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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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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总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对了,我们再合计下,你说的血液可以克制它们该如何实施比较好?”
既要解决燃眉之急,也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秘密,这需要一点小技巧。
突然计上心来,想到很久以前邹晋源跟他说过的糊弄人的几个小把戏,“不如……我们出征前准备一大碗水,随便什么水,你在里面滴些血,让他们抹在刀刃上!”
这和后来制造的血雾差不多,区别只是他们没有这个技术合成一样成分的液体,只能自制稀释出的血雾。殊途同归,其结果应该是相差不大的。
“当然,我们还得装模作样地说这是‘圣水’。”
他话音刚落,莫挽青就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他还真没想到一向“老实”的邹晋楚居然会想出如此神棍的招数。“这不就是忽悠人嘛。”
却不想邹晋楚神色转为落寞,有些恍惚地忆起年少时光,他颇为苦涩地说道:“其实这种方法还是二弟跟我说的,以前我还斥责他不务正业,装模作样……”
他画风转的快,莫挽青却不觉丝毫不适,这么久了邹晋楚都没怎么提邹晋源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因为太在乎,怕一提起就难以刹住。
有那一刹那他想跟邹晋楚坦白,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再等等吧,等时机稍微合适点,或者等邹晋楚稍微发现点端倪时再说。
“对了,他们说的红衣人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不知你可还记得两次闯入我们府邸的那个怪人?”
反应也太慢了些,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心里吐槽着,嘴里却还要装作淡定地说:“嗯,怎么了?你怀疑是同一个人?”
“也许吧,还是得等遇见那个红衣人再说。若真是同一个那就很值得深思了……”
听他在边上慢慢嘀咕的声音,莫挽青第一次觉得或许这货反应慢一点也不错,不然真相……哎,真相他到现在都不敢触碰,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再和邹晋源重逢会怎么做?难道真的要对他下手吗?
这个答案他至今都不知道,也不敢去设想,无论选择什么都将让他非常痛苦。甚至不愿意再见到他,这样就不用必须做出选择。
人是自私的动物,莫挽青就觉得他自私极了,害了人还不敢承认,还瞒着人家家人,骗自己说是为了别人好,其实呢……他自己心里清楚,那是因为他不敢直面现实。
那日和莫挽青聊过后,邹晋楚又主动问了几个不能明白的疑点,确定没啥问题了才放他回去。
第二日邹晋楚便和纪澜风两个人去了安置伤患的地方,经过昨日的劝说,今天伤员和被感染的患者已被隔离,尤其是患者们,他们被安排专门待在一个小院子里,外面有着一队人“保护”他们。
邹晋楚要看的便是这些感染者,伤员他不担心,他带来的物资里就有丰富的伤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就不会有事儿,难的还是这些感染者。
被感染的人必定会被同化,这是莫挽青的原话,也是邹晋楚最为纠结的点。为何就不能让意志坚定点的人抵抗住这种同化呢?
他哪里知道根本不是意志力的问题,罪蚁入侵基本是强制的无力入侵,只不过将人的脑子吃掉后的它们也将拥有人类一部分的智慧,这一部分就已足够让它们掌控整个身体了。
早期被入侵的人其实并不会察觉,只有在身边人发现他耳后的血管变成鲜红色时才会发现他们已被入侵。
然后十天内这个人的脑子会被孵化的罪蚁迅速干掉,这个过程就会是非常痛苦的,毕竟要忍受自己的脑子不断发出惨烈的哀嚎声,还因为罪蚁的缘故无法休息更无法死去。
闻说邹晋楚要看被罪蚁入侵后的人,纪澜风是第一个反对的,那种画面他曾经见过一次,地狱一般的画面让他此生都难以忘怀。不然他也不会对感染者那么好,因为他也知道人家能好好活着的日子真的不长。
“我还不至于被这种画面吓到,你可以看,我当然也可以。”
邹大将军可不会管不合理的建议,他认定的事儿就一定得去做!
望着这位坚毅的将军,纪澜风叹息一声,无奈地带他去了那个小院……
他们还未靠近小院就听到几声惨绝人寰的嘶吼声,那声音几乎已不像人疼痛时的呐喊,而是像鬼魂在哭嚎。
不能从大门进去的他们便用一把梯子爬到墙头去看,院子里的几十个人已经没有几个还清醒着,大多疯了一样地抱在一起撕咬。
对,就是跟野兽一样撕咬在一起,没有半点人性,他们的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可以说是因为无法入睡给熬的,也可以说是强烈充血造成的。
他们之中最为残忍的便是相互残杀,这个时候其实他们还有一半意识,但当痛苦夹杂着暴躁来临,他们所剩无几的人性根本不足以抵抗地住,他们只剩下攻击的本能。像一只野兽一样,冲向同类,狠狠扯住对方的肉,撕下!
邹晋楚看着院子里滚成一团的东西,这时候他都不愿意称之为“人”,他不觉得恶心,只觉心痛,更对造成这一切的罪蚁恨之入骨。
“为何……世上会有如此恶毒的东西?”
纪澜风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最后望一眼这个面目全非的院子,无奈地叹气。“走吧。”这已经是他见过的不知道多少波完全变成怪物的,从第一次的强烈冲击到现在的平静或者说是麻木吧,他都习惯了。
“只有彻底除掉那种东西才能让他们都安息吧。”


第96章:莫逆归来

谁不想让这种罪恶的东西彻底消失呢,同时谁也都知道这玩意儿不好对付,是很不好对付。从莫挽青的话里其实是可以看出他对付着这种东西很有经验,虽然经验怎么来的他并不知道,不过这不妨碍莫挽青对这玩意儿忌惮的态度。
对莫挽青这个小疯子都忌惮的东西,邹晋楚也会有几分慎重的。
一路走过去,他们对自己的怀疑已经少了许多,胆子大点的都敢跟他搭话。挺好的突破,他很期待他们完全消除怀疑的那一天。
回到那个被肃清了许多的府邸,纪澜风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急急地去了另一个方向。而暂时没有公文需要处理的邹晋楚则还算悠闲地踱回分给他的小院子。临到门口想起和他同住一个院子的莫挽青,脚步便转了个弯儿。
难以置信的是,莫挽青居然在画画,还画的很认真,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邹晋楚有意逗他,就悄悄绕到他身后,探身一望,愣住了。
“嚯,你什么时候来的!”被突然出现的人头吓了一大跳,他手忙脚乱地去遮纸张,可惜,该看到的已经被看到了。
邹晋楚眼睛弯成一条缝儿,只戏谑地望着他,以及他手下藏着的画。
“心虚什么,不就是画画嘛,当初我学画画也是画的极难看,后来……”
“如何?”
“不画了呗!画的难看还画不是浪费时间嘛。”
莫挽青顿时明白过来,还以为他发现自己画他,脑补了无数尴尬的解释,结果证明完全是他自作多情,这货压根儿没看出来不说,还说他画的丑!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画的怎么样。”
莫挽青反手一藏,将纸张塞到一堆废纸里,完全找不出来了才对这邹晋楚摊开手掌。“嫌难看就别看啊。”
邹晋楚哭笑不得,他就无心一句话还让他给记恨上了。算了,他也不想多解释。刚才这小子偷画自己的肖像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为了保住他的面子才将话题岔开的,不想反而被他误会,真是冤枉。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你何时对画画有兴趣了?”
莫挽青嘴一撇,折身从椅子上跳下来,方才他蹲在椅子上画,腿都麻了。在原地跺跺脚,顺便冒出一句,“就是喜欢啊。”
末了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小逆也喜欢的,央求过我教他,不过我自己画的不好看也没敢误他,结果这小子就喜欢了三天,画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没了兴趣……说来,他什么时候才到啊。”
莫逆于他既是师徒也是兄弟,总之是家人的那种。要说他莫挽青在这里对谁最上心,莫逆得排第二,至于第一……还不就是眼前这货吗?
不知道莫挽青已经在肚子里拐着弯儿骂自己好几回,邹晋楚只觉被他提起莫逆这小子也有几分感慨。莫挽青将他视作衣钵传人,邹晋楚又何尝不是?
邹子渊也不是个带兵打仗的料,只能干舞文弄墨的行当,唯有莫逆,这小子对从武非常热情,而且在兵术上很有天分。这些闪光点还是在莫挽青走后他和这小子相处下来得知的,越是相处越是能发现,昔日的小哑巴是一可塑之才。
可惜,他天生不能说话,这个遗憾让他始终不能成为统帅一方的将领,只能做最优秀的前锋。
“快了,就这两日的事儿吧。”
邹晋楚的话里带着些许不确定,因为按照行程来看,莫逆走的那条该要近一点才是,结果莫挽青他们都来了,他却没来。
“你实话告诉我,他走的那条到底有多少危险?”
“不多,顶多三处吧。我们这边才是吸引敌人的诱饵,他那里可是真正的铁血军队,真出意外也不会拖很久的。”
莫挽青却不大信,邹晋楚的犹豫就说明很可能莫逆是遇到危险了,可恨他也没办法去接他,只能待在这里干等。
按照邹晋楚先前的计划,他们带领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新兵,让莫逆拿着令牌去梁城调取真正的主力军。计划不算多精巧,不过是想避免麻烦,不让蛮夷有获得他们行程并加以拦截,虽最后还是泄露了行程,但总体他们并没有遇到真正的威胁啊。
莫逆那条路要更加隐秘些,他们都没被“骚扰”,他也不该被动吧?
事实证明,邹晋楚完全想错了,有种东西叫做运气……
莫逆的那条路一开始是非常顺利的,可等他将部队接洽好启程去半月关时非常倒霉地撞见一大波伪装成天朝人的蛮夷。
他怎么可能放任人家潜入天朝后部,一声令下,双方就此杀了起来。
因为领战经验不足,他吃了很大的亏,白白让手下丧失了三位英勇的兵士,那叫一个疼,以及愧疚。因为邹晋楚曾经说过,他的兵都是自己一点点带出来的,跟亲兄弟一样。
兄弟都被他不小心弄死了,邹晋楚还不得弄死他啊。
奔着这个可怕的可能,他想打都打了,人都损失了,不能半点没捞到吧,所以他又一次召集将士去攻击人家扎营的地方。万幸的是,这次他终于捡回了战术,很快取得胜利。
胜利的果实无疑是非常美好的,且因为是第一次“领兵打仗”多少还挺兴奋,在后来的路上不知不觉得就收拾了不少土匪之类的败类。
说白了,一个刚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小子不小心在外面打上瘾了,耽误了回去的时间。不过还好,他们毕竟要比邹晋楚他们近一些,紧赶慢赶的终于在邹晋楚他们来后的第三天抵达了半月关。
莫挽青他们自然是“喜极而泣”地迎接了莫逆,当然等待他更多的还是邹晋楚的盘问……
知道真相的邹晋楚那才叫一个哭笑不得,以为他在外面遭遇不测,结果却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事儿,伦理这也算延误军情,但看在他也算是侧面立了功劳。莫逆击退的那队人马从描述和是世间上看就是假扮朝廷救兵偷袭这里的那队人。
功过相抵,剩下该是无罪无赏的,但邹晋楚看不过他如此莽撞行事,硬是让他这个领兵的人在自己手下面前按了一顿板子。
莫挽青对此没啥大反应,那小子被打时他曾去看过一下,见他还能抗住就悄然走了。对军中事物的处理方式,他以邹晋楚为主,邹晋楚掌控事物都很有数,不会造成额外的麻烦。
果然后来他再去看被打完的莫逆时,邹晋楚正在给他亲自上药。
“记住这顿打,以后你就不会再意气用事。”
“换做是我,我未必能做到他这个地步。当然,我不是在刻意为他说好话。”莫挽青推门进去,一屁股坐在床尾,瞅着莫逆说:“你黑了不少,还有,做的不错。”
莫挽青知道自己是臭脾气,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若是让他去带兵,“意气用事”将会不断发生。谁让他和邹晋楚的严谨不一样的,他和他根本不是一种行事风格,也许连价值观也不一样。
但他可以满不在乎,邹晋楚却是不能,他坦言:“你们还是得区别对待,你不带兵,他需要,想好就得听我的!”
这时衣角被人轻轻扯动,望着莫逆的双眼,莫挽青刚才升起的一点不爽被压了下去,“好,我不跟他吵。”
小逆一直很懂事,从不想因为他而让他们增加误会和争吵。懂他的心,莫挽青就不会跟那个倔驴吵架。
邹晋楚也意识到他的话过于强硬,但说出去的话他也难收回,只抱歉地瞅了他们一眼,没得到回应就称还有事要忙,离开了。
剩下莫逆和莫挽青,这个昔日被他成天叫着“小孩儿”的少年,如今体格健壮地跟个小牛犊的一样,变化大的不像同一个人,只一双濡目的眼睛还是没变。
“这里不比家里,你,多加小心。”不自觉跟那个老妈子一样唠叨,还真是近朱者赤,不自觉学了不少并非自己的习惯。
莫逆这小子却是笑着拉住他的手,比比划划地“聊”起沿途趣事儿……
他确实是累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莫挽青帮他搭了下被角就出去了。出门却诧异地发现门口倚着一个大将军,他冲莫挽青点下头,然后示意到外面说。
莫挽青以为他就像上次一样,找个好说话的地方说,没想到他居然扭头牵来两匹马。挑眉,然后麻利地上马,现在莫挽青的骑马的技术娴熟多了,再不会跟以前一样丢人。
两人没去多远,就在半月关后面的小平原上跑了一阵。
过了好一会儿,邹晋楚才闷闷地说,莫逆带来的人中没有被感染的。
“这是个好消息啊。”好消息干嘛还这个样子,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呢。
“确实是个好消息,我……只是比较烦闷,这场仗看样子是要异常艰难了,都不能保证身边的你们是否会出事儿。”
莫挽青视线一寸寸地从邹晋楚身上扫过,这个意气风发的将军此刻正被罪蚁折腾的很是失落,他没有自信了,他在自卑,他在恐慌。
“我永远不会被感染,你们两个记得随身携带我的‘灵药’也会没事儿。”


第97章:暗流

难怪他方才说出那种话,怕是当时心里已有这种不安的情绪吧。他不知道如何让这个男人安心,对未知东西的恐惧很正常,他当初还被这玩意儿恶心地吃不下饭呢。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信任,尽量解决他的疑惑。
弱势的邹晋楚只会是一瞬间的,很快他便恢复成原样,说起对这次战役的规划来。
“按照我推测的,不出三日蛮夷还会再来。到时候你主要带一些人去对付红衣人吧,我就把拔了爪牙的蛮夷击退去。”
分工合作这个做法很好,可以很大程度发挥大家的优势,假如配合的好他们会大获全胜。
“都听你的……”他唯一担心的只有邹晋楚认出红衣人。
心中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缓缓放下,只觉一阵轻松。邹晋楚后来又陆陆续续跟他说了两句闲话,闲事说着琐事,并驾漫步在黄昏下的感觉很是惬意。他不会什么文绉绉的句子,只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然而时间永远不会为个人停滞,打马回去没多久的两位迎面撞上一个士兵,他急急地跟邹晋楚说了两句,邹晋楚就直接跟他走了。相较而言,还是只有莫挽青这个监军来的清闲,回去对着白纸不禁又画了幅画。
都说他画的难看,其实并不尽然。莫挽青的话谈不上多高超,却都非常写实,人长什么样子他画出来就是什么样子,偏差很少,也不会为了好看美化一个人。就是这样他画出来的东西才让人一目了然。
但就是今日的画面他却如何都画不出来,总觉得那瑰丽的落日该添进去的,偏他并不擅长画有颜色的东西,黑与白是他最常用的色彩。最终看后面的成品还是有些许遗憾,想着回到京师再加工加工。
将这张纸同以前画的也一起收好,不觉间已经画了厚厚一沓了,真是……跟日记一样,不觉间就画了这么多。
同这边的平静相比,他们的对立面正在进行激烈的变动。
上次行动失败后他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禁止任何人出入。不知道的以为他在闭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进入最虚弱的时期。
望着满地鲜红,俊美的男子恍惚见到那个笑颜如花的少年,他含着花瓣苦地直皱眉,他拉着小脸背书,他扛着大刀砍人……
“挽青……”
近日身体内早已被驯服的东西开始骚动,那是遇到天敌的敌意。而完全继承了那东西的力量的他同样也会继承它的习性,比如对天敌的警惕。
彼时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来了。许久不见的人让他一度想要冲到他面前去,但是不行,现在的他早已面目全非,早已……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朋友。
自他被那东西侵入后,他就不再是从前的身份,也不能用从前的身份去接触他最想见到的人。其实对自己的状况他也并不完全清楚,只知道不能让身体的主权被夺走,所以他从未放弃抵抗那种侵袭,而最终的结果谈不上哪一方赢。
他成功将那东西压在脑海深处不能动弹,却不想它的力量和很多特性还是融入到他的骨血中去了。而那东西也在不知不觉中在他脑子里安了家,赶不走也逼不出来。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甚至怎么向在意的人证明自己没被侵袭都难……费劲千辛万苦去看望那个少年,而他眼里的戒备和冰冷曾中伤过他,从那以后他便不再回去,一心在这里培养自己的势力。
混到这个地步,拥有强大的兵团,还有……别人都畏惧的力量的他被蛮夷首领欣赏,也可以说是他们互相欣赏,一个愿意伸出橄榄枝,一个也愿意为之效力。因为他的独特性,他的效力可以说并不十分有约束力,他们更像是合作关系。
帮着外族攻打自己的国家,也许听着很是荒谬,但他却做了。本就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谈什么国家?他本就是凉薄之人,只会对特定的人有一定感情,对其他的东西都不会在意,那些家国大义于他更是不值一提的。
他不会内疚,强者为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还被人跟赶垃圾一样驱逐,他要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要……惧怕他的人从此一直趴在地上仰望他!
夜,已经很深了,鲜红衣服的绝世男子还枯坐的窗前。今晚不该如此平静的……
“嘭,你给我出来!”突然一声爆喝打破了宁静的夜晚,红衣男子露出一抹微笑,终于来了……
木门无人触碰却自动缓慢打开来,里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像是巨兽的大嘴,只等猎物进入口中,撕咬,吞下。
门口那个黑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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