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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官倌雎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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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赞觉得白止近乎无理取闹了,便上前扣住他的手臂,哪知白止力气奇大,一下子便甩开了沈赞。

  蒋冰见白止发了疯似的不肯消停,有些佯怒,“小若,不要闹了!我们回去好好说!”

  “不要!”

  白止又气又伤心,转身又想逃,结果步子没跨开,左脚绊住了右脚,身子一扭,倾出了桥外,只一瞬,他抓住沈赞的衣袍,两人一同直直地坠下了河。

  一阵天旋地转,沈赞茫然地想,他到底是在造什么孽啊。

  然后,扑通一声水花四溅的声音,河边有人惊讶地大喊:“有人落水啦!”

  这条河平日是要过货船的,所以很深。沈赞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一直往下沉往下沉,还没有到底,四周寂静无声,漆黑一片,窒息的感觉钳住了沈赞的脑袋。

  吐出一串泡泡,沈赞没气了,开始两眼翻白,手脚挣扎渐停。

  他无力思考白止怎么样了,因为他自己也快要死了。淹死的。想想就觉得这事会被当做笑话来讲。刚上任没几天的新太傅,由于被皇帝拉下水,淹死了。

  江南来的又怎么样?不会水很正常啊。所以,淹死很正常啊。

  连手脚的抽搐也要停止了,沈赞最后的一丝意识用来宽慰自己。

  然后,他翻了白眼,沉到底了。

  有人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往上拽,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露出了水面。四周一片叫好声,还带鼓掌的。

  被拖上岸时浑身沉甸甸的,有人不停地按着他的腹部让他吐水。他猛地咳了一下,水哗啦吐了出来,可还是难受得缺氧。

  于是救他的人捏住他的鼻子,下一刻嘴唇上有了温热的触感,不停地给他输气。

  又是一阵猛咳。

  那人问:“沈赞?沈赞?”

  沈赞眼皮掀了掀,看到了熟悉的脸,安心地……昏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沈赞不能更倒霉。。。

☆、贰贰

  沈赞是被冻醒的。

  街上的凉风一吹,湿漉漉的衣服便变得阴冷,贴在皮肤上沉甸甸的,吸走了大部分温度。最后昏迷不醒的沈赞就这样被冻醒了。

  他无力地趴着,身下一颠一颠,四周的景色缓慢变化着,夜色浓浓地盖住了前方的路。

  “唔……”沈赞觉得头痛欲裂,都是冷风吹得,“头好疼……”

  身|下的人喘匀了一口气,问道:“醒了?”

  “嗯?”

  沈赞睡在那人颈侧,侧过脸看了看,“贺玄……?”

  贺玄的发髻散开了,黑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前、耳侧,发梢还在不停地滴水,落在青石板上蜿蜒成一条行路痕迹。

  浑身湿透的贺玄背着浑身湿透外加昏迷的沈赞正一步一步行进在偏僻无人的大街上,四周灯火幽暗,极为冷清。

  “是你救了我?”沈赞盯着他的侧颜,心中不免有些恍惚。

  贺玄沉默了一下,道:“不然呢?”

  沈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心里生出许多愧疚,他没想到贺玄会跳下来救他,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多谢,”沈赞在他耳边轻轻道,“谢谢你救我,贺玄。”

  这话包裹着一层暖风轻柔地送进了贺玄的耳中,身体不禁怔了一下,耳根微微热了起来。贺玄看不见沈赞的表情,只得故作镇定道:“救你是应该的,我总不能对新太傅见死不救。”

  这么一说,沈赞猛地想了起来,“对了,皇上呢?他怎么样了?”

  贺玄道:“蒋冰救走了,应该送去蒋府了吧。”

  “那我们呢?”沈赞问。

  “跟我回丞相府。”贺玄不容置疑道。

  沈赞有些惊讶,随后吃吃笑了出来,“这恐怕不好,我们两个这副样子,像落汤鸡一样,何况还委屈贺相当了我的脚夫。”

  贺玄的嘴角微微牵了牵,手上一松劲儿,沈赞立马往下滑溜了一截,吓得他赶忙搂住贺玄的脖子,紧紧地勒住,“你、你做什么!”

  见他吓得七魂飞走了六魄,贺玄这才又使了使劲把沈赞驮了上来,稳稳地背在背上。

  “你要把我脖子勒断么?”贺玄咳了两声,“松开。”

  沈赞那是被他吓怕了,不仅手臂不松开,整张脸都深深地埋进了贺玄的后颈,嘴唇亲到了一截凉凉的皮肤,他一怔,脸烧了起来。可是猛然弹开显得太做贼心虚,那就只好厚着脸皮继续埋着。

  贺玄又何尝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的皮肤感受到了一处温暖,源源不断地擦拭着那里,好像要起了火似的。他知道那是沈赞的嘴唇,薄薄的,很柔软,那嘴里蹦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不饶人。

  一时间,思绪恍惚神游天际。

  贺玄也不是故意要想起在澜风楼的那夜,他喝醉了,做了什么,沈赞微蹙眉头承欢在他身|下,欲念焚烧了他们两个。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深深地烙在了心底。贺玄刻意不去想,不去提,他也看到了那次翌日沈赞醒后的态度,不需要负责。几句话像盆冷水把焦虑的贺玄浇了个透。亏自己醒来看见两人狼藉的场景心怀愧疚,暗骂自己败类。一向行的正坐得直的贺相竟然也有对不起人的时候。

  沈赞闷闷的声音传来:“别生气,你不是脚夫,哪有这么英俊神武的脚夫?”

  贺玄绷着脸,只点了点头,“嗯。”

  见他没什么反应,沈赞更加郁结了,他觉得贺玄在生气,却又不像,反复的揣测累坏了刚刚溺过水的沈赞,于是这可怜的人经不住疲劳而倒在贺玄背上睡去了。

  贺玄是丞相,不是出卖劳力的人,所以背着一个大男人走了一路,他也快要支持不住了。幸好门口的看守眼尖认出了他,刚想大声嚷嚷找人来迎接,结果被贺玄拦下:“不要惊扰其他人,帮我把他扶进去。”

  “是,爷。”

  这时老丞相和老夫人早已睡下,下人们大都回了屋,倒是欢喜闻声走了出来,见是贺玄,便惊奇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他看到看守搀着一个人,竟是沈赞,那人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少爷,这沈公子……?”

  贺玄懒得解释,只道:“去准备两桶洗澡水,快。”

  “是。”欢喜领命下去了,他想想,又把屋里的杉儿叫了起来。

  “欢喜哥,怎么啦?作甚叫我起来?”杉儿睡得迷迷糊糊的。

  欢喜只道:“沈公子来了,在少爷房里,你赶快去伺候伺候。”

  “什么?”杉儿一下子醒了,“公子来了?等等,我穿上衣服马上就来!”

  杉儿欢天喜地地换上衣服冲了出去。

  那头,贺玄将沈赞抱到床上,轻声唤了几句:“沈赞,醒醒,先沐浴祛寒再躺下睡。”

  沈赞微微睁开一条缝,迷糊道:“什么……沐浴?不、不麻烦了……”

  裹着湿衣服睡觉,不染风寒才怪呢。

  贺玄好言说不动,只好来硬的了,想着就去伸手解沈赞的衣带,动作利索地剥去了他的外衣,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湿黏地贴在他的肌肤上,胸口那两点淡色的茱萸若隐若现,贺玄只瞥了一眼赶忙移开了视线。

  沈赞被人这样翻弄,很不舒服,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看见贺玄在脱他的衣服,很是疑惑,脑子一片混沌,过了半晌,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有气无力地傻呵呵笑了起来,“贺玄……你要做吗?”

  贺玄的手一顿,不解地看着他,“做什么?”

  沈赞忽然清醒了不少,用胳膊撑起自己,开始剥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雪白的胸膛露了出来,他仰面冲贺玄一笑,两条细长的手臂环搂了上去,勾住贺玄的脖子,“就是和我睡觉呀。”

  “呀——”

  门口冷不丁地响起一个惊呼。

  贺玄和沈赞齐齐回头,就见杉儿涨红着脸捂着眼睛侧着身不敢看里面。

  贺玄低头看着两人的姿势,知道杉儿误会了,便握住沈赞的手腕把他拽了下来,哪知这厮竟又攀附上来,贺玄惊诧了,“你没喝酒吧?怎么神志不清?”

  沈赞撇撇嘴,“头晕。”

  贺玄看他迷迷糊糊,大概是溺个水脑子有些糊涂了,便道:“杉儿,过来帮你家公子沐浴更衣。”

  “是、是……”杉儿面红耳赤地挪了过来,小眼神儿乱飞,就是不敢直视贺玄,他觉得自己一定坏了什么好事,罪大恶极。

  这时欢喜命人抬了两桶热水进来,贺玄走到屏风后面,脱下一身的湿衣服,自己先浸泡了进去。

  屏风的另一边,杉儿正扶着浑身软绵绵的沈赞入水洗浴。

  “公子,小心!”

  结果沈赞脚底一滑,整个人窜进了水里,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才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杉儿哭笑不得,都不知该如何形容公子的狼狈样了。

  沈赞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被风吹坏了,晕乎乎沉甸甸,无法思考。

  “公子,杉儿给你搓背。”

  “杉儿……?”沈赞眯着眼,表情温柔起来,“过得还好么,杉儿?”

  杉儿红着眼睛答道:“好,公子,一切都好。”

  “他们没欺负你吧?”沈赞鼓起腮帮,纠结地想了想,“欢喜欺负你吗?”

  杉儿的泪珠都挂到了眼角,他摇摇头,说道:“公子,他们待我都好,欢喜哥对我最好了,都舍不得我干活。”

  沈赞听后十分欣慰,缩了缩肩,往下沉了几分,闭起眼道:“那就好,我放心了,嗯,放心……”

  白色的雾气氤氲着,杉儿默默地帮沈赞洗着,听到屏风后哗啦起了水声,只见贺玄裹着里衣起来了,他走过来看了看杉儿,又看了看桶里呆坐着纹丝不动的人,道:“今夜你睡我这儿,我去厢房。”

  说完贺玄转身就走,却听身后哗啦一声溅水声,还伴着杉儿的惊呼,贺玄猛地回头,只见沈赞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晶莹的水珠如挂帘般垂落下来,淌过他白瓷般的肌肤。

  全身的模样被贺玄瞧了个够。

  沈赞直直地盯着他,道:“留下来,一起睡。”

  杉儿在一旁悄悄地红了脸,心想公子真大胆呀。

  贺玄也盯着他,但是那双眼睛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所以只好放弃了。

  “好。”

  沈赞擦擦干,裹着一件麻纺的长衫走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下去,静静地看着贺玄。

  贺玄走过来用手指蹭了一下他的肩头,道:“快睡吧,不早了。”

  然后贺玄脱了鞋主动爬进了床的内侧,掀开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等他躺下,沈赞还是直挺挺地坐在那里。

  “你不睡?沈赞?”

  “睡。”

  简单吐出一个字,沈赞开始动手解自己的长衫,轻薄柔软的衣衫嗖一下滑到了手臂上,露出一片清瘦白皙的背脊。将衣服彻底扒下甩到了地上,沈赞扭过身来,像条灵蛇般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整个人牢牢地贴在贺玄的身上,隔着一层薄衣,两颗鼓噪的心靠在了一起。

  “你做什么?”

  贺玄用幽黑的眼睛盯着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沈赞贴着他,鼻尖快要碰上贺玄的鼻尖了,他轻轻道:“做吗?”

  贺玄问:“为什么?”

  “不知道,”沈赞眯起眼笑了笑,模样有几分乖巧,“就是想做,做吗?贺玄。”

  大胆直白的邀请,令贺玄疑惑万分,他不知道为何沈赞性情大变,竟邀他做起床笫之事。一向正经严肃的贺相忽然迟疑了,他本该正儿八经拒绝,然而冥冥中又被沈赞这种妩媚的气息所蛊惑,张不了口。

  沈赞骑在他身上,闭起眼享受贺玄带给他的温暖,他埋在他颈窝里,诱惑道:“快点抱紧我,好冷。”

  贺玄想,澜风楼的头牌……果真名不虚传……

  “不后悔?”贺玄鬼使神差般搂住了沈赞的腰,很细很光滑的一小段,“等会儿可没得后悔。”

  “呵呵……”

  沈赞缩了缩脖子,觉得很痒,笑着道:“快点,不然你要后悔。”

  贺玄猛地一掐他的腰,坐起身来,对着那张不饶人的嘴重重地亲了下去。马上,暧昧缠绵的气息便扩散开来。

  淡青色的幔帐被放了下来,低一声高一声的□□轻歌曼舞般飘了出来,一室的旖旎。

  沈赞算是看出来了,无论喝不喝酒,贺玄在床上的力气都大得可怕,与他平日儒雅俊逸的模样差得甚远。一夜折腾下来,可把沈赞累惨了。

  困得快要睡过去时,贺玄抱着他,问:“为什么要与我做?不是说不要我负责?”

  沈赞咂巴一下嘴,喃喃道:“谁要你负责?只是兴致来了,便做了。要是往后你都有这个兴致,咱们便搭个伙吧,互相帮助一下。免得你见不惯我去澜风楼接客……”

  贺玄越听越疑惑,“什么接客?”

  沈赞眼皮子开始打架,草草道:“只接你一位客,如何?好歹付了三万两呢……”

  翻个身,就这么睡过去了。

  贺玄搂着他的手渐渐麻木了,脸色也变得阴沉万分,他没听错的话,沈赞方才的意思是——

  他在嫖他。作者有话要说:

☆、贰叁

  沈赞睡得迷迷糊糊,翻个身将一条手臂甩了出去,没有预想中打到身旁的人,而是重重地砸在了冷硬的床沿上,睡意忽的就飞走了。

  沈赞睁开眼,惺忪地眨了眨。

  天早就亮了,屋子里一片通明。但无论是那面锦绣山河古檀屏风,还是那张桃纹雕花小圆桌,都令沈赞觉得陌生。

  那很正常,因为这是贺玄的屋子,自己昨夜才刚来。

  沈赞掀开被子爬起来,发现自己的胸口、腹部满是淡淡的红点,像是咬出来的,又像是掐出来的。记起昨夜的荒唐,沈赞不由晃神。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杉儿怯怯地探进头来,问道:“公子,你醒了吗?杉儿来伺候你更衣。”

  沈赞在屏风后闻言,从一旁的架子上挑起一件薄纱长袍随意裹上,道:“进来吧,杉儿。”

  杉儿站在沈赞身后,为他梳理长发,时不时瞥一眼镜中那张美丽的脸,虽是面无表情,却仍是令人惊艳。杉儿问:“公子……你是不是……喜欢相爷?”

  “什么?”

  沈赞扯回神游的思绪,以为自己听错了,杉儿是在问他是不是喜欢贺玄。

  杉儿自知唐突,但还是红着脸说下去:“昨夜……昨夜公子与相爷……杉儿不是故意听到的!是欢喜哥叫我来问问你们还需什么,哪知你们已经……”

  这脸火烧火燎,杉儿脸皮到底是太薄了。

  沈赞听明白了,原来不小心被人撞破了那事儿,想起昨夜自己的热情与大胆,沈赞也很迷惑,是什么鼓动着他,让他有这雄心豹子胆去勾引本朝丞相。

  “这事儿……你情我愿,谈不上喜不喜欢……”沈赞是不讨厌贺玄,但那不代表就是喜欢贺玄,可能是禁欲太久,确实需要纾解,而贺玄恰好是个不错的人选。

  沈赞自顾自为自己的话找理由解释,他忽略了身后杉儿那略带吃惊的表情。

  沈赞梳洗完毕后,便匆匆离开了丞相府,他还是有正事儿的,教皇上念书。

  到了宫门口,他看见有个人在与守门侍卫不停地理论。那人面色焦急,浓眉紧蹙,嘴巴一开一合说着什么。

  守门侍卫却是除了摇头不再搭话。

  沈赞走过去问:“怎么了,蒋兄?为何在宫门口徘徊?”

  蒋冰一扭头,见是沈赞,如获至宝般冲过来,激动道:“沈赞,你来得正好!”

  “怎么回事?”

  蒋冰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解释道:“小若不肯见我,连宫门也不让我进,你帮帮我!”

  沈赞想起昨晚皇上悲痛欲绝的神情和几欲发狂的模样,便是有些黯然,他明白这事儿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容易解决。不是说一句我爱你你爱我,我们两厢情愿便可以在一起就能解决的。

  “他既然不愿见你,自有他的打算,你不要着急。”沈赞劝道。

  蒋冰很是苦恼:“小若爱钻牛角尖,我怕他出事儿。我想去看看他。”

  沈赞见他仍是执迷不悟,便一语戳破,道:“皇上不小了,都到选妃的年纪了,你觉得他还是小孩子?”

  “不是……”蒋冰没精打采地摇摇头。

  “还有,蒋兄,你明明很怕逾矩,但仍执迷不悟,你觉得对吗?”

  蒋冰面色惨白,喃喃道:“我……我知道那是不被允许的……”

  沈赞道:“既然如此,你却不能挥剑斩情丝,这对你自己,对皇上,都是折磨,不是吗?”

  蒋冰面部有一丝的扭曲,他的内心在挣扎,在煎熬,沈赞说得没错,他很自私,他想拥有小若,而现实的理智却又紧紧地拽扯着他,告诉他,你独占了皇上,那么天下百姓怎么办?

  是啊,天下与他,多么艰难的抉择啊。

  沈赞自知话说得狠了,看着蒋冰哀戚的神情,他知道一切都向一个预料得到的结局奔驰,而他作为旁观者,无法教蒋冰悬崖勒马。

  “你还要进宫么?我有金牌,可以带你进去。”沈赞试探着问,“还要去么?”

  蒋冰双手握了握拳,声线有一丝颤抖,他道:“……去。”

  御书房里。

  白止端立在书桌前,手执狼毫,略微蘸墨,开始下笔挥洒。

  他的手劲很大,力透纸背,这首词写得他颇为吃力,沉着的目光里有细不可见的裂纹。

  沈赞走到他身边,白止刚好写完,便问:“太傅,你看这首词,朕写得如何?”

  沈赞粗略地打量了一下,便轻声道:“皇上,最后一个‘恨’字,糊了。”

  白止一怔神,低头去看词尾,果然,最后一个字用墨过多,已经泅氲开来,糊成一片,都看不出是个“恨”字。

  “皇上,写书法最忌讳一心二用,而方才,皇上却是无心而写,更是大忌。”沈赞淡淡地看了看白止紧咬的嘴唇,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白止想说什么,发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朕……朕哪里无心了?”

  沈赞不语,接过白止的狼毫,径自铺开了一张宣纸,蘸了蘸墨,提笔写了起来。行云流水般的笔触令人应接不暇。

  写毕,沈赞问:“如何?”

  他也写了那首词,白止两相对比,沉默了好久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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