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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偷儿的穿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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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回去,等着他的解释。

他说道:“皇商由内务府选,所以被选为皇商的商人自然对负责内务府的官员感激不尽。明白事理的商人是懂得如何表达感激的。明白事理的人,当然会被再次选为皇商,作为皇商会会长自然是要推荐他们的。”他仍然是轻描淡写的口气,可我却听出他话里的小心翼翼。

他的话我立刻就听懂了,这名册中的人,恐怕与八阿哥和十阿哥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何谓“懂得如何表达感激”?我不用去推敲,无非就是行贿或以其它方式成为某些人的“自己人”。那这份名册就是“自己人”的名单!本应送往内务府的这份名单被误交到户部,主管户部的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实际上就是八阿哥和十阿哥的“自己人”名单被交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手下。

稍了解点康熙朝历史的人都知道,四阿哥和八阿哥分属两大敌对阵营。到康熙末年和雍正初年,这两个阵营间你死我活的斗争是多么地激烈!八阿哥阵营一败涂地就不用说了,四阿哥虽然获得了完胜,却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经历了最亲密的兄弟十三被圈禁,自己也龟息在府里种菜、收瓜以掩人耳目的遭遇。最后还失去了包括亲母和同胞弟弟的亲情,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两败俱伤,一点不假!

这个时候,两派应该还没泾渭分明地站到对立的两边,但基本雏形应该已经有了。如果名册真的被四阿哥拿到手,并意识到它的作用,是否两派会从现在就直接开始火并?

这批名单出问题,损失最大的应该是八阿哥阵营,阵营的一部分基层组织将被破坏殆尽。而最有能力取回名册的也应是八阿哥。

想到这儿,我说道:“你应该去找八阿哥。他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商驭面色不愈。略一思考,说道:“户部由四阿哥掌管,八阿哥跟那里的人并不熟。”

凭四阿哥的手段,自己掌管的部门怎能允许他人插手?八阿哥跟户部的人不熟也属正常,但是,要说连一个使得上的人都没有,就根本说不过去。我想商驭也不会信。

“看来八阿哥并不急!”我试探道。

商驭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他给我限定了期限。七天内取不回来,我身家不保!”说此话时,他满脸肃容,应该不是在开玩笑。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八阿哥,那个风雅智贤、温润莹泽、秀质内敛,如极品明珠般的八阿哥,也会给人下这样的追魂令?我有些不敢相信,但当事人就在面前,却由不得我不信。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这京城圈子里的人有哪个是好相与的?更别说这个在康熙四十七年将风云一时的人物了。若有人说他是纯洁的小白兔,我恐怕更不敢相信。

想是八阿哥也有些惩罚商驭失误的意思,才会下了死令,却不给他任何帮助。这算是赏罚分明么?叱咤风云的人物御下自是有些手段的。

商驭处世圆滑老道的本事让他在这个圈子里游刃有余,但偶尔也有被迫得竟要依靠我这个偷儿的时候。

他此时狼狈,说到根源上,还是阿哥间的权利斗争造成的。若是没有那些明争暗斗,这仙人般的人物,怎会来逼迫我这么个不起眼的偷儿!虽然他用了让我咬牙切齿的手段,但从他的音乐中,我还是听出此人心中纵横万千,自有一番岫壑浮云。

此人绝非八阿哥手下一颗老实的棋子。此时的这份狼狈,在他的心里定会埋下种子。

沉默了一阵,我试图打开僵局,于是说道:“阿哥们是主子,自是不好伺候!”

以为商驭会和我一样摇头叹息,却见他嗤笑一声,说道:“难道我商驭就是好相与的人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但我却从中听出了丝丝寒意。这寒意绝非这一次事件造成,也非一日两日之功。冰冻三尺的道理绝非虚言!商驭与皇城里的人打交道,恐没少受这些。

若如此,他是否会有合作意愿?

我决定开口试探。

我说:“我是个偷儿,从不参与政事,你让我盗的这个东西可是让我破了例。”听我似有答应之意,商驭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我心中暗笑,继续道:“这次我会帮你,不是因为同情你被逼无奈。而是你说的这句话:总有一天,你会让他们知道你商驭不是好相与的。”

商驭蹙起眉,眼睛微眯,似有不解。

我弯唇一笑,说道:“我有个好主意,让你的‘总有一天’现在就开始实现。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商驭双眼的眸光不易察觉地微闪了一下。他的好奇毋庸置疑,不过他却没出声。

我继续道:“有,我们合作。没有,当我没说过!”

我不再说话,只凝眸注视着他,等待他给我答复。

初春的微风轻拂,吹到脸上还带着丝丝凉意。我把吹散的头发别到耳后。这个简单的动作被我重复了多少遍?我没数,只是记得好像是很多遍。

等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只觉得好长,长到我快要放弃。最后,他动了动唇,四个字轻轻地从他口中逸出:“说来听听!”

这四个字很短,可我觉得像首很长的古典音乐,多年后,还令人回味无穷。命运就在这四个字中改变,计划在这四个字中有了实施的转机。

我跟他说了我的计划、我的市场调查,说了我预计的业务收入。他开始有些吃惊,可听着听着,表情由吃惊变为赞同,慢慢地,又由赞同变为欣喜,最后变为跃跃欲试。当听到我把我的目标对象比作肥羊时,他又露出憋笑的表情。

我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么多表情。更确切地说,我从没在任何人脸上看到过变化得如此快的表情。

诱吻

我和商驭确定了合作意向。他对计划很感兴趣。说得确切些,他对计划针对的对像很感兴趣,他对能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们很感兴趣。

想想看,京城中的贵人们,是不可一视的天潢贵胄,是高高在上朝廷重臣,是全大清叱咤风云的人物。我们偷到了他们的头上,与在太岁头上动土无异。

这些人平时傲慢跋扈、颐指气使的惯了,有人动了他们的东西,还别说是他们最在意的宝贝,就是一件普通的珠宝,都会让他们大感颜面失尽。财物的损失对他们这些人的影响不会有多大,但一个个被气得脸色发青、暴跳如雷还是可以预期的。

商驭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像他这样一个大商人,偷来的那点钱物在他来看不值一提,可心里的解气、舒爽是任何财物也代替不了的。

在他心里上的需要和我财务上的需要的共同作用下,我们有了合作的基础。

我们共同制定了计划实施方案、工作流程、财务分配原则以及突发事件处理等细则。商驭在企业管理的经验上得天独厚,而我则用现代项目管理的方式给出提议。很快我们就落实的所有细则。

对计划实施方案,我提出我们两人都需要替身,不方便自己出现的场合,就让替身出面。也就是说,我们两人各需要一个假身份。这由我来设计完成,我的化装术会派上用场。

工作流程上重要的一点就是分工合作事宜。商驭负责信息和销售,而我则负责把东西拿到手。商驭的职责其实就是狼人的以前做的事,狼人以前偶尔也会跟我一起去现场,而商驭是个普通商人,这点我不会指望他。

财务分配原则是钱财的分配问题。由于商驭明显在财务上具有优势,所以成本由他出,最后利润分成我提议是五五开,可商驭却只要三成,原因是他要的心里上的舒爽。但我则觉得这样不够公平,若要长久合作,一定要以公平为原则。在我的坚持下,最后我们商定四六开,他四,我六。

突发事件处理上,我们两个一至认为,如果一人失手被擒,只能供出替身,千万不能暴露对方的真身。而且,一遇危 3ǔωω。cōm险,要第一时间通知对方,不得延误。留一人在外头,还可以想办法施救,若是两人都被擒,就无法可想了。

之所以在第一次就提出安全问题,是想看一看商驭对将要进行的事件的危 3ǔωω。cōm险性有多少心理准备。我可不想合作一半,因对方胆怯而打退堂鼓。那会让我无法再在京城实施任何计划。

商驭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对可能的危 3ǔωω。cōm险认识得很清楚,而且并不害怕。这点让我很佩服,想当初狼人引我进门时,可是费了两个的功夫,我是有些怕的。后来若不是妈妈昏倒在工作地点,我也许永远都不会进这个门。

像商驭这样的才能成大事吧!所谓富贵险中求,做事犹豫怀疑、前怕狼后怕虎的,永远也成不了大事。商驭只是个商人,却如此有胆魄,令我对古代的商人刮目相看。

其实细想也不奇怪。古代行业地位的排列为:仕农工商。商人在最末一位,地位低下,而且经商又多有风险。能在这么不利的条件下仍然选择经商,要有多么大的勇气?现代的商人被人们称为财富英雄,其实从勇气来看,古代的商人更值得敬佩。

今天收获很大,我很满意。我们决定先帮他解决他目前头痛的问题…………皇商名册。我们的计划是先由他找人探听户部中的守卫情况,和皇商名册目前的状况。再由我根据情况实施计划。

两人各取所需确定了合作事宜,本应庆祝一番,我却受制于九阿哥府的规矩,不能出来时间太长,不得不遗憾离开。

他把我送到水边,我快要走离他的视线时,他忽然叫道:“我说,鉴于我们两人的合伙人关系,绿绮的下落你不介意告诉我了吧?”

我回头浅笑,说道:“如果上次你那钱袋里的钱算作信息费的话,我就不介意。”我可不想留下偷过他钱的把柄在他手里,就算只是斗起嘴来因此吃个瘪也不行。

他朗声大笑,身体配合着大笑剧烈地颤动。我微有些奇怪:有这么好笑么?

他说:“我商驭经了十年商,今天才知道真正的天才商人原来是一个女人。”

我也笑。“别小看女人!”

“我的合伙人,你可真是一点亏也不吃!”他仍在笑。“我都开始怀疑刚才没有要五五分成可能是个错误!”

“说定的事不可反悔!”我立刻反应。

“不反悔!你的条件我同意。”他满眼笑意地看着我。

我转向离开,留给身后的他一句话:“有时间往裕亲王府转转!”

满意地回到府里,已经过午餐时间了。吃过饭睡了一觉。养好精神,我打算晚上去探一探户部衙门。却见小荷来传话,说是小五来了!

小五?上午不刚见过吗?

小五见了我,打个了千儿,说道:“刘主子,九爷要您晚上侍寝,您好好收拾一下,等九爷晚上派人来接。”

侍寝?时隔一个多月,我以为他早已忘了我。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了?

“九爷现在在哪里?”我问。

“九爷还在刑部衙门,等办完了公事,就该回来了。”小五利索地说道。

办着公就想着找人侍寝的事,这家伙倒不负了风流好色的名声。

下午才过了一半就派人通知我,让我收拾好了等他。这就是侍妾在九阿哥府里过的日子?

离开的欲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过。不过,现在还不能离开,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怎么办?去给他侍寝?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自己不花钱地嫖了!

灵魂历经了两世,早已不是纯情少女了。没什么可害怕,也没什么可躲闪的。只是男女之间自然的生理需要而已。

爱情,我是没有的,一个偷儿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种东西。狼人说,我们这个行业最不能要的就是感情,因为它会让你失去理智。那对一个偷儿来说,是极度危 3ǔωω。cōm险的事。所以,我们可以有性伴,却不能有爱侣。

狼人是我的性启蒙老师。我不爱他,却为他丢了命。当子弹射过来时,我本可躲开的。但他在我身后,我躲开了被射中的就是他。我想把他推开再躲子弹的,却没来得及。

麦也是一个。我们只是性伴,而且只有那么一次。那么险,差点我就陷了进去。他不爱我,却苦苦追迫,最终夺了我的命。好像我上辈子就欠了他的。

小荷要给我收拾,怎么收拾?无非是洗干净了,再戴上些花啊,朵啊的打扮一番,再送到九阿哥面前去,我感觉那就像供祭祀用的生猪。里外都洗干净了,再扎上大红绸,摆在大盘子上,抬着去祭神。

我没让,只是晚餐后洗了个澡,反正这也是我每天要做的。

小荷再三问我:“主子,您真的不再收拾一下了?真的就这么去见九爷?”她不死心地拿了胭脂,试图往我脸上描画。

“小荷,你要是再问,我就把你描了画了,给九爷送去!”我吼了一声,小荷不吱声了。

九阿哥派了一个丫环和小五一起来接我。那丫环圆脸圆眼的,穿了一身青葱色的丫环服,很是水灵。她叫小翠。

小五手里拿着灯走在前面,我和小翠走在他身后。园子除了我们没别人,在夜色下冷冷清清的。让我想起了电视里的聊斋》的场景。我的职业注定了我不会害怕黑暗,但小五提的那盏灯忽明忽灭的,倒像是聊斋》里鬼怪要出场的情景。真不知古人为什么要住这么大的园子、为什么要种这么多的花草?风一吹发出怪怪的声响,渗人得很。

小翠装作要扶我,抱了我的胳膊,其实是想靠我紧点儿。

很快到了畅绿轩,主屋点着灯,灯光把屋中一些摆设的影子投到窗上,形成各种形状。却没见到人影,想是没在窗前。

小五在外面叫了声“爷,刘主子到了!”里面却没应声。好大的谱儿!

小翠问正巧从厢房出来的一个丫环:“小绿姐姐,爷在里面么?”她指了指主屋。

“在了,爷在看账册呢!”她看到了我,只微点头,神情虽不倨傲,但也没多少恭谨。这在王婆子被掌了嘴以后,还是没有的事。看来畅绿轩的奴才的地位真的顶得上半个主子,并不比侍妾低。

初春的夜风还是很冷的,站得时间长了可受不了。我推开了主屋的门,走了进去。小五吓了一跳,赶紧跟了进来。

九阿哥坐在屋中的矮榻上,面前放一条案,上面堆满了账册。他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账册,很快地翻动着。

我开门时,吹进来的风吹动了条案上的账册,他却像是根本没看到,连头都没抬。我从没见过他工作时的样子,很专注。还算有些吸引力,虽然我承认得勉强。

小五见他没什么吩咐,悄声出去了。我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等他吩咐,可他却一直没抬头,也没有出声。

我只好站着等。他仍然不停翻着账册,偶尔抿一口香茗,神情专注、目不邪视。墙上的西洋挂钟滴滴嗒嗒地走着,我的眼睛盯着它的指针走了一圈又一圈,盯得已经发干发涩。我的脚开始麻木,我把重心放到右脚,悄悄抬起了左脚,让左脚稍稍歇一会儿。过一会儿,再放下左脚,抬起右脚。两脚交替着休息。

不知交替了多少次,他终于抬起头来。

他目光冷冷地看着我,我差点被冻成冰。我不解,他把我叫来,就为了用目光冷冻我?我觉得我现在就像冰箱广告里蹦跳挣扎的活鱼,逃不过被冻的命运。

“你就这样来侍寝?”他的声音比他的目光暖不到哪儿去?

我这样有什么不对么?我低头做自我检查。衣服素了点儿,脸上也素了点儿,除此之外,没什么与他的其他女人不同。

个人爱好如此,不喜欢,别找我侍寝!我不动声色,回以淡然的目光。大概是我的目光把思想表露得太过明显,他的眼中蕴含了怒气。

他站起身,直走到我面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我不明所以,他这是干什么?一言不发地就动起手来。

还没等我弄明白,他的唇压了下来。

他吻住了我。

他的吻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带着点怒气。但他吻得很有技巧,他吮了我的唇,又吮了我的舌。反复勾挑拨动,没一会儿,我就被他撩拨起来。

我回应了他,舌主动跟着他的节奏旋转。他放在我下巴上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滑到我的脖颈间,在我的索骨间轻画。这个勾引人的举动引来我一阵□的呻吟。他的吻加深,把我的呻吟吞入口中。

我的身子发软,整个儿靠进他的怀中。我的腿已软得承受不了我身体的重量,他体贴地揽紧了我,我的身体全仗他的支撑。

我沉醉其中忘了一切,只想索取更多的吻。我忘了本想夜探户部的计划,忘了他第一次的粗暴对待,忘了要给他侍寝的不甘……

就在我在他的吻中沉伦,欲罢不能之时,他忽然放了手,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滑到地上。

我软软地趴在地毯上,两个手肘勉强地支撑,才没有全趴在上面。我抬起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头脑还沉醉在刚才的余韵中。

他勾唇,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我愣住。他嘲讽地看着我,目光邪肆。他开口,声音低沉而魅惑。“还以为你清高得不屑爷的宠爱呢!没想到只是一个吻,就化成了一汪水。”他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府视我。“以后还敢说不要爷的宠?”

我低下头,头脑瞬间清醒过来。他的吻只是个诱饵,无关爱、无关喜,更无关情,仅仅是个引诱我的身体说出想要他的宠爱和占有的诱饵!

白猪=女鬼?

他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天下多少女人仰慕!他相貌英俊魅惑,身边又有多少女人或明确张扬,或羞羞搭搭、半遮半掩地想要成为他的女人。他怎么能忍受我这样的漠视和冷淡,又怎能忍受一个女人对他毫无兴趣!

所以他刻意羞辱我!

我羞愤难当,我两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我稳了下心神,缓缓地站起身。我仍低着头,身体从刚才的柔若无骨,一下子变得僵硬。

头顶上方传来他生冷如冰的声音:“现在回去。明晚收拾妥当,等爷召唤。”

我转身向外走去。就在出门的那一刻,泪,已悄然滑落。

商驭下午就得到消息,户部衙门的防卫已经摸清。户部位于紫禁城南,在天安门和正阳门之间。大门就开在两门之间宽阔的大街上。它北面隔着条窄窄的户部夹道与吏部相望,南面是一墙之隔的礼部。东面是鸿胪寺与钦天监。户部是掌管全国钱粮的重要部门,其受重视程度从所处位置上也可见一斑。

和商驭的消息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张户部衙门的内部布局图。商驭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户部衙门内分两个区域,一个是平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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