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gl)-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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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所有人都在逼问苏砚怎么会跳舞甚至怎么会想着去叫李曼跳舞了。
苏砚笑了笑，弄死不回答原因，只说：“我看她一人在那里站着颇为无聊，就想着试试看能不能教吧。”
随后摊手，脸上写满了无奈：“谁知道她这么笨，居然连这么简单的摆动都不会。浪费我一番心血。”
李曼虽没有听见，但是看苏砚的表情和动作，也能大概猜到她说了些什么。心中有些想不通，却也着实尴尬，只有借着吃东西喝东西来掩饰。
玩闹过后，大家也都有些累，关掉音乐后一起在包间里面休息着，聊着天。微微呆了一会儿后，看着时间不早了，便逐渐有人起身告辞，说是要在十二点钟之前回家与家人一起迎接新年。等所有人都走完了，李曼才和苏砚一起去结账。
两人结伴而行，或许真的是太困，又或许是李曼误喝的那杯洋酒太烈，李曼居然有些脚步虚浮，不得不靠在苏砚身上，由她带着自己走。
虽说此时临近十二点，街上倒还有不少人，不过也都是些成双成对的小青年。想来是为了和恋人一起迎接新年吧。
走在路上，李曼总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来来往往的人群当中，只有她和苏砚是两个性别相同的。然而心里的别扭之余，李曼又有些欣喜。不管旁人怎么想，李曼都觉得能够和苏砚在一起，心里面的幸福感，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走了没多久，苏砚在路上停了下来。
“十二点了。”
苏砚如此说着，耳边就传来了钟楼的钟声。
“当、当、当——”
新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的小朋友，不出来留个言冒个泡吗？
☆、Chapter 23
新年到了。
在这一刻，李曼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满满的富足感。
她与苏砚相识半年，相知半年，从完全陌生的一个人变成了身边最好的朋友，从最初的单向付出到如今的双向箭头，李曼不知道其中是如何转变的，但是这样的结果却让她觉得欢喜和快乐。
“新年了呢。”李曼轻声呢喃到，转过身，伸手，将苏砚抱在了怀里。
两人5cm的差距，在此刻却是如此的契合。
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苏砚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明明在KTV里，烟酒味道沾染在了李曼身上，可是苏砚却不知道为何，那味道却让苏砚觉得异常舒服。
李曼的头轻靠在苏砚的肩头，微微垂眼，便看见了她的发顶。
苏砚一直知道李曼的发质很好，近处看了，才更加清晰的看见她发丝是怎样的乌黑柔亮，怎样的丝滑柔顺。下意识的，苏砚的手掌放在她头发上，慢慢的抚摸着，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怎么了？”
李曼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砚。在夜灯下，苏砚仿佛看见了天上的星子，明亮有神，似乎能将人的心神都摄走。
“苏砚，新年快乐。”
苏砚点头应了。
“苏砚，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从去年走到今年。”
李曼说着，抓着苏砚的手紧了紧。
“我也很高兴。”苏砚说着，拍了拍李曼的背。
慢慢的走在回家路上，李曼精神好了许多，一边走一边像小孩子似的跳跃着走着。苏砚看得心惊胆战，连忙走过去，牵着她的手，给予她些微的安全。
“放心好了，我没事。”李曼笑嘻嘻的说着，脚步落在花坛的边缘。“虽然我平衡感不怎么好，但是这花坛的边缘也还是相当宽敞的。”
苏砚笑着摇头：“再怎么宽敞也要小心。”
“苏砚，你说说看，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新年愿望？我倒没想过。”苏砚反问到：“你的新年愿望又是什么？”
“那这样，我说我的，说完之后你再说你的，怎么样？”李曼不满足苏砚的回避，讨价还价道。
“好啊。”
李曼双手张开，走在花坛边缘，想了想才说到：“我的心愿很简单，一是愿我家人身体康泰，二愿自己工作顺遂。三嘛……”
“三是什么？”苏砚抬头看去，随着李曼的动作而停下。
李曼高处站着，身体微微弯腰，双目与苏砚的相触。
两个人，一个人在高躬身低头，一个在低抬头仰望，天空中的月亮洒落淡淡月光，披在她们身上。此景犹如油画之际，笔墨浓重，在月下的两人也变得朦胧起来。
“三是什么？”苏砚又问了一次。
李曼在苏砚的问句下回过神来。
“三是，愿我心能换君心，觅得知心恋人。”
一阵静默。
李曼的话让苏砚有了瞬间的出神。看着李曼的双眼，苏砚总有一种她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错觉。然而她……苏砚知道，李曼并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对女人产生感情。
咽下唇角的苦涩，苏砚伸出手，刮了刮李曼的鼻梁。
“原来是思春了。”
李曼不依：“什么叫思春？我这个叫做正常想法好吗？！”
“呵呵呵……”苏砚低笑，“正常在思春。”
李曼顿时就觉得人生不好了。
“我明明就是……”
“思春了。”苏砚补刀。
“……”李曼无语。“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被调侃了的李曼气鼓鼓的走在前面，苏砚叫了她好几声，李曼都傲娇的不肯回头。
“还在生气？”苏砚追上去，在李曼耳边说道。“好啦好啦，不生气了啊。”
“哼。”李曼扭头一哼。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苏砚难得耐心的哄着。“刚才我说错了，对不起。”
“看在你还算诚心诚意的份儿上，我就勉强的接受好了。”李曼扭头，看向苏砚。“你不觉得你有什么事情没做吗？”
苏砚疑惑：“我有什么没做的事吗？”
“我都说了我的新年愿望了，你的呢？说好了我说我的，你就要说你的。”李曼提醒着。
苏砚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那你说，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李曼颇为期待的问她。
“可是我并没有同意啊。”
李曼顿觉自己被耍，又是一阵气闷。
“又生气了？”
“你说呢？”李曼不答反问。
“你怎么就像小孩子一样呢？”苏砚的语气极为无奈。“我不说，是因为我真的没想过。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大概就是……”
苏砚的话让李曼再次重燃希望：“就是什么？”
“能够让我身边的人都开开心心的吧。”苏砚的语气有些怅然。
“你这个愿望就像希望世界和平一样。”李曼评价道：“你想想，只有人民币能够让大众喜欢，可一样也有人更喜欢美元。那你说，你又怎么能让人都喜欢，又都能开开心心呢？”
“所以就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可是我真的希望，每个人都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人生本来就不能事事如意，可有个这样的希望，明知道不能实现，也能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听了苏砚的话，李曼有种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
人就是这样，希望一切都是美好的，也都希望一切顺利，可是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如意。然而心存美好，看待世界的眼光也都充满了暖色，似乎人世的寒冷，也都会因此减少不少。
“好吧。”李曼耸肩。“我接受你的解释。”
虽然她也觉得，这样的话听起来颇为荒诞。
然而这样的荒诞，又让人莫名的欢喜。
新年到了，该上的班也依旧要上，并不能因为新年而有所改变。尤其是这样的加班，更让人觉得累觉不爱。
元旦节当天，李曼就叫上苏砚一起走商户，看现场，知销量。
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在这样过节放假的日子里，街上店里，依然人山人海。大概是想着新年新气象，许多人都上街购物，看着店铺里的人群，李曼和苏砚都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销量上去了，就代表她们的工作做得还好，顺便也就说明工资卡上的数字能够多一点了。
走了几家商户后，李曼觉得有些无聊，便提议到：“反正加班也是看店铺，不如我们也自己去逛街看看吧。”
人人都在休假，可她们还要苦逼的加班，苏砚心里也有些难过。
“你有什么想看的吗？”
“嗯，我想去看个手提包。”李曼想了想才说道：“逛街哪有什么目的，随便看看，有喜欢的才会想要去买啊。”
被李曼强盗般的理论说服，苏砚身侧抬手，示意李曼先行。
说是逛街，李曼也还真就是随便逛逛。
没有目的的在各种商铺里面逛着，似乎看每一样东西都那么的让人喜欢，也都似乎每一样东西都不适合。身为双鱼座，却有着天秤座一般纠结难解的心思，李曼对此深觉痛恨。
“我就是传说中的双鱼身天秤心啊！选择障碍症已经在我身上潜伏十几年了。QAQ”
李曼忍不住想要泪流满面。在两个看中的款式当中犹豫不决，不由得扭头看向苏砚，想要得到场外求助。
“苏砚，快来帮我看一看，哪一款包适合我。”
苏砚挂掉电话，走了进来。看了看李曼拿在手中的两款包，又仔细的看了看李曼本人，好一会儿后才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
“都不适合吗？”李曼很是沮丧。
苏砚只得安慰她：“这两款包的颜色都和你肤色不搭。”
“……你这摆明了就是在乱说。包还和肤色有关了？”李曼戳穿了苏砚善良的谎言。
苏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就在两人相顾无话的时候，苏砚的手机响了。
对李曼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后，苏砚走到外面接电话，李曼留在店里继续纠结哪一款包更适合自己的问题。
面对着琳琅满目款式不同的包，李曼又喜欢又纠结，还没等她纠结出什么结果，苏砚就回来了。进来的时候，李曼就见她满脸着急的模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砚看着李曼，颇为为难：“陆梓打电话……让我过去。”
“那你就去啊。”李曼很是不解，“你有什么为难的？”
“可是……”苏砚欲言又止，“我……”
“我并不是很想见她……”
“为什么？”
“我和她已经……”苏砚低头：“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似乎……有那么一点卡文了？？
☆、Chapter 24
“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苏砚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里的霹雳一般，让李曼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倒不是李曼对陆梓有什么想法，而是……毕竟她们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能够相爱并且在一起两三年，无论是男是女，也都值得去珍惜这份感情。之前苏砚虽然对她说过她和陆梓之间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但是在陆梓下来找她之后，李曼觉得应该已经和好了才对。
可是谁知道，苏砚突然告诉她，她们两个早已经分手了。
“怎么会分手了？”李曼奇怪的问道。
苏砚低声苦笑了一下，才说道：“前段时间我不是上去找过陆梓几次吗？我也有心想要挽回，不过……我们之间真的性格不合。”
“可是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就算有不合适的地方，也可以逐渐磨合啊。谈恋爱本来就容易有矛盾，但是相处久了就会逐渐消失的啊。”
“正因为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才知道这些问题很难解决。”苏砚强调到：“性格方面我们都有些相似，能够为对方做一些改变，但是也有许多地方是无法达成一致的。”
“太过相似了？”李曼懵懵懂懂了一些。
“嗯。”苏砚点头，“性格上面的相似让我们相互吸引，也同样是这些相似让我们寸步不让。或许是距离太近，也或许是磨合了这么久，我们的争吵一直没有停止过。三天一小吵五天易大吵的日子让我觉得厌烦，感情也……”
“感情也在不断的争吵中消磨殆尽。”李曼补充到。
苏砚点头。
李曼没有再去追问什么，毕竟分手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样都还是让人觉得难过的。尤其是在这么长的一段感情被割舍的时候，心里面的痛会更甚。
“去还是不去看你自己吧。”李曼最后这样说到，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情，早早的收拾心情去加班。
元旦节三天就在这样在加班和闲逛当中过去。
最后苏砚还是没有去找陆梓，或许行为有些残忍，但是在苏砚看来，既然已经分手，那就不要有再多的联系。她在心底依然希望陆梓能够得到幸福，和男人结婚生子，但是在她这里，陆梓已经不再是爱人，而是家人了。
李曼对苏砚的态度表示不相信，哪有恋人变家人这样的说法。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一起长久了，爱情逐渐变成了亲情，而这的前提还依然是两人仍然相爱着。
回忆起苏砚的感情经历，再想着自己最近的生活，李曼心生感慨。打开电脑，在许久未更新的微博上写下这样的一段话：
感情的事情总有许多身不由己，无论是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对旁人的感情，总有被牵着走的时候。然而一段感情的开始和结束，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你不愿意草率的开始，你就可以一直隐瞒下去，即使手段拙劣。如果你想要结束，你也可以立即挑明，即使心狠自私。所以我选择了隐瞒。
是的，李曼在思考许久之后，她决定隐瞒下去。
她不可否认的对苏砚动了心。
苏砚外形好看，性格也相当大方大气，能力又不错，给了李曼许多意想不到的帮助和惊喜。而且苏砚给她的变化都是许多正能量上面的，可以说，苏砚虽然是女性，但是给了李曼可以依靠的感觉。
可是在之前，她知道苏砚有交往的对象，她不能告诉苏砚，如果说了，她就是在做着让人不齿的小三行径。现在，苏砚和陆梓分手了，她也不能告诉苏砚，因为说了，她就是在趁虚而入。无论是哪一种，对她来说，开始这一段感情都并不合适。
可以说，在这个时候，李曼更多的考虑的是怎样让这段感情开始得光明正大又没有阴谋诡计。而不是真正的，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她在心中依然有着计较得失。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喜欢着。
而且李曼在私心里，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在人生的岔路口，真的一不小心就走歪了。
年底了，外出务工的农民工和学生陆陆续续的回乡，李曼她们的工作量也逐渐大了起来。每天几乎都有加班，数据和后台上的操作让李曼做得几乎头晕眼花。每个周末的固定双休也逐渐被工作取代，在加班和忙碌中，时间渐渐溜走。
农历新年很快就到了。
在忙碌过最后的一天后，李曼她们便可以迎来长达七天的新年假。
更让人觉得可喜可贺的是，这七天没有加班。
在连续加班了一个多月的情况下，这样的休息让人打从心地里面觉得欢喜。
李曼在电脑上面最后一个数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回过头看向苏砚，她也是满脸轻松。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李曼如此说到，换来苏砚赞同的点头。
“作为对自己的奖励，不如一起去吃好吃的东西？”苏砚打趣道，“我记得你一直说想要去吃那家新开的麻辣火锅，不如今天一起？”
“我们两个人吗？”李曼满脸期待。
“对。”
携手一起到新开的火锅店，李曼就像是期待新年礼物的小孩子一般，内心充满了高兴。苏砚看着雀跃不已的李曼，脸上也浮出淡淡的微笑。
作为一个让人羡慕怎么都吃不胖的吃货，李曼深深的感谢自家老妈赠送的优秀体质。随着苏砚点的菜一一上来，李曼对苏砚的感激更深。
“真是国民好朋友，几乎全都是我喜欢的东西。感谢好朋友！”李曼双手点赞，对苏砚满满的是真心的感激。
李曼是一个很挑食的人。说是挑食，也不是有着完全不吃的东西——当然，葱姜蒜这类东西一直不在李曼的食谱里面——，她只是挑剔食物的味道。
对于任何一样食物，如果做出来有点腥味，不管是肉腥味还是鱼腥味甚至是豆腥味，只要李曼尝出来了她都会表示拒绝。但是如果没有腥味，又符合李曼的口味，即使是她不怎么喜欢吃的东西，她也会吃得很开心。
所以火锅这样重口味的食物，一向能得到李曼的青睐。
而且当满桌子的食物都是自己中意的之后，李曼更加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的？”吃着东西，李曼很奇怪的问道。“我好像一直都没说过我喜欢吃什么的。”
苏砚笑了起来：“你的喜好很容易看出来好吗？遇到你喜欢的，你总会多吃一些，遇到你不喜欢的，你尝过味道后就不会再碰她，只顾着吃白饭。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了，还需要你自己说吗？”
李曼“呵呵呵”的笑了笑，被人关注的满足感从心底升起来。“这么说你一直都很关心的看着我咯？”
“那是自然。”
李曼的问句得满是期待，苏砚的回答也让她的期待没有落空。
“作为关心我的感谢，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李曼端起手边的茶杯，对苏砚示意到。
“虽然是茶，我也接受。”苏砚端起自己的酒杯，与李曼的轻轻一碰。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杯中物被一饮而尽，李曼拿起筷子，再次战斗起来。
食物的魅力很大，可以让人忘却许多烦恼和忧愁。两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话，内容不着边际，极为发散，她们两个都不在意漫无边际的聊天内容。
本来聊天就是没有主题的。
吃到最后，李曼捧着胀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的从火锅店里面出来。
“谢谢你，苏砚。”李曼由衷的感谢到。
“客气什么？”苏砚满脸理所当然的回答她：“我们是朋友啊。”
“对。我们是朋友。”
李曼的脸上笑着，心里面却微微的沉了沉。
“马上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年了，身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在新的一年里，拥有幸福和快乐。除了你身边的朋友要开心，你自己也要快乐。”
李曼如此对苏砚说着，抬头望向夜空。
城市里的夜被绚烂的灯光染得五颜六色，完全看不出本来的色彩。正是这种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