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婚女人的同性纠结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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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起杨洋飞信上不曾换过的那句签名：人类最缺乏的不是时间和金钱，而是信任和安全感。
　　　　杨洋已经逐渐给我了信任和安全感。而她的安全感呢？谁能给予。
　　　　放暑假有一阵子了。李青的姐姐带着孩子去北京玩，出于礼节，我不露面也是不合适的。而且我猜测，李青的姐姐这次去北京有另外一层意思，因为她知道了我们之间事情，可能是希望起到一些缓和我和李青关系的作用。
　　　　杨洋没有过多的阻拦，只是说，过去了好好地，别吵架，照顾好自己和小Q，我乖乖的在家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等你回来了给你一个惊喜。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追问，关于生日礼物杨洋都不肯透露半句。
　　　　从北京西站打车往家走得路上，李青开始唠叨“这个房子位置太不好了，好几次打车司机都不愿意来，人家宁愿去北五环也不愿来南三环……房子又小，我姐来了，住都住不开……”起初，当着他姐姐的面，我不愿争吵，但他对房子不停的批判终于让我终于愤怒了。
　　　　“我爸的房子再小再偏，也让你住了这么多年，要过你一分钱房租吗？”
　　　　“我还给你爸送中华了呢”
　　　　“中华是你买得吗？还不是你们单位发得。就算我爸不给你房子住，你孝敬老人难道不应该吗？”
　　　　我们持续的争吵着，李青的姐姐看不过去说了李青几句。大家就又沉默了下来。
　　　　那个房子面积确实不大，只有两个房间，小房间作为卧室，仅仅是一张最小号的双人床，便已经占满了所有的空间，另一个稍大的房间，用作客厅，放着沙发电视和电脑书柜。以前我来北京，都是我和孩子睡在卧室的床上，李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可这次，他姐姐的到来，我该如何安排才合适呢？按常理，应该是我和李青以及小Q睡卧室的双人床，毕竟孩子还小，挤一挤还能勉强，让李青姐姐带着孩子在客厅的地板打地铺，或者是反过来，我们三个在客厅住，让姐姐和她的孩子住卧室。
　　　　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不想去按照那所谓的“常理”。
　　　　如果和李青共处一室整整十几天，我想杨洋没有疯，我也要疯了。
　　　　而且那样的话，我又怎么有机会和她打电话发信息呢？
　　　　所以，回到家的那一刻，我坚决又看似自然的带着孩子去了卧室，李青无奈，想在厨房外的地板上打地铺，我佯作关心的说，这里多热啊，你不如也去客厅，那里有空调，房间也大一些，能睡的开。李青姐姐对我的安排有些诧异，但因为早就知道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和矛盾的她，没有说什么，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16

这样，在北京的整整十天里，我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是和孩子睡在小小的卧室里，孩子睡着了，我和杨洋就是彻夜不眠的聊天，这样，她才能放心我，知道我是安全的，知道我也在为她而坚守。知道我用尽心思的去让她放心，哪怕是让成年的弟弟和姐姐在一个房间过夜。我的所有坚持和坚守，都是为了她，同样，也是为了我自己啊！
　　　　北京的夏天非常炎热，我没有丝毫的力气和心情出门，每天窝在家里和两个孩子打游戏，一天和李青也对不上几句话，家庭维持着虚假的平静。我又是经期，心情的极度压抑和纠结，让我的整个身体也混乱了。离开家的时候，恰好是经期的第二天，可整个上午，没有一滴血能够排出来，小腹涨的像个小鼓，痛的动弹不得。后来的几天，又是淋漓的血，持续近十天无法结束，而在杨洋身边时，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都在指引着能够让我幸福的方向，而愚蠢如我，又在自欺欺人的纠结什么呢？
　　　　一天晚饭后，李青提议出去遛弯儿，我以头疼为理由拒绝了，他们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后，家里有了难得的安静，我终于可以一个人待会儿了。我给杨洋打电话，她说，我们视频吧。我还从来没有用过视频聊天的功能，那天，是我的第一次。当我调整好摄像头，在电脑屏幕上看到日思夜想的她时，内心再也无法控制强烈的思念，我瞬间崩溃的放声大哭。我为什么哭呢？因为思念吗，还是因为我的委屈，因为对她的心疼？或许这些都有。种种复杂又难以言喻的情感折磨着我，同样也折磨着她。她忍住泪水，冲我用力的笑着，安慰我说，宝贝，别哭啊，我们这不是见面了吗？我好好的呢，也很乖。我在等你回来，乖乖的等你回来……
　　　　视频中的她，憔悴的让人心疼，那强作的笑脸，竟然比哭还要让人难受，我忍不住想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可手指碰到的，只是冰冷的屏幕。
　　　　“我想你了宝贝，我想抱抱你，我……我想你身体的味道。”
　　　　温柔的话，让我的心激烈的跳动着，我何尝不想她呢，那迷人的体香，充满力量的身体，和一次次如痴如醉的巅峰体验，都在深深的诱惑着我。我情不自禁的说，杨洋，我也想你了。
　　　　隔着300公里的距离，隔着冰冷的电脑屏幕，两颗炽烈的心再也无法忍耐，我们褪下自己的衣服，用这样的方式“喂”着对方极度饥饿的“思念”，看到彼此曾经那么熟悉的身体和皮肤时，一股热浪袭卷着身心，我看到了杨洋视频中的眼神，和我们每次做爱的时候是一样的……我们用想象缠绵在一起……即使是这样的方式，都能让我身体温润起来。
　　　　我度秒如年，我归心似箭，可李青姐姐丝毫没有要回家的迹象，我旁敲侧击的说，票不好买，要提前预定，可他们并不接续我的话题。我不知道，每天晚上在我和杨洋用手机聊天的时候，这姐弟两个是怎么安排和计划的。我只能一天天的苦苦的煎熬。
　　　　在家里宅了三四天的我们，终于决定要带孩子去海洋馆玩一天，毕竟他们大远的过来，不是为了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的。那天天气非常闷热，路上又特别拥堵，到了海洋馆，已经是中午了，好在海洋馆里非常凉快。精彩的海豚表演，让我暂时忘记了这些天的烦躁，心里有了一丝丝畅快的感觉，两个孩子在开心的玩耍，小Q兴奋的游走在巨大的玻璃鱼缸之间，一会儿大叫：妈妈，看水母，一会儿大叫：爸爸，看鲨鱼。我被孩子的幸福感染着，我们度过了到北京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晚上回到家，大家还在一起探讨着海洋馆的见闻。吃完晚饭，李青他们照例带着孩子去遛弯儿了。我给杨洋打电话。
　　　　“你好吗，今天去做什么了？出去了吗？”
　　　　“嗯，带着孩子去海洋馆了，去看了海豚表演，还有海狮，还看到很多漂亮的水母，还有白鲸……”我仿佛还沉浸在白天的兴奋里，忙不迭的要和她分享。
　　　　可电话那头的她，却突然沉默了。
　　　　“玩的很开心吧？”她不带任何表情的说。
　　　　“我今天在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我一下子懵了，刚刚的兴奋立即变成了无法控制的自责和愧疚。突然想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这样的一天，她在做什么，我又在做什么？她的世界里，只有我这一个，而我呢，我的世界太不纯粹，我如何配得上杨洋的这一往情深？
　　　　我为自己一整天的开心而痛苦，为自己短暂的动摇而愧疚。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李青他们回来了。
　　　　“妈妈，妈妈，我们刚才玩大变活人游戏了！”小Q兴奋的给我做着汇报，我转身抱住她，突然发现她的嘴角、下巴已经衣服的前襟上全都是浅绿色的雪糕污渍。
　　　　我一下子火了，冲着她大嚷，“谁让你吃冰糕的，你不知道你吃了会嗓子发炎吗？“
　　　　小Q被我的态度吓坏了，撇着嘴要哭，这时候李青走了过来，他责怪的说，你这样把孩子都吓坏了，不就是吃个冰糕吗？至于就会立刻生病吗？孩子本来那么高兴，看把她给吓的。孩子这么娇气都是你和你家人惯的。其实根本就没事！
　　　　我立刻急了。对杨洋的愧疚，对李青的埋怨，对孩子的担心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我对着李青大吵了起来。无论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他否定我和我父母对孩子的付出，他怎么能那么忘恩负义！
　　　　他毫不示弱，一句不饶的和我争吵着，全然不顾他姐姐和两个孩子的存在。
　　　　我更急了。好，你说我带不好孩子，那么你来带，我不管了。我把无辜的扣扣朝他的方向猛然推了一把。扣扣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又怕又疼的她放声痛哭，手指摔得青紫，牙齿差点就磕到地板上。我的心疼极了，我是不是疯了！
　　　　李青看我拿孩子出气，也一下子急了，冲过来就开始打我，具体打的什么地方我已经没有记忆了。只记得暴怒的他，和无比混乱的场景。我被逼到了餐桌的角落，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不锈钢小盆子，也直接朝他的头上砸了过去。如果不是他姐姐冲过来死死的拦住我们俩，真不知道后面还会出什么事情。
　　　　结婚七年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动手，这一切，像一个卑劣的电视剧的某个场景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症了。看着吓坏了的孩子，我默默收拾衣服，开始给她洗澡。小Q的手指青紫，指根处已经肿了起来，我心疼的抱紧她，对不起，妈妈不应该推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一点都不疼，你们不要再吵架了。我真的不疼。”小Q用含着眼泪的眼睛努力微笑着。
　　　　看着懂事又早熟的孩子，我泪如雨下。
　　　　晚上，躺在床上，我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杨洋。
　　　　她一下子也急了。
　　　　“他打你了？你有没有什么事？我现在马上开车去接你行吗？要不然让我一个同学去接你？”
　　　　“你要急死我了。我不要你们这样，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你们怎么能当着孩子争吵呢？你太不冷静了。”
　　　　杨洋的话，加剧了我的愧疚，我拿着电话哭了。杨洋的善良深深打动着我，任何时候，她总是在为我和孩子设身处地的考虑。

　　☆、17

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了，第二天，我们都小心翼翼的没再提起一点打架的事情，仿佛那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不知道那一晚，李青和他姐姐聊了些什么。总之，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而我，真是一分钟也无法在北京待下去了，借口单位有事，买好了回程的车票。
　　　　拿到车票的那天，天是明媚的，如心情一样。
　　　　杨洋是比我更高兴的那个，从我拿到车票的时候起，她的签名档就开始了倒数计时：等你，还有24小时……
　　　　我在北京的坚守，让杨洋这个容易满足的孩子感动极了。我所做的一切，她都看着，她都心疼着。在我回家的火车上，她把前一天晚上熬夜写的一篇日志发给我看，名字叫“如果有一个女人”。
　　　　看完最后的那句话，“做个好T吧，”我顾不得身在嘈杂的火车上，顾不得身边幼小的孩子，眼泪夺眶而出，我的杨洋，你的成熟和成长我一点点的看得到，我心疼着，也欣慰着。我的坚持和坚守你也看到了对吗？我也同样的让你心疼和欣慰吧。我内心的充实和幸福无法言喻，十几天在北京的痛苦和压抑此时一扫而光，为了对的人，这一切都值得。此时我的，只是希望时间过的快点再快点，火车开的快点，再快点……
　　　　杨洋接上我和小Q之后，高兴的一把把小Q抱起来搂到怀里，走了很长一段路也不肯把她放下来。到家后，我让小Q先上楼。我们再也压抑不住，狠狠的抱在了一起，就像要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突然，杨洋神秘的笑了一下。
　　　　“你回头看看，你的生日礼物”
　　　　我转过头看后排座，多了一个大脸熊猫的靠垫。靠垫柔软漂亮，我很喜欢，但是也很疑惑，杨洋精细准备的礼物难道只是一个靠垫。
　　　　“是这个吗？”
　　　　“你拿过来仔细看看”
　　　　“还有一个拉链？”
　　　　“嗯，打开看看”
　　　　“里面还有个小毯子啊？”
　　　　“再看看毯子里面是什么”
　　　　我拿出毯子，看到里面紧紧包裹着一个东西——是一本正方形厚约三四厘米的做工精细的册子。册子的封皮上用小篆写着“三十四周岁纪念册”，我迫不及待的翻开，一页一页……是我们认识以来所有的故事，用真实的场景图片和简短的手写文字……
　　　　我忽然想起我在北京的有一天晚上我问杨洋去哪了，她说保密，等你回来了就知道了，还有一次她自己说去超市了，我很怀疑，杨洋从不自己去逛超市的……册子里那张华灯初上的路旁的饭店照片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家店，那个火车站的照片正是我第一次把头倚在她肩膀的地方，那个地下停车场的照片正是我们初吻的地方，还有成都的火锅，还有武汉的樱花，还有石头村，还有婚纱，还有我们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还有一个写着“这里住着一对相爱的人”的墓碑……点点滴滴，那么真实的再现了……册子的最后一个是一张出自杨洋之手的素描画像——我们的合影，封底是杨洋写的一首诗：
　　　　你用许许多多的艰辛累积着
　　　　我用一次次的苦难等待着
　　　　我们从不曾放弃
　　　　似乎只为了冥冥中彼此的出现
　　　　如果爱情是神秘的相遇
　　　　我们用第一眼的悸动微笑招呼
　　　　说声
　　　　我在这里
　　　　如果爱情是不可逆的命运
　　　　那我们顺从
　　　　然后幸福
　　　　不用感叹前世
　　　　不用许诺来生
　　　　我们并不贪心
　　　　只要四十年
　　　　……
　　　　原来，我在北京的这些天，杨洋一直在忙着拍摄，写字，制作，印刷，粘贴……
　　　　我泪如雨下。我的杨洋，我的宝贝，谢谢你的爱。
　　　　杨洋捧着我的脸，帮我擦掉泪水，说：我知道，相比较这个册子，你更喜欢一把汽车钥匙，希望以后你的某一次生日，我能给你，等我。
　　　　……
　　　　假期，我没有了夜不归宿的理由，去海边的计划也因为李青和妈妈的敏感而作罢，杨洋很失望。但是我依然竭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出去见杨洋，哪怕只有短短的一两个小时。能想的理由几乎都快被我用光了，比方说做美容，跟同事逛街，给小Q预订生日照等等。因为清明节事件那天，妈妈知道下午我是和杨洋在一起的，所以对杨洋很是不满，说，你们两口子吵架，作为朋友怎么不劝劝你，还看眼睁睁的看着你给李青发那样的短信呢？我觉得她怪怪的，以后还是不要跟她来往了。所以我每次出门，没有再对她提过一次是去找杨洋。
　　　　但一次的晚回和手机的无法接通还是妈妈的情绪失控了，我到家时，她正拉着小Q在路边焦急的到处找我。看到我时，又是一顿指责　“你不要天天往外跑了，让我心里特别害怕，你赶紧去北京吧，你走了我就放心了……”那天我跟妈妈谈了很多，谈了这些年我对李青的不满，谈了这次北京一行的争吵和打架，情急之下，甚至说了一句，难道你想让我像你一样过一辈子吗？
　　　　妈妈没有再说什么，伤心的哭了。之后我很后悔，为了我和哥哥她这一生受了那多的苦，我怎么能这么伤她的心呢。
　　　　跟妈妈的长谈并没有起到积极作用，相反换来的是妈妈更多的催促，因为她越来越清楚的看到了我们离婚的危机，她认为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两地分居，只要我去了北京，一切就都好了。
　　　　杨洋也因为每天短暂的相处痛苦不已。她自嘲的说，我是你的性工具吧，你来了咱们就做爱，做完了你一看时间提上裤子就走人……杨洋虽然满是怨言，但是也无可奈何的接受着这样的相处方式。每当我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想一走了之时，杨洋又劝我，宝贝，再坚持几天，等开了学就好了，开了学我们就还能一周在一起住两天了。杨洋的这些话，让我知道了她内心深处其实从未放弃，下学期，真的还有我和杨洋的下学期吗？
　　　　我们像两只竖满尖刺的刺猬。我们常常因为太靠近而被刺的遍体鳞伤，又后悔不迭的用眼泪和亲吻去舔舐对方的伤口，安慰对方的伤。我们常常彻夜不眠的打电话，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有时候甚至是五个小时，直到疲惫的彼此都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依依不舍的挂断。只要有一点点时间，我们都赖在一起，去游泳、去逛街、去爬山，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家里的小床上拥抱亲吻，贪婪的享受彼此甜美的气息。
　　　　如果生活能够如此继续下去，那真是上帝莫大的慈悲了。
　　　　一次和杨洋聊天时，我无意说出了我在北京时的一丝犹豫和动摇。我以为，我的坚守是值得表扬的，可她却一下子爆发了。
　　　　“圆圆，你太过分了。我那么的相信你，相信我们的感情，你却会有犹豫和动摇，我绝对无法接受，哪怕这犹豫只是万分之一秒，我也不允许。如果我说，我曾有万分之一秒爱上了别人，你能接受吗？能吗？”
　　　　杨洋的神经因为敏感而变得抓狂，我被她激烈的反应弄呆了。我无法理解自己的坦白和坦诚竟然会换来这样的结果。我那么艰难的坚守着，但最后却是她的求全责备和严词以对。我一反常态的毫不妥协，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争吵持续到了深夜，是三点了吗？我极度的委屈，我短暂的犹豫和动摇，已经用那么激烈的方式做了回应，这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求我怎么做？怎么样的决绝，你才能够满意呢？我突然觉得全身被抽走的全部力气。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我躺在床上，一整天都没有动，我知道杨洋想让我去找她，跟她说清楚，跟她道歉。可我却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的惯着她的坏脾气了。我任性的一直在家待着，虽然如坐针毡。中午，杨洋发信息给我，仍然在说昨晚的事情，我懒懒的不与回应，我实在是闹不动了。
　　　　“我打算找新的女朋友了，419也可以”。
　　　　我以为这是又一次的情绪失控，是又一次的心里失衡。会好起来的，我在等待她渐渐平静下来。看我很久没有反应，她突然又发了一条信息。
　　　　“你让她加我，我加不上她”
　　　　莫名其妙。我傻了，这是发给我的吗？突然，我发现这是一条发错了的信息，是错误的发到了我的手机上了。这信息是什么意思？她真的开始联系什么所谓的419了吗？我气急了，马上打电话给她。
　　　　“杨洋，你别闹了行吗？你这样不觉得太幼稚了！”
　　　　“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