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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各向春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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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汀抬起头,挑眉惊讶的看向法天,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能相信法天竟然知道她要说出的话,好像只是这样对面坐着,就能轻易读懂她的心思。
被遥汀不可思议的表情逗笑,法天笑着摇摇头:“别一副吓到了的样子,我也这么说过零夜,可也总不见效果,他是我历任司书中最得力的一个,少了这个臂膀,我也有些头疼。”
法天皱紧眉宇,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额头,揉了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好看的容色上也着实带着几分愁意,这样稍显脆弱的法天,令遥汀心中微微一紧。
闭上眼睛,遥汀将手放到石头桌面上面,石头材质冰冷,渗着丝丝凉气,直往遥汀的手心中泛去,令遥汀的心念渐渐平静,无惊无感。
“是累了么?”见遥汀闭上双眼,法天将臂弯抬起,把手放到遥汀手上,但这话刚一问起,法天就想咬下自己的舌头,昨晚上香暖玉润的幕幕场景揉在眼前,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话,就像调戏遥汀一般。
不知遥汀是没有听出话中的意思,还是真的故意装作不知,不着生色的将手从法天手中撤出,越过法天肩膀,开口说道:“那个似乎也是天后宫中的仙娥,好像叫梦清。”
当遥汀是羞怯好不意思,法天也不深究,听说天后宫中的仙娥到来,倒是面上有色不悦的神色,却也没说什么。
那叫梦清的仙娥立到凉亭的数步之外,给法天行了个大礼,清音柔和:“奴婢带来天后一封信函,要亲呈帝子。”
挥了挥手,法天却是连头也没回,仙娥见法天应允,从凉亭外的花圃见走了过去,上了几级石阶,将天后的亲笔信函放到桌上,又给法天行了个礼,这才退下石阶,又推到凉亭外数步,等着法天吩咐。
手指抿了几下,香脂封着的信函立刻散开,扫了淡蓝色的信笺几眼,法天声音平直无澜:“回去告诉姨母,最近幽冥司中事情繁多,蝶雨宫中的仙娥就不要来了,免得多生麻烦。”
仙娥两手交叠矮身躬拜,给法天行了个退礼,便缓转身子,从来时的花圃小径转了出去。
“你这样说,天后不会生气?”怀中的雪兽将遥汀的手指含到嘴中轻咬,也不知道是不是又饿了想吃东西。
“平白无故的来个仙娥,我司书殿就少了一个司书,现在不止要耗费心力的找到新的转轮王,又多了一个司书空缺,我已经很克制了,”说着将雪兽从遥汀的怀里拽出来,用手指弹了弹雪兽的嘴。
雪兽有些吃痛,便要伸嘴去咬法天手指,不过以它那有限的能耐,不过是又挨了一下屁股板子,呜呜咽咽的伏在法天手边,再不敢用嘴舔舐遥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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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谣言
眨巴眨巴眼睛,如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遥汀实在不能相信,法天这种幼稚的举动,竟然是在和一只雪兽吃醋,这未免也太过自损身份。
可雪兽还在法天手旁,遥汀内心十分坚定,要是自己说错半字,法天的不顺心,就都会招呼到雪兽身上,而且绝对是不留一星半点的怜惜。
基于对现实的充分认知和全面了解,遥汀只好不去为雪兽求情,眼帘横扫石桌上的浅蓝色信笺,说出来的话不愠不恼,只带着一缕清风淡雅:“天后知道了?”
“是啊,我才发现,原来姨母一身包打听的本事,”法天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仿若亭外天空中的艳阳成了粒粒碎片,影印在他眼中一般,但颗颗亮点转瞬即逝,遥汀没能看得分明,也不知他这话中何意。
虽然只是一座石头凉亭,但鬼匠修葺显然是耗费了好些心思,擎着凉亭的四角石柱龙凤双纹交叠缠绕,龙身绕云,凤体浴火,十分规整对称,龙须凤鳞纤毫毕现,雕得是栩栩如生,恍若能从石柱上冲天而飞。
法天扭过头去盯着石柱上浴火的凤凰,也不知在想这什么,一阵微风袭来阵阵花香,飘散进遥汀鼻中,带着一股股的香甜,法天今日没有束冠,仍旧只是依着习惯用两指宽的衣色丝绦挑起满头墨丝,随着清风张扬,有几缕打在遥汀面上,有些发痒。
抬起手腕,遥汀想将抚在脸上的发丝拿开,不想法天正好回头望来,就见遥汀手中正拿着自己的几缕青丝,拈在食指与拇指之间,以法天的角度来看,还真是有些暧昧。
握住遥汀拿着自己头发的手腕,法天用自己认为最是真诚的语气款款说道:“不如嫁给我,这次我是绝对的真心。”
遥汀觉得心中好笑好怒,每次都说是绝对真心,也不知道他一共有多少颗心,每颗心的颜色是否相同。
紫色星眸中是绝对的气定神闲,比起自己心中的硝烟弥漫,一个是水一个是火,火势汹涌爆裂,水势虽不澎湃却铺天盖地,砸的遥汀十分挫败。
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暖意融融,温度似要炙到她冒着冷汗的手心,法天今日因为着急寻她,仍然穿了昨日那件月白衫子,衣衫的样式只是普通,但穿在法天身上,便能衬出不同,一种极致的钟灵毓秀。
法天有一双紫烟氤氲的眸子,虽然天族中的眸子都是紫色,但法天的眸子更显清亮,如曾经浸润在千年灵泉当中一般,闪着宝石的光泽,极度能令见者沉醉。
垂落头颈,不敢再看法天清澈的双眸,遥汀低声说道:“如果我不同意,你要如何?”
“我等你,等到你同意为止,”法天眸色比方才深些,虽然仍旧波澜栖止,但却坚定无二,他答应遥汀言听计从,但从未说过不加求请。
叹了口气,遥汀怔怔的与石头地面对视:“好,你慢慢等。”
不出意料,法天态度温和意志强硬:“可以,我们有得是时间。”
凉风包围四脚石亭,和煦的暖风冷飕飕的困着遥汀周身,要么就是她把自己想得太过坚定,要么就是他将法天想得特别退让,无论哪个正确,或许都不是好事。
站起身来,遥汀把雪兽托在手中,从石亭的台级上缓缓走下,转过栽着石榴芍药的各色花圃,往汀兰殿的方向回转,法天也随即走下亭台,并肩和她一起行路。
幽冥司各处本就为术法加固,凝着幽冥主的灵力,遥汀在各处花圃中所见的花类十分驳杂,应该春日开着的荼蘼和秋季的麝香百合栽种一处,花不应时,只是开得绚烂,也确实好看。
走过了以荼蘼和麝香百合为主的花圃,又行到了一处较大的花圃,花圃又被极小朵的白色小花分成若干小型花圃,里面种着牡丹芍药秋菊茉莉,四季妍丽一处争冠,也是难见的绝景。
花圃开外是数行绿柳,遥汀伸手拂开挡在眼前的嫩枝,芽叶上有些已经吐出嫩黄色的娇蕊,有些还是一个个小小的绿色花苞,此处气候一致,但绿柳生长的时序显然不同,也是一处奇景所在。
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即是水桥,白日下耀阳高照,绿色水波漾着粼粼光圈,点染着他们的衣衫袖角,伴他们走进墨色殿门,穿过几处抄手回廊,又行过了几处房舍,才终于来到了遥汀现在住着的房门外面。
脑中浮现出昨晚画面,身后又是画面中的法天,遥汀已经将手放在了门上,可门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样,她无论如何就是推不开。
法天走上几步,越过遥汀肩膀,将遥汀面前的墨色房门推开,屋子里空气清新,散发着淡淡的茶花幽香,没有一点的淫靡之气。
侧过脸看向法天,遥汀的眼中惊讶不迭,向是看穿遥汀心事,法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毕竟身为上仙,这点事情不消一时片刻。”
推开房门,法天却无意跟着遥汀进入房内,向后退了数步,却是和遥汀道别:“我先去办些事情,无论需要什么,尽可吩咐观棋,要是需要找我,”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镜子状物件,递给遥汀:“这是上古玄镜,对着它叫我,我便立时出现。”
本来遥汀还很担心,如果法天一定要跟着进房,她一定会十分紧张不安,好在法天言出必行,说是耐心等她,还真是不逼不迫,真是难得的转性。
望着法天远去,遥汀这才跨过低矮门槛进入房间,将手中的雪兽放到它的大篮子里面,来到床边打开黑格白纱窗户,将窗幔拂到窗钩上面,独自伫立窗边看着屋外景致,待得看够,就去桌案旁坐下,读那本尚未读完的书册。
如此日子过了一段时间,每日只是观棋来送水送饭,后来落棋受罚的日子满了,又不见了观棋,而是由落棋继续侍候遥汀,安置一应用度,法天只是每日来陪遥汀吃饭,不再动手动脚,神色间有些抑制的忍耐。
这日吃过午饭,遥汀又看过了十几页的书,便有些倦乏,躺在床上微微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分,已经是朝霞满天,红云蔽日,问过落棋时辰,才知道再有一个时辰,又是要吃晚饭,遥汀最近除了看书便是吃饭,都要闲出病来。
将落棋打发走,遥汀总能得片刻安静,想想时候还不算晚,也就信步走了出去,这次行到汀兰水旁,一时兴起,就走出了殿门,随意的四处走动。
以前遥汀出门时候身旁总有相随,多数时候会是法天,如若法天实在难以抽身,那落棋便会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生怕风大了把遥汀吹走,今日摆脱了落棋和法天,遥汀也就多走了些路程,抬头望去,才知道已经到了转轮殿附近。
比起汀兰、司书两处大殿,转轮殿便显得十分中规中矩,蓝漆大门稳重庄严,门旁伫立的两根丈许长的门柱亦是同样蓝色,门柱上高高悬着一块牌匾,上面是乌金的‘转轮殿’三个大字。
平时法天陪着遥汀散步,都是行到司书殿为止,就算差不多要走到司书殿尽头,离着转轮殿仍旧有些距离,从未如今日这样转过六七道弯曲的石板大路,走到颇远的转轮殿近旁。
因为久习书画,遥汀对字迹难免多些在意,她正看着转轮殿正中乌金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却听到身侧及腿高的草丛中,传来断续的抽泣声音。
走到抽泣声音传来的那侧草丛,遥汀轻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年龄不大的孩童,正在一旁哭得伤心,肩膀也随之抖动的厉害。
孩童哭得太专心,根本没有注意到遥汀走了过去,直到遥汀问他,他才把头从膝盖中抬了起来,用脏脏的袖子擦了擦眼泪鼻涕,抽搭抽搭的望着遥汀。
“为什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刚才离得不算太近,如今到了孩童身边,遥汀这才发现,原来这孩童身上竟是穿着鬼差服饰,想来是个新来的幼鬼,不知怎么就被选成了鬼差。
“没谁欺负我,我就是害怕,所以才哭的,”这小鬼差最近被所见所闻吓得不行,如今见到遥汀面色如此和善,自然有了几分亲切之感,便是有一说一。
“害怕?”遥汀笑笑,将手里拿着的苹果递给了小鬼差:“你都是鬼了,难不成是被鬼吓的?”
小鬼差也不客气,接过遥汀手中的苹果就啃,苹果汁多肉厚,果皮赤红透亮,小鬼差一时吃得开心,说话也就没个顾忌:“当然不是了,是因为幽冥主,听说啊,”说到这里,小鬼差警觉的四处望望,附在遥汀耳边说道:“他房事不顺,最近心情失调,我们十殿上至殿王下至鬼差,都快被他玩死了,更别提那些受刑的魂魄了,那可叫一个惨啊。”
房事不顺?听到这话,遥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见遥汀脸上的表情接连变换,小鬼差只当她是被这种新鲜出炉的消息震撼到,看在苹果的份上,继续和她分享八卦:“不知道吧,听说幽冥主前段时间带回来个女子,后来就那个那个了,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个女子不和她那个那个了,可是幽冥主正宠着呢,也不好怎么做,就拿我们和魂魄出气。”
住在汀兰殿中的唯一雌性,大概只有遥汀一个,就连雪兽都是公的,遥汀实在不能把和法天那个那个的事情推到她者身上。
这种传闻对遥汀的打击实在太大,她一时回不过神来,还在一旁杵着发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嘿嘿笑了两声,小鬼差仍觉说的不够尽兴,神秘兮兮的说道:“幽冥主那么厉害,也有搞不定的,真想见见那个女子,不知道是不是狐狸精啊,肯定会媚术,说不定是条蛇精呢,走路时的腰肢都是一摇一摆,一扭一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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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丧胆
一股冷风横斜扫荡,空气中带了几许阴冷的凉气,正说得吐沫星四溅的小鬼差,不仅恻然的打了个寒噤,瑟缩的将脖子向衣领里缩了一缩。
“刚才说到哪里了?”吃完了又大又红的苹果,小鬼差吧嗒吧嗒嘴,问向遥汀。
显然遥汀此时并非一个好的倾听者,被这么一问,登时迷茫,面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每日在汀兰殿中共处,对于法天来说,遥汀就如嘴边放着的一块肉,看得见吃不着,还是那种被冻得挺厉害的冻肉,防范法天甚于严防猛火,生怕被烤炙吃掉。
那也之后,法天也是自知理亏,对于遥汀种种不能信任小心翼翼,也只好步步退让。
不能对遥汀使性子,法天也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不可以向遥汀发火,不是还有广大的鬼民群众么,恼火之如潮水,一经溃堤是长泻万里,连各殿的殿王都不能幸免,日日如履薄冰。
前两天法天途经阎罗殿外殿,本着闲来郁闷的心情走了进去,殿外偷懒聚众嗑着瓜子聊着八卦的鬼差,立刻就被吓死了一个,其余的也是抖成了只只落水鸡。
既然少了一名鬼差,阎罗王只得帖文招募,可是八卦传得快,现在的魂魄精明的不行,都是巴不得的急着去投胎,没有傻子去应那榜文。
另说转轮王一职空缺,法天也就去的勤些,把转轮殿内的判官弄得焦头烂额,半数以上的鬼差因为办事不利,已经被连续打了好多次的百十个屁股,手臂宽厚的木杖无情击落,判官光是看,都觉得自己的屁股疼。
转轮殿中的鬼差一个个哭爹喊娘,纷纷说要判官大笔一挥,看在他们几多年交情的份上准许他们去入世投胎,而且一个个痛心疾首的发誓,就算做牛做马做王八,也不愿意再入各殿司职鬼差。
判官翻着白眼,看着哭了一地的鬼差,也是泪流满面,心中苦啊,鬼差要是都去投胎,他可怎么办?这年头都不容易啊,于是穷途末路的转轮殿判官,天天一回了自家院子,就去抱着自己养的那只白猫嚎啕,搞得猫一见他就如见虎,毛发倒立绝尘遁去。
转轮殿中有个鬼差专长于哭,在将判官的心肝哭碎之前,终于终于圆满的争取到了投胎的指定名额,而遥汀眼前的这个小鬼差,就是被诓来充数的差役,要力气没力气,要能力没能力,传播八卦油滑懒做倒是不太输谁。
这日早些时候,法天陪遥汀吃过午饭,便去了转轮殿,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在殿中和只就要投胎的魂魄杠上,魂魄这世是个读书人,不知道是不是书读多了,不仅性子有些扭,又稍有些迂腐。
知道什么是风口浪尖么?那个执拗的魂魄于是亲自受教,一百个铁板招呼下去,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屁股肿了几指高。
那鬼大概是气急了,判官给他飞了无数眼神,他竟然还敢问法天何谓王法,法天冷冷一笑,霜颜冷若寒潭,用手指了指自己,好心解答,我就是王法,魂魄立刻昏死过去。
小鬼差来的时间很短,平日中只是听别的大鬼老鬼闲扯,如今真正见到法天可怕凌厉的手段,真是吓得差点尿裤子,待得法天一走,就没出息的跑到殿外草丛中哭了起来,足足也将有一个时辰,也是哭中的高手。
唧唧喳喳的说了一通,不知道这些话被小鬼差演绎了多少,反正据他说来,幽冥司现今是鬼鬼自危,都盼着早投胎早入世,转眼就能活命。
终于说得口干舌燥,小鬼差问遥汀:“苹果还有没?”
小鬼差身量矮瘦,即使他们隔着几步坐着,也要稍微仰头看着遥汀,眼神中流淌着对苹果的热切的期盼。
出门时候遥汀不过是随手在果盘中拿了一个,本就不是拿着吃的,迎着小鬼差期许的表情,摊摊手道:“没了,只拿了一个。”
搔了搔头,小鬼差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看了看天色,发现快到饭点,又高兴了起来,起身拍了拍屁股,将粘在衣服上的草叶子打下去,和遥汀告别:“我要回去吃饭吧了,对了,还没问你呢,你是谁呀?”
这个问题问得好,相当有深度,就是有些令遥汀觉得有些棘手,说谎她不擅长,但是要说实话,她此刻实在无法出口,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他,便有些犯愁。
小鬼差站在草地上面,而遥汀还未起身,他也就见不到遥汀面上挣扎,自作聪明的猜测:“你是天后宫中的仙娥吧,听说总来送吃送喝的,难怪拿着一个苹果。”
“这你都知道?”既然小鬼差如此认为,遥汀也就顺坡直下,并不拆穿。
“当然了,虽然我一个都没见过,但仙娥都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小鬼差说的振振有词,抬头仰面,鼻孔都差点翻上了天,感慨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有才。
遥汀比较哑然,这小鬼差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是看待问题,已经上升到审美的高度了,真是十足的人小鬼大。
难题既然得以解决,八卦也说到淋漓尽致,又十分幸运的吃过个头很大、味美甘甜的苹果,虽然被吓得哭了一个时辰,小鬼差毕竟还是个孩子,也就转眼即忘,乐悠悠的走了。
小鬼差是走了,遥汀却在草地上又独坐了一会儿,心里有点空,双手拄在草地上面,抬眼望着白云苍狗,古往今来,万事不定。
一直在汀兰殿中少有出门,本来就是为了躲避流言蜚语,可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流言长着翅膀,蜚语又是如风,一吹一飞之间,已是穿越千山万水。
草地上有些湿凉,遥汀斜身站起,伸展下有些酸麻的身体,站着想了一会儿,心想既然难得独身出来一次,索性就多走些地方。
见过遥汀的鬼差不过寥寥,一路上碰到的鬼差,都把遥汀当成了天界的仙娥,没以为她是那个狐狸与蛇化身的女子,说话也就没有遮拦,内容很是生猛,这一路走走听听,所听到的事情,许多都是她这个主角不知道的。
有个鬼差说着自家殿中和别家殿王的事情,诸如今日殿内来了个强暴良女的罪魂,本来入十八主狱即可,只是幽冥主一来,就说打入惩戒司中,连罗刹都来了,还有泰山王,今早被罚在殿门前面跪着,什么事情不太清楚,据说已经跪了约有五个时辰,真是好惨。
这样身边走过了几批鬼差,又经过了无数曲径,遥汀有些疲乏,停在一处静谧的十字路口,四目张望,见左手边一位殿王走来,凝目细看,才发现竟是被传罚跪的泰山殿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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