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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各向春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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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三子野心勃勃,恨不得对幼时宁王食肉寝皮,手段心机,不计其数。
皇太后是宁王亲生祖母,拼着娘家功勋素著,位高权重,硬是将宁王妥帖保护。
可惜先皇老年丧失爱子,心中颇为痛苦,太子逝世不过五年,也便追随而去。
后宫女子不可干预政事,且皇太后并非当今皇上生母,皇太后虽保得了宁王安危,却不能为宁王立于朝堂。
皇三子一党处心积虑,皇位终于稳操胜券。
江山易夺不易守,高处不胜寒。
当今皇上日渐颓势,早没了当年英武勃发之气,宠信宦官,亲近小人,一派乌烟瘴气。
不过这宁王,名声也是半斤八两。
据说宁王此人花天酒地男女皆可生冷不忌,每日床上之人都变着法的换着花样。
虽然如今是手握兵权功高盖主,一等一的文治武功潇洒倜傥,却是没有哪家想和他结亲,白白糟蹋了自家的女儿。
太后虽然身在后宫,也颇有听闻,奈何年事已高,有些事情毕竟是心力不足,也只能听之任之。
据说宁王曾经搞大了好些清白女子的肚子,最后竟然都是不肯认账。
据说宁王曾经夜睡皇帝老婆,皇帝就被用刀逼着在一旁观看,根本毫无办法。
据说宁王曾经在府里养了一群猛狗,命狗撕扯宫娥衣衫,还在一旁拍手作乐。
一言以辟,禽兽不如。
这些事情皆为据说,无踪无影,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真相便是更加不得而知。
宁王已是将到而立之年,可竟还是没有娶亲生子,也不见有纳妾包养伶人妓女之事,外界于是近年尤甚盛传,原来宁王竟是不举。
坠儿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遥汀正自顾自的想着,也没听进去多少。
见遥汀神色惘然,坠儿叹气问道:“姑娘竟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我都为姑娘你担心。”
遥汀摇头笑笑:“生死由命。”
坠儿被遥汀气得不行,待要再言,只听得龟奴一声高喊,知道那宁王已经上得楼来,坠儿无法,深深的望了遥汀一眼,推开房门。
坠儿不敢抬头张望,躬身低首,待得宁王进入闺房,退了出去,将房门掩合。
遥汀仍旧端坐于鸳鸯锦被之上,一双眸子清澈平和。
桌上房中,数排红烛燃烧正旺,此时外间已颇寒凉,屋子内引着的地火却烧得热烈,只有阵阵暖意袭人。
宁王身披绛紫色貂绒外袍,在屋子里不消一会儿,便即生了些汗,见遥汀不动不言,也不扰她,自己动手除下外袍,往屋内正中梨木桌边椅上坐下,自斟自酌。
素闻宁王行事乖张,这外袍之下,竟然只是一身绛紫色的宽领纱衣,仔细看去,肌肤色泽也是分明。
两边锁骨上一溜的紫色晶钻,被烛光映的闪亮盈盈,寒毒已尽消散,不见了暗黄肤色,被如今白玉色的肌肤一衬,紫钻更是耀眼闪烁。
睡去的宁王很无害,但是醒着的宁王,眸子里凌厉慑人,隐着王者的霸气。
宁王喝到第八杯酒,抬头看向遥汀,发现她正瞧着自己锁骨上的两排水钻,笑着问她:“好看么?”
遥汀点点头:“挺好看的,但是我比较想知道,钉上去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一定是个非(…提供下载…)常人。
宁王手握着杯子,第九杯酒刚喝了一小口,失声笑道:“我还当你想知道,这些水钻价值几何。”
遥汀摇摇头:“我对这类石头,一直都没什么兴趣,特别是钉在肉上的时候。”
宁王初时也疑惑这事情蹊跷,只当遥汀是被皇叔派来,也没当回事,此时方才细细打量遥汀,望了一会儿,有些迟疑的道:“你看起来倒是很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
只是昏迷中的一面,竟也能够模糊记得,宁王难道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小心谨慎着?
遥汀笑笑:“有么?”
那时遥汀为他驱毒,但已是封了他的五感,只是最后心神稍一紊乱,才使他有瞬间眼可目视,不过也只是恍惚一见。
桌上喜烛噼啪燃烧,遥汀走到桌边,坐于宁王对首。
宁王举杯朗朗而笑:“不管是不是,良宵佳人,皆不可负。”
烛下顾目,方才霜凝剑眉的宁王,竟然面上略显柔和,温情许许。
遥汀只举杯不饮:“我从不喝酒,伤身。”
也伤心。
宁王笑笑,也不勉强,将杯送到唇边,抬手仰头,一饮而尽。
遥汀心中有些不忍,不知道是不是要再去揭开他的诸多伤疤。
九五之尊,也终究不过有一天百年古稀。
富贵云烟,不过转眼而过。
遥汀知道,眼前这位宁王,其实幼时,从未觊觎皇位。
盛传之下,其难符实。
悠悠众口,煽风点火。
当今皇上淫靡挥霍,但是,他不笨。
但也正是因为皇上的自以为聪明,生生折断了二人间的骨肉亲情,再是难弥。
正史盘根错节追本溯源,但远非野史来得更有趣味。
市井流言,蜚语实多。
遥汀将左手展开,掌心上托着半块玉诀,正是她从佳璃那里拿来的那块。
酒杯一个没拿稳,掉在了长绒毯上,宁王也不管那酒杯如何,只睁睁的看着那半块玉诀。
言家被满门抄斩,姐妹二人因被掉包而得以幸存,是言家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
锦苏曾经说过,她有一个妹妹,只是长得很不相像,已是经年未见,不知是否尚在人世。
宁王有些不能自已,咬着双唇,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有这半块玉诀?”
遥汀深蹙娥眉,眼圈略红:“小女本名锦心。”
锦苏时常和自己提起小妹锦心,笑容宠溺。
宁王神情恍惚,拿过遥汀手中的半块玉诀,痴痴的盯着发呆。
遥汀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窗幔被风层层叠叠的卷起,抚在她的脸上。
演戏这种东西,果然是要面面俱到的,只是姜水,未免有些过辣了。
宁王不愧是练达世事,只瞬息间的失魂落魄,凝目厉语问道:“你空口无凭,只是这半块玉诀,就让我信你不成?”
遥汀笑笑,从窗前走回桌旁,手中已多了一把薄刃匕首,寒光一闪,血珠随即而下,滴入玉诀。
玉诀渐渐被鲜血染红,血珠消融于玉诀之中,不见流溢在外,又过了片刻,殷红色的玉诀渐渐由红变白,又恢复了原有的色泽。
宁王皱着双眉望向遥汀,遥汀仍旧面色如常,指着玉诀道:“宁王现在该信了吧。”
此玉诀名为嗜血,主人以血饲养,从出生起每年要喂养一次,当年是一疯癫道士赠与襁褓中的姐妹,说是能永保平安,言大人本是不信这些,怎奈母亲笃诚,也只好依了。
嗜血只认主人之血,除此之外分毫不入。
宁王看了一会儿玉诀,抬头说道:“就算你是锦心,为何现在出现?又要做什么?”
遥汀神情怆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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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引子
‘报仇’两个字,被遥汀说得十分专心,好像这两个字,已经在她心中演练了数十年,漫长的无边无际。
宁王眉如剑锋,森森挑起。
她和锦苏不同,但是言家的人,又岂有相同的。
血肉模糊的锦苏,就像一柄利剑,千刀万剐着他的心,煎熬着他的生命。
诸多往事交叠在眼前,满是血腥和阴森,在无尽的痛苦愤懑中,锦苏和煦的微笑,也染上了血痕。
遥汀从身后玉匣中取出两样物件,其一是书信一封,另一个是一卷黄绸,递给宁王。
宁王接过信件和黄绸,看了遥汀一眼,展开信纸黄绸,聚目细读。
如果可以,他想装作不惊讶,但是淡定这样的感情,也是需要时间酝酿的。
一滴烛泪倏然坠下,落势骤急,掉在烛台之上。
白瓷酒盏被碾成白粉,混着宁王手中的血水,一点点的掉在长绒毯中。
遥汀再次行到窗前,凭栏眺望:“证据昭昭,是不是很惊喜?”
一瞬间屋内乒乓作响,急雨骤风一般,随即又恢复了宁静。
满地的杯盘碗盏,碎落成星。
遥汀双睫低垂,遮住了眼中情绪:“宁王大可以不信,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思量。”
宁王抬起双眼,眼中戾气喧嚣:“你知道的,太多了。”
还不够多。
遥汀摊摊手,无所谓的道:“言家满门皆死,独我一人苟活于世,我生已无有眷恋,宁王如能赐锦心一死,早归地府见到姐姐,锦心却也瞑目。”
听到锦苏,宁王一瞬间的失神,转而言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今日会路过此地?”
遥汀看了眼宁王血肉模糊的手掌,低声道:“我既然能拿到这些东西,定然能知道宁王行踪。”
宁王一字冷过一字:“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遥汀笑语嫣然:“不怕,说过不怕,我就当真不怕。”
宁王心下悚然,言家的人,果然都是如此执拗。
宁王将手放在桌上,看着手掌中的伤势:“你们言家人,从来就是死,也要拉上人去垫背。”
遥汀话语中仍是淡淡:“锦心相信,宁王定能还世人一个公道。”
世人都云宁王好色荒淫无耻下作,不知他韬光养晦忍得肝肠寸断,父母血缘,骨肉情深。
宁王抬头,看向窗边遥汀,月夕胧胧,映在遥汀身上,夜风轻拂,宛如凌波仙子。
伤口仍旧流着血,他也不去打理,用左手食指沾些鲜血,一点点涂满整个手心:“你今后有何打算?”
遥汀端立窗口,声音有些飘渺:“宁王要是不信锦心,大可留了锦心的性命在你手上,如能放过锦心,锦心仍旧回来处罢了。”
宁王涂够了血,开始从手掌中挑碎片:“你喜(…提供下载)欢看月亮?”
遥汀回身浅浅一笑:“难能看到这么真实的月亮。”
沉夜静谧,深巷中不时传来两三声狗吠之音,之后便是人的呵斥声音,一派平常人家的生活气息,如此凄迷。
现下歌舞升平的表面沉静,恐怕已是时日无多,宁王其实为求自保,早已拥兵买马,伺机而动。
他需要的,不过是这几味引子,如此而已。
遥汀眼对朗月,唇边牵起一丝苦笑,帝座之上,莫不是生灵涂炭白骨枯,千古一同。
百姓要的,其实很少,这也是千古一同的,帝王太清楚这点,利用了这点。
洛阳倾国楼,八卦总轰动。
老鸨彻夜未睡,数银子数得双手发酸,看银子看得双目眩晕,一双眼睛里,除了白花花的银子,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
未到天明,宁王就为莫名出现的君语姑娘赎了身,用一顶软绒小轿,将她抬出了倾国楼中。
小轿往城东而行,倒了一方人烟稀少之处,转而折南行走,往城外十里坡的方向抬去。
十里坡种着行行榆树,可惜此时天气肃杀,榆花早已落尽繁华,满眼的枯枝杂桠,虬结的直指云霄。
轿夫挑起轿帘,恭请遥汀下轿。
红顶小轿渐渐消失不见,遥汀正站立愣神,突然被拥在怀抱之间。
法天不似遥汀那种鬼体的体质,身为纯粹的上仙,法天阳元充沛,体质温润。
其实,遥汀很眷念法天的怀抱,但是,即使法天恳切的问她,她也绝对不会说。
趁着还没太沦陷,该分清的界限,是要明白的。
法天的怀抱并不算紧,遥汀转过身来,仰视着他:“主上是来提要求的?”
挑挑眉尖,法天答的实在理所当然:“当然是,机不可失,”说着拉起遥汀的手:“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话音未落,法天不等遥汀答应,已然带着她御风而行,两旁景致飕飕后退,也看不清周围的风景。
遥汀知道法天御风速度奇快,也就不去操心,只跟着他后面,任凭他牵着飞行,也不知身在何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遥汀觉得身遭已然有了两三个四季变化,法天终于停住脚步,却是挡在遥汀身前,用手蒙住她的眼睛,这才转到遥汀身后,手指仍旧遮住她的双眼。
四下里清风浮动,隐隐有花香鸟语,微弱水浪声音相互碰撞,似在梦境中一般甜香蔼蔼。
法天手指挡的密不透风,笑着问她:“猜猜是什么地方?”
这种问题,实在是令遥汀无从猜测,法天去过的地方,何止万千,偶尔心性所至,不知又发现了什么奇绝所在,要是真是猜起来,天荒地老也不是个尽头。
遥汀苦想了一会儿,最终仍旧放弃:“我猜不出来,不如告诉我。”
法天拿遥汀没有办法,只好放下捂着遥汀的十指,缓缓滑落,环在她腰间,在她耳边问道:“喜(…提供下载)欢么?”
一轮釉黄色圆月悬于淡蓝色天际,映于一汪碧蓝色的海波之中,海岸两旁柳绿成行,轻轻伸展腰肢,款款的漾起无数个黄色小水片。
遥汀喃喃而语:“这里竟然是晚上。”
法天笑着在她耳边说:“而且还有好大的月亮。”
稍微侧过脸去,遥汀看着法天:“我和宁王说话的时候,主上一直都在?”
“当然在!”声音理所当然。
法天做事,唯其独尊,所以纵然一向霸道,优点也是有的,那就是不会说谎,尤其是对遥汀。
“主上就不能偶尔给我个惊喜?”遥汀微微勾起唇角,甫展笑颜。
法天有些丧气,将头抵在遥汀的肩膀上,力度并不算重,眼扫前方:“这不算惊喜?”
遥汀指了指天上月轮:“主上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看月亮?”
月亮是很圆,而且大的不像话,好像只一伸手,就能够到一样。
法天广袖轻挥,一条小船自上游徐徐而至,到了他们面前,他托着遥汀的手,将她牵上小船,一同坐了下来。
小船在海中凝滞不动,船边细碎水波前后激荡,水花一层叠着一层,将数不尽的黄色娇蕊从海底托起,尽数的浮在水面之上。
“这是月海?”遥汀看着船边黄色花蕊随波飘荡,上下飞舞,有些不可置信。
法天笑着点头:“很漂亮,是不是?”
月海,海纳百川,月鉴情心。
月海是天族婚誓圣地,非有天族带领进入,身首异处,魂无所依。
突然之间,遥汀觉得有些心慌,环顾四周,指了指自己:“我还没有卸妆换衣,这里虽然美,以后也是一样可以来,不如我们先回去。”
这样的心慌,突如其来排山倒海,遥汀不知该要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
她可不可以毁约?
不给她时间思考,法天抓住她的手指,攥在自己的手心中,眼中柔情似水:“遥汀,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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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婚约
海浪撞击小船船体,夜空中偶尔有几只嫩黄色的飞鸟掠过,啾啾数声鸣叫。
遥汀仍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你说过,要答应我两件事情的,”法天笑的狡狯,眼中眸光闪亮,亦如调皮的孩子。
这么高难度的事情,遥汀可是从来都没想过,难怪法天当时答应的那么痛快,这种后招,果然是够厉害。
是要抵死赖账,还是答应下来?
遥汀一时心中七上八下,好不为难。
法天将遥汀脸上倏然间闪烁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知道不能给她时间思考,修长玉指挑起遥汀下颌,声音里满是蛊惑:“遥汀,嫁给我,我会很爱你的,我会比以往,对你还要好。”
遥汀笑得很干涩:“主上的意思,以往对我不够好?”
他的声音既柔和又温存:“你是在撒娇么?”
遥汀见过霸道的法天,暴戾的法天,失落的法天,温润的法天,可如此魅惑的法天,还是很新奇。
此时的遥汀,觉得脑袋旁边飞舞着一群小星星,围着她转圈,口中念念有词:“答应他,答应他,这样多幸福。”
而另一圈小星星在外层左飞右转,也是喋喋不休:“不行,不行,你不能答应他,那是要害了他的。”
两圈小星星争执不下,一味吵嚷,搅的遥汀脑仁疼。
法天步步紧逼:“遥汀,你真忍心见我如此心伤?”
遥汀伸手,想拂去法天捏着她下巴的手,法天抬手轻轻握住遥汀两手,按在自己心口:“这么久了,你真不知我的真心?遥汀,我也是会痛的。”
遥汀言语不能,这是什么情况?
一向坚如磐石的法天,难道是在装虚弱?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煽情?
法天把手从遥汀下巴拿开,从怀里拿出一枚蝶扣指环,戴到遥汀手上。
看到指环样式,遥汀吓了一跳,想要从手指上褪下,可是法天仍旧握的紧实,完全挣脱不得。
见遥汀这般踟蹰,法天只得退而求其次:“你现在可以不立即决定,是不是要嫁给我,只是先答应我的婚约,好么?”
这声‘好么’问的如清泉柔婉,摄住遥汀心魄,遥汀竟倏然间心神一动,点下了头。
法天执起遥汀柔荑,紧握在脸旁:“你不知道我等这天,到底有多少年,”声音是夹杂着喜悦的一声叹息,遥汀本是正待清醒,刚刚想要反悔,听了这一声叹息,竟是不再忍心。
心中最遥远的一片空地,正在被涓涓细流,一点一滴的灌溉。
飞鸟不知行踪何方,永远夜幕笼罩的月海之上,温情弥漫。
望着盛了满海的黄色娇蕊,遥汀轻声叹息:“知道么,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如你一般对我备至关怀,可惜有算命先生曾为我卜卦,我命中注定福薄,恐怕消受不起。”
法天双眉轻扬,自信而又坚决:“那些骗钱的行当怎么能信,只要有我在,天又何妨!”
回望法天,遥汀眼神中眸色流波,和法天轻声商量:“我答应了主上,这样可以回去了么?”
微摇了摇头,法天抿着双唇,笑得不知所以,遥汀似有所感,有些懊恼:“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放松警惕。”
“一诺千金呢,”法天似乎是得了天大的便宜,眼眸里神色璀璨。
拿他无法,遥汀只得愿者上钩:“主上尽管说,我定当言而有信。”
夜晚折腾了许久,遥汀实在困乏,便依偎在法天怀中,昏沉沉睡了几个时辰。
月海中没有白昼黑夜区分,遥汀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
一觉醒来,遥汀见法天仍旧双眸炯炯,盯着她柔情凝眸,双手梳着她的柔丝,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看样子却像是一夜未睡。
遥汀找了家成衣铺,随意寻了一身临时衣衫,将喜服换了下来,又在人世随便吃了些饭食,这才和法天同回幽冥司。
他们在人世耽搁的时间不短,待踏入幽冥司汀兰、司书两殿附近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晨曦光景。
司书殿位于汀兰殿前方,法天直把遥汀送到司书殿门首,才依依不舍的往汀兰殿走去。
司书殿内外一片静谧,连鸟鸣也不得听闻,遥汀快步走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这才前往正殿。
穿廊过户,绕过几间屋舍,总算是快要走到正殿,遥汀正要行过池塘,侧过身子一看,稍微有些惊讶。
池塘那边绿荫树下,洛涯正斜倚梨花椅,托腮遥望于她。
遥汀知道不说清楚,就注定没个善终,只得走到洛涯前面,明知故问:“怎么这么早?外边不冷么?”
斜眼望着她,洛涯轻哼了一声。
遥汀见状如此,只好专心认错,再无侥幸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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