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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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愈发焦急,慕容元楹不断在房里来来回回的走,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王爷多虑了,云嫔娘娘身怀龙嗣,何等尊贵。只看皇上对云嫔的用心,便可知其在皇上心中的重要。皇上肯让云嫔出宫,独自居住在皇陵行宫,来日即便有平阳王的刁难,也能保云嫔母子周全吧。”乔律明倒不似慕容元楹的担忧。
俗语说,关心则乱。想必就是慕容元楹此时此刻的状态。
慕容元楹虽然恨极了若倾城,但着实没想过要她死。恨归恨,他可以教她痛苦难受,但决不许除自己外的人伤害她。这也是他心中最纠结的痛!
“皇帝?哼……”慕容元楹冷笑,眼底凄寒无温,“除了苏青宁,皇帝对任何女人,从来都不会心软。倾城……倾城不过与本王一般,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视线投注在窗外,冷风瑟瑟,寒夜漫漫。想必明日会是个好天气,只不过未必会有好消息。苏城池向来心胸狭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要做的事,怕也没人敢阻止。除了皇帝,慕容元楹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扼制苏城池。
“其实王爷大可不必操心,到底云嫔娘娘是皇帝的女人,与王爷实在是不相干。王爷何必抱着这个烫手山芋不放,岂非庸人自扰?”乔律明轻叹。
慕容元楹承认,乔律明所言不虚,但是要他放任苏城池迫害若倾城,如何能做到!
许久,慕容元楹都没有说话。
直到天际出现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破云而出。不消片刻,金色的光普照大地。新的一日到底还是开始了,慕容元楹却多么希望天永远不要亮。因为天一亮,他不知道自己该面对的是什么。
看着太阳缓缓升起,慕容元楹背对着乔律明幽然轻叹,哀戚温婉,“倾城……教本王如何舍得。”
门外一声轻叩,秋儿站在门外恭敬道,“王爷,王妃娘娘请您去花厅用早膳。”
眉头微蹙,慕容元楹思虑片刻,“知道了。”
不是他真的对王婉柔回心转意,只不过因为那个意外失去的孩子,他对王婉柔心存内疚,所以才会对她改观。
乔律明看了慕容元楹一眼,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属下斗胆说一句,王爷与王妃到底是夫妻,彼此携手可是要共度余生的。”
闻言,慕容元楹低头干笑几声。共度余生?笑话,与王婉柔谈何共度余生。此生除了若倾城,他谁也不要。
昔年汉武,留子去母
乔律明看了慕容元楹一眼,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属下斗胆说一句,王爷与王妃到底是夫妻,彼此携手可是要共度余生的。”
闻言,慕容元楹低头干笑几声。共度余生?笑话,与王婉柔谈何共度余生。此生除了若倾城,他谁也不要。
整了整容装,慕容元楹举步走向花厅。
小月子虽然过了,但王婉柔的身子尚未完全恢复,此刻正眉目含笑的望着慕容元楹走进花厅。近日来,慕容元楹对她的些许要求都应允了,想来是对自己有所改观。王婉柔不禁暗喜,如此她便有信心将慕容元楹的心拉过来,叫他真正爱上自己。
如此想着,不觉愈发笑得灿烂,却与慕容元楹的一脸黑沉形成鲜明对比。
“王爷!”起身向慕容元楹微微施礼。
“恩。”慕容元楹似有似无的自鼻间哼了一声,瞟了王婉柔一眼,黯然坐定。心中盘算着上朝之事,无暇顾及王婉柔的喜笑逢迎。
略显失落的坐下,王婉柔重拾心情,“王爷,这些早膳是妾身亲自做的,都是王爷喜欢的。”说着,为慕容元楹盛了一碗珍珠薏米羹。
慕容元楹不为所动,实在无心饮食。冷着脸起身,慕容元楹勉强道,“身子没好,以后别做这些。”语罢,拂袖而去。
虽然慕容元楹一口也没吃,但王婉柔心底依旧暖洋洋。目送慕容元楹离去的背影,王婉柔信心满满。秋儿在旁笑着,“看王爷对王妃娘娘多好,王爷平日里不怎么和说话,但是听王爷方才的话,真叫王妃您甜到心窝里去了。”
“死丫头!”王婉柔笑骂,心里乐开了花。
只是,王婉柔不知道为何慕容元楹今日格外不同,这般急匆匆的上朝,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金銮殿里,阴气沉沉,文武百官噤若寒蝉,甚至连头都不敢轻抬。
殿上,慕容元策面色微恙,心里很清楚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扫一眼一殿众臣,视线最终落在最前排的平阳王苏城池、靖王慕容元楹、南陵王萧漠南身上。这三个,皆为举足轻重的重臣。
慕容元楹面无表情,静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果不其然,只见苏城池一步一顿走到正殿中央,直面威严的帝君。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四下安静得连一根绣花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慕容元楹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臣有本奏。”苏城池施礼。
慕容元策眸子流光斗转,下意识的顿了一下,“平阳王何事上奏?”
苏城池直起身子,眼底流露无边戾气,“臣听闻皇上封了前朝赫敏公主做皇妃,而今已有龙嗣在身。臣不甚忧虑,夜不能寐,恐死灰复燃之。”
矛头,直指若倾城。
一时间,满朝哗然。
谁也想不到苏城池一上朝,便将此事重提。慕容元楹的心沉了一下,面色铁青,再看上头的慕容元策,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萧漠南静立一旁,也不言语。
“平阳王是否有些杞人忧天?”慕容元策不紧不慢的开口。
“皇上,自古以来哪有本朝之君立前朝余孽为皇妃之理?”苏城池砌词,一身冷傲。
慕容元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如今不是有了吗?”
“皇上!皇上难道不曾听过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又是强硬的话语。
闻言,慕容元策面色微凉,笑得愈发凄寒,“爱卿岂不知佛偈有云:凡事太尽,势必缘分早尽。万物没有绝对,自然不要赶尽杀绝的好。”
“皇上一心袒护云嫔,臣无话可说。既然如此,皇上也当未雨绸缪,为我朝的千秋功业着想,岂能因儿女私情而置千秋国祚不顾!”苏城池语气坚决。
重重呼出一口气,慕容元策冷笑几声,“那依平阳王的意思,朕该如何处置云嫔母子?难道要朕将他们一起处死,才能断了前朝的根基吗?”
苏城池微震,扑通跪地,“臣不敢!臣绝没有要害龙嗣之意。只是云嫔若诞下皇子,即为皇长子,其位份何其尊贵,怎能有出身宫奴之母。再者,难保云嫔死心不灭,以皇长子为借口,趁机揽权,祸乱朝纲。”
“皇上可听过汉武帝之事?昔年汉武帝因巫蛊之术而累及太子满门,年老时悔之晚矣。膝下独宠钩弋夫人,又恐自己身去之后,主少国疑,钩弋夫人趁机把持朝政。于是在立钩弋夫人之子为太子时,下了一道旨意。唯留子去母,其子才能堪当大任,承继皇帝位。”
慕容元楹冷哼,“平阳王的意思,也要皇上留子去母,杀了云嫔吗?”
“有何不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前朝余孽死灰复燃。”苏城池不屑的瞥一眼慕容元楹,盛气凌人。
“平阳王一口一个前朝余孽,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从前朝过来的。”慕容元楹幽然说着,却字字句句砸在一个【理】上,“平阳王领军在外,自诩仁义之师,怎么如今见的杀戮多了,眼里竟也染了血,丝毫不记得仁义二字是何道理了。”
“你!”苏城池愠怒,“靖王爷一心护着云嫔,莫不是对云嫔余情未了?”
这样的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着实教慕容元楹下不来台。慕容元楹登时怒上心头,却无语反驳,只得恨恨的瞪着苏城池。许久才反应过来,扑通朝慕容元策跪下,“皇上,臣弟并无觊觎皇妃之心,还望皇上明鉴。”
“四弟平身。平阳王不过说笑,四弟不必放在心上。”慕容元策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姿态,真叫一旁的窦辞年急死了。再让苏城池说下去,若倾城当真成了非死不可的妖孽。可惜,窦辞年无能为力。这种事,只有慕容元策说了,才算。
“皇上!”苏城池陡然怒喝,“皇上岂可犹豫不决。攸关江山社稷,望皇上早下决断!”
这,几乎就是赤果果的逼宫。
“平阳王似乎小题大做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寂静的大殿瞬间仿若炸开了锅。苏城池横眉怒目,却见萧漠南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眼底冷若冰霜。
帝王计退重臣;护云嫔
“皇上!”苏城池陡然怒喝,“皇上岂可犹豫不决。攸关江山社稷,望皇上早下决断!”
这,几乎就是赤果果的逼宫。
“平阳王似乎小题大做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寂静的大殿瞬间仿若炸开了锅。苏城池横眉怒目,却见萧漠南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眼底冷若冰霜。
上前一步,向来不爱说话的萧漠南,此刻却突然站了出来。冲慕容元策微微施礼,萧漠南转身直面苏城池,“平阳王只听闻云嫔有孕,怀疑其别有居心。殊不知如今的云嫔,已是双目失明之人,如何还掀得起大浪来!”
失明?苏城池一怔,不觉脱口而出,“她失明了?”
萧漠南颔首,“然也!”
随即恢复神态,苏城池冷笑,“失明又如何,小公爷如何能断定,失明之人便不会再起祸端?”
“平阳王一口断定云嫔乃是妖孽,必欲除之而后快,如此狡辩是否有些强词夺理?”萧漠南不是慕容元策,亦非慕容元楹,对于苏城池从不忌惮。事实上,除了慕容元策,萧漠南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看着苏城池铁青的脸,萧漠南冷冷道,“皇上封妃封嫔,乃后宫之事,皇上家事。既是家事,又何须平阳王提上正议。若不是看在平阳王战功赫赫,处处彰显忠君爱国,本王倒要怀疑王爷是否居心叵测,借此再起朝廷风波?”
“萧漠南,你什么意思?”苏城池直呼其名讳。
萧漠南冷冷一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就是论事罢了。”
“你!”一时间,苏城池哑然,着实找不出更好的话语反驳。僵持许久,才冲慕容元策道,“此事如何处置,还望皇上决断。”
慕容元楹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心中慌乱无主。依照慕容元策的性子,势必不会因为若倾城而得罪重臣,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只不过,方才有萧漠南出头,情况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慕容元楹目不转睛望着缓缓起身的慕容元策。事实上所有人,都在等慕容元策的最终决定。
从容悠逸,慕容元策环视众人,鹰眸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微光。双手徐徐置于背后,漫步走入殿中,“众爱卿觉得朕该如何做?”
“皇上,前朝覆灭乃是前朝帝君残暴昏庸所致。我朝开朝不久,若再行杀戮又与昏君若纣何异?自古以来,仁君大行仁义之道,凡事不能太尽。昏君若纣已死,皇族死伤无数,下狱的下狱,囚禁的囚禁。若是皇上此刻处死赫敏公主,恐怕天下人都要非议皇上的刻薄寡恩。到底,赫敏公主陪驾多年,即便没有情感多少还有道义在。”
“如今公主有孕在身,于情于理于法,都该宽宥对待。百年后史书工笔,皇上也不至于落个屠妻灭子的恶名。”丞相萧城的一番话振聋发聩,将所有人说得心悦诚服。
不是萧城偏帮若倾城,是他帮萧漠南。
慕容元楹冲军机大臣王德使了个眼色,王德随即上前,“皇上,老臣以为丞相之言句句在理。皇上登基已久,然后宫子嗣尚无。虽有贤妃受孕在先,然到底也没能为皇上平安生下一子半女。如今只剩下云嫔腹中的皇子,若然平阳王再欲杀之,是否教人生疑平阳王有不臣之心。想要皇嗣凋零,动摇江山根基呢?”
“你!”苏城池勃然大怒。如今文官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而自己这边的武官尽是些不善言辞之辈。如此看来,他落了下风。
跪身慕容元策跟前,苏城池面色肃正,眸色发狠,“皇上明鉴,臣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并无半点不臣之心。”
“起来吧。”慕容元策慢慢走到他跟前。
见状,窦辞年忙上前搀起苏城池,笑脸逢迎,“哎呦王爷,快快起来吧!”
苏城池瞥了他一眼,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他向来看不惯这些奴才,一个个都是半残废的人,自然不配与他说话,何况碰他。
窦辞年的面色一顿,尴尬的退回慕容元策身后。
慕容元策看了窦辞年一眼,也不做声。竟缓步走向大殿门口,边走边不紧不慢的说,“你亲自去接云嫔回宫,安胎养身,自然还是宫里好。退朝。”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将所有人都震住。
他们发生口水大战,争论得如此激烈,却抵不过慕容元策漫不经心的一句退朝。萧漠南低头轻浅一笑,皇帝到底是皇帝,一切早已在心里盘算好了。所以不管大殿上闹得如此不可开交,丝毫不能改变慕容元策的既定想法。苏城池性格蛮横阴狠,眦睚必报,殊不知皇帝的厉害。
一国之君,自然有过人之处。
慕容元策一手建立大毓朝,绝非常人。
思及此处,萧漠南微微松了口气,抬眼见萧城面色难看的向自己走来,当即微微躬身,“叔父。”
黑着一张脸,萧城略带斥责之意,“漠南,你不想跟叔父解释什么吗?”
萧漠南何其聪明,当然知道萧城话中之音,轻浅一笑,“叔父容禀。”
傲然伫立,萧城有些怒气。
“侄儿不喜宫闱倾轧,对朝廷之事也不上心,这些,叔父都是知道的。”萧漠南娓娓道来,“方才之事,侄儿也说过,纯粹仗义执言就事论事,并无私心。”他总不能告诉萧城,是因为皇帝夤夜送了封信给他,叫他在大殿上刻意这般说话吧!皇帝的信上说得清楚,此事不许为外人道也!无论是谁,都不准泄露半分。
其实皇帝的心思,萧漠南在退朝时便领悟透了。皇帝原意叫他出面护住若倾城,其实是借萧漠南引萧城出面解围。一切,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萧漠南暗暗捏了把冷汗,皇帝的心思,果真深沉难以捉摸。与其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好在,他也没有这样的心思。
萧城略路怀疑,不似很相信,“当真?”
“叔父在上,侄儿绝无半句虚言。”萧漠南再次躬身施礼。
想着萧漠南一贯的作风,萧城最终微微颔首,毕竟是自己的至亲,想来萧漠南也不会有什么居心。所以,萧城最终相信,他是仗义执言。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慕容元策,化为无形。
窦辞年笑了笑,“皇上此举,真真好险。”
慕容元策轻抿薄唇,“是吗?要想镇住平阳王,只护国公府的威名远远不够。”
“但若加上萧丞相,便是最好不过了。”窦辞年接过话茬,主仆二人心照不宣。
倾城危险,半路截杀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慕容元策,化为无形。
窦辞年笑了笑,“皇上此举,真真好险。”
慕容元策轻抿薄唇,“是吗?要想镇住平阳王,只护国公府的威名远远不够。”
“但若加上萧丞相,便是最好不过了。”窦辞年接过话茬,住仆二人心照不宣。
顿了顿,窦辞年仿佛想起什么,略带谨慎的凑上去,压低声音道,“皇上当真要接云嫔回宫吗?奴才担心……”
闻言,慕容元策的脸随即黑沉下来,眸色异样,“现下除了宫里,再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你亲自领一队御林军,记着在傍晚宫门下钥之前,务必接回云嫔。否则……倾城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眼睛一下子瞪大,窦辞年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元策,“皇上的意思是……娘娘会有危险?”
“难道你还不清楚平阳王的性子吗?”慕容元策眯起如鹰之眸,脸上略带隐隐杀气。
“是,奴才立刻去办。”窦辞年急忙退去。
慕容元策紧蹙眉头,若有所思的沉着脸。今日的风波算是过去了,但不知苏城池还会使什么招数。来日方长,还有得闹呢。
不知道倾城……到底怎么样了……猛然发觉,他竟开始担心她了……
“小姐,皇上下旨,说要接您回去呢!”弄凉一边收拾着柜子,一边笑着说。
若倾城漫不经心的坐在窗台下,视线飘向天际,“我早就猜到了。”
弄凉一怔,打趣的凑到她身旁,不解的嘟着小嘴,“小姐,弄凉有一事不明。”
“你这丫头,说罢。”若倾城回眸看她,嫣然一笑。
“小姐是怎么猜到皇上会接你回宫的?”弄凉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扑哧扑哧她长长的羽睫,一脸的好奇宝宝模样。
见状,若倾城忍俊不禁,抿嘴笑着,“弄凉惯会使坏。好了,我便告诉你吧。”却又轻叹一声,“苏城池回朝,第一件事就是替皇后杀了我。不过,他暂时不会使阴招,只想借皇上的手,光明正大的置我于死地。皇上何其聪明,这点伎俩岂能瞒得过他。”
“只要皇上能压得住苏城池,那么……必得接我回宫。”说完,若倾城的面色渐渐的变了,最后竟有些寂冷之色。
“为什么?”弄凉还是不明白,“皇上既然压得住平阳王,为何还要接您回去?弄凉不喜欢皇宫,一个皇后一个贤妃,恨不能生吞了小姐。弄凉还是喜欢这里,安安静静的守着小姐,多好!”
若倾城半低着头,脸上略显担忧,“只怕要弄凉失望了。”
“小姐?”弄凉一顿。
“苏城池是什么人,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明的不行,那接下来,他就该……”若倾城面如霜冷。她太清楚苏城池的为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吓得弄凉嗖的起身,急忙收拾行装,“小姐,我们马上收拾东西回宫。”
不是若倾城故意吓她,而是弄凉自小就跟着若倾城,深知若倾城的聪慧,足以看透一切。
苏城池的狠辣,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若倾城携了弄凉趁早回去,不然等天色暗了,更是危险。于是,等不及窦辞年前来,便急匆匆乘车回宫。东郊皇陵出去便是一片极为茂密的林子,出了林子才是官道。
一路上,若倾城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事发生。看一旁陪着的弄凉,亦是神情紧张,整个人面色都青了。
窦辞年快马加鞭的往行宫赶,身后尘土飞扬。只盼着青天白日,贼人没那么大的胆子。可惜,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坏人做坏事,哪里分什么白天黑夜。
林子深处,马车戛然而止,若倾城顿时心下一沉,自知大事不妙。猛然掀开车帘,果真见到马车外头,围了一圈的黑衣人。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心底发怵。正了正神色,若倾城冷色怒喝,“你们是什么人 ?'…87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