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屠苏那里塞得满满的都是陵越的关心,他无以为报,能做的便是努力平复心中的煞气。
却也有忍不了的时候,那时师兄便不会离开。
陵越在天墉城早已独当一面,众人皆将他当做下一任掌门,也知掌教真人亦有此意,这事便如板上钉钉一般。陵越忙,一直都在忙,忙着处理天墉城事务,忙着给师兄弟们上早课,忙着下山除妖,忙着提高修为相助屠苏,他忙的没有时间想他自己。
重伤师兄,屠苏心甘情愿被罚闭关。
他最不想伤的人最不会伤的人便是师兄,可他伤的偏偏也是师兄。
他心中愧疚,更多的却是难过,无法抑制的落寞涌向心头,让他整个人都低迷起来。他蜷缩着身子孤单单的坐在石床上,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何时。这次是师兄,下次会是谁呢?
他从未如这次般真切感受到焚寂带来的痛苦,这痛苦并不来自它对自身的折磨,而是这煞气伤了师兄。
自小师兄便事事以他为先,不曾伤过他半分,更是对他诸多教诲,共修剑道术法未曾藏私。他喜欢与他亲近,这种亲近因八年来的朝暮相处变得极其自然,在他面前百里屠苏便只是百里屠苏,不是身负焚寂煞气的怪物。
他极不愿在陵越眼前煞气发作,偏偏数次皆被他发觉,三年紧闭期更是如此。
陵越看他变了脸色额间朱砂红艳滴血,猛的嗅一口香囊便开始运气导息。他丢下手中书,猛地起身衣衫被矮塌一角勾破,陵越攥紧腰腹衣衫便是一拽,刺啦一声衣衫裂锦声清晰可闻。他跄踉一步险些踢翻烛火,却在见到周身煞气萦绕的屠苏时强迫自己稳住了心神。
他转到屠苏身后盘膝坐下,手推八卦间充沛蓝莹之气缓缓袭上屠苏。屠苏只觉身后绵长内力不断涌出,四肢百骸亦不觉舒展开,体内四窜的煞气不甘受制于那股内力,愈发凶狠起来。陵越一掌单立一手捏起法诀气芒直击屠苏后背而去。他这内力既急又猛,与他体内煞气相互压制,牵引的屠苏血气上涌,当即便是一口呕红喷的颊边生花蓝衣滴血,人亦往前倒去。
陵越呆在当下,急急撤掌长臂一伸用力的将人搂抱过来。
屠苏精气耗损严重,陵越心下懊恼,他终究没师尊功力深厚,这般急切倒是反伤了屠苏。
怀中人神思仍旧清明,只是脸色白的惊心,陵越下心一凛,不由小心翼翼的道,“屠苏?”
屠苏楞了楞,扭头迎上他担忧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道,“师兄我没事。”
他这般又怎会无事,陵越蹙眉低声道,“是师兄不好,不该妄自相助,倒是引的你内息大乱,更累你受伤。”
屠苏气息尚未稳,微喘息道,“师兄不必自责,焚寂煞气凶狠异常,师尊亦奈何不了他,师兄方才一助,屠苏虽吐了血却终是抗了过去。”
他一边说着一手擦了擦唇边血迹,露出一个无所畏惧的倔强表情来。
陵越一身天墉紫衣显的他气度不凡,若眼下不是蹙着眉忧心忡忡的模样,怕更要俊朗几分。屠苏微微坐直了身子,心下有几分恍惚。
他元气大伤,身子疲乏的厉害,陵越又在身边让他安心几分。他迷离着双眼困乏的厉害,却见陵越极轻的蹭到他颈边,手中用力的搂紧了他。
他方觉的不妥,却被陵越喷在颈边的呼吸弄的浑身一颤,竟是忘了挣脱出这个稍显窒息的怀抱。
他转回头尽量放松身子任陵越搂着,未说一句话。
他能察觉到自己身子在轻颤,也许颤的并不是他。
半晌陵越冷静下来,他依旧皱着眉,望着眼前少年的黑发发呆。
他的眼神已掩去方才的惶恐不安,只是显得有些困惑有些惊诧。
他不说话,屠苏却感受到他急速的心跳,他轻缓湿热的呼吸,他搂在腰上温热的双手,狭小的密室内皆是陵越的气息。
他屏住呼吸,长吸口气道,“我调息一阵便好。”
陵越没有松开他,只是离开他的颈边下巴在他头顶极为温存的蹭了蹭,带了点柔情蜜意。
屠苏当下一惊,浑身犹如绷紧的弦,陵越一旦触碰,便会瞬间分奔离析。
他却只是蹭了下便退开,他笑了笑,显得极为温和。
可惜,屠苏未看到。
他松开了怀抱,却仍盘膝坐在他身后,待屠苏自行调息好,他才开口道,“可有异样?”
屠苏仍旧一副打坐模样,开口道,“没有。”
陵越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屠苏已经睁开眼,他望着跳跃的烛火感到密室内的空气似是灼热了起来。他微挑了眉,似是恼怒这明火燃的太快,竟然这空气也变的稀薄起来,让他不觉想要大口呼气。
他微启唇,清亮的空气便挤进了他唇内嗓中,让人不觉一凛。
陵越望着他的背影,正色道,“我不放心。”
屠苏挺直后背,缓缓道,“师兄太过忧心了些,是信不过屠苏么?”
“师兄并无此意。”他眉心一蹙,似是对屠苏这一说法有些微恼,“我得陪着你度过今晚才好。”
他一副泰然模样的说道,似是未打算征求屠苏的意思。
他们两人本就同宿多年,抵足而眠这事亦是做过多次,屠苏确实不会拒绝。
他点了点头道,“师兄若是不放心,那便如此吧。”
他话音一落,陵越便起身将人扶着躺下,屠苏勾了勾嘴角笑道,“师兄不必如此小心,屠苏真的无碍。”
陵越拧眉道,“你小时候师兄也是这样照顾你的,一眨眼已经这么多年了。”
他说的颇为感慨,屠苏亦被他感染道,“这些年来,有劳师兄了。”
陵越伸手擦去他唇边血迹亦躺在他身侧道,“我们师兄弟之间不说这些,师兄不觉得劳累。”
这洞内密室因设有结界本就狭小,而今又对了陵越送来的一堆物什,除了那榻床以及一些桌椅再无落脚的地方。他无法只得和屠苏共卧一榻,两人都很警觉即便入睡亦未曾松懈,是以皆是睡姿极为老实的主。两人这般直挺挺的躺着,陵越忽的开口絮絮叨叨的和他说一些旧事往事,屠苏着实困乏的厉害,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他几声。不多时,人便沉沉入眠。
须臾,他却侧翻了身背对着陵越。
陵越忽的一笑,他这是完全松了戒备之心,这才会不时换个姿势。他这一动,陵越索性亦测过身来将人搂到怀里,揉了揉披在身后的长发暗想他似是多年未曾帮他束发,明日或许可以一试。
屠苏虽睡的迷糊却因身后气息太过熟悉,知晓这人是师兄便也就随他去了。
陵越搂着他,感受到清浅的呼吸,触摸到他身体上传来的温度,想象着少年闭目安睡的沉静模样,眉舒颜展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屠苏睡到半夜入了梦魇,他梦到当年初上天墉城伤了师尊害他闭关,而今陵越亦因他一剑焚寂直劈而元气大伤,众人将他团团围住质问他为何恩将仇报,嘲弄他是个怪物。他很冷淋漓,身子挣扎起来,陵越一惊猛地撑起身子轻拍他脸颊喊了他几声。他困在梦里出不来,梦里的人皆逼迫指责他,他想回头去找师尊与师兄,却想起他们因他受了伤,怕是不愿再见他。
他心下凉的彻底,握剑的手已不受控制般的抬起,焚寂剑便在手中,一剑之后便是终了。
他面色狰狞,抬起剑猛地劈下。
便在这时,他好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皮沉重如铅,他睁不开,却回过神来,这是师兄的声音。
他一向知道师兄的声音好听,沉稳深沉却又饱含柔情,而今听来却让他好似一股电流击中心房般,浑身都无法自已的颤抖起来。
陵越拍着他的身子安抚道,“没事了,师兄在呢。”
屠苏听他娓娓说来,倏然转身楼主他脖子,脸埋在他肩窝处,低低道了声师兄,尾音微勾有些撩人。
陵越浑身一僵,此时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愣了片刻见那人未有动静,搂在他腰上的双手沿着脊骨摩挲到背部轻拍了拍道,“屠苏,安心睡吧,师兄在呢。”
那人便紧贴着他,胸腔贴着胸腔,四肢紧紧交缠,呼吸拂过他颈边让人浑身都热了起来,他却只是嗯了一声搂紧他又睡去。
这一夜,陵越不时醒来,屠苏不时换个姿势,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带着他一起换姿势,陵越无法只得陪着他动,手臂始终搂紧他。
第二日陵越醒时点了屠苏的昏睡穴,这样即便他不在屠苏身边,他仍能再安睡半个时辰。
那时陵越真的以为他能和屠苏一直留在天墉城。
很多事都是经历过才明白,万事无绝对。
而今,陵越再也不会去想屠苏这一生能一直留在天墉城。
天高海阔,落花细雨,秋枫皑雪,屠苏都该去看看。
他是真的全心待他,一如屠苏待他。
晴雪自是知晓的,只是能让一心记挂屠苏的陵越开始时时关心方兰生,不得不让人惊讶。
方才,她好似听到了方兰生的话。
若她没猜错,方兰生极有可能便是陵越的弟弟。
陵越回避了她的目光,她便看着方兰生道,“兰生,你刚才喊什么了?”
方兰生没有回答她想要的答案,他不是不愿说,而是看出陵越不愿说。
那一声哥脱口而出,并无半分扭捏,似已在他心里练习了无数次般。
即便陵越不是他亲哥哥,亦担当的起他一声大哥。
眼下情况未明,他自是不能擅自将心中的怀疑说出。
他只是含糊其辞的道没什么,眼神却去看陵越。
陵越侧着身,躲避着众人的目光,眉心皱成了疙瘩,一脸的肃杀。
屠苏双眼在他与兰生脸色扫过,对于兰生蹩脚的谎言,屠苏着实又想再叹息一声。
只是,师兄既不愿说,他便不提。
晴雪只是握着武器不再说话,屠苏看了眼兰生并无大碍后这才放心。
陵越除了劫后余生的几声兰生没再看他一眼,方兰生分明还记得伐焦急的一张脸。
他有些气闷的哼了声,站了起来。
红玉走到几人中间,先是询问了兰生的伤势,这才道,“此关已破,万不可再耽搁时间,我们继续走。”
陵越长剑一抬紧握道,“大家小心脚下。”
众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路来到了最外面的秦俑坑。
作者有话要说: 困困困,评论明天回复了,好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脑洞
明明想写直接进秦俑坑的
写这章的时候,全程循环等等的《有借有还》,然后时不时的觉得好难过,难过的没法说,就得停下来,等会再写。
【这次发现自己原来可以矫情成这样】
☆、章三十九:秦俑坑中
章三十九:秦俑坑中
几人一路向前来到了秦皇俑坑处,只见此处守护陵墓的兵佣个个如真人般栩栩如生,众人不由惊叹连连。
紫胤真人喜爱收藏古剑,再加上其结交的好友中又有喜爱混迹古墓之人,对陵墓古穴的研究非常人所能及。陵越幼年时便痴迷剑道,对古剑之类甚是喜爱,紫胤真人看他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有意栽培他,紫胤收藏的那些古剑陵越大多见过,其来历也了解一二,是以才知这始皇陵如何构造。
几人目前所在为陵墓最外面的秦俑坑处,想要找到控制整个墓穴总机关的中央棺室还需很多路程。陵墓构造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触发机关葬身其中。红玉不时叮嘱众人小心行事,陵墓内所物万不可轻易触碰。
众人皆是第一次进入古墓,虽形势紧急,难免也有好奇之时。方兰生更是头一遭遇到此等凶险之事,却因天性乐观对着兵佣大为好奇,他凑近兵佣仔细打量,不由惊叹秦皇时期工匠的鬼斧神工。
他虽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却也是个细心看重朋友之人。自破石墙之危后,屠苏的神色便有些疲乏,方才陵越为护他消耗不少内力,石墙顶边处一直靠着屠苏苦苦支撑。屠苏不似他,他这人向来有口无心,当时觉得害怕便喊了出来,屠苏万事皆放在心里,面上大多不动声色。他尚未见屠苏露出害怕的神色来,他曾听襄铃提起屠苏铁柱观内那一战,虽未亲眼所见,也知他那时将陵越大哥与晴雪送出时,定是毫无畏惧,一副决然面对的姿态。
方兰生看他脸色不对,怕是方才全力抵抗石墙所造成。他那时自顾不暇,此时想来,屠苏全程未言一语,只是尽力与石墙抗争。
屠苏他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大家,方兰生不由心口一热。他挑了挑眉,露出个俏皮的表情,指着兵佣笑道,“你们看,他的脸和木头脸像不像?”
他这纯属瞎说,两人毫无相似之处,他只是想逗逗屠苏。
红玉在旁将人拉走,让他不要乱碰。陵越更是深拧眉头,告诫他万不可随意触碰兵佣。
他撇撇嘴,偷瞄了几眼屠苏,两人目光撞上,屠苏一脸平静的扫他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走。
小声嘟囔几句,方兰生悻悻的跟在众人身后。
还真是一张木头脸,他有些无奈的想。
陵越谨慎穿梭于兵佣间,不时回头看下众人。方兰生的话他自是听到了,不知为何竟开始留意兵佣的样貌来。他随意瞥了眼其中一只,见那兵佣模样虽与常人无异,却与他那师弟无半分相像之处。他与屠苏自小相识,他的模样早已刻在脑海中,对于陵越来说,屠苏便是屠苏。若说与人相像,他定是不信的。
他扭头去找屠苏,那人正在他身后不远处,陵越看他面色稍显憔悴,眉心越发蹙紧。
少恭被独自带走,他们还需尽早找到出路才是,留在陵墓越久,众人越危险。
石墙一关,他未能顾及到屠苏,想他近来修为大增,已能独当一面,此番看来,屠苏怕是有些劳累。
他有些担忧,方想问下他的情况,却见屠苏抬首目光直直的向他扫了过来。
两人目光一接,屠苏眼神微亮,双唇一动间露出个让人安心的淡笑。
他这一笑,一扫方才的疲乏之色,双颊显出几分微红来,倒有几分明亮之色。
陵越对着他微摇头,轻叹口气,他虽是有几分担心,对屠苏倒是尤为相信。方才那一关,他虽劳累,此时应已无碍。
几人依旧前行,终于发现此关之门。奈何这门为机关所控,此门重似千斤,几人合力亦未能撼动其半分。众人面面相觑合力查找机关之际,却听身后传来异响,犹似千军万马列队而来,直踏的地动山摇。心知不妙,几人猛然回头间,却见方才还呆立的兵佣竟手持长戟皲裂而出,与活人一般行动自如。原来方才晴雪穿过兵佣时,误碰了其中一只,这才牵引出多年来守护始皇陵的兵佣之魂,化作人形与他们一战。
千钧一发之际,陵越身飞半空旋儿一剑而下须臾间竟已跃入兵佣间妄图挡住攻势。他虽擅于剑道,面对这些不断涌上的兵佣亦觉招架不住。只见他横剑来扫,剑气倏然而入,所到之处兵佣尽数化为灰烬。然而,令人头疼的是这些兵佣竟可死而复生,又一批兵佣涌上之际,陵越手中之剑快如流火,剑气肆虐而过,仍只是挡住了一部分攻势。眼见兵佣越靠越近,陵越不由忧上心头,脸色越发严肃起来,但见他眉心紧蹙,眼中忽现肃杀之气,剑光横掠而过。倏然间,四散的灰烬触碰到机关,门瞬间打开。眼见机关已破,众人即刻欲图逃离,奈何这门竟又渐渐合上。
眼看门即将再次关上,陵越决定孤注一掷,纵身跃出战圈,横剑挡住众人攻势,扬声让众人离开。
众人情形岌岌可危,机会转瞬即逝,他们还有要事需做。危急关头,红玉当断则断,带着众人冲了出去。回头再看陵越,仍维持横剑之姿,而门仅剩咫尺间将要关闭。众人忧心不已,陵越只听见“大师兄,快啊!”、“陵越,快!”、“师兄,快!”的呼喊之声,知晓他们心中焦急,却是半分也不敢妄动。他若一动,兵佣必定上前,势必将他们又陷入险境之中。
晴雪焦急不已,紧盯陵越只能不断催促他快些。红玉更是不失以往沉着冷静之风,面色凝重异常。一旦门关上,陵越一人对敌无数兵佣,饶是他天墉剑法再高超,也有力竭之时。她忧心忡忡,却更担心屠苏。他两人关系最为亲密,若是陵越出了事,屠苏所受打击无法想象。
屠苏性子内敛,喜怒常不显于形。此时眼见陵越被困其中,心中担忧万分,若师兄在此出了差池,他又如何能承受的了。想到此,脸上亦露出焦虑之色。他着实慌乱起来,是以他会不断嘶声高叫那句师兄快走。
师兄曾言死生有命,他亦颇为赞同。他早已将生死看开,却记得师兄曾说他亦开始贪恋这红尘,竟是舍不得去死。他亦答应过他,说要一起活着出皇陵,而今他将众人送出,却决定一人在此挡住兵佣,他怎能放心。
此门一关,虽有生机,危机更甚,若能一起走,他绝不会丢下师兄。
眼下,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门关上。
猛然间,陵越忽的回头高声喝道,“快走!”
他这一声喊的坚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屠苏,他若不走,他亦不会心安。
方兰生却已楞在当下,看着陵越半晌未言一词。
陵越双眼微眯,从他脸色极快的扫过,这才转开目光盯着屠苏。
他神色严峻语气不容拒绝,晴雪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天墉城,陵越指导众人御剑修道的模样,也是这般认真。
陵越的话,屠苏一向都不会拒绝。
这次,他没有动。
陵越只抽了那一瞬回头看他一眼,便又凝神运气抵御迎面而来的无数箭影。
他想要冲进去,晴雪却紧拉着他手臂,扣的他臂肩生痛。冲进去的意图被遏制,屠苏也知眼下不可意气用事,却仍一遍遍的喊着师兄。
陵越强迫自己不再去听,不停催促几人离开。
屠苏面色已然不对,那是他少有的慌乱神情。晴雪已发觉异常,若再耽搁下去,屠苏不知会做出何事来,眼见门缝已合,晴雪不再犹豫,死命拽紧了屠苏。
她亦担忧陵越,此时却更忧心屠苏几分。
屠苏眼中凛然之色一闪而过,他暗自咬紧牙,望着门不愿离开。
他不能留师兄一人在此。
陵越的声音透着内力隔着门传了出来,他在催促众人离开。
屠苏白着脸深仇大恨般的瞪着那扇门不愿离开,他仍是有些固执的喊着师兄,好似这般便能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