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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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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妙。”弄痕不免有些担忧。

最不耐的便是这样的晚宴,一个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唯恐别人占去了风头。一个个男人心怀鬼胎,这样的费尽心机夺权,疲累之处丝毫不逊于后宫的女人。

若倾城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远远望去近乎白色,只在月光下映出微弱的蓝色光泽。长发轻挽,只一枚镶蓝宝石的蔷薇花式步摇,垂下的坠子乃是珠玉串成,十分素净。脖颈间佩带与蔷薇步摇同款的项链,与优美的发髻交相辉映。

“今夜后宫妃嫔都会出席,你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素雅了?”弄痕不解的望着她。

“你是怕我逊色给她们?”若倾城轻然笑了笑。

弄痕摇头,“我是怕她们借故奚落你。”

缓缓起身,若倾城就地旋转,优雅绝世。眸色似水,温婉柔情,“就因为每个人都会浓妆艳抹,才会显得我的清新雅致,不是吗?”

“这是何意?”弄痕还是不明白。

羽睫微扬,眸色瞬间化水为霜,若倾城面色冰冷,朱唇微启,“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既然皇后她们容不下我,那我自然要好好过几招,总不能教她们一个个以为我好欺负。”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若倾城。”弄痕赞许。

“我只恨自己狠得太晚,否则弄凉也不会跟着我平白受这么多的苦。”若倾城嗤冷无温,目色如月清冷。

五指紧握,若倾城缓步走出房间,仰头望着浩瀚星空。月色如水,星辰黯淡。

夜里的皇宫,因为苏城池的归来而显得格外喜庆,到处热热闹闹的。不时还有美丽的焰火直冲天空,而后向四面八方散开,逐渐落下来。宫灯将皇宫照耀得恍如白日,连月光都不知躲避在何处,散得无影无踪。

隐隐的荷香弥漫着,如今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满满一池的荷花盛开得悦目至极。白的,粉的,还有紫色的已经花瓣合拢的睡莲等,美不胜收。

露落园最是熟悉不过的地方。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跳舞,便是在此处,也是因为那一次献舞,她做了他的云嫔。现在想想,好似上辈子的事。

正想着,一声高呼,慕容元策慢慢朝这边走来。宫人宫妃,王公大臣跪了一地,高呼万岁万万岁。

若倾城垂着头,一身素雅,在这寂寂人群中格外的与众不同。

扫一眼跪地的众人,慕容元策缓步行至若倾城跟前,“平身。”却俯身独独将她一人搀起,执手在握。

那一刻,若倾城心神一震,这样毫不掩饰他的宠爱,到底是何用意?难道他想置她于风口浪尖?抑或,他想用另一种方式,置她于死地?最不济,还有别的缘故。总之,她不信他对自己心存真爱。

幽然起身,若倾城试图缩回自己的手,不想慕容元策牢牢紧握,不待她挣扎,便已经牵着她坐到了龙椅上。

“皇上?”若倾城一顿,她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由的心神慌乱,“这样有失体统。”说着,几欲抽回自己的手。

“来人,把夕嫔的位置摆在朕身旁。”慕容元策一句话,若倾城替代了兰姬的位置,与苏流云这个皇后一左一右同席而坐。一时间,所有人都震住,稍瞬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若倾城只是一个嫔,怎可与皇后比肩,有违规制。

兰姬虽然恨得切齿,奈何弄痕就站在若倾城身后,她一时不能发作,只好强压住怒火,居于若倾城之下。

花未眠也不见得咽得下这口气,自己身怀龙嗣尚不能席坐皇帝身旁,她夕嫔一个小小的宫嫔,竟然能受此殊荣,当真是气得发抖。

当然,最恨的莫过苏流云。她可是皇后,中宫之主,一国之母。如今,竟然与若倾城平起平坐,这意味着什么?若倾城岂非要喧宾夺主,替了她这个皇后?皇帝这么做,无非是当着文武百官和举宫众人的面,给了她一记难堪至极的耳光。说不定哪天皇帝一高兴,真把她的后位给了夕嫔。

苏流云狠狠的别过头去,气息微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皇上?臣妾不敢!”若倾城当然知道,一旦她坐下,那这祸世妖妃的罪名自然不必说了,这文武百官势必会上奏,要她性命。

“朕说你坐得,你就坐得。”慕容元策丝毫不顾及任何人的颜面,执意如此,“或者,你想与朕同坐?”

若倾城紧咬下唇,灯光下,羽睫微微垂下。深吸一口气,轻轻坐下,若倾城面色微恙。桌子底下,慕容元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暖暖的还有些湿湿的汗水。

满意的扬起迷人的嘴角,慕容元策看了窦辞年一眼,“开席。”

语罢,窦辞年一声高呼,“开席!”

一时间,歌舞升平,宫人们忙碌着上菜上酒,似乎将方才的尴尬之事都抛诸脑后了。

唯独苏城池一语不发,身旁坐着同样沉默不语的萧云蕾。

方才的一幕,显而易见,皇帝对这个夕嫔宠爱有加,甚至于到了情有独钟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离开时,夕嫔只是个刚入宫的女人,到底有何能耐,竟将皇帝如此拿捏住了?苏城池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大有文章。

他之所以不说话,是想静观其变。到底是皇帝后宫的事情,他也不便插手。何况连苏流云都忍气吞声,他自然也不能强出头。

视线一瞥,忽然看见花未眠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落在自己身上。不觉心神一震,这个夕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问一问花未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随即起身冲慕容元策道,“皇上,微臣失仪,暂且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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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楹生疑

视线一瞥,忽然看见花未眠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落在自己身上。不觉心神一震,这个夕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问一问花未眠不就一清二楚了吗?随即起身冲慕容元策道,“皇上,微臣失仪,暂且告退。”

这话的意思,是说苏城池内急,要去出恭。

慕容元策颔首,也不说话,却听见花未眠忽然面色微白,“皇上,臣妾怕是经不得夜风,身子有些不适。请皇上恕罪!”

“既然不适,就回去休息吧,反正这里有没有你都一样。”慕容元策冷冷的瞥她一眼,万分不屑。

花未眠的脸上挂不住,匆匆施礼,含着微怒甩袖而去。

女人们暗自幸灾乐祸,一个个咧着嘴嘲笑。

若倾城冲身侧的弄痕稍稍使个眼色,弄痕会意的环视四周,见无人注意自身便悄然退去,隐没在夜色中。

小太监急匆匆的跑到窦辞年身边,伏在他耳边低语一番而后离去。窦辞年眸色一敛,俯身压低声音,“皇上,靖王爷来了。”

“赐席。”慕容元策不改颜色。

“是。”窦辞年退下去安排。

听在若倾城耳里却有些胆战心惊,听说他为她闯宫,险些身死;听说他为她伤心欲绝,不思饮食,拒服汤药,几乎命悬一线;听说他为她广纳民女,但凡与她有一星半点相似,便会纳入囊中。

黑暗中的男子款款而至,面容依旧,却憔悴了很多。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伤痛过后的阴霾与灰暗。

“臣弟参见皇上,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元楹还是有些虚弱,跪在地上有些气喘。

“四弟身子抱恙,理应好生休息。朕原本不打算传你,一想着这样的喜庆也许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便让人去传你进宫。四弟不会怪朕吧?”慕容元策笑得很轻。

慕容元楹轻轻咳嗽几声,“臣弟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皇兄挂心。”

“都是自家兄弟,理应如此。”慕容元策说得别有深意。

视线骤然落在慕容元策身旁的女人身上,慕容元楹的身子仿佛触电般,抖了一下。这个女人,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分明是陌生的脸,却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依稀旧相识!

收到慕容元楹怀疑的目光,若倾城的瞳孔缩了一下,随即将目光撇向别处。心,不安的跳动,脸上有种生涩的紧张。

只要她装作若无其事,就不会有事。

然而,这样的气氛着实教她有些不能自处。若倾城看了慕容元策一眼,勉强笑道,“皇上,臣妾想去走走。”

“可是歌舞不合心意?”慕容元策略显忧心的望着她,手心越发握得生紧。

“不是,不是,其实是……”

不待若倾城说完,苏流云却阴阳怪气的开口,“夕嫔舞姿曼妙,连皇上都痴迷不已,想必是看不上这样的平庸舞曲,自然觉得味如嚼蜡,看不下去了。”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兰姬一旁附和。她早就发现弄痕不在,自然对若倾城无所顾忌。

若倾城目光微冷。

慕容元策拧头望着苏流云,鼻间冷冷哼了几声,“怎么,皇后也想上去试试吗?若是皇后愿意,朕不介意让皇后献舞,教文武百官一览皇后的绰约舞姿。”

话音刚落,苏流云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好似吃下一只死苍蝇。吞不下,吐不出。

回眸温柔的望着若倾城有些幸灾乐祸的浅笑,慕容元策的眼里仿佛溢出了温暖的阳光,柔声道,“你便去吧,要小心一些。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罢!”

若倾城一怔,慕容元策的转变竟可以如此迅速,连她都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他对她的好,太过刻意,太过明显,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不安。

起身冲慕容元策施礼,若倾城浅笑盈盈,“谢皇上!臣妾告退!”直到这一刻,慕容元策才松开她的手,目送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奈何,慕容元楹却不是个可以随便糊弄的人。不觉眸色一亮,“臣弟卧床数月,想不到皇兄竟然觅得如此佳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夕嫔的容色堪称绝世,一颦一笑间仿佛凝聚了天地之美,令世人动容。

“教四弟见笑了。”慕容元策敛了神色。

“皇兄情深义重,臣弟只能欣羡,不敢有丝毫不敬之意。”慕容元楹咳了几声。

“怎么,四弟的咳疾还未好吗?”

“吃了药也总不见好,许是拖得久了,怕要缠着一辈子的。”

闻言,慕容元策长长吐出一口气,“四弟只身前来,也不带着如花美眷?”

“内子有疾,不能面君,故而未有前来。”慕容元楹慢慢说着,眸色一转,“臣弟福薄,不如皇兄艳福之深。看皇兄待夕嫔的仔细,想来是心爱不已了吧?只是,听皇后娘娘的意思,这夕嫔是歌舞姬出身,还跳得一手好舞?”

慕容元策眉头一沉,斜睨苏流云一眼,略显凉薄。随即扬起轻浅的笑,慕容元策幽然道,“夕嫔确是歌舞姬出身,只不过朕是着实喜欢她,也不拘她的身份。”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慕容元楹涨红着不健康的脸,边咳边道,“臣弟、臣弟身体不适,咳咳咳…。。御前失仪,还望、还望……”

“四弟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府中挂记。你已前来,这份情谊朕替平阳王心领便是。”慕容元策道。

慕容元楹随即起身施礼,由乔律明搀着,一步一踉跄的离开。

身后,慕容元策眯起危险的眸子,冰冷无温。

及至出了露落园,慕容元楹陡然直起身子,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松开乔律明,慕容元楹面露凄寒,“你去宫门口候着,本王还有事要办。”

“王爷?”乔律明担忧的望着他,若被人看见慕容元楹装病,而后通禀皇帝,慕容元楹就会落一个欺君之罪。

慕容元楹狠狠瞥了他一眼,“怎么,本王做什么还要与你交代?”自从知道若倾城未死之事,他变得谁都不信。乔律明跟了他那么多年尚且心生隐瞒,他还有谁可以信!

乔律明黯然,“属下不敢!”

长袖一拂,慕容元楹大步离去。远远的,可以看见荷池边站着的女子。烛光下一身浅蓝色的素衣,衣袂翩然间风华万千,惊若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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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的试探

长袖一拂,慕容元楹大步离去。远远的,可以看见荷池边站着的女子。烛光下一身浅蓝色的素衣,衣袂翩然间风华万千,惊若天人。

这里,她曾经被人推下去,至今未知何人所为。她没有忘,也不敢忘。而距此不远的湖里,葬送了她的儿子。可是,她却不敢踏入那里一步。

眉睫蒙尘,与清冷的月色交相辉映,愈发显得明眸璀璨。

“夕嫔娘娘是在望月沉思吗?”慕容元楹陡然站在若倾城身后,着实将她吓了一跳。手上一松,丝绢登时落入荷池之中。

愕然望着飘落水面的丝绢,若倾城有些惊慌。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画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否则露了马脚是会出大事的。随即转身冲慕容元楹浅浅行礼,“王爷千岁。”

“本王唐突,吓着你了。”慕容元楹望着她的眼睛,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是本宫不对,不该一个人站在这里。”若倾城几欲离去。

“娘娘留步!”不知为何,慕容元楹突然不舍得她走。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果真是食色性也?眼前的夕嫔就算再怎么国色天香,也不至于叫他如此失控。

若倾城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是不改颜色,“王爷有事?”

慕容元楹凄楚一笑,“不知为何,本王与夕嫔娘娘一见如故,依稀仿佛见过,不知……本王是否真的见过娘娘?”

“本宫乃是歌舞姬出身,王爷就算在哪见过,也不足为奇。”若倾城只能自贬身份,总好过被他察觉。

神思一顿,慕容元楹笑得撕心裂肺,“歌舞姬?本王此生只见过她一人之舞,便再也见不得别人的舞。只怕倾尽一生,也不会有第二次。”

“王爷,凡事自有定数,何必常挂于心。否则年月长久,岂非要日日锥心?”若倾城幽然轻叹,月光下,肌肤玲珑剔透,格外瞩目。

“本王可以承受锥心之痛,却不能忘怀。此生,除了倾城一人,再不会交付真心于任何人。”慕容元楹说这话时,视线死死定在若倾城清冷如月的脸上,试图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惜,他失望了。

她是独孤辰夕,不是若倾城。她有绝世姿容,若倾城没有,她有狠而无心,若倾城也没有。所以,她只当自己是独孤辰夕,尤其是面对前尘过往的故人之时,她也只能是独孤辰夕。至于若倾城,她只能葬身火海,永远都不会再现人世。

微微仰起头,挺直身躯,若倾城一脸绝尘,“王爷的事,本宫不便置喙。但本宫知道去而不返的道理,无论什么,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何曾回得到过去?王爷还是擅自珍重的好。本宫先行告辞。”

语罢,若倾城微微欠身,举步离去。

“夕嫔娘娘!”慕容元楹赫然一声高呼,惊得若倾城心如鹿撞,生怕自己失了分寸,露出马脚。

遏制住狂乱不止的心跳,若倾城徐徐转身,嫣然一笑间倾城绝世,“王爷还有事吗?”

“没、没什么,本王只是觉得,娘娘太像本王熟识的一个人。”慕容元楹开始语无伦次,每每直视她的眼眸,他总会失神其中难以自拔。

“王爷,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就算人有相似也不足为奇。只要王爷记着,本宫是皇妃夕嫔,不是王爷熟识的那个人便好。”若倾城笑得生涩,表情略显僵硬。

慕容元楹半垂着头,眉头紧锁,容色哀戚至极。仿佛天边的冷月都为之心碎,幽然断肠之音缓缓而至,“是本王痴心妄想,以为她回来了。说到底,还是本王不中用,保护不了她,若上苍能让时光倒转,即便拼尽一生本王都会带她离开。哪怕她执意爱着别人,执意挖掘与本王之间的鸿沟。”

黯然转身,若倾城告诉自己,不要转身,不准转身,绝对不能!

眼泪却止不住滑落唇边,无声无息,划过凄然轻笑的唇角,笔直坠落在地。那一刻,若倾城痛彻心扉。

如果不是遇见她,也许今日的慕容元楹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指点江山,尽抒情怀,成就一番豪情大业。可惜,她成了他的劫,成了他越不去的沟壑。注定了,他们是可望不可及的两个人。

楹哥哥,对不起,是倾城害了你。这辈子,倾城欠了太多的人,一笔笔的情债此生难还。而今,流光似水去不返,一朝点破苍穹间。惟愿明月倾华光,生生世世照君心。

一步一摇晃,一步一心碎。

若倾城笑着,脸上却挂着冰冷的泪。夏日的夜晚本不该感受这样的凉薄,奈何心冷如灰,身子又岂会不寒战?长裙逶迤拖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虫鸣般的细碎之音,一声声堕入她的心底,拨动心底最无法触碰的心弦。

到底,她做不到无心,成不了无心之人。

慕容元楹远远的望着她缓步离去的背影,那样萧索,却隐隐透着不同寻常的坚强。那一刻,他恍惚间仿佛真的看到了若倾城,一样孤零零的背影,瘦弱得令人心疼。身子保持目送的姿态,慕容元楹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忘了到此的目的,甚至于,也忘了自己是谁。

月光下这样的背影,足以教他铭刻一辈子,永生难忘。

他的直觉不时的提醒着,她与若倾城多多少少是有牵连的,否则他怎会第一眼见她,便难以自抑?尤其那双眼睛,几乎可以将人吸进去。

垂下眼睑,慕容元楹低语呢喃,反复咀嚼着她的名字,仿佛要嚼出血来,“独孤辰夕……”

阴暗的角落里,苏城池背对着花未眠而立,双手置后,一副至高无上的模样。

花未眠娇笑明媚,“王爷为何都不看本宫一眼?就算王爷不想见到本宫,那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也好歹是王爷的吧?王爷就如此忍心?”

语罢,苏城池终于转过身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咧开无温的冷笑,“本王冒险与你会面,可不是来听这些的。”

花未眠一怔,心神一敛,“王爷这是何意?”

邪魅的笑意幽然扬起,薄薄的唇抿出铿锵有力的四个字,“独孤辰夕!”

死亡真相

花未眠一怔,心神一敛,“王爷这是何意?”

邪魅的笑意幽然扬起,薄薄的唇抿出铿锵有力的四个字,“独孤辰夕!”

容色顿改,花未眠醋意尽泄,“方才在席上已经看够了她的风骚魅君,怎么,如今连王爷都跟着上了心?难不成这世上但凡容色倾城的,王爷都要碰上一碰吗?”

鼻间冷哼几声,苏城池嗤冷,“贤妃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本王的女人了。”

听出话中的尖锐,花未眠的神色颤了一下,随即道,“那小骚蹄子是护国公府送上的歌舞姬,原也是寂寂无闻,不想一朝献舞,皇上竟喜欢得不得了。皇上甚至没有将她从留侍开始晋升,直接就册为贵人了。”

“护国公府?”苏城池眯起眼眸,掠过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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