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穿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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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犹豫,都会立刻躲开,这是自然反应。而她却犹豫了,她推开了前面的狼人,自己却倒在了枪口下。
不!我发了疯似地叫。如果可以,我宁愿追回那颗子弹,那颗让你昏迷不醒的子弹,那颗让我们阴阳两隔的子弹。
我终于成功地抓获了她,却每天看着她毫无生气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苍白着面孔。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叫着我的小野猫,只希望她某一天忽然睁开眼,问我,先生,我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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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要查探的阿哥府里翠玉盏的收藏情况,商驭很快给我回了信儿。
翠玉盏是康熙赐给每个成年阿哥的大婚礼物,是用暹逻进贡的顶级翡翠打磨雕琢而成的饮酒用的杯盘。杯盘的外侧都雕琢着龙所生的九子的形象。浮雕手法的杯盘,厚的地方足有一厘米,而薄的地方却如蝉翼,几乎透明。这样的一套杯盘,无论是其材质价值,还是艺术价值都是无与伦比的。
更重要的是它所隐含的寓意。每套翠玉盏上雕刻的图案各不相同。龙所生的九子被分别雕刻到各套杯盘上,有心人从中可以一窥康熙对他每个儿子的看法和评价。
据说十阿哥的那套翠玉盏上雕刻的是以贪吃好饮著称的饕餮,十阿哥的酒量倒是不负了饕餮之名。而八阿哥和太子的那套上所雕的都是喜欢登高吼叫的龙的二子蒲牢,太子排行第二,而八阿哥登高一呼的号召力康熙已有所察。
四阿哥的是喜怒无常、颇有些戾气的睚眦,睚眦的排行也恰好是第四。十四和三阿哥的都是好斗的螭吻,十四的确好斗,但一贯给人以学者印象的三阿哥为什么也会被康熙冠以好斗之名,却让人难以理解。
十三阿哥和大阿哥的都是喜欢负重的大龙子赑屃,十三阿哥后来的经历的确没有负了忍辱负重的赑屃之名。而我家九爷,被他皇阿玛赐的是喜欢蹲守在监狱和衙门大门上的狴犴,看来,康熙也清楚他的这个儿子心思缜密,颇有刑名之才。
由此可见,康熙对他的每个儿子的性格特点都知之甚详。
每位阿哥都得到了康熙所赐的翠玉盏,所以这翠玉盏代表的是大清皇子的身份,代表的是康熙的父爱和皇恩。因而,每个皇子都极重视自己的那套翠玉盏。
然而,翠玉盏并没像别的宝贝一般被收藏至密室或束之高阁,而是被大多数阿哥供奉了起来。一般都被供奉至正厅。
若在厅里供奉,倒不会太难盗,最怕的藏在机关重重的密室之类的地方。只是,每人一套翠玉盏,若想收齐了,就要挨个儿府去盗,既麻烦,也会随着丢失的翠玉盏越来越多,各府加强了戒备,而使难度愈高。到时候,等待我的恐怕就不是价值连城的翠玉盏,而是插满了尖刀的陷阱了。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思考着能收齐翠玉盏的简单实用的法子。
我没在府里看到胤禟供奉翠玉盏,难道他把它供奉在什么秘密地点?想起我一直想找却找不到的藏宝密室,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胤禟还是跟柳娘扮演的林倩儿不期然地见了。
林倩儿在宴席上仍然大出风头,受到一众男子的欢迎,但胤禟回来对她的评价却是:不过是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
看来胤禟对她并不大感兴趣,我心里稍稍放松。
胤禟对着他那三兄弟说道:“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风尘味儿,一股很强的风尘味儿!”
十四歪头瞅着胤禟,不以为然地道:“她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出身,怎么会有风尘味儿?”
十阿哥也道:“是啊,九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胤禟沉默不语,却眉头轻蹙,像是在沉思。
八阿哥看了看胤禟,转头对老十和十四两人道:“你们九阿哥怎么会搞错?你们忘了他开的那个秋水阁是干什么的了?”
秋水阁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都是风尘女子。作为幕后老板的胤禟对这些女子身上的风尘味儿是再熟悉不过,所以一见到柳娘扮演的林倩儿,他立即敏感地嗅出了其中的风尘味儿。
胤禟抬起头,看着他那几兄弟道:“你们想想哪个大家闺秀会这么喜欢当众出风头,还连说带唱地娱人?又不是戏子!”
的确如此!这个时代做戏子娱人是低贱的,红楼梦》里,黛玉曾为被人比作戏子生气。
所以,林倩儿的行为在我这个现代人看来没什么不妥,但在思想保守的古人看来已经超过一个闺阁女子的行为标准了。
我家男人的嗅觉还真是灵敏,我将来要做的事会不会被他看穿?我心里一个激灵。
胤禟却似乎有心灵感应般地突然回过头来,对我灿然一笑,戏谑道:“她跟我家桃儿比可差得远了!”
你们兄弟几个说着话,捎上我干嘛?我不满地扭过脸去,却被他捏着下巴扳了回来。又引来老十和小十四的一通打趣。
这个九狐狸,干嘛总是给人家制造打趣的机会!
晚上,我舒服地躺在胤禟的怀里,用手指在胤禟的胸膛上轻划着问道:“爷,她哪里比我差远了,就是因为她的风尘味儿么?”我想知道胤禟对她还有没有其他怀疑。
胤禟握住我那只捣蛋的手说道:“嗯,这是一个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内容,那里面是空的。”胤禟的手放到我的那两团柔腻上,轻抚。“她的灵魂是空的,她的脑袋里也是空的!爷不喜欢没有脑子的女人。”
他的手指灵活地□着,带来我的一阵娇喘。他在我耳边低沉而魅惑地道:“所以,爷宁愿只要桃儿一个,桃儿不但美若天仙,还聪明之极!”
我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递上了我的唇。一边有些迷晕地想着:嗯,要让商驭提醒林倩儿低调一些,掩起她的风尘味儿。
我一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所有的事,冥冥中,老天自会有安排。这是妈妈灌输给我的信念。
小时候,有一次生病,妈妈看我病得重,咬牙带我去看了七元挂号费的专家门诊。那专家询问了我的病情却说应带我去看儿科,不是他的这一科。不过,他却不客气地把号收了,草草看了了事。普通儿科的挂号费只有四元,我们多花了三元的冤枉钱。这三元钱对贫寒的我们来说,是晚餐桌上久违了的肉,是我一直无钱买的新文具盒,是妈妈冬天的一双新袜子,是许多许多我们需要的东西……
妈妈虽然没说什么,我却看出她心痛不已。不过,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们就意外地得到了三元钱。
她小心翼翼地握着钱,如同握着稀世珍宝。她对我说,闵闵,一切的一切,老天都自有安排。天无绝人之路!所以,无论到多么困难的境地,都不要绝望,勇敢地面对一切,你的天空才会有阳光。
若是现在发生这件事,我会一笑置之,认为那不过是个巧合。不过,当时的那三元钱,却对我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妈妈说的话,成了我一生的信条。
翠玉盏的事,又一次印证了我的这个信条。
正当我不断地在为翠玉盏的事绞尽脑汁却一无所获时,机会就自动送上了门来。
胤禟从外面回来,脱掉了朝服,对我说道:“桃儿,明天陪爷去赴宴吧!”
我把他的朝服递给了小绿,让她把它挂起来,问道:“是什么宴会?”
“快到万寿节了,京里来了一批贺寿的蒙古王公,皇阿玛让我们兄弟代他宴请这些王公。”胤禟一边由着我帮他换上了家常的衣服,一边说道。
代皇上宴请蒙古王公,为什么要我去陪宴?我给他端上杯热茶,没有接话。
他看了看我,放下茶,把我拉到面前,说道:“爷知道你不喜欢参加这些宴请,不过爷只是想要桃儿陪着爷。桃儿若实在不想去,就不要去了。”说完,他用那双沉郁的黑眸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怎能说不去?
我给他递上了暧手炉,说道:“桃儿去了只管吃,别的什么也不管哦!”
他笑了,笑得春波荡漾,山花漫野。令我看得有点痴。
他把我抱坐在膝上,用脸蹭着我的脸颊说道:“桃儿只管吃就成,爷最喜欢看桃儿吃!桃儿吃胖些,爷才有的吃!”
他的话自然引来我的两记白眼,然后,他又惩罚性地把我吻晕、吃掉。
第二天,他下了朝,我们便收拾了准备出发。他嘱咐小荷好生给我打扮,让我微觉诧异,堂堂的九爷什么时候关心起女人的打扮来了?难道是怕我打扮得寒碜了,丢了他大清第一富阿哥的脸?
幼稚!
不过,今天既然有蒙古人,还是给他点面子打扮得华丽一些吧!我穿上了一套绿色绣着一小丛白色兰花的旗装,戴上了他给我的那枝翡翠兰花贊,这一身翠绿衬出我肌肤的莹白,小荷和杨嬷嬷看了都啧啧出声,赞不绝口。
嗯,我知道刘春桃的这一身白嫩的肌肤是一大优势了,不过,也不需要这么赞吧,又不是第一天见我。
我来到畅绿轩时,胤禟也正好刚刚收拾好。他穿了身玄色蝠纹绸袍,墨绿色兰花暗纹坎肩。头戴与袍子同料的玄色帽,帽中间一块成色极佳的翠玉暗示着身份的尊贵。
我们两个今天像是穿了情侣装,站在一起,衣饰的颜色显得十分协调。
他看着我,眼中是盈盈的春波,那好看的唇角微微一弯说道:“小母狼今天的这身打扮怕是要迷死人了,看那几个蒙古人还怎么嚣张!”
嗯?啥意思,蒙古人嚣张?
我用满是寻问的目光看向他,他却像是忽然想起一样,说道:“啊,差点忘了拿样东西!桃儿在这儿等着,爷马上就来!”
他转身进了里间,听声音,似乎上了床。我微觉诧异,有什么东西是放在床上的?
没一会儿,他就从里间出来了,手上托着一套晶莹温润的翠绿色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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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杯盏翠绿如竹,盈润如水,是极品缅甸翡翠。那上面雕琢着狴犴的形象,它长着虎眼獠牙,头戴官帽,竟是栩栩如生。盏底雕着一个满文字,我猜那应该是个胤禟的“禟”字。
宝贝啊,宝贝!
我看着那套杯盏,眼睛发亮,心跳加速,站在那里,动都动不了了。
胤禟看了我的反应,一声轻笑,说道:“小丫头没见过世面,见到宝贝眼睛就挪不开!到了理藩院的驿馆,可不许再这个样子给爷丢脸!”
我撅了撅嘴,你是大清堂堂的皇阿哥,从小见惯了宝贝,人家能跟你比吗?
胤禟见我嘟嘴,斜睨我一眼道:“心里又怎么腹诽爷呢?”慢悠悠的语调,拖长的尾音,拿足了他大男人的架子。
我忙换上一副可爱的笑容,说道:“爷,这是什么呀?我们去赴宴为什么要带这个?”
胤禟撇我一眼道:“小丫头不懂了吧?这叫翠玉盏,我们每个兄弟大婚时,皇阿玛都要赏一个作为贺礼。”
唔,大婚礼物!我想起了被迁到别院的嫡福晋栋鄂氏,她应该快生了吧?前几天看到小萍挺着个肚子在院里蹓跶,见了我虽意思意思地甩了下帕子算是行了礼,脸上却是一副示威的表情。
这年月,女人怀了孕就了不起!
胤禟并没给她名份,还是个丫环的身份,就已经这么嚣张了。唉!
嫡福晋和小萍应该是差不多的时候生,到时候,胤禟会不会把她和孩子一起接回来?恐怕又要有一番热闹景象了!不过,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像鸟儿一样飞跃万水千山,与她们再无瓜葛了吧?
那,貌似我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无瓜葛了……
我把目光投向胤禟,他正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我。他说道:“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半天回不了神!”
我想了想,语气淡淡地说道:“我在想,它是爷的大婚礼物,一定要妥善保管!”
胤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嫁给爷时,爷没送过你什么,等爷忙过了这阵子,一定找件像样的东西送给你。哎,那贼最近太嚣张……”
他是在说我么?貌似我最近作案子是多了点,把他和刑部的一干人忙坏了吧!胤禟前阵子,曾连着几个晚上没回府,这就更给了我作案的时间,所以,那两天,又作了几起。
于是,胤禟就更忙……
我作案的时间倒是大大地充裕了起来。我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立刻被敏锐的胤禟发现。他蹙眉看着我,说道:“我怎么瞅着你比那贼还猖狂的样子!”
唔,我忙收敛了笑容,说道:“爷先等桃儿一下,桃儿也要再去拿点东西。”
理藩院下设的驿馆是一片很大的建筑,里面有很多院落,每个院落又有很多房间。其布局广阔,气势恢宏。院落里有花园水池,环境清幽。房间中则陈设讲究,装饰得富丽堂皇。
这应该相当于现代北京的钓鱼台国宾馆了吧?难怪如此排场!
我跟着胤禟走进门去。早有负责接待的官员迎上前来,他把我们接进了驿馆专设的宴会厅。已经有几位阿哥和福晋先来了。我瞄了一眼就看出今天那些福晋跟我一样,都做了精心的打扮。
嗯,这些阿哥们是事先商量好的。
胤禟从跟在身后的小五手里拿过了翠玉盏,交给八阿哥,说道:“兄弟们的都带来了吧?”
这次的宴请又是八阿哥主持?
看来,康熙也很清楚他的这个儿子很善于交际的特点吧!
胤禟先带我给太子行了礼,然后才跟先到的其他几位阿哥互相行礼完毕。
太子斜靠在椅子上,语气慵懒地道:“九弟今天怎么舍得带着小弟妹出来了,以前无论谁请了多少次都请不到!”他身边正在给他添茶的女人长得十分娇媚,却不是太子妃。
我悄悄抬头,望了他一眼。几个月没见,他的五官仍然英挺俊美得有如雕塑,而他的面色也仍然苍白,眼框中隐隐的青色仿佛更深了。
他,还在吃药么?
见了他藏在书房的那幅画后,我隐隐觉得那画似乎与我盗诚郡王府时化身的蜻蜓有关。难道我不小心惹了一段相思?
果真如此,便是罪过了!内心对他有了小小的一丝歉意。
听了太子的话,胤禟不在意地笑了笑,正准备回话,三阿哥却貌似随意地端起茶杯,说道:“上次四弟府里给小侄女庆贺满月的宴席小弟妹倒是出席了一次。”
“哦?那,还是四弟有面子啊!”太子的身子又向椅背上斜了斜,才懒懒地说道。
不经意的态度,却透着不同寻常的机锋。
此时正在座的四阿哥茶杯在手,用盖碗轻轻拨动着茶叶,姿势优雅地抿了一口,却毫无接话的意思。他面色平静,我却看出他的眉心稍紧了紧。
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人城府之深,怕是这厅里之人无出其右!
可能是我只顾着研究他,忘了掩饰目光,被他发觉了。他忽然从茶杯上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瞥了我一眼。这一眼如刀似剑,切金断玉,似要插入我的心脏。
这才是帝王的峥嵘之象吧!
我心中猛地一惊,条件反射般地底头垂睫。
他,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忐忑不安之际,我的右手被伸过来的一只大手握住了。那只手轻轻捏了我一下,把温暖传递到我的手上。
那是胤禟的手。我把身子向他的身后靠了靠。
我们三人间的暗潮,并没影响聊天的进行。
三阿哥悠然自得地接话道:“太子哥哥说差了,今儿八弟一请,不也把弟妹请来了么?可见,九弟并非舍不得让小弟妹出来见人,而是要看是谁的面子了!”
三阿哥此话一出口,胤禟捏着我的手徒地缩紧。我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抬头看他的脸,却是面带笑容的。我用手回握了他一下,他的手渐渐放松了。
胤禟加深了笑意,对着太子和三阿哥说道:“唉,两位哥哥就爱拿九弟我开涮,还不是怪九弟最近没有好好孝敬哥哥?得,下月初八,是太子哥哥的生日,九弟我就在满汉楼开席,为太子哥哥祝寿如何?”
胤禟笑意深深,我却看到了他嘴角的那抹几不可见的嘲讽。
太子和三阿哥一唱一和的,恐怕没胤禟说得那么简单吧!
我怎么听着三阿哥的意思,怎么觉得象是在太子、四阿哥和八阿哥、胤禟之间挑拨,而太子的话也像是在敲打四阿哥别站错了队!
三阿哥是在恨胤禟,还是在恨八阿哥呢?
是的,他有恨。虽然他的举止一直温文而雅,但我就是能感觉到那恨,很深的恨意!
为什么?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了,一群蒙古人涌了进来。来人衣饰华贵,为首一人长相很是粗豪,他身高体壮,脸上浓密的八字胡嚣张地往两边翘着。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身体看上去依然健壮。
八阿哥迎上前去与那为首的蒙古人一阵热烈寒暄,他们说的不知是蒙语还是满语,反正我听不懂。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也迎上前去,胤禟示意我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自己也上前与蒙古人寒暄。
我坐在一边,有些无聊地看着阿哥们与不知姓名的蒙古人拍肩碰腕,直到十阿哥用汉语叫了一声拉藏汗,而那大胡子立即回应,才知道为首的那个蒙古人是刚刚与西藏实权人物桑结嘉措发生冲突,一举灭了他的势力,并把他扶植上台的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废黜的和硕特部汗王拉藏汗。
这家伙不但在蒙古势力不小,还在西藏一手遮天,当然会嚣张一时。他对待阿哥们的神态甚是倨傲,只对坐在座位上一直没动的太子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
太子也跟他一样神情倨傲,大模大样地歪坐在座位上,受了他的礼。
太子对蒙古人一直不太有礼,以前曾发生过太子擅自骑乘了蒙古人进献给康熙的良驹事件,使得蒙古人很是不满。
太子这吊儿郎当、我行我素的性子,在蒙古人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看着他心中微叹,唉,这人,真不如生来就是个普通皇子,将来做个依然我行我素的闲散王爷也好。再怎么着,也好过受这个位子拘着,言行不得自由,还整天被一群兄弟们算计着。
其实他这个自由散漫的性子,若不是有个太子的身份,倒很可能与老十、十三,甚至是胤禟兴味相投,玩到一起。
别人因他生来就贵不可言而羡慕不已,可他自己却并不快乐,不然也不会表现得如此颓废。个中滋味、幸与不幸实在难说得很。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话,但我却能看出拉藏汗一直在炫耀他身上佩的一把以藏银、绿松石做刀鞘的藏刀。那刀锋利无比,连刀鞘一起倒是件宝贝。若不是看那刀把上镶着人的头盖骨作装饰,我倒想把它偷过来。
看看头盖骨,心里一阵恶心,还是算了。
我对拉藏汗没有好感,不只是因他倨傲的样子。更多的是为了他直接造成了仓央嘉措的早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