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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杜鹃声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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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多敏早在一边等的不耐烦,见我过来,又瞪了我一眼,“就看不惯你们所谓闺秀,磨磨蹭蹭的。”

我也不看她,搭眼看了看前边,是半坡地形,我们站的地方是高处,我和多敏中间插着一面黄旗,对面山坡是面红旗,骑手必须经过一个小谷到达对面山坡,绕过旗帜,然后折回,谁先夺得黄旗就算谁赢。

山坡的另一端,大概就是围场的边缘地带,是一片完全的野生林,虽郁郁葱葱,却透着股子野劲儿,天气晴朗,林子里却隐隐透着雾气,看着很不舒服。心里正想着谁选了这么好的赛马场地,旁边小太监低声提醒,“格格比赛要开始了,以发箭为令,请格格注意。”

我冲他点点头,他躬身退后。

一声利箭破空的声音传来,我和多敏同时催马,也箭一般的冲出去。这不是比花样赛马,比谁快我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就看十三的马争不争气。

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多敏差不多齐头并肩,谁也超不过谁半头去,可是越往下地势越坡。马本能地把重心放到后腿,身下的马突然被什么刺到了一样,跳了一跳,刚稳了几步,就突然长嘶一声,掀着后腿,没命向前冲去,只几下,就甩了多敏一个马身的距离。多敏只道是我加速,也长喝一声,抽马来追。

我心知不好,却不敢分心,那马又叫着跳了一下,差点没把我掀下来,我使劲拽住马僵,想迫使它停下来,我勒的紧了,它一个急刹车,可只一秒钟的功夫,就也不看路,低头直接冲向密林。我已有了一次惊马的经历,这次也没有太慌神,身后早有马蹄声传过来,一定是有人发现异常追了过来,我只要控制马速,想法子让它停下来,就不会有什么危 3ǔωω。cōm险。

心里想着,手里的缰绳稍微放松,俯身抱了马脖子,脸贴在它的脖子上。十三跟我说过,马是最通人性的,如果你把你的情绪感染给它,它就能体会到你的用心,然后顺从你的意愿。我第一次跟马这样交流,而且还是如此危急的状况。只是紧紧贴了它,告诉它不要紧张。可是那马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我的安抚,由着性子往前冲,终于冲到一处死路上才停下来,却又是叫又是跳的非要把我甩下来。我屏着气抓紧马缰绳,我知道这会要是掉下去,不死也要半条命。

紧张中环顾四周,发现均是腐朽卧倒的老树,互相滚压着,累年的落叶荒草堆积旁边,一片黑黝黝的泛着腐臭。

背后有马蹄声传来,我心中一喜就要呼叫,可是眼前一动,我突然失了声。

那是一个一人多高两人多宽厚的黑熊,正抖搂着身上的落叶满脸不高兴的看着我。一定是我的马扰了它的清梦,它大概还没弄清楚眼前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们就那样对视了有半分钟。

我是完全被吓住了,直到十四撕心裂肺的叫着若黎,然后直接从马上向我扑来,待我们从地上抬起头时,十三的那匹马已被那只大熊一掌豁开肚腹,血淋淋的内脏拖的满地都是,那马连最后的声音都没发出就倒在了我的眼前,眼睛刚刚好对着我。十四一把把惊叫都忘了的我摁进怀里。

耳边传来十三的声音,“带她离开,快!”然后就听到大熊震天的吼声,和随后赶来的侍卫的惊叫声。回头看时,手拿短刀的十三正和大熊缠在一起,熊吃了十三一刀,身上地上都是血,发了疯的攻击十三。十三的左臂已被大熊豁了一掌,鲜血淋漓,盔甲也散了一地。因地势狭小,那些侍卫都上不得前,眼看着十三又挨了一掌,我失声尖叫起来,那大熊听到我叫迟疑了一下,几支利箭突然同时发出,正中大熊的双眼和前胸。在十四蒙上我眼睛的刹那,我双眼一黑倒在了他怀里。

等我醒来的时候帐子里就只一个小宫女守着。已经点了灯,她正手支着脑袋在打瞌睡。外边偶有人语,听不真切。我无心去唤她,自己撩开被子起床,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刚掀开帐幕就撞到一个人怀里,“你……”十四正准备发怒,看到是我,连忙扶住,“怎么就起来了,好些了没?”我浑身又紧又疼,也不和他说话,摇了摇头还要往外走。十四也不敢恼,“我知道你紧张十三哥,可好歹等能走稳了再说。”也不由我,打横抱了我又放到床上去。

那小宫女醒了在一旁紧张的不知该怎么才好,十四瞥了一眼骂道,“没长眼睛的东西,你是怎么看护格格的?”

我拦着十四,“你别冲她发火,是我没叫她。”

十四看着我叹了口气,又回头沉着脸道,“还不快端些水来。”

那宫女慌慌张张的去了。

十四摸了摸我的额头,“这会不热了,太医说你是惊吓过度,开始身上烫的起火。”

我不理他说的,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十三呢?他怎么样?”

十四背过脸去不看我,“是不是不好?”我小心翼翼的问。

“若黎,只关心他吗?”十四回过头来难过的看着我。顿了半日才开口说,“太医们都守着呢!左臂伤的厉害,情况不太好,说是能挺过今晚就应没什么大碍……”

接下来的话我就听不真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也被我推洒了一地,十四不再拦我,也不站起,任我怔仲着往外走。

走到十三帐前就看到几个太医正聚头商量着什么,看到我要行礼,我拦住他们,径直走进帐内。屏风外坐着德妃,胤禛垂手立在她身后,二人俱是凄然神色,见我进来,德妃也不说话,只挥手示意我进去,自己仍旧低下头去。走过胤禛旁边时他突然拽住我的手,担心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朝他笑笑,他才松了手让我过去。

绕过屏风,看见馨兰和一个面生的十四五岁女孩子在床两边站着。那女孩子看到我慌忙蹲下行礼,也不敢大声,“奴婢淑珍见过格格。”我扫了她一眼,是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长的喜气,只是这会脸上也拢着些许哀愁。

我望向馨兰,馨兰眼圈早红了,看了看紧闭着双眼的十三,也不说话。

我坐到十三床边,他脸色蜡黄,显然失了很多的血,嘴唇白的纸一样。左臂白纱包裹的伤口隐隐渗出血丝,我看见血一阵晕眩,淑珍在一旁扶住我,咬咬了牙,努力控制着自己对血的恐惧。问淑珍要了她手中的水,拿帕子蘸了一点一点润到十三唇上去。十三面如死灰,几乎闻不到他的呼吸。

悲哀感一点一点袭来,我明知道十三后来大难不死,可是现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近死亡,我仍旧心生恐惧,万一真的因为我的介入,十三的命运就改变了呢,我不能保证!

“十三,听说你一人把那熊给杀死了?你得快点醒来,我还等着你送我那熊皮做围领呢!那熊好歹也是我给你引出来的。”我握住十三的手,笑着说,脸上的泪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馨兰忍不住,捂着嘴退了下去。

外边一阵轻语声,德妃和胤禛带着一群太医过来,德妃先在一边坐了。打头的太医就冲我抱了抱拳,“格格冒犯了,还请您让一让,给十三阿哥诊脉换药的时辰到了。”

我点点头,就要避开,手却被十三无意识的牢牢抓紧。

第 26 章

我不敢乱挣,重又坐下去,想慢慢去脱十三的手指。一样的失去血色的手指,紧紧扣在我的手腕上,我看着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抬头看了看胤禛,他的眼睛也盯在十三的手上,嘴唇紧抿着,突然冲太医开口道,“若黎就守在旁边,你们多小心些。”

太医听后也点了点头,又向德妃那里打了个躬,“奴才们要处理十三爷的伤口,恐有不干净处,看看天也晚了,不如请娘娘先回,这里有奴才们照应着,有事再知会娘娘。请娘娘放心,奴才们定会全力以赴医治十三爷。”

胤禛也回头请德妃,“太医说的是,额酿累了一天也该早早歇息了,别累坏了身子。十三弟这里有儿子守着。张太医于跌打损伤上专长,额酿大可放心了。等这边情况一有好转,儿子就去皇阿玛和您那里回去。”

德妃看了一眼十三,沉吟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又冲我道,“若黎是女孩子,心细些,四阿哥有想不到的地方,你就多操点心。”

“若黎记下了,娘娘放心回!”我点头应着,淑珍搀起德妃,一行人目送她们出去。太医又过来打躬,我托了他一把,“张太医,现在是非常时期,中间虚礼就全免了。若有用到若黎甚或是四爷的地方,就直接言语一声,我们好去办去,十三阿哥的伤是最要紧。如今我起不来,给您添了麻烦,您也将就着些。”

张太医道了声,“格格言重!”馨兰从外间搬了把椅子过来给他坐下,他就着我的手,给十三诊了脉。摸了半天胡子,屋子里静的只剩馨兰紧张的呼吸声,我是连呼吸都停住了,众人都眼巴巴的瞅着张太医,谁都不敢问出第一句话。

十三仍旧静静的躺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良久,张太医才先看了胤禛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十三爷脉象绵沉,但已趋稳,没有加重的趋势。这是好现象,这样再挺过几个时辰,等全身血脉俱通,就能慢慢回转,不会再有生命大碍!”

“几个时辰是几个时辰?有无排除意外情况?若有意外你们怎么打算?”我冷眼一连串问道。

张太医神色一阵难看,犹豫了半天,瞅瞅胤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胤禛挥了挥手,“去准备十三阿哥的药去吧。”

太医们急忙忙退了下去,馨兰也去看着。胤禛过来摸着我的头,叹了口气,“这会子不是较真儿的时候,他们不敢不尽力,你也别太担心!”

“十三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我反握紧十三的手,跟十三说,跟胤禛说,也跟自己说。

一阵扑鼻的药草味传来,他们分别拿了剪刀纱布水盆,药等一类的东西进来。胤禛站到我身后给他们让开道。一个小太监要脱鞋上床的时候忽然顾忌到我,面色难堪的看了看周围,最终不敢到床上去。

馨兰本来端着水,看这情形,便咬了咬牙,把水盆交给旁边的人。也不吭声,脱了鞋子,小心翻到床的里边去,接过剪刀,“张太医,馨兰于此不通,您旁边指点着些,馨兰好按您吩咐的去做。”

张太医点了点头,近身过来,指点馨兰从哪里剪开纱布,又怎样把纱布一层层揭落。

先还是暗红的血渍,越往里就越是新鲜的血迹,我的呼吸就慢慢急促,十三的那匹马惨死的景象又在眼前晃动,意识便开始模糊,张太医和馨兰的说话声也越来越远。有人从身后伸出手来,把我整个儿埋进怀里,我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他腰间的带子,才不至于让自己一直的坠下去,坠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人的说话声慢慢清晰。还是馨兰的声音,“您看是这样系吗?确定不会影响到伤口?”

大概是得到肯定,又是一阵布料婆娑的声音,馨兰吐出一口气说,“好了!”

我也吐出一口气来,胤禛在头顶上轻轻的叫,“若黎,没事了。”

我手里还抓着他的腰带,只是转了转头,迟疑着不想起来。他用手轻轻摸到我耳根,点了点,然后扶我起来。

回身看看还是毫无生气的十三,悲哀感又迅速的笼罩着我。

有人送过药来,递给还坐在床里边的馨兰,馨兰小心的接了,用唇试了试温度,用汤匙盛了送到十三唇边。

第一勺全部洒到脖子里,馨兰用帕子揩了。

第二勺仍旧顺着嘴角流下去,馨兰的眼泪“啪”的就砸到药碗里,拿起帕子再擦干净了,缓缓的说,“十三阿哥,格格的手还在您手里呢!您不心疼别人,也要顾着格格些。您要是放了自个儿的命,让格格怎么放您的手?”

说完又喂,褐色的汁液一点一点渗到唇边,又一点一点的流下来。我忍住哽咽,握紧十三的手,“十三,我在这里呢!大家都等着你醒过来。你别让我们伤心,这手,除非你松了,我才放开!”

馨兰又喂了半勺,没有汤汁流下。她喜的一笑,擦干脸上的泪,半勺半勺的给十三喂下去,大约喂了有小半碗,张太医才命止住。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看那张太医,早出了一头的汗,拿袖子抹了,向胤禛说,“这药喝下去半个时辰后起效,到时微臣再给十三阿哥诊一回脉。若脉象平稳,贝勒爷和格格就可以放心了。”

胤禛微微点点头,“你们先下去休息会子,一会儿给十三阿哥诊脉还得打足精神。这里我来守着。”然后看看馨兰,“你也下去吧,皇上那里报声平安。就说等十三阿哥的伤势再好一些我再亲自去回。格格这里找另外的人来伺候,去吧!”

馨兰下床领了命,临走时拿了个靠枕放到我背后,才放心的去了。

馨兰走后,胤禛背着手不说话,久久的看着十三。

我用另一只手揉搓十三的手背,看着它泛着红色又迅速的退去,摸摸手腕,不在我手里的地方都凉着,拿被子给他盖严实了,连自己的双手也一并盖到被子底下去。自己也俯身下去看着他。

抽了抽鼻子笑道,“十三,你得赶快醒,这都记在我帐上呢!要不是我没事去惹多敏,也不会跟她去赛马,你也就不用这样儿了。你想我陪你一条命也用不着这样动真格的,等你好了,我随你使唤,所以你赶快好,我说话算话的。”

我把脸贴到被子上,丝绸的绵滑,微微泛着凉意。趴的久了,腰就有些疼,也不愿起来,等待的过程太难熬,每一秒都延长到极致,我竖着耳朵去搜寻十三微弱的呼吸,听到的却是自己失控的呻吟。

过了许久,有人轻轻的拍着我叫,“格格,给十三阿哥诊脉的时间到了。”

我直起身来,见是淑珍,她看到我疑惑,小声的解释道,“娘娘不放心,就让奴婢来守着。”

我点了点头,见张太医已经等在旁边,他们脚步声轻的我都没听见。我掀开一角被子,空出十三的手腕给张太医。他凝神诊了半日,又弯腰把另一只手也摸了会儿,放好十三的手。向我们点了点头,“这会儿是子时,寅时再服一次药,十三爷的伤势就算控制住了。”

我猛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觉笑出来,这才发觉被十三握着的手已经麻了。淑珍大概也发现了,要过来帮我按摩,被我拦住,自己慢慢的按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淑珍说,“十三也好一会子没动了,你到里边去给慢慢疏通一下。”然后看向张太医,询问是否得当。张太医道声是了。

可淑珍却扭捏了半天不肯动,我知她是害羞,“这会子讲究不了那么多,凭你是谁,都过去吧。”

有人轻轻的咳了一声,淑珍才红着脸脱了鞋子爬到床里边去。隔着被子,半跪着,不敢动上半身,只在腿上轻轻的揉。

众人复又退去,回头却找不见胤禛,想着可能是他的人请他回去休息,也不在意,只嘱咐淑珍揉一阵子就可以了,别累着她自己。

淑珍不时的歪头好奇的看我,带着女孩子特有的纯真,我看着觉的喜欢。晃了晃十三的手,暗暗替他放了心。

一会儿胤禛走了进来,后边跟着苏培盛,端着一个茶盘。先看了眼淑珍,淑珍忙把头低了。然后才略带着嘶哑的低声说,“你也累了半宿,别的也不能吃,我让苏培盛准备了银耳莲子汤给你,你先喝上一口。”我伸手去接,他却端了汤盅送过来,要我就着他的手喝。我看了看淑珍和苏培盛,两人俱都低着头,抬头看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手却执意的端着。只好就着喝了一口,他也不坚持,把盅子搁回茶盘。苏培盛无声退下去,他踱到旁边春凳上坐下,看着十三。

“这里有我和淑珍,你不如先回去睡会儿,不用那么多人一起辛苦。”我瞅着他说。

他唔了一声,却没有要起的意思。我也不方便再说话。大家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外边有巡逻侍卫的口令声,在浓重的夜里更像是梦呓,外间偶有轻轻的咳嗽声,最后一起都静了。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越发的觉的自己是在做梦。本是看客,却不知梦里的主角何时成了自己,悲喜爱恨都是那么清楚,若是再一恍神梦回去,自己能丢得下这一切不管吗?看看胤禛,他那张略带疲惫的脸如此清晰,回望过来的眼神也感受的那么真切,我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明明白白的刻在心底。若只是梦,醒时的怅然该怎么样安抚?若不是梦,那我二十三岁之前的存在又作何解释?

手里还握着十三的手,已不是先时的冰冷,被我暖的久了,有些汗意。没有注意他的眉头什么时候皱了起来,大概是能感觉到疼痛,手却不肯有丝毫的放松。我不能否认,在心理上,我始终偏疼十三,从他第一次见我时还带着童音的叫 “若黎姐姐好”开始,他的温顺就比十四的可爱更招我疼。虽和十四一样都是康熙最宠爱的皇子,可是性格上的内敛让他比十四少了许多的关爱,还有他母亲的去世。他其实比十四更依恋我,却比十四多了许多的矜持,只是偶尔才霸道的多要我一份关心。就像此时,才那么放肆的什么都不考虑的留住我。

外边天光微亮时,张太医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看胤禛和淑珍俱都倚在旁边睡熟了。极小声的说道,“该给十三阿哥进药了。”

我点点头,“他们都睡了,就麻烦太医了。”

张太医抬了抬手,后边一个小太监托着药碗也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张太医接了,因为我坐在床边,他就只能跪到脚踏上。我拿了帕子在一旁擦流下的药汁。胤禛听到动静醒来,看了看我们,就无声的站到我身后去。

等药喂完,张太医退下。胤禛从背后揽了我的肩,小声的说,“十三已无甚大碍,你就靠着我休息会儿。”说着用手轻轻去揉我的右臂。

坐了一夜,我脑袋确实已经昏昏沉沉了,头一靠着他身体,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朦胧中听到有人语声,是张太医的声音,说的什么辨不清楚,依稀是平稳之类的。忙抬起头,看到十三呼吸已接近正常,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心下一喜。外间张太医正汇报着伤势,不时听到康熙嗯啊的声音,然后众人又说着话渐渐远去。

天已大亮,淑珍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再瞧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宝蓝色单披风,应该是胤禛留下的,康熙已经来过,那他应该德妃那里报平安去了。早晨的空气有些凉,拿他的披风使劲裹了裹身子。

馨兰进来,端了水给十三擦脸,回过头来小心的跟我说,“十三阿哥脸色好多了,太医说不多时就能醒过来。”

“但愿是!”我怔着看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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