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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吻成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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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故事开头梁彻与陈凡在下班后一同躲雨时的情景,梁彻高傲自恋,陈凡伏低做小。
  二是两人一起去看死亡湖盆的途中,梁彻醉酒,陈凡偷偷亲吻他。
  晓彬盯着那两段从剧本中截出的文字,在心中酝酿了几分钟,便对助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这个时候怎么下起雨来了?”助理用略微烦躁的语气读出这句话。
  面试的人数太多,而且很多只是来碰碰运气的新人,自然不可能安排关柏言一一同他们对戏,所以到了下午时段,基本就是助理出声与试演们搭戏,实际上也就是面试者们的独自演出。
  听助理说完提示的台词,晓彬抬头向上望了望,似乎是在看半空中的雨滴。又过了一会儿,才怯怯接道,“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梁经理,你没带伞吗?”
  这里剧本上的提示是:梁彻不耐的看了陈凡一眼,没有说话。
  晓彬的肩膀微微一抖,似乎因为对方的眼神有些退怯,却又深吸一口气,忽然仰起脸庞,灵动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勉强鼓足的勇气:“梁经理,要不这把伞给你用吧。”
  助理模仿着梁彻不屑的语气,“那你呢?你不用回去?”
  “我还有份报告没写完,过一会儿再走雨大概就没这么大了。”晓彬垂下了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略带惊慌的眼神,很明显,他演出了一个不善于撒谎的人说谎时的惊惶。
  助理继续道,“那今天你打车的钱我给你报,明天记得把发票拿过来签字。”
  晓彬似乎有些失望,微翘的嘴角又显示出可以见到心上人的开心,他小心翼翼的点了一下头,“嗯……好”。
  第一段台词就到这里结束,晓彬也顺势结束了表演。
  李维信抓了抓脑袋,看着晓彬忽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像是突然惊醒过来,冲他道,“继续啊,不用停,开始下一场吧。”
  第二个场景只有一段描述性的文字:
  昏沉而晃动的灯光下,梁彻年轻俊美的脸庞褪去了往日的阴沉与刻薄,长长的睫毛服帖的垂在眼睑下,看起来安静又美好。陈凡的心中混合着亵渎与献祭的矛盾,他知道此刻应该离开,但最终还是低下头,将一个吻轻轻印在梁彻的嘴唇上。
  与第一段情境相比,第二小节的这段情节完全没有任何台词,需要演员更多的肢体表现力和眼神、表情的配合。
  晓彬略微踌躇了一下。因为没有系统学习过表演,动作表达正是他的弱项。但他知道自己苦心等待的机会就在眼前,实在容不得犹豫。
  思考了片刻后,他走到聚光灯前。
  两秒钟之内,所有人都在他眼中看到了挣扎和不安,他抱紧自己的肩膀,隐忍着忐忑却又带着决然。而当他俯下/身体的那一刻,眉宇间的爱慕和依恋又热烈得仿佛能将人融化。
  晓彬避开了自身生疏的肢体演技,而将所有的表演都集中在眼神和面部表情上,这虽然有些取巧的意味,但电影毕竟不是戏剧,有放大的镜头可以辅助演员将细微的情绪传递给观众。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晓彬其实是一位善于借势也善于扬长避短的演员。
  李维信摸着下巴看完,又与负责选角的副导演对视一眼,彼此心里有了大致的评价。
  从表演上看,虽然还有些刻意,但比较之前的试镜者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晓彬熟悉剧本的时间不长,也能很快进入状态。而且就算是生涩的地方,勉强也能用外型来弥补,现在的文艺片也要考虑受众,并不是为了获奖就可以完全不计较投资回收率。
  但李维信自然不会当场表态,便由副导演对晓彬道,“谢谢你的参与,有了最后结果我们会及时通知的。”
  晓彬刚要道谢,忽然从门口冒失的闯进一个人来,正是时常跟在冯媛身边的美男秘书。
  他进来还来不及耳语,便听冯媛颇高兴的问道,“怎么?人来了?”
  美男秘书急忙凑上前小声道,“来了,不过说是只来看看的,马上就要走,被我们拖住了。”
  “难道还能让他逃掉?你们捉也把他捉过来。”冯媛一锤定音。
  于是片刻后,宁泽被美男秘书拉着出现在了试镜的房间内。
  晓彬十分吃惊,嘴唇微张,像受到某种刺激似的说不出话来;关柏言则皱眉看着宁泽,不动声色却又充满疑惑;只有冯媛十分开心,一面向李维信道,“李导,这就是我推荐的那个人。”
  李维信有一些惊讶,但心底更多是不以为然。
  以宁泽现今蹿红的程度,已经能让他认出是当红的某位明星。但冯媛爱泡帅哥的名声也早已被大家熟知,所以宁泽靠什么能得到她的推荐实在值得推敲。
  不过作为投资人,冯媛在这部电影筹备中的话语权毋庸置疑,即使是导演也得小心应付。
  李维信望一眼助理,助理很上道,立即介绍,“四十七号,宁泽,也是华凌国际旗下的艺人。”
  “那我们就准备开始?”李维信让助理发给宁泽试题,眼睛却扫向晓彬。——通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自动告辞出门了。
  晓彬却很自然的露出恳切的笑容,“李导,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留下来继续观摩学习。我和宁泽哥是同一个公司的,相信他也不会介意。”
  李维信听了点点头,有其他试镜者旁观也很正常,反正他一向的规矩是:谁有真正实力谁就上。
  所有人都看向宁泽等他开始,宁泽却站在原地颇为尴尬的向冯媛道,“冯总,不是说好了我就来看……”
  “还不开始吗?”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的关柏言忽然道,“如果你不是来试镜的,为什么要进来?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第二十七章

  他一开口,宁泽便像被噎住似的再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
  此时冯媛也笑道,“是啊,宁泽,你还在等什么?”
  无数双眼睛都在等待着他的反应,现在再怎么解释都是多余,宁泽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勉强压抑住涌动的情绪,拿起那两页纸认真读起来。
  “好了。”过了不一会儿,宁泽道。
  助理惊讶于他的迅速,却还是马上说出梁彻的台词提示,“这个时候怎么下起雨来了?”
  但宁泽却没有接下去,而是望着李维信道,“李导,还是我自己来吧。”
  李维信有些诧异,他明白这是宁泽表示可以自己独自演出,不需要他人配合。不过每个演员都有不同的习惯,在这一点上他可以尊重,于是他向助理点了点头。
  宁泽有一些紧张,他不由自主的去看关柏言的眼睛,却见对方也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似乎也正在期待他的表现。
  宁泽忽然发现,每一次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人的时候,似乎都有不知名的力量重新将他推到他的身边。如果连潇洒的退出都不能够做到,那么何妨就用优雅的姿势站在他面前?
  宁泽似乎突然变得轻松起来,稍稍思考了一下便走到房间的正中央。
  他很自然的缩起肩膀,微微佝起腰,将左手放在紧贴裤腿的位置轻轻收紧,右手的臂膀则略微向上弯曲。
  一个平凡、土气,甚至有些窝囊的上班族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似乎勉强压抑着心中的紧张,手里还拿着一件东西……哦,那应该是一把直杆的黑色大雨伞。
  然后他战战兢兢的开口了:
  “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梁经理,你没带伞吗?”
  “要不这把伞给你用吧。”
  “我还有份报告没写完,过一会儿再走雨大概就没这么大了。”
  “嗯……好的。”
  台词很少的几句话很快就结束了,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他苦闷讨好的笑容和因为遭遇冷漠而拉耸下垂的眼角。
  没有楚楚可爱,没有惹人怜惜,只是一个干面包般乏味的老男人对心上人的讨好遭到了拒绝。
  但连冯媛这样惯于铁石心肠的人,都忽的在心底涌起“真可怜”的感概。李维信两眼放光,一副骤然兴奋的样子。关柏言则略微垂下了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旁观摩的晓彬紧紧咬住了下唇,脸色有些苍白。
  宁泽调整了一下情绪,正准备继续下去,却听冯媛突然叩了叩桌子,道,“关天王,拜托你件事情。”
  “什么?”
  “下面这一场你和宁泽搭个戏如何?”
  关柏言挑高了眉,他自然知道下面这场其实应该是梁彻和陈凡的吻戏。——虽然他饰演的梁彻应该是完全睡着,毫无反应的。
  在众人万分惊讶的目光中,冯媛却笑得镇定自若,“只是想请你帮忙站一下位,而且我猜导演也想看一下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效果。”言下之意是,只是借位,不是真的亲到。
  关柏言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瞪着宁泽许久都没有说话。
  毫无发言权的宁泽只感到自己此刻难堪得无以复加,只能勉强坦然的回望他,借以表达自己的无辜,可耳朵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尽管强自镇定,但要亲关柏言这种事,即使是假的,对他来说刺激也太大了。
  倒是李维信猛地击了一下掌,兴冲冲的道,“对啊,柏言,你过去站他旁边试试,反正到时候也要演的,先练习一下。”
  导演已然发话,马上就有人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宁泽身旁。——现在显然不能让关柏言躺着,就只有坐下来配合一下高度。
  关柏言却依旧坐着没有动,冰冷的脸色让所有人都觉得他的怒火已经烧到了眼睫毛上,长久的沉默就连李维信都要开始尴尬,他却忽然站了起来,走到那把为他准备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然后,他看着宁泽的双眼说道,“好好演。”
  宁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重重的撞了一下。
  关柏言就在他面前,这个让他心心念念却又无法接近的人就在他面前,并且正缓缓合上眼眸,正在等待他的亲吻。
  这样的机会仅此一次,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类似的念头一旦升起,周围的导演、投资人、工作人员似乎都消失了,宁泽的视线中,只剩下了关柏言。四周的景物仿佛也旋转起来,一切都逐渐模糊,他的耳边只听到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大脑也因为猛然充血感到了眩晕。
  当宁泽笨拙的扶住关柏言的肩膀,对方的身上传来一种幽淡而冰冷的香水味道,这样迷离的暗香让宁泽兴奋沉醉却又带着些许的绝望。
  仿佛是朝圣中的一场献祭,他用甘愿付出一切的心情低下头轻触到对方的双唇,而后逐渐加重了力道,仿佛在小心翼翼又充满激情的品茗着一杯会毒死自己的美酒。
  这样的亲密维持了几秒钟,直到在接触到关柏言震惊的眼神时,宁泽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刚才他根本没有借位,而是亲到了关柏言,真真正正的亲吻到了关柏言!
  宁泽浑身的汗毛都几乎同时竖了起来,一瞬间,身旁的喧嚣和人群都像被拉扯回来的胶片画面一样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
  仿佛美梦还未结束就突然掉进噩梦一般,骤然被解除魔法的宁泽根本忘记了该如何反应,只能循着本能僵硬的挪开双手,站直了身体。
  在他恍惚的视野中,似乎看到冯媛正露出满意的笑容在轻轻鼓掌,导演和工作人员则为这切题的表演不断点头嘉许。由于位置的关系,这些人并没有看到自己和关柏言是有了实质上的接触,大概意味刚才的所有都只是一场过于投入的一场。
  但有两个人终究无法隐瞒——一个是依然坐在椅子上,至今没有起身和作出表示的当事人关柏言;还有一个就是一直站在他正右方,没有任何遮挡目睹了一切的晓彬。
  
  ***
  演艺圈从来都不是一个缺乏八卦和爆料的地方,对于一直颇受人关注的《迷失的旅途》的选角,各种各样的消息自然层出不穷。
  就在剧组的试镜会结束后不久,不少记者便接到内线报道,有可靠消息称:这次与关柏言一同出演主角的人选会是宁泽。
  这两人本来就在关柏言的凛冬演唱会上出过爆炸性的新闻,如今要一同出演著名导演的同性题材影片更是爆点巨大。所以尽管得到没有官方认证,报纸上和网络上关于这条消息的报道却已经在似是而非间铺天盖地的展开了。
  从三天前宁泽试镜结束后,庄琳琳的手机铃声就从没有一刻间断过,她不停的接着打入的电话,不厌其烦的重复回答着“我们没有接到剧组的正式通知,所以也不知道选角结果”、“宁泽参加试镜并不是出于关柏言前辈的推荐”、“晓彬和宁泽是良性竞争关系,望您笔下留情”…… 一遍又一遍,即使口干舌燥也不敢关机,因为那样某些无良娱记就更有理由乱写。
  相对于他的忙碌,坐在办公室另一角的宁泽却很安静。
  他两眼放空的望着窗外,整个人似已失魂落魄。
  “据我所知,试镜结果不是很好嘛。”庄琳琳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喘了口气,暂时把电话调成静音状态,继续向宁泽道,“能得到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你和我都应该开香槟酒庆祝。”
  相对于她的兴奋,宁泽反倒看上去有些黯然,“凌总和晓彬那边有什么消息?”
  “能有什么反应?让谁去演,最终的决定权在片方,我们公司这次又没参与投资,哪里有说话的余地?”
  宁泽露出苦笑,“这次真是彻底把他们一起得罪了,尤其之前凌总还特地嘱咐过你我。”
  庄琳琳最近刚刚留长了头发,她仰头甩了一下扎得高高的马尾,“既然是机会,那就该公平的让所有人去竞争。宁泽,你该看开些,一开始就想用手段得到这个角色的人是晓彬,并不是你。如果《迷失的旅途》选定了你,那你就该开开心心的接受,因为你争取得堂堂正正,得到得清清白白。”
  “你啊……”宁泽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什么你啊我啊,是你想得太多了。再说你红了不也是给公司赚钱嘛,给公司赚钱就是给凌总赚钱,他究竟不乐意什么啊。好啦好啦,不和你说了,我这里又有五六个未接来电了。”庄琳琳冲他摆摆手,又重新投入了接电话的密集战斗中。
  宁泽深深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最担心的并不是凌之华和晓彬会怎样应对,而是另一个人的反应。但到目前为止,离那个鲁莽的亲吻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那一边却是音讯全无。
  这样不同寻常的安静,反而让宁泽有种吊在空中七上八下的难受。
  坐在靠窗的一隅,宁泽望着夏日蓝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天空,却觉得连洁白的云朵都如此阴霾压抑。
  无限的烦闷之间,他忽然想到另一个从未设想的可能:也许那个人至今没有发难是因为正在等待自己的解释。
  要在一天之内找到关柏言,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有些困难,可于宁泽却很简单。
  在公司简单用过晚餐后,趁着夜色,宁泽来到了关柏言的公寓。敲门的时候他心存忐忑,可等了好一会儿却室内却没有人应答。犹豫了片刻后,他抬手按下电子锁的密码,门应声而开。
  看来关柏言没有换掉公寓的密码,这让宁泽略微安定。
  里面并没有人,宁泽点燃了一盏客厅沙发旁的小灯,便安静的坐着等待关柏言的归来。
  接近凌晨两点的时候,房门才传来开启的声音。
  关柏言走进玄关的时候,看上去有些许疲惫,衣着也很随意,但仍旧立即吸引了宁泽的全部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看到宁泽时,关柏言换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下一秒,他依然有条不紊的完成了手中的动作,这才正面与他对视,“想好怎么解释了?”
  宁泽没有立即答话。
  关柏言又道,“花了三天时间,现在让我听听成果吧。”
  独自等待的这段时间,宁泽想好了若干种说辞,其中最恰当的莫过于承认是太过入戏的一场失误。不论关柏言相不相信,至少足以粉饰太平。
  但当关柏言坐在这迷离的灯光下,宁泽忽然觉得能够完全体会当陈凡面对粱彻时那种绝望又孤注一掷的心情。
  “三天前的试镜会上……那件事是我的失误,”宁泽略嫌平淡的开口了,“在那样的场合做出那么不礼貌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想告诉前辈的是,我的心情是认真的,所以也可以说,会发生那样的事是因为我情不自禁……”
  他越说越快,更不敢停顿,“我不是想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也知道您一定会觉得荒唐,而且还会很生气,但是现在,除了道歉,除了诚实的说出来,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
  话到此处,他再也说不下去。
  也许一切只是需要一个了结,该留下的留下,该丢掉的丢掉,只要能忍住这一刻的痛苦,他才会再没有任何迷茫和畏惧。
  所以所有的勇气只是为了向过去的那个自己说声再见,而告别仪式就是眼前这个人毫不留情的拒绝和嘲讽。
  宁泽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事情就是这样,不管您有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接受。”
  他在等待着宣判,可关柏言却很久没有回答。
  幽暗的光线将他的眉目晕染得模糊,似暗香浮动的云雾,又似静谧莫测的深流。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改变了坐姿抬起头来,目光依然是一派淡然,“说出刚才那些话,现在觉得后悔了吗?”
  “没有。”宁泽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
  “这就是你思考了这么久的结果?”
  “是的。”
  关柏言微微侧过脸,“那么你先回去吧,我也需要时间来考虑一下。”
  被打发了这样一句话,是宁泽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种空落落的无力感,他不敢再看关柏言,只浑浑噩噩走出公寓的大门,又茫茫然然的下了楼,整颗心满脑子都在想着同一件事——他说要考虑,要考虑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十八章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心情同样辗转反复的不止宁泽一人。
  晓彬的住所内,凌之华翻来覆去都无法睡着,终于从床头柜里找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烟头红色的火光一明一暗,卧室内的烟雾逐渐有些呛人。
  躺在他身旁的晓彬咳嗽了两声,也坐起身来,拉燃了床头灯。
  “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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