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穿越-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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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和小十四都点着头。八阿哥看我的目光里有着赞许。我家九爷面上虽没表示,却在桌下握紧了我的手。
“十爷谬赞了!春桃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本事,只不过凭着感觉胡乱出些小主意罢了!”我低首垂睫,谦逊有礼。
唉,秦道然这张大嘴巴!原以为他会自己在九爷面前邀功的,没想到,他会把我供出来。一般人在领导面前不都会抢功劳的么,他怎么不抢?他这也太忠心了吧?
八阿哥忽然直视着我,问道:“弟妹那法子防范疫情扩散很管用,不喝生水,处置好患疫者的尸体和吐泄物。弟妹是如何想到这个法子的?”八阿哥目光温润,但也充满探究。
他们兄弟几个目光都看向我,显是都很好奇。
这要我怎么说?难道要我跟他们讲一遍微生物知识?他们不会把我当成神棍灭掉?
转了转眼珠,我说道:“八爷,春桃哪有什么法子。春桃只是想,所谓病从口入。那水从疫区流来,多半被患疫者来不及掩埋的尸体和吐泄物染脏了,人喝了脏水自然要生病。所以才让庄子里的人不要喝生水。让庄子里的人处置好尸体和吐泄物,也是为了不污染水源。春桃是自己瞎琢磨,怕是歪打正着了。”
我看了看这哥儿几个的表情,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是都在思考我话里的内容。
八阿哥终于抬头说道:“弟妹的话很有道理,所谓瘟疫就是相互传染,这水很可能承载了瘟疫的传染。难怪疫区解封后,别的庄子都是十室九空、一片荒芜,而九弟的庄子却只死了三五个人,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庄子仍如以往一般繁荣。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十四也顿悟似的说道:“原来如此!若是其他庄子也都如此防范,瘟疫不就传不起来了吗?”
这小子是聪明,能这么③üww。сōm快地举一反三。
“只可惜,这次还是闹得这么凶,共死了四千多人。整个宛平县和大半个大兴县都染了瘟疫。”善心的老十摇头叹息。忽又似想起什么似的,他说道:“若不是大哥的庄子不让封,瘟疫可能根本传不到大兴县去!”
胤禟看了下八阿哥道:“宛平县里的一些染了瘟疫的庄子联名上书,要求严惩封疫不力的官员。那状子已经传到了吏部,吏部正为这事踌躇呢。”
那宛平县令王言不是要倒霉了吗?
我心里“呼噔”一下。我与王言见过一面,对他的办事稳重严谨颇有些好感。
在朝为官不知什么时候就祸从天降!这王言就是个典型例子。毫无过错就可能获罪。是大阿哥的庄子不让封,但吏部那些负责此事的官员会为了还他个公道而得罪皇上的大阿哥吗?
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所以王言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除非有特别的事发生。
“王言也挺冤的!”老十替他不平。
“冤?谁不冤?十弟见过这世上有几个没受过冤枉委曲的人?皇阿玛天下至尊又怎样,许多时候不也照样是有冤远处申,有苦无人诉!冤也是人命中注定本该承受的!”一向温润的八阿哥口气有些生硬。
这倒是稀奇!他的那三个弟弟都有些怔愣。大概从没见他们的八哥这么说过话吧?
我想了想,也许是因为这事的矛头直指大阿哥。八阿哥从小在惠妃处抚养,与大阿哥厮混长大,感情颇深。他是不愿别人议论此事,把矛头引到大阿哥身上去的吧!
现在掌管吏部的正是大阿哥本人,只要没人到皇上那儿嚼舌根子,这事应该能压得下来。所以他才不愿看到自己的人跟着别人起哄闹腾此事。
胤禟看了看一脸委曲的老十和满脸惊诧的小十四,坐直了身子说道:“八哥,不要责怪老十,他是无心的。”顿了顿,他又说道:“这事能不能压住,不光看我们怎么压,还要看天意。”胤禟的手指向上指了指。
他这里的这个天意,似乎是另有所指。我猜想这“天意”多半是指他皇阿玛的意思,他是说这事全看他皇阿玛追究不追究了。
其实,八阿哥的担心倒是多余了,康熙在这件事上怎会公开追究自己儿子的错处!那不等于昭告天下是自己的儿子让瘟疫漫延造成更多的人家破人亡的吗?这就如同打了自己的脸!
康熙怎么会做在天下人面前打自己脸的事呢?
不过,他明里不追究,不代表暗里也不追究。大阿哥要在这上面栽跟头是铁定的了!
八阿哥似乎是认同了胤禟的话,缓了神情和语气对老十说道:“八哥刚才性急了些,十弟不要在意。八哥是不愿咱们自家兄弟起了嫌隙。”说着,他给老十和自己的杯子满了酒,对着老十举了下杯子。老十也端起杯子,二人各自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53
送走了胤禟的几个兄弟,胤禟拉着我的手往畅绿轩走。路上遇到福晋带着一群下人经过,福晋跟胤禟请了安,我刚要上前给福晋请安,却被胤禟拉住手不放。
福晋看了看我们紧拉着的手,没有说话,面上淡淡地跟胤禟告了辞,就领着人走了。我侧头看了看胤禟,他的面上平静无波,无喜无怒,看不出在想什么。这人,城府跟他的福晋有得一拚!
他带我回了畅绿轩,挥退了下人,就往床上一躺,看着帐顶发呆。他一动不动地躺着,除了睫毛偶尔颤一下外,就如同一尊精致的雕塑般安静。
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 我远远地坐在条案边,凝视着他雕塑般俊美的面容。
过了好一阵儿,他才停止发呆,转头看向我,似有不满地说道:“干嘛坐得那么远!”
刚才你九爷大人有功夫答理我么?
我心里嘀咕着,却站起身走过去,貌似柔顺地说道:“刚才爷在想事情,桃儿不敢打扰。”
他一把把我拉到床上,抱着我说道:“桃儿总是这么乖巧柔顺得让爷心疼。”他吻了我一下,说道:“让爷怎么赏你呢?”
赏?我一听这个字来了精神,立马眼睛发亮地说道:“爷赏什么都行,最好是多多的赏!”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弯弯的嘴角边现出一道深深的笑纹。他轻斥:“贪心的小东西!”就吻着我的脸颊,声音喃喃地说道:“爷有的是好东西,不怕你讨赏。就怕你不受爷的赏!”
他的气息吹得我痒痒的,我缩了缩脖子说道:“爷赏的,桃儿,桃儿都喜欢,怎么会,不受赏?”痒得我几乎语不成句。
他在我耳边轻声一笑,说道:“这可是桃儿说的哦,那——”他拖了个长音。“爷就赏你每天来侍寝!”
啊?这,这也算赏?我这讨赏算不算自作自受?我有些发愣。
“嗯?怎么,桃儿不愿意?”上扬的声调透出不好惹的信号。
我立刻缩到他的怀里说道:“愿意,愿意,桃儿求之不得!”
这件事上我若是敢说不愿意,会立马被他拍扁了扔进十八层地狱。那次素面素衣地去侍寝,被这小心眼的家伙大加羞辱的事我还记忆尤新。这九爷的面子可是世上最最要紧的东西!
他满意地翘起嘴角,一副“就知道你没胆子说不愿意”的欠扁的样子。
吼吼~~,偶被人捏在手心里啊,手心里!
我略感委曲地嘟起了嘴。
胤禟捏了捏我的脸颊,宠溺地说道:“小桃儿总是跟爷言不由衷,想要什么就是不痛快说!”
矣?有门儿!
我又一次眼睛发亮,问道:“我要什么爷都会给么?”
他看了我的神情,瞳孔大张,一副被我吓到了的样子。他立刻防备地说道:“别想狮子大开口,只准要一件!”
就知道算计这奸商不那么容易!我转转眼珠,说道:“一件就一件!是不是我要什么都可以?”我的眼睛瞄向条案上那个战国时期的玉兔镇纸。
他抢先说道:“那镇纸不行!”
我瞪他一眼,眼睛又瞟向镇纸旁边的翡翠竹林笔筒,他又抢道:“笔筒也不成!”
切,小气!我的眼睛扫向多宝格。他说道:“那鼎太笨重,不适合女子赏玩。”
那两个宋代瓷瓶也不适合带了跑路。那我还剩什么?我又嘟起嘴。
耳边忽然响起了他的天籁之音:“那块汉代玉玦倒可以给你。”
闻言我笑了起来,皱起鼻子对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儿。
他好笑地说道:“见钱眼开的小东西!眼光倒不错,瞄上的都是爷这里最值钱的宝贝!”
我心里一惊,刚才为了讨到一件值钱的宝贝,忘了掩饰了。
我忙装作不懂行地说道:“爷,这块玉是汉代的么?怎么这么新,看着不像!”
胤禟瞟了我一眼说道:“看着新是因为有人常常擦拭。那玉玦传说是汉武帝戴过,后来赐给他的大臣东方朔的。”
我睁大眼睛,惊呼道:“皇帝戴过的?那一定是个大宝贝!”
难怪我那次趁胤禟不在房中翻看他的宝贝时,见到这玉玦上似乎有个小篆的“彘”字,因年代久远,笔划已经看不大清楚,所以不太敢肯定。
现在听他说来,倒可能是真的是个“彘”字。汉武帝刘彻的小名就叫刘彘。
常常擦拭玉玦的应该就是胤禟吧,下人们怎敢随便动主子的宝贝?那么说胤禟十分喜欢它咯?可他却把它送给了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珠宝首饰。
我有些踌躇。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看了看他,我说道:“爷,这么贵重的宝贝,爷送给了我,不会心疼么?”
他嗤笑一声,说道:“小丫头挺精明,不会不知道九爷有多少宝贝吧?送你块玉玦还能心疼着爷了?”
既然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那我就笑纳好了!
他却又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先不说封庄的事,就是冲着桃儿的这份乖巧也该赏啊!” 原来还是在谢我在封庄这件事上的功劳!我笑道:“那桃儿就谢谢九爷的赏了!”
“爷赏了你两个哦,你不要光谢一个!”他立刻接话,笑得如狐狸,不,还有些像狼!
“啊!”我一声轻呼,他刚才不是说还赏我每天侍寝么?
这色丕!三句话就往这上面转,真不枉了他风流的名头!
他抓住要往床里面躲的我,身子覆了上来。我的唇也被覆上。那令人迷晕的吻,希望它永远不要停……
一声声娇喘若有若无地从窗中飘出。
月色有迹,花香无痕。
夜未央,情正浓……
我找了个想去庙里进香的借口跟胤禟请假,鉴于他回来后的这段日子我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他同意了!
进香时,我特意打听了一下法印大师在不在,有些事我想问他。但护国寺里的知客僧却告诉我他进宫跟皇上宣研佛法去了。
回来的路上,我在小白茶社停了下来。
和商驭说了胤禟他们兄弟聚会时所谈论的有关林倩儿和我们作的这两件王府盗案的事。
我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也说出了想暂时收手的意思。
商驭注视了我一阵,说道:“这既是你的意思,我自然赞同。现在我们作的案子已经引起朝廷关注,九爷也介入了此事,若是再连续作案子,怕是会给我们自己带来危 3ǔωω。cōm险,也会给九爷带来麻烦。”
他越来越像狼人。我和狼人曾配合得天衣无缝,如同一人。我与商驭的配合也有向此发展的趋势。
我笑着说:“表哥总是最明白表妹的意思。”
他笑得淡淡地道:“九爷真是有福之人!只是不知他自己是否清楚。”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不大懂?刚想问他,却听小五在外面说道:“刘主子,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九爷交待过不能在外面呆太多时辰。”
我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眼睛,对商驭说道:“我要回去了,表哥保重!”
商驭仍是笑得淡淡的,他微点了下头,却没说话。
总觉得他今天不大高兴,却来不及问他。算了,下次见面再问吧。只是不知下次见面是几时。胤禟现在对我管得越来越紧了。
胤禟真的每天都招我侍寝。
我原来以为那只是他调戏我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他却来真的。连着十天了,一吃完晚饭他就派人接我过去。这两天更是一回府,就把我接过去和他一起吃晚饭,然后陪他在书房批阅刑部的折子或是看他那一摞摞似是永远也看不完的账册。
书房里总是静静的,偶尔传出一、两声翻动账册的声音。桌上摆的茶水缠缠绕绕地飘出白色的蒸汽,昏黄的灯光映着胤禟俊美的侧影,把他的睫毛在脸上投出长长的影子。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和谐,真似岁月静好!
大部分时间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他埋首案头,我便在一边无聊地乱画。他那一两银子一张的洒金信笺被我糟蹋了无数,他却从来没有一点心疼的表示。
本来我也想用些普通纸作画的,可他这里普通纸少,最常见的就是这种昂贵的信笺。找不到普通纸就只好用这种洒金信笺“凑和”了。再说普通纸容易殷,画出来的卡通画不大成样子。我也不喜欢用。
所以就只好浪费一点九爷的巨额财富了。反正这几张纸对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我的眼光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滑过他书架上那成排的古籍善本,里面似乎还有两个孤本,其中一个竟然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温泉铭》的唐拓本!OMG!其价值可是不亚于一幅名画的。
很想拿下来翻翻,可每当我有些痴迷地看着它的时候,胤禟的目光总会静静地扫过来。我便只好装作无聊的、漫无目的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有的时候,秦道然会来回事,胤禟也不让我回避。这时候我总会坐在他的身后,不是乱画一气,就是把洒金信笺当作手工纸折纸玩。
秦道然总是一脸肉疼的表情看着我折出来的花花草草或是阿猫阿狗,他在心里一定算计着这又是几两银子打了水漂。
秦道然的抠门儿是全府皆知的。府里各院除了份例外,往往会有些特殊的花销,这就需要报给这位秦大管家审批。可无论你报上去的数字多么低,他都能给你挑出不够节省的地方,狠狠地一刀砍掉他认为超出实际的部分。所以,他在府里有一个绰号叫作“秦一刀”。
幸亏他不姓胡,不然他就成了胡一刀,与金庸笔下的胡斐的爹同名了。若是那样又有乐子了,我一定会撺缀他给他儿子起名胡斐。那样到了三百年后,金大侠再写雪山飞狐》时,就能找到主人公的原型了,这部书也就由天马行空的武侠小说变成了有据可查的历史书了。
呵呵……
那次,正想得高兴,我便随手把刚折好的画着秦道然Q版头像的小飞机飞出去,正赶上秦道然上前来给九爷递上账本,那小飞机不偏不倚地落在秦道然的头上,Q版头像正好冲前,与下面秦道然真实的脸相映成趣。
坐在前面的胤禟看了个满眼,他回头瞪我,轻斥道:“小丫头一边玩去,别妨碍爷办正事!”
唔!我大受打击地低头的瞬间,瞥到他满眼忍不住的笑意。
秦道然倒没有为那天的事计较。他把画着他Q版头像的纸飞机从头上拿下来时,我以为他会痛哭流涕地请九爷给他主持公道。没想到,他瞄着他的头像看了半天,就一声不吭地收到了怀里。
矣,我惊讶地与胤禟面面相觑,显然他也对秦道然的反应感到诧异。
秦道然不会是个怀恨在心却不动声色,暗中找机会报复的阴险小人吧!
第二天,秦道然来见我时,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给我带来了九爷的庄子上躲过瘟疫这一劫的人们的谢礼。据他说,庄子上的人听说是我的主意帮他们防范了瘟疫,都感念在心。乡下人实在,就每家每户都拿了些自己种的蔬果和采的山货让送货进府的人作代表送来谢我。
若不是他对人说明,谁会知道这些主意是我这个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出的呢?他不肯在九爷面前抢功,也不肯在下人面前趁机买好,足以说明这人品性的磊落。
我有些惭愧,自己只不过动动嘴皮子,举手之劳而已。过后我也没太关心过庄子里的状况,没想到庄里的人倒惦念上了。
庄子里来送谢礼的人是个三十岁的庄稼汉。他憨憨地叫我活菩萨,倒让我本来挺厚的脸皮有点挂不住。
他说周围所有的庄子都是十室九空的惨状,只有他们的庄子没有太大人丁损失,是我救了他们的命。我刘福晋的大名不仅在他们庄子,就连周围的庄子都传遍了。别的庄子都羡慕他们庄子有我这个活菩萨保佑。庄子里的人还要给我立长生牌位。
我找了个空隙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感谢词。我让小荷拿来了一直没怎么动用过的月例银子,攒了大半年,也有个一百多两的银子了,我交给了这个叫作王大的汉子。让他带回庄里,帮助那些有人患病身亡的人家暂渡难关。
我本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但让人那么叫着,也不好意思不尽一份心力不是?
王大千恩万谢,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他停了道谢的话,随秦管家走了。
54
天渐渐冷了,我已经穿上厚厚的棉服。
在现代为了漂亮不穿棉服,大冬天都是大衣裙子就出门。那时出门有汽车,走到哪儿都有空调。最冷时我还可以住到南方去。
现在可不成了。这时候的北京,冬天冷得滴水成冰。房檐上的冰棱挂得长长的,走在园子里时不时就能看到地上一小片、一小片的冰。下人们的孩子都是一边走一边滑,有趣得很。雪下得也比现代的大,遇上大雪,地上的雪会积上两尺深,一脚踩进去会没了小腿。
这两个月来,胤禟一回来就把我叫去,每天如此。白天不能轻易出门,晚上也被胤禟占满,不能再如过去般,悄悄蹓出府去到商驭在针尖胡同的宅子里去跟他会面。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过得宁静而安逸。
我身上的肉比以前多了些,胤禟在半年前说的要我养胖的话,现在终于实现了。他晚上抱着我时会边嗅着我的脸颊边说道:“小猪比以前更好吃了!”
我的一生就这么安逸而平静地地过下去吗?我不知道。
我现在常喜欢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天上常会有一群鸽子绕着圈地飞过。它们带着哨音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飞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
我静静站在院子里看着它们,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似乎永远也不会累。若不是小荷和杨嬷嬷连哄带劝地请我进屋,也许我会站上一整天。
前几天传来福晋有了身孕的消息,应该是在热河怀上的吧!他们从热河回来后,胤禟从没招过她侍寝。
他们回来后,小萍也被分了个院子安置了。小荷闪闪烁烁地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一下子没想起来小萍是谁。听小荷说了他是爷屋里的丫环,这次跟去了热河的,我才想起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