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天象棋局-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着那些恨不得跳湖而来的佳人们,柳长歌除了无奈,却也别无他法。
一声爽朗浑厚的笑声从舱内传来,“柳姑娘莫不是吃味了?”
舱内走出一名身材壮硕的老汉,手中端着个烟袋锅。一身朴素的着装,倒像个打鱼的老翁。沧桑的脸孔上却有一双精亮的眼眸。精神抖擞,锐气十足。
老汉与百里晴迁隔桌而坐,目光炯炯却面带微笑地看着长歌。
柳长歌被看的双颊羞红,无奈地说:“让先生见笑了。”
简寻子抽了口烟,未在意长歌的神态。
如画江山在他眼中,只是一抹寻常的风景。望着高山流水的奔腾画面,他感慨的叹息,“这一趟出游,是否是命运的终结呢。”
百里晴迁眉峰一挑,不动声色地说:“先生何须感慨。命运之说虽是天机,但有些时候,也可能是天随人愿呢。”
简寻子对此惭愧,“是老朽杞人忧天了。”
柳长歌坐在一旁浅饮菊花茶,用晴迁的杯子喝茶,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她喝出了菊花的清香,更品出了一种别致的味道,晴迁的味道。
她能够理解简寻子的焦急,换做旁人,可能比简寻子更着急。因为这世上,恐怕没有不爱惜自己孩子的父亲。这种伟大的情感令她感慨万千,不禁想起了远在皇城的父皇。
只是,一个疑惑一直盘旋在心间。临行前,父皇意有所指,要她提防一个人。
这个人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如何会对其防备?可父皇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他到底什么意思?
经过太子一事,父皇的情绪好像没有多大变化。与她预想中的结果,有着不可捉摸的反差。
父皇将太子幽禁在宫中一个默默无闻的角落里。可是那里,还囚禁着另一个人……
☆、第 3 章
霍修平独自一人在内堂中饮酒,为何觉得心情无比失落呢?菲菲这几天正在闹情绪,是因为不想嫁给他的原因吗?之前不是的!
是什么事情让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痕?他曾以为,他和菲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丝苦笑融入了酒里,被他喝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陋习,比如时常不务正业的整宿斗蛐蛐,这是他唯一的爱好。菲菲有时也很霸道,霸道的方式让他接受不了。但他对菲菲的爱始终没有变,他想追究的是到底什么原因让菲菲对他有了逃避的心。
一个身影闪进了脑海,她的容颜很清丽,很柔美。她的身份很高贵,很尊荣。她是当朝的公主,在皇帝的心中,她的地位在太子之上。
会是她吗?
青大站在门口对霍修平轻唤,“老爷,吉时已到,您该去迎亲了。”
霍修平的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袍,很喜庆的颜色,很隆重的颜色。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原本是值得高兴,值得开怀的一件事,可他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他手中的酒杯始终没有放下过,惆怅与失落几乎淹没了他的心,通过忧愁的眼神扩散开来,“她愿意上轿吗?”
青大迟疑了一下,心中一惊。老爷如何得知顾家那边的消息?方才青二来报,说夫人不愿上轿,气的顾老爷血气翻腾,差点当场魂归西天。
顾家那边正在僵持着,可是老爷这边,似乎更棘手。
霍修平不必去看青大的神情,他已经知道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手一抖,酒杯摔的粉碎,连同他的心,也被这伤情的气氛触的四分五裂。
鞭炮锣鼓声始终徘徊在耳际,霍修平自嘲一笑,笑的满脸是泪。一边哭一边埋怨,“这酒真苦。青大,你怎么会给老爷拿这么苦的酒来呢?你是存心不让我高兴啊!”
青大跪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老爷满脸痛苦的模样,他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老爷,我错了。”
“噗嗤,原本是大喜日子,怎么搞得像是哭丧啊?”一声混朗的声音带着质疑传进了霍修平的耳朵。
这熟悉的声音……来者是……
霍修平的脸上还沾着泪水,神情却呆呆地望着门口,漆黑的眼球映入了三个人的身影。
为首之人面容清丽,眉眼间的祥和极是淡雅,白衫裹身,行姿飘逸,正是长歌公主。
百里晴迁则一身男装打扮,她的一头黑丝被挽起束于头顶,余下的发丝飘逸的散于背后。素白的衫子,雪白的肌肤。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她一边走来一边饮酒,看起来潇洒的很,自在的很。
简寻子依旧端着他的烟袋锅,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雾。人生在世,唯有烟的滋味可以消解他心中的哀愁。就像有人喜欢酒一样,他身边不就有这样一个人吗,还是个女人,一个奇女子。于是他更抽的肆无忌惮,抽的舒适自然。
霍修平诚惶诚恐地跪拜:“参见公主。”
柳长歌将霍修平扶起来,面色温和地说:“我们之间就不要有那么多规矩了。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怎么还不迎接新娘子去呀?”
霍修平用微笑掩饰心中的苦涩,“可能今日的成亲仪式,无法再进行了。”
“为何?”柳长歌诧异地问。
霍修平犹豫片刻,只得这样说,“是我不想成亲了。”
柳长歌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霍修平与顾菲菲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感情,他们从小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基础,不可能是感情出了问题。她问:“你想悔婚?理由是什么?”
百里晴迁与简寻子安静的坐在一旁,一个眯着眼睛喝酒,另一个闭着眼睛抽烟。他们就像一对事外人一样,将此事全权交由公主殿下处理,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柳长歌此时没功夫去欣赏他们的举动,否则一定会气死,不气死也会被气伤。
从京城出发一直到苏州,他们乘船走水路,用了三天时间。就是为了临行之前来参加霍修平与顾菲菲的成亲礼,喝一杯喜酒。风尘仆仆的他们还没站住脚,这个霍修平居然说不成亲了。
难道他变心了?
面对公主咄咄逼人的气势,霍修平只得苦涩一笑,“是我厌倦了,不想成亲了。我只想孤独一个人,独孤的过下半辈子。”
“霍修平!你胡闹!”
双膝狠磕地面的声音像是巨锤一样砸在青大的心上,他简直不忍直视这一幕,将脸瞥到一边。老爷,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夫人如此,您也是如此。早知这般,为何还要等到成亲之日啊?
现下公主发怒,谁来灭火?
日上三竿,烈日如炎。晌午的日光柔洒在她的身上,她却根本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温暖。脸上的神情极为落寞,也不知怎地,就是很失落。
也许她的心早就不似以往了。也许半月之前,她很渴望与霍修平结为连理,因为,她曾喜欢过他。
喜欢,也是曾经。现如今,她的心已经遗落在那个人的身上,无法再与霍修平成亲。
“小姐,您就不要耍性子了。轿子已经在门外了,老爷气昏了三次,您就别再任性了,快上轿吧!”管家跪在顾菲菲身后,苦着脸哀求。
顾菲菲今天穿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裙,这与她往常的习惯和爱好有些不同,这细微的改变来自于她的内心。
未理会管家的言语,顾菲菲闭上眼,是什么破坏了原本欢快的性格,是什么让她的心在极度失落中,变得忧伤。
一股凉风吹来,她的身躯在风中摇晃。清减的脸庞已经瘦出了尖下巴,抬起眼,泪水被风干。她拂去了管家的手,“我没事,我想去看看父亲。”
管家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的性格一向都是开朗欢悦的,为何这半个月来改变这么多?到底是什么影响了她?“老爷昏迷前说了,如果您不上轿,他情愿永远也不要醒来。”
顾菲菲心头一震,泪水更是止不住了。大步跑开,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管家无奈地望着顾菲菲的背影,小姐不是很喜欢霍大人吗?为何忽然又不成亲了呢?难道……
公主震怒之中,霍修平跪在她的面前,膝盖下一片鲜红血迹。酒杯的碎片将他的腿硌得生疼,他却始终低着头。“公主,臣有罪。”
柳长歌冷冷的看着他,她最恨的就是始乱终弃的负心男人。她将淡雅的目光投向了门外的天空,昏黄的色泽在她眼中飘忽闪烁,逐渐被暗沉的颜色取代。她刚要说话,却看见了晴迁的眼神,立刻止住出口之言。
内堂之中忽然寂静无声。简寻子脸色一沉,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很轻很轻的步伐,却不是在地上行走的声音,而是在,他们的头顶。
百里晴迁与简寻子几乎同时跃出,利落的翻身上瓦。
两人的速度奇快,着实是瞬间腾空。那些轻缓步伐的主人们,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们的对手会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这是二十个身着黑衣,黑布罩面的人。手上有持刀的,有拿剑的,更有枪鞭斧叉等杂乱的武器。各个眼神凶冷,明显来者不善。
有一双眼睛很熟悉,熟悉的让百里晴迁有些不敢置信。他也加入了这个队伍?要做什么?
为首的男子目光锐利,手中是一把青光宝剑。他盯着百里晴迁的绝世容颜,忽然惋惜一声叹笑,“百里晴迁,你虽是神医,但在江湖之中,谁不知道你桀骜不驯,性格古怪。不对心情的不医,看不上眼的不医,长得丑的不医,长的美的也不医。你这怪癖不但没给江湖创造福利,倒是让人厌恶。”
百里晴迁摇晃着酒囊,神色颇为平淡,“你说的这些都对,可你却把它们的共同点遗漏了。就是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辈,我救他们究竟是积德,还是造孽呢?”
简寻子眉峰一动,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男子爆出一声冷笑,盯着百里晴迁的目光充满了鄙夷。“真是一口伶牙俐齿,你能救别人,我看今天谁来救你。”
“喂喂喂,你简直是忽略我的存在。忽略我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简寻子眯着眼眸,手中的烟袋锅忽然不见了。
只听嗷一声惨叫,为首男子急退了几步,死捂着鼻子。空中划过一物,烟杆已经飞回简寻子手中。
男子身侧的人见状,面罩之下发出低沉的笑声,“看来号称剑之魂者的沈青,也有狼狈的时候。大家还在等什么呢?快点上啊。”
百里晴迁无奈一笑,看来只有动手才能解决这些人的执着。也许他们不畏惧死亡,他们只想得到一种快感,一种生命终结的快感。
一片枫叶出现在指尖,轻轻一声叹息。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她清澈的眼眸中划过一道芒,一道璀璨至极的厉芒。
☆、第 4 章
也许他们不会明白花的世界,也根本不会去追究这片毫不起眼的枫叶会对他们产生什么样的威胁。他们只顾着舞弄自己的武器,以为只要人多就可以将百里晴迁和这个无名的老汉一网打尽,可他们忽略了一点,就是百里晴迁的眼神。
百里晴迁眼中的冷芒无限扩散,指尖夹着的枫叶飞一般的滑翔开来。旋转的弧度优雅而缓慢,轻柔的划过众人的眼前,绕出一道美丽的光线。
所有人的面罩在枫叶划过时逐一脱落,原来百里晴迁不是要以枫叶为器,而是要让他们露出真面目。
当这些面目可憎的嘴脸暴露在日光下的时候,简寻子的眼中露出了惊讶。
原来他们的头头真的是号称剑之魂者的沈青,之所以称剑之魂者,是因为在他的剑下走过的亡魂不计其数。看到他的剑,就会想到那些枉死的阴魂。
其余分别是陕西七鬼魅,以魍魉之刃作为兵器,杀人于无形之中。
以及苍山雪云鞭的传人,据说他的鞭子舞动起来,天空就会飘下雪花。白雪落尽之时,掩埋的不止是大地的枯黄色彩,也将对手的魂魄一并埋葬在冰雪之中。
广东邪羽抢的传人是这伙队伍里唯一的女性强者。
方才百里晴迁那一手掷枫叶的姿态,不但飘逸迷人,而且优雅洒脱。她有幸得见百里晴迁的真容,可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百里晴迁得罪了无情公子,绝厉追杀令一旦发布,就代表江湖很快就会弥漫在腥风血雨之中。
虽然无情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没有风逐云那般荣耀,但他的势力可以说是遍布天下每个角落。如果不是风逐云击败了无情,现如今的江湖,肯定会是另一番天地。
“绝厉追杀令。”简寻子幽幽一叹,他还是出手了。
百里晴迁脚步一滑,穿梭在这些高手之间,白衣如雪,似真似幻。
也许是应景,天空真的飘下了雪。可这雪花却和一般的雪花不同,每片花瓣都细腻如羽,落在她的肩头,渗透布料融入肌肤。
她仿佛置身于冰冷的严寒漩涡里,身体僵冷,毫无知觉。这雪……
简寻子伸手一抓,将要劈在百里晴迁身上的鞭子紧紧抓住,“晴迁,你该清醒了。”
百里晴迁的眼神逐渐清晰,漫天的飞雪忽然化作冰刃,像是风卷残浪般朝她扑涌而来。
沈青眯着双眸,一张铁青的面孔因兴奋过度而扭曲。只要杀了百里晴迁,公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只要他高兴了,自己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
一双冷漠的眼眸映入漆黑的眼球中,斜风却比这双眼更冷,冷厉之中透着无尽杀气。咽喉一凉,鲜血喷洒高空。“你……你……”
“你什么你啊,本庄主早就受够了你一路呵斥的态度。今夕你死在我的手里,你应该感到荣幸。”男子噗笑着扯下□□,清风旋绕发丝,露出一张丰神俊朗,俊逸非凡的面容。
“你……司马……”沈青到死也没有想到,堂堂云海山庄的庄主居然易容混在队伍里。
谁不知道司马云海和百里晴迁是死党,若动百里晴迁,必然触怒司马云海的逆鳞。沈青泉下有知,一定会再呕死千万次。
沈青居然死在司马云海的一招之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众人怔愣片刻,几乎同时之间将司马云海包围起来。如此强劲的一个劲敌就在眼前,他们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被耍了。
百里晴迁一把攥住挥舞而来的长鞭,瞟了一眼司马云海,“我还以为你真要杀我呢。”
“怎么可能!我就算自杀也不会杀你。你那边能应付吗?”司马云海长身玉立,手中的剑发出嗡嗡哀鸣。
一身黑衣的他冷漠的站在风中,脸上的微笑很灿烂,只有面对晴迁,他才能发自内心的笑。对着这些魑魅魍魉,就不必浪费表情了。
“小心你自己。”百里晴迁出言提醒,鞭子忽然抽离她的手,回到主人的手中。
雪凌霄旋身闪退,长鞭绕回腰际。他很明白此刻的处境,那个老汉不知是什么来头,抡起烟杆就像舞剑一样,陕西七鬼魅不到两个回合就已经败在他的手上,司马云海更不好对付。二十人的强悍队伍瞬间土崩瓦解,这当中存在诸多变数,局势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仅凭借他的雪云鞭,是不可能力挽狂澜的。
陕西七鬼魅直接被简寻子甩飞,消失在天际。
一道漂亮的剑虹如影随形,瞬闪的光在几人的瞳孔内扩散,胸口一凉,仿佛被利器迅速贯穿。温和的光消失在眼底,他们的生命也被璀璨的剑光一并带走,飘然逝去。
“雪凌霄跑了。”司马云海担忧地望着晴迁,“无情公子的绝杀令一旦发布,你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盟主又不知去了哪里,恐怕你在中原,会寸步难行。”
百里晴迁无所谓的笑了笑,忽然低声说:“我与无情公子没有任何仇怨,他为什么要追杀我?”
“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反而自己长眼睛找上你。”司马云海手腕一抖,云海剑已归入剑鞘。“你不要忘记,医者最大的敌人,就是同行。”
简寻子抽了口烟,忽盯司马云海,“你是说,这幕后教唆者,是济世堂?”
百里晴迁遥望远方,晚霞的背后似有一团鲜红的火焰在剧烈燃烧。那是一朵绚丽且庞大的火烧云,云雾飘渺,血色翻腾。她轻声呢喃,“绝厉追杀令……”
一道锋芒从静湖中一掠而过,波纹飞荡。一道黑影纵身飞跃,臂膀横伸,五指微张,仿佛在追寻剑的踪影。他眼中的剑光太炙热,太璀璨。像是一道燃烧着火焰的光速,将无情宫里的冷清气息悉数化尽。
他的神情很冷,冷硬的棱角衬着一双眸子更加冰冷。黑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足尖一点水波,他握住了剑。四溢的剑光从发丝间穿过,剑峰流转,没入湖中心。
砰地一声。湖水猛烈暴涨,如瀑般一泻而落。
他单足踏着剑柄,闭眸凝息,静感这波澜壮阔的气势。他的黑袍依然干爽整洁,发丝依旧柔润乌黑。巨瀑之中,置身事外,一向都是他行事的作风。
他脚下的湖范围很广阔,占地面积是无情宫的三分之二。他时常来这里练剑,每次练完剑,他的脸色都会比原来苍白几分。这源于湖里的水,湖水并不清澈,而是像浓墨一样,时而平静的长流,时而奔腾如浪涛。
此刻湖面已经平静,深不可测的黑水中隐藏着千万道细密的光。一颗颗,犹如夜空中的星辰。这湖中插着千万把剑,那些光泽都是剑柄在阳光下反射出来的光耀。到了黑夜,它们会隐藏的更深。这是无情宫的剑湖,每一把剑都有自己的故事。他的剑,也有一个故事。故事里,还有她……
无情睁开了眼,忧伤的眼神扫向左侧长廊,那里始终立着一个人,他是无情宫里唯一一个能够不被冷霜气息所冻伤而存活下来的人。
那人没有名字,无情也从来不会与他说半句话,他就如同无情宫里的一个植物,如花草树叶一般的存在。他对无情公子一拜,禀道:“公子,任务失败了。”
就像事先有所预料般,无情的态度没有任何转变。他的身体就像风一样,或许比风还快,前一刻还屹立在剑柄之上,转眼便已优雅的坐在琴架旁。
他轻声一笑:“如果百里晴迁认为,绝厉追杀只是一场无聊的杀戮,那她就错了。那些探路人死不足惜,真正的绝世厉刃,也许只有在最佳时机,才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原来如此。”雪凌霄缓缓而来,他是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沈青死在云海剑之下,陕西七鬼魅被一个莫测的老汉重伤,邪羽枪的传人败在了司马云海的手上。他们像逃逸一样,狼狈归巢。也许公子想要的结果,只是,败。”
“一首绝妙的曲子,取决于弹奏它的人。又有多少人终其一生去领悟曲中的奥妙,却始终达不到曲高和寡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