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复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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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对方接得更慢,在靳霄要倒下吧椅的那一瞬间,才慢吞吞接起,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又怎么了?”
“哦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靳霄偏着脸,拖长了声音低低地笑,“是不是因为三年前我在生日会上夸了一个男人屌大?”
“…………”
“嗯?”
“………………”
见他不说话,靳霄很茫然:“是不是你倒是说啊。”
“夸男人屌大?”李一川淡淡、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全然没了睡意。
————————
李一川:呵,呵,这笔账以后再算。
ACT。4
换作平时,靳霄要听见李一川用这种语气说话,尾巴肯定早翘上了天,一边得意一边嫌弃地刺他:“哟,吃醋啦?”
但现在,他的脑袋已经被酒精糊成了一张大饼,不仅没有任何表示,还高兴地跟着叽叽咕咕了一句:“对哦……真挺大的。”
“…………”李一川觉得自己有点胸闷,他顿了顿,没说猜对了也没说猜错了,只冷淡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靳霄愣了很久很久,大脑才组织出这句话的意思。他偏了脸,问酒吧老板:“我现在在哪里?”
酒吧老板:“……”
李一川:“……”
靳霄:“…………?”
酒吧老板未防火及他身,夺过手机,快速报了地址。
李一川听完哦了一声,语调毫无起伏:“等着。”
啪地撂了电话。
靳霄接过手机喂了半天,也没喂出个影儿,蔫不拉几地倒在吧台上,委屈大叫:“他怎么不说话!”
酒吧老板无限沉默,半晌冷不丁说:“……挂了。”
靳霄顿时一蹦三尺高,抖着嗓子震惊地道:“什什什么……他死了?”
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我说他电话挂了。”
“哦,你不早说,”靳霄又趴了下来,长腿东歪西倒地蜷在一块儿,“吓死我了。”
酒吧老板心说我才被你吓死了呢,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抱歉,下次不会这样了,您要不要来点儿醒酒药?”
“不要!不想吃药!”靳总很不耐烦地扭开脸,伸出手弹了一下老板的领带,拖长了声音、委委屈屈地哼唧,“我要抱抱~”
酒吧老板:“…………………………”这啥!
见他不动,靳霄目光一沉,脾气突然上来了,使劲一踹旁边的吧椅,冷声问:“妈的问你呢,抱、不、抱!”
他这一下动静特大,几乎半个酒吧的人都好奇望了过来。没办法,老板只好出了吧台,脱下手套顺了下他的毛,低柔着声音说:“抱抱抱,乖,别闹了。”
靳霄诡异地静了下来,眯了眼睛,重新晃回了吧台,乖得出奇地任他顺毛。
酒吧老板顺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一转头,果然看见李一川靠在一边,神色不明地盯着他的手,眼珠黑漆漆的,又深又危险。
得,就知道会撞上。
他面不改色收了手,戴回手套走进吧台,招呼:“来了?要不要喝点儿什么?”
“不用了。”李一川勾住靳霄的腰,把他往自己身边带,“我是来送抱抱的。”
酒吧老板:“……”
他难得窘迫:“不好意思,我也是没法子……”
李一川看上去很平静:“嗯,理解,他酒品一直不怎么好。”停了几秒,又说,“放心吧,下次不会再来给你添麻烦了。”
这句话的翻译一下,就是:放心吧,下次不会再来照顾你生意了。
老板不免有些痛心疾首,语气始终带笑:“哪里哪里,应该的,再说靳总从不麻烦人。”
话音一落,从不麻烦人的靳总突然站起身,面无表情撑在吧台上,吐了。
酒吧老板:“……”
李一川:“……”
靳霄扯了下领口,重新往后倒:“…………呜……难受!”
李一川很冷静地自后接住靳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他嘴角,又拿出点儿钱推到老板面前,微带歉意点了点头:“抱歉,先走了,改天来赔罪。”
说完,也不管靳霄还在嘟囔扭动,直接抄了他的双腿,横抱着走出了酒吧。
一路上,他没发一言,一直面色平静地走着,直到上了车,才捧过靳霄的脸,用矿泉水给他简单地漱了漱口,紧接着近乎凶狠地吻了上去,用力吮‘吸他的舌尖。
靳霄:“……咳、咳……唔唔——呕!”
他被亲得又想吐了。
李一川及时收了舌,捂住他的嘴,俯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吐,这么好的气氛你敢吐我干‘死‘你。”
靳霄听话地不吐了。他眨了眨眼睛,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李一川,认了半天,总算认出这是他的情人,想起他之前说的话,靳霄很大方地张开腿,哼哼说:“来干吧。”
李一川:“……”
李一川头有点疼,伸手合起他那两条不规矩的长腿,轻叹说:“怎么老想这事儿。”
靳霄不高兴:“不是你说要干死我么?不干啦?”
李一川揉了揉眉心:“我随口说的,你别当真。”
靳霄愣了愣,哦了一声扭开脸,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等李一川觉察到不对去看他时,他眼圈已经红了。
李一川:“…………”
李一川慌了一下,立刻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转过他的脸,低低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顿了顿,他声音放得更低更柔,“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不能做——”
“爱”字未落,他冷不丁被靳霄砸了一拳,对方红着眼眶盯着他,咬牙切齿说:“就是因为这个!一周才做、三、次,老子想揍你很久了!”
“……”李一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沉默片刻,无奈道,“医生说做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你很容易肛裂,每次一做就出血。”
靳霄又一次愣了,几秒后扭过头:“你嫌弃我肛裂……”
李一川:“…………我没有。”
“你有。”
“真没有。”
“你就是有!”靳霄转脸,愤怒地说,“如果没有那来上我啊!”
李一川:“……”
李一川说不过了,想了想,妥协说:“改天吧。”
靳霄冷哼:“干嘛非得改天,今天你阳痿?”
“不,今天它不高兴。”李一川一脸平静地胡说八道,“它听见你夸别人的屌大,吃醋了。”
靳霄莫名地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哦,这样啊,那改天吧。”
两人就这样暂时休了战,开车回到家里。
一进门,靳霄又开始不安生了,哼哼唧唧地往李一川身上蹭:“不上我摸摸我总行吧……求摸我~摸我~”
李一川放下钥匙,推开他:“不行,不高兴。”
靳霄怒了:“又不是让你屌摸我!它不高兴关你屁事啊!”
李一川面无表情:“我是说我不高兴。”
“你又怎么了?!”
李一川轻飘飘地说:“你还没猜出分手理由,我当然不高兴,自己摸吧,我先睡了。”
说完,他神色自若地与靳霄擦肩而过,飘然上楼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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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
被自己的勤劳感动哭了……
ACT。5
而靳总一听“分手理由”四个字就想揍他了,压抑了很久很久才没付诸行动,一个人闷闷地蹦到沙发上,埋着脸、近乎凶狠地蹭了好几下,咬牙切齿地想啊想:分手理由分手理由分手理由又是分手理由……分屁的手!理屁的由!
你让我猜,我偏不猜!
气死你!
然后他把自己气睡着了。
因为是趴着睡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靳霄差点没萎掉,下半身被压得半软不软的,一摸还有点莫名的刺痛。靳霄沉了脸,一瘸一拐地跳起身,磨着牙,目光恶狠狠的、翘起一条腿蹦向厕所。
都怪李一川!
已经分手了还在他家睡……睡个锤子!
害得他有床不能上,只能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凑合得唧唧都软了!
靳霄不开心死了,近乎杀气腾腾地捅开门,正要进去“晨运”一下,偏偏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
那一瞬间靳霄眼神几乎可以咬死人,连呼出来的气都怒得滚烫滚烫的,“咚咚咚”地跳到手机边儿,“啪”一下接了:“谁!”
对方一愣,显然没想到靳霄的火气会这么大,声音很无辜:“……我。”
靳霄冷冷说:“你谁啊?”
对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好一会儿,小声问:“你、你是靳霄吧?”
“是我。”靳霄哼了一声,撇开脸,瞅了下手机屏幕,对方打的是他的私人号码,看来跟他认识,而且可能关系匪浅。
对方一下子松了口气,语气顿时轻松起来:“你早说呀~人家还以为打错电话了呢。”顿了顿,他像是很羞涩,“那个……可能你已经不、不记得我了,但我一直没忘记你……我是——是——”
靳霄找了个座儿,抱着胳膊靠下来,等他下文。
谁知道他“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到最后捂住脸哼唧一声,声音羞怯得不得了:“哎呀不行,说不出口~”
靳霄:“…………”
靳霄瞥一眼彻底萎了的下半身,表情寒寒的:“说不出口就说不出口吧,我先挂了。”
“别别别别——”对方大惊,紧接着扭过脸,吸气、呼气,“那、那我说了啊……”
“说吧。”
“我、我真说了哦!”
“说。”
“我……”
靳霄的起床气终于爆发了,他冷冷一踹面前的茶几,长腿“砰”一声重重压在上面,咬着牙、一字一顿:“快说!不说滚!”
“…………是你的男友,”对方幽幽说,“前的。”
前男友?
靳霄骤然愣了。
见他没反应,前男友有点委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忘记我啦?霄霄你好不厚道,人家都没忘记你,你竟然先忘了人家……”
靳霄被接连两个“人家”震得神游天外,半天恍恍惚惚说:“我们谈过恋爱?”
“当然谈过!”一提到这个,前男友又羞涩了,在电话那端扭来扭去,“你还夸过我里面又紧又热呢~”
靳霄难得:“……………………”
这时,前男友似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更加羞涩了:“……分手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的大屌),你可是我见过最猛的1~”
靳霄本来想说话来着,听见这句突然想起昨天对李一川说的“那来上我啊”,顿时又“……………………”了。
前男友没发现他的异常,仍羞涩个不停,一会儿捂着脸,一会儿扭啊扭,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才接着往下说:“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靳霄沉默了一会儿:“爱过?”
前男友嘤嘤嘤:“》/////////33333《
ACT。6
李一川在今早四点多、靳霄才刚刚躺下不久时就起来了。他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在冰箱里拿了一块靳霄吃剩的面包,咬在嘴里,匆匆去见得知他分手后、欢欢喜喜似过年的母后大人。
母后大人看到他,青春洋溢地捂了捂脸,开心说:“变帅啦变帅啦,听妈的话果然变帅啦。”
李一川睡眼朦胧地嗯了一声,垂了脸,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面包,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话?”
“当然是让你跟靳霄分手的话啦~”母后大人越想越开心,在街上找了条石凳拉李一川坐下来,询问他的心路历程,“哎快告诉你妈,你是怎么想通的。”
李一川愣了愣,慢一拍问:“想通?”
“玩你妈呢,”母后大人不满了,“就你怎么想通跟靳霄分手的!”
“哦……这事啊,”李一川低下眼睫,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面包,语气淡淡的,“我没想跟他分手来着。”
母后大人:“……”
李一川:“就逗一下他。”
母后大人:“…………”
母后大人恍恍惚惚说:“你拿分手逗人家?”
李一川:“嗯。”
“脏!”母后大人扭了脸,特别痛心疾首地嘟哝,“你的心真脏……”
李一川:“……”
母后大人教育他:“你怎么能拿分手逗人家呢!心太脏了!要我是靳霄,肯定一巴掌朝你脑门儿正中呼过去,然后把你关卧室三天三夜不给吃饭,等你哭着嚎着抱大腿认错说再也不敢乱逗人了。”
李一川:“……………………”等等,说好的知道他分手后欢欢喜喜似过年的……亲妈呢?
李一川沉默了一会儿,说:“您不是来劝我回家的么?”
“劝个锤子!不劝了!我没心这么脏的儿子!”母后大人气呼呼地把一麻袋土特产丢给他,“回去带给小靳,就说是妈特地飞来给他的!叫他吃胖点儿,别老跟个猴儿似的,净被你欺负。”
李一川抱住麻袋:“嗯。”
“嗯个屁,”亲妈说,“这里面可没你的份儿,你不许偷吃。”
李一川点了下头:“好。”
母后大人哼了一声,扭开脸撇了撇嘴:“行了,你送我到机场吧,我想回去了。”
此时天还未亮,四周雾气浓浓的,几乎看不见人。李一川注视着自己又圆了一圈的老妈,心里乱糟糟的,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变成:“好。”顿了顿,他侧头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母后大人很不耐烦:“这话你对我说有个锤子用!滚回去跟你媳妇说去。”
李一川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抱着一麻袋特产招了辆出租车,送老妈去机场。
他知道老妈来的目的,也知道她走时的心思。
李一川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个弯的,早年他交过好几任女友,对未来生活的规划也很平淡,没什么特立独行的想法,直到他遇见了靳霄。
这是一种很俗套的说法,然而当时事实就是如此。
那是一个早晨,李一川提了早餐晨跑回来,还没来得及打开门,腿上突然一重,就见靳霄一身酒气地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眼睛饱含深情地、湿漉漉地盯着他,撒娇说:“别走……我好难受~”
李一川那时:“……”
然后他手一抖,把豆浆淋靳霄脸上了。
被浇一脸的靳总并不生气,只是有点委屈,用手擦了一下豆浆,闷闷指控:“你射我……”
本来想道歉的李一川:“………………”
李一川沉默片刻:“……我没有。”
靳总抹了下脸,很不开心:“还说没有!都射一脸了!”
李一川:“……………………那是豆浆。”
靳霄愣了:“你精/液是豆浆?”
“……”李一川想了想,还是,“…………”
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射你的是豆浆,不是精/液。”
“哦。”靳霄茫然点点头,然后冷不丁问,“那不还是豆浆?”
李一川:“……”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此时靳霄对是豆浆还是精/液这个话题已经不在意了,他一晃一晃地站起了身,扭脸嗅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一脸嫌弃说:“好臭。”
李一川没搭腔。他转过头,偷偷输入房间密码。
靳总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把攥住他输密码的手,哼哼唧唧说:“不许走!给我擦擦~”
李一川很无奈:“……不太想擦,自己擦不行吗?”
靳霄垂了眼,表情委委屈屈的,幽幽道:“这可是你射的,你居然不想擦……”
李一川:“……”
靳霄:“不、要、脸!”
没办法,李一川只好要脸地把靳霄请进了家中,用毛巾简单清理了一下他身上的豆浆。
等他做完这一切去洗澡时,整个人已经累成了狗——靳霄太能闹腾了,一边擦一边要抱抱,不抱就沉下脸踹他,哪儿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