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穿越-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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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面色一肃,显然是被我的话将了一军。我乘胜追击道:“再说,倩儿自小就是这个脾性,以前到别的府宅作客也都唱过歌,说过笑话,碰巧这次赶上了有人偷盗,倩儿难道就成了盗贼的同伙儿了?九爷,您掌管刑部,最需公正,可不带这么冤枉人的!”
我站起身,慵懒地斜靠上床柱,借机与他拉开了距离。
胤禟眯眼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那黑眸中的冷意让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从来也不知道他这双风情万种的眼中可以发出如此令人胆寒的眸光。
他不辨喜怒地开口道:“还真没看错,林倩儿果然牙尖嘴利,甚不好斗。不过,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刚发生了盗案,你就急急出城,日夜不停地奔徒?这难道不是畏罪潜逃?”
心思果然周密!
这确实是一个疑点,不过,我早已想好应对之言。
“九爷真不愧是专管刑部事务的,事事都有一番斟酌。”我忽然换上潸然欲泣的表情,继续道:“昨天突然收到老家来信,说母亲病重,要倩儿立即回去见母亲,故而倩儿急急离京,来不及与九爷和各位贵人打个招呼,还请九爷见谅!”
我知道这戏很假,根本骗不了胤禟。不过,只要不被他抓住漏洞,就无法定林倩儿的罪,那么,一切也都有了暂缓的机会。
“孝心可嘉,值得褒奖。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四个林倩儿分别从东西南北四城门出城?”胤禟还是不辩喜怒的声音,我刚才的狡辩并没引发他的怒气,从而影响他的判断力。
心理强大的人是最不好斗的,有这样一个对手是我的悲哀,不过也正是因此,这场游戏才更有意思。
我睁大眼睛,故作惊讶。“啊?九爷您说什么?四个我?这太不可思议了!”
胤禟看着我的表情,冷哼一声,道:“到现在你还要装作无辜么?”
我也冷了脸,说道:“九爷您别用这么怪力乱神的事来吓倩儿。倩儿虽只是一介女流,可也不是三岁小孩子,除非真的有个与倩儿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面前,倩儿才会相信。”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点同时看到一个人,本来就是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拿不出证据就想以此让我认罪,是不可能的。
胤禟上前两步,走到我面前,说道:“倩儿姑娘果然冷静,这么强的女人可谓少见。不过……”他伸手抚上我的脸,说道:“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强、极、必、辱!”最后四个字,他是一字一顿地说的。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脸颊,说道:“你的这些辩解,拿到刑部大堂上说吧。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让你心服口服!”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高声叫道:“来人!”
门外一下子冲进来十多个侍卫。胤禟吩咐道:“把她押走!”他冲我的方向摆了下头,对侍卫们道:“你们小心点,这女子诡计多端,莫要让她半道跑了。”
“是!”侍卫们哄然答应。
胤禟又对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说道:“把这间屋子给我仔细搜搜,把她的东西都带上。”说完,他便毫不停顿地转身出门。
他出了门,压力骤减,心里却奇怪地生出一丝惶恐。也许,在我的本心里,惯性使然,还是依赖他的吧!
侍卫们来推搡我。有几个是我在胤禟府里见过的,以前见了我哪个不是恭敬之极?不过,我现在是个名叫林倩儿的阶下囚,侍卫们当然不会再对我客气。我只能配合着被他们抓走,这样,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我被投入了刑部大牢。被押解进京的一路上并不太平,先后有两拨人来打劫,不过,胤禟的侍卫们身手厉害,人数又多,根本没容打劫的人杀到我的面前。
我没有被关在木笼囚车中,而是被人扔进一个门窗都捂得密不透风的车子里。
我们是在隐蔽行踪么?林倩儿只不过是一个偷儿,怎么会需要秘密押解呢?路上来打劫的又是何人,难道还有其他人马也要抓我?
我来到大清的时间虽然不算短,但关系密切的也就只有胤禟他们这群阿哥,再有就是商驭和刘春桃的家人。刘春桃的家人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胆量来劫囚车。他们现在怕是对刘春桃的出逃还一无所知。
我曾让商驭帮我给刘夏雨送过信。按照我们的约定,一接到信,刘夏雨就该带着一家人立刻离京。
但愿他们已经走了。
那么商驭呢?他是有这个能力和胆量的,但不可能动作这么③üww。сōm快。他应该刚刚才得知我被抓的消息。我们约好每天早晚都互相报一次平安,现在已经过了早上,他没有收到我的平安信,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回来看个究竟?
千万不要回来!
胤禟既然怀疑林倩儿,也肯定不会放过林凤驰。他根本没问我林凤驰的下落,就说明他知道问了我也不会说。以他的性子,决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他没有随车进京,也许就是在布置厉害的陷阱,打算以我为饵,等待林凤驰上钩。
商驭,我求你,能走多远,便走多远,千万不要回来!
我一直都是明白商驭的心思的。他对我的这份情,已经让我亏欠了他,我不想亏欠得更多。若是为了我让他丢了性命,便是我一生都还不起的了。
122 受审;
刑部大牢阴暗潮湿,没有床,只有地上铺着的稻草,勉强可以躺个人。我没敢躺下,不只是因为满地乱跑的老鼠和蟑螂,更是因为我不想让地上的阴寒入体,若是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将来就有的苦头吃了。
我斜靠在冰冷的铁制牢门上。还好,现在天气比较热,不会感觉冷。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自从进了这大牢就没吃过。
记得以前看过了方苞写的狱中杂记》,文中说大牢里最可怕的是瘟疫。一个牢房里有几十个犯人,人挤人地睡在一起。有的人半夜发病死了,早上才发现。跟他睡在一起的人,等于跟死人抵足而眠地过了一夜。
想起来就恐怖。还好,我被关在单人牢房中,不用跟别的犯人关在一起。不过,夏天是瘟疫高发期,主要是各种肠道传染病。牢里的食物多半不洁,我不想因吃了牢里的饭菜而得上瘟疫。
那闻上去就馊烂的饭菜,就算饿死了也不吃。饿死也比上吐下泻地恶心死强。
第一天没人理我,女牢头只是默默地把我动都没动过的饭菜端走。
第二天也没人理我。
第三天我被提审了。
我浑身发软地跟着狱卒来到刑部大堂。没用狱卒吆喝我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因为我实在没力气站在堂上。三天没吃饭的感觉跟快死了差不多,浑身没有一点力气。饿得厉害时,也曾想过伸手拿地上破盘子里那发黑的窝头,可一想到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得了痢疾,就等于判了死刑,还是忍住了。
我赌那些阿哥们没有折磨够我,不会让我就这么饿死。可事实是,这三天根本没人来理我,也根没人管我吃没吃饭。
我饿得头晕眼花,除了看到那块高悬的光明正大匾外,根本没看清堂上的摆设,只记得很高大气派。两旁站着成排的衙役,每人手里都拿着杀威棒,整齐划一。
前面正中那张硕大的桌子后面坐着的是我家胤禟。旁边站着一个魁梧的大汉,不远处坐着一个手握毛笔,随时准备记录的书吏。那大汉胡子拉茬的,不过,他的那双眼中,却精光闪烁。是胤禟的手下吗?印象里没见过这么个人。
从我这个角度看,胤禟高高在上,本就英俊的容貌,配上全套的朝服官帽,英挺俊美有如神祇。本来可以与他比肩而立的我,此时却蓬头垢面,精神委靡。
我颇有些自惭形秽,不过,还是高高抬起头,凝视着他。今天是场硬仗,怎可就此服输?
胤禟府视着堂下的我,微蹙了蹙眉头,他开口道:“听说你这有三天都不肯吃饭?你是想绝食而死么?”
绝食而死?我笑,摇头说道:“我还不想这么③üww。сōm快死。” 声音沙哑,有若蚊蚋。虽然没有多少力气,可我仍坚持把话说完:“再说,想死有一百种法子,绝食是最跟自己过不去的死法。”
胤禟听了,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他问道:“那你是为什么不吃饭?”
我说道:“那样的饭,吃了,会生病!”
“那你宁愿饿死?”胤禟又蹙起了眉,似是十分不认同我的想法。
“饿死起码是干干净净的。吐泄而死,太恶心!”我软弱无力却坚决地说道。
胤禟点点头,似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思索着道:“在牢里还保有大家闺秀的作派,委实不易。不过,盗宝可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作派!”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似是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没有盗宝!”我回答得很干脆。
“哦?”胤禟眼里有隐隐的怒气,他从桌上拿起一样东西,举在手里问我:“那你能告诉我,爷府里的这个东西是怎么到了你的行礼里的?”
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不禁倒抽了口凉气。是那把我从他的藏宝密室中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我当初是想用来防身的,却没想到会被他抓住把柄。
“说,刘春桃在哪里?”他的声音忽然转为严厉,面色冷得厉害。
我心中一颤,却强撑着道:“刘春桃?我不认识!”
“那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胤禟根本不给我时间想个周全的说法,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这东西我从没见过!”唯今之计只有如此,因为,我无法告诉他刘春桃的下落。
他背手走下堂,来到我面前,府身看着我。他身上淡淡的梨花木香钻入鼻中,让我一阵心悸。我低下头,掩饰心中的情绪,却被他用匕首挑起下巴。幸好是带着鞘的,我垂睫。
他府身在我的耳边悄声耳语道:“刘春桃偷了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我正在全力捉拿她。敢挡路的,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有了线索却知情不报耽误了爷的大事的,爷会让他生不如死!”
低低的语声充满威胁,那里面的冷冽如针尖儿一般扎入心中,使我的心底泛起寒意。
我的身子轻轻一颤。他似乎感觉到了,唇角轻勾,笑得越发地冷酷。
他直起身,忽然对着外面叫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外面的衙役哄然应声,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和拖地的镣铐声。
什么人?
不会是商驭吧?我有些惊恐地回头,竟然是,竟然是柳娘!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尽管她现在还化着林倩儿的妆。她脸上自然的娇媚,不是别人能学得来的。
她怎么被抓回来了?难道也和我一样没跑成?
让她们几个假扮林倩儿分别从东、西、南三个城门出城,是为了实施障眼法,分散追捕着的注意力。她们车上没有带宝物,而且出城后只在几个指定的地点化上林倩儿的妆,出来招摇一下就卸妆,再加上多换两次马车,按理说被抓获的危 3ǔωω。cōm险比我小得多。
他们两天前本已完成任务,可以各自隐藏起来了,怎么她会在这两天被抓呢?
我满心的疑惑,却没法问出口。倒是胤禟主动为我解疑释惑。
他居高临下地府视着我,观察到我的每一个表情,才开口道:“她去找太子,被我的手下抓住的。”
她找太子?她找太子干嘛?心中疑惑更甚。
胤禟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继续道:“你不是说要有个真的林倩儿站在你面前才信,否则就是用怪力乱神吓唬你么?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把我抓来三天了才提审我,原来就是去抓个一样的林倩儿,来击破我的心理防线,好让我认罪么?
果然不愧为刑侦专家,擅于审案。
我低下头,对这个问题不作回答。他能让柳娘出来,肯定已经得到了柳娘的口供。那么林凤驰和我这个林倩儿已经完全暴露了,我再如何狡辩,都是无用的了。
他倒也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因为他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他蹲到我面前,轻轻抬起我的下巴,锐利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到我的眼中。他轻声说道:“告诉我,刘春桃在哪里?”声音虽轻,里面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摇头,“九爷说的这个人,倩儿不认识。”
他嗤笑出声,说道:“你仍然叫林倩儿么?”
我说道:“九爷愿意叫我什么都可以,反正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叫张三,叫李四,指的都不过是我这个人而已。”
他看着我,沉郁的目光似探究又似思索。他忽然一笑,山花漫野、魅惑无边。让我呆了一呆。他的声音也变得魅惑:“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喜欢对女人动粗,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过,若是女人不听话,”他捏住我的下巴,同时摇了摇头,说道:“就可惜了!最后再问你一遍,刘春桃在哪儿?”
他语气里的冷酷让我脊背发凉,可我还是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拒不回答貌似会受皮肉之苦,可若是被他发现我就是刘春桃,恐怕我会被修理得更惨。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耐心消失了。他站起身,对那个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大胡子说道:“朱必箴,这里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审,我只要那个口供。”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进了后堂。
朱必箴坐到了审案的椅子上,看着仍跪在下面的我,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九爷会有什么好下场!别说是你,就是你的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舅舅,恐怕都担当不起。”
舅舅?他指的是李光地吧?胤禟在朝堂上这么厉害,连李光地都惹不起他?我将信将疑。李光地可是康熙最信任和喜爱的大臣,一生三次得赐御匾。这是难得的殊荣。
朱必箴观察着我的脸色,继续道:“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恐吓法,诱供的典型招术!我翻翻白眼,对他不理不睬。
大概是被我傲慢的态度激怒了,朱必箴大声叫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上拶指!”
拶指?古代酷刑之一。我在脑中探索着有关拶指的零碎记忆,还没等我探索完毕,活生生的刑具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
那刑具是用绳子穿着五根木棍,木棍和绳子上血迹斑斑。是以前受刑人的血吧?
我不禁一抖。
这丑陋的东西被套在了我的手指上,绳子被衙役从两端拉直。他们还没开始使力,只是在上刑具,我的手指就似疼了起来。
是心理作用。
绳子被拉紧,手指被夹棍夹紧、挤压,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上传来。十指连心,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滚滚而下。我咬紧牙关,痛苦的呜咽却抑制不住地从唇中逸出。
三天没有吃饭,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再加上手指上难挨的痛楚,使我的身体摇摇欲坠。
绳子越收越紧,我好像听到了指骨被挤压而发出的咯咯声。手指要断了么?对一个偷儿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灵活的手指。没有它们,我以后如何再行那妙手空空之事?
不,我不要那受过伤,什么也不能干的手指;我不要那致残后畸形难看的手指。
不,不可以!我的手指不可以断!
我终于忍不住痛叫失声:“痛啊,胤禟,救我!”
随着大叫,我痛昏过去……
一盆冷水浇到我的头上,让我模糊地有了些意识,但仍睁不开眼。
有人蹲在我面前,惊讶地“矣”了一声。
“拿条帕子来!”声音很熟悉,是谁?昏晕的大脑却想不起来。
有人在我脸上擦抹了一阵,我眼睛和口中的妆具都被取走。
蹲在我面前的人沉默着,半晌,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把人给我送府里去。还有,今天的事若是有人敢走露半点风声,我要他全家陪葬!”狠厉的话语,伴随着阴冷的语气,冲击着我本已虚弱的神经,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123 烈火焚情;
无边的黑暗如宇宙初开时浑沌的虚空,只有前方有一小片光亮。那片光亮的中心,是一个铁窗。从铁窗中望去,里面一床,一桌,是一间现代的牢房。牢房里有两个男人,一坐一站。
站着的人身材高大,那身合体的西装把他衬得背脊宽阔。他背对着我,看不到脸。
坐着的人穿了件白色衬衫,那衬衫上的白金袖扣闪闪发光。他低着头,两个手肘担在两膝上,十指交叉;额头抵着交握的双手。
牢房里静静的,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想打破沉默。过了半晌,坐着的人忽然抬起头。看到他的脸,我吃了一惊。
“狼人……”我叫出声。房间里的两人却毫无反应。
“狼人……”我又急切地叫,仍然没人理我。他们听不到吗?
狼人对着那人开口道:“她还是昏迷不醒吗?”
那人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狼人闭了闭眼,说道:“给我支烟。”
站着的男人掏出了一支烟和一只打火机递给了他。狼人动作熟练地点燃香烟,狠抽了一口,然后对着虚空吐出烟圈。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瘦削了很多,面色也略显苍白。
“狼人,你过得不好么?你以前从不抽烟!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我提高声音喊道。
一连串的问题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还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我想看看她!”狼人在吐出一个烟圈后,说道。
“不行,你出不去!”站着的男人极快地拒绝道。声音很熟,很熟,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哼,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把我关在这里,她身边便只有你一个人了,她完全属于你一个人!”狼人面带嘲讽地道。
站着的人仍保持沉默。
“可惜,你伤了她,现在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具躯体。她的心,你永远也别想得到!”狼人打击对方时,一向是一针见血。
那人两手抱胸,身子向后倚在墙上。他与我近在咫尺,中间只隔着一扇铁窗。他说道:“我是没有得到她的心,因为她把心捧给了你。可惜,你却不敢接受!你这个懦夫!”他语带怒意,又含嘲讽。“哦,不,不应该叫你懦夫。你不接受有你的理由,你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冠冕堂皇。你不能陷入跟自己亲妹妹的不伦之恋中!”
狼人攸地站了起来。他狠狠瞪视着那人,平时舒缓优雅的语调变得急切。“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是啊,被你隐藏得这么严密的隐私怎么会让人知道?”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要给你定罪,自然要好好查一查你的底细。这一查不得了,原来你的父亲,堂堂的华业集团的前掌门竟有这么段不为人知的隐密。自己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竟让情人和女儿过着乞丐般的日子。而你,名满全球的华业集团的现掌门,以年轻有为、颇有绅士风度著称商界,却不但把自己的亲妹妹引向这条万劫不复的偷盗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