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义同人)[隋唐演义同人-罗秦]潼关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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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当初许给我的是一生一世,可不是什么三年五年,你要是这么不爱惜自己,今天我也不用治了,正好让我俩眼一闭先过下世去等你。”
秦琼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罗成回头让大夫接着说,大夫皱着眉想了想说:“初次看脉的时候,就觉得脉相有异,可是在下才疏学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刚刚见到您用的这药,在下才明白了,国公爷是用这药催生自己的精力和体力,这种用法虽然表面上短时间看不出什么,人的精力也会充沛很多,不过长期这么下来,对身体是大大的有损。尤其最近这些日子,国公爷的身体虚耗得厉害,本来就气血不足,再用过几次这个药,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罗成全身突突突地直发抖,也不知自己是气得还是吓得还是心疼得,他抖着手把秦琼一推:“表哥,你……你……”大家一看,罗成本来就是小白脸儿,又生着病,刚刚脸上一点儿血色儿都没有,这时候又气又急,是满脸通红,满头大汗,嘴唇儿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秦琼一看赶紧哄着:“表弟,表弟你别着急,你昏迷好几天了,刚刚要不是这位孙道长的药,你还醒不了呢,现在刚醒了可别再折腾了。咱们先把你的病治好了,以后怎么都行,我什么都听你的。”这里正鸡飞狗跳的,那位孙老道走到秦琼背后,探头看了看罗成,笑么丝儿地说了声:“想好了吗?”
秦琼刚要说话,罗成虽说生着气,可是暗暗地把他手一拉,秦琼这话就咽回去了。罗成抬眼看看老道,冷冰冰地说了声:“老道,你不是说只治一个人吗?”
“是啊。”
“那你刚才是不是给我吃过药了?”
“刚才那药是给你镇痛安神外加排出热毒的,后面儿还得……”老道话没说完,罗成把他一拦:“甭后面儿,你也治过我了,您的事儿也就完了,道爷您可以走了,以后你欠谢道长的人情,谢道长问起来,您就说您来过,也治过我罗成了,就是治不好,您没有治我这病的本事也就行了。”
孙老道一听一瞪眼:“谁说我治不好你,只要后面三副药下去,贫道包你就能下地,能跑能跳的。”
罗成冷哼一声:“什么三副药,一副我也不吃,你现在治好了我,过几年我表哥没了就剩我孤零零一个人儿,你这是救我还是害我啊?干脆小爷我先撒手闭眼,走个省心!”
大家伙儿一听,行嘞,这老道是不讲理的,正好遇上罗成这胡搅蛮缠的,咱可都别往里掺和。老道瞪了罗成半天,自己乐了:“行啊小子,你这歪理不少,我喜欢!我也不逗你们了,俩人都得治。刚才那么说是为了让你着着急出出汗,你这热毒排得更快。不过贫道有个条件,你得拿个东西来跟我换。”
罗成翻翻眼皮问:“你要什么东西?”
老道一指旁边儿桌上装九品人参丸的那个小盒子,冲着秦琼说:“你把这九品人参丸给我吧,搁你手里非但不是良药,反而对你有害,搁我手里可以救不少人的性命。”
罗成说:“只要你治好我表哥的病,我要这药也就没用了,你都拿走吧。本来是好好的东西,没想到放在你手里反而害了你!”他后半句话是冲着秦琼说的,话里边儿又是气又是悔又是心疼。
老道拿过这盒药,从自己那个黄布兜子里掏出个小瓶子来,从药盒儿里拿了三粒人参丸,放到瓶子里把盖儿盖好了,递给秦琼:“我给你留三颗,你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秦琼接过来揣兜儿里了。
孙老道这才又来到罗成床前,给他按了按脉,提笔开药,取针调理。回头一看秦琼李世民等人都在旁边儿看着,老道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看着也看不懂,别在这儿添乱,都外边儿去吧。”他一指崔大夫,“你留下,我告诉你啊,这以后再遇到这种毛病得这么治……”
大伙儿一看那咱就出去吧,秦琼陪着李世民来到厅中落座,李世民把来意一讲,说父皇派我来先接管潼关的事务,二哥你就好好跟罗成在府中养病即可,有什么事儿不明白的小王再来请教。秦琼一看是李世民亲自来接管,那自然是最为放心,把手头上重要的事务简单地做了交代。
这时候老妈子把单天长抱过来了,说孩子要找秦琼,秦琼接过孩子给大家伙儿做了个引见,大家一听这就是是单雄信的儿子,都心生怜悯,可怜这小孩儿从小儿就亲生父母都没了。谢映登想起当年跟单雄信的交情,又想到王伯当身上,那眼圈儿就有点儿红了,低下头去说不出话来。程咬金也心里发酸,不过老程比谁都豁达,把嘴一咧,冲着孩子拍拍手:“来啊,让四伯伯抱抱。”
您别看老程长得丑,不过单天长看看他,可没害怕,觉着这人长得有意思,走过去就让程咬金抱着,伸手就去拽老程的红胡子玩,拽得老程龇牙咧嘴哈哈大笑。
李世民这些人一来,把潼关的事务接过去,秦琼这担子总算放下来了,有张公谨白显道再加上尉迟恭帮着李世民把军政事务全都分管起来,程咬金哄着单天长,一大一小到处去玩儿,秦琼也省了不少心。
等秦琼把事情交接好了,再过去看罗成,一看罗成吃了孙老道的药,精神已经好了一大截儿了,能在床上坐起来自己喝点儿粥什么的了。孙老道看见秦琼一来,在罗成耳边儿说了几句话,站起来转身出去了。秦琼一看罗成好多了,心里高兴,刚往床边儿一坐,罗成把身子一扭,脸儿朝里躺下不搭理他。
秦琼一看表弟生气,也知道还是气自己吃那药的事儿,他也不辩解,只伸手过去摸摸罗成的头,觉得果然不怎么发热了。罗成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表哥说话,就把头稍微侧了侧,见秦琼靠在自己身后的床头上也在那儿闭目养神,脸上比前些日子又消瘦了不少。
罗成冷冷地哼了一声,秦琼眼睛也没睁,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拍着:“药也吃了,饭也吃了,赶紧睡吧,多休息,好得快。”
罗成听他这么哄着,心里顿时一软,又看他闭着眼睛疲累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让他歇着,可是转念一想,刚刚孙道士告诉自己的话,罗成又把牙一咬,心一横,叫了一声:“表哥,我有话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秦琼无奈把眼睛睁开,苦笑一声说:“想混过这晚上都不行,你要问那九品人参丸的事儿是吧?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罗成摇摇头:“我不问你那个,表哥,我这个病是天长身上传过来的吧?”
秦琼一愣,想想罗成这病果然是当初一块儿照顾孩子的时候传染上的,可是表弟怎么忽然这么问,他皱着眉说:“这事儿都是表哥不好,我不知道你小时候没得过这病,要是当初多问问,就让你回避开了。”
罗成把身子坐直了,扭过来冲着秦琼,说:“表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看我跟这孩子犯冲,你给天长另找个人家养吧。”
秦琼听了一惊,看罗成脸上神情不像是玩笑,他看了罗成半天才说:“你说的什么笑话?当初五弟的遗愿,就是把儿子托付给我,如今连五弟妹也没了,这孩子我自然要把他抚养成人,你,你怎么忽然有这种想法?”
罗成把脸一绷:“表哥,当初五哥说让孩子认你当干爹的时候,他还有母亲在,有五嫂在,你担个干爹的名字也没什么。现在五嫂不在了,这孩子缠到你身上了算怎么回事儿?难道你答应我以后遍游天下,也要带着他不成?”
秦琼看着罗成,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扑腾腾乱跳个不停,罗成咬了咬牙继续说:“况且,表哥你想过没有,这孩子就算养大了,始终是五哥的儿子,他日后问起来他爹怎么死的,你怎么说?你要告诉他是我带兵破了他亲爹的洛阳城,把他亲生父亲送上了断头台吗?”
秦琼叫了一声“罗成”,声音发颤,说:“等天长长大了,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他听,当初洛阳一战,虽然是各为其主,但是大家光明磊落。”他讲了这几句,只觉得胸口堵得发疼,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揉了几下,才接着说,“五弟虽死,但是大家兄弟情意犹在……”
他说到这儿,罗成冷笑几声,打断了他的话:“表哥,也就是你还信什么兄弟情义犹在,你当时不在洛阳,五哥死的时候的样子,你也没看着,我们大伙儿都是商量好了骗你的。今天我就告诉你实话吧,五哥临死之前,在法场上大骂瓦岗兄弟绝情断义,大家轮流上去敬酒,每个人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四哥不是说他上去帮你敬酒吗,你以为五哥肯喝?他的确问过四哥,满营将官俱在,为何不见表哥你的人影。四哥说你在壶关养病,你知道五哥怎么说?”
秦琼瞪着罗成,就觉着眼前发晕,看着眼前的罗成一会儿仨脑袋,一会儿俩脑袋,他吸了口气,从牙缝儿里挤出话来:“你说!”
“五哥说白和表哥你相交半生,你非但保了他的仇家,甚至你在他生死关头都躲起来不肯见他一面,不就是怕自己夹在中间,帮他求情也不是,不求情也不是吗。什么兄弟情义都比不过你自己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他要是早知如此,绝不肯和你结交这一场!”
秦叔宝听到这里,全身止不住地哆嗦,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就觉得自己一颗心蹬蹬蹬地乱跳,就跳到嗓子眼儿了,他再不想听罗成说的话,勉强从床上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往门口走过去,刚走几步,实在撑不住了,一张嘴一口血哇地喷在地上。
罗成一见秦琼吐血,赶紧大声喊着来人,房门咣当一响,孙老道和谢映登就在门外边儿等着呢,听见罗成一叫,推门儿就进来了。
谢映登过来把秦琼扶住,孙老道弯腰看看地下的血,颜色很深,看意思淤住了一段儿时间了,然后伸手一摸秦琼的脉,满意地点点头:“小子,真有你的,这口血总算让他吐出来了。”
罗成这时候也从床上下来了,跌跌撞撞走过来抱住秦琼说:“表哥你千万别信,我刚刚说的才都是瞎话,都是骗你的,全是为了把你这口血逼出来。这道士说你这口血憋了好长时间了,对身体有害,一定要吐出来,他才能把气血打通了,给你把病彻底治好。我这才编了瞎话骗你,都是假的,你千万别再想了!”
秦琼现在只觉得头晕目眩,也顾不得再去分辨哪句话是真的假的,捂着嘴一阵咳嗽,又是一摊鲜血咳在手里。罗成吓得脸都青了,顾不得自己也是手脚无力,回头就去揪孙道士的衣服:“你快点儿治啊!”
孙老道还是笑眯眯不紧不慢儿的,一推罗成的胳膊,说:“急什么,先让他把里面淤的血都吐干净了。”
谢映登一边儿给秦琼拍着后背,一边儿安慰罗成:“老兄弟,别担心,我师叔这歪门邪道儿的法子看起来凶险,实际上效果都不错。这就跟他前面让你着急出汗的道理是一样的,二哥这积压的淤血吐出来,血脉才能通畅。”
几个人把秦琼搀到罗成的床上,老道站在床前看了看秦琼,把脸上嬉笑的神情收起来,郑重地问他:“叔宝,托个大说,老道叫你一声贤侄也不为过。我这次给你治了这个病,自然也就能延你的寿命,你可听明白了,老道要问你一句,你可不后悔?”
秦琼把淤血吐出,此刻胸前疼的没那么厉害了,他听了老道这么问,微微一愣,还没等他说话,罗成赶紧在旁边儿说:“怎么还这么啰嗦,这有什么可后悔的,表哥你快答应啊!”
叔宝虽然眼前还是有点儿昏花,可也看得见罗成满脸焦急,知道表弟担心自己,勉强伸出手去抓住罗成的手摇了摇,示意他放心。然后才对老道说:“既然道长不见外,秦琼也就跟着九弟一块儿喊您一声师叔,无论您今天治的结果怎么样,秦琼绝不怪您,治得好也罢治不好也罢,都是叔宝命里注定,您就放心动手吧。”
孙真人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秦琼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说的是治病有些凶险,所以安慰自己放心下手,可是这话有违天机,他也不能说得再明白了,只能点点头,让谢映登解开叔宝的衣服,自己取出针来给他调治。
等下完了针,开了药谢映登出去安排煎药,孙老道说没事了,也不在俩人跟前儿守着,自己也出去了,就剩下表兄弟二人在屋里。
秦琼看罗成在床边儿的凳子上坐着,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叔宝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跟罗成说:“还在那儿坐着干什么?你的病也还没好,赶紧过来躺着。”
罗成其实早就累得够呛了,他今天用了老道的药,虽说是见好,但是毕竟病得时间长了,身体还很虚弱,可是心里一直担心表哥的情况,也就顾不上自己了。另外他骗了秦琼,激得表哥吐血,唯恐表哥生自己的气。现在听见秦琼叫自己,这才爬到床上钻到表哥身边儿,伸手紧紧抱着叔宝,小心翼翼地问他:“表哥你不生我的气了?”
秦琼这时候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回头想想今天的事儿,大概也就都想明白了。他看看罗成,叹了口气说:“你说等你身体好了,再来治我的病,那样不好吗?现在这样,咱俩都躺下了,谁照顾谁啊?”
罗成把嘴一撅说:“这事儿可不怪我,表哥,是你自己的错,谁让你拿着我给你的药当糖豆儿吃来着。孙老道说你平时血气虚弱,正好今天刚刚吃过九品人参丸,让我借着这药劲儿,激你一激,要是拖得晚了,这淤血更不容易出来。”
秦琼无奈,想了想说:“幸好秦王亲自过来了,不至于耽误了潼关的事务,也罢,今天这番折腾,实在是累了,先睡吧,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日子还长呢。”
罗成的困劲儿也上来了,把表哥紧紧抱在怀里,嘴里嘟囔:“是啊,把你这病根儿给治好了,也去了我一块心病,咱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没一会儿的工夫,俩人都沉沉睡了。
书说简短,有孙老道的诊治,罗成的病很快就好了,老道也不藏私,还把药方和一些注意事项都教给了潼关的几位大夫,跟他们说以后再遇到这样的病,也可以济世救人。
等罗成好得满地乱跑了,秦琼却还是不能下床,他从去年带兵征讨三王,就开始陆陆续续用九品人参丸来透支精力,刚刚班师回朝,还没有稍事休息就长途奔波回山东料理王玉花的事情,过完年再急匆匆赶回潼关,又赶上单天长和罗成这两场病,这段儿日子简直就是连轴儿转,根本没好好歇过。如今一倒下,头几天还不觉得什么,等到过了些日子,最后那一颗九品人参丸的药效过去,这人可就虚弱得不成样子了,好长时间缠绵病榻不见起色。把罗成可给心疼坏了,成天跟着孙老道屁股后边儿追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表哥怎么一点儿不见好。
孙老道说他这毛病和你不一样,你虽说是急症重症,当时看着挺吓人,可是只要用对了药,好得就快。可是你表哥这是老毛病,他这是多年积劳积伤,又加上情志郁结,我如今要给他把病根儿去了,再延他的性命,哪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事儿。老道解释了几次,最后跟罗成一绷脸儿,说你要是再催,把我催烦了我可甩手就走。这下把罗成给吓得不敢再催了,只能整天守在表哥身边儿殷勤伺候着。
虽然罗成没在秦琼面前说过,不过秦琼也知道表弟心急,就跟罗成商量,说你现在也好了,秦王不能老在这儿替你代管潼关的事务,你还是赶紧得把这摊子事儿接回来。另外我在你这里养病,怕你忙不过来,我还是回长安去慢慢儿调养,你看怎么样?
罗成一听,半天没说话,就拿眼瞪着秦琼,瞪了半天,一肚子火儿却又舍不得发在表哥头上,狠狠一跺脚,扭头就往外走。秦琼一看不对,赶紧叫他:“罗成,你给我回来!”
罗成停下脚步,却还不回头,就自己杵在那儿生闷气,忽然听见身后秦琼又是一串咳嗽,这他可顾不上再别扭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床边,扶着表哥轻轻地给他拍背。秦琼喘匀了这口气,用手拉住罗成的手腕子,就问他:“你刚才又生什么气?”
罗成把气往下按了按,问秦琼:“你回长安,谁照顾你?”
秦琼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照顾自己。”
“拿人参丸当糖豆儿吃就是你自己照顾自己的办法?”罗成忍了那么多天,今天终于忍不住要跟他算账了。秦琼理亏,赶紧打马虎眼:“哎呀你怎么又提起那个茬儿来了,我那都是有原因的,大军在外,将为兵之胆,帅为军之威,做元帅的若是打不起精神来,下面的兵将哪里有信心士气?后来打完仗我也就没再多吃那药。后来不是天长和你都生病吗?我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罗成眼圈儿红了,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就数落秦琼:“表哥,你心里谁都顾着,要替他老李家带兵,要征战天下要稳定军心,怎么就是不顾着你自己?这次要不是被这道士说破了,你是不是还要一直撑着,不让我知道?你这样,还说自己能照顾自己?还说回到长安能好好调养?你当我是傻子一样糊弄呢?”
秦琼见罗成一副要跟自己算总账的态度,就觉着脑仁儿疼,他知道自己有理的时候都不一定能说得过表弟,何况这事儿自己本来就有点儿理亏,心里先就虚了。他把罗成的手拉过来,攥在手心儿里慢慢地摇了摇,想了想说:“这次的确是我错了,我一直想着再撑过去就会好了,等再打几年仗,天下安定了,咱们再过安生日子。又怕总听你念叨我,所以有些事情就没和你说。”
罗成虽然生气,但是每次秦琼这样轻声细语地跟他一哄,那气儿也就下去了一大半儿,何况其实他也不是生气,就是总见表哥这样不顾着自己,心里心疼而已。听秦琼这样一说,罗成也就顺坡儿下驴,贴过去抱着表哥,把自己的脸贴在他脖子上蹭着,说:“其实那时候我生病,虽然昏着,不过身边的一些话还是听得见。大夫说我那天晚上要是熬不过去就不成了,我也听着,当时心里怕极了。”
秦琼再想起当时情景,又是觉得胸口闷痛,他怕吓了罗成,咬牙忍着没出声,罗成的脸埋在他脖子那块儿,看不见他脸色,也就没发现,接着自己往下说:“我原来一直以为,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可是到那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