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又被虐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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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墨乘胜追击,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第二个敌人。
不过接下来他便没那么好运了,对方一旦有了防备,又渐渐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几人配合默契,很快便让钟墨有些招架不住了。
“啊……”里屋的门突然打开,云梦初大叫着从里头冲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原本胶着的战局,登时有了转机。对方几乎在云梦初冲出来的瞬间,便分出了两个人冲着云梦初而去。钟墨见状大惊失色,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在这样的战局中,云梦初的出现无疑是杯水车薪,不但缓解不了钟墨的压力,反倒会让他分神。就在钟墨挥剑逼退面前的敌人,打算抢到云梦初身边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第50章 脱险
一屋子战作一团的刺客,转瞬的功夫便倒了一片。
云梦初像撒面粉一样,将手里的药粉尽数抖到空气中,生怕药量不够,那些刺客突然醒了过来。
云梦初扯着钟墨的胳膊,将人拖到里屋,然后将桌椅搬来堆到门口。
外头的刺客毕竟各个都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云梦初使的药粉是出自沈途之手,原本便只有片刻的药效。所以,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刺客便都纷纷醒了过来。
他们经过了短暂的迷茫之后,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纷纷捡起武器,却发现找不到对手了。
其中一个眼角有一颗红痣的人,似乎是众人中为首的,他很快将目光锁定了里屋紧闭的门,他向离得最近的人稍作示意,对方立即便意会到了,上前对着门狠命踹了一脚,没有踹开。
“你们想做什么?”云梦初惊恐的声音传出来。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这道门能保你们周全?”
“你别逼我,你再逼我小心我和你同归于尽。”云梦初吼道。
方才踹门那人闻言又在门上踹了一脚,正欲踹第二脚的时候,里屋突然亮起了火光,立即便有浓烟透过门缝渗了出来。
“他要*?”那人脱口而出道。
很快,屋里便传来了云梦初的呛咳声。
为首的那人反应很快,提着剑绕到了屋外,却发现窗子被订死了他打了个呼哨,随即不远处的树上,一个黑影落下。
“有人从屋子里出来过么?”那人问道。
“没有,自从你们进去,你是第一个出来的人。”对方答道。
那就说明,他们要杀的人和之后突然冒出来使毒将他们弄昏的人都还在里面。想必对方是料到了外头还守着人,所以并未逃出来而是躲到了里屋。当然,也有可能对方只是单纯的蠢。
这时,屋里的几人都匆匆出来了,还扛着两具尸体。
方才几人打斗的屋子,此刻已经火光冲天了。
“他们与其活活烧死,还不如让我们干脆一刀砍了呢。”一个刺客道。
为首那人沉吟了片刻,道:“把尸体扔进去一起烧了吧,带着走不方便。”于是扛着尸体的刺客便依言将同伴的尸体丢到了火里。
“隐蔽起来,等火烧完我们再撤。”那人命令道。
众人闻言便纷纷闪身躲了起来。
虽然刚下过雨,但是火却烧得很旺。
到了快黎明的时候房子才烧完。几个刺客去查看了废墟,在里屋找到了两具被烧焦的尸体。
由于山势的遮挡再加上是深夜,所以忠义堂的人当夜并未察觉别院着火。是有人看到次日尚未散尽的浓烟后,才意识到出事了。
忠义堂的人赶来的时候,刺客们早已逃之夭夭,留下了四具在废墟中难以辨认的焦尸。
钟廷义大发雷霆,而后便因悲痛过度而卧床不起。整个忠义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动荡中。
钟万钧当日便开始带人着手调查别院失火一事,入夜前便在忠义堂揪出了数名身份可疑的弟子,于是那几名弟子名正言顺的便去给“钟大公子”陪葬了。
停了一日的雨又在黄昏时分开始下了起来。
后山重新归于平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兀自响着。
在距离别院约有几百米的树林里,有一块表面看去毫无差别的土地,上面长满了杂草,与四周的环境无异。可是在这片土地下面,却埋着两个大活人。
夜色渐深,雨也越下越大。
钟墨腿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过,不时传来阵阵刺痛。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到他的面上,片刻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的意识渐渐恢复,随即鼻腔里便传来了血腥味。
他骤然睁开眼睛,发觉云梦初正伏在他的身上,满脸是血,眼睛睁着,却没有丝毫的神采。
“梦初……”钟墨轻轻叫了对方的名字,对方毫无反应。
他伸手轻轻推了对方一下,对方伏在他身上的身体骤然跌落,露出了胸前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那道伤口从肩膀斜着贯穿对方的整个上身,几乎要将对方的胸膛剖开了。
“啊……”钟墨失控的大叫,手足无措的跪在对方的尸体身边,恨不得将自己胸膛用吼声也剖开一般。
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呼吸困难,耳鸣的厉害,就像是一个即将溺死的人一样。就在他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突然面颊上一凉,又有一滴液体滴落到了他的侧脸上。
他再一次睁开眼睛,面前一片漆黑。
他的身上并没有伏着云梦初,因为他此刻正趴在潮湿的泥土中。
“梦初……”钟墨意识到方才是个噩梦之后,便开始在黑暗中疯狂的摸索,企图寻到对方的下落。
他的周围非常狭窄,以至于只能半跪着。终于,他在距离自己不过一尺远的地方,摸到了云梦初的的脑袋。他愣怔了片刻,浑身颤抖的靠近对方,然后用了莫大的勇气将手伸到对方的胸前摸索了片刻,还好那里并没有骇人的伤口,而且对方缓慢的心跳不断传来证明对方还活着。
只是对方浑身冰凉,不知道是千寒蛊发作了还是受了伤失血过多。
“梦初……”钟墨爬到对方身边,捧着对方的脸摸索的片刻,对方闭着眼睛正昏睡着。他又在对方的身体上摸了个遍,确认对方并没有受外伤,并且从对方身上的疤痕再次确认了对方确实是云梦初无疑。
周围太过狭窄,他转不了身,所以只能侧身抱着云梦初的腰,让对方的身体尽量与自己紧贴,这样才能让对方身上的寒意尽快消散。
过了不足一炷香的功夫,云梦初身上便渐渐有了暖意。
“梦初……”钟墨伸手在对方面上不断的摩挲,直到对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然后突然醒了过来。
“梦初,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钟墨挪着身体往后退了退,然后捧着对方的脸,与对方额头相抵。
云梦初大口的喘着气,渐渐的恢复了意识。
“快……”云梦初伸手在脑袋上方快速的挖着土,道:“快想办法出去……待在这里我们会憋死的。”
钟墨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问,而是和对方一起开始挖土。由于下了很久的雨,泥土并不干燥。甚至今夜雨势加大之后,两人所处的地道已经开始渗水了,所以两人虽然是徒手挖,可是却并不是很吃力。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终于在两人徒手挖了近两盏茶的功夫之后,有大股的雨水灌了进来。
钟墨护住云梦初的脑袋,顺势扒开一大块缺口,然后半抱着云梦初将他从泥里托了出去。云梦初上去之后,顾不上头顶倾泻而下的大雨,趴在泥里想要将钟墨拉出来,对方却从另一边自己爬了上来。
云梦初有些尴尬的缩回手,然后便意识到钟墨似乎在生气。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云梦初试图解释,但是雨声很快便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钟墨有些粗暴的拉着对方的胳膊便朝别院的方向走,那里是回忠义堂的必经之路。云梦初反手拉住对方,大声道:“我们不能回去,大家都以为我们已经死了。”
钟墨闻言顿住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
云梦初又道:“我们顺着河往上游去,那边有船等我们。”
钟墨闻言便朝河边的方向走去,不过依旧拉着对方的胳膊没有松开。两人一路向着河边走,云梦初几次想要开口解释,但看钟墨的样子正在气头上,再加上雨声太大,说起话来不得不扯着嗓子吼,他只得暂时作罢。
到了河边钟墨牵着他沿河往上游走了一段,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云梦初大声问道。
钟墨转过身望着他,黑暗中被雨打湿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要我现在解释么?”云梦初大声问道。
钟墨突然俯身在云梦初的耳边道:“我改主意了。”
云梦初闻言有些不解,却见钟墨拉着他纵身跃入了一边的河水中。
云梦初措手不及,好在钟墨早有准备,在他入水的瞬间将他托上了水面,才让他避免了呛水的可能。
“钟墨……”云梦初在齐腰深的河水中不解的望着钟墨。
“你在前面。”钟墨指了指下游的方向,命令道。
云梦初犹豫了片刻,终于依言而行。
今天的事情,或许当真有些惹恼了对方。
两人冒着大雨在冰凉的河水中向着下游而去。
在相反的方向,一艘不起眼的小船等在河面上。钟鸣穿着蓑衣坐在船上,望着漆黑的河面,仿佛是有了预感一般,他似乎知道自己等不来要等的人了,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第51章 5。30
荒岛
天将亮之时,钟墨拖着云梦初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了岸。
云梦初原本体力就不好,之前在土里埋了一日,又在河里泡了半宿,已然有些昏昏沉沉,上了岸之后便意识模糊昏睡了过去。
雨还没有停。钟墨见云梦初面色苍白遂有些后悔,自己为了一时之气拖着本就筋疲力竭的对方在河里泡了半宿,如今看来对方似乎有些发烧的症状。
钟墨背起对方,绕着岸边走了片刻,想找找条路去岛上看看有没有能躲雨的地方。不料拐了个弯之后便望见,远处有一个穿着蓑衣之人正坐在江边垂钓。
他抬头望了一眼下着雨的天气,心里不由有些嘀咕,不过还是背着云梦初朝那个垂钓者走去。
在距离对方尚有几丈远的时候,那人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示意他停下。钟墨见状便立在原地没有动,随后那人扬起钓竿,竟然钓上了一条个头不小的鱼。
那人将鱼收到鱼篓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转头看向钟墨。
钟墨在望见那人的瞬间,不由身体一僵,然后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背上的云梦初,对方苍白的脸垂在自己的肩上,正昏睡着。
那人将目光从钟墨的脸上移到云梦初的脸上,面色一滞,随即起身走近两人,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云梦初昏睡的脸。
那人忍不住伸手摸了自己的脸一把,又伸手想去摸云梦初,却被钟墨下意识的避开了。饶是如此,那人依旧一脸的惊奇。眼前这人背着的昏睡的少年,竟然和自己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座荒岛不算大,但是岛上的路极为蹊跷,若不是有人领着外人恐怕是很难不迷路的。
岛中有一间别致的小院,院里有几间木屋。
钟墨立在一间木屋的门口,身上已经换了干衣服。目光时不时的望向不远处正围着灶台打转的身影。那人不止长相,甚至神态举止都与云梦初颇有几分相似,除了年纪比云梦初大了一些之外。
背后传来一声断断续续的梦呓,钟墨忙转身走过去,榻上是昏睡的云梦初。对方此时正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背上被抹了药膏。那里原本已经结痂的伤痕经过这一番折腾,又有多处红肿和擦伤。
“梦初……”钟墨半跪在榻边,一只手握着对方垂在身侧的手,一手不断轻轻的摩挲着对方的额头。
屋外一声轻咳,随后便有脚步声传来,那人端了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将其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又充满好奇的打量起了云梦初。
“他多大了?”那人问道。
“十六。”钟墨道。
“他叫什么名字?”那人又问。
“还未请教前辈该如何称呼?”钟墨道。
那人闻言不由失笑,知道对方对自己有防备,又联想到两人如此狼狈,八成是被人追杀或者是私奔之类的,于是便坦然道:“在下陆灵。你大可放心,既然我已经收留你们在此,便断然不会对你们不利。”
陆灵看了看昏迷的云梦初又道:“再说了,这孩子与我长得这般相似,保不齐是我家亲戚,若不等着他醒了问问清楚,我岂不是要睡不好觉了。”
钟墨闻言道:“他倒是提起过这世上有个与他相貌颇似之人,如今看来应该便是前辈了。想必他见到前辈的时候,会比前辈更惊奇才是。”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钟墨,道:“药趁热喂给他,别搁凉了。”说罢便提步出去了。
待对方走远,钟墨才回过神来。
陆灵与云梦初实在是太过相似,对方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会恍惚觉得,似乎自己面对的是十几年之后的云梦初。这样的感觉有点恍如隔世,却又让钟墨心底莫名觉得有些暖意。
云梦初一直没有转醒,钟墨便将那药喝到口中,一口一口的渡给云梦初。一直到了晌午之时,云梦初才恢复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那碗药的作用,云梦初一觉醒了之后烧便退了,整个人也很精神,丝毫没有先前的病态。
他从榻上起来,扯过床头搁着的衣服穿上。透过开着的房门,能看到钟墨正在院子里晾衣服。此时雨已经停了,整个天空透着雨后特有的清朗和凉爽。
云梦初默默的走到钟墨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钟墨将衣服晾完,然后拉过云梦初,与对方额头相贴,确认对方的烧退了才松了口气。
云梦初红着脸跟在对方身边,见对方面色不冷不热的,便有些不知所措。
钟墨回屋撩开衣袍的下摆,腿上的伤口渗出了一些血迹,那伤还是那夜与刺客缠斗之时落下的。云梦初见状大惊,却见对方不紧不慢的取了伤药和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
“你背上的伤口没事吧?”云梦初问道。
钟墨闻言望着云梦初没有做声,直到对方被看得又开始脸红之后,才将伤药递给对方,然后自己利利索索的将上身剥/光了。
他背上的伤原本就比云梦初重得多,好在他体质好,恢复的快,经过这一番折腾并没有恶化,只是有几处红肿罢了。云梦初小心翼翼的用伤药在对方背上抹了个遍,之后便垂着手立在一旁等候对方发落。
因着伤药刚涂好,钟墨便没有急着穿衣服。
他赤/裸的上半身,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云梦初面前,让云梦初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如今更加难以言说了。
“说吧,鸣哥是怎么煽动你替他做事的?”最终还是钟墨先开了口。
“他……他跟我说,如果你被罚的话,让我务必要和你一起。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让我永远做哑巴。”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面色有些不好看,却闻云梦初又道:“他说我要是敢告诉你的话,就把你变傻。我怕他真的会那么做,所以……就一直瞒着你。”
钟墨闻言面色终于好看了一些,道:“那到了后山之后你怎么还不告诉我?万一你失手了怎么办?”
“我……他计划的很周密,不会失手的。”云梦初道:“他在后山的别院里做好了地道,地道里放着两具尸体,等刺客出现的时候,我把你们都用药迷倒,然后将你拖到地道里,放火把别院烧了。这样一来,他们看到烧过的尸体,就会以为我们被烧死了。”
钟墨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云梦初在别院那几日死活不肯回里屋睡觉,还时常做恶梦,原来是知道那里头埋着尸体呢。
“刺客那么好骗么?”钟墨道:“他没有告诉你,万一刺客怀疑了不惜掘地三尺,是什么样的后果么?”
云梦初道:“我放火之前,在里面待了一会儿,他们那时候都醒了,知道我们在屋里,所以不会怀疑。”
“你……”钟墨听来便觉得后怕不已,可看到云梦初可怜兮兮的样子便不忍再苛责对方,又问道:“我们在地下待了多久?”
“十二个时辰”云梦初道:“我给你用的药,药力是十二个时辰。因为怕你醒着万一又生气又着急,地道里的气不够用,会憋死在里面。”
钟墨闻言又好气又好笑,随即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遂问道:“你是故意让自己的千寒蛊发作的?”
云梦初点了点头,千寒蛊发作他的呼吸会变慢,这样能节省很多空气。
钟墨闻言一肚子的怒气都变成了心疼。钟鸣的安排确实是险了一些,但是也确实很周密。若是自己先前知道,定然不会同意。想必这也是对方千方百计威胁云梦初不许告诉自己的原因。
他拉着云梦初的手,将对方的身体拉进怀里,然后一字一句的道:“你必须答应我,往后无论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
云梦初点了点头,钟墨又道:“你下次再冒险的时候,一定要先想一想,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难道你要我满天下的追着他去为你报仇吗?”钟墨道:“即便我为你报了仇,我又该怎么独自生活下去呢?”
他将云梦初紧紧的搂在怀里,喃喃的道:“你一定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就连鸣哥都知道的事你却不知道。”
云梦初闻言心里不由有些内疚。他一直对钟鸣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他甚至还公然斥责过对方。可是如今他竟然和对方做了同样的事情,他成了对方的帮凶。
“对不起。”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心里一软,哪里还能有半分怒气。
云梦初在那一刻突然有些理解钟鸣了,甚至也有些理解武樱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鸣哥的事么?我想,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钟墨道。
云梦初一直以来的疑问骤然要得到答案,他非但没有欣喜,反倒有些莫名的忐忑。有些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