脑海里了,根本不需要劳烦她连续几天僵持着摆什么造型。完全是因为这位昭容的话太多了,如果不给她点儿事儿做做这幅画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完成。所以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梁宴都会“好心”地提醒了卫瑾琳。
  卫瑾琳嘟嘟嘴,继续努力保持动作,还不忘抱怨:“都只差那么一点点了,为什么我还要保持这样的姿势。梁姐姐,你就随便画画吧。”
  说完,卫瑾琳不等梁宴允许就擅自站了起来:“哎呀梁姐姐,你就自个儿画吧。我要去找宫姐姐完了。”
  梁宴无奈,只得朝转眼就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卫瑾琳挥了挥手。这个卫昭容……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呢?
  完成了最后的几笔,梁宴告别了卫昭容,转而开始在寒露阁作画。本以为从此再和卫昭容扯不上关系,谁知自从自己在这里,反倒给了她更多的机会造访寒露阁。每每看到宫昭仪探寻的目光,梁宴都觉得如鲠在喉。
  这个卫昭容,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是梁宴不会说话,更不擅长解释,所以就算她有心向宫昭仪澄清什么也没有办法用简短的言语说清。更何况就算她真的跟卫家扯上关系,也与宫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久了以后,梁宴也就习惯了那种探寻的目光,化作平常。
  然梁宴虽然有心忽略宫昭仪,可宫昭仪显然并不准备轻易放过她。在某次绘图的间隙,宫昭仪忽然对她说道:“梁画师,请不要把你的那些探究的目光落在昭容身上,如果不是知晓你心思还算纯良,你现在已经死了。”
  这绝对是恶人先告状!梁宴收了画笔,微微低头。她从没有见过那般骇人的眼神,可宫昭仪与卫昭容对彼此的态度让她多少知晓了甘泉宫与外界所描述的不同。于是她大着胆子在纸上写道:“昭容希望此画所示不及昭仪本人十一,昭仪以为……”,
  “按她说的办。”几乎是立刻回答,宫昭仪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梁宴为自己的多事后悔。她并无意挑明两方的争斗,更不想招惹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是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无意地多嘴,让宫昭仪露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宫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只轻轻一笑化解:“她不过是与我开个小小玩笑,梁画师不必介意。”
  梁宴拱手作揖表示知晓。只是,恐怕连她自己也未曾料到因为这次春绘,她和甘泉宫两位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复杂。
  梁宴知晓自己是一个不大懂得变通的人,在宫中的这些年她说不上苦闷或开怀,只是因为是老师对弟子的关怀,所以就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况且她也不能说话,倒也没惹太多麻烦。但这一次,却因为这两位娘娘表露出来的无害而掉以轻心——教卫昭容没什么用的手语、有意无意地小玩笑,竟让梁宴不小心将自己的那些好奇都暴露了出来。
  好在,宫昭仪真的没有准备要将她怎样。她又端端坐好,问道:“听昭容说,这作画须得一动不动才能自然流畅。想来我是不需如此的吧?梁画师?”
  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梁宴摆摆手表示不需要。那不过是逗卫昭容的把戏罢了,她可不敢也如此要求昭仪的。
  宫倩轻笑出声:“看来昭容在画师心中还是与众不同的。那样我也就放心了。画师也可安心,只要你无歹念,我是不会怎样的。”
  梁宴低头,又继续在纸上勾勒起来。她没有料到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成为唯一知晓为何身为对手的宫昭仪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对付对她表现的毫无心机的卫昭容,还总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的秘密。
  随着时间,有些轶事早已被人遗忘,但作为当事人,那些回忆就如同伤疤一样,会淡化却很少完全消失,宫昭仪喜欢过卫驸马这样的事情,就更加会绑上大石沉入心底。
  入宫本非自愿,两个本应针锋相对的女子因为同一个与她们息息相关的男子而摒弃仇恨,她帮助她,因为她是自己所爱之人的妹妹;她护着她,因为哥哥对她亏欠良多。深宫之中,怕是再找不出这样的情同姐妹。
  或许是因为不需要那么拘谨地再去保护什么秘密,或许是因为卫昭容可亲的性子,梁宴居然奇迹般和她们打成一片——在春绘之后,梁宴也会偶尔到甘泉宫走动,为两位娘娘带去一些新的画作。
  梁宴有时候会想,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得到除了师父之外,来自其他人的友善。
  转折发生在天佑七年年末。被俘虏的长公主殿下的驸马突然与外出的稷和公主一同回京了。传闻稷和长公主带了几个近卫去了周都,好不容易将驸马爷救了出来。只是在南归之时受到周人的追捕,近卫折损严重连公主也受了重伤。
  好在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精湛,公主殿下很快就好了起来。公主无恙、驸马也安全归来本是件大喜之事。只是不知为何甘泉宫的步调总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梁宴偶然卫瑾琳,这孩子也是一脸不悦。梁宴问起,她也只是摇头。这一点也不像卫昭容的性子。因为担心友人,梁宴专门挑了个卫瑾琳外出的时辰向她从娘家带来的那个侍女打探消息。侍女告诉梁宴,许多天两位娘娘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平日的串门也省了。
  原来是和寒露阁那位吵架了么?梁宴舒了口气,担忧也慢慢放下。虽然比不上两位娘娘之间的知己之情,但梁宴一点也不想再看到卫昭容挂着愁容的样子。为了让两人尽快和好、让卫昭容能再和以前一般玩笑,梁宴在某个清晨背着画具来到云阳殿,见到了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姐妹情深。
  至少卫昭容对宫昭仪的感情,怕是早就超过了姐妹的范畴。不然,她不会那般泪眼婆娑地拉着宫昭仪的手,不会将那些被掩盖在相依为命之下的感情表露出来。如果不是熟悉卫瑾琳的声音,梁宴会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听到卫昭容对宫昭仪说出“就因为我是女子,所以不行吗?”的时候,梁宴只觉得苦涩又心疼。那种难过得仿佛能让人窒息的情绪甚至超过了知晓惊天秘密本应存在的震撼。她揪住胸前的衣襟,按住憋闷的胸口,好久都缓步过去来。许久之后,梁宴才后退几步,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后,选择落荒而逃。她当然不会知晓在她的背影之后,有一道深思的目光。
  很快,连续几天在画室闭关的梁宴被宫贵妃找上了。当所有同僚都在以为她这个小画师要平步青云的时候,梁宴还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贵妃宫云芝,是当今后宫的真实管理者——陛下很早就将后印给了她,独独欠她一个名符其实的封号而已。不少人都猜测,等宫将军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那天,或许就是贵妃封后之日了。
  梁宴花了片刻去回忆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贵妃召见的事。可是很可惜,她并没有这样的印象。如果不是因为宫贵妃本人,那就只有……
  “梁画师不必紧张。”贵妃似乎看出她的紧张,笑道:“予也知晓如梁卿家这般的才女,一旦投入起来是分不得神的……只是予兄长早去,身边就这一个侄女儿,总也难免疼惜。”
  果然是因为宫昭仪!梁宴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在侍女早已备好的纸上写下:“不知娘娘所为何事?”
  宫云芝的目光在那字迹上停留片刻后笑道:“梁画师不只画画得好,字也颇有风骨,无怪昭仪硬要予作媒,为她求此良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这些本来是想写在番外里的,不过我发现少了这一段没法把结局讲清楚,所以干脆就一起了。还记得我说过那个虽然不是副cp却已经出现过的cp么?

  ☆、第十幕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混乱的关系让梁宴觉得凭借自己的脑子已经没有办法把一切想明白。其实她是清楚的,比起如明鉴一般无所遮掩的卫昭容,那位宫昭仪的态度才十分可疑。明明,是不喜欢和外人接触的。明明那次为了教她写出某个字的形,梁宴的手才朋友她的就被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闪开了。可既然如此,利用贵妃的身份地位将自己留在什么,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明白自己只是画个画也能卷入后妃之间感情争端的梁宴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轻叹了口气。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一直横在两位后妃之间的男人。大殷稷和长公主殿下的驸马、前左相卫青舟和常乐公主的嫡长子、卫昭容的兄长、宫昭仪一直不能忘记的初恋、前阵子刚刚风尘仆仆从北国逃回来的卫三郎卫锦兮。
  似乎是在几年前,梁宴还见过这位驸马爷。而如今的她面露深沉、快步在廊中走着,全身处于紧绷状态,可想而知,在不久之前,卫驸马应该经历了一场不太愉悦的对话。
  这不是自己该招惹的人,梁宴下意识侧过身让开了道路。卫驸马走路生风,与自己擦身而过时带动了有些刺骨的风。梁宴微微闭眼,弯下身子。
  “咦?”然后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擦肩,因为卫锦兮在之后停了下来。这位最近又掀起了宫人们窃窃私语的驸马爷退回到梁宴面前,温和一笑:“这位可是梁宴梁画师?”
  梁宴无奈,只有再次抬手作揖。而卫锦兮身后跟着的李葕拾在此时解释道:“驸马爷,梁画师有口疾,不能言语。”
  “无妨。”卫锦兮笑笑,“我有事要问问梁画师,画师只管摇头点头就是。”
  梁宴不明所以,只觉卫家兄妹都属于怪人。不过点点头摇摇头对她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当满足一下驸马爷的愿望就好。对于卫锦兮此人,梁宴是怨恨多于敬畏。在这皇宫之中,从没有人能让她生出怨怼之人本就不多。
  卫锦兮当然不知道她此刻在梁宴心中是怎样一个在正面与负面之间摇摆的形象。她刚从皇帝舅舅那出来,被舅舅的固执和防备伤得彻底。有些时候,果然不是你想放下别人也会配合的。
  卫锦兮知道自己不能怪舅舅的不信任。任是谁如她这样在敌国待了三年又突然回来都不会被信任的。可卫锦兮总抱着或许皇帝舅舅看在自己以往的那些功劳苦劳上会听自己几句。
  所以她主动去叩见了陛下,建议陛下广招才贤研究神勇大炮。可是皇帝舅舅只是说此事需要再议,转而问自己可想再上战场。
  如果能去赎罪,再去又有什么大不了?卫锦兮早就知道自己逃不掉。可是她明显想得太简单——皇帝仍旧在试探她。
  在她说出“如陛下准许,臣在所不辞”的时候,皇帝舅舅捋着胡须笑笑:“锦兮啊,不是父皇不让你去。只是如今你身份敏感,稷和又这般任性。父皇啊,是不到万不得已可不敢再派你出征啦。”
  听到此话卫锦兮心头一冷。她不笨,还能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么。她好不容易暴露出的真心,已经不会有人再相信她了。这或许,就是殷晏想要达到的目的吧?归宁王、反间计……没有哪一刻,这个称号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觉讽刺。虽然是早料到的结果,可是真正面对起来,还是让她觉得不甘。
  出了御书房,李葕拾大人跟着自己。似乎看出自己心情不好,这位也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大人竟开口劝慰:“驸马爷,事关殷国龙运,陛下不得不谨慎又谨慎。这些年,陛下时常失眠,夜里也睡不安生。还望您多多体谅。”
  卫锦兮摇摇头,她气得不仅是皇帝舅舅的态度,更多的是自己。明明知道对手有多么危险,自己却什么用也没有——甚至连提出的建议都不会被采纳。
  她心中憋着口气,越想越觉得难过,于是走得快了些。谁知就被她碰上了妹妹最近时常提起的画师梁宴。想到柴秀最近也是郁郁寡欢,卫锦兮想做些什么让她开心起来。于是,她扭头叫住了梁宴。
  “我想给公主画一副肖像画,只是近年疏于笔墨,想请画师指点一二。不知梁画师可有时间?
  如果他不是卫昭容的兄长,如果卫昭容不是每次提起兄长都一脸崇拜的样子,梁宴肯定会拒绝。可是一想到他是卫昭容很尊敬的兄长,原本准备横向摇晃的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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