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重生林如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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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门便一眼黏在了窗边一个男子的身上,见那人今日竟是一副风流文士的打扮。轻袍缓带,玉冠束发,俊逸异常。腰间挂着玉佩,荷包等物,看起来神采奕奕、器宇轩昂。由于是坐在那里,银色的袍子勾勒出美好的褶皱,引人无限遐想。尤其是嘴角微勾的那一抹笑意,当真是摄人心魄!
萧哲麟不由看得痴了,怔怔的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众人纷纷看向门边,小二被萧哲麟的威势所慑,讷讷的说不出话。林如海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发什么疯,不知道站在那很引人注目吗?
萧哲麟只是向着林如海露齿一笑,并未前进半分。
林如海暗自磨牙,无奈,只得把某人拉过来按到椅子上,也不言语,仍自顾自的吃茶。
萧哲麟不知如何又得罪了爱人,只得小心的陪着不是。
林如海在桌子下踢了萧哲麟一脚,悄声道:“别涎皮涎脸的,还不把你皇帝的架子摆出来!”说着往那些士子们那瞅了一眼,“看到那些人了吗?以后他们都是你的臣子,若今日丢了面子,往后可是找都找不回来的!”
萧哲麟无所谓的笑笑,面子什么的,他还真不在乎。再说,除了眼前这人,还有谁敢对他不恭?不过如海如此说,多少也是关心他嘛!萧哲麟不觉心中美滋滋的,还真端起了架子,也没再动手动脚的。倒让林如海满意不少,便指着刚刚作诗之人给他看,又把人夸奖了一番。
萧哲麟酸溜溜的说:“这么说你很满意他了?”
林如海尤不自觉,笑道:“文采倒是不错,人品也好。不过朝廷需要的是能办事的官员,若是空有才气而无才干也是枉然。文章写得再好又有何用?关键是能不能办实事。这人能否委以重任,还要考察一番才是。”
萧哲麟哼了一声道:“我看他那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就知道是个没才干的,除了会作几首酸诗卖弄!”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选拔官员又不是找役夫,管它能不能挑能不能提干嘛!”
萧哲麟被爱人数落几句,还是为另外一个男人,顿时委屈了。对那孙标也怨愤起来,暗暗决定到时候断不能点他进前二甲,直接指一个地方,远远的发配做县令去算了。
谁料刚把这些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林如海就发话了:“你不许针对他!”
萧哲麟顿时蔫了,有他这么苦逼的皇帝吗?看着爱人跟别人眉来眼去的还得装大度、毫不介意?
二人又做了一会儿,林如海把自己看重的几个人一一指给萧哲麟看。而对方也暂时拿出了皇帝的气度,把这些人一一品评了一番,倒和林如海英雄所见略同。又坐了会儿,也把人观察的差不多了,二人便起身离开。
而此刻的贾府则是另一番光景。
贾母吃了早饭就把王熙凤叫了来,说:“昨儿你家老爷和你叔叔去了林府,见了你妹妹了,这么小就没了母亲,身子又不好,好不可怜见的。回来跟我一说,我就哭了一大场,那是敏儿唯一的孩子啊,跟我的亲孙子是一般的,如何不让人伤心呢?”
贾母说着便滴下泪来,旁边的小丫头子忙递上锦帕,贾母接过在两眼上轻拭了一把,便道:“可怜我的敏儿啊,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撇下我的玉儿孤苦伶仃的,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说着便又拭泪,语带哽咽:“我老早就想好了,你去趟林府,接了你这妹妹来,咱们一处也好亲近些。”
王熙凤笑道:“到底是老祖宗,想的竟比我们都周全呢?我这妹妹倒是个命苦的,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在家里也是孤苦伶仃的,接到我们府里有姐妹们作伴,又有老祖宗疼爱,相必林姑父也是愿意的。”
贾母笑道:“就是这个理儿,反正两府离得不远,来往也方便。好好准备些礼物,明儿你就去吧!”说到这里贾母顿了顿,道:“只记着一点,你林姑父如今位高权重,又深得圣上宠信,礼断不能备薄了的。”
王熙凤笑道:“老祖宗放心,我知道,这点小事我还是办得了的!”
贾母点点头:“嗯,我知道你是个有才干的,去准备吧!”
王熙凤便领命而去,自去让人拿库房钥匙,精心的挑了几件珍贵的器物。这边贾母终不放心,又让人送了几件体己东西来,一并作为贺礼。
正房大院里,贾母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一小丫头子坐在脚踏上,拿着美人腿为其捶腿。鸳鸯则跪坐在榻上,为贾母轻揉着太阳穴。一时鸳鸯问:“老太太那几样东西您平常摆都不舍得摆一下,怎么一下子全送出去了?”
贾母眯缝着眼,半天方道:“饶是这样,我还觉得薄了呢?”林如海如今职高权重,又掌管着吏部。吏部一向为六部之首,有任命四品以下官员的权利,多少人就是想送礼还没有门路呢?他就是怕林如海看不上这点东西啊,若是能把黛玉接来才保险。
她的两个儿子,大儿子虽袭了爵,可却一味玩乐,不务正业,过着锦衣纨袴、纸醉金迷的生活,是指望不上了。二儿子倒是个好的,可是在工部数年仍是个员外郎之职,从六品上,也只比一般平头百姓强点罢了。仗着国公府的架子,才不被人耻笑了去。
这些年她一直为此事忧心,原还想指着元春在宫里能给家里挣些体面,不想前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竟被圣上逐出了皇宫。问她缘故也不肯说,只是哭哭哭,哭的人心烦意乱的。亏自己当初花了那么多心血调教她,没想到进宫没几年就得罪了贵人。被逐出皇宫的宫女,连普通人家的女儿都不如,真是白费一番功夫了。
这下好了,若能得林如海提拔一下,真能平步青云也尤未可知啊!
鸳鸯跟在贾母身边多年,又岂会不明白她打什么主意,只是她料定是不能实言的,便笑道:“早就听老一辈的人说,老太太一向最疼姑太太了,今日见了,果然如此,林姑娘以后也是个有福的。”
贾母听了嘴角早挂上了笑意,只是眼仍是半闭着,拍了拍鸳鸯的手说:“怨不得我疼你,还是你这丫头知我的心……”
☆、10思量
第二日,王熙凤一大早就带了迎春姐妹出门。她如此作为也是有原因的,想着小孩子总有些共同语言,要真是玩到了一处,再提出接黛玉进贾府的话,成算也更大点。一行车马浩浩荡荡的到了林府门前,王熙凤命人投了拜帖,便扶着小丫头的手下了车。后头车上的迎春姐妹也都下了车,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走到凤姐身边。
却说门童见了贾府众人的排场就暗暗注目了,待接了拜帖,晓得是亲戚家的人,便不敢怠慢,忙向里头回去。恰逢林如海在衙署公干,还未回府。管事的婆子料着既是女眷,也不妨事,便进来回黛玉:“姑娘,舅老爷家来人了!”
彼时林黛玉正和几个小丫头解九连环玩呢,闻言不由皱了皱眉:“不是前几日才来过吗?这会子爹爹又不在,如何又来?”
那婆子笑道:“这次来的是女眷,说是姑娘的嫂子带着几个姐妹来瞧瞧姑娘!”
“那就请进厅里来吧,记得奉上好茶!”林黛玉手中的扔了九连环,一面吩咐,一面暗自思量。荣国府里有两位嫂子,一个是二舅舅家的珠大嫂子,一个是大舅舅的琏二嫂子。以前常听母亲说珠大嫂子是个心如槁灰,只知教养儿子,并不管事的。再说又是个寡妇,怕是不便出门。倒是琏二嫂子精明强干、八面玲珑,便是个男人也万不及一的。因此暗自揣测,这次来的该是这琏二嫂子才是。
想着林黛玉便换了衣服,往厅房而去。小丫鬟打起帘子,林黛玉抬脚进入,便见一个珠光宝气、满身绫罗、彩袖辉煌的年轻丽人带着三个小姑娘坐着玩笑,便知就是琏二嫂子了。黛玉正要行礼,就见那人忙迎了过来,未语先大笑,口内“啧啧”不已。
那王熙凤拉着林黛玉细细打量了一回,便笑道:“我这妹妹果然不凡,难怪老祖宗整日口里心里念叨不已呢?天下竟有这般标致的人,今儿我算是见识了!跟妹妹一比,我们这些人真是提鞋也不配了!”说着便又笑了起来,在旁侍立的小丫头们也都忍俊不禁的。
林黛玉听她这话虽说的粗俗,倒也有趣儿,便掩嘴笑道:“嫂子过奖了,黛玉受之有愧,我一见嫂子才称奇呢?”
王熙凤摆摆手说:“还是我这妹妹会说话。”便又指迎春姐妹给林黛玉看,众人都一一厮认,见了礼,便坐在一处闲话。王熙凤明里暗里都夸自己家好,又屡次强调妹妹众多,一处热闹玩笑什么的。迎春姊妹都是贾母在家里提点好的,也都附和着王熙凤。
听了片刻,林黛玉就觉出些味道来了,只是王熙凤不明说,她也便只当听不懂。
王熙凤惯是个机关算尽的主儿,向来眉头一皱便是一个主意。见迂回之术无用,便索性直言:“老太太可是想妹妹的紧,整日挂在嘴边的,不止我们看着吃味,连宝玉都不高兴了呢?我整日都在想妹妹到底是怎个标致的人呢,今日才算开了眼!算起来老太太还没见过呢,不如妹妹到我们府里住几日如何?”
林黛玉知道她口中的宝玉便是二舅舅家那个衔玉而生的表哥,母亲常道这表哥乃是外祖母的命根子。常人提到也是夸得什么似的,只是她却不喜。堂堂大好男儿不思读书报国、建功立业,整日只在内帏厮混,能有什么出息?而且年纪也都不小了,兄弟姐妹们还老在一处,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想到这,林黛玉便道:“这事我做不得主,得问过家父才行!”
王熙凤刚要再劝,转念一想,若黛玉真不愿,便是说的再多也无用。况人家说的有情有理,虽是外祖母,终越不过父亲去。人家要回父亲也在情理之中,便也撇过此事不提。只捡些京中近来有趣的事说给黛玉听,一时气氛倒也和谐。
王熙凤又在林府坐了一会儿,让人送上贺礼,便要告辞。黛玉见贺礼贵重,原要不收的,可王熙凤执意不肯。她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又怎是王熙凤那般八面玲珑、久经世事之人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就被她说的晕头转向,无法,只得收下,暗道回头等爹爹定夺吧。黛玉又带人送出了仪门,又吩咐几个婆子送到府外才罢。
林如海回来的时候已近黄昏,原本府衙散值也就是酉初时分(约下午五点),奈何皇帝又把他叫去议事,议毕仍不肯放他回来,竟是蹉跎了一个时辰有余。
忆起皇帝的无赖行为,林如海恨恨的握紧拳头,下次就是抗旨也断不能去了。林如海边想边往黛玉的小院走去,穿过院门,示意丫鬟不要惊动黛玉,便自己掀帘子进去了。却见黛玉正坐在案边,双手托腮,皱眉沉思呢?林如海见此,不由一乐,笑道:“玉儿想什么呢?”
林黛玉惊诧的“咦”了一声,不由喜上眉梢,笑道:“爹爹今儿怎么回来晚了,我都等了半天了,正有事要问爹爹呢?”
林如海一怔,忆起宫中的事,差点把刚吃下的半口茶喷了出来,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道:“府衙有些急事,多耽误了会儿。玉儿有什么要问的,尽可直言,爹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哦!”
林黛玉到底年幼,天性烂漫,也没觉出自家爹爹的不对,便一五一十的把王熙凤及贾氏姐们拜访的事说了。
林如海听罢不由皱眉,哼,说倒是说的漂亮,比菩萨还慈悲些,背地里却比蛇蝎都毒!上一世女儿受的苦,他至今想来还痛彻心扉。现在又要接女儿过去,他林如海还没有糊涂到这个份儿上,当真以为他们真心实意!也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好听话罢了,还不是看上了他手中的权势!
“玉儿可想去?”林如海问得虽平淡,心里却有着隐隐的忐忑,万一女儿真想去,他该如何?
林黛玉蓦地睁大了眼,幽深澄澈的眸子泛起水光,坚定的摇摇头:“我有爹爹,有自己的家,岂有不呆在自己家,反去别人家的理儿?”说着便拉拉林如海的袖子,带了几分撒娇的口吻:“反正女儿是不去的!”
林如海一怔,继而大喜,一把抱起黛玉,连道了几声“好”,真不愧是他的女儿,果然跟他是一条心!这一世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有他在,女儿再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凄惨抑郁而终。亲眼看着女儿死于非命,他不知如何形容,似乎已经成为了萦绕于心的一个噩梦。这下好了,他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林黛玉也被自家爹爹过于激烈的反应吓了一怔,继而反应过来是爹爹不舍得她,又不免暗自喜悦。转念想到王熙凤送来的大礼,不觉又皱起了眉,便问林如海该如何处置。
林如海凝眉沉思片刻,道:“这些你就莫费心了,爹爹来处置可好?”贾府的东西都不知是何处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留在府里他还堵心呢?倒不如让人拿去当了,散发给百姓,就当做好事了。不过女儿还小,这些事还是别让她知道了,省得闹心。
林黛玉听了连连点头,在她心中爹爹就是英雄,再没有比这更能令她放心的了。
林如海不由好笑,又道:“我们来的匆忙,好多故交都不及拜访。如今贾府既已来了人,我们也须得去拜访一番,不然倒显得我们林家不知礼数。为父只是提前知会一声,你也不须太放在心上,准备礼品的事交给李妈妈就好了。”
林如海口中的李妈妈便是当年离京时留下看房子的家人,由于扬州的管事们还没到,新买来的丫头又都没有经验。黛玉还小,林如海恐她劳了心神。便暂时让这李妈妈暂管内院诸事,黛玉有什么事也只管找她。
黛玉点头答应。恰在此时,丫头们来问饭,林如海吩咐在房内摆了。父女二人用了饭,又下了会儿棋,林如海才回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了无睡意,林如海索性披衣起身,沐浴着月光闲步。此时正是夜半,万籁俱静,林如海长身立于游廊之下,仰头望着莹白如玉的皓月,顿生寂寥之感。难怪古人说“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与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这般自然天理相比,人生可不就是须臾之间?
可虽是须臾,也须过得潇洒,才不枉走了这一遭啊!
他以前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懂了,却又碰到了一个甩不掉的冤家。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碰到这么一个人他就是逃也无处可逃。虽说龙阳之兴当世并不罕见,可他林如海从来就没这嗜好,何况还要他做那雌伏之人,真真是万不可行的,以后还是要小心避开为要啊!
☆、11拜访
林如海计议已定,便决定以后远着皇帝些,却不想皇帝反黏得更紧了,倒是又平添了一分烦恼。
这日,风和日丽,林如海便决定带着女儿去贾府拜访。由于两府相距不远,并没有坐车,父女二人各乘一银顶小轿,只跟了十几个家仆并几个婆子及黛玉的丫头。排场虽不如贾府出行奢华,但那些家仆都是皇帝亲送,且训练有素的,看着很是威武不凡,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一行人到了荣国府门前,林如海令人投了拜帖,自己隔着纱窗向外观察了一番,果然与前世不差。三间兽头大门,门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十几个门童皆是华冠丽服,比一般官吏家的主子也不差什么。不由暗叹贾府奢华太过,岂知光鲜的表面之下,内囊竟早已掏尽,轰轰烈烈的假象之下,实则早已衰败枯倒。
不多时,荣国府正门大开。
一衣着不凡,蓄着胡须,细看之下沧桑中带着精明算计的男子急匆匆的跑出来,后面跟了十几个小厮。林如海以魂魄的形式在贾府飘荡数年,自是认得的,这就是荣国府的大总管赖大。因其母赖嬷嬷服侍过老主子,又加上刻意奉承,颇得贾母的亲信,连带着儿孙也得了不少好处。
这赖大平素虽少言寡语,内心却十分精明,前世为元春修建省亲院子的时候,没少从中渔利。虽是奴仆,家里却丫鬟、婆子一大群,儿子赖尚荣后来还捐了县令。又有一个小花园,虽不及大观园,却也十分豪华,泉石林立,楼阁亭轩。细算起来,他当年为女儿所留家资,竟有不少进了这厮囊中。
赖大趋步至林如海轿前,先点头哈腰的行礼问安,便迎林如海从正门入府。
坐在轿中,林如海感慨万千,故地重游,又有多少不堪的思绪纷纷扰扰、挥之不去。前世他随女儿进京的时候,正是贾府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时,人人都洋洋自得的准备迎接贵妃大驾,又有谁看到女儿丧父后的愁苦与凄凉?好在这一世,女儿还有他,再不会如前世那般无助!
林如海进了垂花门,便下轿,携了女儿去见贾母。
进了贾府的正房大院,小丫头们忙去传话:“林姑爷和林姑娘到了!”,又有几个打起帘子请二人进入。林如海抬眼一看,这次贾府倒知礼了,不相干的人全回避了,怕也是上次送布料的效果吧,恐再让自己挑出了毛病。
刚见了礼,黛玉早被贾母一把搂在怀里“心肝肉儿”的叫着哭了起来。一会儿喊“玉儿”,一会儿喊“敏儿”,哭得那叫一个悲痛,弄得黛玉又是伤感又是无措,也跟着抹泪不已。
林如海不由得皱了眉,夫人去后,女儿就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好了些,他这岳母倒真会招惹!哼,现在倒是说得好听,一碰到宝玉的事,还不是将黛玉抛到了九霄云外,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给他们搓弄成那般模样,想想怎不令人气愤!
可此刻,他却不能说什么,祖孙两人从未谋面,此刻外祖母表现的亲密了些,他还能阻止不成?好不容易贾母在丫鬟们的劝说下止住了泪,便拉黛玉在身边坐了,又向林如海道:“如海,你还没见过你那几个侄女吧!”
“你们家大姑娘倒是见过的!”林如海皱眉,这突然说到府里的几个姑娘,怕是接下来就要提让女儿进贾府的事了吧,那我就先膈应你一下,如今京城谁不知道贾府的大姑娘被皇帝逐出了皇宫,说起来也算是丑闻一件了!
果然,贾母的脸色变了变,片刻后又努力挤出笑容,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便道:“这倒是,我竟把这事忘了,唉,老了,记不住喽!说起来你这一去竟有十年了,那时元春还是个小丫头,如今倒成了大姑娘了!”
林如海不接话,贾母便也跳过元春不提,又说另外的三个女孩儿,让婆子们领来拜见姑父。林如海一一见过了,果然跟前世不差。迎春木讷懦弱,并不多话,只在一旁呆呆的站着;探春精干中透着深沉的心机,有故意讨好之嫌;惜春年纪尚小,但眸中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