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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杜鹃声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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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未随着进畅春园,每日依旧在乾清宫守着。天气日渐燥热,白天显的更长。我只在傍晚的时候才出门走走,也不走远,免得见多了人,又有无枉的事发生。

那日站在景阳宫外的宫墙下看日落,看那太阳慢慢低下到角楼去。站了半日,忽然想起纳兰容若的那首长相思,四下也无人,索性边踱边念,“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姑娘好似极喜欢这首?都听你念了几次了。”一个声音从拐角处传来,继而是纳兰福格修长的身影。

“几次?”我疑惑的看向他。

“福格冒昧,几次远远听到姑娘吟诗,但不敢打搅。”

我一笑,“是这样?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早想向你讨教些诗词呢!对了,你怎么没随皇上去园子里?”

他脸色一顿,我亦觉的尴尬,他们家败落虽并不是我造成,可是他堂妹谨贵人确实是因我才遭殃,罪有应得也罢,我总觉的有些对不住他。今日遇见又这样问起,就觉的跟打了他脸似的。

他见我如此便先一笑,“姑娘不用太过在意,福格不是糊涂之人。”

我讪讪一笑,两人并肩往乾清宫里走。一路问起他日常情况,他只说或在家侍奉亲翁,或与三五好友相聚。

“那你的小孩子有多大了?你哄不哄他玩?”我笑着问。

没想到他脸突然一红,“在下尚未娶亲?”

“怎么可能!”我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的问,“满人不都是早娶的吗?”

“在下不敢期瞒姑娘。”他老实解释。

我绕着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你也挺端正的,你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姑娘你……”福格脸红到脖子底。

看他窘的不行,我扶着墙壁笑的站不直身。笑完了靠着墙根儿站,“那你怎么不娶?别说你娶不起。”

“遇不到知心人,纵是妻妾满屋,人生又何来趣味。”他正言。

我收了笑,不禁恻然,难得有他这般至真至纯之人。幽幽的说道,“那日后能成为你妻子的人,必有莫大的幸福。福格,祝你早日遇到你的知心人。”

到了乾清宫前,福格突然从后边叫了声“姑娘”,我停住看他,他眼睛亮亮的,“其实福格已经遇到了那个人,只不知她心里知不知福格看她是个知心人。她又视不视福格为她的知心人。”如水的眼光漫过来要把我淹没,我有些自失。静了一下,我(炫)恍(书)然(网)一笑,“什么知不知,视不视的,也太拗口。公子请回吧,若黎可以自己回去了。”

他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远处景物已有些模糊,一天算是过去了。

胤禛给的药还真管用,涂了这些天,腿上的疤痕一日日浅了下去。把玩着手中那个精巧的小盒子,他有多少天没见过了?十天?半个月?摸了摸嘴唇,那日他吻过的感觉似乎还在。我突然被蛰了一样扔了盒子,看它骨碌碌的滚出屋门去。我竟然在想他!我在想他!,为什么要想他?他有妻有妾,即使对你韩若黎有情,也不过是一时的热度,难不成还盼着去给他做小老婆!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被迷惑了。

“姑娘这是干吗呢?好好的扔它做什么?”惠儿捡了盒子从门外进来,把盒子依旧放到桌上,突然“咦”了一声,复又拿起,“这盒子奴婢没见过,姑娘藏的好紧。”脸上分明带了嘲弄的笑。

“姑娘我还藏了金银珠宝呢,你哪里又见过?”我一把夺了,又要扔。被惠儿抢过来,“姑娘跟人使气也该当着他面发,拿东西撒气算什么?”

“好丫头,打趣起我来了。看我不撕你的嘴!”

人家总说想什么来什么。

几天后下了大雨,恐怕是入夏以来最大的一次。我在景阳宫里看书,早先看天气暗下来时嘱咐惠儿回去拿伞。没想到惠儿刚走不久,就一阵电闪雷鸣,接着雨铺天盖地的往下浇,屋子里顿时黑的难见人影,其他的太监宫女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摸索着去找火折子,磕磕绊绊的刚走几步,一阵电闪夹着雷鸣打下来,正好照见屋门口一个模糊闪进来的人影。我“啊”的一声就扑倒下去,那人影抢过来,在我落地之前垫到了我身下。下巴正好磕到那人的下巴上,疼痛间还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是胤禛。

“没事吧?”他扶我坐起来,摸索着探到我脸上,在下巴上停了一下。

我扎挣着站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晃着了火折子,点着附近的蜡烛。屋里亮堂了一些,我看他衣衫几乎尽湿,知道旁边储藏室有火盆子,应该还有些旧年剩的炭,一并找来,点着了给他烘衣服。

他当着我的面脱了衣衫,光着脊背。我别过头去,他却衣服递给我,我不解。

“你还要我自己烤不成?”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我。

“你为什么不能自己烤?”

“你见过一个阿哥烤衣服么?”他冷笑。

“你大可以烤一次让我见见啊!”虽然嘴硬还是接了衣衫,不情愿的举到火盆子上烤 。故意背对了他。

听他在后边猛打了两个喷嚏,我忍不住说了句,“你没事往这里跑什么?不知道天下着暴雨啊!着了凉别说是在我这里,我可担待不起。”

他估计又用鼻子哼了一哼,也不理我。

屋外雨仍旧哗哗的下,雷电也一直没消停。诺大的一间屋子里,只有火盆和蜡烛泛着昏暗的光,我烤着衣服,感觉到火的温暖,突然间觉的这一切可爱起来。忍不住想唱歌,这几年流行歌曲都生疏了,唯一能想的起来的就是那首《我想唱歌》,“我想唱歌我就唱,唱起歌来心情多么舒畅……老师妈妈呀你可知道,锁上链子的嗓子多么痒……”音乐老师初教这首歌时,点了我唱,结果我把调子跑到了美国,全班同学那叫一个笑啊!

我唱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几岁时脸皮薄的很,好几天都觉的抬不起头来。如今……如今……,胤禛的脸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奇怪的瞥了我一眼,夺了衣服,“烤个衣服都能糊了!”

“又不是我非要给你烤的!这会又来怪我。”我闻着空气里果然有股子糊味,便不好意思的笑道,“反正四爷家钱多,也不在乎一两件衣服不是?”

他斜过脸来看我,也不知是什么表情。慢慢的把衣服穿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动作还有些笨拙。

门外忽然闯进两个人来,还夹着小乐子的声音,“爷您慢点。”

胤祯急急的叫了声:“若黎你没事吧?”就要过来拉我,忽然看清旁边站着的胤禛,又垂手下去叫了声 “四哥”。

胤禛嗯了一声。屋子里突然异样的静起来,连外边雷都不响了,只听得雨下。

第 17 章

“外边这么大雨,你怎么就跑来了?还不把衣服脱了烤烤去!”良久,胤禛不温不火的说了句。

小乐子连忙上前给十四宽衣,十四也不动也不搭话。我伸手接过小乐子手中的衣服,“我来吧,你自己的也湿了,也过来烘一烘。”

“奴才身体好,不怕!”小乐子一挺胸道。

“哪那些废话!你要是淋病了,要你家爷伺候你去不成!”我吼了一句,接过衣服,仍旧坐到原处去烤十四的衣服。小乐子左右看了看,见十四朝他点了头,就也凑过去,只解开了衣扣,靠近火盆,作势烘了一回。

平时十四虽怕胤禛,但因是率真天性,在他面前也还是老实不住的。可今日却反常的规矩或是沉默。

胤禛站到窗口那里去看雨,我那里刚好见他昏暗中背着手的身影。

十四因没穿上衣,小乐子搬了个凳子放到火旁,他坐我身边,只低头看火,不像往日般黏我。我也想不起该和他说些什么,外边雨越发大了,竟个没完没了一样!

过了半晌,小乐子突然叫了句“姑娘快看彩虹!”

胤祯 “哧”的一笑,照他脑袋就是一刮子,“姑娘对你好就把爷给忘了!”

小乐子捂着脑袋咧嘴站到一边,我走到门口去看,果然西边天际一弯彩虹横挂当空,七种颜色在空中荧光焕彩,似乎还挂着水滴子,我在现代哪里见过这种情状!一时都看呆了。

侧过头去,正碰上十四灼人的眸子!看他还光着膀子,一把推了他,把衣服甩过去,“还不快穿上,不知道冷?”

“是你不给。”他嚷嚷着,拿着衣服就往身上套,反了都不知道。我过去重新扯了帮他穿,“你们这些阿哥,天生贵命,要是哪天身边没了人伺候,还不吃饭穿衣了不成?”

他傻傻的看着我笑,“真到时候自然会的,再说不是想哄你来给我穿嘛!”说话时我正整他的衣领,手上狠带了一把,他故意大声咳了喊“你想谋杀亲夫啊!”

“不许胡说!”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整先前被我碰掉的书,这才想起胤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心微微沉了。

“你怎么会那个时候来了?下那么大雨,也不管不顾的,万一出个事怎么办?”我才想起问他。

“我从园子里回来,看雨下的大,怕你害怕,就去乾清宫找你,小太监说你往这边来,才急着过来了。你也不给句好话!”最后一句说的委屈,惹的我笑起来。

正说话间惠儿也回来了,瞅了半天。十四笑着说:“惠儿可真是在若黎那呆久了,见了人也不知行礼。”

惠儿一笑,“你少不得说免礼,这不是替爷省点话说。”我问了她几句回去时可有淋着,她只简单答了句没有。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问惠儿,“景阳宫里看你有话说?还有什么避着十四的?”

惠儿低头一笑,“姑娘话说哪里去了!什么避不避的。我是看四阿哥不在,他那会儿见我,我说姑娘在景阳宫,四阿哥就嘱咐我等雨停了再过去,他先去瞧瞧。却不曾想是十四阿哥在那里。”

我“哦”了一声,懒懒的说了一句,“他是去过,不过先走了。”再走时,一步一步腿软,惠儿见我奇怪便问“姑娘怎么了!”我摆摆手说“可能是因为天阴,小腿伤处有些反应。”惠儿赶紧出去给我打热水。我任她忙着给我捂腿,只一个劲的发愣。突然问惠儿,“有没有觉的今天怪怪的?”

惠儿抿着嘴乐,“是姑娘心里怪吧!”

第二日是个大好的晴天,因昨天下了雨,不似往日那般热。一大早竟见福格等在门外,那日见他言失,好一阵子见了不知该怎么说话。这次好像是有事来,他见到我果然开口道:“皇上有旨,传姑娘到畅春园去。姑娘收拾下跟在下来。”

我心下纳闷,康熙那招我去干吗?难不成缺了侍奉的宫女!交待了惠儿几句,便跟着福格一路行至宫门,早有马车背好,也不知朝了哪个方向,往畅春园去了。

一路上无话,福格一直恭谨行事,把我送到园子口就回去了。康熙身边的小安子接着带我往里进。

我一路跟他七绕八拐,一路看着风景。怪不得康熙喜欢这园子,里边风景自是民间所不能比,山石树木,亭台楼阁皆倚势而建,不见人工雕琢之气,看了红楼梦大观园的描写的人自能体会其妙。

到了一处殿外,小安子道,“姑娘先在这里等一下。”说罢就退下不知哪里去。

我站着无聊,便到路边一丛绿色植物那里看。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猛然回头,竟然是个高个子蓝眼睛的老外。我们俱都是一愣,我用我可怜的英语下意识的问了句:“what can I do for you ?”

“you can speak Engish !”他睁大眼睛叹道。

“呃!just a little 。”我想再多我我也不会说了,可是他是哪里来的?

“呵!”他立刻笑了笑,一侧身间,后边竟然站着冷着脸的胤禛,那老外太过高大,我竟丝毫没看到后边的他,想到刚才自己那点蹩脚英语,脸立刻红到耳根。

又一阵脚步声,却是康熙搀着太后过来,我连忙上前行了礼。太后呵呵笑着,“若黎来了,哀家好些日子不听你读经,怪有些想的。”

“这不是来了?”康熙陪着乐,示意我去搀太后,我忙过去扶了,“若黎这些日子就陪着太后吧!”我答声是。随着他们往里走。却听康熙叫道,“朗世宁,太后的画像可好了?”

那外国人正要回答,太后却接过去说,“快别提了,那西洋画怪折腾人的,朗先生也没少费劲,再等些日子吧!”康熙忙答声是,让太后在主位坐了,自己也坐下,我自然站到了太后身边|Qī…shu…网|。我想这朗世宁大概就是康熙招的一个传教士。

又一华服女人从里间率人端出些盘盘碗碗来,笑着说道,“这是冰镇的酸梅汤,太后和皇上都走了长路,天气热,好喝些降降温。”说罢先捧与太后一碗,又去端了给康熙。

太后喝了一口,笑道,“四福晋也快别忙活了,这大热天的,快停下歇会子,让他们忙去。”

我听了一惊,抬头去望时,正瞧碰上对方探究的眼神,又不着痕迹的滑过去,“这是孙媳该尽的孝心!”

胤禛站在她的左后方,只低头恭谨的站着。一时太后命人都坐了,“若黎也坐吧!”太后看了我一眼说道。有人从后边递过一个小凳子来,我就挨着太后坐下。又有宫女分别给各人奉了酸梅汤,我刚喝了一口。

“这就是太后常提起的若黎姑娘?这些年进宫竟然一次没见过,想不到今儿在宫外见了!果然好标致模样!”纳拉氏笑着站起要来拉我的手,我连忙搁了碗也站起,道了声“四福晋好!”

“太后常夸你好,今儿见了可是真好!”她话说的不紧不慢,热切里又透着些客气。我没遇到过这情况,况她又是胤禛的福晋,我更不知该怎么答话。只是笑了,“谢四福晋夸奖,那是太后抬爱。”

“不知将来谁有福气能把若黎姑娘娶了去!”说着又把我让回凳子上,自己也坐了。她说的是玩笑话,可总觉的别扭。

胤禛的眼光有意无意漫过来,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我心里早把他数落了千百遍。

走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竟然是胤禛的园子,康熙是陪太后来看他种的瓜果梨枣来了。回去的路上看到西红柿,我不知道我眼睛放光了没有,就四处多瞧了瞧看是不是可以找机会弄几个回来。

自此后便陪太后住在凝春堂里,原来太后身边本来大多是老年嬷嬷伺候,小的宫女又不经事,本有一个馨兰,又被调去乾清宫奉茶,来园子里后就更觉的无聊。康熙知她颇喜欢我,就把我招来给她解闷。我是没话说,吃人家的饭,受人家的管,当然人家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再说这里更没有人权之说。

太后年纪大了,又是夏天,就极容易乏。平日里我陪她读读经,有时讲些书中看来的趣事,偶尔朗世宁过来给她画会儿像。她往往不过半日就推脱累,就打发我们自去闲。她的起居自有那些老嬷嬷们,我多出的时间就不知该干吗。因来时没有准备,书都不曾带一本过来,衣服都是现成这边制的。十三倒送了我一本,我看着也没太大意思。

打听的馨兰不当值,想去找她玩会,半路上遇着十三,见了我站住笑道,“若黎哪里去?”

“你真真是大了,原来还叫两声姐姐,现在直接叫名字了,真是白疼你!”我抱怨道,见他一个人,便好奇的问,“你一向不是和那谁一起的吗?今儿怎么落了单了?”

“那谁在他自己园子里,我是刚下了学,皇阿玛问我话,没跟他们一起。”

我看看天色不早,突然想到一件事,便悄悄的俯耳跟十三说。十三听完就笑着骂,“真没你若黎想不起干的事,又平白拖我下水。”

“去不去?不去我另找人了。”我瞪眼睛道。

“好好好,陪你!看万一抓着了你怎么办?”十三无奈,允了我,遂带我往东南方向走。

到地方时刚好天黑,我暗笑了声“天助我也!”,和十三猫着腰钻进及腰的植物丛中。

“天这么黑,怎么知道哪个是熟的啊?”十三问。

“笨蛋!你小声点?你不会闻闻,熟的味道能跟生的一样么!喏!这个是熟的,记住味道。”我拿了一个搁到十三鼻子底下让他闻。

“这哪闻的出来?我都不知道这东西原来长什么样儿。”十三抱怨道。

“我晕!罢了,再不济你就捡大个的摸。”

“这还是道理!”十三呵呵的笑,伸手就朝前边探去,却不成想拽的力气太大,竟把旁边木架也给拽倒,只听“轰”的一声,“不好,有人来,快跑!”十三笑着喊。

听十三一喊,我抱起怀中的东西就往外冲,不想刚几步就踩着十三的脚后跟,我俩也“轰”的一声栽倒在地上,十三在我身子底下,他手里的东西和我怀里东西立刻挤破,凉粘的汁液透了衣服粘到皮肤上,“该死,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我郁闷的叫,十三低声笑道,“你这叫自找倒霉!”

我刚坐起,眼前火折子一闪,就看到胤禛一张幸灾乐祸的脸。我一下子就蒙掉了。

十三大概也看清是他,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只一个劲儿的笑,末了说了声,“我道四哥一向机警,怎么咱们偷了这么老半天都不见他有动静。敢情是等着人赃并获呢!”说罢又笑。

“还笑还笑!要不是你,怎么也不会给人抓了个现行!”我搡了十三几下子,见胤禛的火折子还亮着,怨声说,“能不能把它给灭了?还嫌我们不够丢人啊!”然后站起来。

“哼!作了贼还理直气壮?”他冷冷道,也直起身,但是灭了火折子。

“不就是偷你俩西红柿么!要不是看它长的好,我……”黑暗中胤禛攥了我的手,不轻也不重,足以让我把下边的话咽掉。

“你怎样?”胤祥笑着,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拍身上的土,“糟糕!西红柿汁都弄身上了,你身上一定也有。”

我哪里还管的了身上有什么,手还在胤禛手里,那样的拉法,就像是平日里大街上看到的男孩子拉着女孩子要过马路,并且他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我急的一阵燥热,就在胤祥朝前走时,胤禛突然松了手,“她不懂规矩,你也跟着胡闹,是我发现的早,要惊动了那些侍卫,有你俩好看的!”我只奇怪,胤禛对胤祥要比十四温和的多,就连这怪里也充满了慈爱,是的,慈爱。

“我也说是吧!说她要想吃了,大可找你要去,可她不听,说什么来着?哦,对,偷的比要的甜!”十三话一出来,胤禛再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听听都是什么道理?”

“胤祥,你别得了便宜就卖乖,你几时说过那话来?”我气恼道。

“我不说也是那理儿,不过后边的你确实说过!”胤祥故意走到胤禛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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