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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综]夫人神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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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面前的宫侍们却都异常高兴,纷纷盛赞皇后端庄,母仪天下。

云瑶扶着自己的头冠,牵着一位与自己齐高的小宫侍的手,半晌都没有说话。这一身朝服显然有些宽大了,而且头冠也有些宽大了,穿戴在身上很是别扭。

片刻后,宫侍们收回了铜镜,宦官们也抬走了宽大的浴桶。

云瑶被两位个头甚高的宫侍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从宫里慢慢地走出去。外间的日头正烈,明晃晃地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在酷暑里走了一会儿之后,她便感到自己要中暑了。

不过,现在她还不能中暑。

就算是要中暑,也要等去到吕后宫里再说。

云瑶轻轻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勉强让自己清醒一些。但她的眼前依然有些模糊,要不是有两位宫侍搀扶着,恐怕便要摔倒在地上了。这具身体本就重病未愈,刚刚退烧便被宫侍撺掇着去拜见吕后,想来即便是见了吕后,也支撑不了三两个时辰的。

不过,这对她来说,却是恰恰适合。

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花香。

那股香甜中带着恣意的张狂,似乎是花中之王的牡丹的香气。

莫非现在是仲春、暮春时节么?

云瑶恍恍惚惚地想着,在路过那片牡丹花的时候,身形一个趔趄,半歪在了一位宫侍身上。

她的手也趁机摘了十多片花瓣下来,假作不小心被撞坏的样子,纷纷扬扬地洒落。

花瓣在地面上摆出了一个漂亮的形状,天地人三势均安。

但此卦的卦辞当为:中庸。

非吉非凶,而是出了一个中庸的结果,很令她有些惊讶。

“哎呀!”旁边的宫侍轻轻惊呼一声,眼明手快地扶住皇后的身子,支撑住大半的重量。

另一位宫侍也半支半扶着皇后,眼里满是担忧之色。她们自然看出来皇后的身体不大好,但既然已经出来了,而且吕后的宫室就在眼前,断断没有回去的道理。

正在为难间,皇后微微地喘着气,嘶哑着声音说道:“走罢。”

两位宫侍相互看了一眼,又犹犹豫豫地半扶着皇后,朝吕后的宫室走去。

云瑶一面被两位宫侍搀扶着走,一面思索着刚刚那道卦象。她已经很久不曾见过这种非吉非凶的卦象了,上一回见到,还是两三百年前,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才偶尔见到过一回。唔,两三百年前。

原来自己已经这样大了么?

“……奴婢拜见太后。”

“……奴婢拜见太后。”

身边的两位宫侍一左一右地行礼,而且半拉半拽地,将云瑶推到她们跟前半步远的地方。云瑶的视线依然有些模糊,大约是高烧的后遗症。

她朦朦胧胧地看见,自己面前坐着一位威严的妇人,在妇人身旁,整整齐齐地站着十来个女官。是女官,而非宫侍。

云瑶眯着眼睛看了片刻,终于垂首下去:“儿妇张嫣,拜见太后。”

现在她的视线仍旧有些模糊,虽然能看清太后的轮廓,却看不清具体的细节,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在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

良久之后,她的头顶上才传来了吕后威严的声音:“阿嫣近来可大好了?”

——是好,还是不好呢?

云瑶琢磨片刻,终于用最嘶哑的声音说道:“回太后话,大约是大好了。”

吕后闻言,轻轻说了一个字:“哼。”

云瑶依然在嘶哑着嗓子说道:“确是大好了。”

“哼……”吕后再次轻哼了一声,但这次的声音,却比上一次要柔和不少。她朝身边的女官递了个眼神,女官会意,很快便从屋里抱了个小婴儿出来。小婴儿大约是睡熟了,不哭,也不闹。

吕后又递了个眼神,女官便将婴儿抱到了云瑶跟前。

云瑶尚未来得及动作,她身边的一位宫侍便乖巧地上前,将婴儿接了过来。

那位小婴儿果然是睡熟了,呼吸声一起一伏的,极是轻微。但从他的眉眼看,应该是与父亲极为相似的,浓眉,直鼻,那双眼睛虽然紧紧闭着,却依稀可以看出一双虎目的轮廓。

“从今往后,他便留在你宫里,与你一同吃住。”吕后道,声音不容置疑。

或者说,在这件事情上,吕后从未考虑过皇后张嫣的意思。

云瑶垂首应了声是,忍不住抬手扶了扶头冠。她旁边的宫侍忙上前扶住,又轻轻唤了一声皇后。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便又听见吕后说道:

“你嫁与陛下为妇,便再不能使小性子了。这些话我从前对你说过,前年对你说过,你病前对你说过,现在也依然要言说。阿嫣,你是大汉的皇后,为大汉诞下子嗣,便是你的责任。这回我能替你寻来一个刘恭,但下一回,我却不能保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阿嫣,你要早些养好身子,替陛下诞下一位真正的嫡子,这才是你现如今要做的。”

“至于那些有的没的,你还是趁早忘掉它们罢。”

云瑶低垂着头,轻轻地应了声是。

吕后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即便张嫣还是个小娃娃,但只要她是汉朝的皇后,就必须要尽快生下一个嫡子。吕后需要这个嫡子,某些大臣也需要这个嫡子。要是她生不出来,吕后便会从其他女子那里抱一个过来,养在皇后名下。

但不管如何,皇后都要“尽快”地生下一个孩子。

这样焦急地催促,甚至不顾皇后仍是个孩子,唯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

刘盈时日无多了。

————————————

从吕后宫里出来,云瑶脑子里仍旧昏昏沉沉的,一直盘桓着吕后方才说过的话:

“既然你已经痊愈了,便趁此机会,去看一看陛下罢。陛下久不见你,想来很是想念。这些日子你不妨留宿在陛下寝宫,或者陛下留宿在你的寝宫里亦可。阿嫣你记着,身为大汉的皇后,便是要早日替陛下诞下子嗣,至于什么雨。露均沾、母仪天下,都要排到后头去。

等你养好身子之后,立刻就要怀上一个孩子,明白么?

我会让陛下留宿在你宫里的。夜夜都留宿。”

……

这显然是在逼着她,不管如何,都要诞下刘盈的子嗣了。

云瑶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青。涩稚嫩,不禁微微苦笑。

吕后来这一出……

“皇后。”一位女官强行搀扶着她,微微笑道,“方才太后发话,让奴婢等扶您到陛下寝宫去。这里日头大,皇后还是快些走罢,莫要晒坏了自己。”

另一位女官搀着她的另一只胳膊,同样报以一种歉意的微笑。

至于她刚刚带过来的那两位宫侍,一个抱着那位小婴儿,另一个缩缩肩膀,目光有些畏惧。

在这座深宫里,还是由吕后说了算的。

云瑶苦笑一声,被那两位女官一左一右搀扶着,强行带到了一座巍峨古朴的宫殿里。她抬头望着宫殿前的名字,却看不清到底是长乐还是未央,总之不会是椒房。女官们半扶半抱着将她带到宫里,又朝宫殿深处唤了一声“陛下万安”,便退出去了。

她的那两位宫侍被拦在了外头,但那位小婴儿,却被一位宦官抱了进来。

身旁的宫侍们都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皇后万安的声音一叠接着一叠,层层叠叠地传到了宫室深处。她尚在犹豫,那位抱着婴儿的宦官已朝她笑了笑,又比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便只能再继续走下去了。

她沿着冰凉的青石板路,朝宫室里走去。这间宫室很大也很空旷,比原先她住的那一间要显得阴凉,但却不显得阴森。她在宫殿里转了几转之后,便看到了一张病榻。

准确地说,是一间摆着病榻和案几,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物件的屋子。

一位面带病容的男子靠在软枕上,正在由宫侍们服侍着喝药。但一面喝,一面重重地咳嗽,仿佛病得相当严重,甚至连捂着口鼻的帕子上,都隐隐地出现了一些血丝。

宦官抱着婴儿上前两步,轻声道:“陛下。”

那位男子轻轻唔了一声,摆摆手,推开递到跟前的药盏,一面断断续续地咳嗽、一面朝她招了招手,道:“阿嫣来了?到舅舅这里来坐罢。听闻你前些日子病了,可还好么?”

云瑶愣在那里,一副被天雷劈过的表情。

那位男子犹未察觉,又低低地咳了两声,才续道:“你知道这些日子母后她……过来坐罢,这里不是母后的寝宫,你无需这样拘谨。”

言罢,便朝身边的宫侍微微颔首。

宫侍会意,很快搬来了一张小小的坐榻,摆在病榻旁边。那张坐榻的摆放距离刚刚好,可以让他们自由地谈话,却又不会显得尴尬。

显然这位皇帝陛下,对他们两人之间的身份,亦不认可。

云瑶一点点地挪到坐榻旁边,坐下了,但依然有些不自在。

“咳。”刘盈又断断续续地咳了两声,推开递到面前的锦帕,苦恼地问道,“是母后让你来的罢?这三年多来,她一直都……罢了,我知道了,你在偏殿住上一些时日罢。阿嫣,阿嫣?”

他一连叫了好几声,云瑶才反应过来,轻轻应了一声“陛下”。

刘盈闻言一愣,刚刚那些苦涩的笑意,又化为了无奈的自嘲。

这桩婚事从头到尾就只有荒谬二字可以形容,当初他听闻两人婚事时,曾与吕后大闹了一场,甚至迁怒了张嫣和鲁元公主。但自从鲁元公主逝世之后,吕后施压,张嫣病重,连他自己都有些身不由己,便对张嫣渐渐地缓和了。

但他却没有想到,张嫣的举动比他要剧烈得多。

她直接招来了一个魂魄顶替自己,自己离开了这个地方。

但这些事情,大约刘盈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云瑶又轻轻地咳了一声,想了想,低声道:“陛下当真,让我在这里住一段时日?”

实在是有些……嗯,尴尬。

刘盈指指偏殿,道:“住那里。”

他停了停,又续道:“否则你我都无法同母后交代。”

☆、第58章 54

刘盈言罢,又断断续续地咳了两声,边咳边道:“你、你们去将偏殿收拾出来,动静小一些,切莫让母后知道了。要是母后问起,便说是朕这两日病情加重,命皇后从旁服侍,明白了么?”

旁边的四五位宫侍齐齐应了声是,又有两位宫侍带着一套全新的卧榻被褥去了偏殿。

剩下的宫侍们则围在刘盈身边,一个喂他喝药,一个替他按揉着肩颈上的穴位,还有一个端着铜盆巾子立在一旁,似乎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刘盈接连咳了数十声,呼吸顺畅一些了,才又续道:“阿嫣你也瞧见了,我这副身体,怕是捱不了几日。你安心在偏殿里住着罢,我不打扰你。至于孩子,也一并养在这宫里罢。”

宦官适时将婴儿抱到刘盈面前,微微弯下了腰。

刘盈眼里隐隐浮出了一丝笑意,用手指逗弄了一会儿,才又吩咐道:“抱过去罢。”

宦官应了声是,又回身朝云瑶行了一礼,便抱着孩子离开了。那孩子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即便是刚刚被刘盈逗弄了两下,也不过是捏紧拳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又迷瞪瞪地睡过去了。

从头到尾,那孩子都不曾经过云瑶的手。

云瑶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的病,可打紧么?”

刘盈摆摆手,笑道:“阿嫣你莫要太执着了,我前几个月便说过,生死由命不由人,即便是贵为天子,亦不能与天命顽抗。阿嫣过来。”他朝云瑶招招手,随即又朝旁边的宫侍们递了个眼神。

宫侍们会意,都齐齐地退开了十四五步,垂眉敛目,不看,亦不听。

云瑶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站起身来,一点点地挪到刘盈身边去。

刘盈稍稍让出了一些位置,一手支在软枕上,另一只手按着锦被,声音变得嘶哑且暗沉:“四年前母后撮合你我二人,其间有许多利益纠葛。你那时年纪太小,我又不能说给你听。而鲁元姊姊和宣平侯,他们两人亦在其中,就更加不能说给你听了。”

云瑶想起自己刚刚穿越时,朦胧中见到的那位小新娘,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刘盈又重重地咳了两声,缓了口气,才慢慢说道:“你这些年一直在同我闹别扭,连‘舅舅’也不肯再叫了,想来应当是怨我的罢。不瞒阿嫣,当初阿嫣嫁与我是,我亦是怨恨阿嫣的。”

所以在长达数年的皇后生涯里,张嫣见过他的次数寥寥无几。

刘盈想到这里,禁不住又苦恼地揉了揉额角,表情隐隐变得有些疲惫。他缓了片刻,才又续道:“但现如今阿嫣年岁渐长,有许多事情,我也应当揉碎了和你细说。阿嫣,等我过世之后,不管母后对你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都要记住,一不殉葬,二不出宫,明白么?”

云瑶吓了一跳,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刘盈暗道这孩子怕是被吓着了,便又放缓了声音,慢慢解释道:“阿嫣记着,尽管宫里有些苦闷乏味,但至少周围有虎贲卫,可以护你安危;要是出了这座宫殿,不管是回宣平侯府里还是去别的地方,都不甚安全。”

虎贲,便是西汉初年的禁军。

云瑶微微摇头,不解道:“为何?我……”

刘盈抬手阻拦了她的话,示意她低头看自己的手。

他伸出食指,在锦被上一笔一划地写道:母后树敌颇多。我百年之后,恭儿势必无法继承皇位。在新皇即位之前,你出宫便意味着凶险,明白么?

云瑶一愣,随即渐渐地明白过来。

刘盈并非什么都不知道,有许多事情,他仅仅是装聋作哑罢了。

刘盈写完之后,又稍稍向后靠了一些,笑道:“阿嫣也无需太过愤懑,这也未必都是坏事。至少从今往后,阿嫣再也不用看到我这个惹人嫌的舅舅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言毕,他再一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云瑶伸手想拍拍他的背,等手伸到一半,忽然又犹豫了。

照刘盈的说法,他们两人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相看两厌的。现在自己……

“咳,咳咳。”刘盈边咳边笑道,“怎么,阿嫣也变得拘谨起来了?在你幼时,舅舅可抱过许多次的,要不是后来……”他说到此处,忽然硬生生刹住了话头,又生硬地转了个话题,笑问道:“母后可还好么?”

云瑶慢慢地挪过去,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脊背,低声道:“太后很好。”

起初她还有些拘谨和不习惯,但转念一想,这位刘盈陛下当年,大约也愤而抗争过,但碍于吕后势大,才无可奈何地接受了,最后还将皇后丢在宫里,许久都不曾见过,想来……这位心里也有些苦闷罢。

刘盈已经被彻底架空,掌朝中大权的人是吕后,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恐怕比她更甚。

过了一会儿,刘盈似乎感到好一些了,才摆摆手,笑道:“无妨,你到偏殿歇息去罢。唔,对了,前日救过你的那位少年,朕已命人安置好了,你可要派人去探视他么?”

云瑶一愣。什么救过她的少年?

刘盈见她惊讶,猜想她大约是不记得了,便解释道:“那日你在青石砖块上滑倒,要不是朕身边有个虎贲郎手快,拽了你一把,你的后脑勺便要磕到石头上去了。那天的刺客……唔,瞧你的表情,大约也不记得了。那天的刺客先是要行刺母后,紧接着便是你滑倒在地,那位虎贲郎扶了你一把,自己却被捅了个对穿。阿嫣,你当好好谢谢他才是。”

这般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口吻,全然像是一个关怀晚辈的皇帝。

也对,刘盈从头到尾,就不曾将张嫣当成自己的皇后。

云瑶想到这里,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僵硬了,垂首应道:“诺。”

刘盈的面色也变得轻松了一些,摆摆手道:“你回去歇着罢。你病体未愈,刚刚又去拜见了母后,想必也有些累着了。来人,扶皇后回偏殿歇息。”

他话音刚落,旁边便有两个宫侍走上前来,恭谨道:“皇后请。”

云瑶起身行了一礼:“那阿嫣便不打扰陛下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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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刘盈的偏殿里,统共住了小半个月。

这小半个月里,吕后三天两头便要打发一位女官过来,询问陛下与皇后是否同房,还要验明皇后的身子,不过都被刘盈一一打发出去了。女官的姿态强硬一些,刘盈便淡淡地问了一句:“要是朕或是皇后病情加重,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便将女官们吓出去了。

除了有一次,吕后亲自过来质问刘盈,为何还不与皇后同房,刘盈也只平静无澜地回了一句:“母后还要干涉朕的床/帏之事么?”将吕后气得拂袖而去。

但吕后走后,刘盈脸上又现出了一抹苦笑,既是苦闷,又是惆怅。

被吕后强行塞过来养的那个孩子,刘恭,倒是出落得越发干净了。那个孩子从小便安安静静的不爱苦恼,相貌一半继承了父亲,另一半则继承了母亲。刘盈偶尔会逗一逗他,这也是刘盈在病中唯一的乐趣了。

偶尔外面会送些文书过来,请刘盈加盖印玺,但大多数时候,这里都静悄悄的,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宫侍们偶尔会说起过吕后和刘盈的母子矛盾,例如吕后让他亲眼见到了戚姬的惨状,又例如吕后当年要当着刘盈的面诛杀刘肥,但这些口耳相传的八卦多半是些陈年旧闻,即便是刘盈自己听到了,也仅仅是哂然一笑,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等又过了一些时日,盛夏三伏,刘盈要出去巡视他的虎贲营。

而且这一回,连太后和皇后都一同跟着去了,场面很是盛大。

云瑶端坐在高高的亭台之上,望着下方的虎贲儿郎们,心神已不知飘到了何处。她听说这里就是当天吕后遇刺、皇后张嫣摔倒、随即又被人救下来的地方。前些天她照着刘盈的吩咐,派人到那位虎贲郎家里问了好,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而且又听说,那位虎贲郎伤势颇重,显然是快要不行了。

她很是不安和抱歉,但除了送上大批的药材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刘盈已经在鼓舞虎贲郎的士气了。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果然看见那一片黑压压的虎贲军前面,果然空缺了一个位置,一直都没有补上。她的目光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便又转到别处去了。

等刘盈强撑着精神训完了话,吕后又起身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大抵是让虎贲军们尽心拱卫宫廷的。刘盈稍稍让出了一些位置,但身体微微一晃,便要栽倒在地。

“陛下!!!”

旁边的宫侍们都慌了神,一个个地上前去扶住刘盈。云瑶距离刘盈最近,便也起身扶住了他的胳膊。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刘盈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嘴角隐隐地渗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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