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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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间,若倾城泪如雨下,笑得肝肠寸断。雨水不断冲刷着她惨白的容脸,击打她卷曲黝黑的羽睫,若倾城的声音宛若逝于掌心的流沙,带着无可挽转的撕心裂肺,“她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句话,还是为了我。这辈子,她都是为了我,我欠弄凉的一生都还不清。你不会明白我跟弄凉之间所经历的一切,你更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相依为命。我们说好的,可是现在,弄凉走了,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她躺在这里,就躺在冰冷的泥土之下。弄凉死之前有多痛,我的心就跟着多痛,我宁愿埋在这里的是我,我宁愿是我!”
“那我呢?”寂寥忽然没头没脑的开口,眼睛通红。
“我的爱留在了烈火焚烧的冷宫,我的儿子也在那个炼狱般的皇宫里,而我唯一从那里带走的,独弄凉一个。可是现在,我再也带不走她了。”若倾城面如死灰,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地。那一刻,她依稀看到弄凉站在坟墓里冲自己笑。
咧开颤抖的唇,若倾城沙哑的笑着,痴傻般盯着冰冷无情的墓碑。颤颤巍巍的走到墓前,若倾城跌坐在地。轻轻的将脸温柔贴在寒意拳拳的墓碑之上,仿佛弄凉温暖的手拂过她的脸颊。
弄痕面无表情的起身,握紧手中之剑转身离去。
寂寥死死注视着弄痕依旧无温的背影,他该恨她,该怨她,或者该为弄凉报仇杀了她。可是,她竟是弄凉的亲姐姐,所以他什么都不能为弄凉做。
蓦地,弄痕脚步顿住,微微昂起头看一眼从竹枝头滴落的雨点,声音幽恨,“我答应过弄凉,会保护你一生一世。你放心,我会遵守诺言。如果……我还有命回来的话!”
“我会守着这里,陪着弄凉,相依为命。”若倾城气息奄奄。不久之前她们还在说说笑笑,如今一个埋入黄土,一个与墓碑为伴。说好的,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是不能分开的。弄凉,你忘了吗?
黄泉路上慢走,到了孟婆处,记得不要傻乎乎的喝那碗孟婆汤,不然下辈子,我就找不到你了!
若倾城低低的呜咽,蜷缩在墓碑前身颤哭泣,好似隔世的彼岸花,令人不忍触摸她的世界。这辈子,她什么都没能保住,现在连弄凉都未能留下。心底的悲凉像如潮的雨,倾覆了她的天下。
弄痕纵身一跃,消失在地狱般的竹林之内。
下一刻,若倾城一头栽在水坑里,晕厥过去。
谁也不会明白此刻若倾城心中的灰暗,失去了弄凉,若倾城如同失去了半条命,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走进阴暗的无极山庄,弄痕恍若鬼魅,身影漂浮。漆黑无底的正殿,弄痕脚步轻盈,身后留下一串清晰的水渍脚印。
上头屏风里的灯突然亮起,千燎的身影在屏风上晃动,森冷的声音随即传来,“师妹,任务完成得如何?”
“你为何不告诉我,若倾城身边有一个女子,名为弄凉。”弄痕眸色凄冷,死死握住手中之剑。
四下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许久才听得千燎轻叹,“那又如何?”
“如何?千燎,你一直在骗我!”弄痕怒不可遏,脖颈间的青筋亦僵硬起来,“弄凉便是我的妹妹独孤弄凉!你明明知道我找了她十多年,你竟一直瞒着我。现在你满意了,弄凉死了,就死在我的手上,死在这柄被你下了毒的冷剑之上。”
千燎的口吻突然急转直下,“你说什么?”
长剑咣当出鞘,弄痕杀气腾然,眸色似血,“除了你,整个无极山庄,谁有能力在我剑上下毒,谁能?谁敢!千燎,你我兄妹情谊今日一刀两断,从今往后你我只有血海深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绝不会!”
“你想怎样?”千燎陡然砸碎屏风,大步走出,却是面容俊俏身形精壮的中年男子,岁数比弄痕大了些许。
弄痕一字一句,“以后,别教我看见无极山庄的任何人,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别怪我没提醒你,谁敢碰若倾城一根头发,便教谁尸骨无存,独孤弄痕言出必践。千燎,你最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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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痕一字一句,“以后,别教我看见无极山庄的任何人,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别怪我没提醒你,谁敢碰若倾城一根头发,便教谁尸骨无存,独孤弄痕言出必践。千燎,你最好相信。”
千燎一顿,“弄痕,你疯了?!”
“疯?不,是我不想再傻傻的被你骗。从今日起,我不再是无极山庄的人。”弄痕转身欲走。
“你走得出这里吗?”千燎陡然高喝,四下火光毕现,将阴暗的正殿转眼照耀得灯火通明,“进了无极山庄,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千燎,我们的功夫都是一样的,你觉得单凭你一己之力便能杀得了我吗?”弄痕齿冷,目光如炬,发出炯炯寒光。
眸色一敛,千燎的眼底一掠而过刺痛,心不由的颤了一下,“弄痕,你我非得刀剑相向吗?我不想伤你,你该明白我的心思。”
弄痕斜睨他一眼,面色清冽,“我之所以还会来见你,不过是警告你罢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想。千燎,你最好别教我知道,师傅的死与你有任何关系,否则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无论真凶是谁,独孤弄痕照杀不误。”
“你既无情,莫怪我不义。”千燎忽然面色一沉,长袖一挥,登时如跳蚤般凭空跃下四人。三男一女,各自森冷,殿内的杀气陡然激增。
扫一眼将自己包围的四人,弄痕冷若冰霜,“四门门主?哼,就凭你们也敢拦我?”抬眼瞟向千燎,弄痕愈发凄寒,“千燎,看样子你是当真不想要这个无极山庄了。”
“你什么意思?”青龙门新任门主——小剑厉声喝止。
“四门的门主都死了,岂不是要灭无极山庄吗?”弄痕不紧不慢的说着,持剑冷立,丝毫没有惧色,反而更多的是淡然从容。
朱雀门门主——果黛一身红衣妖娆,面色微恙,眸色异常的望了弄痕一眼。羽睫颤抖,眼神闪闪烁烁。
耳边是千燎掷地有声的指令,“上!”
白虎门门主——鄂必琮,玄武门门主——沼泽,与先前两个合称为四门。一声令下,四人一拥而上。弄痕冷剑出鞘,一个凌空已经画出一道剑气,瞬间将团结的四人击散。脚尖落地,一个漂亮的旋转升空,长剑迸发出无数剑花,直逼四人。
谁都没有见过弄痕在无极山庄出手,更没有人知晓弄痕的功夫有多深厚,即便千燎也是不得而知。当初师傅一直将弄痕关在思过崖习武,所以没人知道弄痕到底有几斤几两,如今看来弄痕是得到了师傅的嫡传,莫怪她神思从容。
五人打得胶着,千燎陡然面色阴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弄痕脊背。说时迟那时快,弄痕急忙闪躲,还是慢了一步中了阴招。身子被重重击出去,摔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面色霎时惨白如纸,弄痕狠狠的瞪着千燎。
一抹唇角的血渍,弄痕倔强的站起,身子有些摇晃,想来受伤不轻,“背后伤人,卑鄙!”
“弄痕,你若束手就擒,我绝不杀你。”千燎望着她绝然的表情,心头焦灼不已。不由的上前一步,眸色异样。
弄痕冷冷笑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她早已学会独自承担,冷漠一切。长剑一横,发出嗡声巨响,弄痕笑得令人发怵,一身戾气无与伦比,“该死的是谁,尚未可知。你现在下定论,恐怕为时过早。”
脚尖轻点,手腕一抖,瞬间数朵剑花飞射,直逼距离自己最近的鄂必琮。下一刻,鄂必琮顿时闷哼,鲜血从身上数个死穴处迸射开来,一时间血肉模糊,倒地毙命。其余三人都傻了眼,果黛眉色一敛,忽然以剑挑开险些刺伤弄痕的沼泽之剑,飞身瞬间冲弄痕眨了一下眼睛。
弄痕骤然扣住其腕部,就是一拉,一掌击在果黛胸口。果黛的身子仿佛挡箭牌,重重撞向两个门主。趁所有人还不待回神之际,弄痕猛然撞碎窗户,几个落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追了。”千燎一声怒喝,制住几欲去追的小剑,“你们不是她的对手。”一个能稳坐无极山庄两仪阁主之位的人,岂是容易对付的。何况,他真的不愿杀她,不愿逼她至绝境。
小剑狠狠的瞪着果黛,却见果黛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弄痕那一掌足足用了五成力道。弄痕何其明白,果黛如果不受这一掌,下场会很惨。千燎,从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扑通跪在千燎跟前,果黛气息急促,“属下无能,还望庄主宽恕。”
长袖一挥,千燎怒色已极,“三天之内,我要见到若倾城的人头。否则,你们提头来见。”语罢,愤然离去。
捂着生疼的胸口,果黛望着面色灰白的两个男人,心底冷笑。回眸去看弄痕消失的方向,徐徐呼出一口气,脸上竟有些宽慰的神色。到底,她还是安然逃脱了,也不枉挨她一掌。也亏得弄痕看清了她的暗示,总算没有辜负她们之间的默契。
弄痕,你救我数次,如今也换我救你,到底还是我赚了。只愿你走得越远越好,你若安好,我的苦心才算没有白费。
果黛笑了笑,眸色如雪,缓缓融化。
一扫阴霾,天空重见蓝天白云,阳光很好,有着春日里惯有的暖洋洋。若倾城临窗而坐,痴痴望着竹林方向。
突然砰地一声,弄痕陡然撞门而入,浑身是血。若倾城愕然抬头,身子僵在当场。
“收拾东西,此处不宜久留,快跟我走。”弄痕狠狠拭去唇角的血,也不顾自身的斑驳血渍,扭头冲刚刚自外头回来的寂寥冷言,“你自己的行程自己决定,不要再跟着我们。”蓦地,她的视线被寂寥手中那一套鲜艳如血的红色嫁衣吸引,“你这是……”
若倾城缓步走出来,从寂寥手中接过红嫁衣,笑中含泪,“这是给弄凉的。我们欠弄凉,一身红装。”
弄痕的心陡然颤了一下,生疼生疼。
望着弄痕黯然的神情,若倾城潸然泪下,“我不会走的,弄痕,寂寥,你们走吧。生也好,死也罢,如今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区别。何况,弄凉就在这里,我哪也不去。”她几乎可以想象,那简易的棺木中,弄凉身化一摊血水的悲凉,“也许,只有我真的死了,他们才会死心,才不会再有无辜的人因我而死。”
比如安璧,又好似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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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弄痕黯然的神情,若倾城潸然泪下,“我不会走的,弄痕,寂寥,你们走吧。爱叀頙殩生也好,死也罢,如今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区别。何况,弄凉就在这里,我哪也不去。”她几乎可以想象,那简易的棺木中,弄凉身化一摊血水的悲凉,“也许,只有我真的死了,他们才会死心,才不会再有无辜的人因我而死。”
比如安璧,又好似弄凉。
寂寥眸色微凉,直勾勾的注视若倾城泪流满面的容脸,眼底一掠而过刻骨的疼痛,“天下之大,何处才能安身?既然躲不掉,又何必再躲,到底是要面对的。”徐徐转过身去,缓步朝竹林走去。
弄痕面色一怔,心痛如绞。这里埋着她此生至亲,她寻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现在亲手毁去了曾经的美好,只能恨一辈子,悔一辈子。低头瞬间,红了眼眶。自从与弄凉分开,她便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即便师傅被杀,她亦沉冷面对。如今,她再也无可抑制。
“无论生死,我都与你同在。”弄痕含泪望着若倾城,眸色坚毅生冷。无极山庄?也许寂寥说得对,既然迟早要面对,何必再躲?何况她独孤弄痕何时怕过任何人,此身已孑然,生死又何妨?
她答应过弄凉,要保护若倾城一生一世。生也好,死也罢,只要此生不离,她便算是实践了诺言。
弄凉,放心,姐姐此生必不负你。
若倾城抬眼看她,忽然笑得撕心裂肺,泪如雨下。在弄痕的眼里,她看到弄凉的影子,一样的倔强都是为了她。
自那夜冷宫大火后,皇帝再无召幸过花未眠,许是因为她之前对若倾城所做,又或者原本他就无意于花未眠,不过为了惩罚若倾城罢了。如今若倾城已死,花未眠便没了任何利用价值,弃如敝屣亦未尝不可。
“怎样?”花未眠一袭华装,急忙问刚从春风殿回来的夏音,神情焦灼。
夏音摇头,“皇上他……皇上说让娘娘好生休息,别再派人去春风殿了。”
花未眠眼里的光忽然黯下去,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好在夏音眼疾手快,忙不迭搀住了她。不料花未眠陡然怒色,挥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在夏音的脸上,怒声呵斥,“没用的东西,连皇上都请不动,本宫要你何用?”
“娘娘饶命!”夏音吓得扑通跪地,面色煞白。
“本宫就不信,皇上当真如此无情!”花未眠提起裙摆大步走出清微宫。途经御花园的瞬间,花未眠忽然顿住脚步,视线陡然落在萧瑟而熟悉的山洞。心中咯噔一下,恍然间才想起自己那根遗失不见的红宝石海棠步摇。
眸色一敛,冲身后跟着的人冷道,“你们全部回去,本宫一人走走。”
话音刚落,夏音忙领着一干奴婢全部折回宫去。
神使鬼差,花未眠竟独自走进黑黝黝的山洞,脑海里不断回旋当日疯狂的画面。那种滋味,她毕生难忘。想起苏城池健硕的身子,充满汗味的男人气息,花未眠的脸颊瞬间泛起两片潮红。
俯身察看四角,花未眠试图再次找寻簪子。一直以来,她也找过多遍,但始终未果。如今不过是抱着找找看的心,找不到也就作罢。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声熟悉的男音自身后响起。
花未眠骤然转身,却是苏城池傲然伟立的身影。微弱的光从上头的缝隙里透进来,洒在苏城池俊彦的容脸上,宛若天神。视线凝在他的手心,那一只红宝石海棠步摇,在微光中熠熠生辉。
“还我。”花未眠几欲夺回,这可是证据,她出轨的证据,自然取回来最好。
苏城池手一缩,花未眠扑了个空。
“你什么意思?”花未眠心头一急。
苏城池陡然欺上她的腰肢,一下子将她揽入怀中,花未眠望着他的眼睛,不自觉打个冷战。这双无温的眼睛仿佛凝结着经久不散的冰霜,无论是谁都无法融化。耳边温热的风吹过,苏城池冷笑,“贤妃娘娘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夜春风?如果是,本王可以再成全你一次,教你明白本王比之皇帝,更能让你欲罢不能。”
羽睫颤了一下,花未眠竟未有推开他,只是半低着头垂着眼不说话。
唇角是凄冷的笑意,苏城池吻上她的脖颈,下一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是春风扫寒意,各自心事中。
原本,苏城池是来皇宫探慕容元策口风的,看他是否知道若倾城之事。但从春风殿出来,他便知道,慕容元策一直以为若倾城已死,故而苏城池也不便久留。途经御花园时,竟见到花未眠摈退众人,独自进了山洞,不由的悄悄尾随。
女人,尤其是宫里的女人,更是害怕寂寞的。
正好,花未眠可以为他所用,以后宫中的消息便能更快的传到平阳王府。苏流云虽是苏城池的亲妹妹,但到底不如自己的女人更实用。苏流云深慕慕容元策,未必会对他人,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说实话,道实情。
花未眠则不同,一介失宠弃妃,当然是抓得住什么便是什么,何况他还是堂堂的平阳王。无论身心,花未眠都会需要他这个靠山。
“以后,你要替本王留意宫中的一举一动,无论是谁如有异动,速速派人通知平阳王府。”苏城池已然重新穿好衣服,瞥一眼身上衣衫凌乱,两颊绯红意犹未尽的花未眠。晃了晃手中的簪子,大有威胁之意。
心头一惊,花未眠急忙起身收拾自己的容装,“那这个......”
“此物便做你我的信物,如何?”苏城池岂是好对付的,没有握住花未眠的把柄,又怎么让她安心为自己办事,自己又如何放心。
花未眠还未应声,苏城池却已大步走开,临到洞口忽然转身冲她别有深意的扬起笑靥,“你放心,本王不会教你失宠太久。”语罢,拂袖而去。
身后,花未眠如鲠在喉,尤其是看到苏城池将簪子收入了袖中。她知道,此生怕是都要受苏城池威胁了。但是,她是万万不敢告知任何人的,妃嫔私通,罪当凌迟。她可不想落得个与丽贵人一样的下场,被皇帝施以凌迟。
他是平阳王,也许真的可以做自己的靠山,反正她失宠已是事实,何不就此顺水推舟。一则满足身体的需求,二则还能让她重得皇帝宠爱,当真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思及此处,花未眠竟有些窃窃自喜。忙敛了容装,大步朝清微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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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平阳王,也许真的可以做自己的靠山,反正她失宠已是事实,何不就此顺水推舟。爱叀頙殩一则满足身体的需求,二则还能让她重得皇帝宠爱,当真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思及此处,花未眠竟有些窃窃自喜。忙敛了容装,大步朝清微宫回去。
花未眠前脚刚踏进清微宫,便看见夏音与赵元焦灼的等待,一见到花未眠回来,忙上前行礼,“娘娘不好了。”
“何事?”花未眠刚刚与苏城池覆雨翻云,此刻心情不错,竟有些笑意凝在唇边。幽然坐在梳妆镜前,花未眠满意的欣赏自己颀长的五指,鲜艳的红色指甲。
“娘娘,栖凤宫娘娘有孕,皇上已经晓谕六宫。”赵元急忙道。由卝炫卝书卝网卝整卝理
一语出,惊得花未眠陡然从凳子上弹起来,花容失色,“你说什么?”
“娘娘,是真的。”夏音忙不迭道。
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方才花未眠还为自己找到靠山而沾沾自喜,如今却恍若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寒透了。卷曲的羽睫止不住颤抖,花未眠一掌拍在梳妆镜前,连声音都跟着颤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皇后一直未有身孕,如今怎么会……怎么可能?”
要知道,苏流云入宫半年之多,一直未有身孕。现下一朝有孕,岂非让人诧异?但既然皇帝都信了,那就错不了。花未眠只恨自己当初作茧自缚,不但没弄死若倾城的儿子,反而让自己失去了依靠。
想到这里,花未眠就恨得要咬牙切齿,却亦无可奈何。
皇后有孕,六宫妃嫔各自心肠。在这女人繁多的地方,最不能相信的便是人心。笑里藏刀绵里针,惯常有之。
兰姬浅笑盈盈走进栖凤宫,温柔的冲静养在床的皇后苏流云施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敬祝皇后娘娘有孕之喜,来日必定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