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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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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正撞上昨天一群妇女之一,这个莫挽青叫不上名字的女人还是那么热心。她关怀地问了问昨晚他住的怎么样之类的话,还跟王大柱打趣说,要是在慧娘家住不习惯可以去她家。王大柱这么木讷的一个人竟然说:“小青在我们家住最好,慧娘对他很好的。”他一脸严肃的表情逗乐了一群人。
王大柱却不管女人的调笑,他严格遵守娘子布下的任务,带着莫挽青散步。沿着村子外围逛了一圈,莫挽青指着不远处一个小山包问:“这里是不是你们平常打猎的地方?”
王大柱惊愕地看着他,“小青,你怎么知道?”
莫挽青指指不远处的背着弓箭之类上山的人,隐约还有几个熟悉的人在里面。王大柱这才明白过来,摸着后脑勺说:“小青你好聪明。”这么傻呆呆的人莫挽青都不忍心跟他说太复杂的事,只能捡着重要的说:“我想过几天跟你们一起去打猎。”他别的本事没有,一身战斗力还是有的,打猎更是小菜一碟。
村子里的人同情他收留他不代表他就该理所当然地受着,看他们食材主要还是地里的蔬菜,他便知道打点野味报答他们似乎是很不错的方法。
其实这几天王大柱应该也跟着去打猎的,因为慧娘怀孕了,需要野味来补身子。但是因为莫挽青的原因,他已经两天没有去了。但是莫挽青提出的这点他想都不想地拒绝了,“不不,不行,一定不行。”
“为什么?”


第4章:小鹿而已,轻松撂倒

“慧娘叮嘱过,要好好照顾你。”黝黑的男人满脸认真,仿佛照顾他是一项天大的任务。
莫挽青耸肩,无所谓地说:“她让你照顾我,没说不准打猎啊。再说…”他突然猛地拍一下王大柱的肩膀,拍地他当场一个趔趄。“安啦,有问题我担着。就这样说好了,明天我就跟你们去山上!”
“可是……”王大柱想反驳却找不出理由,觉得似乎他说的也没错,似乎没有违背慧娘的意思?
不等他想明白,莫挽青就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往前面跑去:“快过来,快过来!他们在干什么?”王大柱定睛一看:“就…插秧啊。”他困惑地摸着头,这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嘛,为什么他这么兴奋?
莫挽青此刻是妥妥的好奇宝宝:“插秧?那是什么?”
王大柱摸着后脑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寻常的活动,只能含糊地说:“就是种稻子。”
然后莫挽青新的疑问来了,“什么是稻子啊?”
……最后王大柱被莫挽青硬是拖着陪他一起去体验插秧这个新奇的活动,直到天色不早,才拎着腰酸背痛的莫挽青回去了。
“嗳嗳,轻点轻点。”此时莫挽青正趴在床上让王大柱帮他擦药膏,疼地他龇牙咧嘴的。自诩身体素质可以,莫挽青压根想不到这么简单的活竟然把他累成这样。
王大柱嘿嘿一笑,“小孩子第一次插秧都会腰疼的,做多了就好。”莫挽青很想反驳他说的“小孩子”这个词,但想到自己幼小的身板,还是乖乖把话咽下去了。
嘴里哼唧两声,“我哪知道干这个这么累啊,明明看起来很容易的。”
这时候王大柱给他擦好药了,帮他把衣服盖好被子盖好才说:“不容易的,每一行都有窍门,刚入哪容易学会。不早了,娃子,你早点睡啊。”说着准备帮他把门关上。
莫挽青挣扎这提醒他,“明天去别忘了叫我!”王大柱支吾了一声,不算答应也不算拒绝。他在床上扭曲地动作两下,气喘吁吁地看着茅草屋顶,外面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夜,很寂静,也很安宁。
好爽的感觉,迷迷糊糊之间莫挽青心想,要是能一直待在这里好像也不错……
天微微亮,莫挽青就醒了,院子里传来有人轻声动作的声音伴随着慧娘小声的叮嘱。他麻利地穿戴好,把房门推开一条缝,看到外面没有两人的踪影。闪身出去,在墙根处一借力,迅速翻出墙外。
小路上王大柱还没来得及走远就被莫挽青赶上了,看着装束整齐的孩子,他无奈了。只能托人给慧娘带个口信,免得她着急。
所以莫挽青还是成功地让王大柱他们一行带上了自己。
路上几个男人对于莫挽青的态度像是在逗小孩:“小娃子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不怕被狼叼走喽。”莫挽青满头黑线,果然小孩子的身体就是难让人信服,他也懒得解释,只冷冷地没搭话。
那边的男人们却觉得他害羞,不好意思说话,毕竟莫挽青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就是个羞涩的孩子。
天亮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就到了山里,几个男人有意将莫挽青围在中间保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各自找到了目标,不觉间已经让保护圈越来越大了。
就在最后一个人松懈的时候,莫挽青静悄悄地离开了保护圈,循着动物留下的粪便痕迹走远了。
照地上的粪便和凌乱的脚蹄印,他基本确定那是一只落单的幼鹿,这是目前最适合他的猎物。
果然,拨开草丛就看到一只小鹿在悠哉哉地吃草,身上的斑点在草丛中明明灭灭,白色的短尾还在不停晃动。
它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
莫挽青悄悄地举起手上削尖的树枝,瞄准…就在小鹿扭头的瞬间射出!“噗”树枝精准地戳中小鹿,可能是第一次用这么原始的武器,莫挽青的力道偏小没能一次性杀死它。但脖子受伤的鹿也跑不了多远,没几步就让他追上,顺手抄起石块给它来了次致命一击。
小鹿最终死在凶残的莫挽青手下,搞定猎物的他感觉略兴奋。这是他第一次用树枝杀死猎物,还真是脆弱的猎物啊。要知道,在感染者横行的末世,别说树枝了,即使枪也未必能消灭它们。
所以说他最讨厌虫子这种生物了,尤其是罪蚁。
将鹿的尸体随手往肩膀上一甩,却被十几斤重的小鹿差点压倒。糟糕,他好像忘记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了……
最终改抗为拖,当他拖着这个重量不低的小鹿出现在那些男人面前的时候,他们惊呆了。


第5章:悄然变化的事情

“娃子啊,你从哪弄来的鹿!”
莫挽青的小脸上还溅了几滴血,他满不在乎地说:“我打的啊。”其实他下意识想说“晚上一起下酒吃”但想到自己的状况又一次怂了。
男人们傻了,就算这不是一条成年的鹿,也不是那么容易猎取的。像他们的猎物都是野鸡野兔的,打回去自家吃吃而已,碰巧几个人合伙猎到稍微大的野味还要想办法去镇里卖了换点钱贴补家里。比如鹿这种灵活性相当不错的猎物,一般都需要他们几个人合作才能搞到。
今天这个小娃第一次来山里就搞到了鹿,简直难以置信好么。
所有人都觉得是他运气好,碰到一只呆鹿,大家欢呼了一阵,没多久一群人收工回去了。路上那个敦厚的男人王大柱还在惊奇得看着那只鹿,“娃子你好厉害!”
莫挽青默然无语,在他看来这还是有失水准的一次发挥:“如果你们有弓箭什么的就好了。”对啊,工具太原始也是他猎取不到更大猎物的原因,就是那根树枝还是他自己在路上掰下来削好的。
“嘿嘿,我们买不起那个东西,弓箭是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木棍也是一样用的。”
莫挽青视线扫过他们手里或拎或抗的农具默了…他还是要求太高了,也许他们也不靠这个养家糊口,只在农忙间隙才去山上打打猎的。
回到家慧娘焦急地等在门口,一看到他们两人,悬着的心才放下一点:“哎呦,可担心死我了,怎么不支一声就跑去了。大柱你也是的!他胡闹你不拦着,还陪他闹!”被娘子训斥的王大柱蔫头蔫脑地不敢应话。
莫挽青站出来说:“慧娘,都是我自己非要去的,他拦不住我。”慧娘杏眼一瞪:“以后不许胡闹,伤着没?”莫挽青摇摇头:“一点事都没,我还猎到了鹿。”
在慧娘面前,莫挽青莫名想证明自己很能干,像对父母炫耀自己能力的小孩。
“鹿?”慧娘疑惑了,小孩子从哪猎鹿啊,那是单个的男人都难猎到的东西。
王大柱拎起手上的鹿给她看,女人惊讶地合不拢嘴,“这这……”王大柱点头确认了他说的话,慧娘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担忧,她一把拉住莫挽青,自信看了好久,“没事吧?”
莫挽青大方地让她自己看,反正她不亲自确认是不会相信的。
哎,女人就是麻烦。
心里却莫名泛起一阵甜,嘻嘻,被人关心着似乎也不错。从小不是在孤儿院争夺资源就是在军事学校和一群三五大粗的男人训练打架,他没怎么接触过女性,更别说如此温柔的女性。
不过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缺爱呢!
王大柱他们坚持认为鹿是莫挽青自己猎到的就该归他,他们最多帮处理一下。莫挽青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收下,最后慧娘还是拿鹿皮给他做了个围脖,等冬天来了正好用上。皮子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东西了,要知道寻常他们就算猎到皮子也会去镇上卖了换点钱贴补家里。
农村毕竟没那么宽裕,田里收到的粮食扣除赋税基本也就够一家人吃,没有结余可以卖的。所以他们寻常一件衣服补了又补可以穿很多年,大冬天不过是一两件夹袄。皮子那是上层人才有资格穿的,现在慧娘二话不说就给他做了个围脖。
莫挽青不懂这里的情况所以不知道围脖的意义,倒是村子里的人知道了又一番议论。无非是慧娘家对他这个外来的小子是实心的好。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农忙结束,王大柱也开始频繁地去山里。同往常不同的是,他身后多了个小尾巴。
莫挽青自第一次跟着去以后,后面他们去山里基本都跟着去了,慧娘劝也没用只能依着他,只是出门必然要叮嘱半个时辰。
今天天气不错,几个大老爷们一路说说笑笑,气氛非常和融。
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把他当小孩子了,有时候也会找他商量打猎方法,一来二去的莫挽青也快和他们打成一团了。人家都说慧娘家捡了个宝,莫挽青顶的上一个成年男人,就是下地干活差了点。
不过呢,有人说好也会有人说不好。也有小部分人,兴许是嫉妒之类的原因,说莫挽青年纪轻轻就如此能干是妖孽,毕竟小孩子家家的哪来这么大能耐打猎,还半点不害怕的?
好在这种说法很快被好的说法压下去了,更多的人还是觉得他是个能干的好小伙子,是其他小娃子该学习的对象。
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们看法有些微妙了……


第6章:隔阂产生

山里的空气一如既往的清新,这次他们两两组合,莫挽青和王大柱一起去了西边,其他人各自分散开来。
王大柱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当然莫挽青也不差,他们很快确定了目标,据痕迹看,前面会有一只野猪。这么大的目标,王大柱是觉得应该叫人过来帮忙的。莫挽青却说:“没事,这是头受伤了的野猪,我们二人很容易搞定,不用叫其他人了。”
王大柱半信半疑,但耐不住他的坚持,只能说:“好吧,那我们试试,要是有危险你马上给我跑。”
莫挽青答应归答应,实际不以为然,他还是觉得一头受伤的野猪没必要这么紧张。
两人放轻脚步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就看到灌木丛中一只气喘吁吁的野猪。
赞!莫挽青摩拳擦掌却不会失了章法,他在掩护的树丛后蹲了好久才和王大柱打了个手势。早就配合默契的两人一左一右地包抄了野猪,那头野猪后退被撕下一大块肉,因此跑起来并不利索。它尖锐的獠牙在它难以动弹的时候自然少了不少威力,所以他们也没花多少工夫就搞定了它。
王大柱高兴坏了,这头体型不小的野猪够他们吃很久,多了的还可以去镇上换不少钱,真是赚翻了。莫挽青还蹲在野猪旁边看,他现在还是对这里的生物非常好奇。在末世,很多动物都变了样,比如猪,它们是上流社会的宠物。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它的肉还可以吃,还是相当不错的美味…
突然他的身体被人大力扑到,随即一声痛呼伴着滚、烫的鲜血洒落。莫挽青震惊一秒,随即怒了!
他们身边正站着一只斑斓大虎,这种被王大柱他们称为大虫的生物有着非常强的攻击力。可恨的是,此刻它嘴里正叼着王大柱的右臂!
那是一条被生生撕扯下来的右臂,它的主人正躺在地上疼地说不出话来,他身下鲜血如注!
那只大虎悠然地将手臂吞下,眼睛还盯着他们两个以及他们身后的野猪,似乎在斟酌那个肉质比较好吃。
莫挽青心里的怒火上升到一定程度,他猛地扑向老虎。老虎被他凶悍的样子吓了一跳,毕竟猎物向掠食者扑过去还不可笑吗?
但他不是去送死的,他是去收割这条畜生的命!
出手如电,两手掰开它的嘴,脚则跟蛇一样困住虎身,身体一带,老虎就被他带倒在地。一虎一人在地上滚动,凶险万分。王大柱有心帮忙,但失血的后遗症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
就在他以为莫挽青要被老虎吃掉的时候,突然定格的一幕让他震惊了。
莫挽青死死咬在老虎喉咙上,虎身痛苦地挣扎却挣扎不开,王大柱甚至能看到鲜血顺着老虎的皮毛流下以及莫挽青上下活动的喉结……
他在喝它的血!
王大柱他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害怕的。
许久也或者只是一会儿,老虎彻底不动了。莫挽青抬起头来冲王大柱投去关心的一眼,但他带血的嘴角却让王大柱惊恐地僵住了。
莫挽青却没懂,他还以为王大柱在害怕老虎:“没事了,我们赶紧回去,你的伤要紧。”说着把死透了的老虎一丢,走到王大柱身边想帮他止血,伸出的手却被人避开了。
他愣了一下,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几道声音打断:“嗳嗳,大柱!你们在哪?”
王大柱连忙应了一声,那行人应声找到这里,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
许久弄清了始末,所有人看莫挽青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两个人去扶王大柱,两人去抬野猪,三个人去抗老虎。他们迅速分工,然后动身往山下走去。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说话,他们似乎忘记莫挽青了。
小小的孩子身上还挂着血痕,手被虎牙划伤的口子一路滴着血…没有人搭理他,他就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回到村子,一开始大家想欢呼健壮的小伙子们可以猎到老虎,待知道老虎是莫挽青猎的,还是活活咬死老虎的…他们的神情和那些男人的别无二致,畏惧以及异样。
莫挽青始终沉默,后来回到家,男人早就被抬去村里的医馆治伤,慧娘听说了消息也急急忙忙地跟着去了。
天渐渐黑了,没有王大柱和慧娘的家冷冷清清。莫挽青其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排斥自己,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


第7章:眷恋与别离

这么坐着直到天快亮了,王大柱和慧娘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外,王大柱是被人抬进来的,慧娘在他身边抹眼泪。家里只有王大柱一个顶梁柱,他少了右臂,这个家也就塌了一半。
看到莫挽青身影的时候,慧娘第一次没有和他打招呼,而是悄然避开了他的眼神。
一阵忙碌后,王大柱被安顿好了。莫挽青看着他们忙忙碌碌,只有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心酸酸的。
他几次想帮忙都被他们隔开,最后莫挽青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小小的孩子垂着头站在那里是在可怜,慧娘几次忍不住想过去,都被人拦下,那些一开始非常喜欢莫挽青的女人们此刻恨不得离他有多远就多远。
此刻的他,不是孩子,而是灾星。
他深吸一口气,你们不理我不代表我就得怕了你们!莫挽青抬脚迈入屋内,想看看王大柱的情况,这倒是没有人拦着。
一看之下,心骤然疼了起来。
王大柱原本胳膊的位置空空荡荡,一大片厚厚的纱布裹在上面,男人还在沉睡。慧娘在他身边小声啜泣,几个女人还在忙着安慰她。
一阵悲伤压抑的氛围萦绕在他们周围。
莫挽青很自责,可以说王大柱是因为他而失去了右臂。他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很快飘散在空中,哭泣的女人停了一瞬,很久很久,莫挽青听到她哽咽着说:“不怪你。”
慧娘这么说不代表其他女人这么宽容,一个胖胖的大婶就毫不留情地说:“慧娘啊慧娘,你也别这么心软,照我说,这种害人精妖孽就该赶出家门!”其他几个女人点头应是,一个个添油加醋地说,像他这样的人是祸害,迟早害死慧娘和王大柱。
莫挽青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望着王大柱,以及他身旁大着肚子的女人。慧娘的孩子也快临盆了,撞上这种事情孩子的不幸基本已成定局。
慧娘没有反驳她们的话也没有赞同,她只是沉默地低着头绞着衣角。
突然一声少年清越的声音响起,“我害你们了吗?”十分的冷的问句,让人汗毛直立。
女人被他凶煞的眼神镇住,旋即更加肯定了她们的说法:“果然是个妖怪。”“就是就是”“一早就看他不对劲,也不看看他那张脸,还有那性子!”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王大柱渐渐转醒,他一睁开眼睛,她们更加炸开了锅。
在一片喧闹中也不知道是谁碰了慧娘,还是她受到了惊吓,只闻一声痛呼,有人尖锐着嗓音说:“快快!慧娘要生了!”人群一哄而上,抬人的抬人,烧水的烧水,叫稳婆的叫稳婆。
莫挽青还是站在原地看他们忙碌,这么一来直到天擦黑才平静下来。
听到屋子里传来孩子嘹亮的哭声,以及周围人的祝贺声,莫挽青看着窗户纸上映着的一道道人影,叹一口气离开。
没人知道莫挽青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有人想知道,大家总是选择遗忘不好的东西,留下美好的记忆。当然莫挽青的事还是能有止小儿夜啼的作用。
大概莫挽青这个人也就王大柱和慧娘稍微有些记忆吧,当然那也得他们愿意想起他。
他离开后的第二天清晨,慧娘在自家门口捡到两三只山鸡野兔,问了几家都没有人丢,才想到那个消失的少年身上。慧娘思量半晌还是把东西拿回家了,他们家正处于困难时候,有人接济也好……
不远处的拐角有个衣角一闪而过。
随后接着的一个月都陆陆续续地有东西被放在王大柱家门口,有时是野鸡野兔之类小东西,有时是鹿啊猪的,很多时候东西太多他们吃不了,剩下的托人拿去城里卖,倒也让他们生活更加容易了些。
直到一天早上莫挽青照样悄悄来送东西,看到门口有着一条鹿皮围脖。他愣住,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木门还是如以往一样紧紧关着。他似乎懂了什么,捡起围脖围在脖子上,放下东西跟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开了。
他身后紧锁的头偷偷张开一条缝隙,有人在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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