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重生林如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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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街边一酒楼内,林如海、萧哲麟正启窗而视。而一身男装的林黛玉由于个头太低,看不到窗外的情况,正急的团团转。萧哲麟忙将她抱起,笑道:“玉儿也想看新科状元?”
林黛玉点点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指着前面的一匹高头大马:“伯伯,前面那个就是状元吗?也不怎么样嘛,还没爹爹好看呢?”
林如海嘴角一抽,女儿啊,好看可不是这么用的!
萧哲麟大笑,瞅了林如海一眼,道:“玉儿说的不错,伯伯也是这么想的。”话音未落,小腿就挨了一脚。萧哲麟毫不在意,见黛玉也没了兴趣,就关了窗子,问她一会儿想去哪玩。
林如海皱了眉,思虑再三,还是说:“出来半天了,玉儿也该累了,这就回去吧,况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抛头露面的。”
林黛玉听了此话不依了,她极少外出,偶一两次也都是坐在轿子里,哪有这般随意?今天出来还没玩够呢,见自家爹爹说要回去,便闹着不肯走,拉着林如海的袖子撒娇。又不住的用那湿漉漉的眼神哀求的瞅着萧哲麟,弄得两位“爹爹”都于心不忍。
“如海,横竖玉儿今天穿的是男装,不妨事的,就让她多玩会儿吧!难得出来一趟,怎么也要让孩子尽兴不是?”萧哲麟也拉着林如海的手说。
“……”他还能说什么,林如海只得点了点头。
黛玉喜得眉开眼笑,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把自家爹爹哄得飘飘然的。
于是一家三口就在街上闲逛,林黛玉第一次不是在坐车、坐轿的情况下外出,看什么都新鲜,不住的摸摸这瞅瞅那,用得上的用不上的都要买上一些。林如海见女儿高兴,自是什么都由着她,萧哲麟就更不用说了,恨不能把黛玉看上的都捧到她面前。
不多时,来到一个人声鼎沸之处,只见众人挨肩接踵的围了一个圈,里面不住的叫好声。萧哲麟便让随从去打听缘故,回说是耍杂耍的,黛玉便要去看。林如海二人只得护着她挤了进去,由于人数众多,有侍卫们护着,也只到中间便走不动了。
萧哲麟抱起黛玉,笑道:“玉儿坐伯伯肩上好不好?”
林黛玉眸子一亮,忙点头不已,便往萧哲麟肩上攀爬,被自家爹爹一把抓住:“玉儿不许胡闹!”
林黛玉顿时委屈了,怯怯的看着林如海,不怪她,是伯伯说的。
萧哲麟摸摸黛玉的头,笑道:“如海,玉儿高兴,今天就让她尽情玩吧!”
说着便抱起黛玉放在肩头。
林如海看着二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不爽。混蛋,那是你女儿还是我女儿啊!
☆、16醉酒
夸官之后,循旧例皇帝要在宫中赐宴新科进士,即所谓的琼林宴。
今年的宴会就设在听风殿。
听风殿以池水为中心,环水而建,四面回廊环绕,连着假山流水,是个名副其实的水殿。殿前是一株枝繁叶茂的千年古槐,殿内布局精巧,雕梁画栋,又兼四周杨柳依依,微风拂水而过,带着丝丝凉意,在夏日竟是十分难得,倒不愧是皇家园林!
参加宴会的除了新科进士,还有几个皇子并皇帝的亲随大臣,林如海自然也在其中。琼林宴规矩众多,具体到每一品菜都是有例可循的,真正能下口的倒没几样。兼之圣驾降临,众人就更不能尽情了。对新科进士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荣耀,还真没人能指望着填饱肚子!
林如海正襟而坐,不多时就已魂游物外。
萧哲麟看着爱人这般,不由好笑,抬眼一瞟,陈忠马上会意附耳过来,萧哲麟悄声吩咐了她几句。陈忠便趋步至林如海身边,恭敬的低下身,耳语道:“万岁爷说林大人若是觉得无聊了,不妨先去内殿休息片刻!”
林如海瞟过对面的几位皇子,又看了御座上的皇帝一眼,见他正望着自己,微不可查的摇摇头,也低声道:“不妨事,劳烦内相了!”
陈忠连道:“不敢不敢!”
一时状元代众进士谢恩敬酒,萧哲麟令人接了,一饮而尽,又道:“吏部尚书林大人早年也是一甲出身,算来也是你们的前辈了,状元郎也去敬他一杯吧!”
“臣遵旨!”孙标正要端杯去敬林如海,不料一抹明黄的身影闪到眼前。不由诧异的抬眼,他本是低着头的,这一抬眼不免大惊失色,猛想起那日状元楼所见之人,不想竟是当今圣上。想到此处方发现自己未经允许,竟然窥视圣颜,忙跪下请罪。
萧哲麟笑说:“你是无心之失,又何罪之有?就用这杯酒吧!”
好在孙标也是见过些世面的,调整好惊惧的情绪,便双手接过,不及起身,恭敬的擎起道:“学生敬大人!”
孙标已授了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的官职。林如海见他此刻不称“下官”而称“学生”,便知他是以后生自居,不免多了一分好感。胜而不骄,并没有因中了头名状元而自鸣得意,倒是个好苗子!
林如海吃了状元的敬酒,萧哲麟又道:“林爱卿近来主持吏部,劳苦功高,朕也要敬你一杯!”说罢便令陈忠另置了杯盏,拿出一精巧的玉瓶,满斟了一杯端过去。
林如海推辞不过,只得接过,轻抿了一口,只觉入口醇香,回味无穷,比方才的竟强了百倍不止,便细细的吃完。
萧哲麟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果然吃尽,唇边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细看之下竟有些期待。那酒可非凡品,名为龙泉酿,不仅材料难得,制造也极为困难。他这宫中统共也没几瓶,常人就是连问个味儿的机会也没有的。此酒入口极好,美味无穷,但后劲儿也非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如海的酒量他是知道的,这么一杯下去,用不了多久……
他这些日子虽借着各种缘由,占了不少便宜,可是如海还是防他的紧。稍微亲密一下就得挨几次拳打脚踢 ,深入的发展竟是一次也没有,这整天能看不能吃的,还不把人急死?某人笑得一脸邪恶,这次趁醉酒的机会能更进一步也未可知啊!
陈公公微不可查的抽抽嘴角:主子,您笑起来的样子很淫/荡啊!
这一切林如海均不知晓,此刻他还在回味方才那杯美酒。不多时就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恍惚间仿佛听到皇帝吩咐陈忠扶他去侧殿休息。感觉飘飘然的,一时竟倒在一个柔软的大床上,好似徜徉于流水之间,浑身都舒畅不已。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萧哲麟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副美人沉睡图,原本浮躁的思绪竟瞬间沉静了下来,心早已软成了一滩水。轻手轻脚的脱了繁杂的礼服,便侧着身子躺在床边,轻抚了抚林如海的墨发,倾身在其额上落下一吻,便将人轻轻揽在怀里,反复抚摸着修长的脊背。他的如海啊,要是能永远这么乖巧该多好!不过现在也挺好的,能每天看到他,此生已了无遗憾!
恰在此时,林如海不舒服的推了推某人,呢喃了一句:“热……”
萧哲麟忙将人放开,摸了摸额头,果然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顿时懊恼不已。忙叫来陈忠,又往殿内多加了几个冰盆,随后取了一把折扇,一手揽着爱人,让他伏在自己胸口上,另一手缓缓的打扇。感受着胸口处呼出的暖暖气息,萧哲麟心内熨帖不已。
突然林如海一翻身,正躺在萧哲麟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挠得脖颈心口都痒痒的。
萧哲麟呼吸一窒,不由气血上涌,这磨人的妖精,真真能挑战他的自制力!想着便再也抑制不住,张口便贴在了那散发着酒香性感诱人的薄唇上。温热的气流,带着醉人的香气,缓缓擦过唇齿,流过咽喉,直达心底,扩散到四肢百骸,带来无上的愉悦享受,飘飘乎而不似人间。
小腹处涌起阵阵的热流,萧哲麟疯狂的在爱人口内扫荡,舌尖扫过上颚、牙齿,直达咽喉,并不住的纠缠林如海的,从舌根舔至舌尖,邀之共舞。疯狂的汲取着对方口中带着酒香的津津甜液,竟觉比甘霖还要甜上几分。他疯狂的沉迷于感官的享受之中,只觉自己也醉的不轻,不知今夕是何夕,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二人唇齿交接之处鸣咂有声,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林如海的嘴角溢出,又被某人舔去。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四处乱摸,所过之处惊起阵阵的颤栗。萧哲麟疯狂的掠夺着,似乎在发泄从前世积郁到如今的痴念。心中一时安宁,一时又狂躁,只为眼前这人……
“唔……”醉梦中的林如海只觉呼吸不畅,用力往外推,萧哲麟温柔又不失技巧的将他双手制住。又吻了一会子便抽口出来,沿着下巴一路吻到胸口,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线,甚是淫/靡,另一手穿过薄薄的一层单衣沿着脊背向上抚摸。林如海身子颤了颤,难耐的哼了几声,嘟囔了句:“别闹,要睡了!”
萧哲麟一愣,继而又是好笑,醉酒的如海,还真是,可爱呢?
见到刚挣脱了束缚,翻身就呼呼大睡的某人,他泄愤似的在那挺翘的两个浑圆上狠揉了几把。哼,今儿就先放过你,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不过,都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不能做到底,便宜还是要占一些的。如此想着,萧哲麟便七手八脚的将两人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满意的抱着爱人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时分,察觉到触感的的诡异,林如海下意识的要坐起,不想一下子跌到一极富弹性之处,这才惊觉原来自己正被人揽在怀里,关键是竟还一、丝、不、挂!不用想也知是谁的作为,敢对他林如海如此的,也只一人罢了!
“如海,你醒了,可还难受?”萧哲麟含笑问道,脸上是缱绻的温柔与淡淡的宠溺,说着便又将林如海揽在怀里:“你醉了酒,又刚睡醒,不能这么大动作的,犯了宿醉可不是玩的,快躺下再歇会儿!”
“你……”林如海气得火冒三丈,指着萧哲麟骂道:“混蛋,我怎么会在这?”
“你喝醉了,我就留你在宫内歇息一下,有何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林如海怒急之下一脚将某人踢下床,混账,留在宫内也不用脱光他的衣服吧,还同床共枕,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想着不由又上去踹了几脚,起身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萧哲麟看出他是要走,便一把拉住他:“如海,现在都过了三更了,宫门早落锁了,你出不去的!倒不如就在这歇息一夜,明早上朝也方便,我保证不碰你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林如海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抓了几件衣服,道:“穿上!”
萧哲麟不敢违拗,只得穿了,便要往床上蹭,却被林如海单手推开。
“你说了不碰我的,还请去别处安寝吧!”林如海如是说。
不是吧,这也不行?萧哲麟欲哭无泪,涎皮笑脸的道:“如海,这都半夜了,各处宫门都落锁了,你让我上哪去啊?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被赶出来,在奴才们面前,我这面儿上也挂不住不是?”
林如海想想也是,毕竟他是皇帝,私下里怎么都行,在外人面前还是要顾及他的面子的,便道:“你睡这,我去偏殿如何?”
“……”萧哲麟一愣,他可不是这意思啊!眼看林如海要走了,只得拉住他道:“如海,这么晚了,你就别折腾了!这样如何,你睡床,我睡脚踏,我保证不越雷池一步!”
林如海审视他半晌,点点头。
是夜,萧哲麟躺在脚踏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爱人近在咫尺,心里暖暖的,可是这脚踏太硬了,硌得人骨头疼啊!
而此刻林如海也没睡着,听着萧哲麟的声动,心也在微微松动。这人乃是中宫嫡子,从小便是锦衣玉食、金奴银婢、高高在上的,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受过如此委屈吧,也难怪他不适应!前世或许他还以为这人对他只是一时情迷,离得远了也就淡了。可今生他再也不能如此认为,一个人若真能为另一人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顾尊严,又岂仅仅是一时情迷?何况这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仅是这些就能让他放下身为男人的尊严吗?自然不可能,可为何又会于心不忍?林如海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他本就是随性之人,一切遵循本心也就罢了。想到此,便往里挪了挪,轻声道:“上来睡吧!”
萧哲麟初时还以为自己神志不清听错了,待林如海说了第二遍,不由心中一乐,一翻身躺在榻上。刚要有所动作就听到爱人冷冷的警告:“老实点,要不还去睡脚踏!”萧哲麟不动了,能同床共枕谁还乐意睡脚踏?
林如海勾唇闭上眼,不自觉的泻出一抹笑意。由于夜深晦暗,萧哲麟未曾看到。
一夜好眠,二人都觉舒畅无比。
☆、17早朝
翌日一早,二人起床洗漱好,林如海便要往午门赶去,排班等待上朝。
早朝于卯初(约5点)开始,但大臣们往往要提前一个时辰排班。彼时天还未亮,萧哲麟原要林如海稍晚点同自己一道去的。无奈对方执意不肯,只得吩咐几个小内侍好生打着灯笼送他去了。
大臣们均已到齐,御史点班后,则分文武两班站好,分别由左右两门入内,在奉天殿前的丹墀下站定。查验过后方依次趋步入内,文官居东、武将局西站定。一时乐起,皇帝驾到,众臣便都大礼参拜参拜。皇帝叫起后,众臣谢恩,皆正身执笏而立,殿内一时静谧无言。
皇帝下令议事,方有大臣出列奏事。
如今朝廷并无大事,要真说起来最大的莫及两个月后江南的水患了。只是除林如海及皇帝二人外,众人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圣上的一个梦罢了,未必能成真。而知晓此事的两人也已经做了诸多的部署,工部的人早往江左地区加固堤坝了,萧哲麟又给江南各地方官员下了严令,勘察地势,两月后将百姓们移往高地,以防不测。
但一个国家,每日的小事也有上百件,又逢今日关于一个问题引发了不小的争议,待退朝时已是皓日高升。眼见已过了早膳时间,萧哲麟早着急了,如海还饿着肚子呢,朝堂上一站就是两个时辰。他身子本就不好,昨天醉了酒,也没吃多少东西,如何禁得住这般折腾。
要留他用膳吧,又恐林如海不肯,萧哲麟只得赐众臣于殿堂廊下进餐。大臣们寅时入宫,多半并未进食,听了此言均暗暗感叹圣上体恤之恩。从前议事晚了的时候,皇帝偶尔也会赐饭,因此众人也未作他想,只谢恩领受便是。
不多时就有光禄寺的人来安设膳桌、整治酒馔,公侯及二品以上官员坐于殿内,五品至三品及翰林院诸官于殿门之外,余者五品以下只在丹墀下置一小案。这就是等级,谁都不能例外。
林如海的座次紧挨着诸皇子。
萧哲麟一共有五个皇子,大皇子如今二十一岁,五皇子十五岁,除五皇子外,其余四个皇子均已入朝。大皇子和四皇子为元后所出,其余为庶出。自元后薨殁,大皇子愈发稳重起来,四皇子在兄长的护佑下,倒活的很是安逸,十七岁的大孩子了,仍不失纯真天性。
林如海旁边坐的便是四皇子,与一般的贵胄子弟相比,这四皇子倒有些怪异之处。
此人生的威武不凡,颇有勇力。平素不喜文墨,只爱舞刀弄棒,扬言将来要做个大将军,在皇家也是少见了。不过林如海倒觉得这样也好,本就是个直爽豪放的性子,又何必纠缠到权术之中。所谓皇家无情,自古以来为争夺皇位兄弟倪墙、自相残杀的事更是屡见不鲜,这四皇子虽说胸无大志,但也并无威胁,将来做个富贵贤王倒是不错的!
宫人刚捧来汤品,四皇子便往林如海的碗盅里瞅了一眼,看看自己的,又瞅瞅别人的,复又盯着林如海的碗盅,满脸疑惑。林如海初时还不明何意,转念一想不由红了脸,暗骂萧哲麟混账,又见四皇子盯着自己看,少不得点点头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用膳毕,众人谢过恩,便都各往衙署而去。
四皇子萧承蹭到大皇子萧乾身后,拉拉对方的袖子。见大皇子回头,便悄声道:“皇兄,有件怪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仍是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样子配着那极为刚毅的脸庞,带着些许的懵懂疑惑,看着很是滑稽。
大皇子不由得敲敲弟弟的头,笑问:“什么怪不怪的,是你又想搞怪了吧!”
“皇兄,我没开玩笑!”萧承见兄长不信,急的眉头一皱,跺着脚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老拿这口吻哄我!”说着便趴在萧乾耳边,压低了声音:“方才上汤品时我看了一下,大家的都是莲子羹,独吏部尚书林大人的是燕窝粥。而且,我听说林大人昨天并未出宫,据说是留宿听风殿了,父皇可从不留外臣在宫中过夜的,你说怪不怪?”
萧乾审视半晌,见弟弟不似说谎,不由凝眉苦思缘由。
半晌方叹息道:“父皇如此做,必然有他的目的,我们为臣为子者不该妄加揣测。况林大人本就是父皇当年的东宫旧属,这些年督查盐政也是劳苦功高,父皇信重他自非旁人可比。四弟,你也别管这么有的没的了,好好读书学些谋略才是正经,只一味的骑马击剑、逞一时之勇,可非我们身为皇子该为的!”
萧承摆着手道:“可别让我学那些孔孟之道了,一提起来我就头疼。好不容易如今大了,不用再跟着师傅上学了,你又来念!大丈夫当效法霍、卫,跨千里马,执三尺剑,驰骋沙场,驱逐戎狄,建不世之勋,整日让我读书,我又不用考进士举人,还能做博士不成?”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乾摇头失笑,他这弟弟啊,还是这个性情,一时爽朗直率,一时又顽劣不听教导,让他读书比要了他的命都难!真真是让人气又不是笑又不是,只得随他去了。反正身为皇子,就算以后无法在仕途上大展作为,至少也能封个王爵,断没人敢欺负了他去!
转念一想,萧乾不由又是皱眉,父皇对林大人未免关切太过了吧!虽说六部长官均为天子近臣,时常召见并不稀奇,但日日伴驾,且都是独召一人,就未免有些蹊跷了。如今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林如海乃皇帝面前最为得力之人,隆宠之胜,世所罕见,不知羡煞了多少重臣贵宦!
众人只当他以原东宫旧臣,故特见亲重,可萧乾总觉得事实似乎并非如此简单。毕竟帝王再如何看重一个大臣,也不能面面俱到吧!就比如今日的赐食,关怀体恤之至,竟已是明目张胆,不避嫌疑,难道仅是君臣之情吗?况他父皇本就是凉薄之人,对皇子公主们也没有过多关注。如今对一个大臣心细至此,又岂是“拉拢”二字可以解释的?
且不说大皇子如何如何,只说林如海回了吏部衙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