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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墨染芳华之多情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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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福重只差拍手叫好了,果然是恶有恶报!临走前那两个女人还在唧唧呱呱讲个不停,吴情不耐烦的走过来,拉着王福重就走。
  “吴情,你干嘛?”王福重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停住。
  “阿福,你是不是和苏侧妃有仇,那女人都这么可怜了。”吴情也有些生气,阿福说自己和苏侧妃关系好,可是刚才那两个女人一直在讲苏侧妃的坏话,阿福不但不生气,反而津津有味,他不得不怀疑阿福的目的。
  王福重望着吴情那张怀疑的脸,转过身,不再掩饰眼里的恨意,淡淡的开口:“吴大哥,我承认我骗你了,可是她,我绝对不能放过。不要问我为什么,也许有一天我想说了就会告诉你的。”
  吴情听了他的话,上前走了两步,伸出手要去拍他的肩,顿了顿,终究还是放下。“阿福,原谅我还是理解不了,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去了,看一个弱女子的笑话我实在做不到。”
  吴情转身离去。
  王福重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只觉得万分刺眼。为什么你只看到她的悲惨却没有想过我的呢?
  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下来,他擦擦脸,抬起脚,大步向前。殊不知脸上的灰被他蹭掉大半,露出了那张绝色的脸。
  来花街巷的人都是来干嘛的?你是问废话吗?当然是找乐子啊,呵呵。
  王福重这张脸摆在一群饿狼面前,那就是活生生的肥肉!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是男人的本性。
  春花楼规第十条:男人天生就是贱骨头,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是对付男人的万能良策。
  察觉到附近几个嫖客停下来正往这边靠近,眼睛还不怀好意的往他身上瞄,王福重悄悄地往后面挪了两步,四处望去,巷子狭窄,只有一条通道,巷口正巧就是那几个人站的地方,再往后面退就是那些烟花女子的小院子。
  退无可退,王福重低着头降低存在感,装作茫然的样子走出去,苏安雅的事以后也可以去做,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怎么安全的离开。
  “吆,长得这么好,急着走干嘛?”一个身材矮小长相猥琐穿着锦衣绸缎的男人拦住了王福重,轻佻的就要去摸他的脸。
  王福重拍掉他的手,气愤的抬起头,狠狠瞪着那个人,因为气愤,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辉,不远处的几个男人也走了过来。
  “我是来找人的,大哥你不要拦着我。”明知道他们的心思,王福重开始装傻。
  “我看,你是来找我的吧。”猥琐男人得寸进尺,手慢慢滑向王福重的腰,啧啧,这小腰细的,真软。
  “刘三,这么好的货色你想独吞吗?”走过来的几个人中为首的那个人轻笑一声,走到了王福重面前,把刘三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挥掉,改为揽住他的腰。
  “原来是黄大哥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个美人小的……小的就让给您了。哦哦,小的这就滚。”那个刘三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的往后面缩,低着头不断的颤抖,得到许可后就飞一样的溜了。
  王福重强忍住泛起来的恶心感,抬起头望向揽着他的那个人,普通的长相,又黑又壮,和方擎有的一拼,最让王福重惊讶的是他竟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手慢慢的摸向手腕处的丝带,王福重轻轻推开他,晃了晃身子,装作柔弱的样子。抬起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大哥,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被……”声音哽咽,泫然欲泣。
  “别哭了,其实老子看上你了,跟了老子跟么样。”那个黄大哥的声音浑厚,一句话直截了当。
  看他那身形,显然是会武功的,他后面的那几个人连靠近都不敢,各个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敢望向他,显然是怕了那人。
  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王福重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跟无殇学习武功,要不然也不会陷入这种绝境。
  只盼,吴情那家伙早些回府让上官知道他在这,要不然,只怕……
  “大哥,我看你玉树临风、丰神俊朗,还以为是个好人,没想到,没想到也是打的这个主意。”王福重露出一个失望加哀怨的眼神,捂着脸朝着巷口的方向倒退。
  “你说的真的吗?”黄牛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美人竟然夸他,从小到大别人都说他凶神恶煞,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呢。
  “嗯嗯,大哥,我想和你说一句悄悄话,你能不能把后面的人支走,我不想让他们听见。”王福重认真的点点头,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羞涩的低下了头。
  “好,你们快退下,不要打扰我和美人。”黄牛大力的挥挥手,等几个人一溜远,他就迫不及待的朝着王福重这边奔了过来。
  王福重抬起头望着那离他越来越近的人头,果断的抽出丝巾,露出里面的一根银针,对着那胸口用力的刺了下去,提起脚朝着那男人的下身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飞快的收手,开跑。
  从那几个人的角度只能看到老大和那个美人抱在了一起,然后不知怎么回事,老大弯下了腰,抱着肚子就倒在了地上,而那个美人竟然没影了,亏他们还特意给老大留私人空间。
  “老大,你怎么了?”几个人围住了黄牛,担忧的摇他的头。
  “快,追那个贱人,不……不能放过他。”黄牛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就晕了过去。
  “你们照顾好老大,四子,我们去追!”
  王福重跑出巷口,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刚想松口气,后面就传来几道匆忙的脚步声。
  空荡的大街上只有零散的几个人,王福重有些纠结的停在原地,听着逼近的脚步声,心里开始慌乱。更要命的是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抽痛,宝宝,如果真是你,一定要给爹爹争口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凭空伸过来一只大手把他抱在了怀里,然后跳上了屋檐。
  “没人,不可能,一定是往那边跑了,快追!”几个人朝着街道的另一边开始追。
  等到那几个人的身影消失,王福重释然的松口气,突然想起自己还窝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谢谢你,不过可以把我放下吗?”
  “不用谢,我也不是白救你的。”男人带着斗笠,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冰冷,不含一点感情,只是简单的陈述而已。
  王福重揉了揉腰,小腹不再像刚才那么痛。他有些疑惑的望着男人,凭直觉他相信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只是自己能够给他什么?
  “我想知道你那根银针是从哪里得到的?不要骗我,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是不会也不可能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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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得去年今日,黄花已满东篱

  王福重径直从吴情身边擦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吴情耐不住性子,冲上去把他拦住,紧张的盯着他。
  “让开。”王福重冷冷道。
  “阿福,我错了,你没事吧?”吴情缓缓的把手放下,眼睛有些红肿。他还是回了府才想起阿福一个人被他丢在了那里,等了好久都没有回来,他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要去通报王爷了。
  “你看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让开,吴情,你不是讨厌我吗?拦着我做什么?”王福重轻笑一声,自嘲的摇了摇头。
  虽然已经没事了,可是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要不是自己有无殇给的银针,再加上那人的相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他的手缓缓地滑向小腹,这里,又有了一个宝宝,虽然只有一个多月,可是他确实存在自己的肚子里。
  “我……我,阿福,你不要生气,我错了,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阿福,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吴情扯着王福重的袖子,开始撒娇。
  望着吴情低声下气、手足无措的样子,王福重绷着的脸再也假装不了,笑着拍了拍吴情的背,好笑道:“吴大哥,跟你开玩笑的啦。”
  “你……你,耍我还玩吗?”吴情张牙舞爪,捏了捏王福重的脸。
  “吴大哥,虽然我们不欢而散,但还是不枉此行。吴大哥,你难道没发现你不喜欢女人吗?”王福重侧过脸正巧看到一个向这边过来的身影,晃了晃手 ,摆了个不要过来的手势。
  继续循循善诱:“吴大哥,你先不要说话,让我说完。我知道你以前不喜欢男人,但是不代表你永远不喜欢男人。喜不喜欢一个人只有自己最清楚,你问问你的心,就知道你对城主到底是什么感情。”
  王福重留下吴情一个人在原地发呆,给前面走过来的方擎使了个眼色,进了院子。他相信,他们两个人能够解决好他们的问题。
  王福重偶尔会在院子里面遇到吴情和方擎,两人手牵着手,显然是已经和好。吴情每每红了脸,而方擎还是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望向吴情的眼神温柔。
  日子就在这平淡的日子中慢慢流逝,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浔阳城最有名的花街巷着火,一夜之间所有的房屋被毁,除了几个外出的人,连同嫖客,无一幸还。
  王福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躺在后花园里晒太阳,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他身上,他呆呆的看看了自己的手,释然的笑了。
  斯人已逝,何必执著?就让仇恨随着她的离开而离开吧。
  “阿福,你还有这个闲情晒太阳,你不知道西北侯造反的事吗?”吴情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王福重旁边,从王福重的视角正好看到吴情的椅子下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至于为何,只有吴情自己知道了。
  “战况怎么样了?”王福重支起身子,小心的不碰到肚子。上官墨染这阵子整日早出晚归,他还没有找到时间来告诉他有了宝宝这件事,而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还有失去的那个宝宝。
  “西北侯率领三十万精兵,从西北南上,一路势如破竹,听说快要逼近黎城了,方擎已经赶回去了。”吴情悠悠的叹了口气。
  “竟然这么快。”不知道春花楼有没有受到波及,还有无殇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在黎城遇到的清叔。
  明明只是一面之缘,王福重却经常想起他,好像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在牵引着他,让他不自觉得想起他。
  真是,奇怪。
  “阿福,你说这次我们能赢吗?我听说这次连王上都要出征了,想来王爷也会随行。”吴情垮着脸。
  “不知道,吴情,方擎是不是今天走的?”王福重揶揄的瞥了瞥吴情的脖子,留下这么多痕迹,是想一次吃个够吗?还是怕有人觊觎吴情?
  “额,阿福,你看什么?”吴情扯了扯衣领,双手抱拳护住胸,活生生一个受欺负的良家妇女,就差竖起手指宣誓表明忠贞了。
  王福重哈哈大笑,吴情这家伙真的是太有喜感了。
  两人嘻嘻闹闹了一会,都刻意不再提及战事,王福重吩咐下人送来饭菜,和吴情一起吃了午饭,送走吴情,然后爬上床准备小憩一会。
  这段时间,他的嗜睡症状越来越明显,和上官墨染在一起时有好几次都中途睡过去,第二天就看到上官墨染铁青的一张脸。
  高墙大院,两个威武的石狮子傲然矗立,增添了几分气势。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前,红色的彩带飘扬,进进出出的客人,以及那吹锣打鼓声 ,无不渲染着喜气。
  男子身穿一身红色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脸上全然没有喜悦之色,眼睛空落落的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王福重放在身后的拳头握了又握,克制住自己要冲上去的冲动,对着那张和上官一模一样的脸,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明明知道他不是他,他是那个柳云帆。
  王福重站在一旁,看着柳云帆木然的下马、踢轿,背起那个带着盖头的新娘,然后背进房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送入洞房。
  从始至终,那个柳云帆都很配合,除了那死寂的一双眼睛。
  王福重有些迷糊,明明柳云帆和自己爱的那个欢欢在一起,为什么反而不高兴呢?还记得上次梦境中出现的那块墓碑,爱妻欢欢之墓。
  不对,身形不对,欢欢是个男子,而刚才的新娘显然更矮小。
  为什么?王福重从大堂离开,准备去看清楚,绕到花园的时候,从假山那边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
  他循着声音走过去,竟然是欢欢,还有一个是最先梦到的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容貌变了一些,但王福重还是可以认出,他就是柳云帆的娘亲。
  “欢欢,你也看见了,帆儿已经成亲了,你是不是也该离开了。放心,干娘不会亏待你的,除了不能把你当儿媳,干娘可是一直把你当儿子来疼的。”
  妇人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但转瞬而逝,抱住欢欢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干娘,真的是云帆自愿的吗?”欢欢抬起头,泪流满面,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是啊,欢欢,干娘怎么会骗你,要不是帆儿央求,干娘怎么忍心拆散你们,毕竟你娘当年还救了帆儿一命。”妇人睁着眼睛说假话。
  王福重在一旁听得火大,把梦境贯穿起来,不难猜出是这个妇人捏造了欢欢的死亡然后强迫柳云帆成亲,以此拆散两人,真是,毒辣的手段。
  他想出声,去打破女人虚伪的嘴脸;他想倾诉,告诉欢欢真正的实情;他想帮忙,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他都不能,他只是个看客。
  妇人又佯装慷慨的丢给欢欢一个包裹,扭着腰大步离开。欢欢睁着大眼无力的坐在地上,凝望着某个方向直到天明。
  王福重坐在一边,看着那间屋子亮了一夜,然后丫鬟端着盆开门进去,虚掩的门依稀可以看到柳云帆的身影,还有那个新婚的妻子,远远的望去也是个娴熟温柔的女子。
  王福重转过头担忧的去看欢欢,可是哪里还有影子,只有一个包裹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除了旁边温热的草地可以见证。
  王福重迷蒙的眨眨眼,身上的手臂把他揽得更紧了,天已经黑了。
  他转过脸,伸出手映着月光慢慢描摹男人的眉眼,划过紧闭的眼、挺直的鼻梁,落在他干燥的嘴唇上。另一只手支着床铺,轻轻地把嘴凑在他的唇上。
  幸好,男人一直都没醒。直到那干燥的唇变得湿润,他才停下来,揉揉腰,躺了下来。
  “阿福,你可以继续吻的,我不介意。”上官墨染睁开眼,一个翻身压在了王福重身上,唇向下压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木子是勤劳的日更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四月中旬,黎城破,王上上官墨寒亲自出征,携王弟上官墨染,率四十万士兵南下。王夫洛清留守浔阳。传王上曾下密令,若不归,则扶王子上官安上位。
  离上官墨染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关于战情大家都尽可能的不去询问,可是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传来,比如王上被西北侯派来的刺客伤了手臂,比如方擎在某个战役中中了一箭,又比如上官墨染被叛军的几员大将围堵,激战几天几夜,生死不明。
  王福重身着一件宽大的衣衫,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坐在王宫的后花园里,上官安睁着一双大眼一会偷瞄一眼,就是不敢用手去摸。
  每每看到上官安那一张稚嫩的小脸上全是不符合年纪的成熟,王福重就一阵感慨。
  拥有的越多就意味着承受的越多,这不知是身为王世子弟的幸运还是不幸。
  “婶婶,我可以摸摸吗?”上官安好奇的伸出手,在离王福重肚皮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上官安,我和你说几次了,不要去打扰婶婶。”洛清身着一件月色长衫走过来,把上官安拉起来,眼里满是疲惫。
  前几天上官墨染生死不明的消息传来,吴情偷偷地收拾行李跟着上官墨染出征去了,府中只剩管家,上次去黎城的那个侍卫李汉现在成了王福重的贴身侍卫,负责保护他。
  没有办法他只好去王宫找王夫打探一下情况,谁能想到他承受力那么差只听了一半就晕了过去,而他怀孕的事情暴露。
  洛清封锁了消息,没有让更多人知道,只有几个亲信知道。而他也被接到了王宫,美名其曰方便照顾。住了几天才知道是满足王夫的求知欲。
  “爹爹,父王怎么样了?”上官安乖乖的抱住洛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落下来。那模样直把王福重看得心疼不已。
  “小安,爹爹怎么教你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把你那多余的眼泪给我收回去。”洛清声音严肃。
  等上官安擦好脸,洛清又趴在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上官安兴奋地去拉李汉,撒腿就跑。李汉有些迷糊的跟着上官安跑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他把主子丢在花园里了,挣扎着就要回去。在上官安的一系列威逼利诱下,绝望的低下了头。
  “王夫,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怎么看不出洛清是故意支走上官安,这就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这里面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阿福,你要听哪个?”洛清像变戏法的从怀里掏出两封信,强挤出一个笑意。
  “王夫,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王福重低下头,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好吧,我就直说。我刚从书房回来,战事已经结束了,好消息是我们胜了,可是有一个坏消息,小染的尸体没有找到。阿寒和我说他真的派兵把那片地方收拾了遍,可是都没有。阿福,你要保重!”洛清心里不忍,明明两个人历经了那么多连孩子都有了,可以在一起的时候,又发生了这种事。
  “王夫,那你手中的信是怎么回事?”王福重平静的把目光转向了洛清的手。
  “这两封信,一封是在小染的帐篷里找到的,还有一封是杨娃娃写给你的。阿福,这场战役能够胜利还是多亏了杨娃娃,要不是他和西北侯独子路毅航同归于尽,西北侯大病身亡,群龙无首。这场战争还不知是你死我活呢。”
  “王夫,谢谢你。我想回房休息一下。”王福重从洛清手中接过信,站起来礼貌的道谢,朝着他住的那个房间走去。
  洛清望着王福重颤抖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开始后悔告诉他,他以为长痛不如短痛,可是阿福那个样子,真的可以吗?
  痛到一定境界,是不会流泪的,而是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寒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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