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撩汉日常 作者:九玄-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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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俘虏撩汉日常
作者:九小二
文案
被软禁在深宫中的三皇子黎绍与十多年未见的婚约者长孙伯毅重逢这日,正是叛军大将长孙伯毅带兵攻入皇城那日。两家仇恨未解,黎绍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并没有,他只是一夜之间黎绍从被软禁在皇宫里的皇子变成了被囚禁在将军府的俘虏。
成为俘虏第一年,黎绍是被看管着的囚徒。
黎绍:你不杀我吗?
长孙伯毅:杀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父债子偿,你父亲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偿还!
黎绍:……( ̄﹏ ̄)。
成为俘虏第二年,黎绍是天策上将府的长史。
黎绍:你还不杀我吗?
长孙伯毅:……陪我去一趟岭南,回来再说。
黎绍:………_…|||。
成为俘虏第三年,黎绍是天策上将府的将军夫郎。
黎绍:你真的不杀我?
长孙伯毅:……你想死在哪儿?寝房、书房还是后花园?
黎绍:……o(*////▽////*)q。
【高能预警:V前章节大虐无甜,V后章节只甜不虐,结尾小虐后甜】主受。
内容标签:强强 年下 青梅竹马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黎绍,长孙伯毅 ┃ 配角:俞世,解钧等。 ┃ 其它:强强,年下,HE
☆、第1章
深秋,紫兰殿中一片萧索,殿外绿叶落尽,艳丽的娇花早已不在,殿内空空荡荡,瞧着是灰扑扑的一片,桌椅都掉了颜色,就连仅有的几个宫人都不见了踪影,偌大的紫兰殿空旷得有些凄凉。
前殿正中,三皇子黎绍端坐抚琴,一身灰扑扑的布衣与殿内的景象刚好相称,然琴声悠悠,带着一丝暖意,让人心悦的曲调与这殿内的萧索一点儿都不相配,但黎绍并不介意。
“殿下,您别再弹了,叛军已经进了长安城了,咱们快走吧!”
紫兰殿的大宫女云珠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可黎绍依旧不为所动,云珠没有办法,便转头看向站在黎绍面前不远处的雍宁。
雍宁长黎绍两岁,曾是黎绍的伴读,现任尚书省左丞,只是今日之后又不知将何去何从。
皱眉看着黎绍,雍宁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从小到大,凡是黎绍决定要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他。
不等雍宁想好该说什么,黎绍就先开口,伴着琴声不急不缓地说道:“你们都劝了我两个月了,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你们说着不觉得烦,我听着都觉得烦了。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
雍宁眉心紧蹙:“殿下您执意留下只不过是为了见他一面,可殿下,只要您还活着,总会有机会见到他的,您怎么就非要在这个时候见他?赔上性命也要见他一面,值得吗?”
不过就是一个曾有过婚约的青梅竹马,怎么就让黎绍执着于此?心中有愧吗?可当年设计让长孙将军蒙冤而死的是黎绍的父亲和兄长,本就与黎绍毫无干系,而黎绍为了替长孙家平反四处奔波,最终落得个被大皇子黎征幽禁于紫兰殿的下场。
被幽禁的时候又听说大皇子要派人追杀长孙伯毅,黎绍便派人去救下了长孙伯毅,听说长孙伯毅找到了前朝血脉要夺/权报仇,黎绍就精心挑选了谋士送去长孙伯毅身边,听说长孙伯毅杀了蜀王黎元善夺了蜀地三万大军,黎绍就派人将黎元善流落外地的所有血脉赶尽杀绝……
这些年黎绍在紫兰殿内所受的苦,哪一桩、哪一件不都是因为他暗中帮助长孙伯毅的事情被人发现?他为长孙伯毅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半条命都搭进去了,他还想怎样?
十年未见,还隔着血海深仇,长孙氏和黎氏族人死得就只剩下几个了,他跟长孙伯毅之间的情谊还能剩下多少?今日一见,长孙伯毅有几成可能会放他一条生路?他就非要把另外半条命也搭进去吗?!
黎绍覆手按住琴弦,止了琴声,抬头看着雍宁笑道:“我该做什么才是值得的?父皇在位时为君不仁,我没能阻止,黎征继位后变本加厉地将这不仁发展成了暴/政,黎氏的其他人更是乐享其成,仗着黎征的暴虐挥霍无度、欺压百姓,我也没能阻止。而托他们的福,黎氏早已声名狼藉。
虽然我在这皇宫里是黎氏的异类,处处受人排挤,可出了这皇宫,我是天下万民中的异类,想杀我以泄愤的人比比皆是。所谓父债子偿,没有人会在意我究竟是谁,也没有会在意我究竟做了什么,只要我是黎国世宗的儿子,我就该替他偿命,那些正义之士和心怀怨恨之人是不会放过我的,不是吗?
既然怎样都是要死,倒不如死在伯毅手上,也能了却我这十年来的心愿。”
雍宁连忙说道:“我们可以带您寻一处村落隐姓埋名!待事态平息之后,您能了却心愿的机会多得是,根本就不急在一时!”
“隐姓埋名啊……”黎绍笑笑,重新拨动琴弦,“雍宁,带他们离开吧,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这余下的人生里,他并无所求,也没有什么非要达成的心愿,既然如此,便也没有隐姓埋名苟且于一隅的必要。而且纵然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能面对面地与伯毅相见的机会却屈指可数,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机会,他怎么敢等?
一听这话,云珠一把抓住黎绍的手臂,哭喊道:“奴婢不走!殿下若铁了心要死在叛军手上,那奴婢也陪您一起死!”
跪在黎绍另一边的大太监邓义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奴婢、奴婢也不走,反正奴婢没有子孙根,出了宫去也不能如常人一般生活,倒不如陪着殿下去黄泉路上走一遭!”
雍宁还想再劝,却突然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大概是叛军撞开了紫兰殿的大门冲了进来。
黎绍眉心一蹙,冷声喝道:“雍宁,带他们走,这是命令!”
“保重!”
因为那一句命令,雍宁咬牙,手一扬,便带着殿内七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往紫兰殿的后院冲去,那里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
转眼的功夫,殿内就只剩下黎绍、云珠、邓义和黎绍手下的一把琴。
雍宁八人刚走,前殿的正门和四道屏门就被人齐齐踹开,一队士兵蜂拥而入,一部分人冲进后院搜查,其余人只是将黎绍团团围住,而后就不知所措地看着淡然抚琴的黎绍。
这人谁啊?不逃命去,怎么还有心情抚琴?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长孙伯毅手下的副将俞世大步走进屋子,见黎绍淡定得连琴音都没有一丝颤抖,不禁心生不悦,扬起手上带鞘的长剑就砸烂了门边高脚方桌上放着的陶土花瓶。
啪嚓一声脆响,那花瓶碎了个四分五裂,这声音惊得云珠和邓义瞬间白了脸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可黎绍依旧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琴音一转,却是比先前更加轻灵悦耳了。
俞世啐了一口,大步上前,而后一脚蹬上瑶琴,这才让黎绍停下了手。
俞世下巴一挑,不屑地看着黎绍问道:“什么人?报上姓名!”
黎绍抬头看着俞世,轻笑一声,道:“是阁下带人闯进了紫兰殿,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是由我这个主人来问吗?”
见黎绍不惊不怒,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俞世心里就有气:“他娘的,让你说你就说,不要命了是不是?!”
俞世原本只是蜀王黎元善麾下的一名普通士卒,是在长孙伯毅领军后才逐渐崭露头角,一路跟着长孙伯毅上阵杀敌,可谓是忠心不二,两年前才成了长孙伯毅的左膀右臂。
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好不容易获得了最终的胜利,终于是可以看到暴虐的黎氏一族屁滚尿流的模样,可这一路上却是连个皇族的影子都没瞧见,可把俞世气得够呛。这会儿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却也没能如愿看到对方惊慌求饶的景象,俞世更生气了。
一点儿都没感受到胜者的快/感,这仗赢得也太他娘的憋屈了!
黎绍看着气急败坏的俞世,开口时却是答非所问道:“伯毅在哪儿?”
☆、第2章
冷不防地从黎绍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俞世一时间竟没想到是谁。
“谁?”俞世不解地看着黎绍。
黎绍摇头失笑,又问道:“长孙伯毅在哪儿?”
俞世眨眨眼,突然起脚就把瑶琴踹翻。
“你他娘的是谁啊?!长孙将军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瞧你这模样,该是那狗皇帝后宫里失了宠的男妃吧?就凭你这低贱的身份还想见长孙将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这话说完,俞世就转头看着周围的士卒,邪笑道:“你们有哪个好这口的?这人赏你们了!”
一听这话,周围的士卒便哄笑起来。
云珠和邓义却是被这轻挑的话气得涨红了脸。
“大胆!这是……这是……”话才出口,云珠就察觉到这话不该说。
若叫这些叛军知道殿下是黎国的三皇子,那殿下怕是要遭殃,还不如被误当成男妃。
闻言,俞世又看向云珠,凶狠地喝道:“你嚷什么嚷?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云珠登时就羞愤得红了眼,却抿紧了嘴,不哭也不嚷,只狠狠瞪着俞世。
黎绍转眼四下打量一圈,不理会俞世跟手下说笑时的污言秽语,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时间可是所剩无多,耽搁得太久,黎征就该逃出长安城了。”
一听到黎征的名字,俞世的笑声戛然而止,突然伸手捏住黎绍的下巴将黎绍拖到眼前,冷声问道:“你知道黎征在哪儿?快说!”
咚的一声闷响,黎绍的腿撞上了琴桌,又将琴桌带翻。
黎绍笑笑,不觉得疼似的,不惊不慌地说道:“让长孙伯毅来见我,不然你们便自己找去吧!”
“你!”俞世瞪眼,“信不信我杀了你?”
黎绍不以为意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请便。也不是我非要杀了黎征不可。”
俞世不信黎绍真不怕死,便伸手扣住了黎绍的脖子,慢慢收紧,见黎绍的脸上已经不自觉地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可眼中依旧满是笑意,更是不曾开口求饶,俞世眉心一蹙,猛地将黎绍扔了出去。
“倒是个硬骨头。去叫长孙将军来!”
“是!”
黎绍伏在地上猛咳不止,眼中却是笑意更浓。
另一边,长孙伯毅和刘策、解钧三人正坐在皇宫的含元殿中。
“这场仗终于是赢了,长孙将军与解军师受累了。”
二十岁的刘策正是长孙伯毅在山南道寻到的那个所谓的前朝血脉,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长孙伯毅和解钧知道,几年下来,猎户刘策也终于是有点儿贵胄的样子了。
“殿下客气了,这是我等分内之事,”解钧笑着拱手作揖,而后突然又道,“是臣失言,如今该称呼您为陛下了。”
刘策忙笑道:“可千万别这样。我能有今日,也多亏了两位,两位是我的恩人,是恩师,也是亲友,怎么能因君臣之礼就生分了?”
刘策嘴上说得客气,但解钧也是看得出刘策的得意。
虽然曾经只是山南道巴州的一个小猎户,可这几年他们这一群人每天都殿下长殿下短的,刘策早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而一旦心里接受了,他便真的忘了自己猎户的身份,将自己当做一个殿下,不仅言行举止越来越像模像样,连皇族的傲气也学了几分。
解钧转头看向长孙伯毅。
当初找来一个前朝血脉也不过是为了争取人心,以黎氏残害前朝遗孤的故事,让他们的反抗再多一分正义,如今他们赢了,还真的要让刘策当皇帝吗?就算刘策的言行再像个皇族,到底也只是照猫画虎罢了,这些年在军中也全靠长孙伯毅扶持,让他当皇帝……能行吗?
然而长孙伯毅却有些心不在焉,即使与解钧四目相对,那眼神也是涣散的,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是什么都没在想。
解钧蹙眉,伸手到长孙伯毅眼前晃了晃:“长孙将军,长孙将军?”
长孙伯毅眼神一闪,目光中总算是有了神采。
“什么事?”
解钧摸摸鼻子:“呃……没事。”
进了长安城之后,长孙就有些魂不守舍,是大仇得报心中感慨,还是故地重游见景思人?
一个士卒在这个时候跑进含元殿,在长孙伯毅面前站定后便跪地抱拳,朗声道:“启禀将军,我们在紫兰殿内抓到一个人,那人声称知道黎征的去向,要见将军。”
“紫兰殿?”长孙伯毅心中一惊,“是什么人?”
攻破长安之前,他们就已经安排了人将长安城团团围住,就是怕黎征等人逃脱,可等他们进了皇宫才发现这里竟已是人去楼空,那狡猾的黎征要么就是先他们一步出宫,躲在城中某处伺机逃脱,要么就是在宫中挖了密道,此刻怕是早已出城。
可既然黎征都已经带人逃脱了,又怎么会留下知道他行踪的人?而且为什么偏偏是留在紫兰殿里?
刘策一脸兴奋地看着前来通报的那个士卒,急切地问道:“可是黎氏的人?”
那士卒摇头道:“尚且没有确认,俞副将逼问无果,那人非要见将军。”
长孙伯毅垂眼沉吟,再抬起眼时便大步往后宫的方向走去。
刘策兴奋不已地追了上去,解钧也不敢落后,只是心情却没有刘策那么好。
到了这个时候还会留在皇宫里的人,除了那位他想不出其他人来,可……那位若还活着,该不会傻到这个份儿上吧?
一路疾行到紫兰殿,当看到那扇熟悉的朱红大门时,长孙伯毅有些怔忡。
还在长安时,他最快乐的回忆都在紫兰殿里,这里有他最重要的人。离开长安后,他最不愿回想起的事情都跟紫兰殿有关,每每想起都会心痛不已。
深吸一口气,长孙伯毅大步踏进紫兰殿,转眼便走进了前殿。
长孙伯毅还依稀记得紫兰殿的模样,可显然与他此时所看到的并不相符,那长满荒草的庭院叫人一瞧便知是长年无人打理,阴暗又空旷的大殿也不是被人打劫过的样子,那是一种日复一日的凄凉。
就算无人居住,后宫里也不该有如此荒芜的宫殿,曾经富丽堂皇的紫兰殿又为什么会变得比冷宫还要萧索?
踏过门槛,长孙伯毅一眼就注意到那个被士兵包围着却依旧泰然拭琴的人,那琴他认得,是年少时赠予心爱之人的礼物,可那扶着琴的人他却有些不敢确认。
“将军。”
俞世的这一声喊叫黎绍抬起了头,见长孙伯毅就站在面前,黎绍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你回来了。”
☆、第3章
没想到黎绍会在此情此景下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这样的笑容,殿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从那双眼中溢出的欣喜和温柔更是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叫不知情的人为之动容,更叫知情者唏嘘不已。
长孙伯毅曾不止一次地在夜深人静时想象着他与黎绍重逢的场面,可那么多虚幻的场景中,却没有一个能与眼前的所见重合。长孙伯毅从没想过他还能再看到这个笑容,这个十年前想见就随时都能见到的笑容,这个十年来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惊现眼前的笑容,这个十年后再现眼前依旧未有丝毫改变的笑容。
长孙伯毅觉得,再见到这个笑容,他应该感动,应该动容,应该心如刀割,可实际上他的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即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也只是诧异地挑了挑眉梢。
黎绍是谁?黎绍是黎国三皇子,子凭母贵,备受期待,黎绍是太傅最赏识的门生,才思敏捷,智谋无双,黎绍是太尉最得意的学生,武艺卓绝,胆气横秋。这样的黎绍在面临叛军围城的困境时,怎么可能逃不出去?
长孙伯毅相信黎绍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安全脱身,可他却出现在宫中,那必然就是他主动留下的,至于黎绍为什么会留下,长孙伯毅猜不出。
“你要见我?”
长孙伯毅冷冷地开口,这冰冷的语气让黎绍诧异,但转眼的功夫,黎绍的眼中就又涌起了笑意。
“恩,想见你,你不在身边的这十年里,时时刻刻都想见你。”
听到这话,俞世傻眼,解钧扶额,刘策眨了眨眼,歪着身子凑到解钧耳边。
“喂,这人谁啊?”
“……将军旧识。”解钧抽着嘴角,只能想出这个模糊的答案。
“我还看不出他们是旧识吗?”刘策瞪着解钧,低声问道,“是什么样的旧识?”
“……渊源颇深的旧识。”
刘策咋舌:“解军师,你能说人话吗?”
解钧摇摇头,道:“请陛下恕罪,臣愚钝。”
这场面、这对话,要他如何解释?
听到黎绍的这句话,长孙伯毅也是一愣,看着笑容不止的黎绍,长孙伯毅越发猜不透黎绍此刻的想法。
“你知道黎征的去向?”
黎绍点头道:“长安城地下有三条密道,分别通往蒲州、鄜州和梁州,密道绵延数十里,有的长达百里,每条密道有近十条岔路、二十多个出口、两三间密室,是你杀了黎元善之后,世宗命人挖的。黎征是在大军围住长安城后才逃走的,大概就是走了密道。”
黎绍口中的世宗便是黎绍的父亲,也是长孙伯毅的仇人,三年前暴病而亡,只留下与长孙氏的这笔烂账。
俞世怒道:“他娘的,挖了这么多密道,他们是田鼠吗?”
黎绍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孙伯毅,轻笑一声道:“世宗知道你早晚都会回来的,黎征更是怕得要命,也只有将这用来逃生的密道挖得尽可能的复杂,他们才会安心。”
长孙伯毅也不避不让地看着黎绍,冷声问道:“既然有密道,你为何不逃?”
“因为想见你,”黎绍不假思索道,“尽管其他人都劝我日子还很长,但我知道,这怕是能与你相见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而且我只知道他们挖了密道,却不知道密道的入口在哪里。”
“你不知道?”长孙伯毅紧盯着黎绍,不放过黎绍表情中任何一丝微小的变化。
“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黎绍笑着反问。
“你他娘的都知道密道有几条岔路,怎么可能不知道密道的入口在哪里?”俞世一个箭步跨到长孙伯毅身边,怒声道