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梦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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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晴和殷采薇见了辛烁，急忙见礼，一个婷婷袅袅，一个楚楚动人：“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无疆！”而梦回虽惊异于在此处见到这两人，但还是按着礼数行了礼：“梦回见过二位娘娘！”
“这不是苏尚宫吗？”云晴故作惊讶地喊道，但随即又温和地笑了，仿佛见到梦回让她发自内心的高兴，“呀，苏尚宫何时回宫的？这一晃三年都过去了，我们姐妹有时闲聊时提及尚宫，都很是想念呢！”
“梦回感念娘娘记挂！”梦回微微垂首，恭敬却不卑微，“只是梦回如今只是一介民女，不是尚宫了……”
“看看我这记性！如今的尚宫可是樱茨了！”云晴一拍额头，笑道。她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三年多不见，她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美得动人心魄！那一张脸当真是百般难描，却般般如画！再看另一边的辛烁，眼睛就未曾离开过那如月的容颜。然而痴迷中，还夹杂着几分担忧和浓浓的不舍。那种眼神，岂是单纯的喜欢，而是深爱！
想到这里，一股怒气直逼心头，却被云晴生生压下。虽然心里恨得难受，然面上笑容却越发灿烂可人：“都说女大十八变，梦回出宫这三年多，真是出落得倾国倾城啊！”
“娘娘谬赞了！”面对这样的赞美，梦回也不沾沾自喜，神情依旧淡然。她不知道上官云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这个女人做什么事都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时，一直为开口地辛烁突然说道：“淑妃，你们不在东华宫好好待着，怎么来宣室殿这边了？”
云晴见辛烁终于注意到自己，不禁暗喜，然后立刻换上娇柔的语气道：“皇上最近政务繁忙，臣妾和慎妹妹多日未见您了！可怜我们姐妹盼星星盼月亮，便想着来宣室殿转转，兴许就碰上了，哪怕远远地看一眼……”
她说得楚楚可怜，惹人心疼，但辛烁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他有些不耐烦地一挥手，道：“慎贵嫔有孕，淑妃就不要带着她出来转了，免得累坏身子动了胎气。朕这几日实在抽不出身，等有空了自然会去看你们。好了，如今也见到朕了，目的达成！朕跟梦回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
上官云晴和殷采薇满怀诧异和愤怒之情地看着辛烁毫不避讳地拉起了梦回的手。梦回开始还有些尴尬，想要抽回手，却被辛烁握得更紧。他就这样牵着她一路远去，像是牵住了最最珍贵的东西！殷采薇看着那一对渐行渐远的背影，再回头看看云晴，却见她满面的怒容和不甘。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娘娘，娘娘……”
“如今看来，那苏梦回不仅是第二种女人了！”云晴突然冷冷地说道，表情恶狠狠地，格外可怖，“以前她长得那般平平无奇，怎地三年不见，竟变了个人一样？绝世的容颜、倾世的才华，若是她今后便留在宫内……妹妹，若你此次不能一举得男，你我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说罢，她也不顾殷采薇呆愣的神情，忿忿地一甩衣袖，径直而去。
殷采薇不禁抚着自己的小腹，喃喃：“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吗？”
辛烁牵着梦回，一路上满是诧异的目光，他却毫不在意。二人一直行至皇宫北侧的一处不起眼的宫殿。梦回抬头望着那处偏殿的匾额，上面用金漆写着“重华殿”三个大字。这个宫殿看上去很久不曾住人了，有些萧索，但并不脏乱。院子里杂草虽然茂盛，但屋内的家具摆设却十分整齐。
梦回随着辛烁踏入重华殿内，只见辛烁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幅山水画下面，将那幅画掀起，那后面竟有一扇门！在梦回惊愕的眼神注视下，辛烁微笑着打开了门。
二人进了那画后面的神秘木门，山水画便又自动回到了原处，仿佛那后面根本没有遮掩任何的秘密。进了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边是悬在高处的红烛，每一根都有儿臂那么粗，用来照明。梦回随着辛烁来到甬道的尽头。这甬道格外阴森荒凉，却不料那尽头处却是豁然开朗！一群黑衣人整齐地立在那里，有男有女，且都很年轻。见辛烁来了，便一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臣等参见皇上！”
“请起！各位辛苦了！”辛烁可亲又不失威严地说，然后指了指身边的梦回，“这位是苏梦回苏姑娘，是对朕来说最重要的人！”说着，他毫不避讳地牵起了梦回的手，二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那些黑衣人又冲梦回行礼：“见过苏姑娘！”
梦回屈膝回了个礼，道：“梦回见过诸位！”
辛烁执起梦回的手，一边巡视着这数十个黑衣人，一边解释：“这些便是朕的暗卫了。他们都是父皇生前精心挑选、训练的，当时是为了帮朕对付穆氏，暗中保护朕的安全。只可惜一切还未就绪，父皇他就……”说到这里，辛烁眼神有些暗淡。梦回握紧了他的手，辛烁感受着身边传来的温暖，感激地一笑，继续道，“朕继承皇位之后，也接管了这批暗卫。他们除了负责朕的安全，还负责执行秘密任务、收集情报，所以各个都对朕忠心无二！而除了朕之外，没有人知道暗卫的存在。”
“暗羽！”辛烁叫道一个暗卫的名字，接着便从队伍中走出一个黑衣人。那男子二十五六岁年纪，中等身材，面容俊朗、沉静。辛烁指着那名唤暗羽的男子对梦回说：“这是唐暗羽，是暗卫的统领，心思缜密，办事让朕放心。此番便由暗羽负责你在鬼国的诸多事宜！”
说着，辛烁又继续道：“柳风！”又有一个男子应声而出，也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这个柳风，面容清秀，脸色微微有些憔悴苍白，若不是一身黑衣，腰边佩剑，一定会被人认作是个文弱的书生！辛烁对梦回道：“别看柳风看似柔弱，却是所有暗卫中剑术和暗器使的最好的！有他在你身边，朕也能放心！”
然而梦回却蹙起了眉头，不无担忧地问：“如今形势危急，皇宫内危险重重。皇上将唐护卫、柳护卫留给梦回，岂不是不妥？还是让他们留下，在皇上身边护得您周全吧！”
辛烁笑着摇头：“没事！朕有三王的五万大军和皇宫内的五千禁卫军，只要瑞王没有破城，便一时半刻没有危险。再说，其余的暗卫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朕本身功夫也不弱，不会有事的。”见梦回打消了顾虑，辛烁又唤了两人出来。这是两名妙龄少女，浓眉大眼，相貌可人，而且竟是一对双生儿，身形样貌都极其相似。辛烁嘱咐着：“紫衣、紫叶！你们二人便负责扮作丫鬟，照顾苏姑娘起居，随身保护！”
“是！”二人一抱拳，应着，“紫衣（叶）一定护得姑娘周全！”
这一日夜晚，梦回连同唐暗羽、柳风，以及作丫鬟打扮的紫衣、紫叶便整装待发。他们的行动隐蔽，所以走的时候也无人知道。辛烁拉着梦回的手，在马车前久久伫立。他的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不舍和担忧。梦回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皇上还是回寝宫吧！明日一早还要早朝……”
辛烁点点头，却依旧拉着梦回的手不松开。一旁驾车的柳风打趣地抿嘴一笑；“皇上是舍不得姑娘呢！”
此话一出，一向沉稳的梦回也红了脸。她将手从辛烁手里抽出，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给辛烁：“皇上保重，梦回就此别过！梦回的心思，都在信里了……”说罢，她提着裙摆上了马车。柳风立刻驾车而去，马车扬起的尘土让辛烁看不清那渐渐离去的佳人。
他叹了口气，展开梦回留下的信。只见白纸上写着两行娟丽却不失苍劲的小楷，是两句诗；“但愿君心故，风雨共同舟！”
“梦回……”辛烁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喃喃，“世上女子无数，也只有你愿意和我风雨同舟，在这样危急的时候依旧不离不弃！而弱水三千，我辛烁只愿取一瓢饮……”
第五章 鬼国（1）
昭阳国凌澈帝七年二月初三。帝亲率五万大军，于距平淄三百里的洛城同瑞王军会战。敏王、鹏王、文王以及公然支持瑞王的善王、鸿王、景王同时参战。凌澈帝骁勇善战，运筹帷幄，打破瑞王军连胜之势，以五万军队力战瑞王、北疆十万大军！因帝亲自征战，帝都军队士气大增，一扫之前连续颓败的阴霾之气！一时之间，两方军队势均力敌，瑞王军在之后三个月内止步洛城，未能再继续侵占王土分毫。
凌澈帝七年二月初十，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驶入鬼国帝都凤都境内。驾车的是一个青色衣衫的年轻男子，相貌端正，面容沉静。他拉动缰绳，大喝一声“吁……”，然后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青衣的男子跳下车，隔着布帘对车内的人恭敬地道：“姑娘，前方就是凤都了。属下见这里有条小河，不如请姑娘下车小憩一下，让马去喝点水再动身！”
“辛苦唐护卫了！”车内传来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如空谷幽兰。接着，有两双玉手分别揭开了左右两侧的帘子，那是一对紫衣的少女，她们竟拥有一模一样的面容！然后，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从车内走出，一张倾世的丽颜让人移不开眼！梦回走下马车，对着众人温和地说道：“各位都辛苦了！唐护卫，你去河边饮马。柳护卫，你去打些野味。紫衣紫叶，你们随我采些野果，拣一些树枝做柴火！”
众人分开行动。不多时，柳风便打了一只野兔、两只野鸡回来了。唐暗羽在河边饮马，还顺便捉了几尾肥美的鱼回来。梦回携紫衣、紫叶拾了柴火之后，便着手收拾野味。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有了。这半个月来一直赶路，为了缩短时间取得先机，他们没有选择宽广的大路，而是走了荒无人烟的山路、密林。一路上的艰苦不言而喻，于是便只能这样解决吃饭问题。主仆几人草草地吃了一顿，又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
鬼国的地理位置十分奇特。凤都外围是一大片茂密原始密林，林中多毒蛇猛兽、毒烟瘴气，于是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守护墙，外人很难通过。除了密林，还有一条通往鬼国的秘密道路，畅通无阻，却只有鬼国人才知道。几人一路从林中驶来，都是靠着梦回自制的香料，才能躲过成群的毒虫、毒蛇。而林子的内部所环绕的是一片沙漠，凤都就是建立在这沙漠之上。整个城市的建筑风格粗犷、自然，房屋都是由巨石垒成，散发着淳朴的风气。而鬼国的王宫——朱雀宫，则是由纯铜所铸造，立于凤都的最东侧。
唐暗羽驾车驶入凤都城内，远远的便看见高高伫立的朱雀铜宫。奢华的金属宫殿，在日光下闪烁着金亮的紫色。宫殿的最高处是一只傲然独立的凤凰。那凤凰由纯金打造，羽毛则是镶嵌了无数颗鸽血宝石，奢侈的制作体现了鬼国对凤凰的崇尚。
梦回一行人径直来到朱雀铜宫外面。只见那铜宫之外有重兵层层把守，防卫地滴水不漏！梦回下了马车，提着裙摆缓步走到一个貌似是领头的侍卫面前，白色的衣衫随风飘起，宛如清莲临风。梦回冲着那侍卫礼貌一笑，作了个揖：“这位统领大人，劳烦大人通报陛下，就说昭阳国来使苏梦回求见。我国皇帝之前已经修书贵国，想必您一通报，陛下便会知晓小女子来意！”
那侍卫怔怔地望着梦回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只见那美人从容不迫、沉静如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盯着她是一种亵渎！于是那侍卫红了脸，匆匆别过头去，然仍痴迷于那难得一见的风华，便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瞥她：“请问姑娘可有何凭证？”
“有！”梦回立刻从袖中取出一面令牌，正是辛烁的青龙令。她将令牌递给那侍卫统领，“有劳统领大人了！”
“姑娘请稍等！”那侍卫接过令牌，又凝望了梦回一眼，才匆匆进宫去了。
梦回带了性子更为沉稳的紫衣及功夫最为上乘的柳风在宫门外候着。柳风仰头望着日光下灿烂夺目的朱雀铜宫，感叹：“这鬼国的宫殿真是奢侈至极！我朝的朱漆金瓦琉璃宫、北疆国不冻湖上的邑冰寒宫，也都是各有特色，但要论及奢华，当属铜宫第一！不知翻上这铜宫之顶，坐在那金凤凰旁边把酒高歌，当是何等滋味？”
紫衣白了柳风一眼，不满道：“怎地才刚来人家宫门便开始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说着，她又好奇地问道梦回，“姑娘，你又没来过鬼国，怎知刚才那人便是侍卫统领？”
梦回笑答，指着那些侍卫对紫衣说道：“你看，那些侍卫衣着乍看上去虽然相似，但细细观察仍有不同。其余人的衣裳都是暗红色，上绣灰白色浮云图案；而那人的衣衫是鲜亮的朱红色，绣的是微微泛金的祥云图案。所以我猜想他便是统领了！”
“姑娘真是心思缜密！”紫衣由衷地赞叹道。
三人又在宫殿外等了一会，那前去通报的侍卫统领终于出来了。他冲梦回作揖：“大王有请昭阳来使进宫说话！”
梦回点点头，柳风和紫衣紧随其后。然而那侍卫却拦住了二人，道：“大王只请使者一人入宫，二位请留步！”
“姑娘……”紫衣拉了一下梦回的衣袖，面带忧色。而柳风更是握紧了佩剑，眼中渐渐染上了浓重的杀气。
梦回见状，对二人轻轻摇头，示意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见过大王自然就出来了！”说着，她又转向那统领，“那就有劳大人引路了！”
侍卫一路引着梦回进了铜宫。铜宫主要分为东西二宫：东宫主要是用来给鬼王处理国事、召见臣子用的，也有给大臣们议事的地方。东宫还设有占星塔，塔顶连着铜宫最高处的金凤凰。塔里住着鬼国的大祭司，平日里大祭司久居塔顶，为鬼国占星祈福，轻易不会出来。
西宫为寝宫，共分为六层：第一层为庶妃所居住，在鬼国庶妃的地位极低，只比伺候的宫人高一等而已；第二层为庶妃所生的皇子、帝姬居住，因为身上有帝王的血统，所以他们的地位比母亲要高；第三层住着正妃所生的还尚未封王的王子和公主，一旦他们封了爵位，就会有自己的府邸，所以住在这一层的皇子年纪都比较小；第四层住的是鬼王的正妃，一共四位，分别是白妃、玄妃、紫妃、蓝妃，其中以白妃地位最高，位份相当于昭阳国的皇后；第五层是为储君所准备的，如今鬼国还未立储，所以这一层目前闲置着；第六层，也是最为奢华的一层，便是鬼王的寝宫。每日里，鬼王坐在步辇上，由宫人们从御道抬着上下。而妃子、皇嗣及大臣们除非召见，否则不得擅自闯入第六层。
梦回被领到的地方便是东宫一处名为“锦瑟”的宫殿。这处宫殿平日里用作鬼王的书房，所以设置比较儒雅，比之其他地方少了几分金碧辉煌。那侍卫请了梦回过来，便弯腰退下了。梦回独自迈进了锦瑟宫，只见屋内只有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他身形高大，头上戴着白玉冠，身上穿的是黑色绣着金色凤凰的长袍——此人正是鬼国现任鬼王白益功。
梦回按着鬼国人的礼节，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然后冲着鬼王鞠躬：“昭阳国来使苏梦回见过鬼王，鬼王长乐无极！”
鬼王白益功回过身。当他看清梦回的面容时，原本高高在上、对来人毫不在意的表情瞬间转变为惊艳之色。他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着梦回，突然笑道：“苏使者之貌当真是倾国倾城啊！孤原以为来使应是个男子，竟不料昭阳皇帝派来的是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呵呵，昭阳皇帝当真是舍得啊！”
“大王谬赞了！”梦回淡淡地一笑。面对白益功如此赤*的眼神和轻佻的话语，她也不恼怒，始终维持着应有的礼节，不卑不亢。
白益功见梦回年纪轻轻，又是女子，但却有非凡的气度，不禁赞赏地点点头。他走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又伸手一指旁边的梨花木座椅，对梦回道：“使者请坐！”
“多谢陛下！”梦回谢过白益功，然后在他身侧坐下。只见白益功的书案上摆着一副尚未完成的画作，是一副华衣美人图。白益功坐下之后，又执起一侧的画笔，沾染了朱砂染料，然后在那美人的衣衫上画上了朱红色的牡丹花，又细细地为美人点了唇，并在眉心点了一颗朱砂痣。一幅画完成，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会，然后问道梦回：“苏使者觉得孤这幅画如何？”
梦回探身，仔细观察着那画中美人，不禁点头：“大王的画工当真了得！这美人既妖且娆，媚而不俗，且不论男子，就连小女看了都移不开眼睛，为这美人倾倒！”
“呵呵，苏使者真会说话！”白益功显然对于梦回的话很是受用，“不自谦地说一句，孤的画工在当世也可谓一流！北疆尚武，贵国尚文。别人只闻我们鬼国崇尚玄道，其实鄙国同样热爱书画、音律！”说着，他看了梦回一眼，接着微笑道，“我们鬼国素来和其他各国没有外交，正是因为我们向往悠闲自得的生活，不愿被外界纷争所扰！许是这样一份心境和平和，才能让我国在书画、音律方面，出了许多的大师吧！”
第六章 鬼国（2）
梦回闻言身子一僵，这鬼王明显话中有话，以她的聪慧，又岂会听不出其中的含义？然而梦回仍不甘心，便劝道：“陛下，若是北疆此次与瑞王联手，如愿侵占了我朝。陛下怎知他日北疆野心膨胀，不会侵略贵国？到那时，恐怕贵国百姓也不能继续享受平静，日日吟诗作画了！”
“苏使者这是在质疑鄙国的能力吗？”白益功眉毛一挑，一改刚才的和气之态，脸色严厉，“孤自信于我朝的玄道法阵，完全可以抵御其他国家的军队！我们自不用参战，因为他们永远也攻不进来！”
梦回垂下头，难掩一丝失望，嘴中却只能道：“陛下息怒，梦回失礼了……”
白益功随即又微笑：“孤没有责怪苏使者的意思！”说着，他微笑着上下打量了梦回一会，口中赞道：“啧啧啧啧，苏使者真是个风华绝世的美人儿！孤怎会舍得责怪你呢？”
他的言语实在太过轻佻，梦回身子不由一僵。白益功也觉得自己有些露骨了，便改口道：“孤有些累了，苏使者也回去休息吧！”
既然鬼王已经下了逐客令，梦回也不好再继续留在铜宫里。于是她冲鬼王福身：“叨扰陛下了！梦回告退！”说罢，她转身走出锦瑟宫，却听得身后白益功带着调笑地说着：“苏使者可以在鄙国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