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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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他们周围,莫挽青安静地趴在那里等他抹药,脸上烧红一片。
苦恼,他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但在邹晋楚面前就总是幼稚的,刚才那叫撒娇?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将脸深埋在枕头里,任由后背上的手缓缓移动,疼还是那么疼,但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抹好药,邹晋楚取来薄被搭在他后腰,尽量不接触到伤口,突然手一顿,下面的身体规律的起伏和少年平缓的呼吸声告诉他,莫挽青居然睡着了。
还真是,小孩子!
前一刻还叫唤着疼,下一秒就睡着……邹晋楚喟叹,返身带上门,就让他在这里养伤吧。那啥子棺材铺还是别回去,免得又有事端,过几日他伤好点给他安排个老师,习文习武都无碍。
此时他完全没想过自己擅自做主少年的未来居然不会觉得有丝毫不对,他是家里的长兄,父母没了,弟弟妹妹一直唯他马首是瞻,安排个孩子的未来更是顺手的很。
但他忘了莫挽青不是个乖孩子,不,他完全是“乖”这个字的对立面,恣意妄为,跟脱缰的野马没差。
傍晚时分他便醒来,良好的休息让他精神头好了许多,额头还有些微热,但已不妨碍行动。自力更生将放在床头的衣服穿戴整齐,便推开房门。
此时正值日薄西山,晚霞将天空染成凄艳的颜色,红红紫紫的煞是好看。不过莫挽青不是有情调的诗人,他只想在天黑之前赶回去,也不知道李老头现在怎么样,他隐约记得李老头出现在公堂,但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太清了。
人还没走出院门就撞见几个丫鬟杂役,他们没想到莫挽青醒的如此早,其中一个圆脸丫鬟比较机灵,见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忙说:“莫少爷慢走!”
她忙将手里的物事交给身边的人,轻提起粉色纱裙小跑着跟上他。
莫挽青一想也好,有个里面的丫鬟带路他不至于迷路,便默许她跟上的行为。而那圆脸丫鬟始终低着头落后他半步走着,每到岔路口就不动声色地提醒他走哪边。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莫挽青后知后觉地问道,他是没什么方向感的,总觉得宅子就那么大,走哪个方向都能走出来,才不挑路,却不想这个小丫头似乎知道他要去哪的样子,每一处转弯选的路都不是随意为之的。
那圆脸丫鬟先福身一礼才回话:“回莫少爷,奴婢大胆猜测您是去找将军的,刚好将军正在书房处理事务。”
莫挽青一愣,刚才暧昧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虽然眼前的丫鬟铁定不知道但他还是尴尬了下,清咳一声,心想走之前去跟他说一声也好。
“站住!尔等何人?竟敢在将军府后院乱行!”
女子的叫斥声有些尖锐,让人听着颇为不舒服,那圆脸丫鬟脸色微变,随即不动声色地将莫挽青挡到身后,扑通一声跪下行了磕头大礼。
“奴婢沁雪给夫人请安。”
莫挽青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一身贵气的美丽女子是邹晋楚的妻子,那就等于是嫂子的存在也客气地点头,算做行礼了。
不成想他点头的动作彻底惹恼了女子身边的大丫鬟,她家夫人自出生以来就尊贵非常,何时被人如此轻慢过,还是个闯入将军府的外男!
“哪来乱七八糟的人居然见到夫人这个态度!”
这个丫鬟名冬梅,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如今更是夫人身边的主事丫头。冬梅是自小跟夫人一起长大的,情分比别的丫鬟要深的多,且因为府里的管家权全在夫人手上,难免有几分跋扈。
往日将军府宅子里的事都是夫人一个人说了算,她便是跋扈些,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有人去指责她。且冬梅能当上主事丫头不是个没脑子的,她对夫人极其了解,心思又是活络的,行动虽不是夫人指挥却往往恰巧得夫人的心,所以夫人很是倚重她。
今日她也是故意这般说的,这里是后院和前院之间的小花园,理当算不得后院范畴,只是在边界线上而已。而且莫挽青身边有将军身边的大丫鬟沁雪,便不算是乱闯的,这该是将军的客人才是。
第37章:内宅阴私
但她猜到眼前这个男生女相的美貌少年便是几日前惹地夫人落泪的那个,原只当将军不过在外面对他好一点,结果现在居然把人都接到了府上,这将夫人的脸面置于何地!
所以她今日是有意斥责于他,也让他看看别以为得了将军的宠爱便可以上天,将军府还是夫人说了算的地方!
将军夫人宋氏,闺名玉娴。自出生起便是宋家的掌上明珠,17岁议亲一眼相中年少有为的邹晋楚,那时他才20余岁,还未有任何建树,家中又只有他和弟弟两个。虽是名门之后却不为京中贵妇所喜,甚至没有大户人家的长辈看重邹府这门亲事。
那时的宋玉娴就不顾家里的反对,长母的劝导执意要嫁与她,疼她厉害的家人终是拗不过她,只能以最丰厚的嫁妆送她出嫁。
她嫁他,算是邹晋楚高娶了,婚前人都笑话宋家大小姐傻,但婚后没人不羡慕宋家小姐命好。
因为她一嫁过来就当起当家主母,一应事务她都能料理地井井有条,在贵妇圈里贤名远扬。且她最为让贵妇们羡慕的是她嫁过来夫君便对她始终如一,敬重有加,十年不曾主动纳妾,府里这三四个妾室还是宋氏在自己怀孕时主动给他安排的。
但就是这几个妾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不主动招惹事,因为她们的夫君并不迷恋她们,不过是例行去她们房里而已。
没有夫君宠爱的妾在地位高的主母那里哪有抬起头的资本,所以她们最老实不过。
这点试问哪个高门后院如此清净?邹府是独一份的,人都说将军对夫人敬重有加,相濡以沐的情分让多少贵妇看着艳羡不已。
更何况后来邹晋楚上战场屡立奇功,获圣上嘉奖数次,又感念他祖上的功劳,那官职是一升再升,才不过30多便已官拜二品!
夫君官职高,他的夫人自然也水涨船高,光二品大员夫人的品级就足够让昔日笑话她傻的贵妇艳羡了。
如此种种,宋氏不仅贤名在外,更有贵妇羡慕的家庭。高门大户里能出来这么个敬重妻子至此的夫君,如何不让人羡慕呢?
要知道多少贵妇是表面风光,回到后院是又要讨好夫君不能因年老色衰而爱迟,又要和院里的各种妖精斗法,其中心酸是何等多。
所以宋氏一路走过来是一帆风顺的,是越走越如意的,其中她挑的夫君不仅本事好,人好,最重要的是对自己好。但美梦到莫挽青出现就出现了裂缝。
她的夫君从未为一个外人用心至此!若是此人是个无盐大汉她还能当是兄弟情,毕竟邹晋楚对兄弟也好的过分,但莫挽青是个美少年!
不,恐怕用美少年来形容还不够,这就是个妖孽,是祸水,这种长相的人就算身为男子都足够她警惕起来。
莫挽青的美貌不仅会吸引男子,同时也会让男子难以自拔。当她看着夫君和他越走越近,甚至为了救他求到皇上那里,她的敌意增长到一个新高度。
得知莫挽青被将军抱回府,她稍待片刻便梳妆完毕去找邹晋楚了,却不想半路正撞见此人在花园大摇大摆地走着,更为让她气怒的是他身后跟着的居然是沁雪!
沁雪是将军身边的大丫鬟,男人本就不需要多少丫鬟伺候,这个丫鬟还是将军母亲故去前派给他的。这个丫头为人滴水不漏,将将军身边事宜打理地非常到位,为人又是低调非常,所以将军才将她留在身边至今。
要知道将军连宋氏安排的丫鬟的都拒绝了的,这个丫鬟还能稳稳地立在他身后可见其不一般。同样这个丫鬟也是宋氏警惕的存在,因为丫鬟和同房丫鬟之间可不就差着两个字吗。
现在倒好,两个糟心的人聚在一起,能不让她膈应吗?
莫挽青感觉很莫名,大嫂不言不语,她身边的丫鬟说话又是如此……不客气,这让他很尴尬,更感觉从宋氏那边感觉到深深的敌意。
敌意来的更莫名奇妙,以前他不受伤住兄弟家,兄弟家的那位往往会很热情地招待他,性格放的开的还能跟他们一起喝酒。
难道是时代不一样,所以兄弟的老婆对自己的态度也完全不一样?
似乎也有些道理,这里的女子在他印象里都是矜持的很,别说和男人喝酒了,就是到大街上逛还总要弄个面纱带两个丫鬟小厮的。这样的女子在自己家里陡然看到他这个陌生人会害怕是正常的吧?
所以本着绅士风度的原则,莫挽青率先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没自我介绍,我是莫挽青,和邹……将军是朋友,因为生病才暂时待在这里的。马上我辞行完就回家啊……”
这一段解释下来,她们听的人不累,他这个说的人都累了,更让人纠结的是他说完后对面的一大波人居然没啥反应。
宋氏是有意晾着他的,对于后宅手段她经验丰富,如何让别人下不来台自己又不失风度的手段她信手拈来。
见火候差不多她准备开始给莫挽青一个下马威,但让她料想不到的是自己话还没开那边邹晋楚的身影就从不远处拐进来,她眼神一闪轻掖眼角柔柔地说道:“万万别那么急着走,好歹也多留两天啊。”
最客气不过的话恰巧被邹晋楚听到,原以为自己将莫挽青突然安置在府上,夫人会有所不满,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跟夫人解释,夫人便已然大度地接受此事,还出口挽留莫挽青。
“看你们相谈甚欢我就放心了。夫人辛苦,这几日安神汤可都喝着?”
宋氏别的都好就是睡眠总是欠缺,夜里总是辗转难眠。邹晋楚知道后就请来妇科圣手给她诊断,每日光补品就足有一锭金子,还日日不断。
这又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关爱,宋氏轻笑,倒是难得娇嗔起来,“那药也太难喝了,我就不爱那味,总要兑着蜂蜜才能勉强喝一小碗。”
“为了身体,药还是不能断的。”
宋氏笑着应下,随即话题一转到莫挽青身上。“这位小兄弟可是夫君新交的朋友?看着挺眼生,刚才丫鬟还莽撞地将他认错成外男,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万万不可往心里去啊。”
莫挽青只觉得略惊悚,这女人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要不是他刚才亲眼所见,他都相信这是个最温柔和气的女子。
但也不全是相信,这个女的笑归笑,总透着一丝不协调,说是他的直觉也好吧,反正对这类人他是敬而远之的,刚好他正打算辞行。
莫挽青就连忙摆摆手,“不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吧,天快黑了,夜路不好走。”
邹晋楚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宋氏就抢先道:“谁说你今日就要走的,且在这里歇下,住上十天半个月都是方便的。”
“不用,我有手有脚,没事干嘛住这里?”
越听她挽留就越别扭,莫挽青是一万个不愿意留在这里面对这个诡异的女人,却不想他不愿意人家却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只见宋氏突然轻呼一声,绣花手帕子半掩住樱桃小嘴,眼里水光盈盈。“那……你总不会还怪罪刚才婢子失礼之事吧?实在对不住啊,都怪我没有拉住这个乱说话的婢子。”
当家主母如此挽留,还千般道歉,要是外人看来早就该说莫挽青不识抬举了。就连莫挽青自己也被宋氏这么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搅合弄到不知怎么接话。
深宅女人就是有这种能力,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把人逼到无路可走很正常,莫挽青接触过的不过是军营之类的地方,还是相对单纯的,比之差了不是一点两点。
正踌躇间不知该如何说话才会不“伤”到这个“脆弱”的女人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沁雪突然开口道:“夫人必是误会了,方才莫公子就要去找将军辞行的,路上偶遇夫人而已。”
宋氏的动作一顿,微不可查地钉了沁雪一眼,轻抚鬓角笑道:“这般我也就放心了,但就是如此也该多留两天的,可不要让别人以为我们将军府待客不周呢。”
饶是你聪明地解得了一个坑,难道还能一直帮下去不成?不过果然这两个她看不顺眼的人到一起让她更加不顺眼多了。还得想个办法……
可惜,千般算计抵不过邹晋楚根本不会把这些挑拨听入耳,以他对莫挽青的了解,他根本不是挑剔狭隘之人,夫人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女子擅多心吧。
他也没觉得夫人在挑事,只当女子的吃醋而已,安抚几句就招呼僵硬在那里的莫挽青道:“今天这么晚了,要走也到明天跟我来,正好我还有点事要和你谈。”
男人说话,女人总是不方便在场的,宋氏也不会任性地要求同行,就算恨的牙痒痒也不能做出有损风度的事,只能福身送他们二人离开。
“夫人,这便算了?”
宋氏瞥一眼冬梅没说话,但眼里的寒光足够让人胆寒。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冬梅此刻乖地跟家猫似的。夫人的手段,别人或许未必清楚,她却是看的最透彻的。
当年为了把一个将军有几分喜欢的妾室整倒,她甚至不惜让外男去玷污她,败坏她的名声又在将军面前轻巧地一提,正让他“撞见”那荒唐的一幕。
至于那个侍妾,听说被休出将军府没多久就上吊自尽了……
第38章:你老婆我看不顺眼
邹晋楚的书房和他的人一样,简单到近乎粗暴。进门连个屏风都没有,第一眼便看到一面巨大的书柜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然后便是书桌、软塌等物。
软塌邹晋楚倒是时常在那睡,上面整齐地叠放着被褥,还是极简单的色泽。
莫挽青对于室内格局的道理也不懂,他更欣赏邹晋楚这种将屋子实用性发挥到最大的摆放,对那些无用的装饰也半点没有感觉。
两人正是因为在很多事情上观点是一样的,才会走到一起成为朋友,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感情却算不得浅。
和方才的拘谨不同,现在的莫挽青非常放松,不用邹晋楚招呼就自己找了最舒服的椅子坐下,顿时舒服地喟叹一声。
看少年猫儿似地眯起眼睛,那享受的小样可乐的紧。邹晋楚也舒展开来眉眼,面对自己的妻子他也算不得轻松,宋氏虽然贤惠,但和她相处总是感觉隔着什么道不明的东西,异常难受,所以他还是最喜欢待自己的书房。
突然想到少年身上还有伤,他诧异地问道:“你伤这就好了?”
他可记得少年后腰那里也有两处伤的,这么贸贸然坐下去也不怕压着疼?
莫挽青随手一挥,“皮糙肉厚的能有多娇气啊,那药抹的时候疼,后来就好多了。”
刀口嗜血的日子过久了从不觉得有伤会如何,但凡有一丝气力他都能活蹦乱跳。还记得当年他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进了审讯室,等他出来时人刚到家门口就昏了。
倒在自家门口不知道几天,还是被强烈的饥饿感唤醒的,后来跟狗一样地爬回屋子,拿了点特效药吃了,不用两天就又是活蹦乱跳的。
之前他弱到倒下有被饿的原因,也有伤口发炎倒是高烧不退的原因,还有几分心理因素吧。大胡子的死对他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关于大胡子他有点犹豫要不要问邹晋楚,但想到自己从牢里出来还都靠他帮忙,才出来又要麻烦他,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所以此事就暂且压下,过两天他自己查查看,查不到再来找邹晋楚。
不过他昏迷期间发生什么居然自己就这么地被放了?
对此,邹晋楚当然不会把实情都说出来,不过是捡着差不多的内容说给他听,但皇上的身份他是没提的,只说是有权势的朋友而已。
他这么说也没错啊,皇上可不就是有权势的,不过是最有权势的而已,且皇上于他算不得朋友,只是君臣。
好在莫挽青对皇上的身份不感兴趣,他就好奇一点,最后居然是李老头一个人将案件给解决了!
“哇,没想到李老头那么厉害哈,回去一定要找机会跟他喝酒,看我不把他的老底都套出来。”
这个脾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的老头莫挽青还是挺喜欢的,有时候跟他拌嘴也开心,这次他这么有义气地挺自己,还蛮意外。
邹晋楚为他后知后觉再一次叹息,“还李老头呢,李伯是李判官之父,当面名噪一时的李青天,不过隐世埋名地在市井生活了几十年。”
莫挽青很丢人地吃惊到张大嘴,这绝对是个重磅炸弹,谁能想到那个吝啬刻薄的老头是啥青天呢。现在他也知道所谓的青天是对断案能力极高且人品非常好的尊称。这个称呼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天呐!那他干嘛没事去当个守门人啊?吃饱了撑着?”
“这我便不完全清楚了,只听说和20年前的一个悬案有关系,具体如何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20年前的那件案子很多人都知道,邹晋楚也不例外,但他不想跟少年说这些腌脏事。把球扔给李伯这种人精,莫挽青也不会问出什么的。
“哦”
莫挽青也不是胡搅蛮缠的货,当下便决定要去找老头问个清楚。他也太不够意思,认识这么久居然连真实身份都瞒着!
“对了,你今晚就暂住在我院子吧。这里客房统共就那么两件,还因为久无人居住,一时还住不了人。”
将军府只有前后两个大院子并中间那个小花园,后院是女眷居住的地方,莫挽青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是个男的,肯定是不合适住的。
前院除了一个办公的书房就两三间客房,供来此商议要事的下属暂住的。但他的下属都是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就是真的商量啥到很晚的也一样回去,天黑路滑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事儿。
所以莫挽青要过来住居然一时没有可用的房间。
莫挽青恨不得一个白眼给他,巴巴地让他住结果还连个屋子都没,这不是坑爹吗。不过他也对住哪里没啥要求,有个板给睡就好。
“算了,不跟你计较,只要别把我安排跟你的老婆近就好。”
“老婆?”
“就是你夫人。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气太怪。”
莫挽青是实话实说的,宋氏看着温柔贤惠,实际咋样还真说不准。要他说娶个这种老婆也就面子上好看点,其他幸福啥的还真指望不上,说不准哪天人家就惦记着你的脖子了。
这就是宋氏给他的感觉,阴险毒辣,这个词也许放在言笑晏晏的宋氏身上会让人觉得怪异,但莫挽青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他看着傻,实际上对于危险的察觉非常敏锐,但凡对方有一点歹意他都能察觉到。
不过他可不打算在人家丈夫面前说她坏话,没必要,也会显得非常没风度。
不成想邹晋楚也不反驳,还打趣道:“你是第一个说她脾气不好的,要知道我那夫人可是贤名在外的。”
莫挽青不以为然,这里对于女子的考核标准奇怪的很,什么对丈夫忠贞啦,这个还算正常,但是什么婚姻只能由父母决定啦,还有更离谱的是丈夫死了还不能改嫁……
这些奇怪的东西居然是考核妇女是不是完美的标准,但莫挽青对所谓的模范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