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赤黑]雪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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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去和果子店买就好了。
晚间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看海。
大概是想到明日就将离去,黑子竟觉得有些不舍,虽然是国内旅行,只要坐上越新干线就能到达,但像这次和赤司征十郎一起的旅行又能有几次?
回了东京之后他们依旧要投身于工作之中,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要扯上一层关系顶多就算个同学多年的旧友——
他们不会是情侣。
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能够在一起。
社会不会容忍他们之间的爱,而赤司的父母与他的父母……更加不会宽容地对待他们。
黑子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并不是因为懦弱,畏惧他人的眼光,只是爱情这种东西太说不准,不是一时冲动就能在一起的,一时冲动的那不是真心。
他要的,是长长久久,幸幸福福的和所爱之人携手终老。
或许过程没有那么一帆风顺,那么称心如意,不过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的话,什么都能克服。
可他不知道赤司能不能。
黑子知道赤司有这个能力,但他知道赤司的父母不行。
“回去吧。“
黑子一向沉默,赤司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开车带他回酒店,他们在酒店吃的自助餐。
回了房间之后赤司先洗了澡,躺在床上看黑子带的《雪国》,完全没有一点抛掉工作的罪恶感,看上去异常悠闲,黑子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进去洗澡了,洗完吹好头发出来,却正好听见赤司说:“抱歉,在您没有认同他之前我不会回去。“
有可能是赤司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非常速度地就和电话里的人道别挂了电话,
见黑子走了过来,赤司的表情有些郑重。
“哲也,我要你陪我去一趟佐渡岛。“
☆、第四章
我终究是个懦夫,不配英雄谈吐。——简桢《四月裂帛》
0。4。
坐在船上,黑子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和赤司一起去佐渡岛。
其实佐渡岛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黑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答应了,也许因为提出请求的那个人是赤司,所以不自觉地就答应了。
船要坐一个小时,不算长却也并不短,自昨天黑子答应陪赤司一起去佐渡岛起赤司就一直没有说一句话,晚上趁黑子熟睡握着黑子的手,早上去坐船时也牵着,始终不愿放手。
黑子没有再挣开他的手,大抵是想到过了这之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期一会,珍惜眼前。
赤司晕船有些严重,面色苍白,黑子有些担心,但看离岛已经不远了,只有轻轻地搂过赤司的肩膀,一下又一下顺着他的背。难得黑子主动,赤司抬起因身体不适而低垂的头,正好对上黑子的眼睛,黑子的眼里没有慌乱没有害羞,镇静地看着赤司,脸上的稚意早已褪去,而赤司透过他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看到,自己的脸也不再年少。
他们都不再是彼时的少年,没有青春可以挥霍,只能头也不回地一路向前,不管前面通往的是城市亦或悬崖。
没有选择的余地,却还是要选。
只有赌一把。
赤司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做筹码,他只能赌自己。
他从不质疑他能把他自己,包括哲也,一起赢回来。
因为乘坐的是车辆渡船所以赤司的车也一起运到了佐渡岛上,登岛前赤司都准备好了,一进岛就直奔八幡温泉八幡馆。他似乎早有预谋,就等着黑子答应跟他一起来佐渡岛。
不过预不预谋对黑子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走一步算一步,这种时候再别扭毫无意义,只是徒增后悔罢了,为了让自己不后悔曾经爱过这一个人,黑子决定坦然面对。
进了客房之后赤司问黑子要不要出去看看,赤司的状态不怎么好,黑子也就没答应要出去,打算待在旅馆里让赤司睡觉。
黑子拿出笔记本敲这一路的见闻,写着写着就到了13点,到了吃午餐的时间了。赤司还在睡,黑子看过去,发现赤司睡的并不好,他眉头微蹙,额上还冒出了一层薄汗。
黑子小心地走过去,伸手试图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刚一碰上去,黑子就忍不住想要碰更多,指尖从眉峰处划至鼻尖,他轻戳了一下赤司的鼻尖。
然后他的手就被握住了,整个人被拉入赤司的怀抱里去,挨得很近,黑子甚至感受到他的鼻息。
“赤司君不饿吗。”
不久前才睁开的异色双眸虽然有些失焦,却一直盯着黑子,黑子被盯得不是很自在,把头扭过一边看天花板,他的内心竟出现了慌乱。
大约是怕对上那双眼睛,就要被他读出心中所想吧。
明明之前都没有退缩。
睡了一觉赤司的脸色明显好看许多,没再那么苍白,他和黑子一起计划了一下今天的行程,就两个人一起去吃饭了。
赤司其实不喜欢吃热食,吃火锅是因为黑子想吃他才吃,黑子知道他是在迁就自己,因此黑子这次也打算陪他吃刺身。
像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这或许是最后一次。
下午他们去佐渡博物馆与妙宣寺,在看博物馆的时候赤司从始至终都执拗地牵着黑子的手没放开过,即使隔着手套黑子也能感受到赤司的手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度,那炽热的温度灼得他的手很痛,令他下一秒就想甩开,却始终没有甩开。
时间将至,他退缩了。
黑子害怕分离的那一刻,他会舍不得。
感情是泥沼,你越挣扎着想要出来,就陷得越深。
人之常情。
要想做到什么都不怕,就必须要成为圣人,但你只要还是人类,就永远不是圣人。
在妙宣寺,赤司的电话响了好几次都没接,黑子看不下,对赤司说:“赤司君还是接了吧,万一是急事怎么办。”
“哲也在这里等我。”
赤司走到前面接电话,位置正好是黑子听不到他对电话说什么的地方,黑子悄悄往前走了几步,虽说拉近了距离,可要听清所有内容还是很困难,黑子只听到了“独当一面”、“人生”,根本不足以得到多少信息。
挂了电话的赤司表情一直很凝重,黑子询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没说,只是紧紧握着黑子的手,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赤司君,在害怕?”
赤司握着黑子的手抖了一下,黑子隐隐约约能够猜到赤司所接的那个电话的内容是什么了。
并不是每一对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并不是每一对情侣都能携手走到最后。
他们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开,亦或是老死不相往来,那是谁都无法避免的,人生之路上总有那么几个过客,你能不能把他留下来不止要靠自己去争取,还要考虑到很多很多的因素。
一帆风顺的那不是人生。
“恩,害怕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他们没在妙宣寺待多久就回了八幡馆,早早地用过了晚餐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去泡室内温泉。
浴池里没有几个人在泡,黑子和赤司进去的时候最后那几个人也走,偌大的浴池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赤司很享受这样的幽静,找了个地方闭目感受着温泉带来的温暖,黑子在他旁边,看着窗外的景象。
“赤司君打算什么时候回东京?“
“你希望我回?“
黑子当然希望不回,可他知道那对于他,对于赤司都不好,他们都有需要承担的责任,他们不是孩子。
“逃避不是办法。”总要回去面对。
“我没有在逃避。是你一直在逃避我,哲也。”
有时候爱情很简单,有时候爱情却很复杂。
黑子没有否定过自己对赤司的感情,从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那会儿他一直都清楚,他爱着赤司征十郎。不因为崇拜他,不因为他是个男人,仅仅是因为他是赤司征十郎,才爱着他。
知道赤司也喜欢他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喜悦的,但生活在这个世界你不可能全照自己的想法走,黑子知道他如果和赤司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他不希望赤司背负太多,也不愿看到最坏的结果,放手是最好的。
“赤司君。”
“回去之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黑子觉得心脏骤然收紧,不知是不是泡温泉泡的,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黑子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却被赤司用力地抓住手腕拉过去抱住。
那是一个令人快要窒息的怀抱,和一个粗暴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醉过才知酒浓
爱过才知情重
你不能做我的诗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胡适《梦与诗》
0。5。
“金钱、事业……还有很多,没有了可以再创造但是——你,黑子哲也,只有一个。“
“不要再逃避了。和我在一起,哲也。“
这不是赤司第一次告白,赤司清楚,黑子亦清楚。
赤司第一次袒露心迹是在高三毕业那年,他从较远的洛山赶到诚凛,只不过为了送黑子一颗扣子,扣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别就在它是赤司学兰上的第二颗扣子。
本来黑子应该得到的是第一颗扣子,却偏偏得到了这最靠近心脏的扣子。
不用赤司解释黑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应赤司。
彼时的赤司早已被保送入东大(*东京大学),他以为黑子也已经考上,却没料到他最终去的竟是早大(*早稻田大学)。
赤司当时听到黑子说去了早大,又气又恨,差点在冲动之下转学去早大,幸而控制住了,反正都在东京,虽然两边跑有点麻烦不过起码比在外地要好得多。
黑子一直没有表露心迹,赤司也不急,他知道黑子喜欢自己,不是因为他有多自信直觉多准,单单只是观察都能让赤司确定。
国中的时候赤司曾拉着黑子走在布满樱花的坂道上,在微凉的春日里,黑子手掌那恰到好处的热度令他难以忘怀,彼时的黑子,没有甩开他的手。赤司大二,东大樱花开的时候,赤司下课出来,然后在宛如飘雪一般的樱花雨之中,发现了那个水蓝色的身影,黑子拿着手机,手机的画面始终停留在编辑邮件的页面上,赤司眼力不错,看见了收件人的备注是“赤司君”,他忍不住冲过去从背后抱住黑子,彼时的黑子,没有挣脱出他的怀抱。
这两个场景,也是赤司深藏心底,任谁都不能说的秘密。
没有拒绝不足以成为喜欢的理由,直到两人一同出国读研。
黑子说过他想去波士顿大学,赤司就考上了哈佛商学院,可等赤司拿到录取通知书时,黑子又告诉他,他考上了宾夕法尼亚大学。
这回连同一个城市都做不到了。
初到国外,他们都挺闲,赤司常常开车往费城跑,就为了见黑子一面和他一起学个语言,后来黑子去打工挣生活费,而赤司要做教授助教,都没什么时间见面也就少了,所幸还保持着联系。
那晚赤司已经早早睡下了,却被室友摇醒,说是手机响了,赤司拿过手机,打电话过来的是黑子。
“赤司君,我想见你。”
赤司想也不想就跑了,他熬夜打WOW的室友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去会情人,他第一次对这个外国人露出了他的笑容。
他答,是的。
然后他在午夜时分,独自一人开车去费城。
赤司找到黑子的时候,黑子直接坐在地上靠着路灯看书,那一刻黑子私语与赤司记忆中初见,窝在角落里看《百年孤独》的那个黑子重叠了,一样的蹲坐,一样专注的神情,一样的寂寞。
黑子见是赤司,淡淡地微笑着,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想极了年少时夕阳下意气风发的少年,他起身走向赤司,抱住赤司的腰,把头埋在赤司肩窝。
即便闻到黑子一身的酒味,赤司还是毫不犹豫地紧紧回抱住了他。
黑子并没有在赤司肩窝停留多久便抬起了头,在赤司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唇。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黑子都醉成这样赤司当然不敢把他送回学校宿舍,随便找了家看的过去的酒店开了间房,把人押着睡觉去了。
那个夜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赤司在另一张床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赤司一醒来就看见呈放空状的宿醉的黑子,赤司不知道黑子在想什么,黑子也不知道赤司在想什么,心中唯一清楚的大抵也就只有他们——是互相喜欢着的。
但他们始终都没有在一起。
越是喜欢越是想要在一起,你考虑的就会越多,况且他们之间的爱,还是世人无法接受的禁断之爱。
“赤司君,抱歉。请让我再想想。”
纵使如黑子一般抱着一期一会座右铭的人,在对待重要的事情上还是需要更多的考虑,人不是靠着冲动行事的动物,虽说机会或许只有一次,可无论是谁都会在做出选择之前好好思量一番。
这关乎他们之间的未来。
黑子觉得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无所谓,而赤司却不能无所谓,他不是黑子,他有事业,他可以为了黑子放弃自己的事业,但黑子不会让他放弃。
那是他的人生。
他无权干涉。
不算早的时间,黑子一个漫步在八幡馆周边,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踩着厚厚的雪看着天上的星星无端端地就想起了《雪国》。
“这是一幅严寒的夜景,仿佛可以听到整个冰封雪冻的地壳深处响起冰裂声。没有月亮。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多得令人难以置信。星辰闪闪竞耀,好像以虚幻的速度慢慢坠落下来似的。繁星移近眼前,把夜空越推越远,夜色也越来越深沉了。县界的山峦已经层次不清,显得更加黑苍苍的,沉重地垂在星空的边际。这是一片清寒、静谧的和谐气氛。 “
清寒、静谧,莫名令人感到恐慌。
也许是想得太多,黑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却看到了在电话亭里打电话的赤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什么人的缘故,黑子甚至可以听清里面传来的争论声,赤司的声音不大,但胜在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刺入了黑子的心。
“我的人生是我的,您不可能一直看着我,一直把我置于您的规划之中。要么黑子以赤司哲也的身份入驻赤司住宅,要么——“
“您现在再生一个继承人吧。“
下雪了,天没有刚才那么冷可也还是让穿着略显单薄的黑子的身体微微打颤,不过身体是冷的,心却像喝了一杯刚温好的清酒,是热的。
☆、第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下章完结。
在镜子的底面,傍晚的景色变动着,也就是镜面和它映现的景物象双重电影画面似的流动着。上场的人物和背景是什么关系也没有的,而且人物在变幻无常的透明中,哕景在朦胧流动的薄暮中,两者融合在一起,描绘出并非这个世界的象征世界。——川端康成《雪国》
0。6。
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之后,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来到雪国,没有遇见赤司,什么也没有,到头来只有黑子一个人。
——但这不可能。
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那么就只能由时间来沉淀那份最初的炽热吧。
黑子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没有陷入太深的梦境,甚至连梦都没有做,迷迷糊糊地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车过于颠簸。
自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下雪,窗外与黑子来时的一样,又是一片素白。
北国之雪。
“亮光深深地射进来,铺席冰冷地显出蓝色。
火车站上的灯光,因为寒冷的缘故,闪烁不停。”
明明是早上,天却昏沉的像傍晚,昏昏沉沉的天,昏昏沉沉的车厢,昏昏沉沉的人,黑子想睡也睡不着,干脆拿出ipod听音乐,ipod的声音开的不是很大,随机播放到的是一首著名的法国香颂《La Vie en rose》。
女人偏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用法语唱着:
“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
Un rire qui se perd sur sa bouche……”
他的双唇亲吻我的眼,嘴边掠过他的笑影。
一闭上眼,脑袋里的画面满满都是与那个赤发青年相处的记忆,不想看到又不得不看到,脑袋里想的,心里挂念的,全是他。
或许这段感情没有人能够理解,在他们看来它来自于他们对对方长久的友情,黑子也知道,但他更清楚那不是友情也不是喜欢,是爱。
想要跟对方长相厮守下去,不是以朋友的身份,也不是以恋人的身份,而是以夫夫的身份一起走下去。
婚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
回去之后黑子把剩下一些未发表的散文整理了一下出了个短篇集,丽子代替他开了一个发布会,他本人没有去,不过已经向很多人传达“Misdirection”这名作家要封笔了。
黑子开始做准备,申请巴黎二大的博士学位(*巴黎第二大学)。
赤司一直没有再来找过他,黑子也没有打电话去问赤司为什么,期间黄濑来缠过黑子,黑子在一边狂背单词黄濑坐在他旁边拿着一杯刚泡好的牛奶问黑子:“小黑子为什么不去跟小赤司说一声呢~明明那么要好真是嫉妒><~”
黑子专心地盯着法语书,实际上早就走神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是啊,为什么。
他怯弱了,他感到害怕了,无论是即将要到来的未来亦或是赤司。
其实问题并没有出在社会上,更没有出在赤司身上,出问题的地方,是他自己,是黑子哲也啊。
但是正是因为打心底地觉得自己不够勇敢,所以才要变得更加强大与爱人并肩一起走下去。
黑子难得地笑了一下,起身去泡了一杯咖啡把黄濑赶出去,继续背单词。
他不是什么离开了爱人就不能活脆弱的女人,时间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难熬,难熬的是申请学校、奖学金与学语言的过程。他之前修过法语,不过要把它当做与人交流时的语言还有点难度,在家闭门不出宅了好几个月,在终于收到了巴黎二大的录取通知书黑子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开门不是下楼散步不是开着车去兜风,他坐在房间里拿起手机,给赤司打了一个电话。
“赤司君,我被巴黎二大录取了。”
即使不再是冬天,那边的声音也依旧和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