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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综同人)[综]江湖公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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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凌楚思好奇的抬眼看向他。
  季霄白轻声道:“身为魔门中势力最盛的天癸派如今的派主,‘阴后’祝玉妍岂会是易与之辈?”
  “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凌楚思的言语还算委婉,甚至还带着几分轻快的语调。
  ——为了玄晶,她什么都可以做。
  那枚所谓的“邪帝舍利”,既然在传闻中长得和玄晶一模一样,她能不上点心吗?!
  季霄白听了,只能是无奈苦笑,眼神专注而认真的望着她。
  凌楚思被他盯得有些小委屈的扁了扁嘴,眨了眨眼睛,季霄白眼神不变,只是也跟着眨了眨。
  半晌,凌楚思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直接开口道:“噫……你刚刚都说了,鲁妙子当年和‘阴后’祝玉妍关系很近,为什么没有人觉得,‘邪帝舍利’可能早就到了祝玉妍的手中?”
  季霄白想也不想,直接就特别笃定的摇摇头回答道:“祝玉妍她肯定没有拿到‘邪帝舍利’!”
  “为什么?”凌楚思面上流露出几分不解之意。
  季霄白言语意外平静的说道:“因为祝玉妍修炼的来自于“天魔秘”的天魔大法,至今未曾修炼到第十八层。”
  凌楚思当即好奇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武学进度?”
  她就很难看出来,同门的其他人到底有没有学花间游中最强的第八层心法。
  季霄白失笑道:“因为‘邪王’石之轩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和石之轩有关?”凌楚思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他活得好好的——祝玉妍和石之轩有仇吗?”
  “你死我生,不共戴天。”季霄白轻声解释道:“唔,这就是另一段故事了,当年祝玉妍年轻的时候,对石之轩情根深种,也是因为被他所骗的缘故,才没有练成天魔大法的第十八层。”
  顿了顿,季霄白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师父闲暇无事看笑话似的的跟他八卦的内容,“祝玉妍的师父,上一代的阴癸派派主,便是为此事含恨而终,自那之后,祝玉妍便和石之轩结了死仇。”
  “咦,石之轩居然还是个骗人感情的人渣!?”凌楚思惊奇道:“活该被人写小册子给隐元会去八一八……”
  季霄白懵了一下,问道:“那是什么?”
  “唔,就和江湖百晓生似的,可以从他们那里买到任何消息,也可以卖消息给他们赚零花钱!”凌楚思随口说着,因为她并没有找到隋朝时期的隐元会,江湖中也没有遍地都是的隐元武卫,她便又改了话题,主动问道:“你刚刚说的‘天魔秘’是什么?阴癸派中人修习的心法吗?”
  季霄白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也没有深究,很容易便跟着凌楚思的思路走了,简单解释道:“魔门的无上绝学《天魔策》,早在汉朝时,便因魔门当时被打击得四分五裂,导致了《天魔策》也随之迭散遗失,到现在,众人知晓的十卷《天魔策》只余六卷。其中,‘天魔秘’乃是《天魔策》中最为珍贵的一卷,为阴癸派所得。阴癸派历代派主所修的,便是‘天魔秘’中只有女子才能修炼的天魔大法。”
  
  第35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原来如此。”凌楚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模样,“这样说来,魔门内部,也不太平啊……”
  季霄白轻轻一笑道:“魔门两派六道,谁不想要重整魔门,恢复当年的荣光。然而,魔门内部势力繁杂,莫说是八个派系之间的关系,便是目前势力最盛的阴癸派内部,其实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然也就会有纷争,世间万事,莫不如此。”
  凌楚思看着他,敏锐的发现,季霄白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空茫。
  ——那是一种极为隐忍的脆弱,凌楚思的心中微微一怔,旋即想到了初遇之时,季霄白对她坦言以告的补天阁内部分裂一事,以及他当时重伤自以为不治时,那种凄离脆弱却仍旧眉眼精致虚弱一笑的模样。
  凌楚思还记得,上次的时候,季霄白表现出来的态度里面,对他那个师父其实并没有多少热忱和孝心,可是,即便如此,补天阁上一任的主人死于石之轩之手,这个杀师之仇,季霄白却是摆明了即使把自己都搭进去,也一定要报的。
  既然对他那个师父没有这么深的感情,那么,季霄白在意的,便只能是补天阁本身了。
  联想到他刚刚说起魔门如今四分五裂、两派六道之间相互牵制敌视以至于这些年一直受到慈航静斋打压的事情时,那种淡淡的无奈,凌楚思心中旋即了然。
  “不说这些糟心的事情了。”凌楚思坐在桌案上,双手微微向后撑在桌面上,转而随口说道。不过怎么把那块和玄晶极为相似的“邪帝舍利”的下落找出来这件事,回头还是要仔细研究琢磨一下的。
  季霄白闻言,只是浅浅的弯了弯嘴角,“好。”
  凌楚思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季霄白单纯一笑道:“那我们考虑一下,晚上吃点什么?”
  “好啊……”季霄白闻言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唇边的笑意更浓。
  清商渐去,寒冬将至。
  扬州城外,冬日的清早还有几分北风带来的凉意,院落中的草木渐渐枯萎,依稀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寇娘子一大清早就起来在灶上烧火做饭,才刚刚从村口挑了两担水回来的寇大叔,此时正在院中劈柴,不多时便出了一身的薄汗。
  他擦了擦额头,穿着身上的厚布衫,刚要转身,就听到寇娘子在灶台前声音清亮的一嗓子,“先进来吃饭了!”
  “就来。”寇大叔应了一声,把那些劈好的木柴全部捆好放在一边,然后才回了屋里。
  寇娘子做好饭之后把灶台下面的火熄了,一转身抬手掀开门帘子进了里屋,冲着床上还裹着被子睡得直打呼噜的七八岁孩子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仲儿,起来了!”
  刚刚醒来的小男孩揉了揉眼睛,泪眼汪汪的打了个呵欠,然后才从被子里爬起来穿衣服。在他旁边,床上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小娃娃,即使家里这么热闹,依然睡得安安静静的。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后,便各自去忙活了。
  秋收的时节已过,寇大叔在地里闲来无事,每逢冬天便跟村子里另一户姓赵的木匠一起,帮忙做些木匠活贴补家用。
  寇娘子则是先拿着小勺子端着一碗米糊糊喂给还不太会走路的小女儿,等到小女儿吃饱了开始不乐意的伸着小手往外推碗的时候,便直接把小女儿塞到了哥哥寇仲的怀里,让他帮忙看着孩子,自己则是动作麻利的收拾了碗筷,又嘱咐了两个孩子几句,便也挑上杂货担子去扬州城里走走卖些杂物了,只等半天之后再回来料理一家四口的饭。
  依旧是青石板铺就的扬州城,冬日天寒,就连街上的小贩似乎都变得比往日里少了些。
  靠近扬州南门的膳食档口,“老冯包子铺”依旧开得红红火火,寇娘子一上午卖了些零零碎碎的杂货,手里正好有些现成的铜板,便也买了两个包子,打算带回去给寇大叔和寇仲尝尝。
  包子铺的主人冯大户平日里都在厨房里动手包包子,膳食档外面卖包子的,则是冯大户的小妾,天生一副好容貌的卫贞贞。
  “寇娘子,你来啦!”卫贞贞莞尔一笑,那淡淡的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丝妩媚的意味,若是一个男人站在这里,怕是骨头都要酥了。她用一双秀手接过了寇娘子递过来的铜板,再用纸把包子包起来的时候,却是直接包了四个包子进去,丝毫不声张银钱不够的事。
  “贞贞……”寇娘子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卫贞贞却是一把将手里的纸包塞到了她的手里,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一双皓白的腕子微扬,看似轻轻柔柔的一推,寇娘子便觉得,仿佛有一股极其精巧的力道极其柔和的把她从膳食档的门口推了出来,却又不会让她站不稳的摔倒在地。
  寇娘子有些发怔的望着卫贞贞笑意吟吟隐约带着几分异样妩媚的模样,觉得有些东西似乎变了,但是,看她刚刚的动作,还有那双善良而温柔的眼睛,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卫贞贞已经收回了视线,再不看寇娘子那边,仿佛寇娘子和她再无任何交情一般,表面上只是一门心思的忙着招徕生意卖包子。
  寇娘子站在人群的外面,怔了一会儿,想着当年那个一身瘦弱、连哭都要背着人几乎哭不出声的小姑娘现在的模样,有些心情复杂、还有几分说不出的难过……
  爆竹声中,转眼又是一年除夕夜。
  家家户户还在守岁,卫贞贞借着端菜品的功夫,从屋子里出来,走在院中的溶溶月色之下,突然停住脚步,微微睁开眼睛,猛地抬头看向院墙边上树木遮挡的幽暗处。
  “是谁,出来!”卫贞贞低声呵道。
  随着一阵柔美入骨的轻柔娇笑声,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飘、却满是妩媚邪气的闻妧妧缓步走了过来,她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抬起卫贞贞的下颌,挑剔而肆意的打量着卫贞贞堪称花容月貌的模样,笑得简直是花枝乱颤。
  闻妧妧柔弱无骨的侧过头来,轻轻的枕在卫贞贞的肩上,吐气如兰的柔声道:“我的好师妹,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卫贞贞微微侧过脸去,避开了闻妧妧的手。
  三年前,因为凌楚思出手救了卫贞贞一把,再加上她那个被很多人误会的“花间派护派尊者”身份,使得天生一副花容月貌的卫贞贞就此入了当时也正在扬州城中的闻妧妧的眼。
  后来,闻妧妧索性代师收徒,自那之后,甭管里面有多少虚情假意,但是,至少表面上,对卫贞贞,闻妧妧从来都是以师妹相称。
  卫贞贞的眼睛里不含半点笑意,脸上却也勾起了一个虚假的笑容来,她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轻道:“妧妧师姐,今日可是除夕夜,你特意跑来找我,所为何事?”
  “过年了,想你了,就特意来看看你。”闻妧妧轻声笑道,言语间却不带半点真意。
  卫贞贞神色不变,只是挤出一抹笑容来,格外冰冷的笑道:“那就多谢师姐挂念了!”
  “我还记得你三年前小时候的模样。”闻妧妧说着话,已经拉在了卫贞贞的手腕上,摸了摸她的脉门,略有些遗憾的轻轻一叹道:“你的根骨当真不错,偏偏学武的时机错过了,师姐若是能早几年遇见你就好了。”
  ——这么好的相貌和根骨,直接“斩俗缘”,然后将其带回阴癸派教养多好,若是能够修炼“姹女心法”,于她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偏偏被花间派护派尊者盯上的时候,卫贞贞的年纪就已经不小了,以至于,她的武学很可能就此止步。考虑到这些,卫贞贞也就只能继续留在这个‘老冯包子铺’中,充当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暗桩,多多少少也能帮忙盯着扬州这边的局面。
  “劳妧妧师姐费心了。”卫贞贞不咸不淡的说道。
  闻妧妧听了,对她的态度也不在意,只是站直身体,幽幽的笑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最近,扬州城中怕是有些不安稳……”
  卫贞贞微微蹙眉道:“为何?”
  “外地的灾民正在涌向扬州城,便是扬州城本身,也未必那么安稳啊……城外的村子,啧……”闻妧妧的语调堪称轻快,然而这会儿听起来,却让人无端的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本来还面无表情的卫贞贞闻言,突然猛地回头,死死的盯着她。
  闻妧妧愣了一下,然而,看着卫贞贞此时的模样,不由得微微挑眉,好奇道:“师妹?”
  卫贞贞抿了抿嘴唇,看着闻妧妧幸灾乐祸的表情,她也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真的,而且,说不定背后还有闻妧妧的手笔。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片刻之后,卫贞贞力持冷静的低声问道,可是,她的心里却止不住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正在这时,屋子里还在守岁的冯大户见卫贞贞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不由得有些微微皱眉,直接喊道:“贞娘!”
  “就来了!”卫贞贞扬声回了一句之后,又和闻妧妧颇为玩味的视线对上。
  “啧,早晚杀了他……”闻妧妧娇声笑道。
  卫贞贞拧眉,“妧妧师姐?”
  闻妧妧贴近卫贞贞的耳畔,呵气如兰的轻笑道:“扬州城外,有匪徒以起义之名,逼迫当地的村民跟随,若是有不从的,怕是已经没命了……”
  
  第36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听到这句话,卫贞贞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卫贞贞几乎是立时便想到了前几日才见过的寇娘子,还有更早之前,寇娘子同她说起,除了寇仲那个整天爬树抓鸟不让她省心的臭小子外,家里又添了一个乖巧的小女儿时候的幸福和温柔……
  “寇、寇娘子……”卫贞贞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闻妧妧听到这个名字,想起那个走街串巷卖些杂物的粗鄙村妇,眉眼精致而妩媚的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决绝而肆意的笑容来,然而,这个笑容,却带着掩不去的戾气,凉薄得令人心底发寒,一眼望去,她脸上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些说不出的扭曲意味。
  “那个小村子,怕是已经被毁了。”闻妧妧面上轻轻一叹,心中却满是幸灾乐祸的愉快,她伸出手来,纤细秀美、白皙如玉的手指带着些微微的凉意抚在卫贞贞干净素雅却极为美貌的面庞上。
  卫贞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只觉得浑身如同置身冰窟一般,那种摄人的寒意几乎侵入她的骨髓深处,连指尖都散发出冰冷的寒气。
  闻妧妧的手指只是轻轻一触,便很快从卫贞贞的面颊上移开,她掩唇轻笑,妖娆的身段无时不刻都散发着一种令人堕落的妩媚邪气。
  闻妧妧很快便重新退回了院中峭楞楞的阴影里,只是悠然肆意的低声娇笑道:“师妹,那寇娘子当年同你也不过是交情平平罢了,她对你的那点好,如今想来,怕是一文钱都不值,你又何必总记得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卫贞贞微微一震,眼神复杂的看向闻妧妧藏身的那片阴影之中。
  片刻之后,伴随着那阵渐渐远去的娇笑声,卫贞贞知道,闻妧妧已经离开了,她却是好半晌,才缓缓的舒了口气。
  闻妧妧说寇娘子对她的关心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卫贞贞面上不显,心中却格外坚决的否认道,不,绝不。
  当年仅仅只是认识而已,可是,寇娘子对她的那些不带任何目的的单纯善意和温暖,便是从自己的生身父母那边,卫贞贞都不曾体会过。
  屋子里守岁的冯大户久等不见卫贞贞回来,颇有几分不满的又喊了一嗓子,不悦的催促道:“贞娘!你干什么呢!”
  “来了来了!”卫贞贞忙往屋子里走去。
  卫贞贞进了屋子后,又被冯大户的妻子尖酸刻薄了几句,卫贞贞只是低头听着,一如往日的不加任何反驳。以至于冯大户看得久了,明明刚刚对半天不回来的卫贞贞也有几分埋怨,因为妻子的指桑骂槐,这会儿便又全都变成怜惜了。
  卫贞贞微微低垂着头站在那里,全然是一副任打任骂不敢吭声的模样,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完全不曾把冯大户和他妻子的任何话听进去,还有些发怔,却忍不住的想闻妧妧所说的扬州城外的村子已经出事了这件事。
  即使卫贞贞此时恨不得立刻出城看看寇娘子他们一家如何了,可是,她却知道,自己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轻举妄动。
  她这三年学的那些武功,虽然也是出自魔门阴癸派的高深秘籍,可是,卫贞贞学武的时机毕竟已经太晚了,同闻妧妧这种自小被养在阴癸派之中、又有阴癸派的长老闻采婷亲自教养抚育、就连所修的心法也是仅次于“天魔秘”的“姹女心法”的魔门年青一代高手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以卫贞贞此时的耳目聪明,闻妧妧若是隐匿形迹藏身于此,除非闻妧妧自己愿意暴露位置,否则的话,卫贞贞恐怕很难发现闻妧妧的行踪。
  卫贞贞知道,闻妧妧今天来的这一通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魔门“斩俗缘”,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卫贞贞的父母如今还能活着,也是因为,从她再怎么跪下哭泣祈求父母,却依然被他们骂骂咧咧的卖给冯大户的那一日起,心如死灰的卫贞贞自己其实已经放下了那些所谓的父母恩情。说来也可笑,老卫和卫嫂子之所以还活得好好的,反而是因为他们的女儿已经不认他们了。
  她自认为欠了凌楚思一份恩情。
  可是,即使那是她还只是个平凡人家出生的小女孩的时候,她便已经隐约感受得到,凌楚思和她是不一样的,对方很可能也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报恩……
  卫贞贞微微低垂着头,几乎把嘴唇给咬出血来。
  她很担心闻妧妧话中所说的事情,可是,卫贞贞心里也清楚,她若是今天去了扬州城外的那个小村子看看寇娘子他们一家的情况,便是寇娘子一家本来没事的话,自己这一趟,恐怕反而会给他们带去灾难。说不准还不等她回来,寇娘子一家便会被人害了性命去……
  因为有这件事鲠在心上,好好的一个除夕夜,卫贞贞过得可谓是心中不安,辗转反侧。
  等到几日后,扬州城外的消息传进来,卫贞贞还是从包子铺的客人口中得知,城外的村子被歹人洗劫一空,最后还直接放火点着了,那个身形比较结实、背着担杂货似乎有把子力气、以前总是在扬州城里走街串巷卖些零零碎碎的杂货的寇娘子一家几口,也在那一晚便已经遇害了……
  “你、你说什么?”卫贞贞手里一松,才拿起来正要包起来的包子也随之滚落在地上,白扑扑热腾腾的菜肉包子上眨眼间便满是灰尘。
  冯大户的妻子正好从包子铺后见的门口过,看见卫贞贞把一个包子落在了地上,冲上来就是一记耳光,骂骂咧咧的唾了一口,“丧门星!”
  卫贞贞捂着脸,微微低垂着头,却根本不做分辨。
  卫贞贞不吭声,那个大妇自讨没趣,再加上客人那边又是一片嘘声,大妇也有些不乐意了,便骂骂咧咧的又回去了。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卫贞贞的眼睛里,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反而飞快的闪过一丝阴郁的寒芒。
  ——那个死寂却又满是恨意的眼神,带着种不甘的扭曲和绝望,几乎和闻妧妧除夕夜那天投身于阴影中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冯大户的妻子突然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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