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甚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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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空没有回答,背起包袱就要走,花耀茫然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想到自己的被那么恶心的东西附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血光之灾,花耀就想抱知空大腿了。等到知空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视线里时,花耀大喊道:“和尚,跟我一起回家拿盘缠啊!”
怀山下,已经枯死的垂柳没有被人们移走,反而有不少人放置了香烛之类的物什来祭奠,花家的人还送来了挽联。
血色的夕阳映红了落于地面上的枯叶,枯朽的躯干被缭绕的烟雾笼罩,倒更显了几分神秘。
青石板铺的小路上,一辆马车轱辘辘的经过,马车内传出女子的声音。“就在这里。”马夫停了车,然后从车上接过一个黑色包袱。
女子没有在说话,马夫警惕的看看四周,等三三两两的路人渐渐走光,他才打开包袱。包袱里是个被层层包裹的朱色漆盒,打开盒子,里面是块像是黄铜质地的铜片。马夫将铜片小心翼翼的插在垂柳干枯的躯干上,铜片渐渐的开始变的明亮。正当马夫期待着什么的时候,那块黄铜却忽然掉了下来。
纤细的手指挑开了帘子,马车里,长相普通的女子看着马夫疑惑的拾起铜片,说道:“妖气已尽。”
马夫把铜片放回盒子,包好,然后恭敬的递给女子。女子随手扔到车里,嘱咐道:“往北走。”
长鞭在空中一扬,之后重重的打在青石板上,“啪”的一声惊醒了正悠闲吃着路边野草的黄马。黄马重重的喷了鼻息,之后映着夕阳,拉着马车慢慢的往北边走去。
马车刚刚离去没多久,一阵疯狂的犬吠声就传了过来。只见一只黑白两色的疯狗不要命的往前狂奔,身后一名穿着绸缎质地青色长衣的男子紧紧的抓着狗绳被拖在后面。由于速度过快,男子的长发在风中狂舞,倒是看不清男子的长相。但是听男子开心的叫声,倒是会觉得他其实是乐在其中。
男子身后,一个眼睛蒙着黑布的高大和尚慢慢的走着,旁边是一脸讨好模样的中年胖子。
“师傅,我儿子给您添麻烦了,如果他惹您生气,尽管打。”花川文一边擦着不断流淌的热汗,一边对知空说道。
知空自然不想带着累赘上路,但是一想到花耀脖子上的不明纹身,知空也不敢保证那东西时无害的。不过,他倒听得出来花川文是很迫切的希望花耀不在家。他挑着眉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父亲,说不定哪天就被花耀给气死了。
二两终于在桥边停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吐舌头。花耀爬起来,整整衣服和头发,又恢复了一副骗骗佳公子的形象。
这里只剩下个干枯的垂柳躯干。柳娘让花耀把自己的墓放在本来想和狐妖一起隐居的地方而不是这里,也是为了不花耀每天过往的时候都伤心。花耀坐在垂柳旁,就好像柳娘还在一般,给她说些心里话。
花耀从小就没了娘,家里除了爹,基本上全是女人,几个姨娘又不是真的好相与的。花川文虽然不喜欢花耀,可花耀是家里唯一的男嗣,所以也娇惯着花耀,花耀不爱学写字,花川文也不敢大骂,他的妻妾又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没人督促花耀的功课,这才使得花耀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每想及此,花川文就忍不住的叹气。
花川文摇摇头,最后对知空说道:“那师傅就让耀儿牵着二两一块儿去吧。”怕知空反对,花川文忙说道:“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就跟这只傻狗感情好。您看……”
知空皱眉,最后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蹲坐在桥边的二两朝花耀叫了两声,花耀拍拍尘土起身。二两将自己的狗绳衔起放在花耀的手中,然后牵着花耀回家了。
没有了妖气的花府大院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华美大气的建筑里四处灯火辉煌,轻声笑语不断。各院的人都在吃了饭后出来纳凉,说些不管己的话儿,讲些胡话,各自笑笑,享受享受夏日凉风,颇为舒爽。
东院儿里,几房姨太太们却没有闲着,都埋头整理着花耀出门要带的行李。刘氏站在花耀房间门口,板着手指想想有什么落下的没有。花川文让人搬了太师椅,坐在离花耀房门不远处的大树下,细细的品着茶,看着眼前忙碌的人们叹了气。
刘氏整整发髻,指着一个瘦小的小厮不满的道:“都悠着点儿,少爷最喜欢的一块砚台,摔了仔细你的皮!”
“大娘,”花耀和知空从外面回来便看到众人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之后却笑道:“你这是给我搬家?”
刘氏瞥了眼正闭目养神的花川文,笑盈盈的回道:“瞧我,当娘的总想着万一落了什么,委屈了耀哥儿不是……你,说你呢,”刘氏随手拉了个小厮,怒道:“没听见耀哥儿不愿让你们动这些东西么,还不放下,没眼色儿的!”
小厮委屈的放下东西,花耀面色不改,大步走进了自己的屋子,还顺便给刘氏行了礼。
花耀进了房间,径直走到自己书房,如他所料的,自己画的画全都没有了。刘氏扒着门框向里面看了眼,见花耀神色不对,立刻带着自己侍从伺候老爷去了。
知空挑眉道:“你大娘对你挺好,怎能那么跟她说话?”
花耀不做声,在原地站了片刻拿了自己常用的墨笔砚,寻了个黑绸布准备包起来。“成天介的赌,不敢动家里钱就来我这里做贼。”
已经用了好久的笔墨砚台被花耀擦了又擦,很珍惜的样子。看着花耀难得认真的样子,知空有些意外。不得不承认的是,花耀长的很好,身量又小巧,只要不说话,看起来还算是个好人。
知空忽然说道:“或许你只是误会了你家人?”
花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问道:“老头子给你多少好处?”
“你认为所有人都是靠钱活着的?你爹他很关心你。你出生在富贵之家,撇去识字这一点不说,你也算是个才子,虽说自小没了生母,但是也不妨碍你成为一个通情理的人。”
“和尚,”花耀冷冷的道,“吃错药了你?”他指着门口喝道:“滚蛋!”
知空倒不怕他,径自拉了椅子坐下,“人之初,性本善,听过没。”
花耀坐在书桌上,刚好和知空面对面。“呦,你这是要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架势。老子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想成佛,收起你那一套,恶心。”
知空看着花耀的脸,忽然就想到了在花耀院子里的那只女鬼。不出意外,那女人应该就是被花耀扔进井里的。明明衣食无忧,仅仅是失了生母就觉得所有人都欺负自己,这样的人让知空不屑。想着想着,知空忍不住就说道:“比起恶心,你更让我恶心。”
花耀愣了一瞬,之后居然笑了出来。“你这和尚有意思,”他躬身凑到知空跟前,在知空耳边说道:“小爷我就是要恶心你,你能奈我何。”知空还要说什么,花耀猛的伸手指着门外命令道:“滚出去,立刻,马上,不送,莫谢。”
知空也懒得再和这人多说什么,起身回了客房。
当晚,花家竟收到了吴友仁的邀请函,要求花耀去吴友仁府上作客。虽然花家并不畏惧这前宰相,但是面子还是要给的。花耀只觉得有意思,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正经的邀请去人家府上做客,觉得挺新鲜,于是去跟知空说一声。
花耀跑到知空的房间里却没有看见知空。知空的布包放在床铺上,花耀记得这个布包本来是很鼓的,里面放的都是些干粮。现在,这个包袱却好像空无一物。
这么晚了,难道拿了干粮跑出去偷吃?
或者,在蹲茅厕?
高僧竟然还会上茅厕?
花耀不着边际的瞎想,然后打开了那个布包,里面只剩一副画卷,若不是布包里还残留着些许面渣,花耀会怀疑知空是不是换了个包袱。
不知怎么的,花耀总觉得这幅画变得有些……厚?
“做什么?”知空开门进来,看到自己空了的包袱,“偷吃偷到我这里?”
花耀看着知空道:“不是你吃的么?”
知空拿起包袱抖了抖,只抖下一地面屑。花耀伸手要拿,忽觉手上一阵钻心的痛,低头一看,那幅画卷正中竟然生出张满獠牙的嘴正在咬他的手!
花耀痛的大叫,鲜血喷溅了一地。长了血盆大口的画卷撕咬着花耀的手,花耀甚至感觉到它尖利的獠牙已经啃到了自己的骨头。知空呼吸一窒,立刻上前按住画卷,一道万佛印闪现,画卷嘶吼一声松开花耀,之后飘然落地,没了动静。
知空顾不得其他,随手撕了床单给花耀包上。花耀的手被咬的深可见骨,但是伤口却像是自己有生命力一般,正一点点的愈合。花耀被这伤口愈合的速度惊吓住,一时说不出话,知空却像看骗子一样的看着他。
“我,我真的不是妖!”花耀看懂了知空的眼神,大声的辩解,然而看到自己的伤口竟然愈合的这么快,他自己也开始怀疑了。
花耀低头看着还没收起一张血盆大口的,像是昏厥了的画卷,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忽然觉得,你的庙是被它给吃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花耀拿来了一只烤鸡。
已经昏厥的画卷被知空用符纸镇在书桌上,花耀拿着烤鸡在画卷上晃晃。画卷没反应,知空倒咽了咽口水。
花耀恶意的笑道:“和尚也尝尝?”
“嘘。”知空指指桌子。
桌子上画卷的嘴巴正慢慢张开,然后迅速的张开大嘴一口吞下了烧鸡,然后还满意的呷呷嘴。花耀骇的说不出话,知空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妖怪,他难以置信的扯下自己的蒙眼布,一双泛着幽绿图腾的黑色眸子直直的看着那幅画。
花耀无意间扭头,看到知空的眼睛,顿时觉得自己被定住一般,身体无法动弹,渐渐的,自己的灵魂竟好像要从眼睛里挤出来。知空奇异的眼眸映在花耀的眼里,却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慢慢的张开,扩散,从花耀的眼睛开始,一点点的吞噬着他。无数无声尖叫的魂魄挣扎着向他扑来,干枯的双手扼住他的喉咙,尖利的的指甲划进他的眼睛,长了霉斑的嘴巴张的极大,连颧骨都被撑开,尖啸着要吞下他整个头颅!疼痛,恐惧,油然而生……
“别看!”知空猛的捂住花耀的眼睛。安静片刻,花耀竟好像被窒息了许久,刚刚接触到空气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淋漓,脸色苍白。
花耀穿的衣衫被冷汗浸湿,薄薄的衣服贴在身上显露出矫健的身姿。敞开的领口下,单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两处诱人的粉红忽隐忽现。知空轻轻的拍着花耀的背脊给他顺气,低头想解释什么,注意力却被红润的嘴唇,白皙的贝齿所吸引……
眼睛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捂着,眼前一片黑暗。花耀喘了几口气后搬开眼前的大手,看到那双令自己恐惧的眼睛竟离自己越来越近。惊恐了一瞬,花耀赶紧闭上眼睛不满的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睛?!”
黑暗里,四周静了会儿,就在花耀以为知空不会回答的时候,知空沉稳,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是什么……但只对妖物有效。”
花耀不满的睁开眼,看到知空的眼睛后又赶快闭上,“胡扯。”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花耀睁开一只眼,看到知空正在把蒙眼布戴上,松了口气。知空却冷冷的说道:“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装什么,”花耀推了知空一把,虽然知空纹丝不动,花耀还是倨傲的说了句:“爷我纯天然的!”
知空没有理会他,转身看着画卷,越来越感到疑惑。这东西没有妖气,没有化形,甚至看不出有修为,但是足以使妖物魂飞魄散的散灵掌却没能然它受到大的伤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花耀仔细看了看画卷,惊讶的对知空说道:“看,它吃过的东西都在画里。”
画卷里,被它吃掉的干粮和刚才那只烧鸡像是贡品一般,被摆放在寺庙大堂里。知空看着佛殿中央的那只烤鸭,如临大敌般深吸一口气,气的说不出话。
花耀神经兮兮的小声说道:“说不定,它吃多的话会吐出来。”
知空像看神经病一般看着花耀,花耀理直气壮的说道:“你看,它拢共这么大,吃那么多能放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第二天,为了证明能让这幅画把吃掉的东西吐出来,花耀硬拉着知空去了宴会给画喂吃的。吴友仁和一些士族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而在吴友仁旁边,有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坐在上座,优雅的品着怀州城特有的清泉酿。这位公子气度不凡,衣着又是上等的,在坐的人都知这人是谁,一个个正襟危坐。
到了宴会,知空坐在花耀的旁边,花耀还是顶着张冰山脸,往一个大口袋里塞吃的。知空拿了筷子,一手缓缓的摸到菜盘边缘,鼻子闻了闻,吃了些素菜,吃到好吃的就拿筷子点几下,花耀立即明白那意思是这个好吃塞这个,然后就把菜倒进口袋,装在口袋里的那个画卷便只管张大了嘴开吃。
因为自家寺庙还在画卷肚子里,不能让画卷吃了不好吃的污了自家寺庙。至于那只烧鸡……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阿弥陀佛。
吴友仁在花耀刚进场的时候就不停的给花耀使眼色,要花耀过来自己这里,但是花耀根本没有看到,只自顾的寻了个位子拉着和尚坐下。吴友仁面上尴尬,转身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公子。那公子笑着看着正往口袋里装吃食的花耀,没有说话。这可为难了吴友仁,难道还要他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亲自去请不成?
吴友仁请示般的看着身旁的公子,道:“唐,唐公子,老夫去请……”
唐公子却忽然站起身来朝花耀的方向朗声道:“花公子好兴致啊!”
在坐的大部分人都在注意这个俊朗公子,见这公子开口,就都好奇的看向花耀。花耀听见有人叫自己,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看清了来人,花耀不同于对方的友好,反而如临大敌一般,警惕的看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花耀自嘲的一笑,眯着眼看着对方道:“唐宇谦。”
唐宇谦拿扇子点点花耀的脑袋,笑着道:“好久不见,过的还好。”
花耀狡黠的一笑,“老样子,被老头子送来送去。该我命大,怎么都死不到外边儿,也真难为他一把年纪整天念着我。”
唐宇谦:“你和老六去了北疆?那荒蛮之地,该受了不少苦。”说着,他伸手拍花耀的肩膀。
花耀毫不客气的打掉肩膀上的手:“那儿风景不错。”
宴席上安静至极,四周的客人将两人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吴友仁也不敢轻易说话。吴友仁虽然已经没了官职,但是他在朝中仍是有威望的人。现在朝中分为两派,一派以太子为首,另一派以六皇子为首。吴友仁正是太子一方的人。
吴友仁喝着酒,眼睛却盯着花耀。如今六皇子势力正涨,并且和花耀走的很近。六皇子一向深谋多虑,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而这一点也正好验证了那个传闻。
都说二十多年前,有一位名动京城的西域美女,舞技堪称天下第一,不知让多少仰慕的人都挣破了头想要见上一面。然而,这位西域美女却下嫁给一个商人做小的。当时,这件事可以说是震惊全国。
奇怪的事,没人知道这西域美女到底嫁给了谁,嫁到哪里。但有人传,这位西域美女离开京城的时候,是带走了先王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如今,在皇上的书房里,还放着先皇所画的那位西域美女的肖像,作为老臣的吴友仁曾有幸见过一次。而那画上的女人,与花耀长的十分的相像,又听说花耀的生母是个西域人,吴友仁便猜出了一二。
说不准,先王那件被西域美女带走的东西,就能够决定下届王位的归属。
知空听着两人的对话,缓缓的嚼着饭菜不做声。
知空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慢慢的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花耀上前介绍道:“唐宇谦。”他又指着知空对唐宇谦说道:“知空,高僧。正要去北边。”
唐宇谦打量了和尚一番,笑道:“师傅要去北边,做什么?”
知空:“寻个故人罢了。”
唐宇谦兀自坐下,喝了口酒道:“你自己去便可,带着花耀做什么。”
花耀:“你怎么知道我也要去?”
唐宇谦一顿,笑道:“来时遇见花伯父了。”
知空没说什么,也坐下吃自己的。唐宇谦亲自给知空斟了茶,自己拿了杯酒,“我看这位师傅气度不凡,敬师傅一杯,交个朋友。”说罢一口喝下整杯酒。
知空拿起杯子闻了闻,没有喝,笑道:“西箫花是好东西,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
西萧花是沿海特有的植物,外形酷似荆棘花,味微但有酸味,量用的好了是可以强身的,用的不好就会死人。
四周空气微妙的一乱,知空敏锐的听到。四周全是埋伏着的影卫,他们随时待命。唐宇谦左手抬起微微一挥,四周气息再次安静下来。唐宇谦:“果然是圣僧。”
知空点头,一点都不谦让。然后起身离开。
唐宇谦注意到花耀手中的袋子:“这是什么?”
花耀将袋子背到身后,“没什么,带回去给二两吃的。”说完就跟上知空走了。
花耀走后,几个武士打扮的人就从四周的树林里出来聚集到唐宇谦的身边。唐宇谦喝着酒,显然是有些不愉快。几个武士也不敢说话,只是垂首站在他身边。周围的人都识相的安静下来,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悄悄的退场。
吴友仁过来恭敬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他看到唐宇谦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咯噔一下。当了几十年的官儿,可他还真猜不透这个殿下的心思。
吴友仁心想着自己话少些是不是就能逃过一劫,但一想到昨天,花耀遇袭,若是不禀告这人,就更会吃不了兜着走。“昨天……听说花耀遇袭了。”
唐宇谦一杯杯的喝着酒。他的背部被敌人差点砍个对穿,还没好,喝了点酒就疼的不行。唐宇谦英俊的脸颊发红,又喝了口酒后冷冷的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只要花耀和唐肖穆在一起一天,唐肖穆就一定会想办法杀了花耀并且把这罪过嫁祸给别人。花耀一死,可没人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古时,就有帝王在宴席上看中了哪家臣子的夫人。等臣子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