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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麟角雄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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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残阳
申明:本书由【】}。。自。

第一章 啸天凌云

鄂中大洪山石旗峰!

景色优美清丽,一片翠绿蓊郁的森森林木,形成了一片盈碧幽爽的雅静,人到了这里,不期然心平气和,俗念全消,有了几份“出尘”的感受。

但,这里可不是踏青旅游、探幽揽胜的去处……江湖上牛鬼蛇神,邪门魔煞,听到了“啸天盟”这三个字,眼皮一翻,两眼一直,会惊破了胆,吓飞了魂……不错,这里就是“啸天盟”总坛。

从山麓迎面而上一条山路,全是青石铺成,沿着山路两旁,一棵棵古松老柏,虬枝盘结,绿叶成荫,一股芬芳之气,令人心神俱爽;山路曲折盘顶,时而平阳乍展,时而峭壁相峙,如入山阴道中。

山路尽头,已登峰腰,矗立一座白石碑坊,高凡十丈,顶着横匾一方,龙飞凤舞,笔劲浑厚,刻出“啸天凌云”四个金漆大字。

越碑坊而过,现出一座金碧辉煌、苍翠相映的巍峨建筑,这里就是“啸天盟”总坛。

“啸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年纪已有三十四五岁,但他从外形看来,要比他实际年岁年轻了十年——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赤麟’’宗元甲,历尽艰险,饱经磨难,已尝试过多少次九死一生的场面,闯过数不清的刀山剑林,龙潭虎穴……

他,永远是那么镇静,稳沉,安详,自然,也永远是那么机智,神勇,敏锐,磊落。

宗元甲在天下武林,已扬开了“赤麟”的威名,江湖上已扎下他的根基——“啸天盟”。

“啸天盟”是当今武林少数几个具有潜在势力,最有力量,最有威信的门派之一……“赤麟”宗元甲就是由他手创的这个门派的首领。

他是“啸天盟”至高领导人,也是拥有绝对权力的盟主。

“啸天盟”在江湖各省各地设有总舵、分舵,如若有风吹草动之事发生,用“响铃箭香”,或“灵鸽”分驿传送,向总坛投递消息。

“啸天盟”有庞大的生财系统,江湖各地拥有极具规模的钱庄、店铺、酒油坊、牧场、酒楼、客栈,和水陆运送等各项买卖。

在鄂中大洪山石旗峰总坛,“啸天盟”拥有一股雄厚的实力——盟主以下,有掌法,有“翔龙堂”、“黑虎堂”、“金鹫堂”、“花豹堂”、“白鹤堂”五处堂口,有“石旗四杰”、“金弋双卫”等高手。

掌法“木简金环”I、青,在宗元甲尚未创立“啸天盟”之前,两人已是莫逆之交——目前宗元甲将其视作股肱,在“啸天盟”总坛,卜青位居第二,仅在宗元甲之下。

“翔龙堂”堂主“九天神龙”相云,“黑虎堂”堂主“玄雷”海天威,“金鹫堂”堂主“古竹客”萧追,“花豹堂”堂主“开碑手”鲍奎,和“白鹤堂”堂主“玉山儒客”石晶,都是当今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

“石旗四杰”是“铁剑”浦雄,“闪刀”邵中,“飞斧”

乌森,和“金枪”吕鸣等四人。

“金戈双卫”是“燕子飞”僧浩,和“铁背熊”孟达两人,他们是盟主“赤麟”宗元甲的贴身护卫,此二人原来是黑道上出了名的煞星,后来受宗元甲的感召,投入“啸天盟”,成了对盟主忠心不二的硬汉。

鄂中大洪山石旗峰“啸天盟”总坛,廊宇衔接,占地辽阔,正中央矗立一幢精舍,称作“湛玉楼”,是盟主“赤麟”宗元甲起居之处;“湛玉楼”楼下“集义厅”,是间宽敞的大厅,是宗元甲会见盟中兄弟谈话之处。

“赤麟”宗元甲在“集义厅”与掌法“木笛金环”卜青等谈话时,一位盟中弟子匆匆进来,向宗元甲躬身一礼,道:“禀告盟主,有您一封书信。”.宗元甲接过看时,原来是从外地来的一封“箭书”……

这名盟中弟子呈上“箭书”,退出“集义厅”。

“木笛金环”卜青问道:“盟主,是何处投来的‘箭书’?”

宗元甲一看信封,道,“湘境总舵‘金雕’晏兆雄……”

拆开“箭书”看去,微微一皱眉,道:“居然有这等事?!”

总坛五堂之一的“翔龙堂”堂主“九天神龙”相云接口道:“盟主,湘境总舵‘金雕’晏兆雄分驿传送,向总坛投来这封箭书,敢情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赤麟”宗元甲把手中书信递给相云,向“集义厅”上众人回顾一匝,道:“为了争夺洞庭湖水路地盘,‘青冥会’向湘境总舵‘金雕’晏兆雄挑战……中秋节前三日设下擂台,到时一见高下……”.打擂台乃是早年江湖上的风气,尤其湘鄂一带,龙蛇混杂,帮会繁多……凡是武家派系之争,水陆地盘纠纷,以及私人积忿成仇,无法了断时,便来一摆擂台,决个生死,解决一切问题。

凡是上擂台的,并不限定需要人本身,双方可以邀集同门师友,同帮兄弟;甚至于凭着双方当事人的渊源、面子,发出请帖,邀请高手前来助阵。

“木笛金环”卜青道:“‘青冥会’不会不知道湘北常德‘金雕’晏兆雄,是‘啸天盟’派驻湘境的总舵主……‘啸天盟’在江湖上的实力……”

一身文巾儒衫,“白鹤堂”堂主“玉山儒生”石晶接口道:“盟主,以属下看来,’6青冥会’会主‘霸山虎’狄平,有恃无恐,找上‘啸天盟’湘境总舵,极可能另有倚仗!”

笑笑,宗元甲道:“石堂主说得不错,‘霸山虎’狄平若无倚仗,仅仅为了洞庭湖水路地盘,还不敢下这件梁子。”

“花豹堂”堂主“开碑手”鲍奎大吼道:“操他奶奶的,狄平这个龟孙,‘老寿星上架,嫌自己命长’……盟主,让我‘开碑手’鲍奎去湘北常德一行,找’上狄平一拳把这龟孙砸烂1”

摇摇头,宗元甲道:“这不是一拳砸烂的事,鲍堂主,‘青冥会’狄平找去‘啸天盟’湘境总舵,就是找上我‘赤麟’宗元甲——中秋节离现在尚有一段时间,我外出巡看各地总舵,分配一番,顺便会会这位‘青冥会’高手。”

“集义厅”上众人听来殊感意外……侍立道上,那个体格魁伟,双料身腿,“金戈双卫”之一的“铁背熊”孟达,两颗牛眼一瞪,道:“盟……盟主,您去湘北常德?!”

缓缓颔首,宗元甲道:“不错,还有你,还有僧浩……”

侍立右旁的“燕子飞”僧浩,一哈腰,道:“是的,盟主……您去哪里,我和孟达寸步不离,就站在哪里。”

视线投向“木笛金环”卜青,宗元甲道:“卜青,我离开大洪山石旗峰一段时间,这里‘啸天盟’总坛大大小小事情,就在你身上……”

欠身一礼,“木笛金环”卜青沉稳,恭肃的道:“卜青知道。”

一匹朱红色的骏马,红皮缀着银坠的鞍镫,天蓝色的紧身劲装,外罩一袭披肩……“赤麟”宗元甲那柄三尺八寸长的“阴虹宝剑”斜背右肩,另外那柄两尺六寸的“昆吾金剑”直挂左胸……

就这样,他带“燕子飞”僧浩,“铁背熊”孟达两人,离开了鄂中大洪山石旗峰“啸天盟”总坛。

“金弋双卫”之一的“燕子飞”僧浩,曾在石旗峰总坛说过——盟主您去哪里,我和孟达寸步不离,就站在哪里。

但“赤麟”宗元甲对这两个贴身护卫,并没有叫他们“站”——出来外面就像道上兄弟,谈笑风生中把旅途上的时间打发过去。

轻轻摩挲着马儿长颈上的赤红鬃毛,“赤麟”宗元甲朝两人环顾一瞥,问道:“你们说,‘青冥会’和‘啸天盟’,哪一个在江湖上够份量?”

僧浩和孟达互觑一眼……孟达咧嘴一笑,道:“盟主,这还用问……他娘的,‘青冥会’那些龟孙,皮肉发痒想松松筋骨,才找上咱们‘啸天盟’的……”

三人三骑,在这条迂回曲折却又十分宽敞的山道上,边行边谈着时,前面山道拐弯处,人影尚未见到,却传来一阵阵“丁当当!丁当当!”金铃交击的声音。

僧浩勒住缰绳,道:“盟主,前面这阵声响,会是谁跟谁在拼命呢?!”

孟达接口道:“我们前去一看究竟……”

剑眉微微一轩,宗元甲道;“我等尚未清楚原委真相之前,且作壁上观,不能贸然插手.....”

孟达应声道;“盟主不必叮嘱,我们知道……”

两腿一夹马肚,随同僧浩疾往山道拐弯处而去……宗元甲策马,近前看去,遥隔三四丈处一块山坡地上,正展开一场厮杀……打斗激战的双方,年纪都在三四十岁之间。

那个身材颀长看来年岁较轻,手执一根“豹尾棍”只守不攻,嘴里在大声道:“岳大哥,你是怎么回事……兄弟我‘云中鹏’田敏,言语上如有冲撞冒犯之处,可以向你赔个不是,也不必来个舍命厮杀·.....”

对方是个身腿粗,以长剑作兵器的中年人……对田敏所说的这些话,恍若无闻……两眼直瞪田敏,手中长剑厉招迭出!

“云中鹏’田敏一个踉跄,身子噔噔往后跌退……激起一股悲愤、暴怒的声音,又道:“‘旱地蛟’岳申,你我义结金兰,不啻同胞手足,我田敏有何处得罪了你,你竟亡命搏杀,要将我田敏置于死地?!”

“旱地蛟”岳申依然一言不发。

一偏腕把,一式“金丝垂钓”,剑光一垂,剑身一划,易上为下,朝田敏腕肘猛斩过来。

壁上观的“赤麟”宗元甲是个剑术行家,见岳申施展这一招式,不禁暗暗吸了口冷气,但心里却又纳闷不已。

从刚才“云中鹏”田敏话中听来,此激战中的两人,是义结金兰的异姓兄弟……他二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误会,此“旱地蛟”岳申竟用这等毒厉的剑招,对付自己义弟?

田敏霍地一坐腰,一个“苍龙捣云”身法,身形闪出五六步外·“…心头悲愤、激怒之余,也豁出命跟义兄岳申交上手!

单臂一抡,“豹尾棍”势如劲风,“铜山西崩”,直向对方斜肩带背,敲了下来。·“旱地蛟”岳申,扬身缩头,贴地如流,由棍下错了过去——连人带剑,“海鸥掠波”,直刺义弟田敏中盘软肋。

“云中鹏”田敏闪身回棍,“当”的一声,把对方的长剑架住。

壁上观的孟达,两颗圆滚滚的牛眼连转,嘴里嘀咕的道:“这算哪一码子事……两人还是结拜兄弟,来个死冤家活对头的厮杀?!”

僧浩接口道:“不会错,孟达……一只碗不会响,两只碗响叮当,其中定有曲折内情!”

“赤麟”宗元甲目注前面山坡地上打斗场面,心里也有僧浩的那样想法。

“旱地蚊”岳申喉间像塞进一颗果核似的,不出声,不开腔,手中这把长剑,劲道一点不含糊。

剑光天矫宛似一条翩空游龙,挥挥霍霍,寒光一片……

进如饥鹰饿虎,退如骇鹿脱兔,把义弟田敏卷了个风雨不透。

“云中鹏”田敏身怀绝学也不弱,手中这根“豹尾棍”,翻翻滚滚,还攻还拒,直冲横荡,棍头棍尾,夹起呼呼划空劲风,把他义兄这柄长剑挡住。

两下里这一眨眼之际,就过了三十余回合。

“旱地蛟”岳申,虽然为了某种原因“认不得”眼前亡命厮杀的是他结义兄弟,但,手中这把长剑,却真有两下子。

岳申喉间发出一股“咕!岵!咕!”的怪声,上排牙齿用力咬着下唇,施展出一门剑术中称霸的“流水催魂三剑”……

第一招“撞鼓鸣钟”,荡开田敏“豹尾棍”,剑如长虹,标向对方胸窝1“云中鹏”田敏一提“豹尾棍”,一式“连环八打”,横棍出格。

“旱地蛟”岳申,易实为虚,避过棍身,“乳燕投枝”,“咧”的一抹寒光,向田敏小腿直挑过来。

田敏心头一沉,乱了手脚,来个“平步青云”身法,拔身纵起。

敢情这门“流水催魂三剑”,剑招连环,幻变莫测……

就在田敏飘飞而下的刹那,岳申身子一旋,剑风一绕,一个“大风车”身法,随着“惊虹走云”,“寒光三闪”两招连绵而出!

剑道如电,点咽喉,扫胸膛,挂两肋,其快如矢,其猛如雷。

“云中鹏”田敏闪避不及,暗叫一声“不好”……

就在这石火电光之际,一抹冷虹死光来自……九天,一声冷叱;“朋友,慢着!”

一声“铿锵’金铁交鸣中,二尺六寸长的“昆吾金剑”挡退“旱地蛟”岳申手中长剑……宗元甲身形快得就像原来就站在岳申跟前。

岳申瞪了宗元甲一眼——他这一眼虽然是“瞪”,但并不含有怒意,而是在惊诧突然中,所显露出的这份神态。

流璨生辉,剑光暴指宗元甲!

宗元甲“昆吾金剑”适时跃至。

又是一响“当”的声起,火花四溅——两剑硬招架上,激起一股弹性力,岳申才拿桩不稳,往后跌退。

宗元甲似乎要在这个“谜”样的岳申身上,找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并不趁势追击,双目凌芒如电,朝岳申这边看来。

岳申一下从鼻子喷呼出低吼哨声,再次揉身欺进,长剑漫成剑影,向宗元甲兜头罩下。

宗元甲冷然一笑,手中“昆吾金剑”将九十九袭,融作一袭……看不出哪是虚,哪是实,把岳申罩下的剑影,叮叮当当声中,震退七步。

业已退向边上的“云中鹏”田敏,发现飞将军随云而降,是个轻功身法快得不能再快的年轻人——宗元甲看来是个才始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九死一生中,从岳申剑下救下自己一命,他愣愣站着,愣愣朝宗元甲看来。

“赤麟”宗元甲,身经无数次诡秘绝伦,置人于死的陷阱,见多识广,阅历渊博……他从岳申一双近乎木然,却又狞厉的眼神中,已找出这个“谜”中的答案。

他并不趁势追招再上,将这个“敌人”置于死地,他要让另外那个“云中鹏”田敏,知道这“谜”中的答案——

因何同室操戈,“旱地蛟”岳申,因何亡命搏杀。

宗元甲从刚才“云中鹏”田敏那两句话中听来,这桩厮杀似乎发生在仓猝,突然之际。

田敏根本不知道这桩厮杀,起于何种原因,是以义兄岳申冲杀过来,只守不攻。

但“旱地蛟”岳申,并未作任何解释,恍若无闻,手中长剑厉招迭出,似乎要将义弟“云中鹏”田敏置于死地

才甘心。

彼此义结金兰,成了异姓兄弟,显然不可能有杀父夺妻,不共戴天之仇!

而“旱地蛟”岳申,亡命搏杀义弟田敏,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这位“啸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从岳申两道迟钝木然的眼神看来,虽然对方出手锐利威猛,但此人“真性”似已迷失。

现在岳申眼中所看到的,那是一个自己能将其置于死地的“人”——但已“认不得”此人是谁!

好端端一个人,如何会“真性”迷失?

从眼前的演变看来,原因当然不可能是他义弟“云中鹏”田敏。

一对异姓兄弟结伴同行,岳申“真性”迷失,既非出于他义弟田敏,那是有另外一个人暗中使了手脚,来个“驱虎噬狼,一死一伤”之计。

宗元甲从这个诡秘离奇的“谜”中,已给他找出这个答案来。

就在这眼前的短暂间,“旱地蛟”岳申一声闷吼,再度揉身扑来……

“赤麟”宗元甲横身一侧,“昆吾金剑”已交于左手,右掌戟指疾吐,落向岳申背心三处要穴……他这一手不重不轻,捏住准头,重则当场毙命,轻则不起效果。

岳申背心三处要穴受创,一个踉跄扑向前面,两膝一跪,仆倒地上晕了过去。

“云中鹏”田敏一脸惊愕之色,急急走近前,向宗元甲抱拳一礼,道:“这位兄台,此岳申乃是在下田敏结义兄长,可能起于误会才撩起——场厮杀....您....您.....”

这时“燕子飞”僧浩,“铁背熊”孟达两人,下了坐骑也走近过来。

宗元甲见他话到这里,已理会过来,缓缓一点头道:“在下刚才作壁上观,已知你二位是结义兄弟……宗某并未在岳申身上下重手,只是暂时让他晕迷过去而已。。。。。。”

目注田敏,宗元甲问道:“田兄,你二人乃是异姓兄弟,不知出于何种误会,使岳申要将你置于死地?”

田敏见宗元甲问出这话,瞠目结舌,一时回不出话来,好一阵子才道:“在下和义兄岳申来自……前面‘流河塘’镇上,途中并无不愉快之事,义兄岳申突然亮出长剑,要将田某置于死地……出于何种误会,因义兄闭口不语,舍命扑杀,田某委实想不起来1”

仆倒在地的“旱地蛟”岳申,四肢起了一阵抽搐……

腹中又是一阵呜叫,“噗!”的吐出大口腥味黑水,一翻身,席地坐了起来……

一双颓然失神的眸子,缓缓游转,落向田敏身上时,岳申喑哑的问道:“田兄弟,我怎么会来这里的……呃,混身酥软,没有一丝劲道!”

朝席地而坐的岳申注视了眼,田敏走近前,一脸百思不解之色,问道:“岳大哥,刚才的事你都记不起来了?”

岳申听到“刚才”两字,手掌轻轻敲了敲自己头额,半晌,才道:“你我走出‘流河塘’镇街一家‘元利酒店’……后来。。。。。。“

又把那句话问了出来:“我怎么会来这里的……混身酥软,席地而坐?!”

似乎遇到一桩不可思议的事,田敏脸门微微起了一阵痉挛,话声不像出自嘴里,而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指了指,道:“岳大哥,刚才你在这块山坡地上,挥剑扑杀,要将兄弟我置于死地……幸亏这位宗兄出手解围,不然,我田敏已血溅七尺,横尸地上了……”

岳申两颗眼珠直瞪出来……不相信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但,田敏又怎么会空穴来风,编造出这样一段谎言?

脸门抽扯了下,岳申很费劲的道:“会....会有这种事情?!”

笑笑,宗元甲问道:“岳兄,现在你体内觉得如何?”

岳申朝这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望了眼……据刚才田敏说,就是他出手解围,不然田兄弟已丧命在自己长剑之下。

人家关切的问出这话,不能不给对方一个回答……岳申还是喑哑的道:“谢谢你……只是岳某感到全身酥软无力,一点劲道也提不起来……”

指着地上那滩腥味的黑水,宗元甲道:“岳兄,可能你误食毒物,使你‘真性’迷失,才同室操戈,要将你结义兄弟置于死地……很抱歉,宗某为了要揭开这桩诡秘离奇的‘谜’,拍下你背心三处要穴,你气血运转,吐出这滩黑水,才会使你周身酥软无力,没有一点劲道……”

怔了怔,田敏问道:“宗兄,我岳大哥误食毒物,他……他怎会吃下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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