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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谏[异世重生]-boss要刷存在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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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看天,脑袋依然闷涨,心中却欣然。

终于一切毕了,已是天光大亮。

远远看到一个黑点穿越云层,疾翔而来,双翼舒展,掠起浮云点点,姿态堪称优美。

可待到近了,我终于看清那东西的样貌,不由得额上滑下一滴冷汗,转头问风海:“那是个什么东西?”

马身鸟翼,人面蛇尾,我怎么看怎么跟英招有点相似,难道两个是亲戚?

风海看了一眼,伸手指指刚正脸夫子:“是书院专门用来载人的坐骑,叫做孰胡。”

对了,灰衫夫子叫做卫铮,此刻正含了一个类似鸟笛的东西在嘴里,见孰胡飞近,右手做了个手势,便将鸟笛收了起来。

孰胡落地,我看得有点脑晕。当时只觉得英招大,可跟孰胡比起来,简直就是蚂蚁跟骆驼。特别是一条细长的蛇尾,绵延极长,目测至少得有十几米。

不过么,唔,脸倒是跟英招一样丑。

灰衫夫子已经开始安排众前辈师兄们维持秩序,让众新入学生按顺序登上孰胡的背。

有些人没动弹,单独站在一块儿,我看了看,人还挺多。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刚才卫铮夫子似乎说了些什么,我正在盯着孰胡研究,没怎么留意听。现在随着人流走,不觉有些奇怪。

风海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我往前走:“现在所有入学的手续都办完了,可以回宿舍休息。”

见我往书院方向望去,风海会意,笑着说:“那只是书院,是所有学生就学修习科目的地方,我们的宿舍在那里!”

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堆云彩——估计也是在某片云岛上吧。

新进学生中只有小部分人上了孰胡的背,其他人依然站在下面,十分悠然。

而孰胡正轻轻扇动着羽翅,似乎随时准备起飞。

“这些人不上来么?”

我一边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在孰胡身上,顺便抓稳当些,一边开口问。

风海解释说:“一旦进了书院,任何人不得随意乘坐自己的坐骑,只能搭乘孰胡,或者自己飞。而且就算是自己御风而行,也不得在书院内部随意登空。”

我反应过来,指着那些站在孰胡旁边的人,吃惊道:“你是说,他们可以自己飞?”


作者有话要说:
改BUG~谢谢小9亲~





※、第9章 千年叹息
“嗯。”

大概我的声音有点大,同坐在孰胡身上的旁边某同窗转头过来看我,眼神十分奇异,我装作没看见。

“即使很多天人受天资所限,无法学习咒术和仙术,但是最基本的驾云术及御风术,就算是普通天人多数也都是会的。而且很多贵族出身的天人,自小便受到一些长辈指点,上界的规定是不得私下传授后辈中高阶法术和武技,尤其是带有攻击性的法术和武技,只可在书院中视资质择优而授之,但若是低阶法术,就不在其列了。”

“所以,只有不会飞的才会坐孰胡去宿舍?”

我嘴角抽了抽,又上下打量风海:“你也不会飞?”

风海脸涨红了:“我会!”

“你会那你还骑着英招来书院?”

风海脸更红了:“那是因为上界第四天距离云中书院太远,父亲又恰好将英招送给了我,所以才会乘着坐骑来书院报道。”

既然你小子会飞,那当时干嘛还死搂着英招瞎紧张差一点机毁人亡还顺带着拐上我?

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那不会飞的人要出门怎么办?”

“不会飞的人不算多,一般出门的话,都会花钱去上界每一天固定的地方乘坐毕方鸟。有些会飞的人,如果路途太远,有时也会去坐毕方。”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能拥有坐骑的人,大多都是有钱人或者贵族。

这样么……

看了看自己这身黑乎乎的破烂装束,我摸着下巴,是不是得想办法赚点钱?

我可没忘记刚才跟风海一起去排队给书院夫子送束脩的时候,那差一点晃瞎了我明亮双眼的玉器金银,锦缎珠宝,还有各种猫眼石,夜明珠,翡翠宝石,甚至看到了一株九尺多高的赤红珊瑚!

跟这些一比,石崇直接可以滚回家哭了。

书院对于束脩没有强制的要求,意思一下即可,就算你送两斤大米也不会被人拒收,只不过但凡入学之人,哪怕是普通天人,为了将来的前途,也会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搞出点体面的礼物做束脩送进书院。

由一点可窥全貌,这上界的人得多有钱。

咳,扯远了,总之,我明白过来,风海之所以会跟着我上了孰胡的背,并不是他不会飞,而是怕我落单。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他的好意电波我的天线已接受到。

孰胡腾空而起。

我往后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人影,紧紧跟在孰胡屁…股后面,衣裾长袍猎猎作响,头发在空中拉扯成迅疾如风的形状,场景倒还颇壮观。

回过头来,我心里痒痒的,NND,一定得先把御风术学会了不可!

穿过层层叠叠的云朵与在空中漂移不定的云中岛,孰胡在晨光中一路疾飞,身周被染上灿烂金光,巨大的羽翼如同金制,随着挥动带起一片流光,华美异常。

我被风吹得眯起眼,仍忍不住抬眼远望。

云海深处,有浮云掠影,云岛漂移,不时遮蔽视线,却依然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株翠绿的高大树木,似乎自地底而生,树干笔直,斜枝极少,穿过云海,直耸入天霄,竟是抬头也望不到尽头,似乎顶天立地一般,贯穿整个天宇。 

心尖儿似乎被轻轻拨弄了一下,我扯扯风海,指指那株奇异的树,以眼神询问。

“那就是巨木乌桑!”

怕声音被吹散,风海附在我耳边大声说:“乌桑通天彻地,是唯一连接了上界、云中界、人界和鬼界的存在,自天地诞生时就有。”

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风海拧了拧眉,迟疑了一会儿才补充道:“不过,据说一千年前,乌桑巨木曾一度被砍掉了,后来还是帝君又令它复活的。”

心脏拧痛了一下,我捂住左边胸口,有些纳闷自己的反应,下意识地接口:“被谁砍了?”

风海摇摇头:“不知道。”

我没再说话,只是凝神打量着远方那株时隐时现的巨树,心里涌起强烈的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等我学会登空御风之术,一定要去看看!

我攥紧了拳头。

宿舍已经越来越近,待孰胡再飞近些,我睁圆了眼。

那是一个庞大的云岛群,由无数座云中小岛以小桥、铁链、石阶等勾连而成,上下参差堆成山形,其上黛瓦青砖,耸檐尖脊,精舍小筑几乎遍及云岛群中部所有的小岛,木廊小亭精致朴素,溪水潺潺蜿蜒而过,些微小瀑布自高处簌簌而下,轻快欢悦,娇花修竹,芭蕉怪石,说不尽的静谧和美,雅致天成。

似乎整个云岛群都被书院特有的气息熏染过,只是近前便令人心境安宁。

耐不住的学生们早双眼放光,在孰胡背上兴奋地议论起来。

我竖着耳朵听着,眼睛还不忘四处扫描。

于是知道这种云岛群不止这一处,这里只是新入院学生们的居所,还有其他的前辈师兄师姐们的宿舍,似乎比这里环境还要好些。

孰胡已经靠近云岛,放慢了速度,身体悬浮在空中,长翼慢慢挥动,就这一刻缓下来的时候,后面有人“嗖”地越过孰胡,第一个落在宿舍前的空地上。

我皱了皱眉。

“是雷黯。”

风海紧紧盯着他,虽然远,也能看清雷黯脸上的得意,嘴角不由得一撇:“臭显摆什么,又不止他一人会御风术,哼!”

话音未落,又有一道黑影“嗖”地越过众人头顶,姿态优雅地高高地落在云中岛群正中一座黛瓦顶的小屋上,然后以一种傲然的姿态,嘲笑般地望着脸色迅速黑下来的雷黯:“怎么,只你一人会飞么?”

因为地势高,他整个人都偷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息,垂着眼皮去瞄雷黯,嘴角挂着嘲弄的笑意懒懒道:“有句话想必你没有听说过,让我来教教你……”

随后双臂扬起,对着依然悬浮在空中的众人长声道:“各位,我想我们有必要对这位同窗尽一下同学之谊,告诉他什么叫做‘后…来…者…居…上’!”

说话间已纵身而起,率先飞上了云岛群最高处的小岛。

被他一带动,不管是认识不认识雷黯的,都混在人群里大声叫好,想来众学生们早见不得雷黯这副嘴脸,顿时齐齐扬身而起,纷纷向高处飞去。

雷黯被踩在众人脚下,脸色说不出的精彩。

“好小子!干得好!”

我笑骂,转头看到一脸跃跃欲试的风海,一扬脑袋:“还愣着干什么,想去就去呗!”

“好!”

风海兴奋得双眼闪闪发亮,也不见怎么动作,已是身体一轻,眨眼间腾空而起,在空中略略停顿片刻,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众人向高处飞去。

最终,雷黯被淹没在了人群里。

我随着人流上了岛,也不急着去找风海,一边四处晃悠着打量周遭环境,一边慢慢找我的宿舍在哪里。

岛上鸟声啾鸣,草青花艳,令人精神愉快。

宿舍的编号都在门扉右上角以篆书刻之,我虽然不认识字,那些曲曲弯弯的像蝌蚪一样的文字在我眼里也都长一个模样,但好歹我视力极好,又不赶时间,于是慢慢一个一个对。

最终,等我从岛群底部顺着石阶小桥爬到几乎最高处的时候,终于对着那扇漆成黑色的矮小木门舒了口气:“好了,就是这里。”

这是一座三合院,正屋是我的居所,天字房,除了房间之外,左右还有一个书房和小厨房,我进去瞄了两眼,锅碗瓢盆的还挺齐全,米缸里甚至还存了小半缸米。

东屋和西屋估计一个是地字房,一个是人字房,可惜我搞不清楚。

风海没见着影儿,那位将与我们俩同住的同学也没露面儿。

偌大的三合院里,就我一个人。

疲乏涌上来,我推开自己的房间,随意瞅了一眼,找准那张不算太大的单人床,和衣就往上面一趟。

唔,虽然陈设简单又朴素,入眼的颜色除了青、白,就是黑,好歹还算舒服。

终于安顿下来,心一放平,整个人已被睡意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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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缭绕,静谧祥和。

有人斜倚在白玉栏杆上,临水而坐,身后拖一把青丝。

长久地寸许未动,只默默地注视着荷池水面上,那浮动的幻影,是一人沉酣的睡颜。

糟糕得令人难以分辨清楚容貌的狼狈,却有着极好看的脸型,睡着的时候,一双灼灼如星辰般的眼眸被遮掩,唯余下平静的面相,安然得如同沉睡的婴孩。

如同冷玉雕琢而成的手指修长,那人终于微微一动,伸出了手,探向水面浮现出的安睡少年。

发丝随着那轻微的动作滑落一缕,浸入水中,引得鱼儿浮上水面,竞相亲吻那缕乌丝。

指尖却突兀地堪堪悬在水面上,再度静止。

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那人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潭,半阖未阖,终是轻轻摇头,屈指微微点在水面上。

一缕波纹散开,幻影被打破。

涟漪散去,荷池水清澈碧透,平静如昔,荷香悠悠,莲叶田田。

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脚步声终于在不远处停下。

“主人,他回来了。”

低低的语声,带着金属的冷冷质感。

那人却依旧倚在栏杆上,头微微扬起,闭上眼,没有做声。

“他回来得很蹊跷。”那道声音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有些担心……”

又倏忽闭口不言。

“总之,您不能去见他。”

重重的,带着近乎不敬的语气,他说完方才觉得不妥,有些不安地看过去。

那人却依然没有做声,眼睫在眼底投下浓重的阴影,一动未动。

长久的静默,让站着的人有些不安,锋利的唇线抿成一个僵硬的弧度。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已经准备放弃地退下时,却听到似从天边传来的一道悠悠叹息,如丝如缕,透着沉寂了千年的沧桑,似将岁月一瞬拉长,在人心刻上无法磨灭的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
往谏家那位第一次出场,咳~只不过是个侧面。。。。。。老花羞愧了,果断遁走~~





※、第10章 同窗赫彦
再睁开眼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耳边传来鸟儿啾啾的清鸣声,视野里是花纹朴素却十分精致的青色帐顶,有斑驳的光影打在上面,微微晃动着。

愣了足有五分钟,我睡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方才恢复正常运转,爬起身来。

房间不大,除了身下的床之外,就是简单的桌椅家什,地面是打磨的十分光滑的青石地砖。

怪异仙兽图案的雕花床头,散发着自然气息的古朴箱柜,我伸手摁了摁太阳穴,长呼一口气。

对了,这里是云中书院的宿舍——戊甲天字房。

“呵,我还在想是不是需要使点手段才能把你叫起来呢,真不容易,居然自己醒了。”

带着浓浓戏谑笑意的话响起,我愣了愣,抬起头来。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打开,有人倚在上面,抱着双手,意态闲适地望着我。

背着光,看不清楚样貌。

“你是谁?”

我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你是那个地字房里的同学?”

我住天字房,风海住人字房,那剩下一个就是地字房了。

点点头,那人似乎笑了一笑,慢慢走进房里来,明明是懒洋洋的动作,偏偏让他做出一股十足的优雅来:“赫彦。”

他指了指自己。

我点头:“往谏。”

“我知道。”

他已经走到床前,很自然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眼懒懒地看过来。

“你知道?”我怔了怔,又看他的脸,有些眼熟,回思片刻,脱口道:“你是昨天那个……‘后来者居上’?”

“呵,是我。”

赫彦眼里带了笑意,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认识我?风海告诉你的?”

赫彦笑了笑,很不高明又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么?”

我继续揉太阳穴,抬头看看天色:“我睡了一天一夜?”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睡了一个时辰’?”

对视一眼,我们相对大笑。

有些人,还没有相处,已经觉得喜欢。

不否认我对他印象甚好,大概是昨天那一幕给我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昨日里本打算跟你打个招呼,毕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赫彦眯着眼懒洋洋地笑:“能住进戊甲天字房的,总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结果发现我在睡觉。”我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而且,糊成这幅模样……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赫彦大笑。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甚至不知道,他也是少有的以极短时间通过三镜之门的天资极高之人。

“对了,风海呢?”

“他出去了。”赫彦笑笑:“来找过你好几次,可惜你都在睡觉,叫也不醒,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过一会儿再回来。”

我又打了个呵欠,总算睡饱了。

在此之前,要叫醒我确实有点困难。

“你这个样子,最好好好洗浴一番。”

赫彦收了笑,手指在桌上点点:“两个时辰后,要到书院集合。”

“哦。”

我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风海现在不在,我这身行头又不能再拿出去吓唬人,正打算老着脸皮开口,那边厢赫彦已经善解人意地将手伸进宽袍长袖中。

片刻,居然拿出一套衣衫,月白色绣竹叶暗纹,绣工精致,连同鞋袜腰带,一应俱全。

“正式进入武院之后,书院会发统一的白色长衫,你先穿着这一套,不必客气。”

我有点傻眼,接过衣服鞋袜先去看他的袖子。

刚才他的袖子分明是瘪瘪的,怎么能装得下这么一大包衣服?

赫彦已经施施然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还不忘回头望住我笑:“浴桶放在厨房旁边的小仓库里,可以直接用。或者,院子后面有条小溪,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里面洗。”

“不过么,”顿了一顿,赫彦优雅的脸上浮起一丝诡谲的笑容:“这里毕竟是书院宿舍区,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我被他最后那个眼神笑得全身发毛。

把衣服鞋袜放好,我先到厨房里喝了点水,肚子饿得厉害,翻了半天却没找到什么东西可以填充我那闹饥荒闹得正欢的肠胃。

浴桶倒是翻了出来,想了想,我还是丢了桶,抱着衣服跑到了后院的小溪边上。

清澈见底的溪流从一片青翠的竹林里蜿蜒而出,我左右望望,抬脚跑进了竹林。

一通好洗。

果然还是天然的比较快速便捷!

换好衣服,我捋了捋还在滴水的头发,回房找了把剪刀,见屋里没镜子,只好又跑回小溪边上,照着水面把被闪电电的乌七八糟的头发胡乱修了修,完了摸摸脑袋,感觉跟白珀那厮的发型有的一拼,加上身上的长衫,整个人的造型看起来有点搞笑。

没办法,只能将就。

回去把原先身上那堆破烂团吧团吧塞到了厨房的锅灶里,正打算一烧了之,却到处找不到火种。

正在团团转的时候,厨房里突然光线一暗,我抬头看去,赫彦又是抱着手臂倚在门上的经典造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原来,洗干净了你是这个模样。”

歪了歪头,赫彦眯了眼笑:“还不错,比之前顺眼多了。”

我黑线。

“你在做什么?”

“找不到火种。”我答,指指灶口方向。

赫彦挑起一边眉毛看我,直起身悠悠然走到我身边,举起右手。

我看了看,嗯,根根修长,挺好看的。

“噗”,拇指和中指轻轻一弹,一点火苗凭空冒出,悬浮在空中,一上一下,跳跃得极其欢快。

我抬头看赫彦的脸,被火光映照得有些诡异。

见他食指一点就要将那点火苗弹进灶口,我猛地抓住他的手。

“怎么?”

“先等一下。”我稳了稳神,舔舔嘴唇,答非所问:“你吃过饭了么?”

“吃过如何,没吃过又如何?”

这个混蛋小子,搞什么高深莫测!

“我还没吃饭,既然有火种,我就搞点东西来吃。你要不要一起?”

赫彦脸上分明有些诧异:“你会做饭?”

废话,我不会做饭早就饿死了!

点点头,赫彦表示欣然接受。

方才洗澡的时候,我在后院竹林里发现好些竹笋,又有块不知道谁开出来的菜园,青菜绿油油的,刚好可以入菜。这个岛上只有我们仨住,管他之前是谁种的,我一概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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