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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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将他脸侧鬓发吹起拂过他俊秀的脸庞,莫挽青一时看呆,他还真的很好看呢……
不过,现在不是看美色的时候吧?“咳咳,其实我不是很饿的,也不渴的”
闻言假寐的美男子抬起眼皮子勉强瞅了他一眼,那一眼,哎,有种暗送秋波的感觉,说不出的慵懒,看的人骨头一酥。
莫挽青连忙避开他勾人的眼神,看着烤漆桌面说:“我真的不饿的,我们可以先去找他。”
他想的是,既然你没明白我暗示的意思,那我就明示呗,却不想邹晋源叹了口气说:“我还想夸你好不容易聪明了点,转眼又问了蠢话,难不成我带你来这里真是为了吃?你也不看看下面是什么。”
莫挽青下意识顺着他的话一看,嚯!下面居然正对着宋府大门。
但是……这又代表啥,难道人是宋家抓的?在这里蹲守可以找到线索?
“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你只要坐着等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不饿?这家的酱牛肉和花雕可是一绝哦!”
恰在这时小二端着食盘走进来,一路飘过来喷香的肉味就足够他流许多口水,更别说那醇厚的酒香了!
莫挽青喜欢酒,他也从不掩饰自己喜欢酒的事,但以前没几个钱买酒,这点子喜好被他一压再压。
不怪他嗜酒,实在是这里的酒太美味了,末世根本没有酒这种奢侈的东西。他来到这里第一次尝这种东西就被它深深迷住了。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美妙感受,舌尖感受着强烈的刺激,喉咙间划过醇香的液体,辛辣的液体流到胃里带来爆炸般的感受,这时往往还会有甘甜的回味。
那感觉太赞,所以他只尝过一次就永远难以忘怀。
现在小二手里拿着的那两瓶酒,光闻味道就足够让他沉醉,更别说想喝到它的期待。
经过数道工序酿造而成的花雕酒倒在白瓷酒杯里,醇厚的酒香顿时将小小的空间挤满,争先恐后地钻到人鼻子里。莫挽青秀挺的鼻尖稍动,狗儿似地将酒杯放鼻子底下轻嗅。
对面的邹晋源看着直乐,见过酒鬼,没见过这么逗的酒鬼,见时间不早了忙催促道:“还不快喝,事儿多的很。”
莫挽青眨巴眨巴眼睛望了他一眼,随即一口饮完,喝完还忍不住砸吧下嘴,那小脸上惬意的。
“咳咳,你是不是忘记我们来干嘛的了?”忍不住出声提醒某个略忘形的少年,果见他僵住一瞬,随即扭头盯着窗外。看似镇定的动作,实际僵硬的身体已然暴露了他的尴尬。
不过现在那边也确实没啥动静,看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给自己倒一杯喝上,邹晋源见了也不阻止,装没看见。想着好杯中之物也好,总比其他不上路的爱好要好看些,大不了以后再教他些饮中之道。
两人边喝边看着对面,其实莫挽青也不知道他们在等谁,只看宋府那里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也不见邹晋源有啥反应。
这不,一个灰色下人服饰的中年男子碘着肚子晃晃悠悠地走出门来,他先是抬头望了一眼,然后晃到一个小吃摊子上跟人唠了两句,买了一包酥鸡,再提着包裹拐到了酒馆。
莫挽青听着楼下那男子发出的爽朗笑声狐疑地看向邹晋源,只见他依旧面色如常地看着窗外,间或呷一口酒。
他都不上心,自己还能再去问不成,索性老实喝着酒,反正邹晋源自会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果不其然,那个胖乎乎的男子很快就在店家的带领下来到二楼,他捡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然后吩咐了店家几句,等人家下去准备时直奔这边来了。
莫挽青透过包厢半开的窗户将男子的行动看的一清二楚,这才意识到也许这扇窗户都是人有意开着的。
当包厢门被人敲响后邹晋源才好整以暇地说了句“进来”。
微胖的男子似乎很是费劲地挤进来的,他额头还挂着不少汗珠,进来时见到包厢里多出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时有点僵硬。“这位是……”
“放心,他是我一个信得过的朋友。”
胖男子还是不放心地瞟了莫挽青两眼,最终似是看他一个半大的少年威胁不大,就开始擦着汗坐到桌子边上。
“我的娘嘞,你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把我这赶的,累死了。”
邹晋源是半点不着急,他缓缓推出一个酒杯,那是他事先让店家多加的酒杯,此时正好给他用。
胖男子也不和他客气,端起来就闷掉,“这次是什么事?”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邹晋源也知道最近宋家事儿多,人人自危,就算他们是盟友关系,但遇到事的时候还是要以自己的利益为主的。
琥珀色的眼睛微动,将眼底不自觉浮上的戾气压下,“老秦啊,是这样的,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的去向。”
说着手指在桌上画出一个“章”字,被他唤作老秦的胖男人见状眯起眼睛,从他那绿豆眼里不难看出不情愿说的意思。
“他不见了?可是他不见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兴许是回了老家呢?”
明显的搪塞让邹晋源这种“好脾气”都许久没有说话,这起子墙头草啊,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不是打进宋家不容易他也不会用这群没用的东西。
不过呢眼下还是要从他嘴里把事情撬出来的,“老秦,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的脾气你该知道的,不是难为的事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就跟你一样啊,当初你若不是……”
话到这份上,故意在关键时候住嘴,果然让这个胆小的男人当下就改了口风。
“嗳嗳,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记起些啥子的,你附耳过来。”
邹晋源也不动,淡然地说:“不必了,就这么说吧,这里我事先看过,就我们三个。”
言下之意隔壁包厢也是没人的,胖男人这就郁闷了,那你刚才还在桌子上写啥,搞得他以为隔墙有耳。
“前两天这个章老板曾经来过宋府讨说法,结果当然是被少爷指使家丁给收拾一顿,至于后来人去哪了我是真不知道的,兴许躲起来了?”
邹晋源没再追问,笑着请他出去,这时候店家正好上菜上来,两人隔着那个窗户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走吧,问都问到了。”
莫挽青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剜他一眼,这算哪门子问到了,不还是不知道章老板的去处吗?不过他还是乖乖地跟他走了,天色也不早了,就算要找人也不该在外面逗留,明天再来也一样。
出了酒馆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邹晋源在路上异常安静,似是不太想说话,但莫挽青必须得问他啊。
“嗳,你到底知不知道章老板的去处?”
“叫师傅。”
前面那个挺直的身影扔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无语,莫挽青无奈还是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师傅”。
“啊,你说什么?没听见。”
气沉丹田,猛地吼出两个字“师傅!”叫你装聋作哑,叫你装!
邹晋源无奈地摸摸耳朵道:“想震聋为师啊。不过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提醒你一点,大户人家处理找上门的乞丐会怎么样?”
“乞丐……自然是打一顿,扔掉啊。”
“答的好,那扔掉又会仍在哪里呢?”
“扔哪里啊?”莫挽青傻傻地顺着他的话问道,让邹晋源更加苦笑不得。
“罢了,明天我带你去吧。”
还真是跟兄长一样的疙瘩脑子,里面不知道装的啥,就不会转弯。
没得到理想答案的莫挽青显然觉得亏本了,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逼着叫他师傅,结果就两个问题就想把他打发了?那可不行。
实在没办法,沿路莫挽青索性问他,为何那个男子会听他的话,在他看来那男子是宋家的人,却出来跟他们这些外人接头,还告诉他们章老板的行踪,这不是背叛吗?难道那男子是间谍不成?
那男子当然跟间谍搭不上边,他不过是早些年曾经犯事,强了老家嫂子,后来那女人投河了,怕被老家大哥报官急急找人帮忙中撞见邹晋源。邹晋源恰巧跟那里的知县有点交情,此事就帮他摆平了。
当时老秦可感动了,涕泪纵横地要给他效忠,结果后来真有事找他就不行了。一开始还算愿意帮忙,但后来就总是推脱,到今天是不被逼压根不想说。这种人邹晋源也恨,当初一条人命的交情他都能眼睛不眨地丢开,以后真用不上他了也不介意让他想起这一“恩情”。
他有办法让这件丑事被瞒几年也有办法让它一夕爆发出来,邹晋源的手段本就不像他外表看的那样风清月明。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些子后幕邹晋源不可能跟莫挽青说起的,最多只会说自己曾经有恩于那男子。
这些个污秽之事他不会让自己的小徒弟见识到的……
第48章:心急反被斥
邹晋源将他送到将军府,没有进去就转身走了,莫挽青也没跟他客套啥进去坐之类的话,毕竟自己也是个客居的人。
晚间有小厮来问莫挽青要不要去大厅用膳,他没去,只叫人给他送一份过来。像吃饭这种事,人家老婆孩子肯定是一起的,他现在能避将军夫人就都避着,免得再被人噎一次。
吃完饭提着刀去院子里练一会儿,天彻底黑下来时就回屋子准备把今天学的内容复习下,顺带温习明天的。学习的机会难得,他从不会浪费。
却不想书刚翻开,门就被敲响了,打开门毫不意外看到邹晋楚。
“你没去大厅吃,给你带了点菜添添。”
莫挽青看着他手里提着的食盒,其实很想告诉他,不用自己特地跑过来,叫个下人一样的。但看他身上带着点酒气,心想大约是有事找他说吧,便放他进来了。
将军大人将食盒放到桌子上,嫌屋子里暗,自己跑去多点了两根蜡烛,嘴里还念叨着:“不缺这点烛火钱。”
莫挽青看他跟老妈子一样地叨叨,知道他是喝多了的原因,也不搭理他,径自打开食盒来看,得,菜色还不错。一碟清炒肉片,一小碗鸡汤并一凉拌小菜。
最大的惊喜莫过于食盒最下面放着的一小瓶酒,拔开瓶塞闻了闻,只觉得好闻的紧,倒没有立刻下嘴。
那边邹晋楚叨叨完自己晃回桌子边,支棱着头定定地看着莫挽青。
“听下人说你今天出去了?跟二弟一起?”
莫挽青点点头,自去找来两双筷子并两只酒盅,递给他一副,看他晕乎乎地接了。
“怎么喝这么多?”
“嗯……自己喝不过瘾,过来找你喝的。”
莫挽青一看,这孩子真是喝醉了,方才看他站在外面还是挺直的,没成想进了屋子就歪七扭八的了。想到这里就算酒虫再馋也不敢喝多,因为他白日喝的也不少。
上次喝醉酒的经历让他记忆犹新,再如何喜欢喝也不敢乱来,不然那感觉太难受了。
邹晋楚却径自拿起酒盅开始喝,看着酒瓶里的酒液越见少,他纠结地看着某醉鬼,怀疑这是否真的是送来给他的。
喝了有一会儿,邹晋楚打了个嗝,酒精让他反应有点迟钝,慢半拍的样子看着很搞笑,但莫挽青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事,不然以他的自律不会轻易喝到烂醉。
朋友有心事,不需逼他说出口,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只需要陪着就好。
沉默的气氛有点凝滞,莫挽青吃了点菜,喝了一小杯酒没再搭理他,找本书蹲灯光下看起来。他对这里的文化还是挺感兴趣的,就是些趣味的小故事也爱拿出来看。
“挽青好用功啊,想当年我读书时差点上方揭瓦,被……爹拎起来一顿打。”
瞟他一眼,嘴里轻飘飘地道:“那是你,我读书时候就挺用功。”
“哈哈哈,你才读了几天书就说读书时候啊?”
莫挽青不置可否,眼睛盯在书页上,头都没抬。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一个醉鬼根本不会把他的话当话。果然那边闹腾了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过了会儿,他书都看差不多了,抬头一看,他还在睡。走过去猛地拍一下,“起来了!要睡回去睡!”
他床也不大,一个人睡正好,两个成年男子睡肯定要很挤的。再说喝醉的人是有多麻烦,他是有数的。
连拍了两三下他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孩子似的无辜神情让人很难生他的气,还很听话,让他回去就爬起来走,临走还跟莫挽青道别。
木门再次被关上后,莫挽青莫名想叹气,这还真是莫名其妙的一次探访……
邹晋楚晃回书房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夫人来了。”
他随手一挥就让人进来了,每年这个时候夫人都会前来看自己,早已习惯了。
“老爷又喝多了,妾身给你带了醒酒汤,趁热喝了吧,免得明儿个起来头疼。”回应她的是意义不明的轻哼,她有些诧异。老爷往年虽然也会喝酒,但不会喝的这么多。
一双保养良好的手轻抚涨疼的脑门,邹晋楚轻叹一声,含糊地说了句“有劳”。那双手顿住,随即略显苦涩的声音说:“你还是这般客气。”
自己的丈夫就算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还是会跟自己客套,只能说她真的很失败。近十年的悉心相待换不来一句亲昵,让她如何不心酸呢。
“夫君……我究竟有何不妥,让你……如此疏离?”
始终没有人回应,室内只有女子轻轻的抽噎声。这是她永远也无法明白过来的谜题,她的夫君除了一开始对她还有些个笑颜,待到后来就越发疏离起来。
敬重有加,亲昵却无。这些年他们说是夫妻,实际相处比普通朋友还不如。这让她如何能接受,自认并无过错,她甚至主动上前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关系。
但每当她上前,邹晋楚就会后退,直到两人回到最安全的距离。
就像今日,要不是他喝多了也根本不会让他上前服侍。他们也不会像寻常夫妻那样并箸成欢,而是分居而食,只有在节日时才会一大家子吃饭。
这对于她这个当家主母来说无疑是非常打脸的,更是让自诩管家能力超群的将军夫人黯然神伤,这样子的府邸就算账目做的再好也是冷冰冰的啊。
可是这一切到莫挽青这个妖物来了就完全不一样了,夫君每日不管忙还是不忙都要去他那边坐坐,为了他不惜得罪今上,将她母家打击到死!
“他一定是妖物,是专门来祸害你,祸害大家的妖物!”
执念入骨,仇恨深种,宋氏将仇恨完全转嫁给了莫挽青。其实若不是宋茜行为不端又怎会遭遇大祸呢?
罪有应得的事不管,只将罪责一应压到别人身上,只能说人的心是偏的,便无论如何都不会讲道理的。
宋氏擦干眼泪,她今日来可不只是来送醒酒汤的。
“来人,把将军扶到床上,睡这儿太凉。”
立刻便有两个小厮进来把邹晋楚安置到床上去,这时宋氏又让他们下去。两个小厮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夫人,将军是不允许女眷留夜在书房的。
却不想素来温婉的夫人略带威严地问道:“难道我不能留在这里服侍吗?将军喝醉成这样,身边能少了服侍的人吗?”
那小厮连忙摇头,赶紧拉着同伴下去了。笑话,不许女眷留宿也是针对后院那起子侍妾吧,夫人可是正牌夫人,留在这里服侍夫君再正常不过了。他们要是还阻拦定会少不了夫人的责骂,运气不好被丢出去都可能。
主人家的话奴才只能听着,不能干预,更不能妄图制止主人,这是做奴才的道理。出去后他当然会跟好兄弟好好说说其中的道理,大不了以后将军问起就说啥也不知道,想来将军也不会责怪。
月色如洗,照地整个夜晚都是亮堂堂的。
清晨,守夜的丫鬟还在门口打瞌睡,那边屋子里一有动静,立刻就惊醒了。刚要起身就听到里面似乎有争吵,不管将军和夫人是为何争吵她都不适宜进去了。
出于好奇的她支起耳朵偷听……
只着白色抹胸的宋氏正跪在地上啜泣,而他的夫君第一次对她勃然大怒,毫不怜惜她身着如此清凉地跪地上。
“我记得我说过书房不许女眷留宿!别告诉我你忘了!”
历来书房就是机要的地方,他若是在的情况下请人进来还好,但昨日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这个自作主张的女人就摸到了他床上,让他如何不气!
他知道看似温婉的宋氏手段有点多阴毒,但看在当年她执意要嫁给一无所有自己的这份情一直容忍她到今天。
所以他对宋氏的防范心一直是有的,更何况她还是宋家女,在如今他和宋家关系降到冰点的情况下如何能不对她有所疏离乃至防备。
但没想到千防备万防备,还是让他钻了空子,昨晚一事,他怎么着也要彻查这里的机密有没有被窃取,想到繁琐的彻查过程他就生气。
“夫君,我,昨日我来给你送醒酒汤,但你一直拉着我……我才……”
“行了!此事念在你是初犯就不做惩戒,下不为例,起来吧。”
邹晋楚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现在还不能跟宋家完全撕破脸,能忍就先忍吧,以后她是别想再接近书房半步了!
还当夫君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宋氏从地上起来时却还带着被惊吓的余韵,不敢多话,乖乖取了衣服穿好。
昨晚确实是她心急了,仗着多年的“宠爱”,因为邹晋楚不会把自己怎样,虽然最终也没惩处她,但那一通火也着实吓着她了。
战战兢兢的样子邹晋楚也看不下去,勉强安慰了句:“书房重地,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未经允许不要擅入。”
想是想着安慰她的,却不想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命令和告诫,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也不忍,就没再教训。
宋氏虽被吓着了,但还是记得夫君上朝是事的,连忙上前给他穿戴起来。她通红的眼眶让邹晋楚也不忍拒绝她,虽然以前都是他自己穿戴的……
第49章:嫉妒
朝服穿戴过程虽略繁琐些,但总有个尽头,当细长的手指将衣服最后一层褶皱抹平后,宋氏知道她和他也该从这种亲昵的状态中退出了。
临走时邹晋楚别有深意地叫人请她出去,夫妻间的防备一目了然。
宋氏回了院子挥退下人独自待了很久,近十年的婚姻她维持的很辛苦,但为了心中的那份喜欢,就是再苦再累她都坚持了下来。就算这份美好只是浮在表面的她也不允许别人擅自破坏。
监狱里的事算她失手,居然让人好好地活了过来。现在人到了自己家里,本想着潜移默化地瓦解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很显然,经过昨晚一事,她的操之过急把夫君惹恼了。
现在的她最好的办法是自觉稍离开夫君一些,做“悔过”状,若是还不知死活地粘上去只会被厌倦的更厉害。
既然她不能近身,那便只有从莫挽青那边走了。
当然她不是单纯地通过莫挽青来和邹晋楚拉近关系,而是双管齐下。一方面接近莫挽青可以了解他,知己知彼才能胜算,才能制定最完美的方案除掉她。要知道以前那些个被她除掉的狐狸精,哪个不是和她私交甚笃的?
另一方面,她向莫挽青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