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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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会是解气吧,冯绍民啊冯绍民,你把自己舍到了局中,到头来受伤害最大的却是天香!什么故意误会,什么让她恨总比爱好,只要她难过就一切都不好!
勉力支撑身体站在李兆廷身边,终于挨到了夜明珠被搜出来,重审就重审吧,无非是更严酷的大刑,身体上的疼痛让素贞的意识变得愈来愈发的模糊,但有一个执念却是越发的清楚,“告诉公主,我没有骗她。”
素贞已不记得后来的堂审是怎么进行的,意识不断的被疼痛吞噬,又不断的被差役端来的凉水泼醒,她都始终一言不发,最后大概是王公公也没了耐性,下令把她暂押大牢,容后再审。
夜里凄凉,牢狱之中的素贞镣铐加身,卧在并不算厚实的草席上,任由从地面传来的冰冷侵凌着自己,从钦差到钦犯的距离,从来只有一道圣旨这样简单。
刘倩此时应该已经拿到红嫣的供词了吧,国师和王公公设的局虽然简单,却如此轻易便能够得手,是因为他们拿准了老皇帝对天香的宠爱。素贞对此采取毫不辩解的态度拖住王公公的目光,却暗中在晨间交给刘倩的卷宗当中夹了字条,让她寻机去找红嫣,拿到她的证词澄清事实,为自己翻案。她这么做依仗的无非也是老皇帝对天香的宠爱,构陷天香公主的驸马,老皇帝一定不会放过罪魁祸首的王公公。
红嫣,她是整个案子的关键,素贞不惜以自己为饵定王公公的罪,除了这是百般无奈之下的最后反击外,也是看准了昨天那个柔弱媚骨的女子必是受人胁迫,本性不坏,这个忙,她一定会帮自己。
牢狱之中没有更漏声声,听到的只是不绝于耳的嚎叫声,或凄厉,或哀怨,或怒骂,或绝望。素贞已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身体的疼痛外加镣铐的束缚让她很难移动分毫,抬首只能望到眼前一堵厚厚而冰冷的墙壁,没有光亮,更看不到希望。
素贞尽力在黑暗中维持着自己的清醒,屏蔽耳边传来的各种撕心裂肺的声响,她在字条上安排得是刘倩在拿到红嫣的供词后今夜三更点倒狱卒,救她出去,同时李兆廷调动钦差卫队,反扑王公公。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无疑增加了刘倩营救的难度,能做的唯有保持清醒和警惕,以便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然而先于刘倩到来的是两个尖声尖气的太监,指挥着两个孔武的兵士拖起已是重伤在身的素贞向着假皇宫的方向走去。此刻毫无反抗之力的素贞感到自己的心越来越沉,看这架势,王公公实在是急于除掉自己,可自己一旦落入他手中,李兆廷和刘倩一定投鼠忌器,今夜怕是有一场恶战了。
假皇宫的奉天殿远没有真正的奉天殿明亮,素贞被两个兵士拎起了上半身,目光憎恶的瞪向坐在“龙椅”上的王公公,酷刑的确让她变得虚弱,但却没能夺走她的尊严。
红嫣瑟缩的坐在王公公下首的椅子上,难以置信的看向这个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的男子,昨夜的驸马爷是那么云淡风轻,用着一双明亮的仿佛能够看穿一切、包容一切的眼睛看着自己,今夜的他沦为了阶下囚徒,目光却依然明亮,只是其中蕴含着高傲的怒火。红嫣知道,他看向的不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躲避起他的目光,毕竟害他的人,是自己,虽然刘小姐说驸马爷不怪自己,可她红嫣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王公公话里的意思是驸马爷是个女人,怎么可能,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坚毅的目光,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宽阔的胸怀,她红嫣跟在东方侯身边那么久,尚没见过东方侯有这么刚毅的时候,一个女人怎可能做到这些!
两个粗鲁的士兵要上去扒开素贞的外袍,红嫣看得不忍,他那么高贵的一个人,一定无法忍受别人把他当成一个女人的这种羞辱。幸好刘小姐及时的从外面赶到,一剑划开了绑缚他的枷锁和铁链,红嫣感到自己松了口气,他自由了,自由之后的驸马爷,还有谁能伤害得了他呢?
刘倩师承峨嵋山的妙峰师太,武艺自是不俗,殿内的差役和士兵很快就呈不敌之势,王公公见形势不妙,亲自持剑从龙椅上跳下,把剑锋抵在了素贞的颈项之上。
刘倩这边也反应迅速的击退了一个纠缠的差役,把剑尖抵上了王公公的咽喉,一时刘倩、王公公和素贞成对峙之势,谁也不敢妄动分毫。
素贞姿势艰难的撑着身子,李兆廷还未带兵赶来,看来钦差卫队也已经被控制了,自己到底还是没算计过老谋深算的国师和王公公,此番兵行险棋的代价确乎有些大,对不起的人太多,父亲、刘倩、兆廷恐怕都将难逃厄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五 合战(三十三)
鹅黄色的身影,手执御赐的金牌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却被王公公随手一颗金豆子就打伤在地。
傻丫头,来这里做什么啊!悲戚漫上素贞的心头,一剑飘红托她保护天香,可她却把天香保护成了这个样子,她冯素贞究竟还对得起谁!
变故往往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天香的出现让刘倩分神,红嫣的出现又让王公公分神,这条生死链最底层的素贞终于抓住机会得以逆袭,从王公公尚方宝剑的剑锋下得以脱身。
然而这个代价有些太大,连累的是红嫣一条无辜的生命。
“我自重了么?”这个一直被别人当作棋子的女子最后却是用生命向素贞证明了“自重”二字在她心中的分量,素贞动容,一声声的轻唤着她的名字,却再也唤不回她一个柔媚的笑容。
放下了红嫣,素贞却没有时间感慨和悲伤,刘倩不是王公公的对手,就在王公公的宝剑即将刺下的时候,素贞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力量,硬生生的用天香的金牌接住了他的剑尖,调动全身内力,和王公公对峙了起来。
素贞更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只是心里很坚定的告诉自己,会有人赶来解难的,今天这场对决,她冯绍民赢定了。
有一种力量叫做正义,有一种情谊叫做朋友。正义一直在她这里,飘红兄和绍民兄的随后赶来更是调转了双方间的实力对比,尽管素贞的身体状况没能允许她继续参加接下来的战斗,但棋局已分,胜败已明。
几把剑的寒芒同时逼向王公公的要害,使他再无任何招架还手之力,素贞终于松了一口气,把这里交给张绍民处理,自己连忙扶起一旁受惊不小的天香,先送她回去休息。
月明星稀,素贞见天香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便挥退了轿子,和桃儿杏儿一行四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踱步散一散心中的烦闷。
杏儿欲过来搀扶素贞,被素贞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无妨,都只是些皮外伤而已。”
天香却是忍不住又要哭泣,摆脱了身边桃儿的搀扶,突然从身后抱紧了素贞,“驸马,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还让父皇教训你。”
素贞对天香这一突然的拥抱实在没有提防,背上、臀上的伤都被天香触碰得生疼,牵动着整个身体的神经都跟着敏感起来,为了不让天香再误会心伤,她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有迅速挣脱天香的怀抱,还好一边的杏儿反应了过来,大叫道,“公主,驸马身上有伤,你不能这样!”
不知天香是被杏儿的大叫吓坏了,还是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涩,竟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迅速放开了素贞,低头跑开了。
桃儿追了上去,杏儿却非常及时的扶住了因天香的放手而后退了几步的素贞,“驸马,你还不快点去追?”
素贞勉力稳住自己的身子,无意间抬头瞥到了房顶一个暗蓝色的身影闪过,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的使命到此结束了,你去照顾公主吧,我没事的。”
她的使命到此结束了,也不知天香真正“醒来”后,会给这段时间的她一个什么样的评价,恐怕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吧……
天香理所当然的霸占了素贞在妙州的临时卧房,素贞在门口转圜了许久,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非要给趁着现在给她和天香之间加一个不尴尬的结局么?没必要了,实在是没有必要了。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扫落了残留在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悠然无声的谢幕,却是最直白的提醒了此刻的素贞:这个冬季,彻底的到来了。
还有一个人需要她去报告自己的安全。素贞不再耽搁,在下人的指引下换了间房间休息,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打扰,略微运功疗了会伤,又小心擦去脸上的血痕,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健康一些,才在夜色的掩护下去破庙寻找父亲。
已经快四更天了,父亲早已从老人家那里得到了自己已经安全的消息,换好衣衫、收拾好行装在等待着和自己道别。素贞不忍,却也不能阻止,她的确走不了,更保护不了父亲的安全,斗败了东方侯和王公公,她已然成为了菊妃和欲仙帮的头号对手,岂是能够轻易脱身的。
父亲又提起了兆廷,他还念着自己,可自己的心呢?尘封了太久,已经找不到爱的感觉了,含泪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父亲的话,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一惊。
“谁?”素贞下意识的把父亲护在身后,向着破庙门口发问。
“冯小姐莫惊,是我。”夜色中隐出的浅蓝色身影,手执玉笛,面带浅笑的翩翩少年,月光下依然是那么遗世而独立。
“绍仁!”素贞微惊,这个被自己撵出家门的弟弟,如今又出现在这里,怪不得三个多月的时光里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过好奇,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知晓自己的故事。
“嗯,我来,是想请你和冯伯父一同走吧。说来我是整个悲剧的肇始,最后也该还你们一个圆满的结局。”绍仁目光中满是真诚的看向素贞,又接着说道,“去和冯伯父一同归隐,过你们想过的生活吧,剩下的,我来解决。”
“怎么解决?”素贞蹙眉,以他的行事风格,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会被牵涉其中,成为牺牲品。
“一剑飘红已经回来了,公主那里你无须担心;我会让李兆廷随后去寻你们,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这段感情你不该放弃;至于欲仙帮那里,和他们不共戴天的人是我,不是你,下面的事情该由我正式接手了。”
“那刘倩怎么办?”
“爱情总是自私的,李兆廷不是刘小姐的好归宿,这一点她终究会明白的。”绍仁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抬头望向一轮明月高挂的天空。
“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爱情,我不会安心拥有。江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冯绍民有冯绍民该干的事,即便是冯绍仁也代替不了。”素贞心中感慨,刘倩始终是无辜的,她也没有爱上不该爱的人,自己不能那样自私的对她,况且自己哪里会放心把和欲仙帮之间的恩怨交给绍仁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人去阻止,他会让整个朝堂都变成修罗。
没想到绍仁再回首看向素贞时,眼中已经噙着泪水,只是靠着他性格里的隐忍才没能掉落下来,“你什么都不明白,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师父不会躲躲藏藏十八年,王安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欲仙帮更不会有如今的势力,只是因为当初活了我一个人,就造成了多少的鲜血和悲剧!你还不明白吗,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冯绍民,王公公造下的罪,合该由我江成逍来赎!”
素贞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重的悲伤所感染,随着成逍的叙述回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件逆案,虽然细节已经无从得知,但当时为了保护他这个遗孤,必然少不了杀戮和牺牲。看来眼前的这个少年,不光把那些当年死去的人命算在了自己头上,更是把这些年来欲仙帮和王公公所造的罪业算到了自己头上,他病弱的身躯到底背负了多少沉重?
所以他说一开始就是他的事,所以他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所以他总会不着痕迹会为自己打发掉众人对自己身份的怀疑,所以他会为自己的仕途出谋划策,他从未曾想过害自己,他呆在自己身边不只为了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是为了赎罪。
“错的是命运的安排,并不由你。绍仁,做回我的弟弟好吗,我们兄弟两个,一起对付欲仙帮,匡扶朝政,还百姓一个太平。”素贞尽量让自己的语言听起来和善慈爱一些,他觉得成逍其实也只是一个活得太累的孩子,想劝他放下包袱,化去戾气,用真正绍述仁心的方式去和欲仙帮对决。
“我知道你的胸怀和理想,可我等不了那么久。”成逍复又抬头望月,悠悠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五 合战(三十四)
素贞愀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把所有的仇怨都加诸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可能活得不辛苦。倘若换了自己遇上这样的身世,尚不知道要选择怎样的方式去面对这些上一辈留下的旧怨新仇,面对苦难需要的是胸怀,更需要一分豁达。
一直没说话的冯少卿始终盯着成逍的身影出神,此时像是刚刚反应过来,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袭黑衣、持剑而来的中年人逼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恐怕你们谁都回不去了,冯小姐,少主!”
素贞的身子微微一震,却看到身边的成逍神色凛然,“东方侯和王公公相继伏法,慕大人不好好躲着,非要到妙州淌这趟浑水做什么!”
“少主现身,属下自然要来拜见,没想到还让我撞破了驸马爷就是冯素贞的秘密,少主真是待属下不薄啊。”慕青衫的一双眼挑衅的看向成逍,一副很是玩味的样子。
“我本不想这么快杀你,但你这是找死。”成逍嘴角轻哼,显得慕青衫在他面前很可笑。
“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死到临头了说话还这么有底气,就凭一个重伤在身的冯素贞,你们三个绝对没有丝毫从我手中逃脱的希望。”
“你错了,那个人永远不会有儿子,我只是当朝驸马冯绍民的弟弟。”成逍语气冰冷,目光之中杀意陡现,“我不恨你当年伤我,但你杀了我师父,杀了那么多保护我的人,我不会饶你。”
话音未落,他就已快步移动身形欺到慕青衫面前,玉笛和剑锋之间的碰撞不时擦出刺眼的火花,预示着今夜必然有生命在这里终结。
成逍的武功修为不差,可毕竟是终年病弱的身子,对上慕青衫这样的高手,初时拆招还能应付,几十招下来就渐渐体力不支,落于下风。素贞情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暗运内力加入了战阵,分开了缠斗中的二人。
“那天在宫墙外,拖住我杀刘韬的人,是你?”慕青衫脸上写着明显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能活下来已是奇迹,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学武!”
成逍的气息已经显得有些凌乱,素贞知他已是勉力维持,便接过他手中的玉笛移步挡在他身前,冷冷的对慕青衫说道,“慕大人现在需要关心的问题该是你的生死。”
素贞的加入明显的改变了双方间的力量对比,况且此时慕青衫显得有些心绪激动,招式之间便难免有了迟滞,转身腾挪之间被素贞以玉笛打中右手,长剑应声掉落。
本是助攻的成逍默契的接住了下坠的长剑,利落的回旋,把剑芒直指慕青衫的咽喉。
尘埃落定,胜负已分。
素贞收回了被暂做武器的玉笛,看向此刻掌握着慕青衫生死的成逍。素贞从没杀过人,更从没想过杀人,但如果今夜慕青衫不死,有关冯绍民的一切都会被暴露在阳光下,自己连日来匡扶的黑白反正都将被颠覆,妙州的局势将会完全变成另一个模样,届时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丧命。
她了解成逍,慕青衫活不过今夜。
可成逍手中的剑却迟迟没能刺下,素贞看到他持剑的手开始存在轻微的颤抖,出乎意料的是,他转动手腕收起了长剑,背对着慕青衫前行了两步,头也不回的叹息,“你走吧,带上你的家人离开这里,从此这世上没有慕青衫。”
他要放了慕青衫!这个赌徒,知不知道他在拿多少人的性命豪赌!
慕青衫却毫不领情,离开了长剑的威胁后迅速凝聚内力,全力直取成逍背心,素贞来不及相救,正待暗叫不好,却看到成逍虽未转身,但手中的长剑转过腋下已经精准的贯穿了慕青衫的胸膛。
慕青衫使出的掌力虽然大部分随着他的受伤而涣散,但还是有内劲加诸到了成逍身上,成逍也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前跪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液。
胸口插着长剑的慕青衫訇然倒地,用尽最后的力气慨然了一句,“我还是没能杀了你。”便再也没了气息。
素贞走过去蹲下用手抚阖了慕青衫的双眼,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该是有多深的执念和怨念让他即便赔上性命也要杀了成逍,成逍不死,他就一定不能活么?
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素贞回望,是玉蟾宫的人,一个身着玄衣劲装的中年女子,神情之中并没有杀手一贯的冷漠和杀气,而是写满了悲痛和伤情。
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逝去时才会有的面容,素贞下意识的看向地上已经魂归离恨天的慕青衫,终于知道为什么成逍不想杀他,他的家人如今来看他了。
素贞退了两步,回到冯少卿身边,把慕青衫身前的位置让给了玄衣女子。女子以左手短匕撑着身子单膝跪在了慕青衫的遗体前,右手柔情的抚摸慕青衫的面庞,却是向着一直背对着一切的成逍说话,“少主,他活着的时候做了太多错事,夏冰不能待在他身边,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等到机会可以永远陪着他了。”
“不!”成逍猛然的转身,大声的嘶吼,却是已经来不及阻止刺入夏冰心脏的短匕带走她的生命。
素贞这时才看到,成逍的脸上挂着两行明显的清泪,“夏婆婆,他不值得你这样,他从来都不值得。”
夏冰用生命最后的力量握住了慕青衫的手,十指交扣,企盼灵魂也能彼此相连。弥留的她给了成逍一个最灿烂的微笑,“我爱他,没有值不值……照顾好……汐儿……”
成逍跪在夏冰身前含泪颔首,“我会的,娘,我会让她幸福!”
夏冰是死在成逍怀里的,直到最后脸上还是挂着最满足的笑,素贞知道她是为爱而死的,爱上了身为敌人的慕青衫,死亡是她最好的解脱,也是她最好的涅槃。
但令素贞在意的是,成逍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