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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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现下如何是好?”军士惊魂未定,须知,一旦传出去,势必动摇军心。乔律明宛若军师,在大军中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如今身死,必然会有流言蜚语传出,到那时,一发不可收拾愈发加剧局势的严峻。
慕容元楹正了颜色,事已成定局,他亦无可奈何。如今,他自比项王,四面楚歌起,魂梦再难安,“悄悄的,将乔先生埋了,不许泄露消息,不许任何人知晓。违者,斩立决!”
“是!”军士们立刻将乔律明的尸身抬下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悄悄埋了。可怜乔律明,身前也算是享尽荣华,临了却是这样的下场。荒草坟茔寄原野,一萧一瑟散华年。从此再无恩怨恨,清冷秋月照谁人。
抬头望着冷月,慕容元楹一声长叹。困了一生,也该是个头了。很快!很快……
心,终于可以,不用再疼下去。
昏暗的视线,模糊的影子,不断在眼前交替出现。头疼欲裂,体内原本灼热的血气正在逐渐平息,一股清泉从心底涌出,缓缓蔓延到全身每一个角落。忍不住,打个冷战,弄痕只觉眼皮极为沉重,已然到了睁不开眼睛的地步。
银色的面具下,不知容脸为何。
只是这身段,这气息格外熟悉,却一时说不上来,到底有过似曾相识。
银面男子将自己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只露出一双微冷的眸子,冷冷注视着弄痕因为痛苦而略显纠结的容脸。须臾,他一言不发的转身,仿若聋哑之辈,视天下为无物。
“是你……救了我?”弄痕勉力撑起疲惫而酸痛至绝的身子,身体宛若棉花般柔软备至,使不出一点气力。手,率先抓到的是自己的剑。一个冷剑江湖之人,只有握紧手中之剑,才有资格活下去。
男子背对着她,面具下看不清表情。
他只是略略扳直身子,大步走出破庙。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弄痕费力的喊着,体内五脏六腑,动辄疼痛难忍。
没有回答,她看着男子鬼魅般消失在破庙门口。似乎江湖上,她从未听过有这号人物,这是……哪个隐士?眼角一瞥,骤然看到寂寥冰冷的尸体,就躺卧在破庙一角。弄痕的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为了她,寂寥赔上了性命。
她不知道,若是倾城知道寂寥身死,会不会像弄凉死去时一般,疯狂得无法言语?几乎是匍匐着,弄痕哽咽着爬到寂寥身旁。冰冷僵硬,再也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谢谢你,寂寥!”弄痕说着,泪落无声。
对不起弄凉,姐姐没能保住你的丈夫。这样也好,以后你们就可以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不用再承受,生离死别的痛楚。不用再像我一样,死去的,永远无法体会活下来的痛苦。
乔律明的剑砍下来的瞬间,她依稀记得有道光划着精致的圈,绽放璀璨的绿色光芒,从乔律明的脖颈处划过。那道光,如此相似。像极了当年千燎的绝技,像极了师傅传授的弯月刀法。只可惜,师傅死了,千燎也死了,世间不可能还有人用得出这样的绝学。
不过,她真实而清晰的看到乔律明眼底的震惊,恐慌而惊悚至绝。
以后的事情,她已全然没有记忆。就连怎么来的破庙,她也无从得知。她只能庆幸,银面男子没有丢弃寂寥的尸体,而是稳稳的将他带回她的身边。
门外,银面男子无声伫立,眼底的光缓缓黯下去。眸子微垂,任谁都无法看清,面具下那张神秘而真实的容脸。
一起下地狱吧
“我不想看见你,滚!”若倾城冷然。
谁知苏城池步步逼近,酒气熏天的男子,像极了失控的魔鬼,带着与生俱来的毁灭之气。嘴角扬起轻蔑的冷笑,苏城池的身子因为酒精的作用,摇摇晃晃的走向若倾城,“怎么,在我面前,还要当什么贞洁烈女?嗝……你是不是看我、看我现在落魄了,所以要落井下石?若倾城,你果然好得很!好!很好!好得很啊!”
“你胡言乱语什么?”若倾城愠色,“你醉了,出去!”
“现在就想赶我走吗?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我说了算!我是平阳王,是至高无上的王爷。若倾城,你是大汶的公主,竟然肯委身自己的仇敌,我果真是小看了你!你就不怕若纣在天有灵,找你追魂索命吗?”苏城池脸颊涨红,酒后的他言语无度,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痴醉的状态。
这与平日冷傲无情的他,截然不同。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所以会酒后吐真情。也或者,他已接近疯狂。
“住口!”若倾城切齿,“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父皇?是你带兵毁了父皇的江山,灭了若氏一族的大汶。现在,你竟口口声声指责我。苏城池,你扪心自问,凭什么?你凭什么?若我父皇在天有灵,他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你!是你苏城池!”
“若纣?若纣在哪?在哪?谁敢杀本王?本王是平阳王!是平阳王!”苏城池疯癫的原地转圈,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若倾城冷冷低吼,“你是叛国逆贼!无论是大汶还是大毓,你都是千古罪人!什么至尊王爷,都抵不过你心里的魔。苏城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除了喝人血,你还会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午夜梦回,你不怕那些冤死的人找你索命吗?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放过,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苏城池,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白长了一张人脸。”
苏城池狠狠的瞪着若倾城,身子都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酒劲。蓦地,他忽然大步走到若倾城跟前,陡然掐住若倾城的脖颈,“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信!”若倾城绝傲冷笑,“死在你手上的人,还少吗?来呀,算我一个!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是个男人你就动手啊!来呀!”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苏城池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突然他抱头蹲下,竟然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若倾城站在原地,低眉冷眼看着,薄薄的唇匍出无温的话语,“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从未做对过。”
那一刻,看到他抬头时泪流满面的模样,若倾城只觉得可悲。
苏城池,不过是世间又一可怜虫。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权力,花费了一辈子的时间,筹谋筹划,最后却要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值得吗?值得吗?一个皇位,对于天下男人而言,充满了魔力,充满了诱惑。多少人飞蛾扑火,多少人家破人亡?
顿了顿,若倾城想起了见到李玉儿的最后一面,那个花样的女子,曾经温婉过,如今不知轮回去了哪里。心,狠狠疼了一下。若倾城眼底泛着泪光,敛了眼底凌厉之色,“苏城池,你现在哭,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吗?就算你死一千次一万次,断送在你手上的人,都不会回来。玉姐姐,忆儿,萧贵妃……他们看到你今天这副样子,会原谅你吗?”
深深吐出一口气,若倾城泪落连珠。
死去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玉姐姐为了她,甘愿自己喝下毒药,自己悄悄的死去。她欠玉姐姐一条性命,只是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嘴角漾开苦涩的笑,若倾城泪如雨下,她欠下的,何止玉姐姐一条性命!
刹那间,苏城池站起身,骤然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相拥,“倾城,跟我走!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我跟你,跟我母亲,我们三个从此远离是非。好不好?好不好?这辈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泪,落在他的肩上,若倾城睁着空洞的眸子,嘴角却是轻蔑至极的冷笑。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苏城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的人,你的心,早已被权欲腐烂得无可救药。每一次看到你,听到你说话,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脸上的笑当场凝住,苏城池的身子瞬时僵直。下一刻,醉酒的男子眸色如刃,带着锐利的锋芒。
若倾城狠狠推开他,四目相对,她忽然微微一怔,依稀觉得哪里不对劲。
“若倾城,你果真如此绝情?”苏城池冷然注视着若倾城,全然没有丝毫醉意。这样凛冽的眸子,教人触目惊心。
“你我之间,还有何情面可谈?苏城池,我们是仇人!亡国之恨,家族之仇!”若倾城斩钉截铁。袖中,五指蜷握,眸色恨意阑珊。
苏城池一步一顿走到她跟前,眯起危险的眸子,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光让人心惊胆战,“若倾城,凭你聪慧的性子,想必已然知晓如今的处境。”
“我当然知道!”若倾城笑得宛若胜利者,这样的笑容,像极了慕容元策。一样的自信,一样的桀骜不可一世,“你们完了!很快,元策就会让你们知道,何为丧家之犬,何为死无全尸。你们这帮逆贼已是强弩之末,好好的等死吧!”
眸色一敛,苏城池怒不可遏,脖颈间青筋暴起,“好!说得好!强弩之末!我倒要看看,明天在战场上,慕容元策看到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苏城池,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若倾城怒目呵斥。
苏城池笑的无温,“是吗,那我就要你好好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卑鄙无耻。”若倾城,就算是死,你也别想逃开我的手心!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话音刚落,苏城池忽然将若倾城拦腰抱起,狠狠丢在床上,身子无情的压上去。
放过你自己
“放开我!苏城池!苏城池你放开我!”若倾城挣扎着,奈何双手被他压过头顶,动弹不得。愤怒的眸子喷出燃烧的火焰,这样的羞辱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痛快。脸上的惊恐和绝望,让苏城池畅快至极。
“喊啊!若倾城,你再喊得大声点,我倒要看看,大毓的皇后,慕容元策的正宫娘娘,在我的身下会是怎样的淫当!你不是自诩忠节吗?今日,我便要你亲眼看着,什么是毁灭!什么是真正的毁灭!”苏城池抓狂的嘶吼,宛若恶魔重生。
泪水沿着眼角滑落,耳边是苏城池愤怒的低吼,以及衣衫被撕裂的声音。白皙如玉的身子,粉色的亵衣下,完美的身段若隐若现。这样一尘不染的女子,果真教世间男子,一个个都为之神魂颠倒。
苏城池显然怔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的身体。细腻幼滑的肌肤,只消轻轻触碰,就能让人失控,无法自抑内心冲dong。下一刻,湿润的吻,贪婪的触碰她白璧无瑕的身子。一缕馨香随即涌入鼻间,几乎挑起了他全身再也无法忍耐的悸动。他终于明白,这样一个女子,就是上天赐予人间的尤物,只可独一无二!
红唇紧咬,若倾城泪如雨下。梨花带雨的模样,无论谁见了,都要心碎不已。
“以后,你只能属于我!”苏城池温热的呼吸在她耳际徘徊,却让若倾城的心,寒透至绝。
就在苏城池想要有进一步举动时,营帐外忽然想起一声,“老夫人!”
还不待苏城池反应过来,苏老夫人苏氏赵琴文已经大步流星走进来,高举的拄杖立时无情的落在苏城池的背上。
惊得苏城池立刻弹坐起来,一骨碌翻身下床。若倾城趁机拉过墙角的被子,拼命捂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眼底的羞辱与惊恐无以言表。
忙不迭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苏城池有种哑巴吃黄连的窘迫,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上次若倾城逃脱,他没能得逞。这次他终于可以一亲芳泽,能完成多年的夙愿,不料破坏自己好事的,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苏城池宛若吃了死苍蝇,吐不出咽不下,一时间只能干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混账!你简直混账透顶!”赵琴文气的面色发青,握着拄杖的手不断抖动着,愤怒到了极点,“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对得起苏家的列祖列宗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姐,你死去的父亲吗?你是苏家独子,为何会变成今日模样?自私自利,谋朝篡位!苏城池,你还是苏家的子孙吗?!”
苏城池胸口气息起伏,冷眼凝视自己的母亲,嗤冷寒笑,“苏家?没有我苏城池,母亲还提什么苏家?苏家早在大汶时就已经被灭得一干二净,何来的列祖列宗?”
“你!”赵琴文气的说不出成句的话来,只能跌坐在床榻上,恨恨的吐出两个字,“孽…。。。子……”
“我有今天,都是拜她所赐!怎么,母亲不恨自己的仇人吗?”苏城池无温反唇,轻蔑的冷笑,无情而冰冷。
“倾城何错?”赵琴文丢开拄杖,忙转身抚开若倾城脸上的散发,疼惜的为她拉紧被子。若倾城泪流满面,更是让赵琴文心存愧疚。上一代的恩怨,何苦还要延续到下一代,难道这些年的生离死别,还不够吗?苏家,如今还剩下什么?若氏一族,又何曾换得好下场!冤冤相报,不过是看谁的罪孽更深重罢了!
“何错?”苏城池冷冷的低笑,“错就错在,她不该生在大汶,不该生在皇室,不该是若纣的女儿!她生来,就是给我们苏家还债的!!”语罢,苏城池忽然狠狠扯开赵琴文,愤怒的扑上去,当着自己母亲的面,他已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眸。
赵琴文一声嘶喊,“住手!”疯似的冲上去,几欲帮助倾城拽开压在她身上的苏城池。这样的男子,早已是疯狂如野兽,毫无人心可言。
苏城池愤怒已极,突然伸手,狠狠推开赵琴文。
一声闷哼,伴着鲜血飞溅。
一瞬间,若倾城的喉间爆发出惊悚而凄厉的喊叫。
那一刻,苏城池的脸上是愤怒过后的震惊,紧接着是悲痛欲绝的嘶喊,“娘!”
只是一推,赵琴文的太阳穴刚好撞在桌角的锐处,顷刻间鲜血喷涌。孱弱的妇人,奄奄一息倒卧在地。疲惫而不甘的睁着空洞的眸子,眼底的光缓缓黯下去。
癫狂的抱起奄奄一息的赵琴文,苏城池瞪大眼眸,却见母亲只剩下出的气。一时间,泪如雨下,“娘,娘您别吓我,儿子不敢了!儿子不该推您,不该不听你的话。娘,娘你放心,我这就给你找军医!娘你撑着!撑着!”
“我的、我的儿子,是、是仇恨蒙了你善良的心。但愿……但愿我的死,能让你明白,何为、何为珍惜,何为……放下。”赵琴文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出。缓缓抚上儿子俊朗的面孔,那一滴滴泪,是真实的。那一刻,她觉得眼前的苏城池,还是当初那个刚烈而不失善良的风华少年。
“娘,别丢下儿子。儿子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你不能不要我!”苏城池泪流满面,歇斯底里的喊着,哭着。
若倾城胡乱的披着衣衫,凌乱而狼狈的跪在赵琴文跟前,泣不成声,“老夫人,是我都是因为我!”
赵琴文笑得宛若昔年贵妇,雍容不减,沉重的眼皮随着鲜血的流逝,再也无法睁开。惨白的唇,只发出最后的弥留之音,“池儿,放过倾城,也是放过……你自己……”
“娘?娘!”仰天一声长啸,苏城池抱着赵琴文逐渐冰冷的身体,疯似的冲出去。
若倾城泪落连珠,冰冷的夜,只有紧紧抱着自己,才能缓解心底的凄寒。仇恨,无时无刻不在,到底何时才能终结?那么多鲜血那么多生命,难道还不够吗?
因为你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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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光,取代夜的黑,多少人的一生会就此更改。或生,或死,生死难料。
战鼓擂起,风声鹤唳。飘扬的旗帜,在战场上叫嚣着鲜血的颜色,炙热的生命,换来权与利的巅峰对决。
慕容元策的军队与玉凉国形成左右包抄的形势,远远望去,像极了大八字。慢慢移动的队伍,正逐渐向两王之军靠拢。浩浩汤汤的场面,足以惊心动魄。
“皇上!”萧漠南策马而来。
坐在马背上,慕容元策举目远眺,脸上丝毫没有胜利将至的欣愉。相反的,深邃的鹰眸里,满满的担心与忧虑。看了萧漠南一眼,慕容元策依旧面无表情,“何事?”
“叛军被我军打得节节败退,如今全部朝西方撤退。”萧漠南说得有些激动,眼看着旷日持久的战役终于要结束,怎不让人有种泣泪的兴奋。
蓦地,他看到慕容元策微微黯淡的眸子,心里咯噔一下。
萧漠南敛了神色,他并没有忘记,一刻也没有忘记,敌军阵营里,还有一个被尊为皇后的女子。也曾是他心头的女子。
只是……家国大事,孰轻孰重,早已无需多言。
“拿地图来!”慕容元策沉默良久,才幽然开口。
萧漠南翻身下马,自马背上解下竹筒,取出地图。上头密密麻麻绘制着每一个城镇,每一个具体方位。食指指向就是西方,也是望月崖的所在。萧漠南看了慕容元策一眼,已然明白他的担忧,却也无可奈何,“到了望月崖,便是绝境了。”
慕容元策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整个人都开始神经紧绷。袖中的五指微微蜷握,却发现连握拳的气力都没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他不敢想象,多日前的局面再现,他还有没机会,放下刀剑走到她面前,与她一起生一起死?
“上马!”慕容元策冷喝,陡然一夹马肚,汗血宝马健步如飞,顿时直扑战场而去。
“皇上?”萧漠南一惊,立时策马追去。
倾城莫怕,朕来了!
嘴角是最冷冽的弧度,眸色如霜,心如风飞驰。恨不能,飞到她身边,与她生死相同。手中的剑,咣当出鞘,宛若他心中的愤怒与焦灼,带着无名的火焰奋力砍杀。军心大振,帝王尚且亲自作战,军士岂非如虎狼般,搏命追随?
一时间,战争异常激烈。
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慕容元楹与苏城池并肩而立。眼睁睁看着慕容元策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沙场,挥剑砍杀他们最后的残存军队。
“把她带上来!”苏城池冷喝。
慕容元楹的眸子骤然凝住,却见若倾城被绑在十字架上,站在推车上。这样憔楚的模样,让人为之揪心。眉头无温挑起,慕容元楹袖中的手,不经意的颤了一下。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城池即将做什么,他也明白,这么做的迫不得已。
或许,人总在面临艰难抉择时,对自己的贪婪与欲望,冠上【迫不得已】的借口。然,借口永远都只能是借口,只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冰冷的眸子,无温的掠过苏城池的脸,最后落在慕容元楹的脸上。若倾城嘴角轻蔑的笑,瞬间刺痛慕容元楹的心,狠狠的疼着。
举目望着厮杀惨烈的战场,若倾城迎着凛冽的风。黄沙漫天朱颜改,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